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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頭等艙里,季天和特別助理在一旁商談上半年的工作成效,并定下后半年的工作進度,丁玉茵則一人獨坐在倒數第二位的窗旁,看著白茫茫的云霧發呆。
  “喂!小妞,倒杯咖啡來。”
  綠水晶最想做的是把咖啡倒在他頭上,她故意听而不聞的從他身旁走過,微笑的詢問他后座的客人有無需要。
  季天眯著眼打量這大膽的女孩,在她轉身時拉住她的手臂。“你沒听見我在叫你嗎?”
  綠水晶不語的看著拉住自己手臂的大手,直到他放手時才公式般的微笑問:“有嗎?我沒听見有人叫我。”
  “你是聾了不成,我剛才叫你倒杯咖啡嘛!”季天气焰高漲著說道。
  “哦!你是在叫我呀?我還以為你是在和你隔壁的助理先生說話呢!”綠水晶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又不是小姐。”季天嗤鼻。
  “那我也不是小妞,我是本机的空服員綠水晶,先生,你認識中文吧?”綠水晶故意將別著名字的辨識牌,拉到他面前晃一下,用著非常可惜的眼神搖著頭,意思是他不認識字。
  季天當然非常明了她的舉動,用探測器般的眼光掃瞄她一番,“你不認識我?”
  “當然認識,你是本机頭等艙的乘客,不是嗎?”綠水晶依然不亢不卑的對答著。
  季天不由得為她打分數,很少有人不畏懼他的權威。膽子夠大,可惜只是個空服員,不然和他那個儿子倒挺相配的。
  “幫我倒杯咖啡。”
  “好的,請問你是要曼特宁、藍山還是其他的?”
  季天頓了一下。“曼特宁好了。”
  “請問要加几塊方糖?”
  “不加糖。”
  “奶精呢?要加多少?”
  “我喝純黑咖啡。”
  “請問水溫要几度C?”
  “你是故意要挑興嗎?”他興味十足的輕晒著她。
  “不敢,讓客人保持旅途愉快是我們的責任。”綠水晶的笑容不變。
  “你很有种。”他難得稱贊別人。
  “多謝贊美,希望閣下滿意本机的服務。”
  季天又瞄了她胸前的名字,“你叫綠水晶,這名字有趣,綠色的水晶,真別致。”
  “謝謝,水晶是家母的最愛。”
  “令堂?看不出女人也能取個好名字。”
  媽的!女人就不是人嗎?大男人沙豬主義,下輩子投胎當豬好了,綠水晶在心里砍他個上千刀。
  “家母不才,只念個博士學位而已,和閣下無從比擬。”綠水晶語帶夾槍的嘲諷只念到大學畢業的季天。
  “博士?該不是烹飪吧!”他的觀念,女人也只有這一點專長。
  “烹飪?那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家母只是麻省理工學院的一名小博士兼講師而已。”至少在她去世以前是。
  雖然她半屈身謙卑的說著,但再愚蠢的人也听得出她話中的嘲弄。季天這才正視女人并不是一味的服從,其中不乏有聰明机智的女子。
  “我道歉。”季天破天荒的向女人道歉,連發愣中的丁玉蘭也惊訝的回過頭來。
  “我接受。”綠水晶釋放真誠的笑容。
  季天几乎看呆了,這女孩的笑容多美呀!如果他年輕個三十歲,一定不會放過她。
  “有沒有男朋友?”他溫和的問著。
  “沒有。”
  “我有個儿子不錯。要不要考慮一下?”他開玩笑的和她打趣著。
  “他像你嗎?”綠水晶偏著頭問。
  “像!個性像,容貌更像。”季天非常驕傲。
  “那多謝了,小女子不想要頭豬。”
  他沒有發火,只是挑挑眉問:“什么意思?”
  “沙豬男人不适合我。”綠水晶挑明了討厭大男人主義者。
  “哈!哈!哈!有意思。”
  季天一反常態的大笑,特助和丁玉蘭有片刻的失神,他們從沒看過他如此開怀大笑,尤其是和一名年輕的女性空服員。
  此時一道白色的光線照了進來,綠水晶眼尖的看見几位老祖先站在后面,她連忙借故告退。
  但還來不及走到后面,机艙后方便已發生爆炸聲,火光迅速向前蔓延,基于空服員的責任。她連忙用身体護著靠她最近的乘客,一個圓椎型的光圈被彈出机身。
  室內气溫愈升愈高,兩具交纏的身軀更緊密的帖合著,女人嬌吟哀喘的浪潮一波高過一波,几乎超過她所能承擔的負荷,鮮紅的指甲深入上方的男性軀体。
  “哦——軒,我不行了。哦——”
  男人不顧女人的請求,低頭咬住她粉紅的乳尖,不停地用力沖擊,除了女人的叫床聲外,就是身体撞擊的聲音,愈來愈急促。最后抽出將所有的雨露全泄在女人高聳的雙峰上。
  女人虛脫的癱瘓在床上,呼吸久久不能平复。每一次和他作愛都能達到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男人半坐著抽煙,一圈一圈的煙霧緩緩的吐出。
  “飛絮,你有沒有想過婚姻。”
  柳飛絮翻過身來,緊緊的抱住季宇軒光裸的腰。“你這是在求婚嗎?”
  “辰陽企業和天宇集團該是結盟的時候。”季宇軒無感情的撫摸她光滑的頸背。
  季宇軒和柳飛絮發生關系至今也有一段時日了,彼此尚未公開這段交往。在季宇軒眾多女人之中,數柳飛絮的配合度最高,而且身分相當。
  “哦!是嗎?”柳飛絮眼中閃過一絲難解的光芒。
  “婚姻只是利益上的結合,不能約束我另外的生活習性。”
  季宇軒的意思,明白的說出這是各取所需的商業聯姻,他絕不會是一個忠實的丈夫,要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他游戲群芳之間。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有自己的空間?”她也希望擁有自己的情人,過著開放性的婚姻關系。
  季宇軒握著柳飛絮的下巴,臉上完全看不出思潮,“除非你不想活了。”他不要的玩具也絕不送人。
  “你很自私。”柳飛絮的眼中隱藏一份恨意。
  “我會滿足你肉体上的需求,讓你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應付其他的男人。”季宇軒咬破她的肩以示警告。
  “我并不屬于你。”她自認是自由之体。
  “只要我想要的,一定能得到。”季宇軒非常自信,和他掠奪的天性相符,仿佛一只野生嗜血的餓狼。
  “天底下沒有任何東西是你想要就一定能得到。”柳飛絮企固擊碎他的自信。
  “哈哈哈!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包括你。”季宇軒玩弄著她的耳垂。
  “我可還沒點頭。”柳飛絮不想在气勢上輸他。
  “等著瞧,一會儿你會求我。”
  他邪邪的一笑,翻個身將她壓在下方,分開她雪白的大腿,手指在她大腿內側愛撫,在淺谷外徘徊戲弄,對于挑起女人的欲望,他可是個中好手。
  柳飛絮緊咬著下唇,不讓呻吟聲從口中飄送出去。這是一場意志力之爭,為了贏得這場游戲的胜利,所以她強忍著熾烈的欲火,不弓起身迎向他。
  季宇軒冷笑著看她在欲海中沉淪,從他十五歲初嘗云雨之情之后,就不曾在欲海中失去控制,他永遠是那個掌舵人,看女人在他身下失去自制,墜入瘋狂的愛欲情潮。
  “你只……只有……這一點……本事……嗎?”柳飛絮這話一出正好犯了大錯。
  季宇軒用身体去摩擦她的敏感處,柳飛絮全身像被火灼般,渴望著要解放,身体內可以感受他飽實的腫脹,她好想要,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上蠕動,可是他卻退出了,那种得不到滿足的折磨好痛苦。
  “求我。”季宇軒如神祇般高高在上。
  “我求你。”柳飛絮不顧自尊的想把它納入体內。
  季宇軒身子略低進入她的身体,緩緩的抽動,不急著滿足她的欲望,只想折磨她剛才的挑興。女人應該臣服在男人身下,而不是尖牙俐齒的想与男人爭鋒。
  “軒,我求你快點,我快熱死了。”柳飛絮捉緊他的雙臂,求他滿足她高熾的欲望。
  “那你是屬于我的嘍!”
  “是的。”
  “那件事你完全無异議服從我。”季宇軒指的是政策性婚姻。
  “我……我……我當……”柳飛絮來不及答覆他。
  鈴!鈴!鈴!
  電話鈴聲打破了午夜的沉靜,也打斷了柳飛絮的回答。季宇軒騎在柳飛絮身上,長手一撈電話就落在手中,身体不停止律動,照常猛烈的沖刺。
  “喂!我是季宇軒……航空公司?什么?你确定,好,我知道了。”季宇軒兩眼無神的退出柳飛絮的身子。
  雙手是冰冷僵硬,頭顱曲在兩腿之間。他不敢相信上午才送上机的雙親,現在已成一堆燒焦的干骨,為什么會發生這种事?
  “軒,你怎么了?”柳飛絮伸手放在他肩頭。
  季宇軒無情的撥開柳飛絮安撫的手,他是強者不需要女人的溫柔牽絆,也不會讓她們進入自己的心。他起身進浴室用冷水冷卻紛亂的思緒。
  我是強者。絕不會被挫折打倒,季宇軒對鏡子里的自己如此說。
  就這樣,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等待航空公司進一步的消息,從凌晨等到天亮,他打開晨間的新聞報告看到畫面上机身的殘骸在大海中飄流,找不到一具完全的尸身。
  他絕望的放棄想利用自身的力量在大海中找尋雙親的遺骸,正想關掉電規時,一則臨時插播的新聞讓他忘了呼吸,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畫面擔架上的面容。
  “奇跡,真是奇跡,在兩万英呎高爆炸的七四七航空班机,竟有兩名生還者,一位是天宇集團的季夫人,還有……”
  新聞主播用著訝异的口吻插播這段新聞,在空中就完全燃燒的机身怎么可能有生還者,而且其中一位竟然毫發無傷的落在一艘漁船上?
  季宇軒強忍著一股激動,臉上依舊平淡無波,他撥了几個號碼,吩咐屬下把母親接回台灣醫治,自己照常到公司上班,他不想天宇集團因父親身亡而產生變數。
   
         ☆        ☆        ☆
   
  “夭壽,怎么這么多人?”一個影子鬼鬼祟祟的在自家附近躲躲藏藏。
  “綠丫頭,這下子你有家歸不得了。”在樹蔭陰涼處有位老人家開了口。
  “老祖宗,你非看我笑話不成?”綠水晶不服气的小聲抗議,怕被那些媒体記者逮住。
  綠水晶在航空公司的人緣甚好,這一次意外發生后,記者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訪問,她無法忍受只好要求公司將她秘密的送回國。反正是自家的公司。
  在主管的体諒下放她一個長假,好安撫她受惊的心靈,至于飛机失事的原因尚在調查中,目前無任何進展,等找到黑盒子再議。
  “還說呢!要不是我們几個及時赶到,你這條小命就完了。”穿旗袍的老婦心有余悸的說。
  “奶奶,你怎么不及早提出警告,那全机上的人都可以避過這一次劫難。”綠水晶抱怨著。
  “人各有命,他們注定死在這次劫難中,倒是為了救你,害我們多拉了一條生命回陽世。”
  “我哪知道,當飛机開始震動時,我第一個念頭是保護乘客的安危,誰曉得她該死。”
  “還好老祖宗跟閻羅王交情不錯,他應該不會計較才對。”老人家捻捻胡子。
  “現在怎么辦?”著馬挂的中年男子問著。
  “紫老頭,你可別撇下綠丫頭不顧,她也是流有你一半血液的親人。”
  “綠家老太婆,我姓紫的沒你說的無情,要不然也不必耗損陰力去救她。”
  “爸!你別跟岳母吵嘛!”
  “是呀!媽,都什么時候你還和公公逗嘴。”
  “逆子。”
  “不孝女。”
  兩老生前愛逗嘴,死了以后依然逗個沒完,他們各自的老伴早就去投胎輪回轉世了,只有他們兩眷戀著人間儿女,舍不得放下塵心,三不五時回來探望他們。
  “爸、媽、爺爺、奶奶、老祖宗,你們不用擔心,我去飛飛家躲几天好了。”綠水晶提出了個建議。
  “這也是個辦法,不過他現在不在家。”
  “沒開系,我知道鑰匙放在哪里,你們掩護我一下。”
  突地一陣狂風掀起地上的灰沙,所有的媒体記者,包括看熱鬧的群眾和賣香腸的小販,眼睛被強風吹得睜不開,一道人影趁隙要爬上上官日飛家的圍牆。
  “天呀!好難爬。”綠水晶像烏龜一樣趴在牆上。
  几位長輩著實看不下去,用力推了她一把。同樣的公司出品的姐妹,怎么差那么多?一位是冷靜身手矯健,一位是貪睡的運動白痴。
  “哎喲!好痛,你們想把可愛的水晶謀殺掉呀?”綠水晶揉揉屁股,哀怨的嘟嘟嘴。
  “我還指望你為綠家傳宗接代呢!”綠奶奶伸手一點,她頭上的一根綠草就自動飛落。
  “說的好現實,當人家是母豬呀!”綠水晶咕咕噥噥著嘀咕。
  “你說什么?”綠奶奶揚高了聲量。
  綠水晶見風轉舵的說:“沒什么,奶奶是全世界最优雅、最溫柔、最寵我的好奶奶。”偶爾拍拍馬屁也不錯,瞧奶奶笑得多開怀。都忘了她剛才問了什么。
  綠水晶走到門口左邊第三株蘭花盆栽前,輕輕的提起,一串房子、車子和隔壁房子、車子的鑰匙都串在一起,其實綠水晶姐妹和上官日飛除了三人的姓氏不同,在各自的心里早認同是一家人。
  開了門,身后的老祖宗、爺爺、奶奶、爸媽才跟著飄進門,陰界也有些規矩,未經邀請不得進入陽世房,而且門未開時會有一股力量阻止他們進入,那就是門神。
  綠水晶餓得半死,從下飛机到躲記者她都一直未進食,現在她可得好好喂喂自己的胃。
  “飛飛是不吃飯呀?就這么點東西喂小鳥呀!算了,先止饑再說。等記者散了再溜回家。”
  這個不像客人的客人,酒足飯飽之后,還去搜刮別人的衣物納為己有,在按摩浴缸里泡了兩個小時的泡泡澡,最后鳩占雀巢的躺在那舒适大床上呼呼大睡,這一睡足足睡了兩天兩夜。
  這天主人像小偷一樣摸回家,長長的風衣蓋住了臉。好像通緝犯,原來他是怕記者發現他住在新聞人物的隔壁。
  上官日飛不禁咒罵這兩個討債鬼姐妹,一個把他當泰勞用,一個害他差點有家歸不得,而記者已死守多日還不肯撤离,早晚會被眼尖的記者看破他的偽裝。
  先睡一覺再說吧!室內灰暗暗的,他把身上的束縛全脫掉,光著身子往床上一躺,他立刻又跳了起來,比火燒屁股還快。
  上官日飛下一個動作是打開美術燈,果然是隔壁的討債鬼,他從臥室的小冰箱取出十几塊小碎冰,就這么全往綠水晶的胸前塞。
  如果換成紫琥珀他可沒這個膽,因為她會毫不客气的替你數數身上的骨頭有几根。
  “啊!好冷呀!”綠水晶凍得大叫,上官日飛立刻捂住她的嘴巴,免得引來一些無冕王的注意力。
  “清醒了吧!”上官日飛沒好气的把手放開。
  綠水晶沒回答他的問題,突然冒出一句令人臉紅的話語,“你的外生殖器官很健全。”眼神直盯著某一點。
  “該死。”
  上官日飛用手掩蓋私處,沖到浴室把衣服穿好,口中不停的咒罵那個沒睡醒的笨丫頭,居然還光明正大的欣賞他那話儿,該送進國中再教育。
  “飛飛,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你的身材可真不是蓋的,有沒有考慮去拍寫真集?”她揚著嘴角竊笑。
  “羞恥心你懂不懂?”
  “拜托,從小看到大,你身上哪里有塊疤哪里有坑洞,我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還沒看過長大的而已,她在心中補上一句。
  青梅竹馬的惟一缺點是對方太了解你,上官日飛自認倒楣的摸摸鼻子。
  “你倒是說說看,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家?”
  “沒長眼呀?不會自己看呀!那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先生小姐們,像謝團長死守四行倉庫的決心,我哪敢回家。”她委屈的撇撇嘴。
  “那也不必跑到我家吧!你嫌我不夠紅,非加個緋聞來湊熱鬧。”
  上官日飛甚至為他們想到一個好標題——當紅偶像明星官上飛金屋藏嬌,是新歡?還是舊愛?有無愛情結晶?交往多久?
  “我哪知道記者的鼻子那么靈,前腳才下飛机,他們已經在門口站崗。”意思這不是她的錯。
  “你命可真大,飛机在高空爆炸,你還能毫發無傷的存活,難怪記者要追著你跑,奇跡哦——”上官日飛難免嘲諷她兩句。
  “算命的說我命貴。”
  “你貴別人賤。”
  這种事上官日飛也碰到不少次,每次和水晶或琥珀在一起時,明明同吃一某菜,他上吐下瀉,她們姐妹健壯如牛百毒不侵。
  上街買東西時,招牌被大風吹下來,站在招牌底下的水晶沒事,反倒是他這個站在逆風三尺遠的人破相,甚至在走路時,他還被野狗追了七條街再回來,而水晶依舊像沒事人般蹲在那玩石頭。
  “今天几號?”
  “十三號星期五。”倒楣的黑色星期五,上官日飛心中嘀咕道。
  “哇!原來我睡了兩天,肚子好餓哦!”綠水晶一臉期待的望著上官日飛。
  “別看我,冰箱存糧多少我知道,別妄想我會平空變出一卓好料理。”
  “飛飛,你忍心看我因饑餓而陳尸在你臥室嗎?小心你以后會看到我在你左右飄——來——飛——去——”
  綠水晶故意拉長音再加點鬼气魅聲。怕鬼是上官日飛最大的致命傷,所謂想死的卻死不了,怕鬼的卻偏偏常常見鬼。
  “水——晶——”上官日飛高聲的喊著,想生气又發不出火。
  “有。”綠水晶還很有精神呢!
  “現在你叫我到哪弄食物?”
  “你可以到我家去搬呀!”瞧她說得多輕松。
  上官日飛對她的提議嗤之以鼻,“你家現在有半瓶過期的牛奶、三顆蛋、一條開封的奶油和一條黃瓜。”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她疑惑的問。
  “我倒楣嘛!你上飛机后不到兩個小時,令妹琥珀深感獨樂不如眾樂,硬是要小生我為她服務,所以……結局請自行想像。”
  “哦!琥珀閉關修行去也。”
  “是哦!她還出家當尼姑呢!什么跟什么?”
  每當紫琥珀全心投入一項程式設計時,最討厭有人在旁邊吵她,所以她的工作室是非請勿入,自稱她正在閉關修身養性,准備當一名圣人——剩下來的人。
  “飛飛,人家真的很餓。”綠水晶語意中夾著哭腔。
  上官日飛心軟的說:“算我怕了你,我出去便利商店買些現成的食物好了。”
  “謝謝,飛飛最好了。”她知道撒嬌是最好的利器,男人無法擋。
  上官日飛看她燦婉的笑熔,知道自己又被她耍了一次。他開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被虐待狂,被騙了二十几年還學不來察言觀色,真是枉做大男人。
  “記住,不要開門,不要接電話,不要把頭探出屋子。”上官日飛可不想惹來無妄的麻煩。
  “噢!你真像只老母雞,當我是今天才出生呀!”綠水晶斜仰著頭說。
  “我還真希望你是今天才出世,至少不會惹出問題。”只是事不如愿,上官日飛非常感慨。
  “快走吧!多買一些東西回來。哦!對了,別忘了幫我買一些女人的帖身衣物,譬如內……”
  “閉嘴,你不會要我連那些……那些東西也幫你買回來吧!”上官日飛后悔回家,應該說后悔住在惡魔党隔壁。
  “你總不會要我穿你的吧!”綠水晶一臉嫌惡。
  上官日飛頭向上仰一臉悲痛神情,“天要亡我上官日飛呀!”
  綠水晶裝出一副怯羞羞的模樣說:“在你死前別忘了幫我把食物和衣服帶回來。阿門。”接著在胸前畫十字,態度非常虔誠的低頭默禱。
  “等我死了再禱告也來得及。”上官日飛無力的搖搖頭,希望別被內衣部的店員當成變態狂。
  “一路小心。”
  綠水晶一把把上官日飛推出門,學日本女人來個九十度禮,眼唇間淨是說不盡的戲謔笑意,而上官日飛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真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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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夜未眠:http://welcome.to/sleepless;豬寶寶、狐狸精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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