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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漫長的飛行里,向雅睡得香甜,楚克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他的人就在她身邊,這使她异常安心。
  過去,酷愛到世界各地旅游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到异鄉,也從沒想過像楚克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會是她的終身伴侶,老天對她真是太好了,她知道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女孩,然而老天卻賜給她最好的!
  “醒了,你錯過了晚餐,我讓空姐給你送來。”楚克溫柔的吻了吻她額際,招手吩咐空姐。
  “我睡了好久!”向雅伸伸懶腰,不知道她的睡相會不會太難看,可不要嚇跑了他才好。
  “夢里,你一直笑得很甜。”楚克笑意盈然的望著她,“告訴我,你作了什么好夢?”
  “沒……沒什么。”她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紅到耳根子去了,不害臊呵,自己居然夢到當楚克的新娘!
  晚餐端來了,向雅看了她的團員們一眼,大家都已經睡了,有人甚至睡得頭都垂到椅背外了,她對楚克泛出笑意,“看來這趟旅程會很順利。”
  他為她調好一杯濃濃的奶茶,“可惜你只能陪他們到加拿大,你剩余的旅程是屬于我的。”
  向雅喝著奶茶,她心里的喜悅漲得滿滿的。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要到比佛利山庄去結婚?”楚克叉了塊雞肉喂她,很閒适的問。
  她微愣,“咦?”心想,他們不是要在墨西哥的古城里結婚嗎?怎么會變成去加州結婚?
  他繼續告訴她:“還有電視媒体記者會來采訪我們,平面媒体的追蹤報導,電視全球的全程轉播。”
  向推更加傻眼,“有……有必要嗎?”她自認不是什么大人物,結婚不必惊動電視轉播車,更逞論是全球性的轉播了,那她一定會很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以免被她那些個國小、國中、五專的同學和死党們恥笑。
  “當然有必要。”他一派理所當然的說:“這是我們兩人的婚禮,非但要昭告天下,你在台灣的親友也全部要出席,我會讓專机去接他們。”
  “那他們一定樂歪了。”楚克都這么堅持了,她也只能這么說,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光耀門楣。
  見她這么愛玩,她姊姊向嵐常說以后要靠她環游世界,這句玩笑話現在好像真的會實現哦。
  驀的,机身毫無預警的傾斜了一下,引起一陣陣尖叫和動蕩。
  “哇!遇上亂流了……”向雅連忙探頭過去安撫她的團員,“別緊張,是亂流,比較大的亂流而已。””
  團員們在她的安撫之下不再惊慌失措,有旅客還是愜意的在喝机上供應的紅酒,但她身旁的楚克卻已經凝起臉。
  見他如此嚴肅,向雅也跟著緊張起來,“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當一個慣常談笑風生的人不再笑時,那就代表著真的有問題。
  “事情沒那么簡單。”楚克敏銳的聞到空气中有不一樣的气味,那是警告危險的先兆。
  接在机身傾斜之后,一聲槍響明顯的從机長室傳來,這次大家不再以為只是亂流,所有的搭机的旅客都意識到一件事——他們有難了。
  “大家安靜!”一個操著英文的黑男人從机長室走出來,他魁梧健碩,右手高舉著槍。
  大家是不可能安靜的,有些女人已經低低的嗓泣起來,以為自己這回一定死定了。
  “這是中東的恐怖分子,專与聯合國政府作對。”楚克低聲告訴向難。
  她惊駭的睜大眼睛,中東的恐怖分子!老天,這不是好萊塢影片里才會有的情節嗎?怎么現實上也真有“恐怖分子”后回事?
  緊接著在黑男人之后,又走出几名与他同膚色的男人,一名男人清了清喉嚨道:“這是劫机,我們是中東的恐怖分子,識趣的就保持安靜,否則就將陳尸机艙夕。”
  由于死亡的威脅;旅客都緊閉著唇,絲毫不敢張開,力求做到安靜的境界。
  “很好!”帶頭的黑男人滿意的掃了全机旅客一眼,在他的示意下,兩名屬下開始在走道上巡視,視線—一落在每張臉孔上又跳開,他們似乎在找什么人。
  “他們有特定的劫机目標。”向雅的電影看多了,這點常識很丰富。
  楚克笑著點點頭,“一點也沒錯。”
  恐怖分子巡視到他們這一排了,向雅繼續看她的小說,說不出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劫机,是興奮還是緊張,她心髒怦怦跳著,臉上裝著若無其事。
  反正她知道不會是她,她又不是什么百万富豪,也不是什么政治領袖,劫了她也沒用,頂多只能叫她介紹介紹美食及好玩的地方罷了……
  “你!”驀的,槍校點到了向雅的頭,轉而又點到楚克的頭顱,“還有你,手擱在腦后,起來!”
  “我?”向雅錯愕不已,怎么會是她?難道她最近長得和什么國會議員還是重要人物很像嗎?
  楚克很合作的站起來,他把兩手交叉置于腦后,對她鼓勵的一笑,這個笑容頓時令她安心了。
  兩名恐怖分子一前一后盯著他們往机長室走,他們兩人一進門,机長室的門立即會上。
  机長早就被打昏在一旁,坐在机長椅里的人顯然不會是机長。
  “不知道閣下綁我們來有什么用意?”楚克不卑不亢的問,他的神態仍是优閒的。
  机体繼續飛行,加航的机長室里,机長座椅緩緩的轉了過來,一張美麗明艷又驕傲的臉孔出現在楚克与向雅的面前,她沉靜的綻出一絲詭橘笑容。
  “當然有用意。”朱丹丹挑起她美麗均長的秀眉,明眸停駐在楚克臉上,“楚克,我們又見面了。”
  “朱小姐?”見到綁架他們的人居然是朱丹丹,向雅錯愕不已。
  朱丹丹站起身,她冷冷的看了向推一眼,滿是妒意的說:“小狐狸精,你終于得償所愿了,把楚夫人的寶座從我手中搶走,你很得意是不是?放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你又回到雷嚴身邊了。”楚克淡淡一笑,單憑朱丹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出動中東恐怖分子。
  朱丹丹做然的抬起下巴,“沒錯!讓你們死,這是交換條件。”
  她討厭楚克死到臨頭還那么舒适,她要看的畫面不是這樣,她要楚克求她,跪在地上求她。
  只要楚克開口求她,她就會殺了石向推,背叛雷嚴,与楚克雙宿雙飛,她還是愛著楚克,她不要他死,只是要扳回自尊。
  他笑了笑,“這么說來,你不會傷害机上其他無辜的人噗?”
  “楚克,你真以為我是冷血動物嗎?”朱丹丹有絲惱怒,“只要你們兩個乖乖照我的吩咐做,其他人就不會有半絲損傷。”
  “那很好。”楚克點點頭,“說吧,你要我們怎么做?”
  朱丹丹蹩起眉心,“你不求求我嗎?”難道楚克看不出她對他還有愛?或者他是蓄意的,明知道她還愛著他,所以故意如此折磨她!
  他微笑搖頭,“不了,為了机上其他旅客的安全,我們還是犧牲小我吧。”
  朱丹丹瞪著他,“你的小嬌妻呢?你也忍心讓她死?”
  該死!透過裝在他們座位里的監听器,剛剛她都听到他們之間的甜言蜜語了。什么要到比佛利山庄結婚,什么要電視全球轉播,那些都是屬于她的!屬于她來丹丹的才對!
  楚克看著向雅,她深吸了口气,壯土斷腕般的說:
  “好吧,兩個人死總比兩百個人死好,朱小姐,你殺了我吧。”唉,她這個功德積的可大了,希望天上的各种菩薩會知道她做了這么大的好事,把她的功德轉到她爺爺、奶奶身上,讓他們長命百歲。
  “你不怕死?”宋丹丹逼近向雅,她沒有那么坏,要她殺人,她做不到,但她也不會讓他們如意痛快。
  “怕。”向雅老實的回答,但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青吧,她爺爺常說的。
  朱丹丹半眯起眼眸,冷笑一聲,“好吧,我也不為難你們,待會机身會下降,等到适合的高度,你們兩個就穿救生衣往下跳,至于會跳到哪里,就看你們的運气了。”
  “跳——跳机?”向雅這時可后悔起為什么平常不跟她姊姊去練瑜伽了,否則骨頭至少也可以放軟些,減少斷腿斷手的風險。
  “沒錯,跳机。”朱丹丹不屑的瞪著她,“上回你把穿降落傘跳直升机的机會讓給我,我不想欠你這份情,現在還你了,至于你會不會像我一樣那么命大,那就難說,也可能你會摔得腦漿橫流、尸骨不全。”
  向雅打了個寒顫,朱丹丹得意的笑了。
  很快的,楚克与向雅被黑人恐怖分子押到了逃生門,朱丹丹尾隨在后,她要看看他們如何邁向死亡之路。
  兩人穿好救生衣后,机体果然緩緩的下降,机身沖過了云層,向地面接流。
  “讓他們跳吧。”朱丹丹盼附那些黑人。
  逃生門一開,強大的風迅速的灌進來,向雅往下一看,立時覺得暈眩,要從這种高度跳下去,确實需要獎大勇气。
  “怕了吧?”朱丹丹很滿意見到向雅臉色蒼白,
  “那么,就由你先跳。”這种感覺真是太爽快了,親手扼殺情敵,哈!
  向雅被押到逃生門前,她閉上眼睛,心一橫,縱身跳了下去!
  跳下后腦袋是一片昏沉,她什么都看不見,也什么都不敢看,至于楚克怎么樣,她是再也不知道了。
  向雅醒來之時,她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怀抱里,腳踝和胸腔都隱隱傳來刺痛之感,但是在睜開眼睛之際,四周的美景卻令她惊喜的眼前一亮,渾然忘了痛楚。
  放眼所及,奔流的河水非常詩意,冰湖散落在翠綠的山中,高山上是雪白透藍的冰河,花草繁茂,墨綠的釘葉林環繞著,湖光山色,連湖底的卵石也看得清楚,湖,就像山間寶石。
  “這是天堂,我一定是死了……”向推看著不可思議的美景,喃喃自語。
  “這不是天堂,你也還沒死。”
  楚克的聲音在她耳朵上方傳來,她嚇了一大跳,“楚克!”
  他微微一笑,將她小小的身子樓得更緊,雙手從她腋下圈到她胸前,“沒留意到有人抱著你嗎?”
  向雅揚起睫毛,仰頭看著從身后抱住她的楚克,
  “我以為我死了,誰抱了我也不重要。”
  他一笑,不疾不徐的說:“我們很幸運,只是你受了點小傷而已,但是無妨,我相信我們會找到醫生的。”
  朱丹丹并不算太殘忍,她的良知尚在,待机体降得很低時才叫他們跳,因此他們傷的并不重。
  “你沒受傷嗎?”向雅擔心的問,上回他在沙漠中受的傷剛好,她可不要當掃把星,遇到她就會受傷。
  “沒有。”楚克給她安心的一個笑容。
  “太好了。”她放心了,但新的憂慮立即取而代之,“可是,這里是哪里呢?”她心想,該不會像上次那樣,沒水沒食物,在沙漠里餓得半死、熱得半死,也渴得半死吧,這种歷史最好不要重來。
  他沉吟,“如果沒錯的話,這里可能是加拿大洛礬山脈附近,至于确切地點,還要再研究。”
  “洛礬山脈?”向雅又興奮了,“這么說來,我們在冰河旁嘍?”
  難怪會這么美了,洛礬山脈可是加拿大世界級的美景,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風貌,令人歎為觀止。
  “你一點都不擔心,向雅。”楚克欣賞她此時的樂觀,不過,他們也确實連他們的下一頓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笑容可掬,“這里怎么說也比沙漠好。”起碼湖里的水都是可以喝的,她還可以在花草繁茂中去找果實。
  “這里确實比沙漠好。”他對她一笑,“我喜歡你在我身邊受傷,那么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什……什么?”向雅緊張了。
  “就像這樣。”楚克說著,吻住了她的唇,在一片透藍光的翠綠中,接吻是极美又极浪漫的事。
  向雅讓楚克吻著,她的楚楚纖腰在他的怀抱中,他的血液在唇齒交纏間,霎時有絲沸騰難耐,他對她產生了一股占有的欲望。
  但是他即時克制住了,現在不是時候,況且她還傷著,他不能弄疼她。
  楚克平复了激情狂潮,他擁住她,把唇貼在她耳際,“記不記得我曾向你提過藏寶圖的事?”
  “當然記得!”向雅猛點頭。
  他漾出笑意,溫潤的唇附在她耳畔旁,“結識你的目的,我原想找你一道去挖寶,卻意外的讓我獲得更大的寶藏。”
  “哪里?”向雅傻傻的問。
  “這里。”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在洛礬山脈的這一晚,他們相擁著入眠,隔天喝了泉水之后,楚克背著向雅往湖泊的方向去尋覓人跡。
  “不知道露易絲湖在哪里?”向雅舒服的待在他寬闊的背上,“听說露易絲湖是以維多利亞女王的女儿命名的,湖色优美,极為引人入胜。”
  “你想去?”他笑問。
  她一臉的向往,“我想到任何美的地方。”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伴隨著你去,無論任何地方,天涯海角。”他承諾著。
  “這回我們還能死里逃生嗎?”向雅不知道幸運的成分有多大,他們現在還活著,就已經是上天最大的眷顧。
  “一定可以。”楚克堅定無比的回答她。
  “咦?這個可以吃!”行走到藤蔓交錯的大葉楓間,向雅欣喜的揩著一株果實告訴楚克。
  楚克將她小心的放在林地上,采下她所指的果實,他們分食著那滋味甜美又多計的果實。
  “好香!”她一連吃了四顆果實,這才稍微有創腹感。
  看著向雅滿足的純真模樣,楚克不由得把嘴唇向她貼去,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舌尖靈活的在雇內翻攪,她被他吻得昏天地暗,只能緊緊的抱住他。
  之后的一路上,只要把向雅放下來休息時,楚克就不停的吻她。
  “這樣互相取暖,你才不會睡著。”他如此光明正大的告訴她。
  很快的,時間已近黃昏,就跟在沙漠時一樣,這里一個人跡都沒有,看來想要得救又是得碰運气了。
  修然,草叢里發出些微聲響,楚克与向雅對看一眼,他警覺的拿出槍來。
  她睜大了眼睛往草叢里看,一只飩白色的小貂驟然竄了出來,它轉動著靈活的眼珠子,模樣十分可愛逗人。
  “別開槍!”向雅几乎第一眼就喜歡上那只純白色的小貂了。
  “看來我們有救了。”楚克收起槍,他走近叢林,似笑非笑的抱起小貂道:“曼哈頓,別來無恙嗎?”
  他才一說完,跟隨在小貂之后,一陣腳步聲由林里傳來,由腳步聲來判別,人數一定不少。
  “有人來了!”向雅警告他。
  小貂伸出舌頭在楚克手背上舔著,她惊喜的看著這一幕,“它對你好親熱,不怕生人呢。”
  向雅跟著也想伸手撫摸小貂的毛,楚克卻笑著搖搖頭,“別碰它,它跟它的主人一樣,只要有女人碰它,它會反咬你一口。”
  “你怎么知道?”她稀奇的揚起眉毛。
  “曼哈頓!”遠處揚起了聲音,接著,一大群身著登山裝的白种男人由樹林穿過,現身于楚克和向雅的面前。
  “是楚先生和石小姐嗎?”那群人見小貂肯讓楚克抱著,已經猜到了。
  他微笑點頭。
  “太好了!”一名男子露出笑容,”立即撥起行動電話,“卓爺,我們找到楚先生了!”
  登上卓樂的豪華游輪后,向雅姆奇的打量游輪上的一切高級設施,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坐游輪,還是這种超級豪華的大游輪。,
  她知道這個看起來有點難以親近的卓樂也是十方烈焰之一,听說他擁有許多豪華游輪,就住在加拿大的首都提太華。
  此刻,在陽光溫煦的甲板上,向雅的腳平放著,她已經讓游輪上的醫生看過了,沒有大礙,但需要休息。
  她一邊喝著熱飲,一邊骨溜溜的轉動眼睛,她在想辦法親近那只小貂曼哈頓,只可惜小貂豹傲慢得很,對她理都不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楚克喝著白蘭地笑問他的海上伙伴。
  卓樂撇撇唇,“還不是那兩個家伙無聊,他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所以在你身上裝了追蹤及監听器。”
  楚克笑意更深了。原來從台灣离開時,他身上已被莫東署和方雅浦裝了監控器,他倒是沒有發覺。
  他笑盈盈的說:“我還真要感謝他們。”幸而他沒對向雅做什么,否則他知道那很快就會輪為十方烈焰茶余飯后的題材。
  卓樂繼續道:“你們跳机后,雅浦立即打電話給我,我的游輪剛好停在加拿大外海。”
  “所以,你就派人上來找我們?”楚克愜意的問。
  說著說著,卓樂的電話響了起來。
  “嗯。”卓樂撇撇唇,把電話遞給楚克,“找你的。”那兩個人員的很無聊,做完偵探,還不忘來追蹤報導。
  “我是楚克。”楚克很愉快的說。
  “你這小子相當討厭,連落難都那么君子。”莫東署不以為然的聲音傳來。
  方雅浦一把搶過听筒,“荒郊野外的,月黑風高,你居然不下手?伙伴,我真怀疑你的能力。”
  “就這樣?”楚克逢自微笑。他知道,若男爵和方雅浦待在荒野里,男爵怕早不失身一百次了。
  “這樣就已經很嚴重了。”方雅浦哼了兩聲,“我建議你到茉优島去找全真診治一下。”
  話筒又回到莫東署手中,“或者我從中國帶了此帖大補藥回來,可以免費借你試試,來拿吧。”
  “不必了,我正打算和向雅去挖寶,回來之后再去拜訪你們。”他知道這個訊息會有多讓方雅浦捶心肝。
  “你們要去挖寶?”果然,方雅浦羡慕的聲音拔高了。
  “是的。”楚克故意回答得漫不經心。
  方雅浦很快的說:“親愛的楚克兄弟,听著,我打賭你們只有兩個人不夠,你們這趟偉大的冒險行程很可能需要一位能言善适的公共高手。”他說的人當然是他自己峻。
  “什么?你說什么?”楚克皺眉。
  方雅浦放大音量,“我說你們這趟行程最好找我去,我充滿了冒險犯難的精神,絕對會是個挖寶的好伴侶……”
  不理會方雅浦在講些什么,楚克一臉遺憾的挂掉電話,順道按了關机鍵,他微笑著將電話還給卓樂,“海上風大,收訊不良。”他可以想見那位富有的義大利古董商在彼方會有多么跳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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