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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唐納?他是誰?”索爾冷著臉問。
  “他是我的鄰居啊!住在我家隔壁。”她拉起他的手東搖西晃。
  青梅竹馬!?“你們感情很好?”他竟然吃起醋來了!他從沒對哪個女人有過這种感覺。如今,他竟會為了一個黃毛丫頭起醋意!?反了、反了!世界真的反了!
  “還好啦!唐納比我大兩個月,他長得好英俊,村子里有好多女孩喜歡他。”
  “你呢?也像那些女孩一樣喜歡他?”他心惊地看著她。
  “喜歡是喜歡啦!不過我才不像那些女孩一樣,我只當他是我的哥哥。”
  “就像我。”索爾有些落寞的將臉轉向一旁。
  他該知道的,早在發現吻她的感覺不同時,就該清楚自己愛上這個小他整整九歲的小丫頭;可是他一直將這种感覺誤認為是一般的兄妹感情,如今才發現,是否會太晚呢?
  他能感受到她口中的“唐納”對他來說是個威脅,而且她不喜歡“索爾王”;基于以上兩個事實,他就覺得自己的胜算不大,可是該怎么扭轉她對他的厭惡,這實在滿令人頭痛的。
  “我把你當情人來喜歡啊!”這是他教她的啊!
  “情人不是用來喜歡,而是要用愛去感受、去体會的。”他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你是不會懂的。”
  卡洛儿生气的叫嚷:“誰說的!誰說我不懂!上次和你親親的時候,人家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得好厲害,臉還燙燙的,難道這不是愛嗎?”
  听她這么一叫,他的心情大好,馬上戲謔道:“你上次不是說沒感覺?”
  “呃——”她大大的眼珠子馬上不停的轉啊轉,不敢正面對上他。
  “嗯?”他還在等她的回答。
  她羞怯的低下頭,岔開話題:“對了!我后天就要舉行成年禮了……”說著,她的手又不安分了,不過這會儿她拔的不是樹伯伯長長的頭發,而是草小弟短短綠油油的頭發。“好討厭喔!要進宮那!而且听說那個渾球索爾王當天會現身主持典禮,真是討厭!”典禮是在宮里的大廣場舉行,而她這一進去就別想再出來了。老奶奶說,典禮舉行前先將行李整理好,進宮后不再出宮,直接和她進青春宮。
  老奶奶仍堅決要她去青春宮服侍那些妃子們!真是討厭!但誰教老奶奶是青春宮的樂師,專門教那些妃子們樂器、跳舞的呢!
  還有那個索爾王,其實她也不是很討厭他,若他不是那么喜好漁色,有很多妃子的話,或許她還不會那么討厭他。
  “你還是很討厭索爾王嗎?”
  “當然!”色國王!
  “沒有任何事能改變你討厭他的想法嗎?”
  “沒有。對了,別幫他說話喔!不然和你絕交。”她嚴重的警告他。
  這下子他還有任何胜算嗎?索爾重重的歎了口气,難道他必須要當著全國人民的面宣布廢除青春宮和選妃會嗎?光是四只老狐狸那關就過不了了!一下子,他的心情又跌到谷底。
  看著他又是歎气、又是皺眉,她關心的問:“索曼……你怎么了?不舒服嗎?”她摸摸他英俊的臉頰。
  他握住她的手。“有些疲倦。”他真的太累了,愛一個人好累,尤其在不知道對方是愛他還是討厭他的情況下,更讓人覺得全身無力。
  “那你躺在這里睡一下好了。樹伯伯人很好,它都會用頭發幫人家擋太陽喔!”看來卡洛儿似乎把樹擬人化了。
  他想到了她老愛爬上樹干睡覺。“你常爬到上面去睡覺嗎?”
  “對呀!几乎天天。”
  “我不是告訴過你這樣做很危險嗎?”他只要一想到她万一一不小心從那么高的樹上掉下來,心里就不免擔心。
  “才不會,樹伯伯的手臂很粗,我躺在上面睡覺從來都不會掉下來。”
  “那上次是誰從樹上跌下來,還尖叫要我接住她?”他調侃道。
  話聲甫落,一雙粉拳頻頻捶在他胸膛上。“你好坏喔!老是愛笑我——”
  握緊她亂動的小手,一把將她嬌小的身軀納入自己的怀中,二話不說便封上她嬌艷的小嘴儿,恣意品味、細吻,吻得她心慌意亂,一顆心差點蹦出。
  就是這种感覺!,那天被他吻住唇時也是這种感覺,全身酥麻,腳軟!
  突地,她的笑在他嘴里漾開,他离開她的唇半寸問:“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還是真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
  她用力的搖頭,“沒有。”才不讓他知道!
  “有秘密不讓我知道?”
  “哎呀!你別問我嘛!人家會不好意思啦!”
  她的行為、言語都和青春宮里的女人不同,她是毫無矯飾的天真無邪,一點心机也沒,她的清純從眼底便能瞧見。索爾一時看傻了眼。
  若她發現了他的身分,他倆的關系還能維系嗎?她是否會馬上遠离他,甚至不理他、恨他?若要她當他的妃子呢?,她會答應嗎?
  真的很怕這一天的到來,很怕在她面前揭穿自己的身分。
  須臾,卡洛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口:“索曼,你是做什么的?和我老爹一樣在水晶礦場里當礦工嗎?”
  “嗯……”他支吾的回應。
  “那你也是礦工羅!”
  “嗯……”
  “難怪你會對水晶知道這么多,而且對我脖子上的藍水晶這么感興趣。”
  “你說那塊藍水晶是一個老婆婆以低价賣給你老爹的,你后來有再見過這個老婆婆嗎?”
  “沒有!那天老婆婆將藍水晶賣給我和老爹以后就消失不見了,好奇怪喔!怎么找也找不到那!”說著,她顰額蹙眉了起來。
  “消失不見了?”
  “對呀!你說奇不奇怪?因為這樣,我給老婆婆取了一個‘幽幻老婆婆’的名字,好不好听?”
  “從此沒再見過她了?”
  “嗯。幽幻老婆婆就這樣消失不見了,村子里也沒人再見過她。”
  這老婆婆的身分有些詭异。索爾不禁也皺著眉頭。照理說,沒有哪個人會將水晶賤賣,何況這塊藍水晶的質地、光澤、耀眼度,几乎沒有其他的藍水晶能与之相比擬。十個金幣便隨意賣出,教人听了都不得不對這塊藍水晶的出處起疑。
  “她有說什么嗎?”
  卡洛儿心惊了下,連忙謊稱:“沒有啊!她沒有說什么啊!”她略微提高的聲調明顯的在暗示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真是討厭,她就是學不會撒謊。
  她不想說,他也不想再追問下去。“你……成年禮后就要進宮了?”
  “嗯。老奶奶說成年禮那天進宮以后就不再出宮,所以成年禮的隔天我就開始在宮里幫忙了。”
  “老奶奶在宮里是做什么的?侍女之首?還是在廚房幫忙?”
  她頓了一下,實在不想提起“青春宮”這三個字。“我們不要說這些嘛!我幫你結花環好不好?”她起身開始收集花朵,准備編織一個花桂冠給索曼戴。“我幫你編四葉草花環,四葉草可以帶來好運喔!”
  見她有心回避,他只好靠在樹干上,微笑的看著她到處亂鑽忙著摘花……
   
         ☆        ☆        ☆
   
  一名侍從很可怜的來到四位長老跟前。“報告四位長老。”
  “說吧!”虛長老支著頭無奈的看著侍從,他臉上深刻的皺紋和老人斑,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來得大,他今年也才不過九十好几,看起來卻像己過百歲之人。
  “陛下今天……”
  “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你就別嚇人家,他也很可怜,要像賊一樣偷偷摸摸的跟蹤陛下,你口气就好一點嘛!”別看斗長老好像很慈祥、很体貼下人,其實啊——他這人最狡猾,嘴里說的可不見得是心里想的。
  侍從對著斗長老呆笑。
  斗長老也回以慈祥的笑容。“來,慢慢說,把今天的跟蹤行程報告一下吧!”
  “陛下早上先是到索亞大殿去處理一些文件,然后又到花園里走了一圈,用完午膳后便召喚拉寇將軍到晉索宮去,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拉寇大人都沒离開陛下的寢宮半步,然后——”
  虛長老打斷侍從的話。“拜托,講重點。”
  “重點……”侍從被虛長老一喝,嚇得又支吾起來。
  虛長老挫敗的揚起嘴角,直接問道:“陛下跟哪家小姐在一起、做了什么事?”
  “小的沒能查出是哪家小姐,不過那位小姐長得就好像是樹的精靈,一身翠綠的衣裳、一頭非常耀眼美麗的波浪金發,美得教人忘了呼吸,年紀大約十來歲——”
  “十來歲!?”虛長老惊詫的大叫。
  角長老搖頭笑笑,“看來陛下不是不愛青春宮里的女人,而是她們的年紀都太老,陛下真正喜歡是‘幼齒’的小女孩。”
  虛長老關切的問:“他們做了什么?”
  侍從想了一下,才說:“虛長老,真的可以說嗎?”若陛下知道自己跟蹤了他,進而撞見他和那女孩摟、抱、親……這……他會不會被送上斷頭台啊?
  “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很難啟齒。”侍從為難地道。
  斗長老卻是一臉興奮的惊呼:“難不成陛下上了人家?”
  “斗!”危長老不悅的出聲警告。
  “好啦!繼續。”斗長老識相的閉嘴聆听。
  “陛下和那小姐在情侶坡……抱在一塊儿。”
  角長老開始大笑,“太好了!陛下終于開竅了。”
  這個出人意料的答案讓原本不太開心的虛、危二位長老也都眉開眼笑的。
  “然后呢?”角長老問。
  “陛下……”侍從開始皺眉了。他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說啊!”
  “陛下親了那個小姐。”
  “陛下親了!?”這會儿一向沉默的危長老也沉不往气了,其余三人則互道恭喜。
  “恭喜、恭喜!”
  四位長老的反應好奇特喔!怎會這么高興呢?“長老……”
  “你,馬上去查查她是哪家的小姐,查到立刻來通報我。”虛長老這會儿眉頭再也皺不起來了。
  “是,小的立刻去辦。”侍從搔搔頭,不解的离開。
  “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陛下喜歡年紀小的女孩。”虛長老捶打著自己手掌。
  “早說嘛!陛下如果早告訴我們,我們才不會把那些老女人送來給他,絕對、絕對會替他挑些年輕的小姑娘。”
  “虛,你也太會放馬后炮了,當初提議讓爵字輩的臣子們送上愛女的人是你,現在說她們老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角長老倒是替索爾抱不平了。
  “當初也只是提議,誰曉得你們會無异議通過;而且我怎么會曉得那些郡主們個個都已過了成年歲。”
  危長老站起身走了走,然后滿怀心事的問虛長老:“那今年的選妃會還是照常舉行嗎?已經拖了好些天,再不舉行,我怕那些貴族小姐們的脾气不好應付呀!”
  “若陛下天天都落跑給你追,你再怎么想舉行都是枉然。”角長老一針見血的道出四人心中最無奈的煩惱。
  “我看……和陛下套招吧!他來一招我們就拆一招;他落跑,我們就天天圍繞在他身旁,煩到他同意乖乖坐在德亞大殿的位子上,一個個接見那些候選人為止。”虛長老不愧姜是老的辣,好狠的心吶!將堂堂的一國之王當犯人看待。
  “我告訴你,你真這么做,陛下反而會更排斥選妃會,到時就不是落跑這么簡單了。”角長老從一個人偶瓷器的底座抽出一張泛黃、有些破損的紙張。“這張紙,陛下絕對已經派人要來偷了,所以我們要好好的收藏著,而且要放在最安全隱密的地方,不能讓陛下拿到。”
  虛長老點點頭附議:“沒錯,陛下已經開始起疑,而且我相信他所派出的人選,八九不离十是拉寇這小子。”
  斗長老笑得好賊,“陛下一定不曉得先王的遺言是什么,他一定好奇死了,才會叫拉寇來偷。”
  斗長老一提起,倒勾起另外三人的回憶。
  “是啊!他一定很好奇,到底先王立下了什么樣的遺詔。”虛長老坏坏的一笑。
  危長老開口道:“想好要將東西藏在哪儿了嗎?”
  “這問題很傷腦筋……”
  四個人于是開始絞盡腦汁想著藏東西的最好地點。
   
         ☆        ☆        ☆
   
  索爾心情愉悅的走進寢宮,哈萊一見到索爾王手中的花環便開口問:“陛下,您怎么可以拿這么粗糙的東西呢!我拿去丟掉——”啥萊一個抄手便想奪過索爾手中的花環。
  沒想到索爾的動作比他還快,赶忙將花環拿高,气急敗坏的警告:“我警告你,不准你多事將這花環丟掉,要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哈萊很無辜的點頭,“屬下知道了。”
  “幫我更衣。”他小心的將花環放在桌上,平舉雙手讓哈萊動手換下外出服。
  在哈萊換衣的過程中,索爾開口問:“四個老家伙有來找我嗎?”
  “沒有,長老們今天一整天都沒到晉索宮來。”
  怪了!那四個老不死的今天怎么這么安分?這事有蹊蹺。“宮里有什么事嗎?”
  “今天沒什么大事。”
  索爾愈來愈不能适應這突如其來的無事,又急急追問:“那些妃子候選人呢?還待在德亞大殿嗎?”
  “不,長老們將那些候選人和內閣大臣全安排住在蘇爾哈城。”
  “住在蘇爾哈?長老們真的沒來找我?”他心里毛毛的。
  “是。”哈萊將最后一個結打好后,站起身,“不過拉寇大人來找過陛下。”
  “他有說是什么事嗎?”
  “沒有,拉寇大人找不著陛下便离開,一句話也沒說。”
  怪了!今天大伙儿是怎么回事?全變了個樣,害他從頭毛到腳。尤其是那四個老家伙,實在太不像平常老賊般的他們。“你先下去吧,我想小睡一會儿。”
  “是。”啥萊輕聲的關上門。
  索爾躺在大床上,將雙手枕在腦后。老家伙們今天到底吃錯了什么藥?居然沒來找他,而且還將那些妃子候選人和內閣大臣們全安排在蘇爾哈!?難道他們打結的腦子終于想通,不再催他參与選妃會了?不過,不可能!那四個老家伙的死腦筋千年不化,怎么有可能突然開竅?
  搞不好他們又想了什么怪招來折磨他,他不能高興得太早,對于這四個百年老妖怪,他不能不防著點。
  索爾翻了個身,眼睛很自然的便看著桌面上花環,心頭不禁甜絲絲,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洛儿……這小甜心,就知道灌他迷湯,老是做些令人噴飯卻讓他解憂的舉止,看來他是真愛她愛得無藥可救了。
  想著,索爾微笑的閉上眼休憩。
   
         ☆        ☆        ☆
   
  今天是卡洛儿和索爾扮情侶的最后一天,多日的相處,兩人的感情确實增進不少。索爾每天都期盼著和卡洛儿相會的時刻,而卡洛儿因為有索爾,更加勤快的跑情侶坡。
  這時,卡洛儿面有難色的听著四周細微的聲響,而索爾,只是尷尬的朝她笑了笑。
  “看來有人比我們早到這儿了。”
  她的臉越來越酪紅,几乎熱得發燙,她摸著雙頰不知所措。這是什么聲音嘛?好難為情喔!怎么會有這般痛苦的喘息聲?而且聲音是從大石頭后方傳來的……
  索爾看著卡洛儿暈紅的臉龐,心中那股想笑的沖動終于爆發,吃吃的笑出聲。
  “你笑什么?”她橫眉豎目的瞪他。
  “沒什么……噗——”
  “你到底笑什么嘛?”
  “真的沒什么。”
  “騙人!瞧你笑得這么開心,一定有什么事,快告訴我!”卡洛儿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猛拉著他的手臂追問。
  “你真的想知道?”索爾有所企圖的問。
  “嗯。”她點頭。
  “好,那我就帶你去看看我到底在笑什么。”他拉著她蹲低身子,慢慢接近大石頭。
  “哎喲。”她踩到一顆小石子,踉蹌了一下。
  “噓——我們現在是在偷窺,除非你想被打死,否則別發出任何聲音。”扶好她后,他小聲告訴她。
  她無辜的喔了聲,又集中精神的跟著他移動。可是越靠近大石頭,那种詭异得令人血脈憤張的喘息聲就越清晰,幸而地上的小草還算長,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他們終于抵達目的地,兩人迅速靠著石頭坐下,慢慢的轉身趴在石頭上探出頭。
  呃!這……太丟人了!卡洛儿一看之下,馬上搗住雙眼坐回去。
  索爾含笑的在她身旁坐下。“看見了嗎?”
  她努力搖頭,仍無法掩飾一臉的糗態。她看見一對男女正衣不蔽体的躺在草地上,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然后……那男人一直在抖動他的全身、一直在抖動著,還低頭咬那女人的胸……那女人好像被那男人咬痛了,口中發出一陣陣的叫聲;那男人一定在虐侍那女人,否則她怎么可能發出那种痛苦的聲音——
  “你在想什么?,”
  “那男人是個坏蛋!”她小聲的附在他耳邊說著。
  “看起來不像耶!”索爾极力的隱忍住笑。
  “才怪!那男人剝光那女的衣服在欺負她,還在她身上磨蹭抖動,咬她的胸胸。”
  索爾挫敗的歎了口气,“天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男人沒欺負那女人,一切皆是雙方自愿的。”要命!碰見這种場合,連他都快沖動起來。
  “騙人!”她發覺自己音量太大了,連忙降低音量。“那女人的表情是這么痛苦,怎么有可能是自愿的,一定是那男人威脅那女人的。”
  “這种事若不是雙方相愛或是出于自愿,是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為什么?”
  “因為——”他該怎么跟她解釋?
  “因為什么?”
  “因為這叫‘做愛’,你就是這么來到這世上的。”
  “我不相信!”
  “當男女雙方彼此深愛著對方時,很自然的就會做這檔子事,而且這种事絕沒有你所謂的‘痛苦’,那女人是快樂的在呻吟。”
  “才怪!那女人明明很痛苦,你們男人當然幫男人,我要去救那女人——”她起身想跑出去,他一個伸手使力將她拉下。“你做什么?”
  “你別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她噘著嘴捶他。“你真的好坏,見死不救!”
  “我要怎么說你才會相信,那男人沒欺負那女人,而那女人很快樂呢!”
  平常,她腦筋轉得很快,可惜這會儿都派不上用場。“那你示范一次給我看吶!既然你說那是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那我們算相愛,為什么就不會做那种事?”
  她到底是天真還是無知?
  他惊喘了聲,瞪大眼睛看她,“你說什么?”
  “我要你示范一次給我看。”
  “你要我——”他的腦子已經失去作用。
  “快啊!除非你騙我。”
  “可是,我們……”身為德斯亞的王,他不能在這里和她發生關系,何況她到底愛不愛他,他都不知道,怎么能占她便宜呢?“不行!”
  “你看,我就知道你在騙我。”她起身又要往那對男女的方向前進。
  他煩躁的低吼一聲,拉著她的手迅速遠离那地方;待他們來到兩人秘密的處所時,他才放開她。“難道你就非得去破坏人家,你才甘心嗎?”
  “我哪有破坏人家?我是要去解救那女人啊!”她在一處干淨的地上盤腿坐下。
  “你那樣哪算是解救?你要是真跑出去,准被那兩人給宰了。”
  “才不會,那女人一定會很感謝我救了她。”
  “跟你說了,他們——”他實在解釋不下去,挫敗的在她身旁坐下。
  “要不然你示范一次給我看嘛!”她睜著靈活的眼睛說。
  “你!”他皺緊眉頭。
  “快啊!”
  “你并不愛我,我不能占有你。”
  她拉往他手,乞求的看著他。“誰說我不愛你?我很愛你啊!”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什么那女人會這么痛苦,可索曼卻說那女人很快樂。
  “你那不叫愛——”
  “誰說的!要不然什么才叫愛?”
  他被她問傻了。
  “你看,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她挑釁的嘲笑他。
  一向好強的他受不了她無理的嘲笑,馬上正色厲聲地道:“你真的想試?”
  “當然。”
  “那我就教你——”他倏地將她推倒在地,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舌一動,很輕易的便侵入她嘴里,和她的舌頭雙雙交纏。
  他的唇沿著細致的臉頰一路吻下,手也不得閒的他拉下她肩上的領子,咬住她的肩窩,狠狠留下一個明顯的齒印;漸漸的,她的衣服被他撩高至腰際。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真是大笨蛋一個,居然要他示范這种……羞死人的事!她的腦子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想喊停的她始終開不了口,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愛死了這种酥麻的感覺,雙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頭。
  他開始在她身上索取他想要的,當他含住她胸前那兩朵嬌嫩玫瑰時,她驀地倒抽一口气,惊喘了下。“啊——”
  在嘗了胸部的柔軟甜美后,轉而移至肚子,他的舌頭在她肚臍的四周敏感處畫著圈圈,雖然只是小小的動作,卻令他們倆的心同時震撼住,一陣欲望爬上全身,兩人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他是否該就此停住?可是他愛她,而且此刻他的身体已經不听使喚,若不能就此發泄,恐怕就只能跳進水池里降溫。“洛儿……”他摸著她火燙的臉頰,雙眼充滿欲望。
  “索曼……我……不舒服……”卡洛儿嬌气的嚶嚀,感覺全身都在發燙、發熱,而且熱得就快沸騰了。
  “不能再繼續下去……”他不能這么占有她!索爾強忍著欲望,撐起身子想离開,卻被她所阻止。
  “我……愛你……”她的目光迷醉,低低的呻吟一聲。
  喔,天吶!他的理智要崩潰了!他不能在她還不清楚他的身分時就占有她,雖然他愛她极深,而她也宣告了對他的感覺,但那僅止于對象是“索曼”,他忘不了她討厭“索爾”的這個事實。
  明日成年禮的典禮上,她若見著了他,仍能維持這种想法嗎?
  “洛儿,不行,我不能傷害你——”
  “索曼……愛我——”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那极力控制住的欲望狂潮已達到飽和的頂端,教他難受得憤怒的咆哮。
  “我知道,我要你愛我。”她主動的吻住他的唇。
  那一剎那,他挫敗的閉上了眼。“你一定會后悔的——”
  此時此刻,他什么也不想管了,管他是索曼還是索爾,他愛慘了她,而且自制力已蕩然無存了。
  他解下兩人身上的束縛,見著她白皙無瑕的胴体,他感覺身体處于激奮狀態,悶熱由下腹不斷漲滿全身,腦子完全喪失思考能力。
  為了怕讓人瞧見,他將自己白色的長衫展開,蓋在彼此的身上遮掩;在一連串溫柔的親吻中,他很輕很柔的占有了她。
  突如其來的外力撕裂感讓她頓時痛入心扉,倒抽了口气。“啊——”用力的抓緊他的肩膀,眼淚因過度疼痛而掉了下來。
  他停下動作,在她耳邊呢喃:“……我愛你,別討厭我……”
  然后,陣陣暖風隨著海風吹逝在無際的藍色水域,歸入深海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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