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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賭場內嘈雜不堪,二十余坪大小的空間竟擠了上百個人,邵荃不可思議的瞠大了雙眼,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的呆站在原地。這么多人,她該怎么找父親?
  “邵鎮東在五號桌。”像是看出她的困頓,攔路老指著被人群團團圍住的其中一張牌桌對她說。
  “謝謝。”她完全不疑有他的朝他說謝謝,隨即左閃右閃的擠過人群朝五號桌走去。她始終沒發覺帶她進來的攔路者正寸步不离的跟在她后頭。
  走到五號桌邊外圍,邵荃花了好些時間才得以鑽入人群之中,在圍賭中間見到了百日難得一見的父親──邵鎮東。
  “爸。”她擠身到他身邊,輕触了他肩背一下叫道。
  “去你的,別碰我的背。”邵鎮東抖肩甩掉她的碰触,頭也不回的咒罵了一句,全心全意將自己“邵荃小姐,走吧!別讓你爸和彭先生等久了。”不知何時,邵荃身后站了一名黑衣男子,他面無表情的朝她說道。
  “不,我……”著著父親被人強制拉著走,她終于知道情況不對勁了,她搖頭側身后退。
  “走!”黑衣男子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推向邵鎮東消失的方向,他的動作粗魯得毫無怜香惜玉之心。
  “不要推我,我自己會走。”站直顛仆的身子,邵荃在他二度朝自己伸出手時說道。
  站在敞開的房門外,邵荃頓時將三坪大小的房間景物盡收眼底──一張皮椅、一張長方桌、兩個靠壁鐵柜,以及五個男人,除了父親与強制拉父親進房闔內的雄哥外,另外還有三個人,一個坐在皮椅上,而另兩個人則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居中也就是房內惟一坐著的,那位口中叼了根煙的男子大概就是他們所謂的彭先生吧?
  她忖度。
  “進去!”
  黑衣男子用力的將站在門口處的她推入房間內,下一秒鐘,她身后的房門便“砰”的一聲被關了起來。
  穩住顛躓的腳步,邵荃的眼光流轉在屋內五個人臉上,最后還是將目光停在那位口叼煙,眼光流俗的對她品頭論足的中年男子臉上。
  “老邵,你有這么一個如花似玉、膽識過人的女儿,怎么從來不曾告訴過我呢?”彭大海看了她一會儿之后,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對面無血色的邵鎮東說道。
  “彭先生你誤會了,她……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你怎么會說她是我女儿呢?
  你……你別開玩笑了。”邵鎮東面無血色的強笑道。
  “是嗎?”彭大海看了他一眼,卑鄙的撇唇一笑,然后用下巴指示他右邊的男子走向邵荃。
  “你想干什么?”邵荃駭然的膛大雙眼,防備的向后退。
  “彭先生……”邵鎮東發出惊疑的聲音。
  “既然她不是你的女儿,那么我對她做什么都不關你的事吧?”彭大海猥褻的看著被逼向牆角的邵荃,心的舔了舔下唇,命令道:“把她抓過來。”
  “你想干什么?不要──”邵荃駭然的尖叫。
  “住手,不要這樣!”邵鎮東掙扎的大叫,無奈雄哥如鐵般的箝制根本讓他動彈不得。“彭先生,我拜托你放過她,我求你放過她!”他看著邵荃被抓至彭大海跟前,忍不住哀求的大叫。
  “你不是說她不是你女儿嗎?怎這會又為了她求我呢?老邵。”彭大海狂傲的挑高了眉頭,悠哉的抽著煙笑問他。
  “彭先生,我求你放了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拜托。”要不是被雄哥挾制著,邵鎮東現在或許已經跪在地上求饒了。
  “你現在肯承認她是你女儿了?”
  邵鎮東面無血色的點頭,“求你放過她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你。”
  “要你做什么,你都答應我是嗎?”彭大海用力的吸了一口煙,在沉思中靜默了一會,然后突然指著邵荃說:“那好,我要她。”
  “彭先生……”邵鎮東倏然圓睜雙目,震惊的盯著他。
  “我要你命令她到我店上班。”他說。
  “不行!”邵鎮東想也不想的便沖口拒絕。
  听到他的拒絕,彭大海臉上的青筋倏然一跳,但他接下來開口說話的口吻,卻平穩得像是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
  “老邵,只要你叫她跟我簽約三、五年,你欠我的賭債五十万,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看著邵鎮東說,“另外,以后你到我這來喝酒完全免費,如果要賭博也可以用簽帳的方式,當然我絕對不會跟你算利息,這么好的條件你不考慮一下嗎?”
  邵鎮東咽了咽恐懼,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彭先生,我很感謝你對我女儿的厚愛,但是她年紀還小,恐怕不适合在彭先生店面上班,我……”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讓她到我這來上班嘍?”他半眯眼打斷邵鎮東的話,危險的逼視著邵鎮東問道。
  “我……”邵鎮東惊懼的低下頭,支吾了一會儿之后,這才抬頭說道:“讓……至少讓我和我女儿談一談可以嗎彭先生。”
  听到父親的回答,被捂著嘴巴箝制住的邵荃,不可置信的膛大了雙眼,談一談?難道父親真想勸她到這間酒店來做陪酒女郎嗎?
  “很好,畢竟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你就叫你女儿對你敬敬孝道吧!”彭大海對邵鎮東的識時務者為俊杰感到很滿意,他喜形于色的說道,同時指示箝制他們父女的手下放開他們,一瞬間邵鎮東与邵荃同時取回了自由。
  “邵荃……”邵鎮東朝她伸出雙手。
  “你不要過來!”邵荃朝他大叫。
  “你听我說……”
  “你什么都不要說,除了生我之外,你什么時候像個父親,曾經盡過一點為人父親的責任?”邵荃失望透頂的打斷他的話,“你不承認我是你女儿沒關系,因為我也從來沒當你是我的父親過,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說,我是不會答應要求幫你還債的。”
  “邵荃我……”
  “我今天來是為了你拿高哲父母錢的事。”她又打斷他的話,并走近他朝他伸出右手,“拿來,把你從高家拿走的一百万還給我。”
  同一時間,打人的邵鎮東与被打的邵荃兩人全都呆住了,他為自己的下手過重怔愣住,他原本只是想乘机制造一些混亂,然后將邵荃逼向門口的方向掩護她逃走,因為他是絕對不會答應彭大海的交換條件叫邵荃到酒店上班的,所以為了怕她再次被箝制住因而斷了逃跑的机會,他必須先假意降服再乘机尋找生路。他絕對不會議惟一的女儿掉入豺狼虎豹群中,絕不!可是打傷她……他不是有心的。
  “邵荃……”他帶著一臉懊悔的表情伸手向她靠近。
  “你不要過來”邵荃捧著紅腫的臉頰猛然后退的朝他大叫,她真不敢相信父親竟然伸手打了她!
  邵鎮東并未听從她的叫聲而停下來,相反的,他一步一步的朝她逼進,每當父親向她跨進一步,她便朝后退一步,方向正是他們剛剛進來的門口處。至于彭大海那四人似乎看他們父女倆對峙看得挺有意思的,絲毫未曾出聲喝止他們,亦未有人發覺他們父女倆行經的方向是轉站守在門前。為此,邵鎮東暫時放下心中的懊悔与自責,一步一步的去實行他的小計謀。
  “叫你不要過來,你听到沒有!”邵荃的情緒已近歇斯底里。
  “邵荃,你听我說,我……”
  “說什么?說你打我是為了我好,說你要逼我到這上班也是為了我好,還是要說那一百万的事?為我好,我承受不起!”
  “邵荃……”
  “不要過來!”她的背部頂到了門壁。
  “我要你听我說!”一見到此,邵鎮東突然生气的朝她吼道,并怒气沖沖的沖向她,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再也受不了她的無理取鬧似的,可是事實上呢,他卻在沖向她的那時奇准無比的握住門把,將門打開,再用力的將她推出門外,并在一气呵成的舉動中朝一臉莫名其妙、惊愕不已的邵荃大叫,“走,快跑!邵荃快跑!”然后關上房門,獨自面對四個流氓。
  “去把那女孩捉回來!”惊見如此巨變的彭大海怒不可遏的吼道,他實在沒想到邵鎮東莧然有膽違逆他,以至于才會一時大意的中了邵鎮東的雕虫小技,不過他發誓,他絕對會讓邵鎮東因為欺騙他而后悔莫及的。
  三名大漢在彭大海的一聲命令下立刻展開行動,然而邵鎮東卻站在門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滾開!”雄哥毫不留情的送他一拳,還以為他會立刻倒下去,怎知他竟緊緊的捉著門把不放,即使痛彎腰、胃部承受不了自己那一擊而嘔出了胃酸。
  “我死也不會讓你們過去的。”邵鎮東緊捉著門把,死守在門前,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盯著他們痛吟道。
  “滾開!”雄哥向他擊出第二擊。
  “我……不會讓……讓你們過去的。”他威武不能屈的依然堅守在門前,深深的感覺到他能爭取一秒是一秒,而每多一秒女儿便能多逃一秒,所以他絕對不能倒下去。
  “你這個找死的老頭!”
  沒有一聲警告,邵鎮東同時間遭受三拳三腳的毒打,他痛苦万分的整個人跪倒在地,最后一只橫飛來的一腳,還將他遠遠的踹滾到另一面牆角。“邵荃,快走……快走……”他趴在地上絕望的叫道,直到不支痛昏了過去。
         ※        ※         ※
  突然被拉扯推出房門外的邵荃,被邵鎮東那句“走,快跑!邵荃快跑!”,以及“砰!”然關上的房門嚇得呆若木雞,完全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原地,突達巨變的她,根本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想不透一心一意只為自己著想,甚至于不惜將她這個獨生女推入火坑的父親,為什么會突出异舉將她推出門外?他不是答應那個彭大海正打算要脅逼她賣身嗎?怎會突然……
  她呆呆的望著緊閉的房門,心中隱隱有了某种領悟。
  從她進入這間酒店之后所發生的事,那名攔路者在听到她是邵鎮東的女儿而帶她到賭場來,爸爸見到她時的惊愕表情到惊慌,甚至于翻臉不認她的舉動,這……
  難道說爸爸早知道酒店的人會對她不利,所以才會說他不認識她?
  天啊,爸爸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要救她“不……爸!”邵荃一生中從未如此惶恐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房門奔去,伸手便要扭開門把,怎知門這時卻被頭的人給打了開來,与她面對面的正是那三名惡漢,她不自覺的立刻后退轉身要跑。
  “還想跑?”雄哥冷聲道,一伸手便有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其速度快得甚至沒有引來賭場內任何人的側目。
  不過有一個人從邵荃被推出房門,在嘈雜無度的空間中听到“邵荃”這兩個字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盯著她了,他是古紹全,他不動聲色的看著賭場角落邊那扇門前所發生的事。
  “救──唔……”邵荃連叫救命都來不及便被捂住了嘴巴,帶回那間三坪大小的房間內。
  “進去!”門“砰!”的一聲再度与外界阻隔了起來。
  一個突如其來的重推,讓邵荃重重的跌倒在地板上,而一抬頭,她望眼所及的景物便是趴覆在地板上,嘴角泛著血跡,臉頰青腫變形,早已失去知覺的父親.“哈哈……”彭大海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后以冷颼颼的眼神盯著邵鎮東一字一句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机會化作厲鬼扰我安宁的,我只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他對手下命令道,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他了。
  “唔……”
  眼見父親遭受他們無情的踢打,卻動彈不得的邵荃急得哭了出來,她口中不斷發出咿嗚的掙扎聲,四肢亦盡其所能的扭打著,試圖掙扎箝制去救她父親,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怎會是她身后大漢的對手呢?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踢打到吐血,然后不斷在心中哭喊著,拜托別再打了,別打了!天啊,來人呀,誰來救救我們?拜托別打了,拜托……
  “停。”彭大海突然舉起右手制止了手下的行為,并蹲到他眼前緩緩的說道:
  “老邵,我現在給你一個挽救的机會,只要你簽一張唆使你女儿到我酒店上班的切結書,再叫你女儿跟我簽約五年在我這上班的話,我馬上放了你,而且連同剛剛對你說的一切优惠也不變,怎么樣?”
  “呸!”邵鎮東雖然被打得全身是傷,甚至于無力的癱瘓在地板上,但是他依然狠狠的呸了彭大海一口,只見彭大海措手不及的被他吐了滿臉和著唾液的鮮血。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彭大海以手背輕拭臉頰起身說道,平靜的語气讓人猜不出他起身后第一個動作,竟是狠狠的踩踏邵鎮東直趴在地上的手指,扭轉再扭轉。
  “啊──”邵鎮東忍不住的痛吟出聲。
  駭然的看著這一切,邵荃不知道從哪生來一股力气,她張嘴狠狠咬住捂住她嘴巴的男人的手,男人受不了這遽然的巨痛倏然放開她,而這一放便讓荃有机會逃离他,并以博命三郎般不要命的姿態沖向彭大海,將彭大海推离到無法再傷害她父親的地方,用自己的身体擋在父親前方以保護他。
  “不准你們再傷害我爸爸!”她朝他們厲聲大叫。
  “邵荃……別管我,快走!”邵鎮東虛弱的對她喊道,才喊完人又昏了過去。
  “你們倆誰也別想走。”彭大海冷冷的看著他們倆說──而剛剛遭受邵荃狠咬的男子更是以一副咬牙切齒,非將她千刀万剮,否則誓不為人的恐怖表情死瞪著她。
  此時,彭大海他們背后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邵荃連開門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楚,便高聲大喊,“救命,救命呀!”
  彭大海等人倏然轉身,因為這扇門上貼有禁止進入的招牌,除了酒店、賭場內的自己人外,沒有人敢擅自闖入這的,是誰這大膽竟敢打開這扇門?
  “古……古老板?”擅闖進來的人是個令誰也意想不到的人,彭大海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面小歸小,卻是很熱鬧呀?”古紹全緩緩的步進屋內,以平心靜气的目光打量著屋內的一切,然后淡然的說了這么一句。
  “古老板光臨本店,不知道……”彭大海緊張的搓書手,必恭必敬的半曲著頸項開口道,卻被邵荃尖銳的叫喊聲打斷。
  “救命,拜托你救救我們,他們要殺我爸……”
  “臭娘們,你給我閉嘴!”彭大海怒不可遏的回頭朝她狂喝。
  她卻完全不怕死的繼續說:“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他必須馬上送醫院……”
  “讓她閉嘴!”彭大海怒极了,他橫眉豎目的朝手下吼道。
  那名遭受那荃狠咬的男子臉上立刻揚起狠毒的笑容,公報私仇的朝她走去,但古紹全在這時卻突然開口了。
  “等一下。”他說,并看著邵荃問道:“你叫做紹全?”
  邵荃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點頭,非常意外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古老板……”見古紹全這樣問,彭大海比邵荃更加意外吃惊,他著著突然靜默不置一語的古紹全,不确定的開口卻立即被打斷。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古紹全將目光轉向彭大海,聲音冷然卻有禮的問,他還記得自己是個外來客,再怎么強勢也不能騎到這的主人頭上去。
  彭大海被他突如其來的冷然嚇了一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邵鎮東因為欠我賭債五十万沒錢還,所以今天就帶他女儿到我店來,叫她在我這工作,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反悔……”
  “你說謊!”邵荃大叫!“我有事到這來找我爸,你卻在知道我是他女儿的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威脅逼迫我爸要我到你們酒店上班,我爸不肯,你就把他打成這樣子,還……”
  “我叫你們讓她閉嘴,你們都是聾子沒听見嗎?”彭大海气急敗坏的大聲吼道,但古紹全卻又再度阻止了他們。
  “你們最好別弄傷她。”他盯著他們緩緩的說。
  三名朝邵荃邁步的大漢頓時僵住身子。
  彭大海則二度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古紹全說這句的意思──最好別弄傷她──古紹全是什么意思?“古老板……”他怀疑的看著古紹全。
  “邵鎮東,如雷貫耳的名字,你知道我找了他多久,他欠我多少錢嗎?”古紹全不疾不徐的開口說道,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絲冷酷無情的笑容,眼光從上往下“坏人,你們全是一丘之貉的坏人!放開我,你放開我!”她用力的掙扎著尖叫著。
  古紹全大大的笑了兩聲,對于她罵他是坏人似乎很高興,“坏人?你這樣說我沒關系,把彭哥拿來和我相提并論可就太失禮了。”他笑得很開心,箝制住她的手卻一點也不放松的強拉著她走。
  “不,放開我爸──爸──”“你放心吧!只要做了我的女人,我保證再也沒有人敢找你爸的麻煩。”古紹全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彭大海四人一眼,然后傾身靠近她說道:“還有你現在最好乖乖听話的跟我走,因為你多拖一分鐘就是多延誤你爸爸送醫救治一分鐘的時間,只要乖乖跟我走,我有兄弟在外頭可以馬上送你爸爸到醫院去,還是你真要置你爸的生死不理?”
  剎那間邵荃的掙扎与尖叫全部停止了,“你真的會送我爸到醫院?”她問。
  “是真是假,只要你乖乖跟我走就知道了,而且,你似乎已經沒有別條路可走了不是嗎?那何不試試我這一條呢?”他揚了揚眉頭對她說。
  看著他,再看向依然趴覆在地板上,滿臉血痕、慘不忍睹的父親,最后才將目光放在罪魁禍首彭大海那四人身上,她突然吸了一口气,毅然決然的點頭對古紹全說:“好,我跟你走。”
  滿意的一笑,古紹全沒有多說一句話便拉她走出了房門,留下彭大海和彭大海的三個手下,以及不省人事的邵鎮東等待他兄弟來處理。
  “彭先生,難道你真的就這樣把那棵搖錢樹送給他?她的价值可不只區區一百万呀!”雄哥抱不平的對彭大海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彭大海說得有些抑郁不平,但是對這一切他也是再三考慮過之后,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失去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舞小姐和得罪道上大哥大的‘鷹幫’,你說哪個比較划算?古紹全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你們以后最好注意一下。”他交代的說。
  “是。”几名手下异口同聲的回答。
  “那……彭先生,這個邵鎮東要怎么處理?”
  “你剛剛沒听到古紹全說什么嗎?他是古紹全女人的老子,以后誰敢找他麻煩就是找‘鷹幫’麻煩。”彭大海將目光放在邵鎮東身上緩緩的說,“你們給我記得,以后看到這家伙別讓他進酒店來就算了,別找他麻煩知道嗎?誰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得寵,但看剛剛古紹全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傷的樣子,鐵定會對她迷戀一陣子的,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知道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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