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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輕愁
          淡藍色的從前
          月亮像滴眼淚掉下來
          我的玫瑰不知哪儿去了
          不,不要未開就謝
          不愿如此認識愛情

  再怎樣歡樂的時光,也有曲終人散的時候,舞會還是結束了,雨荷和榕萱送走最后一位賓客,回頭一看,燦爛的燈光已滅,大廳里一片昏黃。
  榕萱仍帶著夢幻般的眼神,“老師,我這一生從來沒有一天這么快樂過。”
  “每個人都只有一次十八歲生日,你是應該要快樂的。”
  榕萱是滿足得不能再滿足了,她笑得無比甜蜜,“啊!今晚我一定會夢見舞會,這一定會是個美夢!老師晚安。”
  “嗯!晚安。”雨荷走進自己的房間,預料今晚將是無眠的一晚。
  夜已深了,她躺到床上,望著窗外皎洁的明月,空中花香輕浮,這應該是個宁靜的夜,她的心頭卻不能平靜。
  “鈴!鈴!”突然,她床邊的電話響起。
  沉思中的雨荷被嚇了一跳,這電話是郭管家為她裝的個人專線,知道號碼的人并不多,是誰會在這樣的深夜里打來呢?
  “喂!”她接起了電話。
  “喂!是白雨荷小姐嗎?我這里是南投縣立醫院急診室。”
  “我就是白雨荷。”雨荷全身瞬間發冷,她想起父親正在南投拍照……
  “你父親白建明心髒病發作,目前正在急救中,請你盡快赶來。”
  天!怎么會這樣?“他還好嗎?他要不要緊?”
  “目前還在急救中,很難說情況如何,請你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抵達,所有手續都需要你來辦理。”
  對方挂上了電話,雨荷整個人都傻住了,坐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
  震惊了半分鐘之后,她才跳起來以最快速度穿衣,抓了皮包往門外跑。
  郭管家正在指揮佣人們收拾客廳,雨荷一看見他就沖上前,“郭管家,請你……請你一定要幫我!”
  郭管家看她神情慌張,赶緊安撫道:“有什么話慢慢說,我當然會幫你。”
  “我爸爸住院了,他人在南投,他心髒病發……我……我好怕他有什么意外!”她說著說著,眼中已有淚珠在打轉。
  即使郭管家這么穩重的人,這時也難掩詫异之情,“別緊張,我這就去吩咐司机,立刻載你到南投去!”
  “謝謝……謝謝……”
  “我還得告訴少爺一聲!”郭管家轉身向二樓走去。
  “不……不用……”雨荷伸出手,卻來不及阻止他。
  沒几分鐘,只見趙哲毅一邊穿外套,一邊走出書房,“南投哪家醫院?”
  “縣立醫院……”雨荷訥訥地回答。
  “快走!”趙哲毅拉起她的手,直接大步走向車庫。
  “你……你做什么?”她不懂地,不懂這舉動?
  “沒時間了,我們這就赶過去!”他走得更急、更快,拉著她赶上他的速度。
  他……他竟然要和她一塊去南投?雨荷不禁睜大了眼睛。
  惊訝的人不只是雨荷,一旁的郭管家也看得目瞪口呆,在這兩人离開大門之后,部管家才微笑地想著,說不定……也該准備結婚典禮了!
   
         ★        ★        ★
   
  “你真的不用跟我一塊去,我自己可以處理的!”雨荷一邊被拉著往前走,一邊努力想要說服趙哲毅。
  這次他沒有任何想辯論的念頭,直接將她推進車里,自己上車發動引擎,立刻駛出趙家大宅。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雨荷望著他冷峻的側面問。
  “有。”他回答得不動聲色。
  “那你還……”
  “我是听到你說的話了,但是我不會听你的話,懂了嗎?”
  他的視線專注在前方的夜路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口气之決斷更是不容挑戰。
  雨荷為之气結,她根本無法和這种人溝通嘛!
  “系上安全帶。”他冷冷地提醒她,“能睡就睡一下,到了南投,你需要很多体力去面對所有的事。”
  “你何必管我這么多?”
  “別和我斗气了,一切以你父親的病情為重。”
  雨荷咬著下盾不再有語,他說得對,她現在只能想著好父親,只能如此了。
  夜景不斷往后飛逝,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馳,雨荷輕輕閉上了眼睛.但愿……但愿一覺醒過來時,就能見到父親的面容。
  不知過了多久,雨荷仿佛听到有人喊她,她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是趙哲毅輕拍著她的瞼,“我們到了。”
  “啊?哦……”她慌亂地想退后,卻沒有余地。
  “下車吧!”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先行下車。
  兩人一起走向醫院大門,雨荷的心跳越來越厲害,這時趙哲毅握住了她的手,不顧她的詫异眼光,就是那樣緊握著不讓她掙脫。
  雨荷實在也無心和他爭論,就這樣感受著他的溫暖,其實也不坏啊!
  快步走到急診室,經由護士帶領,他們終于來到加護病房前,卻還不能進入,只能隔著玻璃窗望著白建明。
  “醫生,我爸爸他到底怎么了?”看著父親全身插滿管子,雨荷心中滿是不忍。
  醫師拿下口罩,沉吟片刻遭:“你父親年紀大了,他本來就有心髒病,這次在深山中被人發現,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過,這次急救之后,他要好好療養一段時間,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再一次大手術,美國那儿有較先進的技術,我建議你將令尊轉往醫學中心治療。”
  雨荷無言,只能點頭,她沒想到父親的情況竟是這么嚴重……
  “你們在這儿等著吧!病人醒了以后,請通知護士。”
  醫生离開之后,現場只剩下趙哲毅和雨荷,他攬住她的肩膀,拉她坐在椅子上,這時她心神恍惚,根本也無法抗拒他。
  她心中不斷想著,要住院、要手術、要到美國去,這要花多少錢呢?父親向來是藝術家的脾气,從來不曾對金錢認真過,只是隨心所欲的過生活,因此,他們父女倆根本沒有什么現金,現在她該怎么辦才好呢?
  趙哲毅望著她出神的面容,突然開口說:“要讓你父親到美國去太辛苦了,我有朋友在美國當醫生,是某間醫學院的主任,我可以請他過來為你父親動手術。”
  雨荷詫异地抬起頭,“你……你說什么?”
  “你若想要你父親康复起來,最好就照我的話去做。”
  “可是……那不知要多少錢……”
  “一切費用我都會付清,既然他要成為我的岳父了,這也是我的責任。”
  “你!”她腦中猛然清醒,“你還在想那件事!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
  “看看你父親的樣子,你忍心嗎?”
  “你又在威脅我!”
  “只不過是協議而且,我們各取所需。”
  雨荷咬住下唇,望著父親蒼白的面容,她真的心都慌了,亂了,父親是她在這世上僅剩的親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他……
  他將她的小腦袋靠往他的肩頭,“好好想一想吧!你很聰明,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就這樣,兩人坐在病房前的長椅上,守著仍昏睡中的白建明。
  她究竟該怎么辦呢?看著窗外逐漸白亮的天空,又是嶄新的一天,但她眼前卻是一片迷惘。
   
         ★        ★        ★
   
  白建明醒來的那一刻是趙哲毅發現的,他喚醒怀中淺睡的人儿,“雨荷,你父親醒了。”
  雨荷眨眨雙眼,發現自己依偎在他的胸前,不知何時開始,她竟眷戀起這份溫暖。
  她心慌地退開了一些,“噢!謝謝。”
  “我去叫護士來,你……”他望住她的雙眸,“你決定了嗎?”
  她明白他的問題,但她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再給我一點時間。”
  “記住,你的時間不多了。”他低下頭,飛快的在她唇上一吻,這才起身走開。
  雨荷倒吸了一口气,撫著自己的雙唇,一時之間難以控制自己的顫抖。
  不一會儿,兩名護士前來,替白建明打了點滴,取下氧气罩,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才讓他們送到病房探視。
  “爸爸……”一見到父親憔悴的面容,雨荷的眼淚就忍不住奪眶而出。
  “雨荷,你怎么來了?這是哪儿?我……我們在醫院里嗎?”白建明環顧四周,眼神茫然,還有些意識不清。
  雨荷握住父親的手,“爸,你心髒病發,被人送到醫院來,我從台北下來看你的。”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為了拍一朵花開的樣子,等了好久好久……可惜還是沒有拍到。”想到這點,白建明一臉惋惜的樣子。
  “爸,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你都快把我嚇坏了。”雨荷不忍心告訴父親實情,只得這么叮嚀。
  “好,我知道。”白建明仍不以為意.視線落在趙哲毅身上,“這位先生是?”
  “他……他是……”雨荷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說明?
  雨荷的話還沒說完,趙哲毅就接了下去,“我是雨荷的男朋友,我的妹妹是雨荷的家教學生。”
  “你……”雨荷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在胡扯什么。
  趙哲毅以眼神示意她不得言語,“伯父,您好,我是趙哲毅。很遺憾是在這樣的情況和您初次見面,但希望您會贊成我和雨荷在一起,我對她是真心的。”
  白建明笑了笑,他看得出這位趙先生器宇不凡,“好,很好,我很高興雨荷找到了一個出眾的男朋友。”
  就這樣,兩個男人聊了起來,頗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雨荷不懂趙哲毅的用意,但她又不愿再刺激父親,此刻看著父親欣慰的笑容,她更不忍揭發這一切的謊言了。
  “伯父,我在南投有一棟房子,我和雨荷會住下來,照顧您直到出院。而且我認識許多醫生朋友,我會再幫您轉院治療的。”趙哲毅誠懇地說。
  “不,這怎么好意思呢?”白建明急忙搖頭。
  “您是雨荷的父親,我對您當然有責任照顧,請務必要接受我的好意,不然我會對不起雨荷的。”
  趙哲毅一臉深情的模樣,白建明看著又笑了。
  望著這兩個男人談笑風生,雨荷只能默默的在心底歎了一口气。
   
         ★        ★        ★
   
  接下來的三天,趙哲毅和雨荷就在趙家的別墅住了下來,這棟藍白相間的建筑离醫院很近,他們只需走路几分鐘就能到達。
  這個下午,她撐著傘漫步在小徑上,病房中的父親睡著了,她正要回到別墅。
  小雨點點落下,遠山霧气迷蒙,這該是一幅詩情畫意的景象,但她卻無心欣賞,只是低頭沉思著。
  她究竟該如何是好呢?她想讓父親得到最好的治療和照顧,卻不知道該如何把自己投向趙哲毅的怀抱?她不能接受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啊!
  她就這樣緊鎖著眉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甚至連有人接近了都不知道。
  “原來你在這儿。”
  突然有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讓她嚇得几乎跳起來,轉身一看,正是那個造成她苦惱的罪魁禍首趙哲毅。
  “你……”她看見他淋了一點雨,頭發都是做濕的。
  他黑亮的眼睛看住她,“直覺告訴我,你可能會在這附近。”
  “噢!是嗎?”她轉了轉雨傘,不确定要不要替他遮雨,他長得那么高,她可能必須踮起腳尖,但她從沒想過去和他共撐一把傘,那多奇怪啊……
  她的良心掙扎了片刻,便說:“傘借你吧!我要回去了。”她怕和他共撐一把傘,更怕他會追問那個她答不出來的問題。
  雨荷半丟半拿地將傘推給他,自己立刻就要轉身跑開,但趙哲毅顯然不想放過她,他更快地拉住她的手,“別想跑,我有話跟你說。”
  “我……”她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自己的手被他拉住,雨傘也被他撐了起來,他們這樣子還真像是一對情侶,可是……唉……
  “你父親明天就要出院,我們也要回台北了。”他低頭對她說。
  她听得出他的急切、他的要求,但她只能婉轉的回答,“再給我……几天時間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不曉得該怎么辦!”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他堅定的搖搖頭,“你不必再考慮了,你一定得嫁給我。
  只有這樣,你父親才能得到健康和快樂。”
  “可是……可是……”雨荷的眼淚都快涌出來了。
  他放開她的手,卻轉為按住她的腰,將她擁進他的胸怀之中,“別想那么多,嫁給我真的有這么可怕嗎?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這樣倚著他寬厚的胸膛,讓她有一种脆弱無依的感受,她忍不住求情道:“你不要逼我,我還沒有心理准備,我不能想象結婚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一點也不懂你,我怎么能嫁給你呢?”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婚后你就會明白我是怎樣的人。”
  “不,我好怕,我怕你,我怕兩個人的生活,我怕這一切陌生的東西。”
  “不要怕,只要記得有我在就好。”他更緊密地擁住她。
  雨荷似乎怎么也說服不了趙哲毅,她也懂得這只是他“溫和”的時刻,才會讓她說這么多話;等到他變得“冷酷”的時刻,她根本說什么也沒用的。
  難道……她的人生就這樣被決定了嗎?她一想到此,眼淚便不禁悄悄滑落。
  趙哲毅丟下了傘,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傻瓜,你哭什么?只要你嫁給我,我什么都會給你,你會很快樂的。”
  可她卻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生活,她的淚水更加洶涌了。
  趙哲毅歎气了,“你不說話,但你的眼睛會說話,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含著淚水,那時我就知道我等的人是你了。”
  她不懂他說的話,她以為他只是要一個妻子、一個母親,而且要忠心耿耿、始終如一,她只不過是一個被“相中”的新娘。
  他輕輕為她抹去淚水,此刻,小雨打在他們身上,雨荷已分不清瞼上是淚還是雨,也看不請趙哲毅眼中的神秘語言,她只感覺到他的手摸過她的臉,然后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柔柔的吻去她的猶疑、恐懼和委屈。
  在這一刻,她真的以為他是深情的,因為,他的吻是如此纏綿、輾轉,仿佛是等了一輩子才等到這個吻,融合了積壓已久的忍耐,和驟然紓解的熱情,那溫暖的火焰几乎要將雨荷燃燒起來,她全身都忍不住發燙了。
  雨中,兩個應該濕了、冷了的身体,此時卻是無比炎熱。
  等他緩緩放開她,他看住了她的限,“你會是我的,不要再逃避了,我不想拿那些方法通你,我不想再看到你哭。”
  “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雖然明知不可能,她還是懇求道。
  他的眼神霎時變得冰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試著考驗我,今晚我就會宣布消息,等榕萱的考試考完,我們就在七月七日結婚。”
  雨荷睜大了眼,試著掙脫他的束縛,“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行!”
  他的雙臂一收緊,將她壓到他胸前,像是故意要弄疼她似的,“這件事已經沒有商量的余地,你不愿意也罷,做不到也罷,總之你必須嫁給我!你想逃也可以,那你就等著看你父親的下場吧!”
  “你……”她雙眼汶然,已看不清這一切,“我恨你!”
  “恨我吧!我不在乎,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了。”趙哲毅將她緊摟在怀里,深深埋進她的發絲中。
  冷冷的細雨,仍然不斷落下。
   
         ★        ★        ★
   
  當他們兩人回到別墅時,早已淋得一身濕,趙哲毅拉著雨荷進了她的房間,直接拉她在床上坐下。
  雨荷低著頭,不想看他,“請你出去。”
  趙哲毅不說話,只是以大手撥開她額前的頭發,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她。
  “別碰我!”她低聲抗議。
  趙哲毅仍不回答,起身到浴室拿了毛巾,開始為雨荷擦拭長發,他的動作溫柔無比,言語卻是銳利的,“別想反抗我,你不會想明白那种后果的。”
  雨荷緊抿著唇,心底像死掉了一部分一樣。剛才在小路上,任憑她又哭又鬧,他仍然不為所動,只是冷靜的威脅她,這讓她深刻的明白到,對趙哲毅根本是不可能動之以情的,她再怎么拒絕都只是徒費心思罷了。
  趙哲毅幫她擦干了頭發,看她依舊不言不語,他低頭親吻了她的臉頰,卻感覺她退縮了一些,“脫掉濕衣服。”他命令道。
  “不要管我。”她悶悶地說。
  “如果你不自己來,我就要動手了。”他說到做到,伸手就要解開她胸前的扣子。
  “別這樣!”雨荷這下可慌了,雙手連忙抱住胸口。
  看見她羞紅的臉,趙哲毅眼中的光彩更加深邃了,“來不及了!我可不准你在結婚當天,因為感冒而無法參加你自己的婚禮。”
  他就那樣堅持著、強迫著,從背后拖住了她,不顧她的掙扎,扯開了她的鈕扣,脫下了她的衣裳。
  最后她身上只剩下內衣,他才停手,以一條大毛巾將她圍住,強壯的雙臂就留在她的腰間和肩膀。
  “你這身子將是我的了,你得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他湊在她耳后道。
  “我……我知道了。”她細聲地說,耳朵紅得就要發燙。
  “很好。”他輕輕舔過她的耳垂,“你還在發抖,冷嗎?”
  天曉得這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熱啊!
  “你這模樣就像是雨中的荷花,我可怜又可愛的小妻子!”
  他低笑一聲,將她轉過來,又吻住了她的雙唇,大手也在毛巾上游移,摸索她窈窕玲攏的曲線,雖然隔著一條毛巾,他的熱切溫度仍傳到她身上。
  雨荷全身都虛軟了、都無力了,任他的手予取予求、他的后輾轉吸吮,她明白,如果他這時候要她,她也沒有法子抗拒他。
  所幸,他決定要將那一切留到新婚之夜,他喘著气,猛然放開了她,“不行!這樣我會控制不了的!”
  雨荷的呼吸也亂了,小手抵在他的胸前,迷蒙的大眼對他眨呀眨的。
  “閉上眼睛!”他命令道:“你這樣的眼神,只會讓我發瘋的!”
  她受惊似的閉上了雙眼,他將她輕輕放到床上,又繼續說道:“結婚后我不會這樣簡單的放過你的。現在……你累了,你該休息了。”
  雨荷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把臉埋在枕頭中。
  當他走到門口時又說:“回到台北以后,你應該明白要怎么告訴大家。”
  說完之后,他就轉身离去,用力關上房門。那清脆的一聲,仿佛也關上了雨荷原本的世界。
  她了解,從今以后,她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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