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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節


  “喂。”康維雄躡手躡腳地進了大廳,看到正在客廳像個游魂閒見的康維平,“那兩個大魔頭在不在家?”說話聲音极輕,且一雙勾人魂魄的大眼還不時飄呀飄的,似乎害怕給人發現到他回來了。
  康維平愣了一下,“你問的兩個大魔頭是誰?”她不明白他指的是何人。
  “我們家也只有兩個魔頭啊!”
  “不止吧?你老爸和三寶叔就是最高階層的兩大魔頭。”維維平推翻了康維雄的說法,“半年前你和我五哥爭巧絮的時候,你們之間的關系,也很像翻臉成仇的兩大魔王。還有,我和……”
  “好了好了。”康維雄打斷她對家人一一點名的話,稍微擔高了一點音量,“我是指我大姊和維杰啊!”
  “你說維英姊和維杰哥嗎?”她微皺了一下眉,想了一下,“應該不在家吧!”不确定的口吻回答著康維雄的問題。
  “應該不在?那到底在不在?”維平這個小鬼,每次說話都這么繞圈子,明明可以一句話給予一個肯定的答复,但是她就是偏偏要嚕來嚕去,耗人時間,也讓人著急擔心個半天。
  “不知這啊!”康維平聳了下肩,“我怎么知道他們在不在,我才剛下課回來沒多久,回來就沒看到有人在室里走動,連只蟑螂螞蟻都找不著。”唉,早知道就和同學出去玩了,免得在家里閒晃,像在逛動物園樣。
  那這么說他們兩個應該不在家嘍?若是在家的話,是絕對不會這么風平浪靜。
  “喂,維雄哥。”康維平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好奇地問著,“你問他們在不在家做什么?”
  康維雄回以一記白眼,在康維平的額頭一拍,“小孩子管這么多做什么?”他才不回答她哩,免得她又到處亂說話,自己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我看你是怕被他欺負,”康維平骨碌碌地轉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露出賊賊的笑容,“對吧?”
  “少亂說。”康維雄丟了一記白眼給她,移開他的腳步,准備上樓。
  而此時,他身上的行動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他收住腳步,伸手一接。
  “維雄,你現在人在哪?”電話那端,清楚地傳來康維豪的聲音。
  “我剛到家啊。”
  “出來一下。”康維豪簡單地說著,口气有著明顯的著急。
  “出去?”康維雄濃眉一挑,“做什么?”听阿豪的口气,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你先別管。”康維豪不想多說什么,急切的話語催促著康維雄,“你現在到中山分局來。”
  “中山分局。”康維雄一愣,音量頓時拔高,“你要我上警察局做什么?”下會是阿豪犯案,要自己去保釋他出來吧?
  “唉!我中午回到家的時候,警察局打電話來,說大姊和維杰出去,開車和別人起擦撞,下車跟人理論,對方大概是找什么兄弟之類的來打大姊和維杰,結果反被大姊和維杰狠狠修理了一頓。”說到這,他換口气停頓一下,“就這么被帶到警察局了。”
  “怎么會發生這种事?”天啊!康維雄在心里低喊了一聲,八成對方破修理得很慘。
  “你問我,我問誰啊?”著急的口气已經透出些許不耐与生气,“你快一點來吧。”
  “你人在那里,何必還要我去?”唉!一定要拖自己下水做什么?就一定要有難同當嗎?
  “老爸也在這里。”康維豪不耐煩的語气是更明顯了,“是他要你來的,而且,大姊開的那一部車是你的。
  “什么?!”難怪,自己有兩部車子,剛才回來沒看到另一部,他以為是有備鎖的阿豪開出門了。結果——居然是大姊?!“她怎么會有我的車鑰匙?”不會是阿豪給她的吧?
  “你別忘了大姊是什么人,她可是一個賽車手,對車子很有研究,當然也會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打開車鎖,開車出門的。”
  是啊!經阿豪一提,他還真忘了大姊是賽車手的身份,還猶記得几年前,大姊人還住在台灣的時候,就常常在沒鑰匙的情況下,亂開家里人的車子,出門亂晃的。
  “所以你快一點來吧”重歎著气,康維豪顯得很無奈,要是他再下來,自己也會挂掉在警局的。因為人姊、維杰,和對方在警察局里正繼續著他們的戰爭。
  ***
  張玉◆一臉焦慌地走進警局。
  “抱歉”她客气地對著忙里忙出的一名值班警察說著,“警察先生,我要報一下案。”
  警察抬起頭,看著一臉急慌的張玉◆,“報什么案?”
  “我的皮包被偷了。”她急急地回答著,“里面有很多證件的。”
  “報遺失?”
  “是的。”
  警察遲疑了一下,“那你要等一下,里面正忙得很。”
  “可是我待會儿還有別的事情。”
  警察歎口气,“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忙你的事情。”他滿臉的無奈,“里面在大戰,可能沒有人有空處理你的證件遺失。”
  “難道你不能幫忙嗎?”
  警察回以一個頗為無奈且抱歉的笑容,“小姐,我現在也很忙的。”
  張玉◆臉上的焦急在此時漸漸變成生气,“警察先生,我只是報一下遺失,花不了你很多的時間。”現在的警察都這個樣子嗎?不是搶劫、殺人放火的刑事案子,都懶得去理會嗎?
  “我當然知道了。可是……”
  “警察先生。”這時,由外頭沖進一個身影,打斷了警察的話,“抱歉,請問一下,這里是不是有兩個叫康維英和康維杰的?”
  “你是他們的誰?”警察反問回去,抬頭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高大身影。
  “我是他們的弟弟。”
  “在里面。”警察簡單地回了話,隨即轉向張玉◆,“小姐,抱歉,我們現在真的很忙,里面辦公室亂成一團,實在沒有時間處理你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就等一下吧。”他再轉頭對著沖進來的身影說著,“先生,麻煩你跟我進來。”說著,丟下了張玉◆,轉身走進里面的辦公室。
  張玉◆本想再說什么,一個轉頭,竟看到那沖進來的身影,好眼熟……好像是那天看球賽,后來遇上的一個球員,叫什么康維雄的。
  “他怎么會來這里?”一個疑問浮上腦子,不會他的家人有人犯案被抓來這吧?而且,里面還不時傳來男女的吵架聲,偶爾還伴隨著不小的碰撞聲。
  里面是在做什么?怎么這么的吵?不過,這也不關自己的事。她馬上將這個疑問踢出自己的腦海,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皮包被偷了,得要報一下案。
  她將自己的目的重新拾回腦海,緩步地走向里面的辦公室。然而,才一進辦公室,她便被面前的景象給嚇到。
  近二十來名的警察,正圍著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個個面色難看,而被包圍的那三個人卻是怒火拔張,吵得不可開交。在警察的外圍,又有十几個人站著,其中有兩個,就是自己上次在球場上看到的那兩個球員,其余的,除了還有一個人模人樣的之外,都是穿西裝卻一副流氓味重的男人。
  這在做什么?好奇心再度回到她的身上,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景象。
  “是你不對,明明開車撞了我的車,還這么凶!”
  “笑話!是你自己白痴,不會閃車,給我撞上,是你自己活該倒霉!”康維英杏眼圓瞪,大聲地喊回話。雙手叉腰,表情一副大姊頭的模樣。
  “你說什么?”站在康維英面前的一個男人,鼻青臉腫地迎視著她,“你這种開法,有誰能閃得開啊?你以為路是你開的,這么囂張!”
  “哈!我就是囂張,你能拿我如何?”康維英得意且帶著譏笑的表情,“叫了一堆兄弟來打我,還打不過,你丟不丟人啊?一群大男人輸給我一個女人,不回家好好慚愧一下,還敢大聲對我吼?”
  “維英。”在一邊的康書仲早已皺亂了臉,“你別吵了,多吵也沒用的。還是賠了錢,跟警察先生結案,回家吧。”唉!吵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吵夠嗎?這個女儿還真的是會吵,比書舷還難纏。
  “我為什么要賠錢給人家?”康維英不依地回應父親的話,“我有錢亂花,也不是花在他這种白痴分子的身上!”
  “大姊,你夠了沒?”站在康書仲身邊的康維豪,實在忍耐不住地也開口喊了回去,“你再鬧下去,也鬧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的。”警察已經警告好几次了,大姊就是不收口,就是要吵到底,吵到一個贏字,這怎么可能啊?對方的气勢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我哪是在鬧?”康維英眼睛瞪到最大了,“你給我閉嘴,小子。”小孩子懂什么,這种人就是要爭到贏,不然他會認為你怕了他咧!
  “康小姐。”其中一名警察也開口了,口气非常不好地對著她說著,“你再這么吵下去,我們要把你關進拘留所了。”最后的警告已經出口,希望她能克制一下。
  “關我?我又沒有犯什么罪,憑什么關我?小心我告你。”康維英根本無視于警察的警告。
  “康維英!”暴怒的吼聲,終于在康書仲無法忍耐的情況下從口里爆發出來,“你要不就給我現在乖乖錄完口供回家,要不然你就給我睡進牢里!我沒時間再跟你耗在這里,听你吵架了!”
  康書仲的暴怒吼聲,還是有效地制止了康維英,她愣愣地看著父親,很久沒有听到父親這么吼自己了。
  “還是听老爸的話吧。”很久沒有說話的康維杰,拉拉大姊的衣袖勸說著,“惹火老爸才真的是慘了。”他可是一個見机行事的人。
  康維英沒有應聲,好一會儿,她突然爆笑出聲,讓在場的人都不禁一愣。
  這個女人已經發火發到瘋了嗎?
  “老爸。”康維英越過警察,走到康書仲的面前,伸手搭在父親的肩上,“好几年沒听到你這么吼我了,這种感覺是很棒的,你知道嗎?”態度似乎很開心父親剛才對自己大吼的行為。
  “大姊气到瘋了嗎?”康維雄小聲地在康維豪耳邊說著。
  “她本來就是一個瘋子。”康維豪一直緊皺的眉,此時紓解了一下,“只是現在瘋病開始發作而已。”
  “好啦,警察先生。”康維英在自己的一陣開怀大笑之后,轉頭對著警察說著,“要錄口供就快一點吧!有關于你們這里的損失,我全數賠償啊!”
  “老爸要破財了。”康維雄為著自己老爸有這樣子揮金如土的女儿感到難過。
  “警察先生。”這時,另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張玉◆走了過來,叫住一名警察,“我的錢包被偷了,你們現在有時間接受我來報遺失了嗎?”
  “耶!是你!”康維雄一眼便認出了張玉◆,“那個發瘋把門票全買下來的人。”
  張玉◆微微抿緊嘴唇,本想對康維雄的話回以反駁,但是,現在她可沒有時間跟他爭辯,只是無奈地看著警察。
  “跟我來。”警察也不多說什么,只是走到遠處的一張辦公桌前,拿出本本子,讓張玉◆辦理遺失的手續。
  “喂,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女人。”康維雄看著張玉◆跟著警察离開的背影,對著康維豪說。眼光的落點,也停留在她的側影上。
  “有何好奇的?”康維豪睨了康維雄一眼,“別告訴我,你又想換新女友,而新的對象就是她。”以維雄的個性,他應該是不會喜歡那种神經神經的女孩子。
  “才不會。”康維雄立即否決掉他的話,“我喜歡比較有個性的女孩子,雖然溫溫柔柔的女孩子也不錯,但是她的腦子有點問題,我可不希望在家里承受大姊和維杰那兩個瘋子,出門還有一個瘋子虐待我的。”自己還是喜歡巧絮那种個性的女孩子。
  康維豪笑笑,沒有多說什么看著張玉◆和那位警察正交談著,說真的,他對這种神經有點不太正常的溫柔女人也沒啥好感的。而且,自己也沒時間來好奇那個女的,現在最重要的,可是解決大姊和維杰的事情,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
  如果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形容在康家的身上的确是很明确的,尤其是對康維豪來說更是。
  現在的他,可是可怜兮兮地坐在醫院急診室的病床上,面容是一片的凄苦,咳聲歎气不斷地從他嘴里迸出來。
  “別這樣子了。”在一邊陪伴的康維雄看弟弟這副模樣,心里也著實難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怎么難過也是沒用的。”明知道安慰是沒有什么用的,可他還是表示關心之情。
  “你要我怎么不難過啊?”康維豪反問回去,難過的面容還帶著微慍的怒气,“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几輩子的霉了,會有那樣子的姊姊和弟弟這么整我!”
  康維雄歎著气,也不知游該怎么說才好。唉!真的是如阿豪所說的,真不知道倒了几輩子的霉了,他伸手摸著臉上包著的一塊紗布,自己的傷還算是輕了,可是阿豪的左腳卻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哩!
  “老爸呢?”康維豪突然冒出了問句。
  康維雄轉眼四處逡巡著康書仲的身影,“沒看到,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來。”
  康維豪沒好气地哼了一聲,滿腔的怒气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維雄。”一個叫喚聲響起,康維愛快步地走了過來,一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康維豪,那打著石膏的可怜左腳,以關心且著急的口吻問著:“怎么了?”
  “阿豪的左腳有輕微的骨折,所以打上了石膏,可能這一陣子都要拿拐杖走路。”康維雄替弟弟向她解釋著。
  看著康維豪的左腳,康維愛心疼地問著:“怎會這樣子呢?發生什么事情了?我一听到你們在醫院的急診室急救,嚇都嚇死我了。”想到那時接到醫院打到辦公室的電話,心還忍不住加快跳動著。
  “對不起。”康維豪頗含歉意的口气對康維愛說著,“本來不想麻煩你,但是也真的沒人可找了,麻煩你請假來醫院……”
  “唉!跟我說這种話做什么?”康維愛打斷他的話,“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堂姊,你們有事,我怎能不理呢?對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發生這种事情?”這是康維愛最想知道的原因,看這個樣子,應該不是因為練球而引起的受傷。
  “還不都是我家那個大姊和維杰。”康維雄一想到這兩個瘟神,眉頭都糾結在一起了,“他們今天偷了我的車出去,和別人擦撞,我和維豪還有我老爸去警局帶他們回來。回家的路上,我大姊和維杰還有我老爸坐我爸爸的車回家,我和阿豪就開著阿豪的車回家,結果我老姊死性不改,在回家的路上亂飆車,沒想到她突然換車道,我們的車開在他們后面,來不及閃車,結果就撞上了旁邊的安全島,然后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說完受傷的經過,他又大大地歎了一口气。
  听著康維雄的敘述,康維愛眉頭也跟著糾在一起,維英開車是非常沒有分寸的,可是她的沒分寸,卻害得她兩個弟弟受傷,還真的是過分,“那他們現在人呢?”剛一路進來沒看到二寶叔、維英和維杰他們,他們不會當場就駕車逃逸了吧?
  “不知道,我和阿豪到醫院急救,都沒見到他們的人影,大概直接回家了吧。”康維雄猜想著。
  “不會吧?”康維愛簡直不敢相信,難道維英他們都沒有點手足之情嗎?維雄和維豪可是他們的親弟弟哪!而且,二寶叔竟然也沒有跟著來醫院?不會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血沒肉吧?自己的儿子出車禍耶!
  “誰知道?”康維雄搖著頭,“我老爸根本拿他們沒轍,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一個事實。”
  康維愛歎息著,真沒想到會有這种事情發生,看著兩個可怜的堂弟坐在這,像是一對被人拋棄的孩子,孤苦無依的,她著實心疼他們會遇上這种事情,“那你們現在怎么樣?可以回家了嗎?”
  “是可以了。”康維雄回答,“我們就等你來了。”
  “那——我去停車場把車子開到急診室的門口,維雄,那你就扶著阿豪到門口等我。”
  “嗯。”
  ***
  世界是一片的黑暗,唉!康維豪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命運為何這般的慘!他坐在屬于自己的房間小客廳里,一臉苦問地盯著面前的電視机。
  “唉!”歎著沉重的气,他的眉頭是皺得更緊了。
  大姊和維杰回國已經是給自己埋下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了,接著因為他們而使得自己的寶貝電視机、電腦、電視游樂器慘遭毒手,后來又因為和他們吵架而使得自己被罰坐冷板凳,這樣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被他們整得左腳受傷,連走路都有問題。
  “阿豪。”康維雄此時敲門走了進來,看著一臉憂郁的胞弟,原本還有的一絲愉快,都在這個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還好吧?”他關心地詢問著。大概也知道阿豪的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換成是自己,一連串的倒霉狗屎運一窩蜂地降臨到自己的身上,也會和阿豪一樣有現在這樣子的表情。
  “還好。”康維豪雖是這么說,但是他的面容還是呈現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的。”碩長的身子一個跨步走到康維豪的身邊,一把坐了下來,歎著气,以感同身受的語气說著。
  “知道又如何?”康維豪以沉重的口气回答著康維雄的話,對他來說,誰的安慰都沒有用,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誰能補償自己的損失,誰賠他一只左腳啊?
  “哎唷!”康維雄一張臉皺得老死,跟康維豪是差不多,“真是受不了你,又不是世界末日,一副哭喪的臉,你這個樣子,大家看了都難過。”
  “別看我就好了。”欲哭無淚的表情在康維豪的臉上表現無遺。
  “你以為要我們別看,就能不看到你呀?”康維雄睨了他一眼,一雙修長的腿伸得直直的,盡管是坐著,他看起來依舊是高大無比。
  “隨你怎么說。”康維豪閉上嘴,已經不想再多說些什么了。
  康維雄凝視著他一張憔悴的臉,為著他的遭遇感到心疼。說真格的,那個大姊和維杰真不是人!把阿豪整成這副德行,好歹大家都是親手足,竟然如此不顧親情,把他搞成現在這樣,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真是沒有人性的……禽獸嗯!對!禽獸!
  “對了。”回過神,為了不讓這位同一陣線上的戰友再陷入一片愁云慘霧之中,遂好意地問著,“要不要我待會儿幫你出去買一台新的電視游樂器回來給你玩?”他整天待在古堡里,腳傷讓他哪都不能去,悶在家里一定會悶出病來的。
  “不用了。”他有气無力地婉拒康維雄的好意,“買了也沒有用,沒有電視机。”一想到自己那一台五十寸的電視机破維杰那小子給毀了,心就忍不住地抽痛。
  “我的借你嘍,反正我的電視机沒有被砸,搬過來先借你。”康維雄很大方地說著。
  “不必了,你借我,那你看什么?”
  “唉!最近我忙得很,也沒有時間看電視,借你看也無所謂。頂多我想看時,到老爸的書房去看就好了。”說著,不容康維豪反對就起身,“就這樣子了,我出去幫你買一台電視游樂器回來。”話尾一落,人也門出了房間。
  望著康維雄离開,康維豪沉重的心是更加地沉重,對他來說,什么事情都無法讓自己的心情快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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