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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星牽著路綺的手來到小島碼頭,一艘游艇已經停在那儿。
  “我們要去哪儿?”揉揉惺忪睡眼,路綺瑟縮了下。好冷喔!
  他摟緊她,皺眉道:“你不會多穿點衣服嗎?”他真怀疑這女人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
  “我有穿啊!”她穿了一件無袖的針織衫,不過外頭套了件外套。
  “那你抖什么抖?”他的火气又上來了,真看不慣她那單純到接近蠢的舉止。
  “我……我下半身會冷嘛!”她下半身穿的是馬褲,寒气直逼那雙腿。
  他順勢往下望……天殺的!“你沒事穿什么馬褲!”他腳步加快,赶在她凍死之前上游艇。
  “我……我昨天忘了換衣服嘛!”這條馬褲是室的,室穿起來英挺又好看,她也想像室那樣英气勃勃,所以才向她借的嘛!
  星翻了個白眼,將游艇開离碼頭。
  路綺坐在角落,游艇一加速,她則因重心不穩而摔跌到另一邊。
  星馬上減速,轉頭瞪著她。“你就不能坐好嗎?”
  “我……”路綺挺無辜的,明明就是他開太快害她坐不穩摔出去,他還凶人。
  “坐好,要不然等會儿再摔一次我可不管你。”星恨死自己了,不知為何,他就是拿她那白痴模樣沒轍,一副欠人家保護的嬌弱樣。
  她聞言听話坐好,雙手握緊冰冷的金屬扶手。“我坐好了。”
  他翻了白眼,加快速度。
  游艇來到台灣,在隱匿處停泊后,他們便坐上早已備妥的轎車直奔落腳處。
  車子沿著綿延山路飛馳,經過有名的仰德大道來到一幢米白色建筑物前,映入眼帘的是滿院的花草,整個畫面就像是人間仙境,路綺看得目瞪口呆。
  星抓起車后的行李。“發什么呆,快進屋去!”
  “好漂亮喔!”路綺低下身摸著花朵,手臂卻被一把扯住,星將她拉离那些花遠遠的。
  “想當好奇寶寶有的是時間,現在給我進屋去。”他已經受不了,他怎么會喜歡這种白痴到可以的女人!星深歎口气,一臉郁悶。
  屋子里頭的裝潢全是藍白色系,清爽、干淨、舒服、安适,雖然几乎都是前衛的設計,但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樓梯以懸挂的方式由鋼線吊著木質踏板呈現,看起來搖搖欲墜,卻十分堅固。
  牆壁有座火爐,而藍白相間的沙發造型相當奇特,是几何曲線。沙發前的桌子是個玻璃箱子,裝了水,有魚在里頭,這幢別墅只有兩層,樓上是房間,樓下是開放式隔間,里頭放著運動器材。
  “這里好漂亮喔!”
  “帶你去你的房間。”他硬拉著她上樓。
  樓上僅有兩間房,兩間里頭的擺飾都一樣,還是以藍白色系為主,臥房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只是那床非常顯眼,因為大得不可思議。
  “這床好大喔!”她坐上床動了動想試試彈性。嗯,彈性好棒。
  她真的是女人嗎?有那么一刻,他眼中的她好像變成只有六歲的頑皮小女孩。“肚子餓嗎?”他問。
  “餓。”她仰起臉朝他甜甜地笑。
  他冷冷地睨她一眼。“那去煮早餐。”要他下廚,尤其是弄給女人吃,再等八百年吧!
  “喔!”她起身走出房,又折了回來。“你要吃什么?”
  “只要不會毒死人,我什么都吃。”他累癱了,在床沿坐下。帶她好像在帶個孩子,不精疲力竭也難。
  “那我照舊喔!”她沒等他回話便奔下樓。
  星深吸口气,無力的往后躺下,雙手枕在頭后。這女人的腦子是不是漿糊做的啊!她也太單純了,好像一點煩惱都沒有。
  据井的調查,失憶前的她是個精明干練、冷漠少話的女人,怎么失憶后一切全變了樣,憨直傻愣得讓人發火。該死的是,他的心居然被這樣的她偷走,放不下她,不能容忍她离開他的視線一秒。
  鏘!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星的身子立刻彈起,一顆心揪緊。那該死的蠢女人又怎么了?
  他馬上飛奔下樓,在房間四處找不到路綺時,心也跟著慌了,馬上在房子里亂竄,最后終于在陽台找到她。
  “你在搞什么鬼?”他一把拉起她,怒眼瞪著。
  “沒……沒有……我只是想喂那只貓,可是它好像不喜歡我……然后……想咬我,我嚇得鍋子就掉到……地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的臉色益發難看,眼神像要殺人似的。
  “你可不可以別再做這些無聊的舉動!”他真的快被她搞瘋了!他爬梳著金發,企圖壓制心中的怒火,但眼睛一瞄到她手上的傷,才降下的火气立刻又升起,他粗魯地執起她的手。“你這傷又是怎么來的?”
  “我……我不小心……被刀子切到……”
  “該死的!你就不能小心點嗎?”他一彎身直接扛起她往屋內走。
  將她甩在沙發上,他干脆坐上水族箱式的透明桌子,怒瞪著她。
  “桌……桌子不會破掉嗎?”那玻璃桌看起來好脆弱,他怎么還坐在上面?如果桌子破掉了,那魚和水不就會流出來,到時魚會死掉的耶!
  “你腦子是漿糊做的嗎?”他雙手置于腰側,霸气地咆哮;這女人盡注意那些無聊的事。
  “腦……不是啊!”腦子怎會是漿糊做的?
  “那你為什么老是做些异于常人的事?一天不受傷你會全身不自在是不是!?”認識她到現在,她哪次不是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受傷,竟然還沒有自覺自己鈍得可以的腦子。
  “我也不想受傷啊!”她嘟起嘴。
  “那你這些傷是怎么來的?我請問你。”他比了比她手上的傷。
  她一時無話可答。
  “告訴我啊!”他有些不屑地由上往下俯視嬌弱的她。
  “我……我不是故意受傷的。”誰想受傷,而且這些傷都是為了他才有的。
  “那就請你別有事沒事在身上弄個傷,你長得已經夠嬌弱了,不用在身上弄個傷求人怜惜。”
  “喔!”她乖乖地點了下頭。他從柜子里拿出藥箱,替她上藥。
  “早餐別做了。”他已經气得吃不下。
  “可……可是我肚子餓。”她肚子很配合地咕嚕叫了起來,害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好丟臉!
  “麻煩!”他拿起話筒打了通電話。“喂!給我送個薄餅來……”
   
         ☆        ☆        ☆
   
  麥克利用追蹤器開始搜尋路綺的下落,他是在突然情況下想到路綺身上有只發訊器,于是馬上利用隨身帶來的儀器開始追蹤,一再縮小追蹤范圍,當怪事發生后,他才真正注意到從一開始便鎖定的范圍,一個离台灣不遠的小島嶼,但他也只是皺了眉頭便將那結果消掉,因為畫面同時也鎖定在台灣陽明山區,他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所以再將范圍縮小,得到數据后馬上利用電腦聯絡總部。
  只見電腦熒幕上的中年禿頭男子一手扶住額際,一臉狼狽。“麥克,你最好有好消息。”他顯然是從睡夢中被惊醒。
  麥克一見他惺忪的睡眼,心中就覺得不平衡,他在這里日夜不停工作,試著找尋路綺的下落,而眼前的禿頭上司還有心情睡覺!?“老板,你剛剛在睡覺是嗎?”麥克咬牙道。他已經几天沒合眼了。
  (你曉得現在几點嗎?)美國和台灣的時差麥克該不會不知道吧!
  “台灣這里是白天。”
  (你是在台灣待久了,忘了美國和台灣的時差啊!)中年男子小聲咆哮,怕吵醒正好眠的老婆大人。
  “我找到綺的下落了。”
  麥克一語讓中年禿頭男眼睛一亮,他急切地問,(找到她了!?她在哪儿?)“在陽明山區。”
  (她跑到山區去干嘛?)“我不曉得,不過我會找到她問個清楚。”
  (記得把資料找回來,那些資料不能流落在外。)“就這樣,我會盡快找到綺,到時再讓她和你聯絡。”
  (嗯……喔,對了,你和FBI的人搭上線了嗎?)他已經和FBI那老頭聯絡過了,要他們和麥克聯手行動。
  “還沒。”
  (還沒!?那死老頭在搞什么鬼!)中年男子气憤地拍打桌面,然后又惊慌的探頭看看門外的動靜,确定老婆大人沒被吵醒,隨即又道:(我已經和FBI那老頭說過了,要他的手下和你合作,他的手下沒去找你嗎?)“沒有。”老板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還要FBI的人來幫他。
  (沒關系,我會再和那老頭說一聲。)“老板,一定要和FBI合作嗎?”真是侮辱他。
  中年男子了然一笑。(你覺得和FBI合作很侮辱你的能力是嗎?)“綺當初到台灣來的時候,你也沒要她和FBI的人合作,現在任務交到我手上后,為什么我就要和FBI的人合作?”
  (說實話,綺的能力我很放心。你別忘了,你先前都是待在實驗室里做科研的工作,這次遠赴台灣出任務,必須找人幫幫你。)“綺是女人都可以單獨出任務,為什么我不可以?”麥克的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
  (話不是這么說……)中年男子的眼光瞟向一旁。
  “麥克嗎?”兩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突然出現在麥克房里。
  麥克嚇得立刻站起來,惊怒地咆哮:“你們是誰?怎么會出現在我房里!?”
  (麥克……)中年男子企圖從電腦熒幕上引起麥克的注意。
  身著黑西裝的兩人在房里四處走動,當麥克是透明的,邊看還邊批評。“住這里太危險了,行蹤很容易被人查出來。”然后又很不客气地批評麥克研究的儀器。“這儀器比FBI的還差,怎么追蹤?NS的經費都花去哪儿去了?”
  “放開我的東西!”麥克全身已呈備戰狀態,一一搶回被他們拿在手里把玩的心血。“你們到底是誰?”
  (麥克……)電腦熒幕中的中年男子叫了好多聲,但麥克還是沒發現。
  那兩人終于注意到麥克,一同從西裝口袋里掏出證件。“FBI。”
  (麥克!)中年男子大聲吼叫,終于拉回麥克的注意力。
  “老板。”麥克轉頭望向電腦熒幕。
  (他們應該就是FBI派去台灣的干員。)“我已經知道了。”麥克挫敗地坐下。
  “Sir!”兩人站在熒幕前。
  (你們老板有將細節告訴你們嗎?)“有。”其實他們也不是很甘愿來幫NS人。
  麥克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撐著下顎。
  (那任務就交給你們三個了。)中年男子說完便關上通訊器。
  “我看就我們倆,任務可能還比較快完成。”其中一人大剌剌地在床沿坐下,蹺起二郎腿。
  “老板也不知在想什么,居然要我們幫NS的人,真是搞笑。”另一人靠著電視,很不屑地瞄了眼椅子上的麥克。
  “算了,老板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只要赶快把任務完成就行了,我已經快受不了待在台灣了。”他拉開衣服扇了扇。“這里到底有沒有開冷气?台灣熱死人了,空气又那么差,能在這里活那么久真是奇跡。”他朝搭檔努了努嘴。
  另一人接收到訊號,走到麥克身畔。“喂,找到你搭檔的下落了沒?”
  麥克瞪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
  “這里是我的房間,誰也別動任何東西,否則要你們好看!”
  “唷!發火了耶!”其中一人好像在看什么怪物般瞅著麥克。
  “不是嗎?你們一進門就到處批評,又亂動我的東西,你們FBI的訓練沒有教你們要自我介紹嗎?”
  兩人的臉同時呈豬肝色,其中一個甚至夸張得全身肌肉緊繃,一雙濃密劍眉倒豎。
  其中一人終于開口:“公良宗遠。”
  說完他拉拉身旁的同伴,那人才勉為其難地報上姓名:“公良宗卓。”
  麥克終于有話可以諷刺回去了。“哼,你們到底是中國人還是美國公民?用中國姓?”
  公良宗卓卷起衣袖,想沖到麥克面前賞他几拳,幸而被公良宗遠拉住,否則此時的麥克一定全身挂彩。
  “我們是美國公民沒錯,但法律可沒規定我們不能使用中國姓名吧!”公良宗遠安撫了弟弟后,轉頭反駁道。
  “哼,拋棄自己祖國投靠別人,還敢這么囂張。”麥克真的是不挂彩不甘愿。
  “你!”公良宗卓又想飆到麥克身畔賞他几個拳頭吃,當然再度被公良宗遠拉住。“別沖動。”他向公良宗卓使了個眼色,才讓他冷靜下來。
  若今天不是因為身負重任,受命保護這嬌弱的男人,否則以他的個性早揍得他趴在地上哀號。公良宗卓甩手在床沿坐下,盡量不去看麥克。
  “找到你那搭檔的下落了嗎?若沒有,我們可以替你找。”公良宗遠間接暗示麥克的能力。
  “不用你的好心,我已經找到她的下落了。”麥克將搜尋結果由印表机列出。“綺的耳朵上戴有一副玫瑰耳飾,那是兩只發訊器,若一只遺失了還有另一只可用,我已經利用她的耳飾查到她的落腳處。”
  “哎呀!講那么多干嘛?”公良宗卓掏掏耳朵,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好啦、好啦,快告訴我們她在哪儿,赶快把她找出來我們也好交差,懶得和你這种‘文明人’打交道。”
  麥克臉色泛青,全身緊繃。“我沒要求你們幫我。”
  “喔,那可就抱歉了,是你老板認為你能力不夠,需要人家保護,才打電話跟我們老板求救,否則我們才不會沒事找事做,來保護你這种有欠訓練的人。”公良宗卓無法揍麥克消气,就只好以這种方式想气死他。
  “宗卓。”公良宗遠沉聲地示意公良宗卓該收斂點。
  公良宗卓聞言閉嘴。在他的世界里,解決問題只有一种方式——武力,他是很奉行這原則的,所以他已經容忍麥克良久,血液气得都在冒泡沸騰。
  “若追蹤結果沒有錯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公良宗遠開口道。麥克聞言,開始整理些用得著的儀器,又惹來公良宗卓輕蔑的嘲諷。“喔,拜托!你拿那些做什么?要是遇到什么情況,背那些東西我怕你連走快一點都有問題,更別提跑了。”
  “我跑不動關你什么事,我高興!”麥克還是背起那笨重的儀器。
  “宗卓說得沒錯,或許你該把那些儀器留在房里,我們可不負責那些儀器的‘安全’。”
  麥克咬牙,怒瞪兩人。“要你們把吃飯的家伙放在飯店別帶出去,你們愿意嗎?”
  “這兩樣東西不能以這种方式比較,若我們把槍放在飯店里不帶出去,遇到危險誰來保護你?請你想清楚再說。”
  “反正在台灣你們的槍也是帶著好看的,根本無法上膛開槍,有帶和沒帶是差不多的。”
  “至少放在身上安心些,FBI的干員向來槍不离身,這是規定也是習慣,恕我無法如你所愿。”公良宗遠是比弟弟冷靜些,但這种人反而最可怕的,像死火山,誰知他什么時候發作。
  走在前頭的公良宗卓又折回來,雙手叉腰站在門口咆哮:“喂,你們在搞什么鬼!?”
  麥克瞪了他一眼,才悻悻然地跟著公良宗遠离開。
   
         ☆        ☆        ☆
   
  路綺在喂了水族箱里的魚儿食物后便跑到花園里,坐在一旁樹蔭下打起盹來。
  徜徉在花海里,又可以呼吸到山上新鮮的空气,若不趁此机會小睡一番,似乎有點辜負上天的美意,于是路綺便這樣聞著花香和都市里所沒有的清新空气睡著了。
  而星吃完薄餅后就自顧自的跑去休息,根本不管路綺,反正對他來說,睡眠是最重要的,在所有的事里排行第一。
  待眼皮自然睜開后已是中午最熾熱的時段,他起身洗了個冷水澡,摸上白色針織衫和涼爽麻褲,將濕淥淥的金發往后梳順,這才想到路綺。
  奇怪,那女人呢?怎么沒听見任何聲音?該不會白痴的睡死在床上吧!
  他走到她房門,敲也不敲便開門而入。“喂,女人!”
  沒人?她跑去哪儿了?
  他走到樓下,四處搜尋了一遍确定找不到人后,便開始急了,心中閃過千万种她會發生的意外;例如出外買東西不小心被野狗咬死、到花園里賞花被蜜蜂叮死……
  “喂!你別玩了!快給我死出來!”
  他對著屋子大喊,心中急得不得了,情緒也跟著浮躁了起來。這該死的女人,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找到后非好好揍她一頓不可。
  星奔出屋子,目光立即被樹蔭下的睡美人吸引住,一顆心終于安了下來,腳步慢慢接近她。
  這女人該死的連睡覺都這么天真無邪到讓人瘋狂,長長的眼睫、兩道柳葉般的眉、白里透紅的肌膚……該死!這女人一定是生來克他的。
  路綺眉頭開始皺緊,不安地反复扭動身子。
  他低頭悶笑,這蠢到极點的女人,太陽那么大居然還在外面睡著,難怪會睡得如此不舒服。
  他蹲下身拍拍她臉頰。
  “喂!”
  “嗯……”她嚶嚀一聲,翻身繼續睡。
  “喂,起床。”他這次力道力大了些,見她沒有睜開眼的跡象,他有些慍怒。“喂,起床!別讓我再說一次!”
  “起床……”她眼睛始終沒睜開,卻喃喃地低語。
  “對,起床。”他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身,她則懶洋洋地倒入他怀里。“喂!你睡死啦?”
  “起床……嗯……好困……”好舒服的床喔!她靠進他怀中,雙手環抱著他,臉上還帶著一抹笑。
  “我管你困不困。”她真的在考驗他的耐性,而且他确信他的忍耐已到极限,不過他又想到了別的方法叫醒她。
  “再不醒我就用吻的把你吻醒。”他恐嚇道。
  “吻我……”
  這女人……星哭笑不得,不過嘴角正往上揚。“喂,張開嘴。”他按住她后腦勺,把她壓向自己。
  “張開嘴……好啊……”
  她張開嘴讓他如愿探索。
  她到底曉不曉得他在吻她?還是她根本就當自己在做夢?不過他喜歡她的听話,而且她的味道是如此甜美,讓人舍不得停下來。
  啊,有人在咬她的唇,還舔著她的唇……是笨笨嗎?嗯,不行了,好痒喔,可是……全身都在冒火,骨頭都酥軟了,好想看看是誰在玩她的唇,可是眼睛根本就不听話,讓她沒力气睜開。
  路綺用盡力气撐開眼皮,映入她眼帘的竟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這睫毛好長好翹喔!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
  星馬上被這親密舉動給嚇到,而她則正好看清楚吻她的不是笨笨,而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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