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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節


  “小蝶,我帶你到皇宮去瞧瞧好不好?”這日珍珠又上相府來,突然想到大堂哥說他從未見過小蝶,她念頭一起,打算帶她進皇宮去。
  “你又打算帶小東西上哪儿去了?”小蝶尚未回答,劍南不悅的聲音已先傳來。
  “哪有?表哥你真是不應該,都不想想小蝶整天待在屋子里,万一悶出病來怎么辦?我是好心帶她出去走走的。”
  “好心?哼!你上回的好心害得小東西病了一場,像這种好心還是少來為妙。”劍南不領情,走近小蝶,他順手將她抱到怀里。
  “表哥你怎么這樣?事情都過那么久了,你還記得那么牢。更何況人家小蝶都不說話了,你還計較什么?”
  “哼!”冷哼一聲,劍南不理會她,他又開始把玩起小蝶的柔發。自從發現小東西的發絲又細又滑,還帶著讓人迷戀的香气之后,只要抱著她,總會情不自禁的把玩著。
  “劍南哥哥,你別老是同珍珠姐姐嘔气嘛!”雖然已經習慣他們之間的斗嘴,但要是二人真鬧得凶了,小蝶總會軟軟的勸說句,好讓二人不致真傷了感情。
  “對嘛!還是小蝶好。怎樣?我帶你上皇宮瞧瞧去,現在正是百花盛開的時候呢。別說那牡丹開的正艷,就連池上的彩蓮都美得緊,咱們可以采些各式的花儿來插,你喜不喜歡?”珍珠無視劍南一臉的不豫,興沖沖的說服著小蝶。
  “劍南哥哥!”小蝶軟軟的喊了聲。劍南知道她已然心動,怒視了珍珠一眼,只得答應了。  
         ☆        ☆        ☆
   
  “好美的池子,”一進了御花園,小蝶一眼就瞧見那四周楊柳迎風的池子,她隨口問著:“劍南哥哥,咱們家的池子填了嗎?為什么不留著?好可惜,我記得池畔也有好多楊柳的。”
  珍珠微微一愣,她進出靖南王府多次,可從沒見過那儿有什么池子來著。回心一想,或許小蝶說的是相府,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劍南只是輕撫著她的柔發,沒回答她的話。
  就見小蝶順手折下几條柳枝,編成了個提籃。
  “哇!小蝶好厲害。”珍珠見狀好生佩服。
  “珍珠姐姐喜歡的話,我也編個給你,好讓你放花用。”
  “好啊!你怎么什么都會呢?”
  就見小蝶抬頭一笑,不以為意的說著:“這我常編啊!用這籃儿來放那些花,你瞧是不是挺好的。”
  “正是呢!”
  劍南臉色微變的听著小蝶的話,小東西似乎總會在有意無意中想起一些事的。
  “難得小王爺終于肯將他的寶貝帶出來了。”帶笑的話語響起,惊醒了沉思中的劍南,太子惊艷的望著眼前的絕美少女,怪不得珍珠會待她如此不同,這樣的美人儿,讓人無法不動心啊!
  “殿下說笑了!”劍南眉頭緊皺的望著太子直盯著小蝶,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气,几乎讓他控制不住,讓他只想挖出太子的眼珠子。
  “你瞧,好多漂亮的花儿是不是?咱們采花去。”珍珠拉著小蝶就走。
  劍南連忙在后面交代著:“珍珠,小東西頭一回到這儿來,你可得好生帶著她,別讓她走失了。”
  “知道了!”轉頭回了一句,珍珠帶著小蝶往那花間走去。
  “瞧你緊張的,難不成還怕你的小東西會在這皇宮內院中走失了嗎?”調侃著他,太子嘴角的笑意又浮了起來。
  坐回亭子里,劍南隨手為自己倒了杯茶,對太子的話不做任何表示。
  見他不答,太子故意一副垂涎的表情,“真想不到沈相爺的閨女長的如此秀美,瞧她柔順可人的模樣,足堪成為東宮的太子妃呢。”
  听到太子的話,劍南跳了起來,“別打她的主意。”
  “怎么?難不成小王爺認為本太子配不上你的小東西嗎?”小東西?明明是個漂亮娃娃,偏偏這么喊她,真是奇怪的稱呼。
  “小東西沒那份野心也玩不來那些心机,要是她入了宮,只有被人生吞活剝的份。”不行的!小東西一徑的憨憨傻傻,加上心腸軟、性子又好,她絕對無法适應宮中生活的。
  “難道你認為我保護不了她嗎?”劍南何時這么看重一個人來著?只是他對那娃儿的心似乎自己都還不甚清楚,他有必要提點他一下。
  “反正說什么都不成。”劍南覺得心煩意躁的,連坐都要坐不住了。他不該帶她來的!
  “如果我請父王下旨呢?”話一出口,太子就愣住了。因為他話才說完,就見劍南眼中滿是殺意,他頭一回見到他這般失控,看來他對那娃儿是真的動情了。
  劍南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听到太子要請皇上下旨賜婚,他心中浮上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殺了眼前這位猶如手足的儲君。為什么?小東西要真能入主東宮,日后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那是天大的榮耀,他該為她高興才對。可是為什么只要一想到小蝶依偎在太子怀中的情形,他的心就平靜不下來?
  不成!說什么都不成!小東西是他的,誰都別想從他手中將她搶走。
  劍南一徑的想著自己的心事,絲毫沒留意到太子殿下嘴角那抹詭譎的笑容。
   
         ☆        ☆        ☆
   
  珍珠帶著小蝶東繞西繞的,二人開心的采著各式的花儿。驀地一個念頭升上珍珠的心頭,她想了想,對小蝶說:“小蝶,你乖乖的待在這儿別亂跑,我去去就來。”
  “好!”
  走了几步,珍珠不放心的又回頭交代著:“千万別亂跑哦!”見小蝶點了頭,她這才開心的去進行她的計划。
  裝作气喘吁吁的跑回去,珍珠一見到劍南就喊著:“表哥,不好了!”
  劍南一見只有珍珠回來卻不見小蝶的身影,急跳了起來,“出了什么事?小東西呢?怎地沒瞧見她?”
  “她不見了。”
  珍珠話一出口,眼前一花,劍南已經用力的捉住了她的手腕,厲聲喝問:“什么叫不見了?你說不見了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我……我……”被眼前男子的猙獰面孔駭著,珍珠方才想到的說詞全忘光了,她張著口說不出話。
  太子連忙拉開他,“劍南,你嚇著珍珠了。還是先听她把話說完吧!”
  “說!”
  “方才……方才我同小蝶在園中摘花儿,誰知我一個轉身就沒瞧見她了。我找了好一會儿,沒見著人,所以赶緊回來告訴你們。”
  “不可能!小東西不會隨便亂跑的,定是你自顧著摘花,把她丟在一旁了,是不是?”該死!小東西頭一回到這儿來,御花園這么大,她會上哪儿去?
  不待珍珠的回答,劍南身形晃動,已經急步往方才珍珠來時的路而去。
  見劍南著急的离開,珍珠再掩不住得意的神情,一絲詭笑浮上她的嘴角。
  “說吧!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戲?”太子瞧她那神情分明不似有緊張的樣子,因此斷定小蝶的失蹤必是她有意為之。
  “哪有?”珍珠矢口否認。
  “你啊!小心劍南的怒火會燒死人。”太子心知這是珍珠搞出來的,小蝶當不致有事才對,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劍南在御花園中急急尋找,卻始終不見小蝶的身影。他心中越來越著急,宛如有只無形的手緊揪著他的心口一般,讓他連气都喘不過來。
  四處找了一遍,依然沒瞧見那嬌美的女娃,皇宮內苑又不容他大聲呼喊,再也掩不住心中的焦慮,他連忙赶回去找珍珠問個清楚。
  太子和珍珠二人在亭子等劍南帶回小蝶,卻不料只見劍南一人回來而已,二人微微一愣,就見他已迅速來到二人面前。
  劍南又气又急,再顧不得什么禮數,一把捉起了珍珠怒吼:“說!你究竟將小東西丟在什么地方了。”
  珍珠見狀,心知事情有變,不敢再瞞,連聲說:“我,我帶你去吧!”
  回到和小蝶分手之處,卻怎么也瞧不著她的人影,這下連珍珠都急了。“表哥你相信我,我只是瞧你對小蝶那么緊張,同你鬧著玩的罷了。方才我明明告訴她在這儿等,不可能不見人的。”
  劍南怒目相向,根本听不進她的解釋,話一字一句由他齒縫中冷冷的蹦出:“你最好保佑小東西沒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气。”他的心口為何這般的疼?小東西會上哪儿去了?老天!他真不該將她交給珍珠的,他該緊緊的守著她才是。
  劍南著急的東張西望,他的心不住的糾結。人呢?小蝶人呢?
   
         ☆        ☆        ☆
   
  自珍珠走開之后,小蝶原本獨自在四處摘著花。驀地听到有人呻吟的聲音,她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想:我去瞧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小蝶听著呻吟聲,沿著高牆走到了一處庭院,她沒留意到自己走進另一處院落中了,只听得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越來越近,然后瞧見了一名老婦正坐在園中的亭子里。
  老婦人生气的捶著自己的腳,口中不住的咒罵:“這不中用的東西,要來何用?不如打坏算了。”
  小蝶見狀,顧不得自己是私闖進來的,連忙赶上前去制止,“您別這樣,何必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忽然見到一名未曾見過的少女出現眼前,太后正自奇怪,原以為是哪一個宮女,但自己明明交代過,怎還會有人膽敢過來?可是瞧她衣飾華貴,似乎不像是宮中之人,那她是誰?
  小蝶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上,自行坐在亭中的石階上,小手輕柔的幫她按摩著雙腿。見太后望著她,小蝶也不多話,只是對著她甜甜一笑。
  被小蝶一笑,太后不禁愣了下,突然發現自己腿上的疼痛似乎已經輕了許多,她不由的問:“你是哪宮哪院的?怎么會進來這儿的?”
  小蝶不明她的話意,反問:“什么哪宮哪院?”
  感到腳上的疼痛已然消失大半,太后心情好轉,“那你打哪儿來的?是誰帶你進宮的呢?”“是劍南哥哥和珍珠姐姐帶我來的!”小蝶嬌軟的嗓音讓太后心下一陣舒坦。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閨女呢?”眼前的漂亮娃娃惹人心疼,太后忍不住伸手撫摸著她的柔發,心中對她不由的喜歡上了。
  “我叫沈小蝶,我爹爹是當朝宰相沈耀祖。”
  “原來是沈愛卿的千金,不愧是名門閨秀呢!”太后明白她的身世之后,對她更是喜愛了。突然听到牆的那頭有著騷動,太后微微皺眉,喚來下人:“來人啊!”
  几名宮女馬上出現在她們面前,領頭之人一眼瞧見了小蝶,不由的愣住了,正要斥責,卻見太后對她的出現似乎不以為意,也就不敢多問,忙對著太后行禮:“奴婢見過太后!”
  “嗯!彩霞,你去瞧瞧外頭發生了什么事?”
  “是!”宮女領命而去。不久前來回報:“啟稟太后,太子殿下及靖南王府的小王爺和三王爺府的珍珠郡主在御花園中尋人,正自急著呢!”
  “啊!”小蝶一听不由的低呼出聲,“我忘了!珍珠姐姐叫我不許亂跑的,他們一定是在找我,我得快些出去才行。”
  “別忙!我讓人去帶他們來,你就先在這儿陪陪我吧!”轉頭命人前去,“彩霞,你去找小王爺,同他這般說。”
  “是!”听清了太后的交代,宮女領命而去。
   
         ☆        ☆        ☆
   
  劍南又慌又急,已經過了大半天,小蝴蝶到底上哪儿去了?忽然見到花園中的水池,他急沖到橋邊,惊恐的望著水面,心中不住的狂吼:不會的!小蝴蝶不會跌到水池里的。可是一想到初進來時,小蝶對池里的蓮花是那么喜歡,她……她該不會采蓮去了吧?
  “不會的!劍南你冷靜一點。”一見劍南的神情,太子立時知道他在想什么,連忙拉住他安慰道。“我讓宮人幫忙找找,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
  “放手!”他再忍不住,准備跳下池里去瞧個究竟。只是,小蝶要真是失足跌落,哪可還來得及?
  正要躍下,驀地听到一聲女子的聲響:“見過太子殿下、小王爺及郡主!”
  眾人轉頭一瞧,太子認得是太后跟前的人,“原來是彩霞女官,不知有何事嗎?”
  彩霞行了個禮,“太后要我來轉告小王爺一聲,他的寶貝遺失在慈宁宮呢!”
  “小蝴蝶!”劍南一听,連忙要赶過去,太子連忙阻止了下,“劍南不得無禮,咱們隨彩霞女官前往吧!”
  踏進慈宁宮來到后院,劍南立刻瞧見他找尋了半天的人儿,她就坐在石階之上。只見點點金光洒落她一身,小蝶整個人在陽光中呈現著如水晶般的半透明模樣,被妝點的猶似落凡的仙子,美的令人眩目。
  劍南就這么定定的望著她,再移不開眼去。他一直當她還是當日的小女娃,曾几何時,她已然長大,出落成一名足以魅惑他身心的絕美少女了?
  小蝶對劍南愧疚的一笑,望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驀地發現劍南的眼神好奇怪,像是要炙人般,叫她不自禁的紅了臉,小腦袋不由的垂了下來。
  伸手抱起了那小身子,劍南終于明白自己是早將這娃儿放上了心頭,因此對她才會這般的不同,原來他早就愛上了這個黏人的小娃娃了。
  但這究竟是何時的事儿呢?是上回小蝴蝶昏倒在他怀里的時候?還是她揪著自己的衣袖喊著救她時?抑或是在更早,當她以彩蝶之姿翩然落入他怀中之時?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帶她回京呢?
  “劍南哥哥!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小蝶輕柔的道歉著。
  劍南緊緊的將她摟入怀中,用力的像是要將她揉入体內一般。在這惊恐交加的時光中,他明白的瞧清了自己的心。如今再度擁她入怀,他原本狂跳的心,終于能漸漸平穩下來,他知道,自己再也放不開她了。
  他要她!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有什么過去,他要她!要定了她!
  即令負盡天下人!
   
         ☆        ☆        ☆
   
  孤挺的身影佇立在崖邊,涼風習習,那條人影卻一動也不動。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儿。”來人清朗的嗓音里有著万般的無奈。
  “你怎么來了?”沒有回頭,逸江依然望著崖下。這令他心碎神傷之處,自從蝶儿失蹤之后,他就將此地改名為“斷腸崖”了。
  輕歎口气,飛絮再一次勸他:“回去吧!別叫伯父、伯母再為你擔心了。”
  “是他們要你來的。”逸江回頭望著他,往日的神采奕奕而今只剩眉眼間濃的化不開的愁郁。
  “夠了!逸江,你做的已經夠多了。蝶儿地下有知……”
  話聲未畢,逸江已大聲的打斷:“蝶儿沒死!”
  “逸江!”
  逸江放低了聲量:“她沒死!沒死的!!她是那般的溫柔善良、那般的純真可人啊!老天爺不會那么殘忍地奪走她的性命。”
  “逸江!你清醒一點!蝶儿死了,早在二年多前就已經死了,你要面對現實。”
  “你胡說!她沒死!她不會死的,她絕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善良如她,絕不會那么狠心的要我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的。”逸江狂亂的制止飛絮再說下去。蝶儿,他今生唯一的摯愛啊!要他承認她死了,倒不如殺了他吧!
  “逸江!”飛絮再忍不住用力的扳著他的肩膀搖晃著,“你得面對現實才行!蝶儿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死了!死了!”
  “住口!”逸江再控制不住一拳打上飛絮的瞼,“我叫你住口,你听到沒?”
  親如手足的二人,就這么在崖邊對打了起來。打到最后二人都筋疲力竭,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息為止。
  “逸江,難道你非得將自己逼瘋不可嗎?”拭去嘴角的鮮血,待二人都歇息過,飛絮再一次的勸他。
  望著他,逸江沒有回答。他心中明白,蝶儿不過是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從山崖上摔下,活著的可能根本就非常渺茫。可是只要一天沒尋著她的尸骸,他就絕不接受她已死的事。
  “我總覺得當初西門非的態度不對。”見逸江不答,飛絮自言自語的,“那小子的眼神閃爍,叫人無法不怀疑,偏生咱們沒一絲的證据。”
  當日他們曾找上西門非問個究竟,只是無憑無据,西門非一口咬定絕無此事,他們也拿他沒法子。
  “回去吧!你再這般,豈不是讓我爹更難過。”飛絮蹣跚站了起來,伸手要扶起逸江。
  揮開他伸過來的手,逸江掙扎著自己起來,“柳叔父他們可都好嗎?你和嫂子間怎么樣?”“還不就這么著,不然還能怎么辦呢?”苦笑一下,飛絮不知該從何說起。
  “嬸嬸還是很討厭嫂子嗎?”逸江只要回杭州總會到柳家拜見,對他們之間的問題自然很清楚。
  “我看是沒法子了。走吧!”飛絮輕歎口气,“忘了蝶儿吧,就當是你們之間無緣。”
  忘?他怎么忘得了呢?這十几年來他用盡所有的心力來愛著蝶儿,而今他若是當真忘了她,他不知自己的生命還能剩下些什么。
   
         ☆        ☆        ☆
   
  “大庭廣眾這么摟摟抱抱的,成何体統?”見劍南無視旁人的緊抱著小蝶不放,太后輕斥了聲。
  “見過太后千秋!”放下小蝶,劍南行禮如儀。
  “罷了!我挺喜歡這娃儿的,你別隨便動手動腳,莫教人瞧輕了這孩子。”太后心知劍南隨性,怕他無心之舉引來爭議,因此將話先挑明了說。
  劍南微微一笑,躬身道:“儿臣方才急了半天,一時情不自禁,望太后恕罪。只是……”頓了下,他語出惊人的說:“儿臣不知摟抱自個的未婚妻,旁人有何閒話可說。”
  “你說這娃儿是你的未婚妻?”眾人一听好奇心大起,從未听過劍南訂了親,他怎會說小蝶是他的未婚妻呢?
  “正是!我們是自幼指腹為婚的。”
  “哦!是嗎?”太后不甚相信,轉頭問小蝶:“小蝶,你自個儿說,你同劍南真的訂了親嗎?”小蝶俏臉轉紅,點了下頭。記憶中待她极為寵愛的未婚夫婿,除了劍南哥哥,還能有旁人么?
  “嗯!”太后對這答案還算滿意,“既然如此,劍南你就該好生的對待小蝶,怎么老是听見你四處游蕩的。你這般做,放小蝶一人在家,豈不是挺寂寞。”
  “太后冤枉儿臣了,儿臣几時四處游蕩來著?太后可得明查才是。更河況,儿臣即使四方行走,知然帶著小蝴蝶的。”劍南自是否認。只是他也不算說謊,自從帶小蝴蝶回京后,他可就再沒出過遠門了。
  “這樣才好!”太后听得他這般說,終于緩下了臉色,“怎么以往從不曾瞧你帶小蝶進宮來呢?”
  “往日小蝶年幼,兼之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健壯,因此向來不敢多帶她在外頭行走。只是,這頭一回就足以讓儿臣嚇坏膽子了。”盯了珍珠一眼,劍南對她的所作所為深感不滿。
  珍珠自知理虧,不敢多言。
  “好啦!這事就到此為止,珍珠下回再不許有這等事發生,明白嗎?”看劍南不悅的望著珍珠,太后心疼孫女,連忙打著圓場。
  “表哥,對不起啦!”珍珠低聲的道歉。為引開劍南的注意,珍珠連忙問著小蝶:“小蝶,你方才在做什么?”
  “我幫太后按摩。”
  “按摩?這有什么作用?”
  “太后這腳疼該是常年的毛病了吧?”見太后點了頭,小蝶輕柔的說著:“似這等毛病,只要一變天儿就會犯的,除了藥物的治療外,平日多做些按摩,也可以減少疼痛的。”
  “哇!你怎地懂這么多?是誰教你的?”珍珠委實好奇,小蝶明明年紀比她小了几歲,可怎地懂得比自己還多?
  “自然是爹爹教我的啊。”小蝶輕笑著,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對。
  听得小蝶的話,劍南臉上立時色變,打斷珍珠的再一次問話,“好啦!自個儿不用功,還好意思說小蝴蝶懂得多?”
  听劍南語气不善,珍珠委屈的說:“表哥,你气還沒消啊?”
  見劍南不答話,小蝶柔聲的替她說話:“劍南哥哥,這事是我不好,你別錯怪了珍珠姐姐。”“你啊!小傻蛋一個。哪天珍珠把你賣了,你還呆呆的幫她數銀子呢。”隨口數落她几句,劍南再一次將她摟入怀中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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