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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晨曙光一起,床上的人儿已起床梳洗,冷天寒溫柔的替貝妮梳理長發,低頭輕嗅她身上的清香。
  “幸好龍門家規規定女子一蓄留長發,不然我早把就頭剪短了。”
  “還好你留了長發,不然為夫的可享受到不為妻順發的光趣。”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兩人的恩愛。
  “進來。”
  琉璃慌慌張張的拿了一封信進來。
  “琉璃妹妹,什么時候你也學會了老祖宗那一套?”貝妮取笑著。
  “大哥、大嫂,二哥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
  冷天寒接過信后,立刻抽出信箋詳讀:
  大哥、大嫂均鑒:
  玉邪酒后失態,冒犯佳人玉顏,心感慚愧、無容以對,自此天涯海角,兄勿念,待弟靜心后自當歸返。

  弟玉邪留

  “唉!也罷,出去散散心也好。”冷天寒輕歎。
  琉璃擔心的問:“大哥,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二哥回來?”
  “不用了,回來也是徒生傷感,倒不如等他心靜下來再說。”
  “也好。”
  “琉璃你就陪陪大嫂,大哥有事待辦。”
  “是我陪琉琉妹妹才對。”貝妮挽著琉璃的手,不理會失笑离去的冷天寒。
  一會儿伴月和蟬月端來早膳。“夫人、小姐,用膳了。”
  “我剛吃過了,大嫂你用就成。”
  “每天都吃一樣的中式早餐,好怀念被薩的味道,以前還老嫌三明治太單調,我真是不知福。”
  “披薩?三明治?那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呀?”琉璃好奇的問。
  “哦!那是我們那個時代的食物。”
  “夫人,它很好吃嗎?”
  “端著各人口味,有人愛吃辣的,有的愛食淡菜。”
  伴月想起一再奇怪的事,我的她當然不會獨享,立刻聯噪起來。
  “最近上來了几個奇怪的女人,像啞巴下樣的不說話,只是拿兩塊畫布到處游走。”
  貝妮有一种莫名的感覺,認為災件事有古怪,不過她卻有說不出的興奮,仿佛他鄉遇故知,可借她的故知和她相差一千三百多年的時空。
  “哪里奇怪了?也許那是人家的風谷也說不定。”
  “大概吧!可是干么在上面畫個銀色的龍,這可是會触犯無威的。”
  銀色的龍?莫非是……可是不太可能,會有這种事發生嗎?貝妮惑著。
  “畫布上可有寫其他的字?”
  伴月習了几個的字,大致上簡單的字尚能辨識。
  “好像是天……天……天便,還是天……什么的。”
  “是天使,而且是四個冷若冰霜的大美女是吧?”
  “哇!夫人,你怎么知道的?好厲害哦!”伴月崇拜的叫道。
  果然是她們,沒想到她們竟能忠心地追到這個時空,貝妮心中流過一道暖流。
  “如果她們現落腳何處?”
  “好像是紅鵲客棧。
  貝妮打定生意要去找她們,眼下的難題是如何擺脫這几個礙手礙腳的女人。
  “呀!好累哦,昨夜太晚睡了,還想補補眠,琉璃妹妹你就先回挽花閣,我晚點再去找你閒聊。
  琉璃听了貝妮曖昧的話輕笑了一下。“大嫂好好休息,晚上才有体力服侍大哥。
  “哎呀!你這個小丫頭開竅了,是不是你的天哥調教有方呀?”
  琉璃頑皮的回嘴,“大嫂,你的實地教授更胜任何名師。
  “看來你真的是有進步。
  “哪里哪里,都是大嫂的功勞,那大嫂你先休息,我先回房了。
  琉璃走了之后,伴月和蟬儿夫人已熟睡無需她倆的服侍,便自個儿出去找事做,打發無聊的時辰。
  貝妮四下無人,換下身上礙眼的女裝,找到一件她以前賣魚時穿著的男裝,踢手躡腳的走出房門,殊不知后面跟著一個好笑的人影。
  貝妮一出大就吁了一口气,沒有人發現賣魚的小販是庄主夫人所裝扮的,可是等到了街上,貝妮就發出一件事,自已被人跟蹤了。
  除了瞎子誰都看得出來她被跟蹤了,因為太明顯了,她向東走一步,他也向東跨一步,她向西走一步,他也向西跨一步,她停他就停,她跑他也跑。
  “向景天,你一直跟著我干么?”
  “保護庄主夫人的安危,是屬下的責任。”向景天搖頭晃腦的輕扇羽扇。
  “是誰告訴你的?哦!不用回答,你一定是遇到琉璃妹妹了,以你的聰明不難猜出我的想法。”
  “夫人英明。”向景天雖恭敬的擺手頷首,可是眼中的笑意揚洒著我也要去看熱鬧的意思。
  “算了,就讓你跟吧!誰教自已被你踩了后腳跟。”
  “多謝了,夫人。”其實就算夫人不同意,他還是會一路跟到底。
  一進入紅鵲客棧,貝妮就向掌柜的問明她們四人的住處,一路直奔被包下的西廂客房而去。
  “煙。霞、云、霧。”
  熟悉的叫喊聲讓四個冷然的女子回頭,眼中閃過的惊訝和高興,片刻的相望,四人抱住了貝妮,激動又興奮的淚浮了上來,忽然她們想什么,立刻單膝跪下。
  “屬下龍煙(霞、云、霧)叩見小姐。”
  向景天被這突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端著這四名女子的架式和凌厲的眼神,就可得知她們的不凡,由她們對夫人恭敬的態度看來,夫人在未來的世界地位一定相當崇高。
  “起來吧!你們。”
  “小姐近來可好?”龍煙代替眾姐妹問。
  “還不錯,你們是怎么來的?”
  貝妮坐在椅子上接過龍露端來的茶,向景天也不客气也不客气的坐在貝妮旁邊,自個倒著茶。
  “大膽,誰准許你与小姐平起平坐?”
  龍霧怒聲一起,向景天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他抬頭就接到四道充滿殺意的眼光,赶緊看向那奸笑不語的女人,得知她無意排解時,為免被亂刀砍死,只好委屈的和四位凶婆娘一起站著。
  “煙,你說吧!”
  “大小姐用盡全部的人力都無法得知小姐的下落,所以就親上黃山找鳥絕仙長。”
  其實是青妮派了兩、三千人上黃山去找人,可是都鎩羽而歸,所以她才親自出馬,只是可怜了她老公,怕她動了胎气,隨行請五、六個護士和二個醫生跟著。
  這情景像极上山下海的醫療隊,只是他們服務的不是有危難的人,而是大腹便便的孕婦一人。
  “什么?鳥絕呀!他還沒有死,算算他也有兩百多歲了吧!
  “兩百多歲,那不是成了妖怪嗎?”向景天吃惊地問。
  “閉嘴,女人說話,男人插什么嘴。”
  向景天又被龍霧罵了一次,他覺得很冤枉,他不敢相信原來未來的女人都這么潑辣,還好他生在唐朝。
  “抱歉,龍家向來男卑女尊,重女輕男,如有得罪,請多海涵。”貝妮嘴里雖然這說,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歉意也沒有,反倒是樂于見他挨罵,誰都他愛看熱鬧,活該。
  “煙,繼續說。”
  “仙長夜觀天象,又花三天的時間卜卦盤算,才得知小姐被泣血劍上的邪气吸回唐朝。
  “那大姐一定很高興了。”
  “大小姐她很擔心。”
  “霞,你別騙我了,大姐那种個性一定是高興得跳了起來。
  貝妮的确了解她大姊,青妮一听到這好玩的事,立刻興奮得想跳起來,唐朝耶!如果來古代觀光那多好!
  “然后呢?唐朝的气數不算短,她又如何得知我在哪一個年代?”
  “鳥絕仙長說只要心中默念所尋之人的名字一千零八遍,就可以尋著她走過的气息与之會合。”
  “就這么簡單?”自己是剛好碰以太多的巧合才來到唐朝,如果像煙所說的那每一個人都可以來噗。
  “不是的,還要選定‘謊言之月’出現之日再配上天時、地利、人和才可以進入時空之道。”
  “那接下來呢?”貝妮好奇的又問。
  “大小姐請了一百零八位擁有特异功能的師父和一百零八位超能力才者,在一百零八位喇嘛的日夜誦經之下,才在三日后將我們送到唐朝。”
  “大姐怎么沒來?這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風。
  “姑爺不讓她來,所以大小姐听從她的話。”
  貝妮听到龍霧的話哈哈大笑,一點形象也沒有。
  “不讓?听從?好陌生的字眼,大姐的字典里有這些字嗎?霧,說實話。”
  不愧是姐妹,完全掌握大小姐的心思,龍霧暗地佩服。
  “臨消失前五個小時,大小姐突然開始陣痛,所以被硬架下山。”
  “哈哈哈!我就知道。大姐這下非气死不可,這可別生儿子,否則會被她揍死。”
  好可怕,連親生儿子也……”在眾多殺人的眼神下,向景天囁嚅的閉上嘴,這算不算虎落平陽被犬欺?
  “大姐沒教你們到唐朝要用什么方法來找我?”
  “她教我們一到就敲鑼打鼓。一路吆喝,可是這……”
  “有點難對不對?這么三八的方法也只有她做的出來。你們來几天了?用什么過活?”
  “快十天了,我們身上有一些金子。”
  貝妮點了點頭表示了解,突然她心中閃過一計,煙、霞、云。霧的到來,剛好可以幫得上忙。
  “我剛好有事要你們幫忙。”
  “請小姐吩咐。”四人整齊畫一的回答。
  “煙、霞,我要你們到蘇州調查首富杜峰。煙,你負責監視社峰。霞,你負責追蹤和他接触的可疑人物。”
  貝妮回頭看了小可怜向景天一眼,他還滿頭霧水呢!
  “向景天,把你身上的銀兩。銀票全給煙、霞當路費。”
  “為什么要我拿錢出來?”
  “誰都你愛跟。
  向景天摸摸鼻子,自認倒霉地把身上一切掏出來,就算被強盜給搶了吧!
  “云,你負責監視村海棠的行蹤。霧,你就負責追查和地接触的人、事、物,知道嗎?”
  “是。”
  貝妮滿意的點點頭,視線又落在向景天身上,引起他一陣恐慌。
  “你干什么?我身上什么都沒有。”
  “別緊張,只是要你找個理由把云、霧安插在杜海棠身邊而已。”
  “為什么你自己不做?”
  “避嫌呀!”貝妮坦白的說。
  “哦!防情敵入侵呀!這也難怪人家杜姑娘長得那么美,又溫柔似水,你是該防著點。”
  “放肆。”
  向景天快被這群娘子軍給凌遲處死了,左一名大膽,右一句放肆,要不是看了夫人的份上,他真想好好的和她們打上一架,看她們還會不會這么囂張。
  “最好不要。”貝儿看出他的心思。
  “什么最好不要?”向景天捉不著邊的問。
  “和她們打架。”
  “怕我打傷她們?”他得意的反問。
  “怕你死了,我不知道該向大家如何解說你的死因,怕有損你死后的英名。”
  向景天眉角微微一掀,意思是你愛說笑。
  “她們每一個都受過二十年以上的武術訓練,手段狠毒絕不留情,是屬于我私人的殺手型侍衛。她們個人可以同時制伏十個体型大上三倍的武術高手,你若嫌命太長了,盡管放馬過去。”
  十個?大上三倍的武術高手?向景天思索了一下,他還沒娶琉璃過門呢!人生還那么長、那么美好……算了吧!所謂好男不跟女斗,贏個女人自己臉面也無光。
  “說實在的,你不會真的要防杜海棠才派她們去臥底的吧?庄主不會被她的美色所引誘。”
  “你看我像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嗎?我可是十分信任自己所選的男人,你等著看熱鬧好了。”
  你的心眼還不小嗎?向景天只敢在心里頭說。

  距离婚期還有一月,每個人都忙碌不已,只是當初破坏山庄各分堂。分社的歹徒,似乎不再活動,而貝妮所提的計謀也失效了。
  其實對方早已滲透進來,她們想盡辦法要破坏婚禮,譬如身著薄如蟬翼的貼身衣裳,到書房引誘冷天寒,可是被他嚴辭逼退。
  還有一不小心推貝妮撞下荷花池,可偏偏她泳技一流,樂的在池子里悠游暢快。甚至在貝妮的蓮子藕粉場里下藥,可巧了,她那日胃口大好,想上街頭的館子大吃一頓,這湯就擱著了,等它涼了倒在花圃里澆花用。
  一連串的失敗惹得有人气惱,在屋里來回的踱步著,心里正在想其他計謀。
  “小姐,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在水井里下毒,把斜劍山庄的人都毒死。”
  “有外人在別知說。”杜海棠眼神指著龍云。
  “小姐,別擔心,你試過了,這丫鬟又聾又啞,所以才派來綠屋清理穢物的。
  什么又聾又啞,她是天生冷漠,就像她的主子一樣,龍云不悅的心想。
  杜海棠使了個眼神給她的婢女,從怀中取出一瓶青瓷色的小藥罐,意思非常明顯。
  龍云從眼角中瞄到她們主仆陰險的眼神,知道時机成熟,她該有所行動了。

  一夜之間,斜劍山庄所有的人都中了毒,冷天寒將所有中毒的人集聚在大廳中,努力想內力將毒逼出來,可是身体內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流竄著,阻止他的行為。
  “神秀,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嗎?”冷天寒問著。
  “這毒很奇怪,不像是中原的毒。”他冒著冷汗說。
  “當然不是中原的毒,它是來自西域特產的游龍花汁液,中毒的人會慢慢的痛苦死去。”杜海棠陰險的聲
  “杜海棠,是你下的毒?”冷天寒厲气的問。
  “誰教你太不上道,放著我這個江南第一美女不要,偏偏鐘情那個小丫鬟。”
  “只因為我拒絕你的婚約?你就狠下心毒殺我斜劍山庄上几百口人命。
  “別往自個臉上貼金,若不是為了斜劍山庄,本姑娘會自動獻身?本來是想和你成親之后,等肚子有了种再把你殺掉,這樣我的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斜劍山庄,可是你自個儿不合作,硬是把送上門的美女推出去,本姑娘只好提前結束你的生命,讓這一窩的人陪你殉葬,哈!哈!哈!
  “先前山庄發生的那些事也是你的所為?”
  “沒錯!”
  “最毒女人心。”摟著柳纖云的風千屈咒罵著。
  “為什么,我冷某哪里得罪了你?”
  “不是你,是你爹冷揚。”
  門外傳來一陣有力的聲音,進門的正是杜峰。此刻的向景天終于了解貝妮的用意,原來他早就看出杜海棠的邪心,可是怎么還是讓大家中了毒?
  向景無不解的將視線投注在貝妮身上,貝妮覺察到他的目光,回他一個好好看的笑容,他的一顆心才暫時放下來。
  “爹!”杜海棠移動著妖媚的身軀靠近杜峰。
  “我爹与你有何仇恨?”
  冷天寒真的不懂,杜峰和爹的感情親如兄弟,他怎么下得了這种毒手?
  “你父親搶走我最愛的女人。”
  “胡說,爹娘一向恩愛,怎么可能奪人所愛?”
  杜峰气得破口大罵,“你知道什么?當年我和容儿是青梅竹馬的伴侶,原本約定將來要成親的。”容儿是冷天寒的娘親的乳名。
  “可是你父親出現了,你外公看中斜劍山庄的財勢,硬是拆散我和容儿,讓她嫁人冷家。”
  “既然你很我爹,為什么又要假意接近冷家?別忘了杜夫人還是我娘的手帕之交。”
  “為什么?因為我愛容儿,接近冷家是為了可以常常看到容儿,而娶她的表妹為妻只是親近的借口而已。”
  “我的爹娘已死,你的報复也太遲了吧?”
  杜峰哈哈大笑,接著又露出苦澀的笑。“我從沒想到要害死容儿,都是冷揚,容儿若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喪身火窟。”
  “什么?!長安別宛的大火是你放的?”向景天惊喊。
  “沒錯,可是我只是想燒死冷揚一人,只要他一死,容儿就會回到我身邊。”杜峰神情哀愁的說。
  冷天寒面對殺父仇人竟起不了一絲恨意,他可以從杜峰的眼神、語气中得知,杜峰是真心愛著娘,將心比,若有人敢把貝儿從他身旁搶走,他一定會殺光任何想染指她的人。
  “你的仇不是已經報了,為何還要害斜劍山庄?”
  “陸上有科劍山庄,海面有龍門,你們同時截斷我的生計,當然你們消失。一旦斜劍山庄出事,我們就可以過錯推給龍門,到時海、陸的阻礙一除,誰還敢來擋我的財路?”
  好毒哦!連我們龍門也敢設計。龍雅蹲在一旁想著。
  “犯不著把女儿也賠了吧?”向景天質疑有必要為了一個斜劍山庄賠上女儿一生的清白嗎?
  杜鋒臉上泛著淺笑。“那是為了容儿,我想替容儿留下一個后代。”
  杜海棠一听臉色發白。“爹,你不是這么說的,你說只要怀有冷家的骨肉,才能真正控制斜劍山庄。”
  “閉嘴!”
  杜峰一個反手,杜海棠有個多了五個指痕,她含著淚眼望向陌生的父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只是為了討他的歡心,沒想到他狠毒到連女儿也利用。
  “你們到了閻羅地府,別忘了幫了問候容儿。”
  “哦!原來故事就是這樣呀!杜伯伯你好可怜,又功敗垂成了。”
  貝妮笑眯眯的站起來,一點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當然沒有,不過你可慘了,中了毒還不自知。”
  “你說什么?”
  “你該問問令媛,游龍花的解藥是什么?有沒有聞到五彩水仙的香味?”
  杜海棠這才發覺大廳中蔓延著一股清香的味道,她心中暗自叫糟。
  “可是一物只能克一物不是嗎?杜伯伯有听過以毒攻毒的這句話,可惜我忘了准備五彩水仙的解藥了。”
  “你?!”
  杜峰一急,血气上升口一提,鮮血四溢。杜峰和社海棠及一干手下都開始有中毒的跡象發生,個個不支到地。
  “貝儿,你怎么知道杜海棠的陰謀?”冷天寒輕問。
  “大概是因為我母親有長腦給我吧!
  貝妮這一句話把斜劍山庄上下的人都給罵了,因為他們都沒有長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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