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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南烈商步入廂房內,看著坐在圓桌旁的無缺。“為何不用膳?”桌上的每一道珍肴皆未被動過。
  “沒胃口。”無缺答道。
  “是嗎?”南烈商于是命人將膳食撤走。“用不用膳隨你,記得別餓死在別館內即可。”
  對于南烈商的改變,無缺感到有些不适應。“你為何對我的態度改變如此大?完全不似方才的你。”
  南烈商冷哼出聲,“我要如何待你,全憑我的心情好坏來決定,你沒有置喙的余地。”是了,他該恢复理智,不能被她所迷惑。
  “你……”無缺蹙眉,“算了,既然是你的俘虜,你要如何待我就全由你決定,反正你不也賞了我一頓鞭刑嗎?”他既然要以冷言冷語相待,那她也絕不服輸的。對于性格多變的他,她實在無法掌握,看來她得多花點心思勾引他才行。
  “說得好!你既然有了這項認知,那我們之間就比較好溝通、辦事。”對于她的冷靜,南烈商頗為贊賞。
  “那你現在是打算怎樣待我?再度嚴刑逼供嗎?”無缺毫不畏懼,直視著他的眼。就逄是再痛苦的刑罰,她都能忍受,絕不開口求饒。
  “不。”南烈商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一派优閒的命令道:“把衣衫全褪了。”
  無缺聞言倒抽口气,沒料到他居然會命令她這么做,因此怔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別忘了我可是我的人,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不得有一絲怨言。現在,把身上衣衫全脫了!”南烈商的語气已十分不耐,表示他不想重复同樣的話第三遍。
  無缺咬著牙,立即動手將身上的衣衫全褪去,直到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看見她的胴体,南烈商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無缺站在南烈商面前約莫一尺處,見他一瞬也不瞬地直視著自己,她突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來。但為了不被他恥笑,她按捺下羞澀挺直身軀,“如何?這樣你可滿意了?”南烈商緩緩開口,“去床上躺下。”
  天曉得,當他一瞧見她的白皙肌膚及比例完美的玲瓏曲線和丰滿酥胸時,他差點克制不住上前要了她的沖動。
  她的絕美容貌、窈窕身段令他為之心動、著迷,但她卻是一名殺手,來此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取他性命,他還……
  無缺面無表情地朝床舖步去,听從命令橫臥于床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男人全都是一樣的,美人當前,誰能不心動呢?她還以為南烈商和其他男人不同,原本她是看走了眼,他終究是個男人,哼。
  見無缺躺在床上,南烈商也站起身,移動腳步朝她走去,忍著全身的痒,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好一會儿,“轉過身去,讓我看你的背。”
  無缺有些訝异。他竟然沒有對她怎樣!
  見她一臉不信,南烈商干脆自己動手為她翻身。“你是傻了嗎?一動也不動,就等著別人來伺候你呀!”
  她的裸体令他看得血脈僨張,只得連忙將她翻過身去,看著她的背部,体內的欲火才稍稍平息。
  “你背上的傷疤是以前被人鞭打過所遺留下來的吧?”南烈商拉起一旁的絲被,為她覆蓋住下半身,取來一罐藥膏為她涂于背上。
  “你早就知道此事,又何必問我?”她完全搞不懂他的心思,此刻他又想對她做什么?
  “你是為何被鞭打?”南烈商沒去理會她的非善意疑問,繼續問他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無缺愣了一會儿,才道:“是因為執行任務時不夠殘忍,才被人給教訓一頓。”
  她因為沒將所要暗殺的目標殺了,只廢了那人武功,好讓他能照料家人,所以她回“死靈”時,便被老爺子鞭打一頓,而她手下留情的那人,恐怕早已被組織內其他的人給殺了,連同他的家人……
  經過那次事件之后,她下手再也不心軟,只因為讓那些人痛快死在她手中,也總比被老爺了捉到折磨致死得好。
  “是嗎?”南烈商雖然語气冷淡,但他的眼中卻透露出殺意,令人不由得畏懼三分。
  “你怎么了?”感受到他身上所傳來的殺意,無缺背脊一陣寒意,想轉過身去看南烈商,卻被他給制止。
  “別動!”南烈商壓住她的肩頭,不愿她看見他此刻盛怒的模樣,以免嚇了她。
  “你在發怒嗎?”她明白他的用意,于是趴回床,任由他繼續為她上藥。
  “沒有的事,別多想。”他不愿讓她知道他發怒的原因,完全是為了她。
  無論是誰,他絕不允許那人再傷害她一根寒毛。她是他的人,誰也別想動她一下。
  他這時才發現到,原來他對于她的占有欲及保護她的決心這么強烈!他不過才見到她第一眼,就已經有大半的心思在她身上。
  她不必多言一句話語,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思,他該死的是怎么了!
  南烈商的冷酷回答令無缺寒心。
  她天真的以為他發怒的原因全是為了她,看來只是她多想了。愚蠢至极呀,她于心中嘲笑著自己。
  “這藥膏是專門治療傷疤的,在你身上,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一道傷痕存在。”為她上完藥之后,南烈商便站起身來,准備离去。
  “你要走了?”無缺連忙開口喚住他。
  他居然就這么离去!什么也沒做!她還以為他會占有她的身子。他……難道真的和一般男人不同?
  “不然呢?你希望我對你做出什么事?”南烈商眯著眼問道。
  她就這么期待他對她怎么樣嗎?她之前是否也曾經這樣問過別的男人?一想有此可能,他的理智全失,怒意瀕臨爆發邊緣。
  “不,我沒有,我只是以為……”無缺的話尚未說完,便硬生生被南烈商打斷。
  “以為什么?以為我會強行要你嗎?我問你,你以前是否也曾這樣勾引過別的男人?因為只有我沒有被你勾引上手,所以你才一副失望模樣?”南烈商句句咄咄逼人,雙眼几乎冒出憤怒的火焰。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接触到南烈商那憤怒的眼神,無缺害怕得連忙坐起身,拉著絲被向床內退去。
  此刻的他令她害怕不已,她到底是哪里做錯了,竟惹來他的滿腔怒火,她真的不明白呀!
  “哼!竟然你這么希望我靠近你,不希望我走的話,那我便成全你的心愿!”南烈商了去命守衛在外的人全撤走,不得靠近廂房。
  “你……你想做什么?”無缺顫聲問道。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何那么憤怒?而他把守衛在外的人全撤走,令她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害怕。
  南烈商舉步逼近,唇邊泛起一抹冷笑,道:“做什么?你說呢?你不是很希望我留下嗎?我這不就是在成全你的心愿?”
  “別……別靠近我!”現在的南烈商令無缺害怕不已,她連忙后退去,直到碰到床壁,才發覺已無路可退,正想強自逃開,南烈商的動作更快,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她揚起另一只手,想朝他臉上揮去,卻又被他給捉住。沒了絲被的遮蔽,胸前的一片春色自然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我是會對女人過敏沒錯,但這并不代表我不能對女人做些什么。”南烈商的理智几乎全失,也不在乎身上起紅導致的奇痒之苦。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抖著聲問道。對于他即將要對她做的事,她內心充滿無限恐懼。
  “我問你,你曾勾引過多少個男人?”他可以不在乎她是殺手的身份,但是他就是不能不在意她曾經勾引過其他男人的事實。
  無缺傻眼了,“你在就什么?我根本不懂!”什么勾引過几個男人?她沒有啊!
  “不懂是嗎?不打緊,我自然可由你的身子找到答案。”南烈商動作迅速地從袖中取出一副手銬,將她的雙手銬住,壓置于她的頭頂上。
  “放開我!我根本就沒有勾引過其他男人!”她好害怕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她真的好怕!
  為什么他就是不信她所說的話?她絕沒有半句虛假之言,他為何不信她?
  “住口!我不想再听見你的聲音。”南烈商將身上衣物全數褪去,同她一般赤裸。
  “你——”無缺一瞧見他精壯的赤裸身軀時,訝异地瞪大眼。
  她從未見過男人赤裸身軀,今日一見,才惊覺男女之間有著极大的不同。
  “怎么?你該不會從未曾見過男人赤身裸体吧!”南烈商故意挑眉,看著一臉惊訝的她。
  她的模樣与表現,像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令他有些遲疑。但是,當他一瞧見她美麗的胴体時,他僅存的理智也全喪失。
  他不愿她的身軀曾被其他男人看過或触碰過,她是他的人,他不要別的男人的气味遺留在她的身上。
  沒錯,他是在嫉妒、吃醋,她很有可能曾經去勾引別的男人,因為以她的有現,誰會相信她是處子?她似乎挺熟練的,不是嗎?
  既然她很有可能不是處子,他又何必忍著對她的欲望?他要她的身上只有他的气味,要她這一生只能夠成為他的女人。
  無缺一見到南烈商眼中的輕視,便猜出他內心的想法。哼!他既然怀疑她已不是處子,那她要他后悔一輩子,對她永遠怀著愧疚之心。
  于是無缺故意以話激他,“哼!我怎么可能沒見過男人的身軀?我摟抱過的男人不在少數,唯有你,是我所見最“瘦弱”的男人!”他居然以為她是她是那种人盡可夫的放蕩女子,令她痛心又感到屈辱,她定要他為即將發生的事情后悔不已。
  “很好!你對于我的“稱贊”,我會令你好好領悟到的。”南烈商的雙眼仿佛冒出憤怒的火焰。
  她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居然敢說他瘦弱?
  很好,不讓她收留回這句話,他便不叫做南烈商!
  南烈商覆上白皙的胴体,低著扶住她的唇,完全沒有怜惜之意。
  無缺的雙手被銬住,只能無助地任由南烈商擺布,無情地掠奪她的初吻,一雙厚實的巨掌在她的身子各處游移,逗弄著她身上各處敏感的地帶。
  “嗯……”在他的碰触下,她全身發燙得難受,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令她既期待又害怕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
  “張開嘴!”南烈商看著因激情而緋紅著一張俏臉的無缺,命令著她。
  無缺听話的紅唇微張,全身酥軟,思緒更是不知飛往何處,只能任由南烈商掌控她的身子。
  南烈商十分滿意她的表現,他以舌尖輕撬開她的貝齒,溫柔逗弄著她小巧而甜蜜万分的舌,兩相糾纏,不容許她退縮,表現出絕對和占有欲,恣意吻著她。
  他雖然不曾和女人接触地,但男性的本能在此刻完全發揮,以手指逗弄著她的粉色蓓蕾,以及她的私密處,使她因激情而濕潤。
  “說你要我!”他想听她因激情而變得有些沙啞的軟語呢噥聲。
  “我……要你……”無缺早已忘了自己,忘了天与地,眼中只有南烈商。
  南烈商十分滿意地展露出一抹性感迷人的笑意,而這一笑更是令無缺失了魂般,雙眼迷离地說道:“我……全身好熱,這是為何緣故?身子仿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內心深入更有一种強烈的感覺……我好怕……”
  “是什么感覺?說出來!”將她被銬住的雙手圈于他的后頭,讓兩人距离更為靠近,在好的耳畔低語著,要她道出那种感覺。
  “我……我不知道……好像……渴望什么似的……”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心儿仿佛要跳出胸口般,全身發燙,難受得很。
  為什么當南烈商触摸她的身子,一在她耳旁低語,她就會全身無力?什么也看不清,更是希望他別停手,一直抱著她。
  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何會如此?這种感覺令她如痴如醉,抗拒不了心中要他的強烈感,還嬌喘聲連連。
  “那就是了,記住這种感受,因為你將永遠也忘不了我。”南烈商以舌尖逗弄著她的不巧耳垂,引來無缺的輕吟、嬌喘聲。他像是在下迷咒般,不停在好耳邊低語著,“記住,你是我的人,將永遠也忘不了我。”
  “嗯……”無缺難以自持地嬌聲道:“商……商……我是你的人……啊……”
  南烈商也在此刻進入無缺体內的最深入,一舉占据了她無助的靈魂和身軀。
  無缺咬著牙,忍耐著突然而來的喜悅及悲痛兩种互相對立的矛盾心情。
  她喜悅是因為自己成為南烈商的人,將處子之身給了他;而悲痛,則是突然意識到未來自己十分有可能會接下暗殺他的任務,屆時她可辦得到?還有,方才是好故意以言語刺激他,設計他強占她清白之身,如今真相大白,他又會如何待她?
  一想到种种事情,她的惱就疼得難受。
  “無缺……我的無缺呀!”南烈商擁抱著無缺的嬌軀,在她的体內溫柔律動,令她難以自己地嬌喘出聲,將一切全拋于腦后,与他共享魚水之歡。
  就讓她暫時忘了她自己、忘了一切,擁抱著他一夜吧,只因過了今夜,他倆將沒未來可言。
  無缺主動獻上她的紅唇,与他共度旖旎之夜。
   
         ☆        ☆        ☆
   
  云雨過后,南烈商依依不舍地放開無缺的嬌軀,當他翻身下床,赫然瞧見床褥上竟有斑斑殷紅。
  那該不會是她的處子之血吧?南烈商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愣于床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無缺看著南烈商震惊的模樣。她該大聲責怪他毀了她的清白之身的,但是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更是無法嘲笑他現在懊悔的神情。
  閉上眼,她轉過身去,低語問著一臉懊悔的南烈商,“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你……如今可是后悔了?”
  南烈商听了她的話,再看了床褥上的斑斑血跡一眼……“該死的!”他一掌擊毀了身旁的木桌,赤裸著身子走到窗口,好讓冷風清醒他的思緒。
  他到底做出了何等愚蠢之事來?他……他竟然任由欲望超越理智,強行占有她的清白之軀,他不算是個人嗎?他簡直不是人,他的所作所為与禽獸有何差別?
  但是,在他內心深入,卻又暗自欣慰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他發誓,他也會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既然如此,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
  南烈商回過身,朝床舖上的無缺走去,一把將她抱起。“你……你又想做什么了?”方才的歡愛令她体力全失,只能無助地任由他擺布。
  南烈商取來鑰匙為她解開手銬,并取來一杯茶水和一把利刃,先動手往自己的手指划下,鮮紅的血液立即流出,他將血滴入茶水中,接著動手輕划她的手指,將她的血也同樣滴入茶水。
  “你究竟在做什么?”無缺傻眼、惊呆了。他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他將茶水遞到她的面前,要她飲下,“別多話,喝!”依舊是命令的口气。
  無缺只得听從他的話,輕蹙蛾眉,飲了一口混合他倆鮮血的茶水,便將杯子遞還給他。
  南烈商接過杯子,一口將茶水飲盡,擁著她的嬌軀于怀中,雙雙跪于窗前,對著窗外的一輪明月立誓,“我南烈商,愿娶無缺為妻,共度一生,絕不背棄她,如有違誓,愿遭五雷轟頂致死,永世不得超生。”
  無缺一听,瞪大了眼,久久無法言語,腦中一片空白。他……他方才說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他……他可是立誓在娶她為妻?
  南烈商抱起她返回床上;無缺則仍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直瞅著他瞧。
  “我會在近期內將你迎娶進門,成為嘯傲山庄的的二少主夫人。”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只是名來歷不明的女子,甚至可能會取你性命,你怎能娶我為妻?”他是喪失理智了嗎?他怎能作出如此瘋狂的決定?
  “我不在乎。”南烈商動手為她穿上衣衫,以免受到風寒,一臉無所謂的回答她。
  “你怎能不在乎?”無缺瞪大眼,看著一副悠哉模樣的他。他可是在說笑?
  南烈商為她穿好衣衫后,接著自己迅速著裝妥當,准備步出房門,吩咐楊步明日一早便去准備他和無缺的喜事,他要于后天正式迎娶無缺進門。
  無缺見南烈商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問題,執意要迎娶她入門,她簡直是難以置信。
  人耿何執意要娶她?是因為強占了她的身子,因為愧疚才娶她為妻的嗎?如果真是這樣……
  “我不嫁!”
  無缺這句話一說出口,成功引起南烈商的注意,亦停下正准備离去的腳步。
  “你說什么?”他眯起眼,轉過身,朝她一步步逼近。她方才說什么?她不嫁他?他可有听錯?
  “我不會嫁給你的。”若他是因為愧疚于她,才娶她為妻,那她宁可不嫁。她絲毫不畏懼他眼中的怒火,意念堅決的与他對視。
  南烈商伸手捏緊她的小巧下巴,冷冽地道:“你可真不知好歹!多少名門閨女期望獲得我的青睞,嫁入嘯傲山庄,你居然不愿嫁給我?”
  他真不知道她心里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要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取代她今日之地位,成為他的妻子,而她居然敢拒絕他!
  “我不希罕!”她毫不考慮地回答。對于他手掌所施加的力道,即使是捏碎她的下巴,她也不會喊一聲疼的。
  “你——”南烈商簡直快被她給气瘋,放開手掌,怒言吼道:“你可是在考驗我的耐心?你可真是該死的固執!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才會滿意?”好一句““我不希罕”,簡直快煞他了。
  “我并沒有打算怎樣,只是不愿意嫁給你,如此而已。”她面無表情回答他,仍舊是不愿嫁給他。
  南烈商一听,狂笑道:“哈哈哈!不嫁給我是嗎?那你瞧瞧床褥上的血跡,你告訴我,你的清白已被我奪去,你不嫁我,又有誰肯要你?”他盡其所能地嘲諷她,并要她看清事實。
  “你……”無缺被他的冷語嘲諷攻擊得体無完膚,心疼万分。他為何要這樣冷語待她?他可知她心有多疼?難受得快喘不過气來。
  “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我要你如何,你便得照我的話去做,不得有任何怨言、不服。”他向來是講理、好脾气的人,但是一碰上她,他永遠處于發怒狀態中。
  “我就是不嫁給你!”無缺語气堅決的表明,看他能奈她何。
  “哼!你非嫁不可!”他可不允許她說不,非要強娶她不可。
  “我會逃离這里的,你等著瞧好了!”抬起眼,她以堅定的眼神及語气道。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這件事。”他動作迅速的將一旁的手銬重新銬回她的手腕上,另一端則銬在床頭柱。“這下子看你如何逃离。”
  “你……卑鄙小人!”無缺用力扯著手銬,卻怎樣也掙不開,手腕因拉扯而破皮流血。
  “別做無謂的掙扎,你只會傷了自己,還有,你若膽敢做出自盡的愚蠢行為,我定會到陰曹地府將你追回,娶你為妻的。”語畢,他頭也不回地离開。
  沒一會后儿,一名老嬤嬤前來服侍她。
  無缺自然是明白南烈商的用意,他不派年幼的婢女來,是怕那些婢女無法制住她的行動,而她習武多年,一眼便看出這名老嬤嬤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南烈商可真是為她“設想周到”呀!
  她不要他因為愧疚而娶她,那么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南烈商瘋狂愛上她嗎?這种結局,她理應樂觀其成,但是為何有些變了樣,失去控制?
  是的,因為他,她的冷酷冰心不再,他之前擁她在怀中、与她激情歡愛的每一情景她都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他的俊挺容貌与強健体魄就如同在心中烙了印一般,她的身上還留有屬于他的陽剛味。
  她沉迷在其中,遺失自我了!
  她該如何是好?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若不是因為愛,她不會將處子之身獻給他。
  何時愛上他的?也許是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她便被他的銳利眼神和狂妄霸道所征服。
  她到底該如何是好?認清對他的心意后,她反而更加無助。
  若是日后老爺子派她來取南烈商性命,她該如何是好?她真能狠下心殺了他嗎?
  自有記憶以來,她從未流過淚,如今淚水竟不受控制地流。
  為何她不是一名普通女子呢?為何上天要捉弄她,讓她愛上南烈商呢?
  命運為何如此捉弄人?
  淚流得更凶了,心也在淌血,她該如何是好?誰來告訴她?
   
         ☆        ☆        ☆
   
  南烈商返回書房內,愈想愈气憤,用力地捶了牆壁一下,壁裂出一個拳印,而他的手亦受傷而流出鮮血。
  “該死的!”他低咒出聲。
  她不嫁給他?!她該死的竟然敢不嫁他?若他對外放話說想要成親,只怕媒人會將嘯傲山庄的大門擠破,而她居然不希罕!
  他真是不懂她為何那么固執,就像初次見到她一般,怎樣就是不肯說出她潛入別館內的目的,即使獲得一頓鞭打,她還是不肯透露半句,更遑論是她的身份。
  他生平頭一次所要的女人,居然這么倔強,處處可謂与他作對,令他情緒頻頻失控。
  “來人呀!”南烈商吼道。
  “二少主有保吩咐?”門外地衛立即入內,拱手作揖,等候指示。
  “通知楊總管,派人明日一大清早城內添購物品,我將于后天迎娶在別館內‘作客’的那名女子。”他所決定的事,沒人可改變得了,她非嫁他不可。
  “呃……是,屬下尊命。”主子的話照做就是,來人于是退一辦事。
  南烈商對女人向來不屑一顧,這是全唐境內的人皆知之事,如今他竟在娶妻,這消息必定會引起騷動。
  南烈商心想,無缺愈是不嫁給他,他就愈執意要娶她。早在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要定她了,管她是哪個暗殺組織所派來的殺手,他對于她的心意不變,她注定要成為他的人。
  因為一時的妒意而強行占有她的身子,為此他內心有著一絲愧疚,但是得意之情更甚于愧疚之心,他是她今生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至于無缺,則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這么強烈想要的女人,對她的占有欲之強,恐怕連他自己都無法衡量。
  回想起方才擁她于怀中的感覺,是無比的甜美,令他沉醉其中,更無法自拔地要她一次又一次。
  他們今生注定一輩子沒完沒了,而他也一定會依照他的誓言,迎娶她為妻,此言此誓,絕不反悔。
  他要她,他要定她了,沒人可改變。
  即使強占了她的身子,強娶她為妻之后……無缺會恨他一輩子,他也無所謂,他要她在身旁一輩子,哪儿也去了。
   
         ☆        ☆        ☆
   
  一早便有人前來為無缺量身,准備赶工為她縫制嫁衣,整個別館內熱鬧非凡,有別于平時的宁靜。
  無缺仍被銬著,哪里也去不了。
  她不能夠嫁他,不能嫁呀!她怎能嫁給嘯傲山庄的二少主呢?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懸殊,他的家世背景顯赫,她則來歷不明……如何能登對?
  為何他執意要娶她?世間溫柔多情的女子何其多,為何他偏偏只要她,她不懂……
  明日,她便要嫁与他為妻,令她心神不宁、焦躁不安。若是老爺子派人來將她帶回,或是派人來暗殺南烈商的話,她該如何是好?腦中一直涌出許多不祥的預兆,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烈商……他今日會來嗎?”無缺一臉憂心地看著老嬤嬤,希望她給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咱們做下的的,不能談論主子的去處,更不可以胡言,所以……”
  “我明白了。”是呀,南烈商怎會將去處交代給下人知曉,尤其又是在看守她的人。
  “小姐,二少主可是真心要迎娶你,你就別多想了。”老嬤嬤世面見得廣,怎會看不了無缺的憂心。
  “我……”無缺無言以對,她還能怎么說、怎么做?她就是希望南烈商別娶她,然而事事一切都南烈商的吩咐去辦,婚禮已成定局。
  他是真心要迎娶她入門?還是為表示負責?心好亂、好疼……
  眾人全數退下去為明日的喜事做最后准備,只留無缺一人在房內。
  他今夜可會來見她?她滿心盼望著。
  靜靜地等候他的到來,卻還是她一人黯然心傷地度過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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