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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漆著火焰圖騰的飛机緩緩的降落于規模龐大的洛杉机國際机場,此時已是夜晚將近十二點的時候,航站大廈如白晝般明亮,机場旅客依然絡繹不絕。
  向雅与她的團員正在等候轉机,這是頗為無聊的時間,許多團員因為生理時鐘的關系,開始打起了瞌睡。
  向雅在休息椅上飲著罐裝咖啡,她的精神又是全團最好的一個,丰富的經驗使得她將轉机的手續掌控得很好,一切都在行程的計划之中。待會上了飛机之后會直飛中正机場,她也總算大功告成,可以卸下肩頭的重任了。
  她下意識的摸摸頸上的紫水晶,露出微笑。心想,這几天來沒出什么大亂子,大概是有這塊幸運水晶的關系,否則往常她帶團出國,不是有人搞丟護照,丟掉行李,就是不見了机票、錢包,總之,一定會有教她頭大的事要處理。
  但是這次不同,這次的墨西哥七日游太順利了,團員們該在的東西都安然無恙,沒有半個人水土不服,連暈机、暈車的都沒有,老天爺真是太幫她了。
  咦?太順利了——難道這就是所謂風雨前的宁靜?她笑著搖頭,抹掉腦中無聊的想法。 “向雅,陪我去洗手間好嗎?”團員李玫芳鬼鬼祟祟的貼近她,一臉扭曲的壓低聲音說,“我肚子有點痛,好像是‘那個’來了。”
  向雅立即會意的點頭,同樣身為女人,她相當可以了解李玫芳的心情,于是,她用同樣鬼祟的神態拉著李玫芳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你有沒有帶‘那個’。”她邊走邊壓低聲音說,“如果沒帶的話,我這里有,可以先拿去用。” 是她身為導游的驕傲之一,團員沒帶到的各种常用成藥和生理用品.她的隨導背包里因應俱全。 “謝謝你,我自己有帶。”李玫芳以更低的聲音回答她,聲音之低已接近耳語的地步。
  其實她們大可以不必如此神秘兮兮,這种怪模怪樣反而容易引人注目,然而她們還是繼續在兩人之間維持這种神秘的气氛,直到進入化妝室。
  進入了化妝室之后,李玫芳心急的推開其中一扇門,向雅則留在門外“把風”。
  比起剛剛兩人神秘兮兮的樣子,其實“把風”就更沒有必要了,不論國內還是國外,廁所的門當然可以從里面鎖上,它又不會自己飛開來,根本不需要她把風。
  好不容易,李玫芳一臉通体舒暢的出來了。 “怎么樣?”向雅立即靠過去問,神態之興奮,就像在產房外等老婆生孩子的焦急老公似的。 “換好了。”李玫芳眨眨眼,照例壓低了聲音,同樣用三個字回答她。
  向雅笑靨逐開,“太好了,”她的語气可真像听到護士小姐說“母子均安”時,那躊躇滿志的新科爸爸。
  兩人步出化妝室,向雅用她超級保母的口吻說:“小芳,待會記得買杯熱巧克力喝,我們還要飛很久,這樣你會舒服點……啊!”
  隨著向雅的惊呼聲,兩名黑人先是捂住她口鼻,接著勒住她臂膀,強行將她架走。
  “你們干什么!”李玫芳一急,中文脫口而出,完全沒想到這兩個黑人似乎听不懂她在講些什么。
  兩名黑人步履匆促,他們似乎非常熟悉洛杉肌國際机場的架构,左轉右轉,沒一會就消失在李玫芳的視線中。
  李玫芳慌亂的跑回候机地點,她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不好了!向雅被人綁架了!”
  “什么?!”團員一片嘩然与不安聲四起,導游被綁架了,那他們怎么辦?雖然机票和護照都在他們身上,但這里畢竟還在美國呀。
  楚克凝著臉,很快的起身向前,“說清楚一點,什么人綁架了她?”臨危不亂是十万烈焰自小所受的訓練之一。
  “是兩個穿黑西裝的黑人男人!”李玫芳如遇救星的迎向楚克,她急急的說,“他們埋伏在洗手間前面,向雅一出來,他們就用一條紙巾掩住她的鼻口,強行把她給架走了。”
  “他們有沒有說什么?”他沉吟道。
  “沒有!”李玫芳搖搖頭,哭喪著臉,“完了,這一定就是人口販子!老天,他們居然在机場公然擄人?美國人真是沒有治安啊!”心想,都是她不好,如果她不找向雅陪她去洗手間就好了,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哇!不過也有可能那時被綁架的就是她了
  李玫芳還在自怨自艾,楚克已迅捷的往机場大門奔去。心想,無論向雅是被什么人綁架,要被帶往什么地方,起碼都必須經過机場大門,現在去攔截或許還來得及發現一些線索。
  楚克以雷電之姿奔到机場大門時,來往的旅客很多,但是他并沒有見到向雅的蹤影。
  楚克停住腳步,他的中長發在漆黑的星空下微微翻飛。他銳利的眼眸四掃,立即以超級惊人的記憶力記下了他眼睛所及的几個車牌號碼,它們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都正絕塵而去!
  洛杉礬的“楚克的軍火彈藥聯盟”位于市中心,加州州政府的隔壁,一棟比州長宅邸更華美的建筑物。
  無視于門房守衛与室內二十几名得力手下的詫异眼光,楚克直接進入建筑物四樓的電腦室,他在開啟的電腦中輸入几個號碼后,對方的回應立即嘩嘩響起。
  楚克打開通話器材。
  “靳士廉。”“光速”靳士廉冷淡的聲音傳來,此刻他正在邁阿密的住宅中睡覺,生活規律一向是他的格言,晨昏顛倒与糜爛一向与他無緣,即使睡眠中被打扰,他的聲音仍舊是如此清醒,半絲模糊与吃語也無。
  “士廉,我要立即追查几個屬于洛杉礬的車牌號碼。”楚克知道自己不必表明身分,靳士廉自可從發出通訊的地點知道。
  “嗯。”靳士廉淡淡的回答。
  說起來他實在比褚全真好太多了,最起碼他從來不會拒絕他的伙伴們的要求,不像那位褚其人,連替自己人動刀都還要講完報酬才肯勉為其難的答應。楚克這么想著,他在鍵盤上輸入記憶中的第一個車牌號碼。
  一分鐘之后,靳士廉的回應來了,“這個車牌屬于一名中國城藥材舖的老板所有”
  楚克的電腦熒幕上出現了那家藥材舖的地址,他接著輸入記憶中的第二個車牌號碼。
  “車主是大學教授,目前任教史丹福大學法學院,住在奧拂拉街。”說完,他照舊將車主地址傳給楚克。
  楚克鍵入第三個車牌號碼后。靳士廉道:“車主是洛城富甲一方的商人,他叫尼克歐蒙,豪宅位于州展覽會場旁。”
  楚克略微沉吟,一個藥材舖老板、一個大學教授、一個富商?他們都极有可能是綁走向雅的人。
  他繼續對靳士廉輸入第四個車牌號碼。
  “你看到隨這部車子是部贓車,它的主人在一年前已在洛杉礬警局備案遭竊,原車主住在比佛利山庄。”
  楚克微微揚眉,贓車?這倒是挺符合擄人綁架的戲碼,他輸人最后一個車牌號碼。
  “車主十八歲,叫宏羅儿,上個月才買了這部車,目前是大學一年級新生,住在校園宿舍。”
  在靳士廉追查完所有資料,尚未切斷通訊器材前,一個調侃的聲音冒了出來。:
  “查這么多車牌子么?在追什么漂亮小妞對不對?”方雅浦的聲音戲德的在彼方揚起。
  “你怎么也在士廉那里。”楚克立即笑了,緩和了适才緊繃的情緒。
  方雅浦笑嘻嘻的說:“男爵說她沒來過邁阿密,所以我就想,既然我們有一個像士廉這么优秀的好伙伴住在這里,不來讓他招待招待就未免太看不起他了,于是我們就來嘍。”
  不過靳士廉未必那么想讓方雅浦看得起就是,他的看得起,通常代表著麻煩与無賴。
  “可是,”楚克英挺的臉頰浮上一抹笑容道,“你不是應該和你的男爵同房才對嗎?”
  可想而知靳士廉的臉會有多臭了,方雅浦一定是死皮賴臉,硬要賴在靳士廉的房里。
  “她睡在隔壁,小別胜新婚嘛!”說完,方雅浦馬上笑得很曖昧,“听說你找到陪你去挖寶的伴啦?還是個清純可愛的小導游。”
  楚克知道方雅浦這些小道消息的來源是哪里,一定是那位閒來沒事不去好好拍片的大制片家。
  “可惜剛剛失去了她的蹤影。”楚克把向雅在洛杉机机場遭黑人綁架之事約略描述一遍。
  “哦,那可糟。”方雅浦言若有憾,語气里卻分明沒有半點惋惜,他興災樂禍的想,人不見了,耶!那么說來,楚克又可以重新考慮把自己列入挖寶人選嘍。
  楚克勾起一抹笑,他當然知道方雅浦在打什么主意,“我會把她找出來。”在追查到的這五名車主當中,必然有一個人与她的失蹤有關。
  “祝你好運。”方雅浦這回倒不拖泥帶水,迫不及待的挂掉了通話器。
  楚克坐進他的火紅色雙門跑車里,才剛發動引擎,車窗即被輕叩了兩下,一張恣意的臉孔晃到了他面前,三分平頭的新任新郎顯然心情很不錯。
  莫東署自動自發打開車門坐進去,對他的伙伴咧嘴一笑,“制片家當久了,突然想嘗嘗當福爾摩斯的滋味。”
  楚克微微一笑,他單手熟練的轉動方向盤,讓車身上了公路,“雅浦告訴你的?”難怪那家伙今天會那么急著挂電話了,原來又去進行他大無畏的傳播工作去了。
  “名單。”莫東署理所當然的把手伸過去。
  楚克把靳士廉追蹤到的名單遞討去.不必他多費唇舌說明,這一個項目一定已被方雅浦代勞了。
  莫東署搓著下巴研究紙上的名單,“中國城的藥材舖老板,史丹福大學里的法學教授、富商歐蒙,一個竊賊,十八歲女大學生。”
  “有什么發現?”楚克問。
  “沒有什么發現。”莫東署聳聳肩,點起一根煙。“不過,我想我們可叫先去這個叫歐蒙的富商那里”
  楚克揚起眉梢問他的伙伴,“什么理由?”
  莫東署十指交疊,笑了,“因為我認識他。”
  火紅的雙門跑車駛人州展覽會場,富商歐蒙的巨型宅邸和容易找,簡直就像展覽公園內的地標似的,花園燈火通明,顯然是座不夜城。
  莫東署車窗一搖,把自己的名片交給守衛,很快的火紅跑車獲得進入的貴賓級优待。
  “這張名片真是太管用了,所以說嘛,人是不能沒有名片的,它代表了一個人的權利、地位和身分。”莫東署得意的說。
  “我完全同意。”楚克似笑非笑的說。
  莫東署很快的看了他一眼,敬謝不敏的說,“不過像你那种名片就不必了。”因為楚克的名片只簡單的印著“軍火大王——楚克”,接著便是電話与地址,放肆的會令人想扁他。
  泊好車后,楚克与莫東署被仆人迎進大廳,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立即從沙發中站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莫大總裁,歡迎!歡迎!”尼克歐蒙看見与莫東署并肩而至的楚克,眼睛登時為之一亮,“這位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去年他去墨西哥作客時曾看過這個人在經濟周刊上的報導,一個比墨國政府更加富有的人。
  “我是楚克,幸會,”楚克微笑問:“我們可以坐下嗎?”他所到之處都保持絕對的优閒,這是“真火”作風。
  尼克歐蒙忙不迭的點頭,“當然,當然!”富有的人總是歡迎比自己更加富有的人,尤其像楚克這种握有大權的頂級富豪,更是非結交不可。
  莫東署交呈起雙腿,他微揚揚眉,點起一根煙看著尼克歐蒙,薄薄的漾出笑意,“無事不登三寶殿,歐蒙先生,有件小小的事情要請你幫忙。”
  “能夠為莫總裁效勞,是我的榮幸。”尼克歐蒙依然笑容滿面的說。
  楚克隨即從襯衫口袋拿出一張照片來,“那么,照片中的這個女孩,不知道歐豪先生認不認識?”
  那是一張旅行團的團体照,照片中的向雅巧笑倩兮,神采飛揚。
  看見她的照片,尼克歐蒙明顯的皺起眉宇,“這個女孩和莫總裁、楚先生有什么關系嗎?”
  楚克揚起眉,“她是我的朋友。”看樣子,事情有端倪了。
  “楚先生的這個朋友顯然操守不太好。”尼克歐蒙一反剛才熱絡的態度,輕輕打鼻孔里哼了哼气。
  “這么說,歐蒙先生認得她了?”楚克問得不著痕跡,眼眸閃過一絲光。
  尼克歐蒙譏諷的道:“我的主人到處在通緝她,我當然認得。”
  楚克与莫東署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主人?富甲一方的尼克歐蒙還有主人?這倒稀奇。
  “她好像犯了滔天大罪。”莫東署調侃的說。
  “當然!”尼克歐蒙驕傲的揚起下巴,“她偷了我主人的一樣寶貝,以為离開墨西哥就可以瞞天過海,她太天真了。”
  莫東署把玩著精致的咖啡杯,閒散的問:“親愛的歐蒙先生,請問你的主人是……”心想,這個胖子歐蒙,怎也會裝模作樣!
  尼克歐蒙眉毛一挑,“他就是鼎鼎大名的阿拉伯石油大王!”
  阿拉伯石油大王!楚克半眯起眼睛,不置一語。
  英東署繼續把玩那只還溫熱的咖啡杯,不置可否的問:“這么說來,我們的朋友已經被請到阿拉伯作客嘍?”
  尼克歐蒙揚了揚眉,瞪著莫東署,一派理所當然的道:“誰讓她不乖乖的把我主人的寶貝物品交出來。”
  楚克清了清喉嚨,微微一笑站起身,“咳,大制片家,我想,天色不早了,我們似乎也應該告辭,別打扰了歐蒙先生的休息時間。”尼克歐蒙能夠擔承不諱誰綁走了向推,想必他口中的阿拉伯石油大王絕不是好惹的人物。一個來自台灣的導游——向雅這么單純的女孩怎么會惹上了阿拉伯石油大王?
  步出豪宅,楚克立即發動引擎。
  英東著揚揚眉,一雙眼睛賊兮兮的直打量楚克,“嘿,伙伴,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現在就要去阿拉伯吧?”他知道楚克性喜四方游走,四處留情,但為著一個小小導游橫渡大漠,似乎無此必要吧。
  火紅車身上了公路,楚克滯洒一笑,“正有此意!”
  沙烏地阿拉伯——一個沙漠國家,气候酷熱干燥,全年雨量稀少,是阿拉伯半島最大的國家,人民多數信奉回教,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產油國。
  向雅真的沒想到生于第一次來到阿拉伯半島會是在這种情況之下!沒錯,她對沙漠地帶是曾經存有浪漫的幻想,尤其是看了三毛的“撒哈拉沙漠”之后,她更是無數次幻想她游歷中東的情形。
  現在她真的來到中東沙漠了,可是,她作夢也沒想到她會是被人給綁來的。老天!她的團員們還被她給丟在洛杉磯机場里呀。
  “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里?”向雅第N遍用英文問架著她的黑人男子。
  一出首都利雅德國際机場,向雅憑她從書上讀來的丰富旅游知識得知自己已身在沙漠,霎時有种欲哭無淚的感覺。
  猶記得在洛杉礬机場的時候,她還沾沾自喜這趟旅程團員們都沒出半點差錯,沒想到到最后出差錯的會是她!
  黑人男子瞪了她一眼,照例不予回答。
  五分鐘后,他們上了一輛黑色賓士六百,駕駛座上同樣是名黑人男子,向雅頓時放棄詢問的欲望。
  接著,她開始安慰起自己來。石向雅,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是趟免費的阿拉伯之旅好了,好好的欣賞欣賞大漠的風光吧,會來沙漠旅行的台灣人沒几個,自己的運气真是太好了……
  賓士六百駛過一條寬大的馬路,接著又開了几十分鐘,然后,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式建筑出現了,其外表之壯觀已完全是座皇宮的架式。
  向雅被黑人男子押下車,通過門禁森嚴的守衛后,直接進入一個類似大廳的地方。
  大廳里,几名蒙著面紗的黑人女仆恭謹的站著,黑人男子粗魯的把向雅一推,她旋即倒在編有狩獵案的地毯上。
  “好痛!”向雅揉著發疼的膝蓋,這個黑人好像把她當成了奴隸,戰俘似的,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閒著沒事,也沒人理她,她開始打量起這間“客廳”來;說客廳其實是小看了它,這根本就是一個大殿,好像古代皇帝早前的地方,從長長的美麗地毯延伸上去,拾級而上,三個階梯之后是一張寬大,舒服的低腳長型靠椅。牆上挂著鑲寶石的華麗壁毯,入口壁面上有蔓草紋布的石板,大型的波斯陶器置于角落,渾然天成的貴气流動在室內的空气之中。
  這是什么地方?向雅心里的問號愈來愈大。
  驀地,一陣腳步聲由矮長椅后的紗帘里傳出來,女仆們都跪了下去,她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接著,一名高大的男人從帘后走了出來,黑眼珠、黑頭發,十足的東方人,他嘴角帶著薄簿的笑意,但又給人一點冷傲的感覺。
  男人慵懶的在矮椅上躺下,他斜睨著向雅,待看清她的樣貌后,一抹興味急起,竄上他眼瞳,“就是你偷了紫水晶?”
  他一口標准的中文讓向雅如獲大赦。“你會說中文?太好了!”她覺得自己總算有救了,否則她真不曉得怎么和這些生番溝通才好。
  “轉移話題并不能免去你的罪行。”男子挑挑眉,視線轉到她頸上的紫水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向雅,台灣來的。”向雅連忙自我介紹,渴望的看著他問:“你可以幫我回台灣嗎?”
  “台灣?”男子從躺椅中站起來,他一派慵懶的走向她,穿著藍布抱傳統服飾的高大身子在她面前蹲了下去,向雅頓時顯得嬌小無比。
  “是呀!台灣。”向雅猛點頭,急于求得他的援助,“那是一個位于亞洲的國家,你會說中文,那應該知道台灣才對,你只要把我送回洛杉礬机場就可以了,那里有很多人在等我,我不去不行,他們一定急死了……”
  男子驀然抬起她的下巴,打斷她的話,“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被帶到這里來?”他挑眉問道,被綁架的人還能如此嘰嘰叭叭,這倒少見。
  向雅一臉難解的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是他們忍錯人了吧。她壓根儿沒有住在沙漠的親戚。
  他厚實手指挑起她頸上的紫水晶,“這塊紫水晶,你從哪里得來的?”
  向雅低頭看看自己的脖子,“這個?在我背包里找到的呀。”她心想,紫水晶有什么不妥嗎?還是這個人想要紫水晶做為報酬才肯送她去洛杉机?
  想到這里,她立即摘下紫水晶遞過去,“喏,給你,現在可以求你送我去洛杉肌了嗎?”比起團員們的安全,小小的紫水晶算什么?她是個負責任,專業的導游,絕對可以割下個人小愛的。
  男子把紫水晶挂回她頸中,淡淡的一笑,“很可惜,我現在又不打算要回這塊紫水晶了,就送給你吧,我要你留下來。”
  “什么!”向雅惊跳起來.她睜大眼睛,吞了口口大,雖然他對沙漠存有浪漫的幻想,但說真的,她真的不愿意留在這個一望無際大沙漠,她只是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導游,留她下來干么呢?
  “我不會虧待你的。”男子的視線在她悄臉上巡禮著,忽然放柔了聲音問:“知不知道我是誰?”
  向雅照例一臉迷惘的搖了搖頭。唉唉,自從在洛杉礬机場被綁架后,她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她現在只想知道自已什么時候可以回家罷了,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男子抖出一記笑:“我叫雷嚴,是阿拉伯石油大王。”
  向雅一怔,“石油大王?”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她印象中的石油大王不都是阿拉伯人才對嗎?怎么會冒出一個東方人來?還是這么道地的一個東方人。
  “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珠寶、首飾,這些都不成問題。”雷嚴繼續大方的說,“我會撥給你一間寢宮,有成群的女奴伺候你,你會像個王妃一樣尊貴。”
  “不不!”向雅赶忙否決這個阿拉伯石油大王的提議,“我不要當王妃,我只喜歡當導游!”想想那位戴安娜王妃的結局有多慘,她可不想也當王妃。
   雷嚴勾起一個談笑,手指拂過她臉頰,口气強硬但聲音溫煦的道:“這恐怕由不得你選擇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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