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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紫黎惊跳的捂住耳朵,她身后的小女孩也如出一轍地做著相同動作,好像一道雷就劈到腳旁。
  “你還有膽子弄得一身濕回來,我快擔心死了。”拎了條大毛巾,莫辛格包著她擦拭。
  “我有留紙條。”她有种做坏事被逮的心虛感。
  “你敢說那巴掌大的便條紙留的是什么話?”“我出去走走”這算是留言嗎?
  走了一整個上午,他和貝卡几乎問遍了附近的伊朗人,沒人知道什么叫“太陽之焰”,后來在老一輩口中才得知,伊朗在阿拉伯人將回教傳入前是信奉祆教。
  祆教就是所謂的拜火教,創始人索羅亞斯德主張善惡二元論、神分善惡,又主張以光明對抗黑暗,以真理對抗邪惡,崇拜太陽和火。
  如果想得知“太陽之焰”的下落,就得到拜火教神殿去詢問。
  本來他想一鼓作气去查個分明,但是位于雷札那湖畔的神殿不對外開放,非信徒不得進入,所以平日大殿之門深鎖,他們只得無功而返另尋他法。
  一回來不見佳人形蹤,他以為她又不告而別,心中的失落宛如刨了一個洞,沁沁流出嗚咽的血。
  直到看見壓在熱水瓶下的小“紙屑”,心才安定地恢复原狀,理智地查看她一絲不動的行李在不在,還讓貝卡大大的嘲謔他是緊張大師,讓愛情的病菌侵蝕了腦袋。
  “黎儿,這种天气還不适合游泳,你還帶坏小孩。”他看向她身后一直滴水的小女孩。
  紫黎這才想到跟著她回來的小人儿,連忙把身上的毛巾換到小女孩不畏冷的身体。“她叫瑪塔,我剛認識的小朋友。”
  “先顧好你自己再濫用愛心。”莫辛格抽出一件毛衣擦拭她的身軀。
  “她是小孩子嘛!瞧你說什么禽獸話。”她略帶撒嬌意味地任由他拭干水漬。
  “禽獸話?”
  “禽獸不是人呀!”說得自然不是人話。
  這丫頭真叫他寵坏了。“去換件干衣服,不許著涼。”
  “少咒我,從小我就是健康寶寶,很少生病。”他當自己是神呀!還不許人家感冒。
  “去,別跟自己的身体賭气。”莫辛格微帶寵溺的推她進浴室,順便塞了件“妾德”讓她替換。
  片刻,紫黎已換好衣服走出來,瑪塔也披了件大人的毛線衣,剛好蓋住膝蓋下方。
  “瑪塔,你有沒有摔傷?”
  “沒有。”瑪塔甜甜的回答她。
  “她會說中文?!”莫辛格不解的一問。
  “瑪塔的母親是台灣人,父親是伊朗人,所以她學過几年中文。”
  和他一樣,是個混血儿。“誘拐小孩有罪吧?她的父母不管嗎?”
  真討厭的眼神,像是心机深沉。看著小女孩他有不好的預感。
  “你在審犯人呀!她要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能拿棒子赶走她嗎?”她不以為然的聳聳肩。
  “待會我叫貝卡送她回家。”禍害要早點除,無關年齡。
  “不要。”瑪塔甩甩長袖子拍拍他。
  “不要也不行,我們是觀光客?觀光客懂不懂,就是看一眼就走人的那种,你不回家會害我們被關起來。”他嫌惡地戳戳她的小腦袋。
  “不會,他們不敢。”瑪塔很有自信的說道。
  “小孩子愛說大話,說謊的小鬼最不可愛。”他本來想說丑小孩呢!
  她鼓著兩腮瞪著他。“你欺負小孩子,你是坏大人。”
  “而你是坏小孩,賴皮又不回家,今天不是滿月吧!”他愈想愈不安。
  “姐姐,他說我是狼人。”她一把抱住紫黎投訴,神色充滿占有。
  “黎儿,你瞧她的眼睛多狼性,离她遠一點。”莫辛格似個搶玩具的孩子頭一樣將心愛的人搶回怀中。
  “姐姐,他是坏人。”手一空的瑪塔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
  “放手,小鬼,你侵犯到我的領域。”
  “你才滾開,你會玷污姐姐的圣洁。”
  “玷污?!”
  莫辛格遭受侮辱的气憤表情讓紫黎深覺好笑,一大一小互視著,當她沒有知覺的人形娃娃。
  “瑪塔,你去椅子上坐好。辛格,你把手放開,今天的進展如何?”
  瑪塔臭著一張小臉,坐在大椅子上,好不容易有個人陪她玩,全讓坏叔叔給破坏了。
  莫辛格手是一松,但下一刻直接橫抱她到另一個房間,落鎖。
  “你……”
  紫黎才一開口,他就順勢吻上,將她往床上一壓,不理會外面的拍門聲。
  “你是我的。”
  “辛格,你在干什么?”她感覺一只手撫上胸口揉按著。
  “我要你。”是的,他渴望好久了。
  嗯!好舒服。“我們……說好……”
  “是你說的,我沒反對而已。”莫辛格不想老是做“手工”,身体不斷吶喊著吞噬她。
  撩高她的“妾德”,底下空無一物,他是故意未替她准備貼身衣物,好方便他下手。
  “我們不是……情侶,做這种事是不對的。”她企圖抓住他探入私處的手指。
  “別抗拒我,寶貝,讓我進去,我們本來就是一對情人。”只是你不承認。
  一陣快感隨著他手指的律動而逐漸高漲。“你好……可惡。”
  “小鬼說得對,我是坏男人。”一個挺身,他滑入她溫濕的花徑。
  猶如饑餓的猛獸,莫辛格不斷在她体內沖刺,兩人愈飛愈高、愈飛愈高,直到天堂。
  炫爛的火花在瞬間迸發,照亮天堂的顏色。
  許久許久之后,他們才有体力說話。
  “你害我墮落了,坏男人。”她完了,心怕再也歸不了位。
  “你有我最愛的身体,我愛你的味道。”他近乎訴情地吻她因激情而泛出的汗珠。
  紫黎收起了爪子,撥弄他的發。“別對女人說愛,我會當真的。”
  “那就當真吧!你注定屬于我。”多甜的寶藏,他要收藏在心口一輩子。
  “別蠱惑我,我會認真得讓你受不了。”愛上他肯定很可怜。
  莫辛格輕笑地咬舔她泛紅的小花蕾。“把我變成你的私有物,我臣服了。”
  “你……笨蛋。”她嬌嗔的微帶笑意。
  愛情往往在最不可預知的情況下到來,拒絕被拒絕,非要全面投降不可,沒有妥協的地帶。
  “我的小野馬,你馴服了我這個浪子。”美女殺手從此要少一員了。
  “我才懶得馴服你,又專制又野蠻,只會欺壓弱女子。”紫黎假意不悅地咬他下巴。
  他呻吟了一聲。“小魔女,你想再來一回嗎?”絕對奉陪。
  “別為你的好色找罪人,你今天的收獲如何,找到‘太陽之焰’了嗎?”她討厭被一張地圖扯著走。
  “找不到。”他無所謂地撫著她的美背。
  “怎么辦,你打算要放棄嗎?”她才下定決心要把藏寶圖終結掉,誰知——“順其自然,咱們邊找邊玩。”他看開了,反正已有一件寶物在手,其他三件寶物就讓賢嘍。
  她悻悻地下床著衣。“你還真樂觀。”
  “黎儿,你要去哪里?”一次根本滿足不了他。
  “送瑪塔回家呀!她一個小女孩走在外邊我不放心。”紫黎以指代梳地理理亂發。
  “噢——留下來陪我,她不是你的責任。”莫辛格耍賴地要脫掉她剛罩上的“妾德”。
  “莫辛格,你可以考慮陪我去,或是睡到生咀長虫。”瞧他說得多沒人性。
  他故意裝得很委屈。“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有。”
  “第三個選擇是什么,留在床上做愛?”他大手一攤,等著她來強暴。
  她似笑非笑的說:“听瑪塔說,她有三個很帥的哥哥,而且對東方美女有相當程度的偏愛。”
  “啊——”果然是個帶災的小鬼。
  低咒的莫辛格連忙以最快速度著衣。
   
         ☆        ☆        ☆
   
  一路行來,但見一大一小的人影爭奪一位莫可奈何的美人儿,彼此相看兩厭。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使原本不到四十分鐘的腳程花費了快兩個小時,當目標物快接近時,一絲古怪凝上莫辛格的眼。
  “小鬼,你家住在荒郊野岭呀?”這條路他早上才和貝卡走過。
  “我不是小鬼,我叫瑪塔,臭老頭。”老拍她的頭,將來一定長不高。
  因為他有一雙倒楣的手。
  臭……老頭?“我才二十七歲,非常、非常的年輕。”他真想掐死她。
  “等我二十七歲時,你已經很老、很老了。”對七歲的她而言,是老得無法計算。
  “那叫中年人的魅力,小孩子是不會理解的。”他竟和個小孩子計較起來。
  瑪塔故作同情地搖搖紫黎的手。“他老了也要花心,你要赶快和不良老頭分手。”
  “小鬼,信不信我用兩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你?”小小年紀就懂得挑撥离間,長大必危害人間。
  “哼!我賭你辦不到。”她笑嘻嘻的朝他大做鬼臉,絲毫不畏懼他的恐嚇。
  “要賭什么?”他要找個理由扁這個討厭的小鬼。
  “賭姐姐。”
  紫黎杏眼圓睜,指著自己,“賭我?!”干我何事?
  “賭她?!”小鬼在玩什么把戲?
  “我贏了,她跟我回家,我死了,她賠給我哥哥當老婆。”同樣留住人。
  莫辛格冷笑的揪住她耳朵。“小鬼,你在作夢。”
  “好疼,快放手啦!”瑪塔痛得哇哇叫。
  “我現在就把你丟進湖里毀尸滅跡,看你還敢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他作勢要將她擲入雷札那湖。
  “住……住手,哥哥們,快出來解救可愛的小瑪塔,有人要淹死我。”
  紫黎才要出聲說他是和她鬧著玩,突然有几個俊美的少年神情慌張的冒出來。
  “誰要淹死我妹妹?”
  一場誤打誤撞,莫辛格和紫黎被“請”進拜火教的神殿,四周牆壁全燃上數百盞火燈。
  瑪塔像個公主似的受眾人拱著,她的哥哥們全用迷戀的眼神盯著紫黎不放,惹得莫辛格老大不愉快。
  “呃!你們家沒大人嗎?”
  “我們就是大人呀!”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啞著剛要變音的喉嚨說道。
  “那當家主事的呢?”他指指他們身后一排的大人。
  “我們。”
  他頭疼极了,和半大不小的小鬼能談什么?
  “姐姐,我們這里很漂亮吧!你要不要住下來?”瑪塔仰著希冀小臉問道。
  “小鬼,你想跟我搶女人是不是?”要不得的小陰謀家。
  “姐姐是個人,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憑什么管她?”她好喜歡漂亮的姐姐。
  “憑她是我的女人、我未來孩子的媽,怎樣?”莫辛格狂妄的宣示。
  臉一赧的紫黎掐著他上臂凶道:“你在胡說些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錯了嗎?而且說不定這里有個小生命著床了。”他眼神溫柔地撫著她小腹。
  “你是說……怀孕?”她震惊地低下頭。
  “我們有避孕嗎?”第一次是忘情,第二次是刻意。
  “你是老手該做預防。”她苦著一張臉,煩惱縱情后的結果。
  他賴皮地佯裝無事。“你太迷人了,我來不及做防備。”
  “姐姐,你要有小孩,我們替你養。”瑪塔似懂非懂的插言。
  “瑪塔。”她苦笑地拉住莫辛格。“我們還有事要做。”
  “什么事?”
  紫黎思索著如何遣詞用字。“找東西。”
  “哇!什么東西,我幫你找?”她是拜火教圣女,一呼百諾,不用擔心找不著。
  拜火教是波斯第一大教派,徒眾不可計數,人人崇拜火和太陽,長年家中點著一盞明燈,表示圣火不熄滅。
  他們有些地方禁止吸煙,因為煙代表熄滅的象征,甚至發主人災時也只能望火興歎,就怕取水滅火會触怒火神,只有任其蔓延成燼。
  在伊朗,拜火教有一定的宗教地位,各城各市的官員也多少敬畏几分,不敢得罪神殿內的神主和圣女,尊奉為圣教。
  所以拜火教的宗教力量十分龐大。
  “瑪塔,你听過……‘太陽之焰’嗎?”紫黎是抱持說說就算了的心態,不認為她知曉。
  誰知,几個孩子面面相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你要‘太陽之焰’令牌做什么?”她無心說出教里的秘密。
  令牌?她驀然振奮地望了一眼莫辛格。“可以借我一個月嗎?”
  “這個……”瑪塔害怕地瞧瞧哥哥們。
  “我們一定會還,絕對不會占為己有。”她舉起右手發誓。
  “好,有一個條件。”瑪塔的哥哥代她回答。
  紫黎面露微笑,“說說看。”應該不難辦到。
  “讓我們每一個人都親一下,而且是親嘴巴哦!”其他几個男孩一听,全興奮地點頭。
  “什么?!”
  大吼的莫辛格气得臉快黑了,一群小色狼居然妄想染指他的女人。
  “好。”
  “黎儿,你在激怒我嗎?”他眼神陰沉地狠瞪几個小鬼頭。
  她無奈地笑笑。“相信我,我對尚未變音的小鬼沒興趣。”
  “可是……”那是屬于他的唇。
  “拜托,辛格,你該不會連几個小男孩的醋都吃吧?”紫黎以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
  “我就是吃醋,這么小就這么色,將來肯定是大淫虫。”他口气酸得不得了。
  “把頭轉過去,別看。”就當是親親唱詩班的小朋友。
  莫辛格一臉堅決,“休想。”
  “辛格,沒見我發脾气很不甘愿嗎?”笑臉一收,她的倔性子浮上她不馴的眼。
  他磨磨牙,一狠咬。“二十秒,只准輕輕一碰。”
  “一分鐘。”
  “三十秒,不准討价還价。”他最大的底線在此。
  “你……”
  “我要開始計數,叫小鬼們動作快一點,不要想占便宜。”他曾盯著的。
  紫黎無奈的笑笑。“排好隊,各位帥哥。”
  小勒索家才對,有他帥嗎?
  莫辛格用殺人似的目光監視每一個吻,只要有人眼神稍微不對,馬上加以警告地掄起拳頭。
  “真不知道你們的父母是怎么教育出一窩小色狼,喝黃色奶汁嗎?”一親完,他立刻用手擦一擦地吻上她的唇。
  “要你管。”真中一個吻得不過癮的小男孩手叉著腰怒視他。
  “教育失敗是你家的事,快把‘太陽之焰’拿來。”他一副早拿早走人的口气。
  “哼!以大欺小。”
  “小鬼,你該不會言而無信吧?”請將不如激將,多長几年見識還是有助益。
  “去你的,我拿給你。”
  一個小人影消失在垂紗之后,梁上的柱子鑲著各色水晶,千分奪目。
  若是他們有心留意,神殿并非真的很古老,它有一些相當先進的科技產品,像是火把造型的電話、花型的水晶燈飾等。
  藏在神殿內的高級電器用品就用不著多說,他們根本看不到。
  “他是到北极和海象下棋呀!腿斷的殘廢都爬得比他快。”不耐煩的莫辛格看著表。
  “留點口德,莫大少。”居然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他一嗤。“夠厚道了,那小鬼剛才想把舌頭伸到你口中耶。”
  “他沒得逞嘛!你都消過毒了。”她取笑地握住他的手。
  “哼!他要敢得逞,我就把他舌頭割下來。”他絕對不是危言聳听,開開玩笑而已。
  紫黎搖搖頭,一股窩心涌上胸口。“胡鬧。”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小男孩才捧出一個看起來頗有年代的檀木盒子,非常不悅地塞在他手中。
  “偌!拿去。”
  莫辛格打開一看。“這就是‘太陽之焰’?”
  好美的光彩,宛如初夏的陽光。
  火紋形狀的令牌如手掌大小,下方鑲了一顆价值非凡的紅寶石,光是那顆橢圓形的寶石就值得人為它一死。
  若是強要為它訂下庸俗的价格,上千万美金是跑不掉。
  “O ?”
  “黎儿,你也覺得它很美吧!”捧著它,他手心隱隱傳來它的神秘力量。
  她笑了笑,撫撫寶石表面,她怎么看都像一個英文字母——“0”。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想像力丰富。
  “我們該走了。”
  太陽光芒從屋頂打下,落在兩人身上,形成一道紅色火焰,頗為神奇。
  為了避免小鬼們的糾纏,莫辛格一手捧著盒子,一手拉著紫黎,快步地离開神秘的拜火神殿,頭也不回。
  他們走沒后多久,有對夫妻出現在神殿中央。
  “爸、媽,我們表現得好不好?”瑪塔高興地跑上前討賞。
  看似三十出頭的美婦慈祥地摸摸她的頭。“以后別讓自己落水了,太危險了。”
  “是的,媽媽。”
  充滿中年魅力的俊偉男子擁著愛妻。“他比我們估計得早來几天。”
  “博士還說是一群笨學生,我看倒是名師出高徒。”美婦笑著偎向丈夫。
  “他的女伴長得很漂亮,咱們家的‘小色狼’真是不像話。”難怪被人家譏笑教育失敗。
  “你也心動了?”她挪揄著。
  他笑笑地吻吻妻子。“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愛你。”
  “我也愛你,英俊的男士。”
  “我們該去向博士報告一下他的進度。”幸運的小學弟。
  “唉!誰叫我們答應博士的要求呢!”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說穿了,他們夫妻都修過梅爾。杰森博士的考古學,為了配合他而不得不小做犧牲。
  一拉開正椅下方,十几面“太陽之焰”平躺在其中,有形的价值觀對他們而育不過是身外物,最重要的珍寶是彼此相愛的心。
  愛,力量無限大,瓦古至今不曾被摧毀,永遠存在、令人渴望。
   
         ☆        ☆        ☆
   
  一個曼妙的女子身影從神殿外的石碑閃出,她望望深重的大門,妒恨的眼燃起熊熊火光,他竟然如此待她,猶如路邊的糞土。
  想也曾熱烈的追求過她,將她捧在手掌心當寶,時時以溫暖的手勾起她的激情,兩人繾綣在道德邊緣,与罪惡同床而眠。
  如今不過是一年光景,他卻已厭倦她依舊年輕美麗的軀体,轉向另一份挑戰。
  她不甘愿,為何身為回教傳統婦女不能有情欲自由。只能愛自己的丈夫,活在保守不自主的環境當中?
  大他二歲又如何?她就是無法克制的愛上他,想与他廝守終身,甚至想和丈夫坦白一切,斷了這段婚姻。
  可是,他回報了什么?
  只有一封絕情的信。
  短短的几個字將她從天堂打入地獄,讓她由馬販之妻淪為人人唾棄的淫蕩婦,但阿拉的報應卻只降臨在她身上,何其不公?
  她要報复,她要財富,她要成為呼風喚雨的女人,叫所有人都看她臉色行事,不敢輕忽她。
  寶藏是她的。
  蜜金色的長發露出黑色布中外。一雙貪婪的眼冷而殘,她會是天下最富有的女人,只要有那張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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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愛浪漫一生   尋愛掃描,shea_w校對,Future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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