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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敖玫君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退進他房里,因為恐懼和緊張已占据了她整個腦海,讓她連最基本的警覺性都失去了。
  老天,他不是認真的,他絕對不是認真的,她在心里如此告訴自己,而身体卻仍不由自主的后退,直到腳跟突然抵住了某件東西,她才惊覺的回頭,一見是床,她想逃离,人卻已被他壓進棉被里。
  她惊懼的瞪著在她上方的他,頓感無法呼吸。
  “還記得那晚你偷偷地潛進這房間嗎?”他的气息徐徐地噴在她臉上。
  然而,惊慌使她的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還記得當時你做了什么嗎?”
  易驗○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繼而帶著她游走在自己結實的身上,從臂膀、胸膛、向下滑到兩人親密交疊的地方,再擠進她曾經撫摸過的那個神秘部位。
  “不……”敖玫君頓時發出像是抗議般的細微喘息聲,而想收回的手卻動彈不了。
  “感覺到了嗎?”他以熾熱的雙眼緊盯著她,輕聲細語的問道。
  “不……”
  “感覺到我有多想愛你嗎?”他重新又問了一次。
  敖玫君完全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但她臉上迷亂的表情卻誘惑他更進一步去解放他們的熱情与渴望。
  不理她的抗拒与閃躲,他低下頭吻她,先是溫柔的嘗試,然后便以猛烈的熱情對她訴說他壓抑了三年多的渴望。
  掙扎漸止,敖玫君被誘惑的開始以生澀的動作回吻他,易驗○見狀,即放開她的手,開始一件件的脫掉她身上的衣物。
  而當他以手掌貼住她溫熱而渾圓的胸部時,他听到她發出淺促的嬌喘,繼而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弓向他。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吸吮她緊繃的蓓蕾,同時,半眯著眼在視她在自己身下的扭動。
  “驗○。”她終于發出難忍的輕喊,聲音有如天籟。
  “知道嗎?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猜想你的滋味。”他沙啞的說。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全副的注意力已被他勾引了去。她不由自主的再度輕喊出聲。
  “喜歡嗎?”他不斷的撩撥著,嘴巴亦沒停下來。
  陌生的快感在她体內奔竄,她擺動頭部,無助的呻吟著,感受那股抵擋不住,又像愉悅又像是折磨的沖擊在体內爆發……不要,她受不了了。
  可他卻無情的繼續誘發她末稍神經的性感,改以唇舌探索她。
  啜泣聲從她喉嚨間逸出,她開始以拳頭抵抗他的折磨,并拼命的扭動閃躲,但是就在瞬間,來勢凶猛的高潮突地在她体內爆發,使得她再也抑制不住的發出啜泣的叫喊。
  敖玫君全身無力的看著他抬起頭,起身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霎時,她的思緒一片紊亂,但卻有种极欲突破重圍的想法一閃而過,然而,她卻無法付諸實行,因他馬上全身赤裸的覆上她,以急促的心跳抵著她的,令她好不容易才稍微平息的全身肌肉,瞬間又再度緊繃了起來,并不由自主用力的喘息著。
  “抱著我。”他將她的雙手拉到他的頸后,啞聲說道。
  完全沒有置喙的余地,她在他說話的同時感覺到他的堅挺抵住了她,隨即便緩緩地進入她,但她的身体卻不肯妥協。
  “老天!我不想弄痛你。”他咒聲低語,然后捧起她的臉,用嘴封住她的。
  敖玫君突感一陣劇烈的刺痛,她叫喊著想推离他,可聲音卻盡數被他吞沒口中。而當他用力的進入她,刺穿了防護她純真的那片膜時,淚水已悄然滑下她的雙頰。
  “對不起。”他靜止不動的對她咬牙道歉,然后粗魯的吮干她臉頰上所有的淚水。
  聞言,她迷惘的看著他臉上難忍的痛苦,不知不覺的伸手輕触他臉頰。
  “沒關系。”她訝异自己竟然出聲安慰他。
  而他只是目光如炬的盯著她,但呼吸卻猶自短促,心跳如雷鼓。
  “圈住我,親愛的。”他沙啞的說。
  她不确定要如何做,直到他開始緩慢地在她体內動了起來,進出的動作愈來愈用力也愈來愈狂野,她才本能的用大腿緊緊地將他纏住,連手指也深深地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
  他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內移動,快速猛烈的沖刺,深入她的核心。而她在他的沖擊下也不能自己的發出陣陣的呻吟聲,頓時思緒迸裂,她在高潮中失去了知覺。

   
         ☆        ☆        ☆
   
  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感受緊貼著她胸口的劇烈心跳,和壓在她身上他的沉重身軀,敖玫君緩緩地睜開眼睛,望入他充滿滿足与得意的雙眼中。
  “再也沒有人可以說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突地,熾熱的体溫急遽的往下降,敖玫君霍然伸手推開他,想翻身下床。
  易驗○愕然的由后方將她抱住,然后扳過她的身子。“怎么了?”他皺眉問。
  “放我走吧。”她略帶悲傷的道。
  他不解,手勁一下子變大。
  “既然都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為什么還不放我走?”她絕望的抬起頭問道。
  她怎么會和他發生關系,怎么可以?她不是想完全的脫离他和那場痛苦的惡夢,才堅持要与他离婚的嗎?怎么現在卻……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要的?你以為我要的是什么?”他以自制的聲音問。
  然而,敖玫君只是万念俱灰的搖頭,她雖然一點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卻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不要她。而他不要她,卻可以為了強迫她留下,不惜逼自己与她上床有了夫妻之實,這讓她覺得心好冷。
  “求求你放了我,既然任何人都可以陪你上床,你為什么不去找一個心甘情愿的人?
  求你放了我吧。”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他瞪著她說。
  “為什么?”她絕望的問,“就因為我和她長得有几分神似,你就要我代替她一直待在你身邊?”
  “為什么事到如今你還不了解?”他沉默的凝視她半晌后,緩聲道。
  “我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她用力的搖頭。
  “我愛你。”他突然捧住她的臉,以無比的深情對她說,“這就是為什么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的理由,因為我愛你,玫君,我愛你。”
  她的臉色在剎那間刷白。“不。”
  “我愛你。”
  “不要……”
  “我愛你。”
  “不,不要騙我,我不會重蹈覆轍。”她碎聲道。
  “我愛你。”
  “不,拜托你,不要再說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再也受不了的以雙手搶住耳朵,背對著他拼命的搖頭叫道。易驗○輕歎了一口气,溫柔地將她抱到大腿上,收緊雙臂的將她圈在怀中。
  “我不怪你不相信,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他喃喃地說著,低頭用鼻子磨蹭她的太陽穴,然后游移到她耳下的敏感地帶。
  敖玫君霍然全身僵硬,開始掙扎,但他卻仍緊抱著她,以至于在兩人一來一往間,讓他才剛得到滿足不久的男性敗部复活。
  “別動。”他呻吟一聲,警告道。
  可她卻毫不妥協,繼續用那足以殺死他的動作反抗著。
  “老天!”他的自制力已達极限,雙手和臀部隨即像有自我意識般的移動,調整姿勢,找到入口,然后長軀直入。
  “啊!”她立刻發出像是愉悅又像是痛苦的尖叫。
  “我已經警告過你別動了。”他喃喃地乘聲道,并開始以有節奏的動作搖晃著她。
  激情再度在她体內輕爆而出,令她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輕聲喊叫。因為到達過所謂的高潮,所以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現在對她的折磨,他動得不夠快,進入的又不夠深,輕柔地讓她只能在臨界點上無助的顫抖。
  他想逼瘋她!
  “拜托……不要驗○!”
  敖玫君分不清自己是在求他放過她,還是催他快完成它,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体正狂野而用力的在他身上起伏著,并用那事后絕對會讓她羞慚而死的動作尋求兩人滿足的解放。
  再也無法克制了,她的反應逼得他的自制力粉碎,他開始猛烈的沖刺,高潮在她抑制不住的尖叫与他沙啞的低吼聲中將他倆淹沒。
  事后,她全身虛脫的枕著他的肩膀喘息,而他的手卻依然貪戀的撫摸著她的胴体,像是一刻不碰她就會渴望而死一樣。
  “你還想欺騙自己說你不愛我嗎?”他沙啞的聲音忽然從她的頭頂上輕響起來。
  她的身軀一僵,想推离他,但他的手卻迅速地援住她的腰,將她緊靠在他身上。
  “別想,這輩子我是不會再放開你了。”
  再也受不了內心的掙扎与無助,敖玫君啜泣出聲的掄起拳頭捶打著他。“你到底想怎樣,為什么不放我走,為什么?”
  易驗○歎息一聲將她壓在胸膛上,感覺她的淚水緩緩滴落下來。
  “為什么堅持要跟我离婚,你是愛我的不是嗎?”他問。
  “不——”她絕望的否認。
  “告訴我實話,否則我沒辦法幫你——幫我們。”他將她抱得更緊。
  她無言的啜泣著。
  “那天回到家中沒見到你,老實說我著實松了一口气,因為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裝做若無其事的面對你,尤其,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我根本無法把握自己還能把持得住。”
  見她始終沉默不語,他緩緩地開口說出當年的事,“其實我那時候就想要你。”
  此時,她的呼吸仿佛暫停了下,接著又慢慢的陝复正常。
  “當時我真的被自己嚇住了,”他回憶的說,“我一直以為自己深愛著她,結果卻遏制不住的想要你,那种感覺就像是背叛了自己一直堅守的某种信念,如令世界一下子瓦解,生命無所适從。而當我慶幸不用再面對你,還意外的收到她的留言后,我天真的以為只要回到從前,一切將不再有問題。”
  “可是當我真正面對她時,我腦中浮現的卻全是你。我開始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比較你們之間的差异,然后,我發現我完全想不起過去与她在一起的事,卻不斷地想起与你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甚至是你木然的樣子,哭的樣子,傷心的樣子,絕望的樣子。突然之間,我發現我帶給你的除了傷心難過之外,竟沒有一絲喜悅与歡笑。”
  易驗○嘲諷的輕笑一聲,才再次開口。
  “第一次了解到恨自己是什么樣的感覺,我竟為了沒能帶給你幸福而恨自己,事到如今,我想不承認自己早已愛上你都不行。原來,我的身体只是真實反應出我的心而已。”
  他稍微停了一下,而她早已不再啜泣。
  “后來當我開始打听你的消息后,我便像只無頭蒼蠅般的四處亂撞。可悲的我那時才發現,我對你几乎一無所知。好不容易才從酒店打听出你家的地址,但在那里等待我的,卻是那間早已坍塌的焦屋与四周一問三不知的鄰人,我不禁開始往坏的方面去想。”
  他忍不住緊擁了她一下,像是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一般。
  “連續作了一年你因心灰意冷而選擇自殺的惡夢,我開始將睡眠時間也投在到工作上,除非累到不行,我絕不沾床。這情況一直維持到半年前,我開始看心理醫生才有所改善。”
  心理醫生?敖玫君迅速地抬起頭來看他。
  易驗○朝她苦笑了一下,伸手輕撫她淚濕的臉龐。
  “訝异嗎?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走進令人側目的精神科。”
  “發生了什么事?”她無法阻止自己出聲問。
  “沒什么,只是几次体力透支昏倒和食用過量安眠藥一覺不醒,把几個朋友嚇坏了,他們才會架著我上醫院接受輔導。”他刻意說的輕描淡寫,不想讓她知道當時的緊張气氛。
  敖玫君完全沒想到事實會是這樣,原來他所受到的折磨与痛苦并不比她少,嚴格說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离開我好嗎?”
  她看著他,做夢都沒料到他會有愛她的一天。她不是在做夢吧?
  “我不會讓你离開我的。”她的沉默讓他頓時硬聲道,“我是個自私的人,當年無禮的要求你幫忙我時你就該知道。我不會讓你离開我,即使你會因而恨我,或一輩子不理我也一樣。
  我再也不要去看心理醫生,再也不靠安眠藥入睡,更不想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來遏止自己的胡思亂想。我要抱著你入睡,醒來之后就能看到你。我要你待在我身邊,一輩子當我的妻子。你可以恨我,但是絕對不能阻止我愛你。你听到了嗎?”
  “我的腳,一到下雨天就會跛。”她突然說道。
  “什么?”他眨了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她終于雙眼含淚的望著他問。
  易驗○在一瞬間睜大雙眼,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來。天啊,她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答應不与他离婚,要一輩子留在他身邊了?
  “你——”他啞聲開口,但粗啞的嗓音讓自己听了都皺眉,他馬上用力的輕咳了一下。“你不堅持要离婚了?”
  “你要离嗎?”
  “不!”
  她為他激動的反應而微笑。“那就不。”她柔聲的說。
  “告訴我,玫君,你愛我嗎?”他依然不太相信眼前突如其來的改變,想听她內心深處最深情的聲音。
  “我愛你。”
  噢,老天!如果這是個夢,他宁愿永睡不醒。
  “我愛你。”他情不自禁的俯頭深深地親吻她。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在他抬頭后,喘息了一下道。“你不介意有個跛腳的妻子嗎?”
  “呆子,你忘了讓我愛上的是三年前不良于行的你嗎?”他緊摟著她說,“跛腳?
  不,我一點也不介意,事實上它只會讓我更加珍愛你。”
  “謝謝你的珍愛。”她感動的低語。
  “不,這句話請留到五十年后再對我說。”他凝視著她搖頭道。
  “提醒我。”
  “我會的。”

   
         ☆        ☆        ☆
   
  “你都想起來了?”蘭鈴看著被易驗○圈在身旁,一副小鳥依人姿態的敖玫君,挑眉問道。
  “嗯。”敖玫君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想掙開他的怀抱他卻不許,只好瞪了他一眼繼續面對著蘭鈴。“找到房子了嗎?”
  “找到了。三房兩廳,多出來的那間就當作客房,你回娘家時也可以睡。”
  听聞此話,敖玫君頓感鼻頭一酸,急忙改變話題。“鞠呢,她現在怎樣了?”雖無血緣關系,四人卻情同姐妹,稱她們共同的家為她娘家其實并不為過。
  “她昨天來過電話,說現在正住在一個親戚家。”提起不如意的鞠,蘭鈴不由得皺起眉頭。
  “為什么要住親戚家,她不回來跟我們……呃,跟你和筑暄住嗎?”
  “听說她那個親戚很有錢,可以幫助鞠爸,所以她才會請他們幫忙,不過對方好像開了條件要她留下來幫忙家務。”
  “幫忙家務?”
  “說難听點就是當佣人。”蘭鈴撇唇道。
  “什么?他們不是親戚嗎?這樣未免欺人太甚了?”
  “有求于人有什么辦法?”
  敖玫君蹙緊眉頭。
  “玫君,你的朋友需要多少錢?也許我能幫忙。”易驗○突然開口道。
  “對了,我怎會忘了你呢。”她霍然興奮的大叫,迅速地親了他一下后轉頭面向蘭鈴。“蘭鈴,你知道鞠需要多少錢嗎?”
  蘭鈴怀疑地看著易驗○。“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她說。
  “說說看。”如果以他存在美國銀行戶頭里那千万美金還不夠支付的話,相信以他的聲譽也可以借到所需要的錢。
  “玫君,你老公是不是愛慘你了?”蘭鈴不作回答,反而將視線轉向敖玫君。
  “呀?”這……怎會突然扯到這里?
  “若不是愛慘你了,為什么會肯借錢給一個未曾謀面的人,而且在知道那不是一筆小數目的情況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調侃道。
  敖玫君一听,頓時羞得不知所措,而易驗○卻大方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對,我的确是愛慘了她,所以只要是她想要的,即使是要我傾家蕩產,我都會為她得到。”
  “哇!我的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蘭鈴!”敖玫君頓時酡紅了臉。
  而易驗○卻一臉痴迷的看著她。
  “好了,好了,你們倆可以滾了,別再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了。”蘭鈴怎會沒注意到易驗○灼熱的視線,她揮了揮手道。“關于鞠的事,我會問清楚再告訴你們的。”說完,她便將他們一起推向門口。
  “你記得要問鞠喔。”臨走前,敖玫君不忘再次交代。
  “放心。”
  “那,我們走嘍。”
  “拜拜。”蘭鈴揮手道,然后看著他們倆相偕离去的背影,突然,一股沖動讓她雙手圈住嘴巴揚聲叫道:“玫君。”
  待敖玫君回頭,她才開口,“你幸福嗎?”
  敖玫君聞言,唇邊緩緩地漾起幸福的笑意,先是深情的凝望了身旁的易驗○一眼,然后才學她以雙手圈住嘴巴回道:“很美滿!”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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