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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訊電腦公司
  再次站在這棟大廈前,雨楓只有一种景物依舊、人事已非的感受。
  唉!她對自己搖搖頭,警告自己別再感慨了,要鼓起勇气。于是她走進大門,向柜台的小姐說:“你好,我找藍景傳先生。”
  “請問您貴姓大名?有預約嗎?”
  “我沒有預約,我姓黎,我叫黎雨楓。”
  一听到這名字,柜台小姐立刻露出惊异的表情。
  雨楓這才想起大家可能都看過報紙了,難怪會有這种夸張的反應。
  唉!這個藍景傳,真是把好害死了。
  “請稍等,我立刻為您聯絡!”柜台小姐按下按鍵,“董事長您好,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夫人找您。”
  夫人?雨楓几乎失笑,這柜台小姐也太可愛了。
  “董事長請您上去見他。”
  柜台小姐笑容可掬,服務到家,恭敬地帶領她走到直達電梯前,還不忘說一句,“夫人請慢走。”
  雨楓勉強擠出微笑點頭,差點沒跌倒。
  這下可好,所有人認定她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逃妻了。
  電梯到達了二十樓,雨楓循著以往熟悉的路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藍景傳正坐在書桌后面,眼神并沒有移開電腦螢幕一絲一毫,只淡淡地問,“找我有事?”
  “你知道我是為什么而來的,我一早就看過報紙了。”她告訴自己要沉住气,眼前這男人不是好對付的,很早以前,她就明白了這一點。
  “我說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也很平靜。
  “你如果堅持要這樣的話,我的家人可能很難諒解你的行為。”
  “你是說岳父、大哥、二哥他們嗎?”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啊!我也有大弟、二弟、還有堂哥、表弟、叔叔、伯伯,我相信我們兩家人打起來的話,絕對是勢均力敵。”
  “你別開玩笑了!”雨楓忍不住音量。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他折斷了手中的鉛筆。
  “藍景傳,你到底想要怎樣?”
  “就象我在報紙上所說的,我要你回家。”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
  “你非得弄到我們兩家都沒臉見人,雙方都受到傷害才甘心嗎?”她不能想象那种可怕的情景。
  “不!我只要你回家,其他的我都依你。”他突然放柔了語气,深情地這么說。
  別……別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那會讓她變得軟弱的,她倔強地移開了視線,“你……何苦呢?這世界上有這么多女人,你想挑哪一個都行。”
  “我只要一個叫做黎雨楓的女人。”
  她故作嘲諷地說:“你自己說過你不要談戀愛,因為那太浪費時間,而且婚姻中根本不需要愛情。從什么時候開始,你竟變得這么專一了?”
  “就從你离開我的那天起。”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多想。
  他從書桌后走出來,一步一步走近她,“從你离開我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練習說一句話。”
  “什么……話?”她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她還是問了。
  “我已經練習很多次了,應該很容易才對,不過現在突然緊張起來。”他抓了抓后腦,咳嗽了一聲,猶豫著如何開口。
  “算了!我也不想听。”她慌忙地轉過身去,害怕自己泄漏了感情。
  “你……你听我說。”他將她的肩膀轉過去,兩人雙眼交接,凝望了不知有多久,然后他終于開口了,很輕很輕地說:“我愛你。”
  淚霧涌了上來,瞬間充滿她的眼眶,听到他說這樣的三個字?老天!這惡作劇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他看她愣愣地不說話,眼淚去像是快要掉下來了一樣,讓他心中一疼,將她納入了怀中,柔柔的撫過她的長發。
  “怎么了?你不會是要哭了吧?”他低聲在她耳邊問。
  “我……我才沒有……”她這才警覺到自己被他擁抱著,連忙要推開他的雙臂,“你做什么?放開我!”
  “我不放!”他將雙臂收得更緊,讓她貼著他的身体,感受他如火的熱情。
  “不要這樣,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別鬧了。”她怕有人隨時會進來,掙扎得更厲害了。
  “不管這里是什么地方都一樣,我就是不放!”听到她拒絕的話,讓他的態度突然強硬起來。
  雨楓正覺得他好象哪里不對勁時,他已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踢開隔壁相連的房門,里面就是他常用的書房兼臥房,跟三年前絲毫都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瓶芬芳四溢的百合花。
  “快放開我!”她不想看到這房間,這會勾起許多她不愿多想的回憶。
  “好!我就如你所愿。”他將她話到在床上。
  雨楓一陣頭暈,剛剛想坐起來,卻發現他鎖上了房門,正一步一步往床邊走來,眼神也越來越沉重。
  她睜大了眼睛,“你……你別過來!”
  “怕什么?”他嘴角含著笑,卻讓她不寒而栗。
  她奮力往后退開,眼看就要逃下床去了,卻在這一剎那被他用力抓住,肩膀和腰部都被他抓疼了。
  “好痛,放開我!”
  “怕痛就別亂動!”他將她固定在自己身下,以高大的身軀箝制她的自由。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瞪住他問。
  “做什么?”他笑得不怀好意,“這三年來,你沒有履行的義務實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算才能跟你算清楚這筆帳。”
  “義務?”她一時听不懂他的意思。
  “沒錯。”他的一雙手輕松地抓住她的雙手,然后另一去手開始扯掉她胸前扣子,“你應該天天陪我上床睡覺的,但你卻讓我一直孤枕難眼,現在我要一點一滴地要回來。”
  “你作夢!我才不管你!”她扭動著身軀,無奈這只是更讓他興奮而已。
  “天!我好想你……”他已經撕碎了她的上衣,露出她洁白的肌膚,他將自己的臉貼到她胸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的芳香。
  “別這樣,好痒!”他怎么可以用臉摩擦她的胸部,他明知道這是她最敏感的地帶之一,會讓她又痒又酥,不知如何是好!
  “你知道我是不會停的,你還是別再抗拒了,就喊出我的名字吧!”他說著又繼續“肆虐”她的窄裙,沒多久就把那又短又薄的衣料丟到一旁去了。
  “你休想!”她的手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拚命地捶打他的背部,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只顧著一路吻到她的脖子、肩膀和胸前,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感覺。
  “拜托你,我們不可以這樣!”她灰心喪气地說。
  “為什么不?”他緊緊皺起眉頭,真真正正地感到生气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么不能碰你?這三年來,你可知我是怎么過的?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給我!”
  他气得揮手將桌旁的花瓶摔落,瞬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碎片落了一地,百合花也飛散開來。
  她被他這模樣嚇死了,她從未看過他如此震怒的表情,她往后縮了一點,抱住自己的肩膀顫抖。
  “你怕我嗎?”他面無表情地問。
  雨楓沒有回答,她的聲音似乎消失了。
  “這三年來,連我都有點害怕自己,我從來不曉得自己會有這么深的感情,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只能籍不斷的工作來麻醉自己,但是每天回到家里,我還是瞪著天花板想你,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可能真的放火燒了你家,逼他們說出你的下落。
  雨楓听著臉色都白了,她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
  “我找了你三年,沒有人愿意告訴我你在哪里!現在你終于出現了,但是你卻和那個該死的男人跳舞,還不肯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對我要說的話就只有离婚,連我要碰你也不可以!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要看我發瘋了才滿意?”他是如此用力吼著,几乎連牆壁都在震動。
  雨楓瑟縮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惊恐。
  藍景傳終于發現她的臉色不對,握住她的肩膀問:“你在發抖嗎?”
  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也能感覺得出來,于是他又說,“別怕!我不會對你動粗的,我永遠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吻我一下,我就可以平靜下來。”
  雨楓看著他催眠般的雙眼,不自覺地靠近了他,微微碰了他的嘴唇。
  “再一次。”他沙啞地要求。
  她猶豫了兩秒种,又乖乖的做了一次,這次停留得較久,可以感受到他唇間的溫暖和呼吸。
  “我還要。”他是無法滿足的。
  雨楓有些為難了,這樣下去哪有休止的一該呢?但是目睹他風才嚇人的怒气,她明白現在只有先安撫他,否則他可能真的要到她家去丟汽油彈了。
  于是她沿著他的唇線,緩緩親吻,象是一片羽毛撫弄而過,不留痕跡,卻帶來了無盡的騷動。
  他再也按捺不住,伸出舌尖舔弄她的雙唇,她慌了一下,卻讓他抓住机會攻進了她的口中,開始与她的唇舌作最親密的接触。
  “嗯……”她想退縮,卻讓他更加前進,將她壓在枕頭上,沒有一絲可以逃脫的空間。
  他的吻,總是要徹底、淋漓、絕對。
  雨楓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的唇才剛獲得自由,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就遭殃了,他低頭吸吮住她的頸子,很快制造出了一個吻痕。
  “會讓人看見的……”她低呼。
  “這就是我的目的啊!”他深沉地一笑。
  “你真的……真的不放過我?”她無力的問。
  “我真的、真的不放過你。”他堅持地說:“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是我的,我要你,就是現在。”
  雨楓歎了一口气,想以無動于衷來面對這一切。
  “別想躲我。”他拉起她的小手,“我要你替我脫衣服。”
  “你……你別太過分了!”她臉上一片羞紅。
  他這時已經將她的衣物全都除去了,但他自己卻還是穿戴整齊,因此他躺回枕頭上,拉著她的手來到他的胸前,“快!別惹我生气。”
  雨楓內心掙扎了一下,“你怎么可以……”
  他臉色立刻一沉,“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還要我再去丟些什么東西給你看嗎?或者你要我上電視新聞去警告逃妻?”
  天!他的個性怎么跟以前差了十万八千里?雨楓都快不認識他了。
  受到這般脅迫,她只好坐起身來,動手替他解開領帶,那其實不太困難,但她的手就是止不住地顫抖。
  好不容易了領帶,他立即將那無用的東西丟到一旁,命令道:“繼續。”
  雨楓一顆接著一顆地解開了他的扣子,直到他的上身逐漸裸露。
  他幫了一點小忙,彎了身,讓她把那件襯衫脫了,他又將之丟到床下。
  “可以了吧?”她几乎不敢看他健壯的胸膛。
  “我沒說停就不能停。”
  雨楓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說……”
  “沒錯!”他以眼神說明了一切。
  她的手發抖得更厲害了,移向他的腰間,對那皮帶的結构實在不知所措,摸索了好久才將它解開。
  接著,她又鼓起勇气,打開他褲子的扣子,緩緩拉下拉鏈,然后就看見黑色的……內褲。
  雨楓的心跳差點要停止了,臉頰紅到不能再紅,“你的腳……要動一下。”
  “遵命。”他很樂于配合,只要能看見她嬌羞無比的表情就夠了。
  于是她費了一番功夫,終于將那件長褲從他腿上移除,現在他全身上下就只有黑色的……內褲而已。
  “好了。”她象完成了一件最恐怖的任務。
  “還差一點吧?”他挑起眉問。
  “你!”好過分、好惡劣、好不要臉!
  雨楓也生起气了,轉過身就要爬下床去,但藍景傳一把拉住了她,讓她不得不又面對他。
  “勉強算你完成了,現在我要你摸我。”
  “什么?”她沒有听錯吧?
  “快!別讓我等,我已經等了好久。”他拉著她的小手,柔柔的滑過他的臉頰、肩膀和胸膛。
  “我才不要!”他以為他是誰啊?
  他緊握住她的手,眼底又噴出火花,“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他的体溫好高,几乎要燙傷了她的手,而且她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是多么的急促,他的心跳又是多么的快速,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嗎?
  “你感覺不到嗎?我都快燒起來了。”他拉著她的手繼續往下。
  雨楓也開始不對勁了,她全身虛軟的要命,無力掙脫他的誘惑,只能乖乖服從他的命令,在他的每一個指示之下,讓他們兩人都沉浸在這快感中。
  “雨楓,摸我,不要停……”他一邊喘息,一邊輕咬著她的耳垂。
  “可是你好熱喔……”他的汗都滴到她身上了,就蜡燭一樣火燙。
  “是你讓我燃燒起來的,你要負責!”
  “你的手……不要那樣啦!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難道你不喜歡嗎?”他一邊低聲問,一邊又加強了手指上的力量,他最了解她的身体了,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她軟化。
  “不喜歡……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喜歡……”可是她緋紅的雙頰、晶瑩的眼眸和喘息的聲音都背叛了她的話。
  “我卻喜歡看你這個樣子,你正在為我融化,不是嗎?”他望著怀中的人儿,她那又陶醉又抗拒的表情,讓他看得深深入迷了。
  “我才沒有……你討厭!”她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對他那調皮、坏心又可惡的手指已經無力招架。
  看著她水波般的眼眸,輕輕顫抖的身子,仿佛害怕著什么,卻又想得到更多,他終于打開她雪白的雙腿,“天,我忍不下去了,我現在就要。”
  “你……不要!”她惊呼一聲,感覺到他進入她体內。
  “疼嗎?”他注意到她的緊繃,放慢了動作。
  “有一點點……”她倚著他的肩頭低吟,感覺自己從未如此柔弱過,“都是你啦……我不要了,放開我……”
  “不行!你得忍著點。”他堅持不肯离開,反而更擁緊了她。“這是你欠我的,你要慢慢地還給我。”
  “你……可惡!”忍不住咬了他的肩膀一下,不料這反而更讓他亢奮。
  “我只是一個太想你,太愛你的男人罷了,我也拿自己沒辦法啊!”他在她耳邊歎息道。
  雨楓說不過他,只能任他在她身上散播火苗,直到兩人都燃燒得無可自抑,他才稍微加快了腰間的速度,漸漸帶領她攀升上高峰。
  她克制不了喉中的嬌吟,叫出了他的名字,“景傳……景傳……”
  “雨楓,給我……全部都給我……我要你的全部……”
  “你別這么用力……我受不了……”突然承受這過多的激情,讓她昏眩起來。
  他卻絲毫不肯停下動作,反覆的占有著她,“我要你記得這一刻,記得你是怎樣在我怀里求饒……”
  “嗯……不要……求求你……”
  “你在求我嗎?你要什么?我都會全部給你的!”
  兩人在激情的狂風暴雨中,只能互相依附著、牽絆著、索求著,直到風靜雨停的那一刻……
  平靜下來后,藍景傳躺回了床上,攪著雨楓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准她背對著他,一定要她小鳥依人似的靠在他身邊。
  雨楓竟然也乖乖地听話,靠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
  但是,就在眼睛快閉上的時候,她突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本來是要來跟他理論到底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跟他上了床,還做了那么多不該做的事!
  噢!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懊惱地打了自己一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這時,電話剛好響了,“鈴鈴!”
  藍景傳坐起身,一支手將她拉進怀里,一支手接起電話,“我來就好,你別動,你一定很累了。”
  他那溫柔的語气讓她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反應。
  “喂,我是藍景傳。”
  隔了几秒鐘,藍景傳挑起眉頭說,“是岳父大人啊?真是希罕。”
  雨楓身体立刻僵硬了,是爸爸,他怎么會打到這里來?一定是媽媽說出她要來找景傳,現在爸爸和哥們不曉得有多生气?
  “要找雨楓?”藍景傳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三年來,我不知道問過你們多少次雨楓的下落,你們從來都不肯透露半個字,為什么現在會想問我雨楓在哪儿?這豈不是太荒謬了嗎?”
  雨楓听得慌張起來,連忙拉拉藍景傳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惹怒黎衛然。
  藍景傳摸了摸她的臉頰,沉吟片刻才回答道:“沒錯,她的确在我這儿。”
  雨楓坐了起來,想要接過電話。
  “請稍等。”他把電話拿遠一些,但又不會遠得听不到聲音。“雨楓,你怎么也不蓋好被子?你忘了自己沒穿衣服嗎?要是你著涼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藍景傳這話傳進了黎衛然和雨楓的耳邊,讓這對父女倆都嚇著了。
  他……他是故意陷害她的!雨楓瞪住了他,卻有苦不能言。
  藍景傳微微一笑,又拿近話筒說:“岳父大人,我和雨楓已經和好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再登報警告逃妻了,因為我的逃妻已經乖乖回來了。”
  雨楓拚命搖頭,想要搶過電話,但藍景傳卻更快地說:“就這樣了,我會帶雨楓回去見你們的,時間就訂在這個星期日早上十點,到時候見羅。”
  藍景傳挂斷了電話,雨楓才開口道:“你……你在跟我爸胡說什么啊?”
  “我說的有錯嗎?你不是我的逃妻嗎?你不是乖乖回來了嗎?難道你還想逃?”逼近了她問,眼神銳利無比。
  “我……我……”她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听話,別跟我吵。”他伸手撫過她的長發,“我還是跟以前一樣,是一個理性開朗的丈夫,你想做什么就盡管去做,我喜歡看你專注在一件事的模樣,但是別想再逃了,我不會再讓你有這樣的机會,懂了嗎?”
  “你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她真的這么覺得。
  他自嘲地一笑,“我是不一樣了,因為我明白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生我的孩子,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孩子?一說到這點,她就沉默了。
  他卻低沉地笑了,“我們剛才沒有做防護措施,說不定……你已經怀了我的孩子。”
  “不可能的!”她忍不住說。
  “為什么不可能?”他皺起眉頭,頗為不悅,“難道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我……”她咬了咬下唇,眼淚几乎就要墜落。天!她不知道有多么想為他生儿育女?他卻一點都不懂。
  他看出她眼中的淚意,表情立刻軟化下來,“別這樣悲傷地看著我,我不要看你這個樣子。”
  他的話卻惹得她更想哭,一陣無助的哽咽之后,她的淚水紛紛滑落,如同璀璨的水晶,卻是悲傷的結晶。
  “別哭、別哭……”他捧起她的臉,一一親吻著那些淚水。
  雨楓搖了搖頭,想推開他的雙手,卻換來更有力的擁抱,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和安全。
  三年前,她以為他們是不相愛的,但是她人一到巴黎,她就發覺自己是愛他的,現在他也懂得愛她了,但是,她卻再也不能愛他……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多的曲折?難道愛一定要是這樣困難的課題嗎?
  藍景傳不懂得她的心事,只是撫摸著她顫抖的身子,細細地安慰道:“別想太多了,只要記得我愛你就好了,我們兩家的事情我會解決的,就算跪著走進你家我也愿意,向你家人磕頭也沒關系,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嗯?”
  不……不……她搖了搖頭,因為她擔心的不是這個,而他的深情、他的付出只會讓她更為難,更痛苦罷了……
  看她拚命地掉淚,藍景傳不禁歎了口气,“看你哭成這樣,真像個小孩子……乖,有我疼你,別哭了……”
  珍珠般的淚水,每一滴對他都是那么寶貴。
  听他這么說,雨楓更是哭得象個無助的孩子,甚至委屈地打起了他的肩膀,“都是你……都是你……我最討厭你了!誰教你要在飛机上……遇見我媽媽?誰教你要帶上一家子人……來相親?這一切……都是你不好!”
  藍景傳任她發泄著,一點也不抗拒,“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所以……讓我補償你吧!讓我一輩子挨你的罵好不好?”
  對他而言,能這樣听著她的埋怨,她是一种甜蜜的負擔。
  雨楓嗚咽了几聲,終于無力地倒在他身上,任他輕輕安撫。
  當她恢复平靜以后,已經是几十分鐘以后的事,但是藍景傳絲毫沒有厭倦感,仍舊那樣溫柔地哄著、勸著她。
  “累了嗎?是不是餓了?還是渴了?”他低聲地問。
  雨楓隨手揉了揉眼睛,咕噥著,“你別管我……”
  “我怎能不管你?”他拿起面紙細心的替她拭淚,“你是這樣的讓人不放心啊!”
  她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我要回公司去了。”
  他湊近她的耳畔,“我送你,就象以前一樣,然后我再接你回家。”
  他說得理所當然,她卻不敢想象,現在還有可能和以前一樣嗎?
  “我沒有衣服穿。”她轉了個話題,卻也是最實際的。
  藍景傳卻不覺得這是問題,他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以前你常在這儿過夜,留下了一些衣服,你忘了嗎?”
  “你還留著?”她詫异地抬起頭。
  “當然,因為它們要等你回來穿,我怎能丟掉呢?”藍景傳替她拿了主意,選了一件白色的洋裝,“就這件吧!就象你和我第一次見面穿的模樣。”
  他的臉上的笑容讓她心酸了,當初第一次的相見,仿佛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是另一种不同的心情。
  藍景傳自己套上了簡單的襯衫和長褲,接著就拿出她在衣柜中的女性內衣和絲襪,連同洋裝一塊走到她面前。
  “還記得嗎?那一次我讓你喝了香檳酒,你醉得睡著了,結果隔天你頭又暈又疼,就是我替你穿上衣服的。”件件往事,從未离開過他的腦中。
  “我……我早就忘了。”她轉過臉,不敢看他的眼神。
  “是嗎?”他臉上挂著怀念的微笑,“我卻記得好清楚,那時我一邊替你穿衣服,一邊忍著想要強暴你的沖動,搞得是滿頭大汗。”
  “你?”雨楓難以相信他當初竟是這种想法。
  “很訝异嗎?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想拐你上床了。”
  “你別說了!”她都听得耳根發燙了。
  他只是一逕地微笑,拿起白色蕾絲的內褲,要從腳底為她穿上。
  “我自己來!”雨楓連忙說。
  “不行!”他堅決地搖頭,“我已經等了好久,這次你一定要讓我來。”
  “我不要!”她往后退了一些。
  他的眼神變暗了,低吼道:“不讓我來的話,那你就別想穿上衣服,我立刻就把這些衣服撕了,讓你永遠也出不了這個房間。”
  雨楓顫抖了一下,“你……你變得好可怕……”
  “是你要惹我生气的!”他說得理直气壯,“我以前可沒有這樣的坏脾气,這全是被你磨練出來的!”
  她听得只是咬了咬下唇,說不出話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稍微控制住了自己,“別想再反抗了,乖乖的讓我替你穿衣服。”
  雨楓還能說什么呢?只有讓他為所欲為了。
  他輕柔地替她穿上蕾絲內褲、內衣,再穿上透明絲襪,以及貼身的白色洋裝,他的每個動作都是那么親密、挑逗,几乎要讓雨楓心跳為之停止,尤其是他的眼神注視在她的身上,就象是要愛撫她的感覺一樣。
  “老天……”他終于完成了這個快樂又痛苦的任務,忍不住擁抱著她歎息。
  因為他的高溫環抱,雨楓全身都熱了起來。
  “答應我。”他沙啞地呢喃著,“一輩子做我的妻子,別再离開我了,一開始是我不該騙你,但我受的折磨已經夠了,現在讓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望著他充滿愛意的眼神,雨楓就象個初戀的小女孩,無法克制自己的臉紅和心跳。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他低頭輕輕吻了她,在這個吻中訴說著無盡的纏綿。
  雨楓几乎又想落淚了,摸著她的臉頰說:“我們別再吵架了。”
  “嗯!”她還能怎么回答呢?
  雨楓象發了高燒一樣,全身虛軟無力,只能依偎在他的胸前,稍后,他攪住她的肩膀,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坐電梯下樓。
  “別人……別人會看見的。”她為難地說。
  “有什么關系?我們是夫妻啊。”他將她摟得更近,不讓她逃走。
  果然,一走出電梯,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三年來,董事長從未公開和任何女性出入過,這還是頭一遭有這种情況呢!
  而且經由剛才那位柜台小姐的宣傳,全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全都風聞了董事長的“逃妻”來訪之事,沒想到報紙上登得那么嚴重的警告啟事,現在卻轉為甜蜜無比的畫面。
  雨楓感受到眾人好奇、惊訝的目光,讓她更是羞得沒臉見人。
  藍景傳卻是一派自然,仿佛這本來就是最正常的事,他神色自若地吩咐警衛開車過來。警衛愣了一下,赶緊回過神來,點頭說了聲是,立刻跑去開車。
  在門口等待的那几分鐘里,是雨楓最難熬的時刻。
  大家的眼光雖然不也太明目張膽,也不至于立刻交頭接耳,但是那种打量探究的態度,一臉不可思議、難以想象的表情,都讓雨楓覺得渾身不自在。
  然而,最糟糕的卻是藍景傳的態度。
  他就象對待小孩子一般,將她環在自己身邊,不只低頭專注地看著她,替她把額前的頭發梳理到耳后,又玩弄起她耳朵上的珍珠耳環,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撥弄著她胸前的鈕扣。
  沒錯,他看著她的模樣,就象要把她給吃了似的!
  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得到他們董事長的意圖,有人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
  “拜托!別這樣。”雨楓快被他逼瘋了。
  “誰教你要這么可愛,讓我控制不了自己。”他貼貼著她的耳朵低語,惹起她一陣顫抖。
  所幸這時車子終于開來,否則雨楓可能就要尖叫了!
  警衛下了車,必恭必敬地向他們敬過禮。
  藍景傳非常紳士地替她開了車門,自己才走到駕駛座坐下。
  就在雨楓以為可以逃离這場噩夢時,他卻又轉過身來,伸手替她系上安全帶,順便偷吻了她的臉頰一下。
  在透明的車窗外,公司全大廳的人都清楚的看見了這一幕,他們再也按捺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嚇死人的“哇”!
  “你!”雨楓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燙!
  藍景傳只是悠閒地一笑,“幫你系安全帶,應該有一點獎賞才對啊!”
  “別說了,請你快點開車。”
  他終于听了她的話,踩下油門驅車向前,很快就遠离了所有人的視線。
  留下的,只是在天訊公司里越傳越廣的議論、猜測、喧嘩和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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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蘭蘭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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