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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從机場离開之后,奕東与樂童找了家飯店投宿,他們分住相鄰的兩房,這是奕東的意思,初嘗相戀的美好滋味,他當然想擁抱著她入眠,但又怕克制不住自己,所以保險點的方法還是分房睡的好。
  “晚安。”在飯店走廊他們互道晚安,凝視著彼此,都感覺到依依不舍,這次會面得來不易,他們都不想离開對方。
  “明天早上我們會一起用早餐?”看著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樂童直到現在還覺得輕飄飄的,剛才在机場那忘形擁抱的一幕,她真的几乎忘掉了一直以來束縛她的明星身分。
  “會,而且我會來叫你起床。”
  他吻了吻她的額角耳鬢,終于了解什么叫“發乎情、止乎禮”,當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尊重她,你不會想傷害她。
  “那么,晚安。”她的視線簡直無法离開他,她唇上還留有他男性的气息,她身上也盡是他的体溫,令她感覺十分溫馨。
  原來她這眸子的煩躁是因為他,因為心中有他,又無法見到他,所以她才躁郁不安。
  現在不會了,他已經在她的身邊,如果她還會躁郁不安的話,那一定是因為她想要他的親吻的緣故!
  “晚安。”他也溫柔的響應她。
  哈,原來溫柔不是奕西的權利,他也可以輕易做的呀,太神奇了。
  再一次的道晚安之后,他們終于各自回房了。
  房里,兩個人都興奮的無法那么快成眠,可是為了明天用最好的一面見對方,還是快睡吧……睡吧……睡吧。
  于是他們各自帶著滿溢甜蜜的笑容和心情入睡了。
  隔天一早奕東就准時去叩樂童的房門,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米色長褲,看起來精神奕奕的,胡子也刮得干干淨淨,一改過去十几天來的頹廢。
  樂童打開房門,她笑盈盈的望著他。“這么准時?”
  今天的她穿著跟他一樣簡單,白色棉質T恤,湖藍色牛仔褲,頸上照例戴著他送給她的銀色星星項鏈,朴素自然,此時的她跟一般少女沒有什么不同,盡掩她在舞台上的光芒。
  “說好了要一起吃早餐的不是嗎?”
  他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兩人沒在飯店餐廳用餐,反而在馬路旁找了一家有著綠色鐵架搭棚的小巧咖啡廳吃早餐。
  早晨淡淡的陽光洒下,隔著大玻璃看紐約街景,室內滿是鮮花和盆栽,少了紐約的急促,多了几分巴黎的浪漫。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么,這或許就是剛開始談戀愛的情侶的特質吧,總是傻笑,總是甜蜜的相望,總是無聲胜有聲。
  “你最近不用工作嗎?”在喝完第一杯咖啡的時候,他終于開口問她。
  他從來沒想過他會有這么一天,和一名少女悠閒的坐在紐約市中心的咖啡廳里吃早餐。
  自從他父母過世,小叔將屠氏集團交還給他之后,他所有的時間精力全用在公事上,放松對他是奢侈,談戀愛他也沒那個心,況且弟妹眾多,他要扛起的責任很大,也很重。
  而現在他將屠氏打理得井井有條,又到了适婚年齡,交個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這次回去之后,他要把樂童正式介紹給他家人認識,相信他們會喜歡她,也會替他高興,他可不想當個永遠的工作狂哩。
  “你呢?你也不用工作嗎?”她慧黠的反問他。
  他把她不吃的半熟荷包蛋給吃掉,然后抬頭看了她一眼。“別忘了我是總栽,我可以決定我要不要工作。”
  “那么忘掉你的總裁身分,好好地玩一玩!”她伸出尾指,瀟洒的說:“來,我們約定,關掉手机,也不主動打電話回去、不理會有誰找我們,痛痛快快的玩些時候!”
  “真要這樣?”其實這個提議對他來說不會有太大影響,反正公司有奕北撐著,倒是她,她失蹤沒關系嗎?
  “嗯!”她毫不考慮的點頭。“我想跟你獨處,我的身邊沒有歌迷和工作人員,你的身邊也沒有公文和秘書,只有我們兩個,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假期。”
  “好,一言為定。”他与她打了勾勾,作下約定。
  于是吃完早餐,他們到公園繞了一圈之后便跑到電影院去看電影,這是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可是對他們來說卻很新鮮。
  “我已經很久沒看電影了。”拿著樂童買來的爆米花和可樂,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不過他覺得很輕松、很愜意,而陽光正好,鳥語花香。
  “老實告訴你,我也是。”她揚揚眉梢。“以前念書的時候,我很喜歡看電影,只要有好電影一上映,我一定去看,可惜當了明星之后,反而忙得連看場電影的時間都沒有了,而且我也不敢去看,怕電影院騷動,真是諷刺。”
  “以后由我陪你看,我們不一定要在台灣看,我們可以飛到世界各地去看,米蘭、巴黎、倫敦、東京……你想去哪里看,我們就去哪里看!”
  她幻想著那個畫面,那一定很浪漫,看遍世界各地的電影院,搞不好他們可以因此被列入世界金氏紀錄哩。
  愉快的走進電影院,這是一部愛情大喜劇,劇情輕松逗趣,導演手法新穎,笑點百出,看得他們直到走出電影院都笑不可抑。
  “很有趣的電影。”她笑著說,如果陪在她身邊一起看電影的人不是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有這种感覺?
  看完電影,他們又隨處走走,沒有什么特定的行程,餓了就找家餐館吃飯,渴了就在露天咖啡座喝杯飲料,充分享受陽光的拂照。
  黃昏時,他們手牽手在雀儿喜碼頭邊逛著,海風吹拂,令她又想起他們在他的度假中心共度的那個曼妙夜晚。
  “我覺得好快樂,好象我不是家喻戶曉的顏樂童,我只是個熱戀中的少女。”海風拂面,望著淡橘紅色的海面,她舒服的伸了伸懶腰。
  他欣賞的望著她。“我也喜歡這樣的你。”
  現在的她只屬于他一個人,她的率直只有他看得見,如果回到舞台上,她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唱歌?”她很敏感的問。
  他一怔,反射性的答道:“不,怎么會呢?”
  瞧,他立即很有風度的表現了他的大方,他怎么可以做那种小家子气的男人,限制自己女朋友的職業和興趣,那樣太不高明了,而且他也不能讓她發現他其實是個很大男人主義的男人,女人通常都不愛這一型的男人。
  “那就好。”她露出笑容,雖然她當歌手的路不是她自己選的,可是她對創作有一定的喜愛,更何況有那么多人喜歡她,熱愛她的歌曲,要她放棄,她還真會有點舍不得呢。
  晚上他們相偕回飯店,各自回房梳洗過后,她換上白天在名店街買的一件白色及膝洋裝,他則穿上淺咖啡色西裝,一同享受了一頓浪漫的意大利燭光晚餐。
  “樂童,我看見很多男人對我羡慕的眼光,有你這樣的女伴是我的榮幸。”在餐廳里,他大方的用英語贊美她。
  她漂亮的臉上升起淡淡的戲謔,“我怎么覺得你好象在調戲我?”
  她的回語令他怦然心動,突然之間,他有股想吻她的沖動。
  “我們不吃了好嗎?”他征求她的同意。
  “為什么?才上了沙拉。”這她可不解了,不是他一直說要來吃意大利菜的嗎?怎么才吃了一點就不吃想走了?
  “因為——”他深深的看著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語道:“我好想吻你!”
  二十天的神仙生活很快的飛逝了,一時之間樂童還無法將心給收回來,但她知道小沁和歐陽沛一定已經在台北急得焦頭爛額了,如果她再不出現,他們可能會被她連累的遭唱片公司開除!
  他們終于決定回台北。
  “心情別這么糟,我們還可以再來玩,或者,下次我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去旅行。”他安慰著一邊收拾行李但看起來落落寡合的她。
  “可是我一回去,就要到新加坡錄音。”她的許多演唱行程都是既定的,無法更改。
  “我可以到新加坡去看你。”其實他也舍不得讓她离開,可是他總不能表現出來吧,大男人如此情長太沒气概,而且她也一定會因他的不舍而更難過。
  雖然他這么應允,她還是沒有高興的感覺。
  在這里,他們住在相鄰的房間,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是他的女朋友,一回到台北,他是屠奕東,她是顏樂童,他們怎么樣也不可能像在這里一樣自由。
  不管有百個理由、一千個理由,她都不能做個不負責任的歌手,除非今天她准備放棄她的身分,否則她就非回台灣不可。
  她的理性和感性在斗爭著,理性要她好好回去工作,感性則要她留在奕東的身邊相守。
  “我不期望你到新加坡去看我,可是我希望我們能天天通電話,即使一天只講一兩句話也好。”
  “當然。”他輕輕將她摟緊,希望能多給她一點安全感,可是天知道,其實他也沒有安全感。
  回到台灣之后她會屬于舞台,他真的有把握他們都不變嗎?
  他現在才懂樂童為什么要那么堅持把身邊所有的事務放下,就這么不理世事的獨處二十天,獨處對他們太重要了、回去后,他們可能會很少有獨處的机會。
  哎,為什么他會有种不好的預感,他們好象會像牛郎和織女,久久才見一次面,但愿他這個預感不會成真,但愿!
  奕東、樂童乘坐同一班飛机回到台灣,可是為了避人耳目,樂童坐在頭等艙,而奕東則小小的犧牲了點,他坐在經濟艙,兩人一前一后步下飛机,佯裝不相識的陌生人。
  樂童一走出入境大廳,大批記者馬上蜂擁而至,鎂光燈在瞬間閃個不停,一支支的探訪麥克風更是爭先恐后的伸到她面前。
  她本能的皺起眉頭,她不是只通知小沁一個人她今天回國的嗎?怎么來了這一大票人,他們又是怎么知道她今天回國的?
  “顏小姐,听說你失蹤了二十几天,請問這二十几天來你去哪里了?”
  “上禮拜有人拍到你和香港小天王謝巨東在巴黎幽會,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已經交往多久了?”
  “顏小姐,某報說你到日本墮胎,這是真的嗎?你怀的是不是那位腸胃科醫師的孩子?”
  “顏小姐,听說你因為演唱會成功,所以特別到泰國去還神,還和泰國當紅流行樂手朴吉齊擦出愛的火花是不是?”
  “顏小姐,傳聞你被馬來西亞籍的富商包養,這二十几天來,其實你是隨那位富商到地中海去度假了對吧?”
  愈問愈不象話,愈問愈离譜了,樂童冷著一張臉穿過人群,她的保鏢和工作人員連忙將她護著离開人潮。
  “樂童,我們快點走!”歐陽沛護著她,不過那些記者哪肯放過,又一窩蜂的急跟過去。
  好不容易,在机場警衛全出動之下,他們一行人總算擺脫記者的糾纏,安全的上了車。
  一上車她就以責怪的眼光瞪了小沁一眼,她什么都沒說,但不悅明顯的挂在臉上。
  “我……我不知道。”小沁小聲地道:“大概是唱片公司有內奸,所以才……才會這么多人來。”
  她的聲音愈來愈心虛,事實上才不是唱片公司有什么內奸,這些記者全是唱片公司通知來的,他們認為這樣才能造勢,才能讓大家知道顏樂童回來了,才能爭取到明天所有報紙的頭版。
  反正,緋聞不重要,頭版才重要!
  “樂童,總裁要你馬上回唱片公司開會。”歐陽沛知道現在不是逼問她到哪里去了的時候,當務之急,把工作重新調整才最重要。
  “知道了。”她沉默的點點頭,視線留戀的瞥了后頭的机場大樓一眼。
  奕東离開了嗎?他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了嗎?
  為什么她是小天后?多少人星海浮沉,奮斗多年仍然寂寂無名,可是她不同,她的星運一帆風順,一出道就名揚四海,坐擁掌聲,太順利了,初時連她自己都無法置信。
  難道這就是所謂天生要吃這行飯嗎?雖然与名利相伴而來的不便令她痛苦,可是她畢竟很平凡,平凡得不可能對掌聲全無感覺,這种高高在上的感覺令她充滿了成就感,要她現在回歸平淡是不太可能的事。
  哎,想什么退出歌壇,現在想這些未免太早了,反正奕東也沒有要她退出歌壇,他絕不是那种專制的男人,那天在雀儿喜碼頭她就問過他,得到的答案她很滿意。
  她泛起了微笑,只有想到他會令她心情轉好,當你只在乎一個人的眼光的時候,其余人對你的眼光就變得不是那么重要。
  真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前面那一片混亂的場面全落入了奕東眼里,他真挂心樂童,她招架得住嗎?那么多人包圍著她一個,且全都是牙尖嘴利、來勢洶洶的記者。
  “明星就是這樣。”奕北嗤之以鼻的聲音在奕東背后響起。
  他一轉身,看見奕西和奕北站在他身后。
  “歡迎歸國,大哥。”奕西微笑。
  “公司沒事吧?”他喜歡奕西這种笑容,太溫暖、太有兄弟情了,這才是他的好弟弟嘛。
  “你還記得你有個公司嗎?”奕北輕藐地哼。
  奕西笑道:“他差點想登報和你脫离兄弟關系。”
  “這么嚴重?”奕東挑挑眉。
  奕西點點頭。“确實嚴重。”
  “你們兩個不要嘻皮笑臉的好不好?”奕北受不了的吼。
  “好吧,不嘻皮笑臉了。”奕東正經地說:“走吧,回家,我還真有點想念中中那丫頭,她最近乖吧?”
  “想念她?”奕北不以為然的瞥了他大哥一眼。“那我只能說你寫的是太久沒看到她,沒被她气到了!”
  樂童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屠家是她從新加坡錄音回來之后,已經九月了,她穿一件白色線衫,一件淡草色休閒褲裝,端坐在客廳中,她淺淺的笑著,好奇的打量奕東的住所。
  “我……我可以碰你嗎?”中中崇拜的看著樂童,小心翼翼的問她。
  這太不公平了,為什么平平十五,六歲,人家這么修長,隨便穿就這么有明星味,而她卻矮不隆咚的,穿的再好都像養鴨人家的小孩。
  “可以呀。”樂童十分親切的說,這就是奕東的寶貝妹妹嗎?好可愛,看起來好小喲,好象小學生。
  中中怯生生的伸手碰了樂童手指一下。
  “天呀,我……我快昏倒了。”中中激動的扶住沙發,她差點站不住腳步,因為她難以相信她會這么好狗運。“老天、老天,顏樂童居然坐在我家的客廳,對我這么平易近人,我是不是在作夢……”
  “要不要我幫你捏你一下?”奕南促狹地問。
  “當然不要!”中中立刻躲開,她這個三哥最坏了。
  話說回來,她好高興、她好快樂,早知道她大哥這么行,隨便講個人他都能追到,那她就叫他去追茶莉亞羅勃茲了,她從小就迷茶莉亞羅勃茲演的麻雀變鳳凰,如果茶莉亞羅勃茲變成她大嫂,哇塞,好酷,洋大嫂,簡稱——洋嫂!
  “樂童,這是我二弟奕西,三弟奕南,小弟奕北,她是小妹奕中。”奕東一一的為她介紹。
  “你們好。”樂童禮貌地微笑頷首,見慣大場面的她根本不怯場,更何況這個家又沒有長輩,她更是感覺很自在。
  奕西微笑道:“顏小組,我代表大家歡迎你,以后多來玩。”
  “對呀,多來玩嘛!”中中應聲虫似的跟著附和,眼睛依然崇拜的粘在樂童身上。
  “大少爺,你們別只顧著聊天,請顏小組過來吃飯嘛!菜都快涼啦!”芳嫂笑眯眯的走出來,她真是太高興了,年年盼,就是盼他們四兄弟哪一個快結婚,好為屠家傳宗接代,現在她的心愿終于實現啦,沒對不起她家小姐在天之靈了。
  奕東牽著樂童到芳嫂面前,他揚著笑意道:“來,樂童,我幫你介紹,這是芳姊,我們五兄妹都是芳姊一手帶大的。”
  “芳姊。”樂童客气的招呼。
  “不要那么客气,快點結婚就行了。”芳嫂笑得闔不攏嘴。“大少爺,打算什么時候和顏小姐結婚,要快,不要拖,肚子大起來就不好看了知不知道?酒席就選在慶月樓吧,我跟那里的大廚很熟,可以打個折扣。”
  奕東一怔,隨即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芳姊,樂童沒有怀孕。”
  “沒有怀孕?”芳嫂愣住,怎么,他們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流行先上車后補票的嗎?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他們不是嗎?
  “對,她才十六歲,還未成年,所以,咳!”奕東重咳一聲。“我們很清白,她不可能怀孕。”
  “十六!”芳嫂惊跳起來,她結結巴巴的問:“這……十六歲還未成年哪,怎么結……結婚?”
  和未成年少女結婚,這可是犯法的哪!
  “所以我們還不打算結婚。”奕東篤定地說道,“樂童還有她的事業要忙,等過几年再說吧。”
  “過几年……”芳嫂深受打擊,美夢乍碎,她歪歪斜斜的走進廚房去,喃喃自語著,“怎么……怎么會這樣……怎么……怎么不先上車后補票?唉,怎么會這樣……”
  “芳姊的打擊太大了。”奕西微笑地下了注解。
  “不要管芳姊了,我們去吃飯吧!”中中愉快的一馬當先,她覺得她現在渾身有用不完的活力,光是想到超級小天后變成她大嫂是何等光彩的事,她就很爽,因為那以后她肯定也會被很尊敬。
  一想到這里她就食欲大增,連扒了兩碗飯。
  飯后奕東和樂童在屠家偌大的花園散步,在這里很安全,不必擔心有狗仔隊跟蹤,屠氏的門檻不是一般人進的來的。
  當然,他們不知道住在四樓的那個小丫頭正用望遠鏡津津有味地在偷看他們的一舉一動,否則他們一定很嘔。
  “我們好久沒這樣散步了。”樂童有感而發地說,緊接在錄音工作完成之后,她就要發行單曲了,想必到時候可以与奕東見面的時間會更少。
  他拉起她的手親了下。“我工作忙,你又是公眾人物,聚少离多這是必然的結果,不要想太多。”
  現在他們每天晚上通電話,說說彼此一天發生的事,其實好几次他都想開口叫她放棄她的事業,可是他講不出口,誰讓他先前已經大方的答應讓她繼續演藝工作,出爾反爾的話他講不出口,即使是在愛情的面前也是一樣,他不懂得對愛倒頭,為愛拋棄自尊。
  “你公司里有很多漂亮的女職員吧?”她試探性的問。
  她從不知道自己原來這么小心眼,直到她愛上了他之后,她才知道原來吃醋和嫉妒這四個字是离不開戀愛中的女人的,即使她再洒脫也是樣,為愛牽挂的感覺又苦又甜,百味雜陳。
  “她們都沒有你漂亮。”他輕輕的將她拉進怀里,在她耳旁嚴肅低語著,“說實話,你身邊也有很多英俊的男藝人吧?”
  “是有啊,可是……”她頓住了。
  可是什么?
  她揚揚眉梢。“他們的妝好惡心。”
  他大笑,很愉快的大笑。
  他拉著她的手,与她親暇的鼻尖碰鼻尖。“樂童,听我說,對我有信心一點,同樣的,我對你也有信心。”
  “你真的對我有信心?”其實,為什么他不叫她放棄當歌手呢?他不在乎她被那么多人包圍嗎?他不想她只讓他占有嗎?
  “真的。”這個回答令他都感到疑惑。
  他真的對她有信心嗎?每當在電視上看到她,他都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好象屬于他的東西被那只方格子給侵占了,好几次他都想對電視大喊:還我樂童來!
  可是他不能那么幼稚,因為他是屠奕東,風度翩翩的屠奕東,最講道理的屠奕東,屠總裁怎么可以失控呢?他是很有風度的。
  “那就好。”她笑了笑,兩人往前漫步,她轉移話題道:“我覺得芳姊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尤其是那尾蔥燒魚,有媽媽的味道。”
  雖然她壓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媽媽的味道,不過她只是要強調芳姊做的菜真的很好吃罷了,因為她從沒吃過她母親煮的菜,你知道,仙女是不下廚房的。
  “你喜歡?那以后要常來吃。”奕東笑道:“已經很久沒人夸芳姊了,我們几個吃她做的菜吃了十几年,都已經麻木不仁了。”
  樂童微笑。“你們這樣太過分了吧。”
  他們愈走愈遠,走往濃密林園那里去了,到最后,中中即使再賣力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什么,所以她只好忍痛放棄偷窺。
  雖然偷看是不道德沒錯啦,可是為了讓包美凰和董嘉麗自慚形穢,她也只有對不起她大哥和顏樂童了。
  所謂最毒婦人心、毒到最高點,心中無親情,這就是指她小中中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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