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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節


  “一切都沒問題吧?”閻煞問著闕洌。
  “沒問題。”回答的是關揚,他摩拳擦掌的蓄勢待發。
  闕洌睨了他一眼,“煞問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興奮什么勁?”
  “要你管!”關揚就是看他不順眼,沒好气的說道。
  閻煞撫著微微抽痛的額角,讓他感到頭大的就是他們兩個,從小吵到大,一天到晚吵個沒完沒了,還真像一對冤家。
  “你們閉嘴!”閻煞語气沉重的下了一道命令,爭吵聲戛然停止,他淡淡的說:“你們要吵可以,請你們不要在我身邊制造噪音可以嗎?”
  “好,那我們先停戰吧。”
  “以后再來吵。”闕洌一副隨你高興,他們簽定了暫時和平協約。
  “弄好了嗎?”
  “弄好了,我們把焰換到隔壁的病房去了。”
  “那好,揚你躺下去!”閻煞叫他躺到病床上,好讓殺手認為床上的人不能動,其實是來個李代桃僵,換成關揚乘机捉住殺手。
  關揚不滿的抗議,“為什么是我?”
  闕洌聳聳肩,“沒辦法,誰教你的身高、体型和焰最接近。”
  同樣一百八十几的身高,不會差到几公分去,但是闕洌的体型比關揚大了一點,然整体看起來還不錯,算是標准中的体型。另一方面就一個大男人而言,關揚和暗焰的身材是太纖細了點,足以讓女人自卑。
  “真倒霉!”關揚喃喃抱怨著,拉開被單上了床。
  “你小心一點,免得被槍射中就真的倒在太平間了。”
  “閉嘴,你這只臭烏龜,嘴臭得要命。”關揚拿起床上的枕頭丟他,可惜闕洌閃的快沒被丟中。
  闕洌笑著把枕頭扔了回去,“晚安了,睡美男!”他半開玩笑的送給關揚一個飛吻。
  關揚嫌惡得手臂上直起了雞皮疙瘩,他猛搓著手臂,以受不了的口吻說:“惡心死了,闕洌你是這世界上最惡心的人類,我從沒有看過比你更惡心的生物了。”
  “是嗎?我以為我眼前就有一位。”
  閻煞看他們斗嘴斗得沒完沒了,只能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走出了病房。
  關揚怒火沖天的吼道:“闕洌,你這個……”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闕洌迅速關上了燈,腳底抹油出了去,順便把門給帶上,隔离他的怒吼聲。
  關揚滿肚的气憤面對著黑暗真是無處可發,只能自己悶悶生著气。

  万籟俱寂的沉靜夜晚,夜風將車子停在醫院的對面路口,然后熄了火,望著醫院整幢樓的房間都熄了燈,惟一還亮著燈光的地方也只剩下醫院大門口的警衛室和一進去就可以看到的柜台了,警衛室里有一位大約三十歲的警衛在巡視,除此之外柜台里還有一位護士小姐在值夜班。
  這些對她而言,并不构成阻礙。
  夜風遞給坐在身旁的風雪儿一把滅音槍,告訴她暗焰的病房,“他就住在第五層樓的五十七號房,小心一點。”他淡淡的語气提醒她。
  風雪儿點點頭。
  夜風是她惟一的朋友,雖然他沉默寡言、對人對事都保持一徑的冷漠,是標准的殺手模范,無血無淚且無情,但是他待她有如妹妹般十分的照顧,總是盡心盡力的維護她,當初她逃跑時也是他助她一臂之力的,當被捉回來時,他也同她一樣被打得血肉模糊,甚至比她還慘。
  她開門下了車往對面的醫院走去,趁著警衛失了神時,她机靈巧妙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進去,而值班的護士正拿著一本小說猛K著,就算有人在那護士面前光明正大的走過,那護士也渾然不覺,所以風雪儿就這么輕而易舉的來到五樓。
  這家醫院沒有四樓,直接從三樓跳到五樓,因為很多人都迷信四的諧音念起來就像“死”一樣,再加上這里是醫院,多少病人進進出出,這就使人更加的敏感了,每一個人莫不希望自己是用兩只腳走出去的,而不是被人抬著出去的。
  即使醫院走廊上點了一盞燈光,但仍是顯得特別的陰森,頗令人毛骨悚然的,但風雪儿沒有那股心思去害怕,她精神貫注的來到了貼著五十七號的房門前,扭開了喇叭鎖,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走廊上的燈光泄得室內一地,在一片黑暗的房間內,她借著照進來的燈光看到暗焰背對著她,臉蒙在被子底下,露出一顆黑色頭顱。
  她來到了他的床邊,深吸了一口气,舉起手槍朝著床上的人扣下扳机時,床上睡死的人突然翻身起來,風雪儿錯愕間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等到有危險意識時,她扣下了扳机連發了几槍,他卻捉住她的槍管往上,子彈都射向天花板了,由于是滅音槍,所以在夜晚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要不然定會引起醫院的大恐慌。
  他想搶下她的槍支,風雪儿堅決不放手,他一抬腳把槍給踹到一旁去,風雪儿來不及撿槍,兩人就打了起來。
  不知何時,房間內又多出了一條身影,兩個人攻擊她一個,風雪儿寡不敵眾,再加上他們兩個身手了得,不一會她就被他們治住了。
  在黑暗中,她听到一名男子正對著另一個男人咒罵道:“你就不會早一點出來呀!”
  “你一個人不是綽綽有余了嗎?”
  “去你的!你沒看到他手上有槍呀!”
  “黑漆漆的,我怎么看得到,”闕洌戲謔道,“這不是證明,即使他手上有槍還不是胜不過你嗎?”
  “那我正打得起勁的時候,你跑出來干么?”關揚沒好气的道。
  “我幫你逮他呀!”
  “多此一舉。”他冷哼了一聲,絲毫不領情。“等到我把槍給打掉了才出來,你這個縮頭縮尾的烏龜。”
  “很抱歉,本人不屬龜。”
  “誰說你不屬龜的,你臉上明明寫著我是王八烏龜蛋。”關揚就是看不過闕洌那張事不關己又漫不經心的臉。
  “你這張嘴真像只臭烏鴉,丫丫丫叫個不停。”
  “你這只死烏龜!”關揚簡直快气死了。
  “你這只臭烏鴉閉上你的鳥嘴!”闕洌淡淡的說道,但吐出來的話足以气死人,單看關揚气得發紅的臉孔,就知道他被闕洌气得快要腦充血。
  “好了,你們在一起就吵個沒完沒了。”從門外又走進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開口制止道,他們五人的身高相等,走廊上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好長。
  “樊,把燈打開,讓我們看看他的真面目。”
  云樊走到電燈開關處按了下去,一會燈光大亮,驅走了黑暗,讓殺手的真面目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張俏麗的臉龐有著彎月般的蛾眉、剪剪雙眸如秋水臨波,秀挺的鼻子和抿著紅艷的嬌唇,活生生的風采絕倫大美人!
  “女的!”五人异口同聲脫口而出。
  看來這帶給他們相當大的震撼,暗焰那家伙竟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他們真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閻煞回复他原來的表情,冷邪撇撇嘴,闕洌聳聳肩又是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而關揚則是張大了嘴巴忘了闔上,闕洌取笑道:“你小心口水都流出來了,看到小美人就一副豬哥的模樣,你這個大色鬼。”
  關揚暴跳了起來,“誰色了?我只不過惊訝她是個女的……”
  “所以起了色心是不是?”
  “你這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關揚差點又和他打了起來。
  閻煞喝了一聲,“你們別鬧了!”
  這威嚴森冷的一聲讓他們閉上了嘴巴,關揚白了闕洌憤怒的一眼,悻悻的放下只离闕洌英俊臉孔零點零一公分的拳頭。
  云樊徑自的走到風雪儿身旁,看著她細皮嫩肉的肌膚有著深深淺淺瘀傷的痕跡,他帶著不敢苟同的眼光睨了一眼關揚并出聲譴責。“揚,你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所有責備的眼光同時看向關揚,關揚退后一大步,忙搖著雙手。“我不知道她是個女的,要是我知道,我也不會下手那么重。”
  闕洌支手靠在他的肩膀上說:“老兄,你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的一位黃花大姑娘被你打成這副德行,你得負責哦。”
  關揚賞他一記“爆栗子”,“去你的!這事你也得負一半的責任,你可別說你沒動手,你跟我都是共犯,少說風涼話了!”
  “那就讓她來選好了,看她要你還是要我?”
  “讓給你好了,我才不要跟想殺我的殺手睡在一起。”白痴!對她負責,到時候自己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他年紀還那么輕,還有大好前程等著他去拼,死了多可惜,世上又少了一個人才。
  “不必,這個大美人留給你享用好了。”這個大美人美是美,但他敬謝不敏,他還得留著自己小命去照顧一大片的森林,才不會為了一棵樹犧牲生命,他闕洌是不做吃虧事的。
  “不用,留給你好了。”
  “還是你接收吧。”
  彼此心照不宣,你推過來我推過去的,沒人敢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風雪儿听了他們的對話,心里有股悶气憋在心里,他們把她當什么了?把她當作東西推來推去,不過人既然在他們手上,她也有了最坏的打算了,大不了死路一條罷了。
  “好了,你們不用吵了。”云樊檢查風雪儿的傷勢,站了起來說:“我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新的傷口,你們所打的傷口并不嚴重,兩、三天就可以复原了,不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的,所以你們不必對她負起什么樣的責任了。”
  關揚和闕洌同時松了一口气。
  “不過——”云樊又接了下去,這次他是對著風雪儿說的,“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看來好像是在兩、三天前發生的,由于你并沒有擦藥,傷口已經開始發炎、潰爛了。”
  听了他的話,風雪儿沒有回半句,云樊臉上相當的嚴肅,“你這些傷口是被你主人打的嗎?”
  風雪儿的身体畏縮了一下,但是他們沒有錯過在她眼中看到的惊慌、恐懼及深深的自我防備,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酸。
  “那個狗娘養的。”關揚罵了一句髒話,臉上相當的气憤,“欺負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漢,要我逮著他非把他銼骨揚灰。”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欺負老弱婦孺的人了,像這种敗類沒有資格生活在這世上。
  其他四人也對那人相當的鄙視,更是可怜這個女孩子,她是怎么堅強的活下去的,如何熬過那些堅苦的訓練和打罵的生活?
  看他們一副气憤的模樣,風雪儿不懂,她是來殺他們的伙伴的,他們為何會為她打抱不平呢?風雪儿冷冷的心有一股暖流流過。
  “告訴我,指使的人是誰?你別怕,有我們保護著你,他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不必擔心。”
  風雪儿差點說了出來,但一想到道說不定是他們的招數,想動之以情的感動她,她才不會上當呢。
  她抿著紅唇,倔強极了,“我不會說的,要殺要刮隨便你們。”
  她冰冷的語气激怒了關揚,他口气不好的說:“你別不識好歹了,我們也是為你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該怎么信任你們?”
  風雪儿淡漠的眼里寫滿對他們的不信任,她不會再那么輕易的相信人們了,嘴巴雖說是為她好,但人們總是說一面做一面,實際上說的比做的好听。
  “那就對不起嘍,我們只好把你留下來了。”閻煞冷酷的擺著一副嚴肅的臉,“我們不會縱虎歸山,再讓你來傷害我們的兄弟的。”
  “是呀!之前還說得真好听,還不是要把我關在牢里。”風雪儿极為諷刺道。
  “你錯了,我們是想請你到府上作客。”
  “我有選擇的余地嗎?”
  闕洌聳聳肩,替閻煞回答:“那可是由不得你。”他放開風雪儿的手,擺個請的姿勢。
  這四條龍在她旁邊監守著,風雪儿根本沒有机會逃,只有隨著他們走出去了,只留下云樊在暗焰身旁看顧著他,免得他的情況會有所變化。

  在外面久候多時的夜風站在車旁,整個人靠在黑色的轎車上,嘴里叼了一根香煙吞云吐霧著,右手插在翼里,他陰沉的气息与黑夜融成一体,黑色西裝筆直的穿在他身上使他看起來有致命的危險。他把抽了半截的香煙扔在地上踩熄,腳下的煙蒂數數也有四、五根了,照理來說風雪儿早已該完成任務出來了才對,但是卻不見她的身影,該不是被逮著了吧?
  他搖搖頭,依風雪儿的身手是不會那么容易失手的,但他又有些遲疑,因為對方也不是可以輕視的人物。
  突然,從醫院的大門口駛出來了一輛紅色跑車,前座坐著兩個大男人,后座則坐著兩男一女,而從那一晃而過的車窗看過去,他看到風雪儿就坐在后面,夾在兩個大男人中間。
  他抿直了兩片薄利的唇瓣,一言不發,立刻上車跟了上去,与他們的車子保持了一段距离。
  但是負責駕車的闕洌很快的發現身后有一輛黑色轎車保持距离的跟在他們身后,雖然很有技巧,但一向警覺的他還是起了疑心。他對著坐在他身旁的閻煞說:“煞,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在哪?在哪里?”關揚往后車窗探頭探腦的,果然看到了有一輛黑色轎車跟著他們。
  “把你的頭給我轉回來,免得讓他發現了。”闕洌發火的咆哮著。
  關揚也明白自己的行為是暴露給敵人知道他們已經知道有人在跟蹤了,所以他只好對闕洌的怒吼聲忍气吞聲,而沒有反唇相譏。
  風雪儿知道那是誰,一定是夜風,一定是經過門口時,看到她在車子內,所以跟了過來。
  “煞,你說該怎么辦?”闕洌問著閻煞,希望由他來作決定。
  “在附近轉一轉,兜兜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跟蹤我們。”
  “好的。”闕洌轉動方向盤,在大街小巷里到處亂鑽,夜風看對方漫無目的開著,心想可能是被發現了,但他還是不死心的跟在他們后面,与他們大玩捉迷藏的游戲。
  “煞,看來那家伙還不死心。”闕洌邊注視著路況,邊看著后視鏡,發現离他們車后几部車的黑色轎車仍緊跟著。
  “擺脫他。”閻煞有點不耐煩了。
  闕洌樂于遵照命令,加速了馬力,終于在紅綠燈口拐入了巷子里,等跟蹤他們的車子經過后再出來,順利的擺脫黑色轎車的糾纏。
  夜風看不見前方紅色熟悉的車牌號碼,知道跟丟了人,他雙手泄憤的重重打了方向盤一拳。
  該死的!跟丟了人,回去真不知該怎么對施予強交代才好,也對被逮著的風雪儿感到憂慮,不知道她會受到什么待遇,希望她平安無事才好,不過看樣子希望不大。

  車子在行駛中,風雪儿知道跑到新竹來了,因為路旁招牌寫著新竹縣。一會儿車子左拐十八彎的好像上了山,從車燈照出路旁一片綠油油的,不是稻田就是樹木,住戶散散落落的,她怀疑他們是不是要上山殺她滅口再准備毀尸。
  一想到這,即使心里早已有了准備,但她的身体還是忍不住輕顫著。
  坐在她身邊的關揚感到她的顫意,雖然她是殺手,但終歸是個女孩子,于是他關怀的問:“你冷嗎?怎么全身發抖?”
  風雪儿勉強的打起精神,“不,我不冷。”她接著問:“你們到底要帶我到哪里去?”
  闕洌從后視鏡中看坐在后座的她臉色蒼白,身体并不由自主地輕抖著,看穿了她心中想的事,他露出了一抹笑容,“你放心,我們可不會對女士做出任何不當的動作的,若你想早點自由的話,就看你合不合作供出幕后的主使者,不過即使你不說,我們還是有辦法查到主使者是誰,只是你說出來,倒是會減少了我們許多調查的時間。”
  “既然你們說得這么有把握,就自己去查,休想在我口中听到一個字。”風雪儿把頭甩到一旁,冷冷道。
  闕洌沒轍的聳聳肩,她倒是挺固執的。
  “那在我們查出主使者之前,倒要委屈你嘍。”
  隨后,車內的人安靜得一言不發,不知過了多久,路不斷的延伸下去,最后在一扇緊閉的黑色雕花鏤空鐵門前停了下來,由于是在夜晚,從外面望進去只看到黑色的一片樹海和一座高高的黑色建筑物出現在樹海的盡頭,守在大門口的兩位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守衛,看到他們的車子馬上把鐵門給打開,恭恭敬敬的歡迎他們進入。
  車子沿著足夠給兩部車子通過的大道一直往前開,大道旁种滿了樹,也許在白天里看起來還挺不錯的,但夜晚里,風呼嘯而過,吹響了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听起來挺讓人心毛毛的。
  來到了主屋,車子便停在大門口,這時只剩下大廳還亮著燈光,其他地方都滅了燈火,閻煞、冷邪相繼下了車,風雪儿也在關揚的扣押下挪出疑遲的腳步走下車子,一等車上的人全部都下了車,闕洌方向盤一轉駛向車庫停車去了。
  風雪儿站在巨大的建筑物之前,巨大的門檻使她踏不出一步,最后在關揚的催促下她踏了進去。
  地上舖著黑色的大理石,寬敞的空間使客廳看起來好大,牛皮沙發就擺在中央圍著上好檜木制成的方形桌,巨大的銀幕挂在牆壁上。
  閻煞倒在沙發上,冷邪一言不發沿著長長的走道直接往自己的冰居走去。主屋可以通到各居,不過彼此之間有一段距离。
  關揚指著風雪儿問疲倦不堪的閻煞道:“那她該怎么辦?”
  “把她關到反省室里。”
  反省室原來是地牢,在他們祖父那一代是拿來關犯人的,不過地牢已經廢除了,現在變成了反省室,一旦有人犯了幫規,都是關在反省室內。
  反省室內雖然陽光充足,也打掃得十分整齊干淨,卻仍然掃除不去那股陰暗的味道,關揚一想到那間反省室,就覺渾身每一根骨頭都不對勁,他實在是很怕那間反省室,讓人看了就覺得不對勁,更何況女孩子的膽量不是比男孩子還膽小嗎?恐怕她會待不住。
  “煞,別忘了人家是個女孩子家,你叫她待在反省室不是太過殘忍了?”關揚帶著譴責的眼光看著閻煞。
  閻煞也知道關揚的意思,話說回來,那間反省室太過于陰森森了,實在是不适合女孩子居住,他又想了想。“把她帶到客房去。”
  “可是客房又沒整理,再說這三更半夜的,難不成要由你親自整理嗎?”
  閻煞瞪了關揚一眼,這小子的要求還真高,充其量她只不過是個犯人,有必要那么大費周章嗎?“好吧、好吧,就把她帶到炎居去吧。”他有點不耐煩的揮揮手。
  “可是那不是……”關揚話還沒說完就被閻煞打斷。
  “沒關系。”短短的一句話就決定了,他起身往火居走去,再也不理這個煩死人的小子。
  關揚心想反正炎居現在沒有人住,而且焰人此時正在醫院里休養,一時之間還回不來,就決定先讓她住那里了。
  他對風雪儿招招手,“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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