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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國.凰凰城
  在十力烈焰“日焰”鐘潛的字邸中,方雅浦优閒的在玩計算机,他雖不像“光速”斬士廉般是個計算机高手,至少基本的都還游刃有余。
  “雅浦先生,您的咖啡。”鐘宅的女佣為他端來咖啡,香气繚繞,令人為之精神抖擻。
  他微笑的接過咖啡杯,“謝謝你,茱麗。”
  “不……不客气。”茱麗有點慌亂,受寵若惊的退下了。
  茱麗緊揪住自己領口,興奮的吐出一口气來,她怎么都沒想到主人的摯交好友會記得她這一介平凡女仆的名字,尤其雅浦先生又是那么英俊蒲洒的人物,她真是好大的榮幸呀!
  看小女佣腳步顛躓,意亂情迷的退下,方雅浦微笑起來,啜飲一口咖啡,把注意力重新落到計算机屏幕上,晨光太美妙,他不由得想起他那位親如手足的兄弟來。
  哈,大伙都沒想到賭王衛會那么早結婚,“黑子”的新娘是如此年輕可愛,那日他閒來無事,心血來潮,伙同鐘潛、靳士廉在拉斯維加斯的教堂中攔截到他們時,他們才剛結束結婚儀式。
  三人便把他們這對新婚夫婦拗來鳳凰城作客,沒想到小新娘羅宁宁在昨日發現有孕了,真是可喜可賀,他們的義父葛羅素博士若知曉了,鐵定會急著從埃及飛來看小媳婦儿。
  連向來風流惆儻、處處留情的“真火”楚克都盛贊羅宁宁清純質朴,無怪乎“黑子”會打破他獨身的禁令,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美人迎回,讓她坐穩賭王皇后之位,誓言一生相守,羡煞人也。
  然而“黑子”衛天頤來到鳳凰城不過一天,他在拉斯維加斯的一處大場子即被人炸了,眾人研判,應是那無聊的FBI所為。
  因此,他這群酷愛熱鬧的伙伴們,衛天頤夫婦、鐘潛、靳士廉、楚克,一行五人浩浩蕩蕩轉往美國華府而去,准備挑戰聯邦調查局的權威,還打算轟炸美國國防部的所在地--五角大廈--給敵人迎頭痛擊……
  獨獨他沒有跟去。哎哎,并非他收性了,或是對這等穩定笑傲江湖的大條事情失去了興致,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辦。
  哪,現在就是。
  敲打鍵盤,方雅浦依照屏幕指令指示輸入一個中文名字。
  靳士廉的計算机网絡是全世界最精良的,什么紀錄都可以追蹤,上至全球地質土壤什么時候會發生變化,下至股票分析,無一不在其掌控之內。
  “雅浦先生,您的電話。”茱麗嫣紅著臉來通報。
  “謝謝你。”他微微哂笑,“茱麗,麻煩你再給我一杯咖啡好嗎?”
  茱麗一臉發亮,“好的!”她足尖輕快的、雀躍著去煮咖啡了。
  他執起听筒,“我是雅浦,情況如何呢?”方雅浦料想是他那群伙伴按捺不住打回來的。
  “非常順利,如果你記得收看新聞的話,我們全上鏡了,個個英挺非凡,連東署旗下那些好萊塢的英俊小生也比不上。”楚克愉快的說。
  “宁宁沒事吧?”听說他們到華府的第一天,黑子的小新娘就在机場廁所被F BI的女干員給綁走了。
  “一切順利,母子均安,除此之下還另有斬獲。”楚克說。
  “哦?”他興趣來了,“什么斬獲?”
  楚克露出了笑意,“全真在這里。”他也是許久不見他們的好伙伴“晝夜”褚全真了。
  “不會吧?”笑意蹦上方雅浦眼瞳,“那家伙肯出來?”猶記從澳門飛美國時,他在机上巧遇陸茉优,兩人才談到消失無蹤的褚全真,沒想到他就現身了。
  “千真万确。”
  “克,你們得帶他回來!”他最喜歡拷問這种消失很久的人了,順道不經意的透露陸茉优的消息,他不信這兩個人的感情會這樣就無疾而終,必然還有些什么會發生,他很期待。
  楚克笑,“這是大伙有志一同的事.他跑不了。”
  結束与楚克的通話,茱麗又繞了進來,這次她臉紅得更厲害了。
  “雅浦先生,您要的咖啡來了。”擱好咖啡,俏女佣羞得一溜煙跑掉。
  唇際染上笑意,方雅浦啜一口咖啡,眼角余光瞥到屏幕秀出字,他精神一振,專注起來,那計算机屏幕上出現了几行字
  姓名:袁熙上
  性別:女
  年齡:二十一
  血型:A
  星座:處女
  婚姻:未婚
  國籍:英籍華裔
  居所:蘇格藺.愛丁堡
  血統:貴族.中英混血
  資料至此,接著,那計算机就不肯再秀出任何關于袁熙上的資料了,堅持要他輸入密碼才肯繼續執行。
  “好嚴格!”他笑,查不出個所以然,只得關机。
  “雅浦先生,您有訪客。”茱麗無精打彩的晃了進來,這次帶了個人,但見她臉上笑意收斂了,顯然來人她并不欣賞。
  “是我,你在忙嗎?”陸茉优笑盈盈的出現。
  見到纖纖佳人,他立即喜出望外,太好了,自投羅网,這次他非將陸茉优留住不可,等褚全真讓楚克他們給架回來,大家就有好戲看嘍!
  方雅浦眉開眼笑的迎上去,“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盤算怎么把她留下來,拖延個兩、三天差不多。
  陸茉优輕快的說:“我在舊金山談一筆生意,想繞道去天頤那里看你們,打電話過去,石鎮說你們在這里,我就直接過來了。”
  石鎮是衛天頤在拉斯維加斯的心腹屬下,她見過几次。
  方雅浦微微一笑,“那石鎮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的賭王衛結婚了?”
  “真的!”太意外了,她印象中的“黑子”衛天頤是個冷調十足的男人,沒想到他會踏入婚姻的殿堂。
  “想不想看新娘子?”他開始進行拐她的工作,“他們去華盛頓,就快回來了,你住下來,我們一起等他們回來,到時大家可以好好聚聚。”
  不暇思索的,陸茉优點頭了,她露出令人如沐舂風的笑容,“也好,我很久沒來鳳凰城了。”
  “晚上帶你去一家餐廳吃飯,潛對那里的佳肴贊不絕口,你也一定會喜歡。”把節目安排得滿滿,讓她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就對了。
  “嗯。”她溫婉的同意了,“雅浦,天頤是怎么認識他的妻子的?”那一定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才得以令賭王衛甘心結束單身生活。
  方雅浦牽起陸茉优往旁邊坐落,泛起笑容,“這說來就話長了,來,我慢慢告訴你……”
  奸計得逞了。
  ★★★
  异常优美的鑄鐵大吊燈,厚絨窗帘透露著高貴气質,曲線漂亮的深褐色桌面,色彩綺柔的舒服座椅,精雕細刻的檀色木板隔間,最昂貴的裝潢材料,建筑匠藝之考究,令人惊歎。
  “難吃。”袁熙上對餐盤里剩了大半的食物下評語,她點的乳酪冷盤几乎沒動。
  依斯抬眼看小主人,美少男沒什么表情,“我的冷肉派還不錯,你要嘗嘗嗎?”
  “不要。”她拒絕了,又忍不住埋怨,“依斯,你怎么從來沒告訴我德國菜這么難吃?”
  一臉淡漠,“是你堅持要到這家餐廳來。”他旱習慣男爵的隨意遷怒和無賴。
  “我怎么知道它只賣德國菜。”揚揚眉梢,她理直气壯的反駁小仆從,“你可以阻止我,你為什么不阻止我?”
  依斯又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复雜,“你在气什么?那對男女嗎?”他可也不是白痴呵,從一進門到現在,男爵的不對勁,他都看在眼底。
  “哪對男女?”哼了哼,袁熙上在裝蒜。
  “你的左前方第二桌,方雅浦和他的女伴。”那對衣著入時的男女太出色了,任誰都不會視而不見。
  她防衛的掃了依斯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方雅浦?”
  依斯眉頭微皴,直視她眼睛,“方民古董的負責人,名聲招搖,他的資料很容易取得。”
  “我好象沒允許你這么做呵!”她的唇吐出了不滿。
  适才進來看到方雅浦也在座時,她心髒几乎停止了跳動,那股思念的情潮無可抑止的涌現,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在乎,但是,當她再看到他對面坐著的美麗女伴時,霎時,她的心又涼了半截。
  微微的刺痛流泄,是嫉妒嗎?從未愛過人的她,首度知曉什么叫為一個人的所作所為而憤怒。
  一夜激情過后,他們像是陌生人,方雅浦發出賞金令對付她,她即將步入被人圍剿的境地,該下地獄的他卻和別的女人有說有笑,在這里攜手共進佳肴,她希望他們噎死!袁熙上開始沒禮貌的詛咒人家了。
  “男爵,你愛上了方雅浦?”依斯瞅著她,有點痛心。
  她微慍,“依斯,你太大膽了。”她可不允許她的仆從用這种態度對自己說話,況且依斯所言的,又具她极之隱私的事,她更不會讓他干預。
  “你也看到了,方雅浦是個花花公子。”他不喜歡那個男人,長得一副會令女人傷心的樣子,他的小主人是他自小赤膽忠心保護到大的,絕不許旁人來傷害戲弄。
  一派私心護主,顯然忘了他的小主人是多么狡獪精怪又無賴,哪用得著別人為她操心。
  “他是不是花花公子,与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袁熙上輕哼,早知依斯這么囉唆,出門前就帶依嬋不帶他了,這小鬼。
  他凝思望她,“你在憤怒。”說出重點了。
  她那种遭人奪愛的神情騙不了人,自小搶不著心愛的東西時,她就是這副神態,可想而知,她正在醞釀如何扳回一城,因為男爵是從來不認輸的,她要,便要得手,沒有失誤過。
  顯然她的獵物已從古墜變成了方雅浦。
  “我憤怒是因為你的多話。”她訓他。
  依斯眼眸閃爍了几下,低語道:“如果你真的肯稍稍為依斯而憤怒,依斯會很高興。”語气似憂郁少男。
  袁熙上難以忍受的翻了翻白眼,天呀,他真的是個小鬼,還是個很麻煩的小鬼!
  ★★★
  今天的袁熙上做便裝打扮。即便如此,她還是輕易的吸引了方雅浦的目光。
  性感的長發披在肩上,鮮紫色緊身高領薄毛衣与黑色皮短裙,中長筒靴,野性十足,也很适合她曼妙曲線。
  原來她對小男生有興趣,莫怪會往他們發生關系的第二天就自行离去,那男孩,嘖,他打賭不會超過十八歲,殘害國家幼苗呀!
  “來,茉优,吃點牛肉卷,味道不錯。”他讓紳士風度發揮到最高點,把自己盤中的食物切分過去,為女伴殷懃的服務。
  “謝謝。”品嘗了他的好意,陸茉优直覺的認為自己也該如此,“你也吃一點德式肉派,這道菜口味比較重,你可以夾點面包吃。”
  他當然知道他們的舉動在旁人眼中會有多親密,分吃著彼此盤中的食物,只差沒互喂了。
  “雅浦,上次你說十力烈焰正受到聯邦調查局的狙擊,我也耳聞一點風聲,現在怎么樣了?”依自己的了解,陸茉优相信十力烈焰不會那么容易被擊倒。
  “別提那個。”他夸張的歎一口气,“那已經不算一回事,嚴重的是現在,我有更悲慘的事。”
  陸茉便不解的望著他,“什么事?”瞧他确實清苦。
  方雅浦大搖其頭,“小茉优,上回的全球古董聯展上,方氏被偷了五樣价值連城的寶貝。”
  “有這种事?”她很惊訝,媒体并未報導這個消息,可見新聞封鎖得很徹底。
  “消息讓何衍給壓下來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陸茉优思索著,“知道是誰做的嗎?”連十力烈焰的“虹霓”都敢動,想必來頭不小。
  “知道。”他微微一笑,“神偷。”偷他那么多寶貝,他還真想看看那位神偷先生。
  她皴著眉頭,“你是說--男爵?”
  “你也知道他?”這點他并不意外,陸家同樣經營古董珠寶生意,對神偷應有所聞。
  陸茉优點頭,“許多行家都非常忌諱他,而且男爵非頂級寶物不偷,光是這點就令人很頭疼。”
  他笑,“莫非陸氏古董被光臨過?”
  “我們還沒那份榮幸。”她也笑了,“打算怎么做呢?沒人見過男爵本人,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他啜了口白酒,“我懸賞億万在找他。”那張賞金令想必已在全球招搖得沸沸騰騰了。
  陸茉优一怔,接著露出一抹笑容,“怎么突然想做這么瘋狂的事?”
  方雅浦微笑,徐徐道:“讓何衍有點生活樂趣嘛,老人家若不動動腦,會老的很快,你知道,我是很尊重何衍這位好秘書的。”
  她搖頭,拿他沒有辦法,“男爵知道了,准會跳腳,据傳他脾气并不好。”
  他揚揚眉梢,“偷儿也這么有個性?”
  “所以揚名四海呀!”陸茉优以此作解答。
  “不說那位殺風景的人物了,來,吃甜點,這藍莓餅不錯。”方雅浦把餐后甜點推向她,殷切詢問道:“明天想去哪里走走?我陪你去。”
  “你有空?”她試探的問。
  “當然。”他送出一抹笑容,“偷得浮生半日間,更何況是陪你,去哪里都可以。”
  “謝謝你,雅浦。”陸茉优美麗的眼眸閃動,“我想去杜克森市,听說公路蜿蜓迂回,路面很平坦,風光优美秀麗,沿途又有眺望台可眺望圣佩德羅河谷,奇岩怪石四面環繞。”
  “沒有問題,奉陪到底!”他欣然道。
  ★★★
  袁熙上認為自己再也受不了方雅浦与那名女子親密的舉動了。
  “我要去洗手間。”眼不見為淨,她干脆避開好了。
  “我陪你去。”依斯也要站起來,他不放心讓小主人一個人落單。
  “不准,你坐下。”她霸道的按下依斯肩頭,威脅他道:“你乖乖把你分內的食物吃完,我出來前,你必須全部解決。”
  美少男不服气了,“你不也沒吃完?”不准百姓點燈的人自己也剩了一大堆食物,還訓旁人呢!
  “可是你就得听我的。”袁熙上野蠻得很。
  “有事放聲叫我。”依斯叮嚀。
  袁熙上不悅的撇唇,“我拳腳不比你遜色。”她不滿依斯老將她歸類于女流之輩,她身手俐落得很。
  “我是男人……”他還要爭取。
  “住嘴。”不理他了,袁熙上徑自往化妝室走去。
  就如同餐廳的一致格調,化妝室布置的也很典雅,還有一大盆的香水百合,賞心悅目。
  看著洗手台前鏡中的自己,嫣紅的臉頰所為何來?那夜与方雅浦的纏綿如此清晰,不能再想,動情的心腸是自滅的第一步,她又不是殿下,非要有男人不可,她最好快忘了那荒誕的一夜。
  快步旋身出門,不意,一只臂膀擋住了她去路,方雅浦笑臉乍現,她唇一抿,緩緩露出笑意,不教自己失控。
  “嗨,袁小姐,別來無恙?”無疑,他的心情是雀躍的,早上才在計算机里追蹤她的下落,沒想到此刻就能在此巧遇她,鳳凰城真是個福地呀!
  “托福,我很好。”袁熙上讓自己笑得很愜意自在,彷佛他們是君子之交,一切如新。
  “你的男伴很不錯,清秀俊俏。”他口是心非的贊美。
  “你的女伴也很美麗,优雅娟麗。”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她往旁掠出一步,“抱歉,我還有事,失陪。”
  方雅浦忽而踱進一步,將她鎖向胸膛前,微微一笑,“可以留步嗎?”
  她盡量要自己忽略此刻的親密曖昧,綻出一朵奉陪的淡笑,“有什么指教,方先生?”
  難道他對那夜的事也有所眷戀?或者,他也同樣思念著她?不,不可能,若他思念她,就不會与另一個女人狀似親密的出現在這里,她對方雅浦不能有著想,否則情海會一片燒灼。
  “討教一事。”方雅浦靠她恨近,男性的气息逼近她,就像那一夜歡愉之前的親吻,今人心跳不已,“在黑子大飯店,我們共度了一夜。”說完,他爾雅的笑容性感的綻露。
  沒想到他會說得那么直接,袁熙上頓時有絲屏息之感,但高傲的她并沒有表達出自己濃烈的期待,“那又如何?”語气挺不在乎。
  拐帶的不只她的處子之身,還有她初嘗情味的心,他現在知道要彌補她了嗎?還發什么賞金令緝拿她哩,嘖!
  方雅浦笑了笑,眸光停住她秀容上,“很巧,那天我丟了一樣東西。”
  那日早晨醒來后,佳人失去芳蹤,他的古墜也不翼而飛,他原以為是那位男爵神偷的杰作,但現在想想,眼前的這位美麗女郎實則才是第一嫌疑犯。
  然而站在此地同她糾葛,目的自然并非要討回古墜,他逗不厭她,且想將她帶在身邊。
  袁熙上輕顫的吸了口气,她力持鎮定,“与我何干?”
  方雅浦如此費力攔住她就為了古墜?他的目的在古墜,她無權改變他的想法,但他肯定是她的夢魘無疑。
  她生气了,他笑,“那是一只造价昂貴的古墜,我想,會不會是你不小心拿走,又不小心忘了歸還給我呢?”
  袁熙上瞪視著他,渴切他与鄙夷他同時崩裂,罷,這人不值得同情,他只配得到最差的待遇,而報复的待遇,就由她來打賞吧!
  “雅浦,”憤懟隱沒,她天使的面孔柔情起來,款款含情的擬睇他,“你不會這么計較吧?那只古墜,就當是我陪你過夜的酬勞。”
  她不知又在攻什么心計了,方雅浦微微一笑,手掌順勢摟住她腰,“那只古墜很昂貴。”他只是陳述事實,但料想得到會惹惱這朵野玫瑰。
  袁熙上板起了臉孔,怒火頓生。“你這是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她的夜度資根本不配得到那只古墜,這天殺該死的男人!
  他對她晒然一笑,“你別誤會,如果你喜歡那只古墜,我大可以送你,但不告而取謂之賊,你也不希望被當成賊吧?”說著說著,他的手掌在她性感纖細的腰際來回輕撫著,他已有點可以抓到她的性格了,知道在盛怒之中的她,不會有心拍掉他這只不規矩的毛手。
  袁熙上譴責的皺眉,“我沒有拿。”說她是賊?這多難听呀,她的道行可比小賊高雅了數千倍,沒有禮貌的家伙!
  “但我的古墜确實是在那日丟掉的。”他繼續享受她柳腰美好的感覺,并憶起那一夜激越不已的數度繾綣。
  她睥睨的挑起眉毛,“誰知道有沒有其余野女人潛進你房中去服侍在床,繼而偷竊。”
  “你好象在吃醋。”方雅浦的手往下游移了一點點,黑色眸子里淨是款款笑意,几綹發絲微亂的垂在額前,他著實英俊迷人。
  她不喜歡方雅浦那太過于會掠奪人心的笑容,“我們沒那种交情。”她硬邦邦的道。
  “但我們的肉体關系卻很淵遠。”說得意猶未盡,他的大手突兀的轉回,沿著頷骨,流利的畫過她挺秀的胸線,罩住了她女性的柔軟,然后對她綻唇一笑。
  “你很下流!”袁熙上還他一個厭惡的眼光。
  “你曾經很享受的,不是嗎?”方雅浦開始隔著她的緊身薄毛衣撫摸她,并扣緊她欲掙扎的身子,她的力道對他來說,只需費九牛一毛來制住。
  “笑話,你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她便生生的壓抑住体內的騷動,并責怪小腹間凝聚著令人難堪的反應。
  “是嗎?你的眼睛不這么告訴我,你的唇更是出賣了你真實的想法。”他品味著她美麗五官的忍耐表情,“我們來接吻吧,這或許可以幫助你喚回記憶,你就會知道你究竟對我有沒有感覺了。”
  “不……”袁熙上只足夠發出一個音節,就被淹沒了。
  他熟練的控住她下巴,先在她下顎印了個深吻,按著吻住她甜蜜的紅唇。
  方雅浦的吻輕緩而誘惑,优越又爾雅,舌尖靈活的在她口中翻攪,將她的身体貼近自己,他加重了力量,這回吻得激烈了些,在她的輕喘下,他再度轉為溫柔,執意鎖住她的唇。
  半晌,方雅浦离開她濕潤的唇,厚實的臂膀將她牢牢擁在怀中,“你有反應。”他笑。
  “任何一個男人的吻都可以令我有反應。”她瞬時回神,丟掉适才的失魂,不過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吻呵,牛郎也可以辦到嘛!
  “床單上的血漬你怎么解釋?”閒著沒事,他索性翻起舊帳与她過不去。
  袁熙上挑了挑眉,“哎,你該不會以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吧?”如果他敢以為不是,她會宰了他!
  他漾著平靜自若的微哂,“照常理判斷,我是。”
  哼哼,算他有良心,“那是再造處女膜。”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承認哩!
  方雅浦懶懶的勾起一抹笑,“讓你破費花那种錢,在下我可真是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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