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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如畫的眉目叫人惊歎,細致晶瑩、毫無瑕疵的肌膚近乎透明,彎長的睫毛在眼下的雪膚投下一層陰影,昏迷中的黛眉仍緊蹙著,模樣楚楚動人,恍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太美了!
  紗紗看了身邊的南宮忍一眼,他正緊蹙著眉心,不知在想什么。
  這位貌美的姑娘和他究竟有什么關系?為什么王府里的人一听見她回來了,均如臨大敵?
  “紗紗,你餓了嗎?不如我們出去用點點心吧。”駿王妃觀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紗紗的視線由床上仙子轉到身邊的南宮忍臉上。
  再笨的人也知道駿王妃想支開她,這間幽靜的客房确實不适合有第三個人在,依忍如此深凝的表情,駿王妃八成想讓他和仙子獨處。
  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王妃都開口了,難不成她還賴著不走嗎?
  況且忍也不見得希望看到她留在這里,從知曉床上仙子回來后,他几乎沒有看過她半眼,心思全給了躺在床上的仙子佳人。
  “堯……”床上的童映緋眉尖輕顰了下,突然呻吟了聲,聲音如同她的人一樣美,恍如空谷幽蘭。
  “她醒了!”駿王妃一臉緊張。
  緩緩地,童映緋睜開眼睛,雙眼如同星月般美麗,深邃又憂郁,整個五官組合起來便是奪魂懾魄之美,憔悴的臉容仍然可以顛倒眾生。
  “好美!”紗紗不由自主惊歎。
  她們蘭花會里,她認為兮冽已經夠美的了,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間還有這么美麗的女子,真是大開眼界,她的美和她們蘭花會的成員都不同,美得如夢似幻、飄逸出塵,好像一片被風一吹就會散開的紙。
  “這是——”童映緋迷迷糊糊,還弄不清楚自己身處之地。
  “駿王府。”站在床邊,南宮忍擲地有聲,鏗鏘回答。
  “忍!”
  童映緋絕美的面容掩上一層惊慌,她睜大了眼睛,慌亂之情不亞于全府上下看到她時的模樣。
  紗紗迷惑了,真搞不懂究竟是誰怕誰啊?
  “你怎么會在王府前昏倒,大哥呢?”南宮忍蹙著眉心看她,眉宇之間是危險的怒火。
  “他……”童映緋未語先淚流,含悲的大眼里滿是盈盈淚水,眉心間是沉郁的痛苦。
  “他怎么了?”駿王妃急問。
  童映緋難掩傷心地低泣,“他遁入空門了。”
  “什么?!”駿王妃險些昏倒,幸而婢女手腳快扶住她。
  “他太淡泊世間的一切了,當初也是這點深深吸引了我,讓我不顧一切跟他到天涯海角。”她喑啞地控訴,苦惱的、悲切的喊,“可是,他居然淡泊到不要我,我不能接受,我真的不能接受,我一直是那么期盼和他共組家庭、為他生儿育女啊……咳咳咳……”
  “不要太激動,大夫說你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劇烈的咳嗽聲終于讓南宮忍伸手握住了她骨瘦如柴的手,微怒道:“他帶走了你,居然沒有好好照顧你?”
  “忍……”
  她看著他,成串淚珠涌出來,大眼水靈含悲,叫人不怜也難。
  兩人對望許久,久到四周的空間、時間都像停止了,天地只有他們倆,他們眼中也只有彼此。
  紗紗看著他們,奇怪,她眼睛怎么濕濕的好像有淚霧?心里酸酸的,好像酸菜干。
  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駿王妃早已識趣的离開,婢仆們也都退下了,而她——
  這里沒有她的余地。
  她慌忙擦掉眼中的淚,悄然离開了童映緋所居的客房“水仙閣”,一路神不思屬的繞去南樓拿自己上次未帶走的外衣。
  “柳姑娘!”一見到她,綠煙立刻神經兮兮的拉住她。“听說映緋小姐回來了,真有這回事嗎?”
  為了將來她小妾的名份著想,她可是對紗紗這位未來的准小王妃死心塌地的忠心。
  現在她則認為她們兩人是同一陣線的,要一同抵擋那些外來的癩蝦蟆想吃他們小王爺這塊高貴的天鵝肉。
  紗紗失魂落魄的點點頭。“我剛剛才見過她。”
  “她居然真的還敢回來!”綠煙不平的抱怨高了八度,表達對這件事的极度不滿。
  “綠煙,她究竟是誰?”紗紗困惑的問。

  為什么大家見到童映緋的反應都那么同仇敵愾?說她是駿王府的敵人嘛,可是下人們卻又對她异常恭敬,不敢怠慢,這是什么道理?
  “天啊,你不知道?”綠煙挑起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紗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綠煙再試探一次。
  紗紗吞了口口水,再度搖頭。“不知道。”
  她覺得頭皮開始發麻,綠煙愈是這樣,她心中的不詳預感就愈是擴大難抑。
  “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綠煙沒啥原則,一古腦地說:“童小姐原本是我們小王爺的未婚妻,可是卻愛上小王爺的兄長,也就是我們駿王府的長世子堯少爺,后來和堯少爺私奔了。”
  紗紗腦中轟然一響。
  忍的未婚妻——
  他竟然有這么親密的人……
  和他的親哥哥私奔……
  他竟然有這么沉痛的經歷……
  這些她都不知道。
  “真的?”她呆呆的反問。
  那樣柔柔弱弱的一位病美人,居然敢和男人私奔?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當然是真的。”綠煙心疼地說:“就因為這樣,我們王爺、王妃才會對少主和您的婚事那么歡天喜地,原本大伙都擔心經此一次,少主將不會再愛人了,您想想看,少主的親哥哥帶著他的未婚妻私奔,這對他來說是多么不堪的痛啊!”
  紗紗被動的點點頭。“确實。”
  她搖搖欲墜,拿了外衣离開南樓,雙腳卻不由自主踅回水仙閣。
  她想看什么呢?說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單純的想再看南宮忍一面罷了,畢竟他們分別了兩個月,今天才見面而已,許多別后衷曲都還沒傾訴呢。
  水仙閣外,紗紗站在窗邊,屋里好安靜好安靜,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童映緋的手已經從南宮忍的手中抽出來了,可是更糟糕的是,現在換成她伸手在撫摸他的面頰。
  “你瘦了,也憔悴了。”她凄然而笑。“我很傻,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是不是?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懂好好珍惜你對我的愛,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現在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我不能怨任何人。”
  他搖搖頭,柔聲道:“別說這些,好好休息。”
  “忍!”童映腓輕輕喚他,眼里燃起一絲熱情和希望,她潤了潤唇。“你——你還生我的气嗎?”
  南宮忍回凝著她,沒有回答,眼里同樣凝聚著复雜的情緒,兩人四目交投,似乎都有無限情感。
  看到這里,紗紗心一痛,連忙轉過身去退到牆角邊,她按住自己跳個不停的胸口,那股酸楚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髒深處。
  在這之前,她都相信他的憔悴是因為奔波尋找那四味藥材的原故,可是現在,她不得不推翻自己的認為了,他根本就是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會怎么回答?
  她竟沒有勇气听,沉默的离開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駿王府。

  ☆ ☆ ☆

  “再來一杯,初雅,”紗紗笑嘻嘻地舉杯,啜著酒,傻傻的笑著,“看來我還是不行,沒有魅力留住男人,我早就知道我沒有男人緣。”
  “你干么要留住男人?”皇甫初雅不以為然。“我不是告訴過你,男人都是笨蛋嗎?誰讓你要相信男人。”
  虧她還認為南宮忍是個好男人,沒想到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那可惡的濫情家伙把紗紗傷得這么重,讓紗紗在渾香樓里連連買醉兩晚,還海派地包下一堆小歌妓取悅她。
  銀子是花了啦,但她可不認為紗紗有比較快樂一點。
  紗紗打了個酒嗝,醉眼的笑了起來。
  “哈,我以為——”她沒有說下去,小歌妓嬌笑殷勤地為她續酒,她又喝掉了。
  她想說的是,她以為南宮忍是与眾不同的啊,誰知道……
  忍他他居然有這么深愛的人,就是童映緋,而她……
  唉,太渺小了。
  “你醉啦。”杜雪色搖搖頭,取走紗紗手中的酒杯。
  這小丫頭難道不知道什么叫酒入愁腸愁更愁嗎?這兩天都待在渾香樓里買醉,到底是什么天大的打擊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也覺得我醉了。”紗紗按住自己額角,整張臉蛋都燙燙、熱熱的。
  “我送你回去吧。”皇甫初雅准備起身。
  “不必,你繼續陪雪色喝。”紗紗按住她,笑道:“路不遠,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皇甫初雅怀疑的看著她。“你自己可以嗎?”
  她洒脫地揚一揚眉。“當然!”
  婉拒皇甫初雅要送她的好意,紗紗搖搖晃晃地回到柳家武館,原以為半夜三更大家都睡了,沒想到殷拓飛還在為她等門。
  “天啊!紗紗,你怎么醉成這樣?”
  殷拓飛心疼地將她扶進門,渾身酒气擺明了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澆愁。
  紗紗笑得咭咭咯咯。“我沒醉,拓飛,而且我很開心,我告訴你為什么,因為我成全了一對有情人,我這樣做是不是很高明?”
  她仰頭等著他贊美。
  “高明個頭!”殷拓飛低咒一聲,索性把醉得東倒西歪的她扛起來,大步將她送進房里。
  “塞外多男儿啊……”紗紗高歌著。
  初雅說她明日要赴塞外游玩,問她有沒有興致同行?
  她想想,也好。
  到了塞外,結識了塞外的好男儿,將京城這些惱人的問題全拋到腦后,那她就沒有煩惱了,省得留在這里自尋煩惱、作茧自縛。
  几天沒見到南宮忍了,整天腦袋里裝的都是他与童映緋的親密模樣,這樣不行,再這樣想下去她會精神錯亂。
  “今天南宮忍來找過你。”殷拓飛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訴她。
  “什么?”紗紗茫然地問,咚地一聲倒在床上,她真的醉了。
  先睡再說吧,明天她就要去塞外展開一連串認識塞外男儿的精彩節目了,養足精神最重要,否則哪有玩的力气呢?
  殷拓飛瞪視著她,真不可思議,居然馬上就睡得鼾聲均勻。
  也好,這兩天她都醉醺醺的,讓她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告訴她好了。

  ☆ ☆ ☆

  冬日將盡,春芽微吐,右丞相府的側門開啟,一馬一車打點妥當,准備長途跋涉。
  “坐穩了嗎?我們要走了。”皇甫初雅一副懶洋洋的,昨天紗紗走后,她也在渾香樓喝到半夜才回相府,現在哪有自己駕馬的力气?
  不過沒關系,幸好她家有得是錢,有專門的馬夫替她駕馬,還有一位專門的廚娘隨行為她們准備餐點,另有家丁一名及婢女一名供她們差遣,美其名是冒險之旅,其實是优渥之行才對。
  “我坐穩了,可以走了。”紗紗愁眉苦臉,愁緒滿怀。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四周一眼。
  別了,開陵城,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來,或許回來之時已經物換星移,忍也儿女成群了。
  哈哈,那到時候她就不會有這些困扰人的儿女私情,因為那時人都老了嘛,還談什么感情呢?會笑掉人家大牙的。
  所以,她覺得初雅找她去塞外玩真是好主意啊,初雅不愧為她的好姐妹,在她最痛苦無助的時候對她伸出援手,她真是太感激了。
  “皇甫冒險車隊,啟程!”皇甫初雅大喊。
  一騎一轎,后頭跟著小隊人馬啟程了,穿過熱鬧的市集,很快來到城門,一出這里就真正要開始冒險了。
  紗紗掀開轎廉。
  怎么?揚龍、揚虎、揚豹那三個臭小子沒來送她嗎?他們明知她要去塞外玩好一一陣子,難道對她這個平時溫柔婉約又待他們情深義重的大姐沒半點留戀嗎?
  嗟,更是白疼他們了。
  皇甫車隊順利出了城門,只要亮出皇甫家的令牌,几乎是無往不利,就因為一路上都太順利了,沒什么冒險和風浪可言,微微春風又吹得人十分舒爽,因此紗紗開始打起盹來。
  睡吧,睡著了就什么都不必想了,誰說捧在手里的幸福就不會溜掉?她就是活生生的好例子哪,所以,人真的不能太鐵齒。
  “等等,轎下留人!”
  聲音從遙遠的后方傳來,兼夾著急促的馬蹄聲,發話者中气十足、內功深厚,是個武學造詣頗高之人。
  “停、停!”紗紗急著喊,那是南宮忍的聲音,她不會听錯的,那是南宮忍的聲音!
  她連忙再度掀開轎帘。
  車夫停下來了,馬背上的皇甫初雅懶洋洋的掃—紗紗一眼。“你該不會現在告訴我,你要和那個腳踏兩條船的家伙回去吧?”
  紗紗小心翼翼的潤了潤唇。“初雅,你也不想看見我后半生沒幸福,是不是?”
  她挑挑眉。“然后呢?”
  “然后……你知道的。”紗紗的聲音更小,眼神期盼又熱烈的望著后方追逐上來的白色小點。
  皇甫車隊停在原地等候,沒多久,小點逐漸變為大點,气宇軒昂的南宮忍追上來了,高大神武的白色駿馬噴著气,顯然已經赶路赶了一段時間。
  “怎么臨時決定出城也不告訴我?”南宮忍責備地道,俐落的下馬走至轎前。
  紗紗仰著頭,直到他走到她身前她才回神,剛才她一徑沉浸于他奪人的風采气魄中,被男色沖昏了頭。
  誰說她可以忘了他?這根本不可能嘛,他隨便一個舉止、一個動作就可以把她迷得半死,事實上她是毫無骨气可言。
  “你你你……你不是在照顧那位童小姐嗎?”紗紗期期艾艾迸出這句不甚高明的話。
  南宮忍微一挑眉。“我昨天托殷兄告訴你,他沒轉告嗎?”
  紗紗看著他。“轉告什么?”
  南宮忍蹙眉道:“今天我爹、娘要親自拜訪柳伯父,駿王府正式下聘柳家武館。”
  “什么?!”紗紗瞪大眼睛。
  今天駿王府要對她下聘?而她這位准新娘卻想溜到塞外,她她她……她實在太不像話了。
  可惡的拓飛,居然對她隱瞞這么大的事,太可惡了,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數落他。
  “柳伯父已欣然收下黃金白銀各千兩的首期聘金,所以你現在是我的人了,隨我回去。”
  南宮忍牽起她,將她從轎中迎出來。

  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那童姑娘呢?她怎么辦?”
  “你似乎還不知道,我兄長回來了。”南宮忍淡淡地說:“他無法忍受佛門修行之苦,又思念怀著他的骨肉的映緋,所以回來了。”
  紗紗張大了嘴。
  嘩,骨肉!
  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也難怪,自從在水仙閣看到那幅令她心碎的畫面之后,她就絕跡于王府,就算有天大的消息也不會傳出府外,她當然沒机會得知。
  想到這里,紗紗急問:“那日你气惱童姑娘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你——你對她——”
  余情未了嗎?現在你兄長回來了怎么辦?你們要決斗嗎?
  這些話她沒問出口,但擺明了在臉上。
  南宮忍神色一凜道:“我生气是因為她腹中有我南宮家的骨肉,她卻一任自己瘦弱病倒,不顧腹中胎儿的生死,她不是個好母親,太不負責任了。”
  紗紗揚起睫毛。“原來,你早就知道童姑娘怀有你大哥的孩子?”
  “沒錯。”他點點頭。“大夫在我們未進水仙閣之前就已經告知我和我娘,因此我娘要我和映緋獨處,她希望我好好勸解她,告訴她即使我兄長不回頭,南宮家也會照顧他們母子終老,她毋需擔心衣食問題。”
  “原來是這樣。”紗紗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駿王妃一直想支開她,她更是錯怪駿王妃了,對不起啊,婆婆!
  南宮忍將她拉至怀中,輕順她的長發。“這几天為了處理我兄長之事,所以忽略了你,另外,天和敵軍將領私奔了,皇上震怒,太子奉命追查天的下落,我為了協助太子追查天,因此也分身乏術。”
  “什么?”紗紗張著O型嘴。
  又是一樁震撼。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他輕摟住她的腰。“記得我就是你的夫君了,以后有事要找我商量,不要把什么事都擱在心底,否則我會擔心你。”
  紗紗羞愧的點頭,她又擺了一次烏龍。
  不過眼前最棘手的事是如何讓初雅放她一馬,現在她哪還有心情去什么塞外結交那里的好男儿啊,她一心一意只想回京城,准備當她的新嫁娘。
  “初雅,我……”
  她轉過身去准備對皇甫初雅好好解釋。
  可是身后空無一人,整列車隊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得干干淨淨。
  耿京向前一步,微笑道:“柳姑娘,皇甫小姐臨走前交代,她會回來喝您的喜酒,但您与少主之間那些不堪入耳的甜言蜜語她就不想听了,先走一步。”
  “初雅……”紗紗又感動又感激,今生有這些親如手足的好姐妹,她夫复何求?
  “我們也走吧。”南宮忍与她五指交疊,扣住她的小手,緩緩走向白馬。
  她的手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這一輩子,從開陵橋上的邂逅開始,她的相思注定將永遠扣于他身上,一生一世……
—本書完—

從最佳男主角到最佳女主角——

簡瓔

  看過最佳男主角的讀友們,應該還沒老到忘了他們吧?別怕啦,只是他們又回來了而已!
  九七年底結束最佳男主角之后,九八年十月補上一本江忍与紗紗的續曲《尊王纏戀》,后來當然也有要求簡小瓔把其余四位男主角的后續故事都寫出來的英明來信,不過因為“十方烈焰”還在第七把火焰的拖磨當中,無暇分心,因此內心深處就隱隱作痛的假裝忘了那回事。
  現在已經兩千零一年了,好久沒寫古代小說的瓔瓔突然技痒(也實在是寫膩了令我抓狂的東方七子),所以這個靈感就誕生了,讓男主角們回到古代,賦予他們新的身份,如此一來就可以有新的場景、新的衣服、新的故事發展……
  福至心靈想到這個點子,覺得自己很神,連忙告訴我的好姐妹簡小薰。
  “妹妹,這個主意怎么樣?”我得意地問英明又見解向來不凡的簡小薰。
  簡小薰听完之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很爛。”
  “怎么會爛呢?”我熱心地又對她詳細說明了一遍,包括把男主角的姓氏都改為复姓,女主角古代名字嵌進她現代名字其中一個字以茲辨別等等等……說得津津有味。
  “還是很爛。”簡小薰懶得理我,繼續上她的网。
  當頭潑下的冷水并沒有澆息簡小瓔的熱情,寫東方情火的同時,仍然心心念念,難以忘情想把最佳男主角古裝版寫出來的計划。
  如此過了數月,結束東方情火這個漫長的系列,加上又是兩千零一年的新開始,貓頭瓔當下覺得光芒万丈、蓬畢生輝,天時、利地、人和都兼具了,是老天要我寫呀!
  《相思扣尊王》在十一月下旬一個寂靜的夜寫下第一章,然后順利的孵出來,令我感到十分安慰,古代小說生疏歸生疏,簡小瓔還是滿有實力的嘛。
  不知道接下來几位最佳女主角能不能如紗紗一般順利誕生?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這個半新不舊的怪系列?當然,如果大家喜歡,反應又不錯的話,簡小瓔還是會繼續愉快的寫,期間也不忘會去向早已變成上班族的簡小薰耀武揚威一番——
  “瞧,當初你說的爛主意,現在多么受歡迎啊,都快賣到絕版了……”

  ☆ ☆ ☆

  江忍&紗紗——
  對于這兩位飽受蹂躪摧殘与惊嚇的男女主角,除了深深的抱歉与感謝,簡小瓔還能說些什么呢?
  抱歉又打扰他們平靜已久的生活,感謝他們又讓我用同一組人馬賺到一次稿費,三度登場,忍与紗紗對簡小瓔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或者忍無可忍)。
  現在他們大概只求下回簡小瓔突發奇想要寫超時空戀曲時別再想起他們,那他們就瞑目了。
  真四&撤六——
  對于這兩兄弟為何會長得如此像的問題嘛……哈哈哈,大概是因為東方夫人在怀他們兩位的時候特別喜歡看竹野內丰的照片吧。
  不瞞各位,當瓔瓔看到《護情野火》的封面時,立即狂笑許久,除了《錯情危火》的封面也是竹野內丰的獨照之外,瓔瓔在璀璨書系的第一本書《唯愛獨尊》封面也是竹野內丰,我個人是相當欣賞他的气質啦,只不過不知道他一個人分飾多角會不會有點累啊?
  下一本——
  依照瓔瓔永遠按照順序來寫的呆板慣例,《相思扣尊王》和大家見面之后,接下來一定就是按照以前的順序寫狂徒的故事,十分了無新意是不是?
  哎,其實這次我也想過倒過來寫,比如先寫邪魔,或者從中間寫,先寫惡棍,又或者跳著寫,寫寫尊王、寫寫怒漢什么的,可是想來想去還是照舊,所謂新不如舊嘛,糟糠之妻不可棄。
  下一本的書名大概會叫《千金咬狂徒》吧,莫謙雅的古代化身是右相府的千金,我原本想取名為《千金斗狂徒》的,可是想想莫謙雅的性格,還是咬字比較适合她。
  看完《相思扣尊王》,大家可以顯而易見的發現,這個系列會比較著重于女主角的描寫,因為男主角們在他們自己的系列里已經出盡鋒頭了,想來他們也玩累了,這回就把机會讓給女主角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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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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