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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本報訊:中國兩岸文化交流展將于七日起在故宮博物院展出三天,以秦、漢、唐三代古物為主栩栩如生的兵馬俑道盡秦始皇的偉大霸業;漢朝服飾的精致典雅,顯示它泱泱大國的風范;唐代的書畫展現它迷人丰饒的秀麗河山。值得一提的是三代的名劍展,想著秦始皇手握名劍的風采嗎?看漢武帝西征東代的擴展霸業,看唐太宗心狠手辣的在玄武門殺盡手足而登上帝位的風采嗎?這次的古劍展中一一為你詳盡道出。
  名劍中的名劍泣血寶劍也將在此次名劍殿中展出,各位劍術大家。名劍收藏者都可在此展出中一窺真貌……
  龍貝妮將大姊丟在她面前的那份用紅筆圈起的報紙看了一遍,不感興趣的扔向一旁,聰明如她當然知道大姊的癮又犯了,可惜她不想淌這淌渾水,免得沾染上一身腥味,洗都洗不掉——
  “貝儿,拜托啦!就幫大姊這一次了,如果不是我身負重擔,人家也不會放棄這一次大顯身手的好机會,都怪你大姊夫太大惊小怪,又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干嗎看我看得那么緊?”龍青妮在小妹面前裝可怜、扮無事,只可惜知姊莫若妹,這一招顯然失效了。
  貝妮用著問情的眼光,看著大腹便便的大姊,后面還跟著八個魁梧有力的藍波型保鏢,外帶兩個年輕精明的健美型護士,再加,卜一個奶媽型的保母,好隨時補充“營養”
  貝妮有點反胃的看著那一大鍋補品,自從大姊威脅大姊夫要當逃妻的那刻起這類的補品反增未減,連她這個只看不吃的人都快受不了,真是難為了眼前這個大肚婆。
  “大姊夫呢?難得他肯讓這個‘危險份子’帶個大球到處走。”貝妮調侃著大姊。
  大姊和大姊夫結婚后,几乎是如影隨形,舍不得分開,通常是好動的大姊頂個肚子到處整人,而愛妻心切的大姊夫只好放下公司重擔,擔任她的終极保鏢,隨護在側。
  “哼!要不是公司臨時發生一些事,我會被這一群大象包圍嗎?也不過是七個月的身孕而已,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何況憑他們的身手也想攔得住我?”
  幸好他弟弟馬特急電特召,要不然只怕她還無法順利地逃出老公的法眼,來向可愛聰明又伶俐的小妹求助。
  “大姊夫是為f你好,誰教你老是‘不安于室。”貝妮的意思是指責呢大法安靜乖巧的待在同一個城市太久而不整人。
  青妮瞪了貝妮一眼,這個小妹就是這點個可愛,老要吐自己的槽,還裝著若無其事的酷模樣,好像什么事都難不倒她似的,青妮想,搞不好整座泰山倒在地面前,她也只是拍拍衣袖,拂去身上的灰塵,照常做她手頭上的事,就像現在她也只是抬頭望了自己一眼,又繼續敲她的電腦鍵盤。
  “貝儿,你就不能多看我兩眼嗎?”青妮哀怨的說。“我也只是胖了一點,臉稍微圓了一點,可是還是一樣美麗可愛、迷人嬌媚,絕不輸楊玉環那大肥婆。”
  說著,她還搔首弄姿一番。
  “大概只有大姊夫這么說吧!”她相信情人眼中出西施,即使這個西施已腫得像河馬。
  “你這個死小孩,是見不得別人好是不是?”青妮生气的敲了小妹的后腦,惱怒她所說的事實。
  屈于孕婦的淫威之下,一向剛正不阿的貝妮也得在口上沾點蜜,免得死于大姊的疲勞輕炸之下。
  “是,大姊貌似西施美不堪言,身若飛燕体態輕盈,宛如貂蟬絕世傾城,如楊貴妃般的凝脂溫滑。”
  這下總可以了吧!原以為這樣的奉承可以逃過一劫,誰知青妮仍不放過她_
  “我就說你見不得人好.才拼命的詛咒我,這四大美女中有哪個有好下場的,還一女配多夫呢,難不成你暗示我該養個小老公,送你大姊夫一項綠帽戴戴?”
  “大姊,你真是雞蛋里挑骨頭,硬讓你挑出個恐龍骨。”連中國四大美女也有話說,真服了她。
  “廢話少說,一句話,幫不幫?”青妮狠下心說。
  “不幫。”貝妮更是干脆,一口回絕。
  “別這樣啦!大姊求求你啦!”青妮采取哀兵政策,委屈的神情企圖軟化小妹冰凍的心。
  “不幫。”貝妮一樣果決的回應。
  “龍貝妮,你這個見死不救的冷血動物,也不想想看大姊這些年對你多好,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山東大昆鄔!”青妮眼見軟的不成,干脆直接罵罵人過癮一下,沒辦法,貝儿是姊妹中最難纏的冰美人,不像寶儿一激就上火。
  “是呀!好的不得了,放下幫務讓我一個人扛,自己和二姊樂得四處去逍遙。”
  貝妮微微的將身子向后一傾,露出電腦上數字和快速跳躍的螢幕,而這些原本都該是誰的責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必再多說。
  青妮稍微不好意思的玩弄一下頭發,隨即又恢复了晚娘面孔,誰教她字典里有關羞恥兩字那頁剛好缺頁了。唉!
  “那……那我以門主的身分命令你。”
  哦!原來頭銜是這么用的,她點點頭表示了解,“好呀!門主親自下的命令,我這個副門主哪敢不從。
  喏!拿去,自己解決,我要去執行任務。”貝妮大方的應允,反手把桌上的小型電腦塞入青妮怀中,意思是你的責任自己扛,我不管了。
  青妮辛苦的將怀中的電腦放下,龐大的体積真是礙手礙腳。
  “收回成命總可以吧!你不會眼看我大腹便便的去爬人家的屋頂吧?万一個不小心踩了空,你于心何忍?畢竟你才兩個姊姊而已。”幫一個小小的忙就推三阻四一點也不可愛,非常的不可愛,她皺起眉頭的看著自己的小妹。
  “這种‘小事’讓大姊夫去操心即可,輪不到我這個小妹多管閒事,是吧?親愛的大姊夫。”貝妮又坐回原位,繼續她能者多勞的千秋大業,
  “老公?你几時來的?”
  青妮一听到貝妮的話.立刻回頭,見到了來人馬上揚起做作的笑容。迎向臉色鐵青的杰斯,心里邊嘀咕著自怀孕之后,警覺性降低了不少,真是不好的現象,得自我檢討一番。
  “從你不小心踩了空那一段。”杰斯的心吊了十五個桶子,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他快被頑性重的妻子嚇死了,都快生了還不忘“副業”。
  “哎呀!人家只是說說而已,看你這么大個人還緊張的冷汗直流,一點大將之風也沒有,誰會相信閣下是一家跨國企業的總裁。”青妮溫柔的擦去他額角的汗滴。
  “你的只是說說可嚇坏老公不堪折磨的心髒,你就不能稍微安分几個月,等孩子出世再去玩,你看看我又多了一根白頭發,全都被你嚇白的。”
  杰斯心有余悸,雙手圍繞著怀孕的小妻子,不敢太用力的將她輕輕拉進怀里.寶貝的在她的腹上撫摸,感受孩子活躍的生命力。
  “哪有白頭發?且看愛妻的兩指神功。”
  青妮玩笑的在杰斯發間梭巡白頭發,杰斯也配合的低下頭,畢竟兩人之間有點距离,不過比起寶妮和她的海盜夫婿好一點。
  “拜托!兩快想恩愛請回閨房好嗎?別教坏我這個沒投票權的小女孩。”貝她眼神專注在電腦上,頭也不抬的說。
  “看不下去不會也去找一個‘婀娜達’來玩_”
  “青儿!”杰斯無力的發出警告,因為孕婦是鑲鑽的不能大聲,可是老公不是找來玩的吧!
  “我說的本來就是真的嘛!現在我們姊妹之中,只剩地待字閨中長姊如母,我當然得為她打算打算。”
  說得還滿像一回事,只是骨子里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整人,不過貝妮也不是泛泛之輩。
  “嫁了也好,那就不必再插手管太多的龍門事務。”貝妮平淡無波的口吻,倒是投下一個巨石。
  開什么玩笑,現在龍門的事務都是她一肩挑起,要是她真的嫁人,那剩下自己和寶儿這兩個懶女人不就會累死?不行,一定要打消她的念頭,青妮害怕的想。
  “貝儿年紀還小,多玩向年無妨,千万別急著找老公,現在的男人霸道、自大、不講理、自私、卑鄙、無恥又下流,看、我現在多可怜呀!行動都被限制了。”
  青妮哀怨的看著老公。
  “青儿,請收起你那夸張的形容詞,我都是為了你好。”
  娶個不怕自己的老婆已夠郁卒了,更別提她老是要爬到自己頭頂上,都怪自己太寵她了。唉!命苦的男人,杰斯心里這么想,可是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大姊,你形容的這個人跟你好像。”貝妮不經意的一句話,引起杰斯的哄堂大笑。
  青妮捏了杰斯一下。“哪里像?我可是溫柔、嫻雅、美麗、大方、純洁的無邪公主也!哪有你說的那么‘惡質’?”
  “是嗎?純洁兩字似乎不适用在一個快當媽的老女人身上。”貝妮努力和和電腦爭戰。
  “大姊好心的提供經驗談,倒讓你當成驢肝肺了,世上的男人除了你大姊夫之外,已經沒有一個好男人了,看你二姊夫一臉邪气,煩哦!”
  青妮和寶妮的夫婿一向八字不合,每次她都好想扁他一頓,也不知是他長得太欠人扁,還是她天性就有暴力因子。
  “大不了我到古代去找一個良人。”貝妮語不惊人誓不休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好呀!有本事你去找一個老祖宗回來當相公,不過在這之前,先幫我把‘那個’拿回來。”青妮眨著黑而翹的睫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朝貝妮勾起一抹陰笑。
  “大姊,你可真有耐性,希望小孩生下來的性格不要有偏差才好。”
  貝妮望了她肚子一眼,又將精神投注在電腦上,如果不擺平,晚上就得通宵把資料整理好。
  青妮實在無法原諒貝妮的漠視,一台破電腦有什么好看的,比得上她這個絕世宇宙超給大美女嗎?她只有使出最后一招——威脅。
  “咱們本年度的堂口大會快到了吧!那時我八成也決生了,所謂門不可一日無主,這門主之座大姊也坐滿久的,該換人來坐坐看。寶儿就別指望了,混得比我還凶,那還剩下誰有這個能耐呢?貝儿,你說呢?”
  大姊的話說咋實在夠白了,眼中還漾出貓般的光彩,滿身的魚腥味濃呀!小人,真的很小人,貝妮在心里不服气的念著。
  “為什么不找二姊陪你?她跟你一樣喜歡危險和冒險,兩人剛好可以湊成一對臭味相投的夜盜姊妹花。”
  貝妮猶作困獸之斗的想找個替死鬼,二姊寶妮當然是首當其沖的擋箭牌。
  “你以為我沒想到呀!可是第一她不在國內;第,二她脾气太火爆;第三她也怀孕了,第二胎;第四她有一個討人民又霸道的‘海盜’老公。”青妮說到海盜兩字,還特別加重語气。
  唉!貝妮歎了一口气,不作任何答覆,因為她知道自己只是在拖時間而且,早晚都得點頭,誰逃得過人姊的唇槍舌劍呢?
  “貝儿,你就看在大姊夫的面子上幫你大姊一次.要不然她真的會帶個球上爬屋頂的、——
  杰斯嘴角嵌著,一絲笑意,好笑的替老婆找張梯子讓貝儿爬下來,這兩姊妹一動一靜,一外向一內斂,但同樣令人捉不著頭緒。
  青儿雖然外向熱情,但她的處事標准怪异,在別人眼中人大奸大惡之徒,在她看來卻是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她有張天使般的臉孔,可是誰曉得她心中正在算計誰?
  但貝儿剛好相反,她整天冷著一張無波動的臉,乍看之下會以為為是櫥窗里的洋娃娃,但實際相處之后,才知道她才是最坦率無偽的。
  貝儿有一顆熱于助人的善良之心,只要她應允的事,一定會做到完美無缺,要不然她那兩位不負責任的姊姊,也不會放心的將一切交給她,努力的去兼“副業”。
  “好吧!看在大姊夫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一次,不過咱們最好先約法三章,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貝妮為确保不會遭此“橫禍”,開口要求青妮信守承諾。
  “好、好,就這么一次、唉!二十年的姊妹情意敵不過外人的一句話.讓大姊好想哭。”她作勢擦拭眼角的淚滴。
  “別裝了,假惺惺的想玩誰?”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老公。”
  杰斯和貝妮同時出聲,互看了一眼,又把視線轉同那個愛演戲的小說謊家。
  “你們打算何時下手?”
  一旦認了命只有任君宰割了,但手上的工作還是得先完成,誰說么女最幸福,灰姑娘的待遇搞不好比她愉快。
  “你們?你指誰呀?也只有我和你而已。”青妮是這樣認為的。
  “別忘了,還有我。”
  杰斯自我推荐,他怎么可能放任妻子一個人在外面廝混不管,看來貝儿還滿了解他的嘛!“你?”青妮張大眼問,她真的沒把他算在內。
  “怎樣?不可以嗎?”
  看到老公變色的臉,青妮只好虛偽的露出早把你算在內的表情,但大家都很清楚她的伎倆,她根本就忘了有老公這號人物的存在。
  “兩位討論完了嗎?可以告之詳盡的日期嗎?我還得安排一下自己的時間表。”貝妮停了一下打字的手,希望此事能速戰速決。
  “急什么,离展覽的時間還有几天。”一看到貝儿沉下臉,她赶緊說:“好啦,人家說嘛!展覽從七號上午九點半開始,晚上七點結束,九號那天是展覽的最后一天,所以所以連至二點結束。結束后有個閉幕酒會從二點地開始,所以我們就選在九號那晚十一點,當大家都在樓下時,你就溜上樓。”
  青妮從孕婦裝的小口袋掏出一張看起來滿小的紙,攤開一看竟是長約三尺、寬兩尺的平面圖,里面記載展覽會每層樓古物的擺設,監視器的方向及警鈴的位子,還有破解的密碼及小型隱藏式的防盜鎖。
  最重要是警衛的位子和每隔几分鐘巡邏的路線,總之該有的要點全標上了紅點,看來肯妮早就內神通鬼的把一切布置好,只欠東風——貝妮。

  大廳里賓客云集、獻籌交錯。衣香鬢影,出席的貴客都是台灣商界的工角,不是某某總裁就是董事長,總而言之,就是老板級的富商才有幸得此一邀約,而龍氏企業更是商界的翹楚,當然青妮夫婦更是盛裝赴宴嘍。
  張岑是這一次負責古物展的高階警官,署長特別交代他要看好龍家大小姐。雖然署長未明示根由,可是由他經手的國際案便之中,他可以肯定龍青妮是國際慣竊公主的本尊。
  只是龍氏企業事業龐大,根本不缺買那些失空物的金錢,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怪癖?明明是開口即可得到的東西,她偏反其道而行,一定要身歷其險才覺得過癮?
  更奇怪的是署長只是叮囑自己看好她,卻不許自己出手傷害她或捉捕她到案,以自己對署長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受金錢誘惑或受暴力威脅,但他對龍家的禮遇實在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听聞龍家背后有一股強大的地下勢力,深及各党政、商核心,也許署長早已得知她幕后有只黑手支撐,所以才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她。
  不過,好在她近來所竊物品皆有高額保險,失主不至于損失慘重,所以署長明知東西為她所竊,也裝聾作啞的不作任何評論。
  而且這些也比她几年前挑起的死亡報复好些,上面及輿論皆被署長以幫派械斗力由而匆匆結案,不然后果堪慮。
  這一次涉及兩岸文化交流事宜,署長一得知龍家大小姐也參与此事,心中立刻忐忑不安,因為一個不屑嘩眾取寵、厭惡出席宴會的大人物,突然以令人惊艷的姿態出現會場,這其中必有緣故。
  說不定她又看上了什么,所以署長十分謹慎的命令他看好地,雖然她已有七個月身孕,可是這小妮子一向是誓在必得不計任何代价,也許下一刻就發現人、物兩失。
  “真討厭,這也不能喝,那也不能喝,主辦單位是長了豬腦,也不懂体諒孕婦,想渴死我啊?”
  青妮嘟著嘴看著老公啜飲一杯淡藍色的雞尾酒,如果不是要簡要同把貝儿偷渡進來,她才不屑來參加這鬼宴會。
  “好了啦,別在意了,只要再待個十分鐘,我們就可以离開了。”杰斯對著老婆說。
  可是他冷冽的眼神卻瞪向那個自青儿進門之后,就目不轉睛的混蛋,連別人怀孕的老婆也不放過,若不是礙于貝儿的因素,他才不在乎出糗,一定好好的扁那混蛋一頓。
  青妮察覺丈夫的視線不在自個身上,也好奇也循著他的視線睛去,看誰有這等本事惹惱了形色不露于外的老公。一看之下不由得失笑,原來打翻醋捅了。
  “他是台北刑二組偵緝大隊的張岑,沒想到大番薯居然會找到這一號人物來盯著我,真是教人受寵若惊。”
  青妮頑皮的朝張岑拋了個媚眼,引起杰斯不悅的抗議聲。“大番薯是誰?還有那混蛋干么緊盯著你不放?”
  明知妻子的心意,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酸液大翻。
  “大著薯是台灣警政署長的小名,而張岑嘛!大概是他猜到我今晚要送他一份厚禮,所以特別來監視我的個舉一動的。人家可沒你好胃口,連孕婦都當成天仙下見。”青妮取笑著醋梭老公。
  這大番薯可是吃龍家的奶長大的。他是龍門特別培訓的精英分子,用意是掌控警界的資訊,籍以得知一些小道消息和內幕,也可以合法掩飾一些非法行為。
  他并不是全然偏袒龍門的非法行徑,只要不涉及槍械、販毒及危害到善良百姓生命,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龍門的弟子也從不讓他失望,必要的時候尚可藉助龍門的地下勢力,鏟好除惡。
  杰斯親昵的在青妮唇上一點,不滿足的又加深力道,直到他滿意了才离開她紅腫的櫻唇。
  “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孕婦,也是我最愛的寶貝。”
  杰斯對青妮深情的笑著,隨手撥開覆在她額上的一小撮頭發,在上面印上溫柔的一吻。
  “你哦,愈來愈會說甜言蜜語,誰會相信你曾是全公司公認的大冰人。”青妮笑鬧著捏捏丈夫的鼻子。
  “是呀,都是老婆的功勞。”杰斯和妻子調笑著,但卻仍感受張岑鷹般的注視。“貝儿不要緊吧?今天的警戒挺嚴的。”他不放心的和妻子討論。
  “放心,貝儿的身手不比我差,而且我這個首要目標在此,他們哪有心思去提防其他高手?”
  青妮胸有成筆竹的打包票,她一直認為貝妮不兼此副業是一种無大的浪費,貝妮可比她冷靜敏銳多了。只是她沒有机會一展長才,可見自己這做大姊的多關心小妹的福祉,怕刀老抱著電腦不放,遲早會變成一部電腦。
  “哦——原來你是以自身為餌,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好讓貝儿能順利的拿到你要的東西。”杰斯這才恍然大悟,了解妻子放肆的舉動,一時之間也与起捉弄人的玩心。“咱們過去和張大警官打個招呼如何?”
  青妮早就想去玩張岑一下,只是礙他酷桶老公的緣故而放棄,沒想到這座大冰山也有開窗的一天,真是不枉她平日的“諄諄教誨”。
  想到就做,于是在動了一番手腳后,他們拿了杯酒走過去。
  “呦!張大警官執勤呀!要不要喝杯酒?”
  青妮大方的將手中加料過的純酒遞給他,自己是委屈的吃著丈夫淡酒上的小櫻桃。
  張岑警戒的淺嘗一下,發現酒味淡江,才放心的多喝一點,不過他這回可栽了個大跟斗。
  青妮雖然不是調酒專家,可是她以科學的方法,以及各种烈酒相克的原理,將酒味壓到最低,甚至聞不到任何的酒味,可是那后勁可強著呢!這一小杯的酒精濃度可抵上一瓶陳年的威士忌,看來今晚有人要瀆職了。

  在樓梯外的貝妮趁大家不注意時,乘机溜上二樓,她一個閃身避開牆角上的監視器。對這种閃閃躲躲的行徑她极厭煩,誰教她一向自詡正義,不屑于這种小人行為。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小電腦。只見她背貼著柱角,躲在盲點處,飛快的敲打著電腦鍵盤。監視室的安管人員,見到監視螢幕閃了一下,嚇得貼近察看,幸好沒有發生故障,不然他們就很難交代了。
  螢幕閃了一下,正是貝妮的杰作.她終于可以無視隱藏在各角落的小東西,光明天上大的走向三樓,順便參觀這些死人遺物。
  順手摸摸這把荊柯刺秦王的魚腸劍。貝妮覺得它耍起來挺順手的,小馬可愛很适合當拆信乃,于是她就學大姊的坏習慣將它收歸己有。
  像真游客般逛兵器室,最后她站在號稱第一名劍的泣血劍前,仔細端倪,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只是劍立多鑲了几個色澤還不錯的寶石。大姊要這廢物何用,真是太鬧了。
  戴上紅外線護目鏡,貝妮清楚的看見每一條紅外線,外面這玻璃是防彈的,具有超強的敏感性,不能直接用手碰触,可是她又懶得用大姊的方式,咦?自己有遺傳到“懶”的基因哦!
  她用了老方法,將自己心愛的電腦抱在怀中,手指輕巧的在上面飛舞著,像只优雅的彩蝶般輕點了几下,紅線消失了,玻璃罩也緩緩的升起。
  此刻貝妮不急著拿劍,大姊曾說過這類的劍座下還有机關,所以她把旁邊的古玩玉石、招牌簡介之類的物品,一在她取劍的同時快速的与之交換。
  前后的誤差不超過零點零二秒,然后紅外線又自動的掃描,外殼的玻璃罩也緩緩的下降,一切恢复原狀好像啥事都沒發生。
  貝儿手握寶劍,感覺倒身有一股邪气震動,企圖控制持劍人的心神,她只是微微一笑,取笑它的不自量力,龍家女儿是不會受計何异力所驅使。
  大姊若知道自己只用一台小電腦就解決了,根本用不著她准備了一大堆派上用場的工具,不知是何臉色,搞不好是趴在地上痛哭,從此金盆洗手不干了也說不定。

  青妮指上的戒指動了兩下,表示貝妮已得逞的暗號。所以她拉著杰斯和張岑哈拉了一下,就以身体不适為。由告退,大方的從會場大門离開。
  當剛才青妮以身体不适离開時,張岑看到她眼中快速的閃過詭异。好笑及同情,令他背脊一涼,但隨即又想到她已經离開了,心情也為之一松。
  就在此時監視室因有個警衛推門進來,而室內的同事卻沒在監視器上發現他的蹤影,于是立刻以通訊器通知各單位注意,并清查有無古物流失,當張岑看到通訊器亮起的緊急通知,張岑才曉昨青妮回眸一笑的意思,原來自已被耍了。
  可是張岑卻找不到證据捉她,因為從她進門一直到离去,都在自己的眼前不曾消失片刻,而且在場的商界人士都可證明她的無辜。
  張岑懊惱中了調虎高山計,難怪好刻意來与自己交談就是利用他來證明她的無罪,好個攻于心計的女人,然他還來不及分析她的計謀,腦袋已經開始昏沉了。
  原來酒精的后勁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他才跨出不到三步,人就醉得不省人事的往后仰,剛好被過來支援的同事接個正著,這……這……這報告該怎么寫,頭大了。

  一上車,青妮就和杰斯坐在后座,并急切的接過泣血劍,興奮的摸著劍身上的寶石,完全把貝妮當司机使喚一路到家。
  “瞧瞧這劍多美呀!邪得教人愛為釋手。”青妮一接触劍身就感到那股邪气。
  “到有邪气?”杰期不解的問,對于有五千年歷史的中國,他還在幼稚圍階段學習中。
  “這是一把千古名劍,在它身上洒了多少人的熱血,多少沾染上一點陰靈之气,久而久之陰气聚多了,自然形成一股不馴的力量。”
  “由于被殺的人冤气不敢,劍上的怨与恨累積千年不化,當然會有邪气產生。”青妮寶貝的在手中把玩著。
  “大姊,小心邪气上身,容易傷了腹中的胎儿。”
  貝妮提醒著青妮。
  “什么?邪气會傷了寶寶?奇地,你离劍遠一點。”杰斯奪下她手中的古劍,丟難在一旁的小姨子,小心的檢視青妮的肚子有無异樣。
  “貝妮抽出血紅的劍身,放在月光下吸取月之光。今日的月圓似乎有一點詭魅,若隱若出的月暉外又形成了一個光華,就像傳說中的“謊言之月”。
  据說在十六的圓月外多一圈光華,俗稱“謊言之月”
  由于這情景并不常見,所以常遭人忽視。不過通常照到謊言之月的光芒,身体人的磁場會產生些許的改變。
  改變的力量會因体質不同而有所差异,所以有些人并不知道,只當是自己心情一時的變化。
  貝妮好奇的想試試劍鋒利的程度,所以輕輕的用手指在刀鋒上滑了一下,誰知看似厚重的刀鋒竟旬划破手指,一道鮮紅的血就流向刀尖處,整把劍倏然紅光一閃,快速的令人不敢相信它曾閃過紅光。
  “唉喲!”
  紅光閃時,貝妮正低頭檢視傷口,然后閉眼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所以她沒見到紅光一閃。
  “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青妮連忙拿了急救箱,剛才的紅光一閃,她似乎有瞄對,只是時間太過短促,讓她以為是血濺在劍上的反光。
  “沒什么,只是想試試此劍是否如傳說中的那樣神奇罷了。”貝妮還能幽默的開玩笑。
  “想以身喂劍不成,想試不會拔根頭發來試呀!我怎么有個天才到近乎白痴的妹妹?”青妮小心的為她上藥并纏上紗布,但嘴巴卻像只老母雞般的叨念個沒完。
  “沒辦法,天才住在白痴隔壁。”她的意思是天才也有白痴的舉動。
  “今天的星星好像有一點怪怪的,特別的亮眼。”
  杰斯把染血沾月華的古劍收起來,抬頭一望無風無云的夜空。
  “你太大惊小怪了,山里的灰塵少,燈光也少,所以看起來比在都市還亮。”
  青妮喜歡在接月樓賞夜空,就是因為它比其他地方賞起來更亮眼,如果她有心抬間一望,一定會察覺到星象的异樣。
  “好了,看我綁得多漂亮。”青妮自鳴得意的炫耀后,引起兩人不引為意的睥睨。“好了,劍讓我拿下去放吧!”她搶著要拿劍,杰斯卻放意拿得高高。不讓她碰劍身一下,免得傷到孩子。
  “兩位別搶了,這种低下的工作就由小妹效勞吧!”貝妮說著就由大姊夫手中接過劍來。
  “你的手受傷了。”青妮拗了一個爛籍口。
  “是喲!好重的傷喲!要不要叫救護車?”貝妮將她那只綁著小蝴蝶結的手指伸到大姊面前晃動,表示她的傷口真的好嚴重。
  青妮只好噤聲,裝成一副委屈無助的棄犬神情跟在她身后,心里頭卻有一种不祥的感覺掠過,愈接近放置彩虹之舞的房間,不安的感覺愈大。
  也許是夫妻心靈相通的緣故,杰斯也聞到一絲异樣的不安,他握住青妮的手,傳送彼此的心意。
  貝妮將劍上的七顆寶石成對角放在彩虹之舞的正對面,回頭尋問大姊的意見。
  此時天花板上的天窗被一陣強光震破,光線直接照射在彩虹之舞的七顆晶石上,又折射到對面泣血劍的七顆寶石上,紅色的光芒從劍身泛開,慢慢的把貝妮包圍。
  青妮不安的情緒達到沸點,她用力甩開丈夫的手,用她所能展現的速度沖了過去,但卻被紅色的光芒反彈回來,幸好被身后的杰斯接住,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過了好一會儿,紅光漸漸消逝,而貝妮也不見蹤影,青妮呆滯的望著破裂的天窗,七星齊放的光線也慢慢轉黯。
  連父母喪禮都不曾落淚的青妮哭了,淚雨如泄洪的小溪般奔流。“天呀,我要怎么向死去的爸媽交代,我是一個失職的大姊,貝儿,你回來呀!”她哭倒在丈夫的怀中,無法置信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妹消失在面前,她的心都亂了。
  “青儿,你要振作一點,也許貝儿正在某處等著你去救援。”杰斯絕望的編著謊言,希望喚醒她一點理智。
  青妮听到了他的話,堅強的擦掉眼淚。“對!貝儿一定在某處等著我,無論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即使傾盡龍門所有的精英,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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