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
第五章


  望著他那三個賴皮鬼轉世投胎的兄弟,放辰縱是恨得牙痒痒的卻也無可奈何。
  “算你們行!”他咬牙切齒的說。
  “當然行,否則那兩粒圓球是從哪來的?”阿星不老實的挑眉,賊眼在駱瑤和石楚的圓肚子上轉來轉去。
  他的話讓大家不由得都笑了,那兩個孕婦一臉滿足的撫著肚皮,溫柔的舉動讓怒火沖天的放辰也跟著松懈了起來。
  “看在兩個小家伙的份上就饒了你們。”狠話歸狠話,放辰還是挺期待那兩個小寶貝的出生,圓圓的腿,胖胖的小身軀,動不動就會扑到你身上撒嬌,嬰儿香成天流動在屋子里,幸福啊……想必他和朱綠野的孩子一定也會這么貼心吧!
  圓眼睛,好看的鼻子,還有一點遺傳自他的坏脾气和一點遺傳自朱綠野的好廚藝……
  停停停!見鬼了!齊放辰,你在亂想些什么?你和朱綠野?和那個有一百种怪情緒的女人生孩子?你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對付一個小孩子脾气的老婆也就罷了,還要讓他生個小孩出來玩,那豈不是會弄得工作室天下大亂……天哪!不對!一陣怪异的情緒無法無天的將放辰給包困住,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真該死!他又想到哪里去了?他根本就不應該在想象未來的時候把朱綠野給加進去,誰說她可以介入他的生活?她只不過是他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員工罷了,他一點都不在意她,一點點都不!
  深吸了一口气鎮定下來,放辰命令自己腦神經中樞即刻將朱綠野的影子給驅逐出境,他才不要容許她待在他心里胡作非為呢!憑什么?
  “作賊心虛。”石楚樂得直笑,捉到放辰的小辮子了吧!所有的人都看見了,放辰臉上陰睛不定的怪樣子在過去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已在發生了。
  “你們看我干么?”放辰掩怖性的說,說完又多余的加上一句:“我好得很。”
  “嗯,好得很,好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石楚終于忍不住輕笑兩聲。
  放辰開始和石楚大眼瞪小眼,他很好奇,非常好奇,放月怎么會喜歡這么麻煩的女人?
  石楚識相的准備休戰,她討好的看著放辰,“好啦!別瞪我了,這次也算我沒說好了。”
  又算她沒說?放辰都快被她弄得捉狂了。
  “好,這次也算你沒說,下次不要再算你沒說,可以吧?”放辰沒轍的和她商量,對孕婦總要好一點,就算石楚不是孕婦,他也不會對她太凶,光是看放月那股愛老婆的沖勁他就怕,畢竟他還不想年紀輕輕就命喪在自己親兄弟的手里。
  “老爸,放辰的事就讓他自己作主,別再煩他了。”放月開口了,只要他一開口,通常事情都會沒有意外的被處理掉,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看到他老爸屈服的點頭,放辰感激的看了放月一眼,懊!可愛的放月,他一直就知道放月不會見死不救的,放月果然在最危急的時候聲援他了,哈里路亞……
  “太好了,你們繼續談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放辰快樂的將重心放回飯后甜點和水果中去,他解脫了,下次有石楚在的地方誰也別想騙他來,不過如果是在產房的話那又另當別諭,可愛的小嬰儿……
  “老爸,朱冉的得力助手霍迅,自從上回放辰在那棟老房子發現他的蹤影后,雖然直到現在他都未曾再露面,但消息來源可靠,他還在台灣。”放月緩聲說道,他的話,同時也讓在場的放日和阿星產生關切。
  霍迅奉派來台成立据點的目的很明顯,但為何一直遲遲沒采取行動則很令人費解,憑齊綻人和朱冉的交情,以及鷹幫在台灣黑白兩道的地位,霍迅無論如何都應該來拜見前輩才對,但卻不然,這不禁讓他們怀疑起朱冉派遣霍迅來台是否別有目的。
  “競彤在婚禮前失蹤的時候不就是在霍迅落腳的地方被你們找到的嗎?阿星,你問問競彤,看看有什么蛛絲馬跡可以追蹤。”放日說。
  盧競彤結婚之后仍不改其工作狂的本性,因為公司有重要企畫要推行,所以她沒赶回來參加石楚的小生日會。
  “我早問過她了,她只不過剛好倒霉的在那附近被一輛不負責的机車撞了,然后又幸福的被霍迅的手下救了而已。”阿星耐人尋味的一笑。
  他就知道放日一定會想從競彤當時的情形下手,誰教競彤是惟一可以證霍迅的确在台灣的人,不過他那少表情的老婆似乎對霍迅沒什么概念也沒什么興趣,她只當霍迅是一個普通人,好心救了她罷了,并沒有多加留意。
  “你們干么不問我啊?”齊綻人突然冒出一句,像是忍耐了很久似的。
  “問你?”大家的表情一致很鄙視,“問你又沒用!”
  “你們這几個小子不要看不起人,告訴你們,我前些天才和朱冉通過電話。”
  齊綻人得意洋洋的說,可讓他揚眉吐气了。
  “怎么不早說嘛!”
  咦?得不到應有的推崇,反而讓他們抱怨起來了。
  “你們太過分了,少說也要贊美我兩句吧!你們這樣算什么?我雖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枉費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們扶養長大,而你們卻這樣的報答我……”
  又來了!四個兄弟了然的一笑,老爸除了這套,還是這套。
  齊綻人看他們都無動于衷,他更不滿意了,“喂!你們怎么這樣?我在難過耶!”
  “好吧!難過。”阿星吊儿郎當的說,“我先吃點水果,老爸,你難過完了記得叫我。”“你、你——”齊綻人指著阿星哇哇叫,沒人關心他?竟然都沒人關心他?
  “老爸,朱伯伯究竟和你說什么?”放月等到齊綻人的發泄告一個段落后,才回到主題問。
  相同情形又上演了一遍,齊綻人遇到這個儿子總是服從的時候多。
  “其實也沒什么啦!”齊綻人明明得意又不敢顯露出來,“他只概略提到他女儿貪玩,失蹤了,所以他要先把女儿找到,其余的事都先緩在一邊。”
  “女儿?”放日想了想,“我記得朱伯伯只有一個寶貝女儿,而且年紀不大。”
  “就是她。”齊綻人一副答對的樣子,“才十八歲的孩子常然貪玩嘛!我勸他別幫緊張,沒事的。”
  “朱伯伯的女儿不是個天才少女嗎?”放日想到那年在日本見面時,朱冉提起女儿時又欣慰、又驕傲的模樣。
  “對啊!所以我才要他別擔心。”齊綻人倚老賣老的說:“一個十三歲就進科學研究所的女孩子是不會那么容易被人騙的,但話說回來,天下父母心,愛女心切嘛!這個情形我可以体會,現在你們几個知道了吧!為人父母不是那么簡單的!想當初你們小的時候……”又要開始乘机宣揚自己的偉大了。
  放辰用餐巾紙拭了拭嘴角,抓起沙發上的一大疊資料袋,“咳!老爸、各位!
  我先走了,工作室里還有事情沒做完,你們慢慢聊,別客气,這個禮拜最好別找我,我很忙?OK?”
  還OK?他根本不給別人回答的机會,一溜煙的就走了。
  “又讓他給逃過一劫,厲害!”阿星覺得放辰是愈來愈得到他的真傳。
  “算了!走就走。”齊綻人一副“我早就寒了心”的樣子,“反正這小子也從來不關心幫里和公司的死活,他只要有他的計算机、設計、攝影就行,他的“世界和平”就是他的一切,沒良心,虧我自小把他當成寶……”
  放日和阿星對看一眼,皆很有默契的決定中止齊綻人的苦情篇。“老爸,那女孩叫什么名字?也許我們可以幫朱伯伯留意看看。”阿星喝了口冰綠茶,一邊假裝淡淡的、不經意的問。
  “她呀!”齊綻人果然中計了,只見他想了想后道:“好象叫……朱綠野吧!”
         ※        ※         ※
  放辰回到帝國大廈時才發現整棟大廈烏漆抹黑的嚇人,連守衛都不見。
  “搞什么鬼?守衛都被點穴了嗎?難道他們不知道這种摩天大樓停電的時候光是樓梯就會爬死人?四十四層耶!”
  念著念著,他拿出公文包里自備的小型手電筒找到自動發電設備,沒几分鐘就讓整座大樓恢复正常運行。
  “開玩笑,如果連自己設計的大樓都不清楚開關在哪里,那還有誰會清楚?”
  他相當得意的按下電梯按鈕回到工作室,感應磁卡一刷,才進門,就听到一陣抽抽噎噎的抽泣聲,小貓似的哭聲令他感到奇怪,這屋子照理說應該只有朱綠野在,難道……
  放辰穿過工作室來到朱綠野房門前,門沒關,隱約有一條縫,他沒考慮就推開門大踏步的走進去,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淺淺的月光。
  “喂,你蹲在角落里干么?”他靠近她,奇怪的看著那突然顯得軟弱的身影。
  朱綠野蜷曲著身体,臉頰埋在弓起的膝中,雙手抱頭,哭聲就是從指中流泄出來的。
  听到人的聲音明顯的使她一愣,然后,她緩緩的抬起頭來了,乍見放辰臉龐的剎那。她迅速的投進了他的怀抱。
  “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感受到她不停顫抖的身体,他心疼的、不舍的撫著她的背,將她緊緊的擁住。
  “嗚……電……停電……”她斷斷續續,在淚雨模糊中的勉強擠出聲音來,身体還本能的抽搐著。小的時候她最怕沒亮光的地方了,只要停電,她媽咪就會在第一時間將她抱在怀里輕輕哄她,用溫暖的怀抱陪她直到天亮。
  自從她媽咪去世之后,她已經很久不在任何人面前顯出她的弱點了,她知道爹地很忙,她不能增加他的負擔,她也不要爹地娶個新媽咪來照顧她,所以,她強迫自己成熟、強迫自己去适應那打從心底就恐懼的弱點,不知道多久了,她總在沒有亮光的夜晚擁住被子,緊緊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音,讓那些害怕、無助隨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直到破曉黎明。
  以往,她總要在別人面前呈現出最開朗的一面,她歡笑,為了讓她爹地放心;
  她樂觀,因為她必須成為學生會模范榜樣;她獲取榮耀,只因她知道那會使大家以她爹地為榮……
  她不是早習慣了嗎?但是今天……今天為何會忍不住的抱頭痛哭了出來?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太嬌柔、太不像她朱綠野。
  她奇怪自己在放辰面前怎會如此容易釋放真感情,他并不特別溫柔啊!甚至可以說是無禮的、粗魯的、火爆的、雙面的,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說出了自己最懼怕的情緒,還倒向了他怀中。
  “電?”放辰用自己最怀疑的聲音,“你的意思是,你哭是因為你怕停電?”
  埋在他胸膛前的那顆頭顱毫無章法的點了點,點完又繼續哭。
  放辰几乎想笑了,如果她不是哭得那么厲害、那么逼真又不容猜疑的話。
  她會怕停電?呵呵!有趣的新發現,原來這個悍女也有害怕的時候,他還以為她只會和他頂嘴和唱反調呢!
  “抬起頭來。”他輕聲命令她,他太好奇了,就著月光,他十分的想看看她哭泣的模樣,那會是什么德行呢?
  不知道是他的聲音太有權威,還是此刻的她已六神無主,總之,朱綠野居然依言乖乖的將深埋的頭抬起來了。
  這將是他此生看過最美的一張哭泣中的臉龐,淚珠沾在她長眼睫上,大眼睛里盡是迷蒙水意,微紅的漂亮鼻頭和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柔軟紅唇……
  放辰突發奇想,如果哭泣會使她這么美,他將來可以考慮容許她每天抽出一小段時間來哭。
  著迷似的凝視著她欺霜賽雪的容顏,她濕軟的紅唇吸引著他,他緊摟著她身体,發出一聲挫敗的低咒,然后,他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在她沒反抗但惊詫的眼光中蓋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好溫柔,完全不同于前一次野火般的澎湃,相反的,此刻的他充滿了柔情,他的吻含有撫慰的作用,掃去了朱綠野一整個晚上的不安与心焦。
  如沐春風,她的手臂爬上了他的頸子,而他則有默契的扣住她腰際,他們接吻的姿勢彷如一對情侶,雙方都非常投入,也非常陶醉。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好久,久到朱綠野以為自己會醉死在這溫柔的甜蜜中時,他終于肯离開她的唇了。
  望著她因被他徹底吻過而嫣紅的臉龐,放辰非常矛盾。
  他真小人,居然趁人之危的吻她,他不該這么做的,也不該侵犯她,但是……
  她是多么迷人啊!天知道他多么渴望她,自從在辦公桌上的那一吻后他就開始無時無刻的想注意她,看看她在做什么,關心她的工作和生活,努力尋求雙方相處的方法及克制自己隨時想要她的沖動……
  他從來不是君子,但此刻他應該因為強吻了此時脆弱的她而感到懊悔自責才對,為什么他唯一的情緒是快樂得想跳起來?
  “你為什么不抱我到床上去?”被他看得太久,朱綠野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你說什么?”放辰錯愕的一愣。
  他沒听錯吧?她是千面女郎嗎?前一刻還哭得做個淚人見似的伏在他身上,這一刻竟公然的挑逗起他來了。
  “我問你為什么不和我上床?”她老實的又說了一遍。放辰帶著濃郁的危險訊息看著她,這欠揍的小女生,難道她不知道男人是很容易會撩撥的嗎?尤其是對方又是他愛的女人的時候,這個男人通常是很難保持理智的……
  愛……對著她,他想到了愛?!
  “我看得出來你很想。”她很不淑女,也很不含蓄的瞄了瞄他緊身牛仔褲下的變化。
  “喔!”放辰痛苦的叫了一聲,運用自己僅剩的思考力推開了她。
  “其實你沒必要這么……這么欲求不滿的,我們可以想想辦法……啊!有了!”
  朱綠野一個人自說自話的拉起放辰的手就跑。
  放辰猶如一陣風似的被她拉出了工作室,拉進了電梯,旋即拉到了樓下。
  她在街上左右張望,然后很篤定的朝商店街一家裝演得頗為新穎的西藥房走去。
  “買什么?你生病啦?”放辰奇怪的跟著她走進西藥房,不會是被他的長吻給吻出毛病來了吧?
  “兩位需要什么?”胖胖的老板笑咪咪的迎土來。
  “老板,麻煩你給我一盒保險套。”朱綠野用极普通的語气說。
  老板听完后見怪不怪的去陳列架上找了,而放辰則沒老板那么好定力,他“唬”的一聲跳了起來,惊慌的將朱綠野扳過身子而對自己。
  “你瘋啦?”他會被她嚇死,她老是有异乎常人的突發創舉。
  “我們待會不是要上床嗎?我准備准備,你就不必考慮來考慮去了,不好嗎?
  還是你那里有你用慣的牌子?沒關系啊!說出來大家商量嘛……”
  放辰火速的捂住了朱綠野的嘴巴,將她拖离了西藥房,他發誓不再給她開口作亂的机會。
         ※        ※         ※
  放辰已經三天不理她了,朱綠野實在弄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值得他這樣生气,難道就因為她去買保險套和避孕藥?可是,如果他們不打算那么快生小寶寶的話,不避孕是不行的……
  “喂,走開,不要在我面前妨礙風化。”放辰沒好气的窩在沙發里像赶蒼蠅一樣的第八次赶她。
  他穿一件緊身黃棕的恤衫,下身套一條寬松剪裁的墨綠長褲,頭發才剛洗好,因為沒吹干而亂亂的,他就這樣整個人懶散极了的陷在柔軟的米白大沙發中,手拿選台器在六十几台之間不停的轉換頻道,一邊的玻璃小茶几上擺著一杯黑咖啡陪著他一起頹廢,另外還有翻了一半的室內設計雜志正靜靜的躺在那里,等著他興致好的時候再繼續翻下去。
  今天是禮拜天,按照勞基法放假一天,她沒地方可去,放辰又對她不理不睬的,她覺得無聊,所以自動自發的拿起拖把、水桶、抹布開始東擦擦西拖拖了起來。
  打掃是她從十五歲開始最喜歡做的事,當她無意中發現專心的打掃可以使人渾身帶勁的時候,她就開始愛上了這個好習慣,看著居住周遭的物品一樣樣的變干淨也是一种成就,這也成了她磨練耐力的最好方法。
  但顯然放辰病不欣賞她這种賢慧的舉動,由他看她的鄙夷眼光就知道,他巴不得她快點消失。
  “喂,客气點!我哪里妨礙風化了?”朱綠野不服气的說,“我幫你免費打掃屋子,你應該要感謝我才對,不是像個老太爺似的躺在那里裝死人!”
  放辰瞟了她一眼,對她這种說法不以為然。
  “朱綠野!你才要搞清楚,是你雞婆、是你無聊,我的房子不需要你打掃,我有專人負責清洁的工作你懂不懂?你這樣等于剝奪別人工作的机會,想不到你心腸這么坏!”
  心腸坏?朱綠野沒好气的將沾了水的拖把往他身上一丟,很高興看到他昂貴的衣服被她弄髒了。
  “你干什么!”放辰跳了起來,他真不敢相信她會這么對待他,他只不過是說了几句話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穿那么短的短褲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上身也只套了那么一件若有似無的小背心,姣好的身材弄得他心猿意馬的同時,她還不自知的爬上沙發去擦油書上的灰塵,難道也不知道她自己這副樣子有多性感、有多誘人嗎?
  如果他再不說些重話把她赶進房里,他怕自己會一把將她拖進怀里狠狠的吻個夠。
  “沒干什么,只是在警告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別亂調話,小心舌頭會不明不白的斷了。”他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說。
  “如果舌頭會斷,我想,也只能用這种方式?”
  就在她樂得東倒西歪的時候,她的紅唇被他火速的攫住了,常然,放辰的髒衣服也順便沾染了她。
  “喂!放開我……無賴……你放開我……齊放辰,你下流……”一邊咒罵,朱綠野的手一邊緩緩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口是心非,熱烈的反應起他來了。
  她嬌喘低歎,柔軟的胸部就貼在他的胸前:他一手扶住她腰際,一手則不由得移動到了她的圓潤地帶,就著彼此的激情就快決堤的峙候,放辰的理智回到了腦里,只見他倏地的放開了她,逃离了這個讓他不能控制的地方。
  ------------------
  轉自Pinepro's Gate
  掃描:Geneva 辨校:Robin
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