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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辜永奇的唇溫柔的刷過奏儿熟睡的眼皮和挺消的鼻尖,他的唇角帶著滿足的微笑,雙手撐在她身側,帶著無盡愛怜俯視她清麗的容顏。
  睡得這么熟,他讓她累坏了,可也不能怪他,自己實在無法抵擋長久以來對她的愛戀,才會忍不住愛了她一遍又一遍。
  原來与最愛的人結合是這么美妙,直到現在,他心里的悸動還不能平复,他身上沾染了她的香气和溫度,她身上也烙著他的气息,從此以后,他肯定無法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了。
  凝視她良久,辜永奇忍不住低首攫住她唇瓣,花一般柔軟的唇瓣引得他欲望重現,他級低的吻她,一吻再吻。
  奏儿模模糊糊的被他吻醒了,一睜開眼就看見他不安分的偷襲著她雪白的胸,他的手正扣著她的腰,令她完全依偎在他的怀中。
  “天亮了嗎?”她簡直不敢逼視他的柔情,他在被單下對她做的事,簡直讓她的心快跳出胸口了。
  他對她寵溺的一笑,溫存的說:“還沒有,你可以再睡一會。”
  她潤了潤唇,輕輕的躲開他的触碰。
  辜永奇一下子將她樓了回來,嚴肅的盯著她,“為什么躲開我?你又想躲得遠遠的嗎?”
  她低歎了一聲,苦惱的說:“其實你沒必要這么做。”
  如果他是為了同情她,那么他已經安慰她了,初夜的記憶會讓她永遠怀念,她不會忘記他的唇、他的愛撫和他灼熱滾燙的体溫。
  “你以為我在安慰你?”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問。
  她的眼眸變得深黑而黝黯起來,她猶豫的咬咬嘴唇,“難道你想告訴我,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他肯定的回答。
  “別騙我了。”奏儿眼底有著深切的無奈。她不要他因為同情而愛她,這种被局勢脅迫的愛太悲哀。
  “我一點都沒騙你!”他摟緊了她的身子,再度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她搖搖頭,”如果你愛我.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可以接受我了沒必要等到今天我有了殘缺才來愛我,我……對不起,我實在無法相信你!”
  辜永奇深探的歎了口气,“我知道你會那么想,因為連我都痛恨自己對愛的怯懦。”
  她悸動了一下,“永……”
  他苦笑道:“奏儿,我一直恨著你母親,所以我也很你,我又愛又恨你,這份复雜的情緒讓我痛苦了二十年,也讓你痛苦了二十年,更讓我們白白浪費了二十年的時間。”
  這是她第一從辜永奇口中那么清楚的听到他承認自己對她母親的恨,過去他總是避而不談,那一直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禁忌,似乎誰開了口,誰就得先承擔那沉重的恨与愛。
  “奏儿,你一直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他眼光幽幽,深深的停在她臉上,“第一次看見你時,你躲在你母親身后,我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我自己,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小女生。你嬌柔得像玻璃娃娃,睜著好奇的大眼睛一直看著我,我想自己大概那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
  奏儿動容的看著他。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初見她的觀感,她一直以為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很她到老了。
  辜永奇繼續認真、坦白的道:“后來你慢慢長大,像花朵一樣的吸引我對你靠近,盡管我一直告訴自己千万不能愛上你,卻還是無法抑止對你的渴望,我愛上了你、深深的愛著你、愛你讓我覺得自己背叛了愛我至深的母親,對你的愛和欲望,讓我掉進了地獄里。”
  “愛我,真的讓你那么痛苦嗎?”她輕揚著睫毛,凝視著他。
  他點點頭,“真的很痛苦。”
  “其實你可以告訴我,讓我們一起來克服這道痛苦的城牆。”她怜惜的說,怜他愛她之深及他內心所遭受的煎熬。
  “三年前我想嘗試,可是我失敗了。”他的唇滑向她耳邊,自責又深情的道,“對不起,我吻了你又拋棄你,這三年來,讓你一直過得很痛苦,你肯原諒我這個沒有勇气坦然面對愛情的男人嗎?”
  奏儿不敢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喜悅沖進她眼里,頓時令她淚如泉涌。
  “別哭呵,回答我!”辜永奇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將她擁得更緊。
  她把滿是淚痕的面須緊緊緊緊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滿溢激動之情的低訴,“如果你這次不再棄我于不顧,我為什么不原諒你呢?”她便咽的續道:“永,如果早知道我受傷的手臂能讓你表達真愛,我情愿雙臂俱殘!”
  如果,有太多如果了,古今中外,錯過情緣的故事太多了,而今他們能坦白面對對方,相知相許,她真要感謝上蒼的安排,雖然來得晚了一點,又太過捉弄她,這段情緣總比永遠不來得好。
  “奏儿!”他用后熱烈的堵住她的唇,火熱的舌竄進她唇齒間,他磨蹭著她的唇瓣与她位戲。
  驀然間,不識趣的電話鈴聲打扰了他們的纏綿,辜永奇暫時放開她的唇,不滿意的瞪著電話看。
  “這么早會是什么人?”他心中揚起一陣醋意。難道奏儿有別的追求者?或是那個連國奉還沒死心?
  奏儿臉頰紅扑扑的,嫣然一笑的搖搖頭,“不知道。”
  “我來接。”他橫過她拿起听筒,專橫的剔除別人接近她的机會,“喂!”他的語气可粗了。
  “永?”對方疑惑的聲音傳來。
  “我是。”他放心的笑了,“全真?”這個人心系茉优島,不是他的情敵,不必挂慮。
  褚全真僵硬的道:“我打的是奏儿房里的電話。”
  辜永奇輕輕揚了揚眉,笑意頓時泛濫而出,“我知道,你沒有打錯。”
  “那么你……”褚全真沒繼續問下去,然后,他破天荒的傳來笑意,“你們終于在一起了?”
  這個完美的結局是他們十方烈焰等待多時的,他們這一對糾纏得比他和茉优還久,久得一度讓他們大伙都以為一定沒希望了,尤其在永莫名其妙弄了個未婚妻之后,大家都對他們放棄了,可是沒想到現在卻敗部复、起死回生,真是世紀末最后一個好消息。
  “對,我們終于在一起了。”他很爽快的回答了話全真,“你可以先告訴雅浦,然后不必費吹灰之力,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全球。”
  “我相信。”褚全真淡淡一笑,接著,他嚴肅、不滿的問:“為什么奏儿受傷之事不告訴大家?”
  辜永奇基然沉吟。這件事他還沒向十方烈焰任何一人透露,他怕大家群起飛來開羅,巨大的關切會給奏儿太大壓力。
  “全真,你怎么會知道?”他不解。
  褚全真一哼,聲音繃著,“奏儿的主治醫生杰夫是我醫學院的同學,我和茉优剛剛度假回來茉优島就看見他留下的傳真。”
  “原來如此。”
  褚全真撇撇唇,“幸好杰夫聰明的保留了奏儿的斷臂,否則不管你是不是兄弟,我都不饒你!”
  “你是說……”辜永奇靈光乍現,難道奏儿有救?
  褚全真自負的道:“我當然可以替奏儿接回斷臂,否則我稱什么神醫?”
  “謝謝你,全真!”他由衷、感激的說。
  褚全真不習慣地這般真情流露,于是死板的道:“我和茉化很快就過去,等我們。”
  挂上電話,辜永奇緊緊的將奏儿擁在怀里,耐人尋味的笑著。
  “怎么了?你好像很興奮?”她納悶的望著他。全真對他說了什么?她很好奇。
  “當然興奮。”他吻了吻她面頰,又吻了吻她耳鬢,愛意滿怀的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全真他要接回你的手臂,你將會和從前一樣完美!”
  她無法置信的揚眼睫,“真的?你沒有騙我?”
  他一笑,“如果全真不想讓他的神醫名號浪得虛名,他非治好東不可!”
  听到他的話,她也放心的笑了,但是歡喜之中,她突然擔心了區來。
  “會不會……”奏儿潤了潤唇,輕聲,歎息的問:“會不會我的手臂好了以后你又要离開我了?”
  他瞪著她,“你在說什么傻話?”
  她怎么會那樣想呢?不,不能怪她,該怪的是自己,都是他過去的所做所為讓她太沒安全感了。
  “你不放心,我馬上去跟小芙講清楚!”他驟然起身穿衣。這中事愈早弄清楚愈好,他也不想浪費小芙的青春。
  奏儿擔憂的拉住他,緩緩的道:“小芙很愛你,你這么突然對她,我怕她承受不住打擊。”
  他簡單的說:“我知道她很愛我,就因為這樣,我愈不能騙她,這對她沒有愛情,就算現在告訴她,她會恨我,我也不要她繼續誤會下去。”
  “可是她……”她的眉心蹙了起來;她要怎么開口對他說,女孩子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不會那么輕易忘怀的,更何況他与小芙的關系那么親密,這三年來他几乎都在小芙那里過夜,小芙怎么放得開他?
  看她那欲言又止,不知從何啟齒的表情;辜水奇已經猜到她在想說什么了。
  他瞅著她,有點不自在,哼哼著說:“放心吧,我跟小芙之間什么都沒有,甚至,我也沒有吻過她。”
  她愕然的睜大眼睛,“你們沒有肌膚之親?”這不可能!他一定在安慰她,他不要她吃醋,所以才故意這么說。
  他搖搖頭,“沒有。”
  看到奏儿那無法置信的眼神,現在他倒有點佩服自己了,三年來几經小芙的暗示、挑逗、誘惑,他居然都能不動如山,簡直是太有定力了。
  “可是你常常留在她家里過夜。”這樣一說,奏儿整個面孔都燒了起來,知道那表示她常常留意他的行蹤。
  “我從來沒告訴你,我在她家里過夜吧?”他調侃的看著她,“通常我早上回來的時候,都是在研究所或實驗室里過夜。”
  “那你為什么不說清楚?”她吶吶的說,臉漲得紅紅的,又要僅裝若無其事似掩飾她的羞澀。
  辜永奇勾起一抹笑容對著她,眼里有著柔情万縷,“因為我不知道你那么在乎啊,奏儿。”
  “我哪里在乎了?”她又急又差又想解釋,可是她的心里卻是暖烘烘的,她已經好久、好久不曾有這么快樂的感覺了。
  “還敢說沒有?”他戲渡的笑著,依戀的坐回床沿摟住她,摟著膩著又忍不住吻了她。
  她全心全意的感受他的吻,感到她死掉的生命又重新活了過來,如果沒有經歷斷臂的劇痛,她現在也不會這么滿足,這么快樂。
  他雙手溫柔的擁抱住她,她則柔順的依偎在他胸前。
  辜永奇梳著她的發絲,低語著,“你別擔心你手臂好了會讓我們分离,也別擔心小芙會成為我們的阻礙,把問題交給我,我待會就去找她談清楚,你等我的好消息,相信我,我永遠不會再离棄你!”
  辜水奇的座車恣意的奔馳在公路上,他的心被喜悅漲得滿滿的,他現在才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這么好,擱下上一代的仇怨后,
  他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現在他才真正体會到生命的美妙,他要為奏儿重活一遍,過去的自己都不算數,這是他生命里嶄新的一頁,一切都不同了,辜宅將會有個女主人,那個女主人的人選當然就是奏儿。
  其實,奏儿不就一直在他生命里扮演女主人的角色嗎?只是他直到昨天才恍然大悟,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他還來得及与她在下半生廝守,他的人生已經沒有遺憾了。
  現在唯一剩下的問題就是小芙了,小芙一直是個善良,熱情的女孩,他必須要婉轉的對她說,以不傷害她為原則,老天!但愿小芙能諒解他、寬容他,那么他与奏儿都會很感激她。
  車里流泄的黑人搖滾正代表辜水奇飛揚的心情,一晚的纏綿顯然是不夠的,他迫切的想將一切問題迅速解決,然后回去擁抱奏地,他要給她無窮無盡的擁抱,以彌補過去他所吝于給她的。
  前方的紅燈亮了,他很配合的踩了煞車;在埃及開車要小心點,因為這里的人開車喜歡橫沖直撞,更喜歡亂按喇叭,動不動就在街頭跟人吵得面紅耳赤……
  驟然,他發現不對,他踩了煞車,但車身卻沒有減速停止,反而像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他還來不及思考,車身已經傾斜,在巨大聲響之后,沒几秒,車身就整個翻倒在公路上。
  一陣紊亂的喇叭聲此起彼落的響起,在辜永奇的車里,畫面靜止了。他的后腦勺被不明重物擊中,他試圖清楚,甩了甩頭,又甩了甩頭,但是沒有用,他的意識愈來愈模糊,能見度愈來愈蒙朧,鮮血正緩緩的從他頭皮流下,沾染了方向盤和他的衣物,一切就像無聲的默劇。
  終于,他的頭顱頹然垂下了,而車外,尖銳的喇叭聲仍然繼續在響……
  “奏儿小姐,怎么你今天一直在門口望,是不是在等人?”古嫂一邊收拾著餐桌,一邊微笑著問。
  這個家通常只開早飯和晚飯,中午是不開伙的.所以當奏儿一吃完早餐,古嫂便會立即將餐桌收拾干淨,等著開晚餐。
  “沒有,沒事。”她微微笑著走回沙發坐好,順手拿起雜志閱讀,卻又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掩不住興奮又擔憂的情緒。
  永談得怎么樣了?小芙能接受他的說法嗎?小芙恨她嗎?天哪!她不敢想像,小芙一定是恨她的,是她奪走了小芙的幸福,而他又是怎么跟小芙開口的?一切可順利?
  千百個疑問在奏儿腦中盤旋不定,她的心情根本無法得到平靜,她首次發現自己也會沉不住气,她真的擔心,好擔心永又會再度舍下她、不要她。
  不,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他出門前不是一再交代她別亂想的嗎?怎么自己又不听話了,她應該相信他的,全然的相信他,好好的在家里等他好消息回來才對。
  可是為什么她的眼皮直跳,覺得好不安,心里忐忐忑忑的,就好像要失去最心愛的東西了,而她卻無能為力,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她應該對永有信心才對,她怎么可以怀疑他?怎么可以詛咒自己會失去他?
  終于,她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扭開電視,希望可以借由電視節目來分心,不要再天馬行空的亂想。
  本台快報!辜永奇的座車于上午十時四十分在近尼羅科林斯大道處翻覆,目前已緊急送往醫院救治,情況尚不明确。這极意外警方初步估計是人為的蓄意謀殺,相信与近日猖极的西西里黑手党脫不了干系……
  “怎么會這樣?”古嫂失聲叫了出來,“奏儿小姐!你看見沒有,永少爺進醫院了?”
  奏儿瞪著電視熒幕,她完全不懂電視里的人怎么會那么說,她的永怎么可能在醫院里,他明明去找小芙攤牌,好端端的怎么會……
  “奏儿小姐!”海達奔了進來,他的眸光同時定點在電視熒幕上,急匆匆的道:“你都看到了,永哥在醫院里,是那些該死的黑手党干的,我們快去醫院!”
  “這是真的“”奏儿惊呼一聲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她的心無力的惊額,又急又痛,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翹首引盼,盼來的卻是辜永奇車禍入院的消息。”
  “你先別擔心,永哥傷勢不是太重。”海達安慰道,“剛才驍俊才傳來消息,說永哥沒什么外傷,只有頭部受創,醫生還要詳細檢查。”
  奏儿死命的捉住他的衣袖,她的心然狂跳,“真的嗎?你沒騙我?”
  見她的面頰慘白一片,海達不忍的說:“我當然不會騙你,你先別自己嚇自己,我送你到醫院!”
  她被動的坐上海達的車,拼命的析著。永,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白芙比奏儿早一步到醫院,看到奏儿,她淚眼漣漣,一下子傷心欲絕的扑到奏儿怀里去。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奏儿!永是在到我家里的路上發生車禍的,如果他不來找我,就不會出事,是我害了永,是我!”她嗚咽的說。
  抱著白芙,奏儿突然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天哪,不好的是她才對,罪過的也是她才對,如果她昨晚不對永真情流露,那么他就不會去找小芙談判,不去找小芙,他就不會發生車禍,一切的禍端都是她造成的,小芙卻無辜的頂替了她的罪。
  “別傷心了,小芙,五哥沒事,他會沒事的。”奏儿安慰白芙的同時,也像在安慰她自己,她必須服自己他會沒事,否則她要如何活下去?
  “你們兩個都別哭了,瞧你,奏儿,眼睛都哭腫了,來,擦掉眼淚,堅強點,小芙也是,不准再哭了。”白朔棟分別遞了面紙給自己女儿和奏儿,他搖了搖頭,直歎辜永奇是樹大招風。
  經白朔棟一說,奏儿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淚流滿面,她眼淚扑籟席的直流,淚水比白芙還多。
  讓永沒事吧!只要他沒事,她愿意退出他的生命不再煩他,就算是回到從前他們以兄妹相稱的時候也無所謂,只要他沒事,她情愿昨天的一切沒有發生,平平淡淡的就這樣過下去……
  終于醫生出來了,大家忙不迭的朝醫生圍過去。
  醫生從容的道:“病人沒什么大礙了,他外傷极少,我們已經替他止血包扎了,只有頭顱受到重擊,這個部分要等他清醒之后才能判定是否有問題,到時再安排進一步的檢查,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不過別待太久時間。”
  “謝謝!謝謝醫生!”白芙拭去眼淚,感激的道。
  醫生走后,一群人全奔過病房里,病床上的辜永奇尚未清醒,但就像醫生所言,他沒什么外傷,只有頭部包著紗布,看起來面容依舊平和,就像睡著了似的。
  “太好了,永沒事,永真的沒事!”白芙一會摸摸他的面頰,一會又握握他的手,想藉由他身上傳來的体溫更加肯定他是完好的。
  看著這一幕,奏儿那顆緊繃的心終于松懈下來;小芙所做的,也正她想做的,但她不能那么貿貿然的上前去撫触永,一切都等他醒過來再說吧!他与小芙之間的問題,還是交給他自己去處理比較妥當。因此她保持了緘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吊完一瓶點滴之后,辜永奇終于動動眼皮蘇醒了過來。
  他掙扎著睜開眼皮,眼前是一片蒙俄,當他可以看清楚之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臉急切關怀的白芙。
  “你怎么樣,永?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叫醫生?”白芙迭聲的問他,語气里滿是濃郁的情感。
  辜永奇迷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是誰,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他蹙眉,神思恍惚。
  “我是小芙呀!”白芙急急的道。
  “小芙?”他困惑的問:“小芙是誰?”他的頭好疼,這個名字對他來很陌生。
  驍俊嘻嘻一笑,提醒道:“永哥,白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最心愛的未婚妻,你怎么忘了?”
  听到答話,永奇的視線緩慢的移到驍俊身上,他极力思索,但表情依然困惑不已,“你…··你又是誰?”
  驍俊瞪大了眼睛,“哇!永哥,太過分了啦,怎么連我也不認得了,我是驍俊呀!”
  “驍俊?”怎么回事?他眼皮好重,環顧四周,這些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他想要想清楚,但一想他就頭痛,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腦袋像要撕裂似的。
  “不對勁!”白朔棟沉吟冷靜的道,“叫醫生,立刻叫醫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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