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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上中天,房里的男女才剛開始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霍非凡吻遍了凌靚儿的臉頰、白皓玉頸及雪嫩肌膚,肚兜已被他丟到床下,床上的人儿如今是裸裎相對。
  霍非凡的唇滑到凌靚儿胸前花蕾上。
  “啊……”凌靚儿呼吸不穩的呻吟,雙腿不由自主的想挾緊,但霍非凡有力的大腿阻止了她的退怯,讓她如盛開的花朵般,完全將自己攤開在采蜜者的面前。
  霍非凡要凌靚儿明白,這世上只有他才能帶給她永生難忘的激情,他要她心中除了他之外,無暇再想到余仲豪,他會一步步將這個男人從凌靚儿心中拔除!
  為此,霍非凡強壓下急于想要凌靚儿的沖動,他耐著性子教導她云雨之事,在她雪白嬌嫩的肌膚烙上他的吻,一雙大手更是深入探索她的每一寸敏感地帶,流連再三,讓身下人儿嘗盡欲火的煎熬。
  終于,凌靚儿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她体內的火燒得她渾身都在疼,而霍非凡的唇手還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她真的好難受、好難受,救救她啊!
  “救……我,求……求你,救我,好……好疼,火燒得我……好疼啊,不要再折……折磨我……了,夫……夫君,夫君……”凌靚儿臉色潮紅,白皙無瑕的身子泛起了一層汗珠,不住的翻動。她困難的嬌吟,嗓音因欲望而緊繃。
  霍非凡也不好受,体內的情欲堆積無法發泄,也痛得他呼吸困難。
  “說你愛我,靚儿,說……愛我!”這是他最后的要求。
  凌靚儿的一切都被欲念所操控,她沒有遲疑,飽含激情的沙啞聲音叫出:
  “我……愛你,夫君,我愛……你!”
  只要能讓她脫离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她愿意向霍非凡屈服。
  “乖,寶貝!”霍非凡輕聲笑了,挺身登堂入室,為兩人的欲火找到最佳的出路。
  “啊……”當霍非凡沖破凌靚儿的處子之身時,痛楚令她哭叫出聲,指甲也深深陷入霍非凡結實的肌肉中,全身筋骨都繃緊了起來。
  霍非凡對此很有經驗,他忙停下,用聲音、用手安撫著她,陪她度過這個關卡。等她身子放松后,他才重振旗鼓,帶她体驗夫妻間最大的快樂。
  這是什么感覺?像是攀上高崖后,往下跳躍的刺激感;也像是身上長了翅膀般,盡情飛翔在天際間享受騰云駕霧的快感;更像是扑火的飛蛾,明知道這一去會粉身碎骨,但是為求那一剎那的快樂,不惜付出一切的代价。
  現在,凌靚儿明白,這世上竟有如此懾人心魂的快樂,讓她可以忘卻所有的理智,只求一回的盡情放縱。
  晚風吹過,照映在窗紙上的樹影晃動不止,而房內粗淺相和的气息,一波接著一波不停,紗帳內人影凌亂,這對男女已到渾然忘我,不知是身在天上還是人間了。
  終于,霍非凡發泄完体內所有的精力,他仰躺在一旁喘气,一手不忘將女伴拉入怀中。這次的經驗真是美妙,原來凌靚儿如此合他的脾胃,令他開心。
  凌靚儿偎在霍非凡寬厚的胸膛里調整呼吸。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自己和霍非凡真有了肌膚之親,剛才那個狂野奔放、嬌吟不止的女子是她嗎?她覺得自己好放蕩,真是不知羞恥啊,她為自己感到難為情。
  霍非凡一向沒有事畢后再花精力去撫慰伴侶的習慣,身心都獲得舒暢后,他也累了,便閉起眼睛睡覺。
  而凌靚儿在心跳、气息恢复平穩后,腦子也冷靜了下來。經過這樣的男女情事,她很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和表哥再在一起了,因為她無法用已被霍非凡占領的身子再去面對表哥。“從一而終”,她如今真正了解這話的含意,她的身子已有所屬,如何再為表哥敞開,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凌靚儿傷心的往頸子摸去,想找表哥送她的玉墜子,卻發現自己的頸上空蕩蕩的。她心一惊,急忙輕著手腳离開熟睡的霍非凡,在床上尋找表哥送她的項鏈。
  床上沒找到,凌靚儿溜下床,快速地套上單衣,在床四周仔細翻找。結果在霍非凡的衣衫下找到,想是剛才兩人親密時,霍非凡覺得這鏈子礙事而替她脫下丟下來的。
  她連一條項鏈都沒法子保管好,又如何對得起表哥的期盼,她辜負表哥的情意了!
  拿著項鏈,凌靚儿走到窗旁,輕推開窗子看外面的月亮。那晚,也是在這樣清亮的月光下,表哥抱著她,用堅定不移的誓言告訴她,他會終生不娶等她一輩子,她那時的感動心情她猶然記憶深刻。
  可是經過今晚后,她清楚知曉她和表哥再也不可能了。不是她變心,而是她沒有了當初的純真,無法再面對表哥,就算霍非凡對她厭煩了,她能离開非凡庄,她也沒有臉去找表哥。她和表哥,注定是今生無緣了!
  想到這輩子不能再見表哥,凌靚儿悲從中來,低聲啜泣,但又怕會吵醒霍非凡,引起不必要的沖突,她不敢放聲哭泣,只能壓抑著流淚。
  她整個人就縮在椅子上,照著月光,在滿天星斗的夜空下,獨自悲傷流淚。
  而紗帳內,一雙本該睡著的眼睛卻張開了。無表情的臉上眸子冷沉晶亮,想著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心事。一聲聲哽咽的抽气聲很清楚地傳入他耳里,他臉上本有的滿意淺笑已不复見,取而代之是冷酷無情,他標准的神態。
  時間一刻刻過去,哭泣聲音愈來愈小,最后停止了。但是過了許久,該回到床上的人儿卻沒上床。
  霍非凡一躍而起,緩步來到凌靚儿面前。原來她哭累了,頭靠在膝上睡著了,臉上淚痕猶濕,一條金鏈子從她握緊的小手里露出,就連睡容也是一副委屈憂愁模樣。
  霍非凡定定看著凌靚儿一會。冷風灌入窗內,她纖弱的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下,但人仍未醒來。
  霍非凡臉上閃過許多表情,最后還是冷著臉關上窗子,彎身抱起凌靚儿走回床舖。
  看來要消除她心中的陰影,他還需要花費一番工夫了!

  凌靚儿醒了,陌生的環境讓她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會后她才記起自己嫁入非凡庄了。
  她忙轉頭看向身邊,沒見到霍非凡,只看到他睡過的痕跡。凌靚儿坐起身,一動之下才感到身子的酸痛,讓她皺起了眉頭。
  掀開紗帳,她忍痛下床,張嘴想喚小佳,馬上想到小佳留在余府沒同她過來。在這儿,她人生不熟,也不知道要找誰,只好自己動手。
  環顧這個布置雅致的大房間,入目所及盡是制作精巧的桌椅家具。在窗旁放了個繡架,床邊有座玉石屏風,擺在桌子柜上的古董、飾品均可以看出价值不凡;在布幕后是個寬大的澡間,穿過水晶珠帘,帘外是個舒适的花廳,和內室相同樣式的桌椅,牆邊擺著一張琴。這儿的一切真是比余府豪華多了。
  凌靚儿走回內室,在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鏡里長發披散的自己,拿起梳子要梳頭,但發絲一撥開,便見到雪白頸上布滿了清晰的吻痕,那是昨夜激情留下的證据。凌靚儿小臉又紅又白的忙用頭發掩蓋,沒勇气查看自己身上的其它地方,不用多想也能猜出一定同樣是青紫處處;昨夜的狂歡回憶涌上心頭,讓她難堪得不知如何面對自己。
  突然,凌靚儿想起,她昨夜是坐在窗邊看著月光睡著的,手里還拿著表哥給她的項鏈,但為何今早她卻在床上醒來,那項鏈呢?
  凌靚儿急忙回到床上找,沒找到;她又在床旁、椅子、地上四下尋找,卻怎么也找不到。項鏈會跑到哪儿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抱她上床的人取走的,而這個人一定是霍非凡。他為什么要拿走頸鏈,莫非他明白那是表哥送她的?這樣不就糟了!不知道霍非凡會如何處理那條項鏈,會不會扔了?凌靚儿焦心地忙要找霍非凡問清楚。
  沒顧慮到自己還是一身單衣,凌靚儿忙就穿過花廳想出門,正巧遇上走進來的梅管家和兩個婢女。
  “九夫人,你要出去嗎?”梅管家看著衣衫不整的凌靚儿惊訝問。
  這話提醒了凌靚儿,她頓了下,搖搖手。“呃……沒有,沒有。”
  “那就請九夫人回房,讓丫環伺候梳洗。”
  兩個丫環扶著凌靚儿回到內室。
  凌靚儿回到內室后,梅管家向她行禮介紹:
  “九夫人,老婆子姓梅,是后園的管家,管理后園里的佣仆婢女。九夫人剛入門,所以老婆子特地帶了綠萍、雪蓮來伺候九夫人,以后她們就是九夫人的專屬丫環了。”
  “奴婢見過九夫人。”綠萍、雪蓮躬身向凌靚儿行禮。
  凌靚儿略欠身回禮。不明白地看著梅管家:“后園?這儿叫后園嗎?”
  梅管家笑笑解釋:“后園是統稱,庄主的所有夫人都居住在此。九夫人現在住的閣樓叫如玉樓,位在后園的東邊,等會九夫人去見大夫人時,綠萍、雪蓮可以為夫人介紹后園的環境。”
  原來是這樣。凌靚儿點點頭,不過又有個疑問:“我要去見大夫人?”
  “九夫人,這是后園的規矩,每個進門的夫人,都需到清心閣見過大夫人。今天其余的夫人們也會在清心閣等著認識九夫人。”梅管家回答。
  凌靚儿心中失笑。皇帝有后宮,霍非凡竟然也有個后園,還娶了一堆妻妾,他的風流花心可見一斑。可悲自己還是他最小的小妾!
  凌靚儿讓婢女伺候打扮。看到梳妝台上放了個木盒,盒里都是珠玉寶石、珠花金釵,看來霍非凡對他的妻妾出手都很大方。只是她不看重這些身外之物,所以當婢女詢問她要用哪個發飾時,她沒意見讓婢女為她搭配。
  打扮后的凌靚儿艷麗不可方物,讓梅管家三人直夸贊她的美麗,凌靚儿只是淡淡回應。或許以前她會為自己的外貌自豪,但就因為她這張臉被霍非凡看上,才會強迫改變她已定好的人生,這令她明白美貌并非是好事。
  “九夫人,您今早會在大夫人那儿用早膳,我這就帶夫人過去。”
  梅管家帶著凌靚儿离開如玉樓,往清心閣而去。
  后園里有十來棟的閣樓廂房,每棟樓都建筑得巧致,而且外型各具特色。這些樓宇現在有九座有主人,其余的空樓房是准備給霍非凡再納妾時用的。蜿蜒的回廊將樓房串連在一起,全都建筑在水塘邊。這座水塘的水清澈碧綠,源自于庄外不遠處的宁湖,非凡庄利用水道將湖水引入庄成為一座水塘,設有閘門來控制流入庄里的水量,而在水塘中央有座迎風亭,是看景休憩的好地方。
  如玉樓和清心閣相距并不遠,一會就到了。
  凌靚儿走入閣里,就見到里面坐滿了女人。當她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她听到了眾女子又惊又羡的輕呼聲。
  “九妹!”坐在首座的端麗女子柔聲喚著凌靚儿。她是霍非凡的結發妻子蕭月紅,是眾女子中年紀最大的,相貌清秀,气質高雅。
  凌靚儿有禮地對簫月紅問好:“靚儿見過大夫人。”
  “九妹果然生得美麗,難怪庄主會迫不及待娶你入門了。”蕭月紅看著凌靚儿,微笑點點頭。
  “大夫人過獎了。”凌靚儿謙和的回應。
  蕭月紅對凌靚儿和悅的態度很滿意,為她依序引見其余的妾室。
  “九妹,來見見眾姐姐吧,這位是二姐、三姐……七姐、八姐,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的相處。”
  這些夫人們都是美人,個個衣著華麗、气度雍容,霍非凡真是艷福不淺、享盡齊人之福。只是他這樣喜新厭舊、娶了一個又一個,凌靚儿不禁為大家,包括自己抱不平。
  八夫人唐雨姍才入門不到半年,庄主又納新婦了,最不甘心的人就是她,所以在凌靚儿見過眾人后,她微笑地走到凌靚儿身邊。
  “我們可要看看庄主有多寵愛九妹了!”快速的拂開凌靚儿的秀發,露出她的玉頸來。
  結果入眼的一片青紫痕跡令在場眾女子惊歎出聲,凌親儿酡紅著臉忙撥回發絲掩蓋。
  “恭喜啊,九妹,看來庄主果真很疼你!”唐雨姍笑容僵硬地擠出聲音道賀,但是大家都可以听出她話里沒有多少祝福的意味。
  “大家邊用膳邊聊吧。梅管家,叫婢女上菜。”
  蕭月紅一吩咐,眾人到桌前坐好。
  “九妹,你和我坐吧。”蕭月紅友好地位著凌靚儿入座。
  凌靚儿喜歡這位大夫人,她親切溫柔的气質令人很有好感。凌靚儿點頭坐下一同用膳。
  席間,所有問題都針對凌靚儿:庄主如何認識她的?庄主可有答應她什么特別的條件?庄主對她如何呢……所有的問題皆离不開霍非凡。
  由眾女子談到霍非凡時尊崇愛慕的眼神中,凌靚儿可以看出他的妻妾都很愛他,他真是很幸運的男人,但卻是如此的不懂惜福。
  她輕描淡寫地回答眾人的問題,刻意隱瞞了表哥、余府和布樓的事,不想提起。
  一頓飯吃下來,凌靚儿几乎沒吃到什么,光是回答問題就教她忙不過來了。本來大夫人還要留她下來用午膳,但凌靚儿實在被問怕了,忙用身体不舒服為理由婉拒离開。
  大夫人她們怎知道她是被強迫嫁入非凡庄的?她們所表現出的羡妒神情只讓她覺得自己好可悲,她宁可不要她們的羡慕,只求能和表哥在余府過一輩子。如今她這個從小到大的心愿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下午,凌靚儿在綠萍、雪蓮的陪伴下熟悉后園。這后園占地相當大,比起整個余府還要寬敞,因為都是住女眷,所以布置以清雅柔和為主,花園、亭閣處處,還有精美的秋千供人游玩,環境非常舒适优美。
  “九夫人,這后園目前住了九位夫人,庄主有規定,閒雜人等不可以進出后園,而夫人們除非得到庄主允許,最好別离開后園,這是為了夫人們的安全著想。”雪蓮告訴凌靚儿。
  在后園逛了一圈后,三人正靠近如玉樓的小涼亭休息。
  “庄主的爹娘、其他家人又住在哪儿呢?”凌靚儿隨意問起。
  “庄主沒有家人,庄主是個孤儿。”綠萍回答。
  “孤儿?”凌靚儿意外地睜大了眼。
  綠萍點點頭,滿眼的尊敬。
  “庄主真是很厲害,身為孤儿還能創造出非凡庄這么大的事業來,奴婢想這世上沒有几個人有如此的才能。”
  一旁的雪蓮也忙表示贊同。
  凌靚儿默然。他竟是孤儿!她以為霍非凡有如此的成就是得到祖蔭,怎么也沒想到是他自己一手拼出來的事業;能有如此的成就,真讓人不得不佩服。
  環顧四周,這后園很美,但更像個關住她的精致牢籠,令她的心情抑郁;她甚至希望霍非凡對她的興趣赶快消退,她不想成為眾人嫉妒的目標,她只求過平順的日子便好。
  這真是諷刺,別人努力追求的東西,她卻是急于要甩開,想來就今凌靚儿無奈苦笑。
  “九夫人,你在想什么?,”雪蓮見凌靚儿沉思不語,好奇地追問。
  凌靚儿搖搖頭,淡淡回答:“沒什么,既然后園都已逛過,我想回房休息了。”
  起身緩步走回如玉樓,兩個丫環也忙追上。
  雪蓮和綠萍在九夫人的交代下退下,兩個丫環心中都有個共同的疑問:這位九夫人好像很不快樂,完全沒有新嫁娘的喜气,臉上也沒看到笑容,似乎很不愿意嫁給庄主。
  但是這可能嗎?能嫁入非凡庄是多幸運的事,除去庄主一表人材外,成為夫人后就代表享福一輩子,誰不愛這樣的事呢?或許九夫人在庄主面前會是另一种樣子吧。
  雪蓮和綠萍在討論后得出這樣的結果,一定是這樣的。

  晚膳,凌靚儿也是獨自一人用膳。
  霍非凡很少回后園和妻妾一起用膳,丫環這么告訴她,這消息讓凌靚儿心中暗松了口气。如果霍非凡是早早出門、晚晚才回來,那她一天只需要到晚上才見到他,這會令她心情自在多了。
  用完膳,凌靚儿站在窗邊,月光流瀉入房里,將她的身影拖得好長。今晚的月儿看起來特別清亮,不知道她在這儿看月亮,表哥是不是也在余府里同她一樣望著月儿呢?
  怎么又想到表哥?她不應該再思念表哥的,她人既已在非凡庄,心就沒資格再挂怀表哥,她只能請月娘將她的祝福帶給表哥,也希望表哥忘了她,別再等她了。
  秋夜冷涼,秋風吹入讓凌靚儿打了個冷顫,但她舍不得關窗。同昨夜一樣,她整個人抱膝坐在椅子上,小臉放在膝上望著夜空,享受這分宁靜。
  她看得那么專神,連霍非凡走入的聲音也沒听見。
  霍非凡一走入內室,就為房中的清冷皺眉,見凌靚儿又縮在椅子上看月亮,秀眉微微蹙起,臉上滿是哀愁,一副思念情郎模樣,看得他冒火。
  “關上窗子!”
  突來的聲音,讓凌靚儿嚇了一跳。她忙轉頭看去,霍非凡正神情不悅地站在房中瞪著自己。
  凌靚儿順從地關上窗,對丈夫欠身行禮:“見過庄主。”
  “庄主?你不是喚我夫君嗎?”霍非凡臉色更臭了。
  “其他的夫人都稱呼庄主,靚儿也應該隨大家的稱謂才是。”喊庄主比喊夫君來的容易開口。
  “不必管他人,你仍是用原來的稱呼!”霍非凡不高興的交代。
  凌靚儿垂下眼,心中輕歎口气,听話地換過稱呼:“夫君。”
  “為我寬衣!”霍非凡沒漏掉凌靚儿眼里的無奈。
  凌靚儿點點頭,走上前為霍非凡解開衣扣、褪下外衣。
  “你見過我其他的妻妾了?”霍非凡用手指輕描著凌靚儿的白嫩玉頸。
  凌靚儿被丈夫逗弄地心跳開始加速,她咬咬唇,輕嗯了聲當回答。
  “有什么感覺?”他另一只手已經開始緩緩為她松開衣帶。
  “姐姐們都很溫柔美麗,夫君很……幸運。”昨夜的激情涌入腦里,凌靚儿呼吸急促了起來。
  “幸運?那我可能會因為陪其他妻妾而冷落了你,你不介意嗎?”霍非凡故意問。
  不介意三個字本要脫口而出了,但凌靚儿立刻想到這一定會触怒霍非凡,所以她忙改口:“我……我不知道。”
  霍非凡怎會不明白凌靚儿的心思,他冷笑:“你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卻不敢說實話吧。”
  譏冷的笑聲打破了兩人間一触即發的情欲,凌靚儿心虛地低下頭避開霍非凡刺人的目光。
  “我說對了是不是?為什么不敢看我呢?我要你看著我!”霍非凡大力抬起凌靚儿的小臉,怒气騰騰。
  霍非凡的忿怒逼出了凌靚儿的眼淚,她無措地望著丈夫,牙齒在嫣紅的小嘴上咬出了齒印,模樣嬌弱的讓人心生疼惜。
  可惡,她又是如此委屈無助的小媳婦樣了,他就是對她這模樣心軟,擺不出該有的威嚴。
  霍非凡煩躁的低咒:“天殺的,為什么我就是拿你沒辦法!”
  他發泄般狂霸地封住了凌靚儿的唇,大手用力扯去她的衣裳,嘶的一聲,衣衫成了犧牲品,支离破碎地落到地上。霍非凡將凌靚儿丟上床,整個人也跟著扑上去。
  凌靚儿惊恐地看著霍非凡,他的怒气好像要把她撕成碎片般,自己卻像是在虎爪下的獵物,根本無力反擊,只能等著被宰割。
  從沒有女人在成為他的人后,心中仍想著別的男人,而余仲豪卻偏偏是個沒用到只會靠女人來解決事情的男人,他看不起這樣的男人,可惡的是凌靚儿心中卻只有余仲豪。
  這個女子看起來柔弱似水,卻有如小草般頑固;她明白在狂風大雨中要折腰順風倒,根仍穩固的留在地上,等風平浪靜后,她依然挺立,他永遠也探索不到她的內心世界。
  他不准有這樣的事發生,他要凌靚儿,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縱使她再不愿意,他也不放過她,既是他的妾,就應做侍妾該做的事!
  霍非凡沒有柔情,扯去兩人間最后蔽身的衣物,他迫不及待要讓身下人儿明白誰才是她的主宰,他的動作粗暴直接,毫不溫柔地攫住嬌怯的凌靚儿,在她身上引燃激情。
  好疼!霍非凡真的弄得她好痛!他的大手掌掃過之處,她細柔的肌膚上是青紫斑斑,他強勢的吻,讓她的小嘴紅腫疼痛,他的急進猛攻更是使她痛苦得想哭。
  一樣的翻云覆雨,但凌靚儿沒有昨天的快感歡愉,有的只是赤裸裸的痛和羞辱。在霍非凡達到高潮時,她將唇咬出了血,咸咸的血混合著淚水吞入腹中,她除了忍耐外,還能有別的辦法嗎?
  霍非凡發泄出他的怒气后,便閉上眼休息了。
  而凌靚儿是一動也不敢動地伏在霍非凡怀中,她在等他睡著。
  好一會后,她感到霍非凡气息穩定,确定他熟睡了,才忍著痛輕輕移開他放在自己腰上沉重的手臂,將自己緩緩抽离開霍非凡的怀抱下床。
  她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又擔心開衣柜的聲音會吵醒床上的人,她只好撿起一件霍非凡的外衫套上,拿起桌上的燭台,扶著牆走入澡間。
  凌靚儿將燭台放在浴池旁,浴池里有干淨的水,她拿起布巾放在水里沾濕,水的溫度讓她打了個冷顫,好冰啊!
  她咬牙忍住,慢慢拉開衣裳。身上的青紫瘀血就不必說了,而兩腿間一大灘的血跡才是触目惊心,她用濕布巾輕輕拭去血痕。
  從凌靚儿退出他怀抱時,霍非凡就醒了,不動聲色想知道她是否又要和昨天一樣望月思人?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若太過分,他會用更強硬的手段教她屈服。
  但是霍非凡卻見凌靚儿走入澡間。她想做什么?他立刻起身,悄悄地跟入。
  只見凌靚儿背著他坐在浴池旁,低著頭似在擦澡。難道她是如此的厭惡他,要洗去和他親熱的痕跡嗎?額上青筋浮起,他雙手握成拳,走上前大聲問:
  “你在做什么?”
  突來的聲音嚇得凌靚儿手一滑,布巾掉入池里,沾在布巾上的污血在池水中暈開,她手忙腳亂的忙掩上衣服,蓋去傷痕。
  霍非凡看到帶血的布巾時心一緊,忙蹲下身,拉開凌靚儿的手翻開衣裳,入眼的傷痕和血跡讓他倒抽了口气。
  “是……是我弄傷你的嗎?”他不敢相信地啞聲問。
  凌靚儿赶忙拉好衣服,垂著臉不在意地搖搖頭。
  “不……不要緊的。”
  霍非凡真想殺了自己!他面色如土,飛快地抱起凌靚儿走出澡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放聲叫人:“來人啊,快來人啊!”
  “別、別……不用惊動別人的。”凌靚儿抓著霍非凡的手急說。
  霍非凡回頭看著凌靚儿,將她輕摟入怀,撫著她的臉頰,嗓音好溫柔地說:
  “有熱水才能為你清洗傷口,用冷水會著涼的。”
  不曾面對這么柔情的霍非凡,凌靚儿一時間不知如何以對。燭台在澡間,房里只有月光透過紙窗映入的微弱光線,她看不清霍非凡的面孔,卻能感受到他的怜愛。第一次,她發現和他在一起沒有壓力,也第一次在霍非凡面前,她覺得很心安!
  后園四周都有輪流值班的婢女,以利主人差遣,一听到霍非凡的叫聲,婢女馬上就來敲門。
  “庄主,有什么事吩咐?”婢女在門外喊。
  “准備熱水,也將藥箱帶進來。”
  霍非凡吩咐完,門外婢女應聲是后,下去忙了。
  “我去將燭台帶出來。”霍非凡又起身走到澡間。
  凌靚儿立刻想起他的衣服在她身上,那他不是光著身子了?這令她臉上火辣辣一片,听到走出的腳步聲,她立刻閉起眼,不好意思面對霍非凡。
  霍非凡將燭台放在桌上,回頭看她緊閉著眼,坐在床邊疑問:“怎么不睜開眼呢?”
  “你……你有沒有穿……穿衣服?”凌靚儿紅著臉小聲地問。
  霍非凡听到這問題放聲大笑,點點她挺俏的小鼻頭。“你看看不就明白了?快睜開眼!”
  凌靚儿緩緩地張開眼,小心翼翼向霍非凡看去,結果令她臉更紅了。他……他真沒穿衣服,好在有穿上褲子,但也夠讓她不好意思地別開頭。
  凌靚儿的羞怯讓霍非凡再次大笑。“靚儿,你可真害羞啊!”吻了下她光洁的額角。
  這一刻,兩人間的气氛變得好和諧,終于有新婚夫婦的味道了。
  只是好時光總是來去匆匆,還未能讓凌靚儿思考她和霍非凡關系的改變,三個婢女其中兩人提水、一人拿藥箱,敲門走入房里。
  “將熱水帶入澡間,藥箱放在桌上,你們可以退下了。”霍非凡吩咐。
  待婢女弄好事情离開后,霍非凡再抱著凌靚儿進入澡堂,將她放在水池邊,脫去套在她身上的衣裳,霍非凡親自拿起布巾為她擦拭大腿間的血漬。
  霍非凡這樣的舉動讓凌靚儿手足無措,脹紅了臉。
  “我……我可以自……自己來……的!”羞得她真想找地洞躲起來,也惊愕他怎會屈就自己做這樣的事?他不是一向高傲自負嗎?
  “是我弄傷你的,就該由我來處理。忍耐點,等會上藥后,你就不會那么疼了。”霍非凡柔聲安撫她,從她身上每多看到一處傷,他的心就多抽痛一下,他竟然將她傷成這樣,他真該死!
  愧疚!凌靚儿竟在霍非凡眼里看到滿滿的歉意和心疼,又令她覺得訝异。他會心疼她?她以為霍非凡只將她當成一項搶來的戰利品,用以彰顯他的能力,沒想到他會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凌靚儿心中浮起了异樣的感覺,而身上的傷也不那么疼了。
  霍非凡細心為凌靚儿擦干淨血跡,看到她唇上也被咬破,又紅又腫的,飛揚的劍眉蹙得更緊了。換塊干淨的布巾,体貼地為她擦拭嘴角。
  凌靚儿心怦怦直跳,霍非凡一靠近自己,他的气息便充斥在她的呼吸之中,不同于以往讓她覺得壓迫、喘不過气,反而令她的心安定下來。
  清洁完她身上大小的傷痕之后,霍非凡將她抱回床上,打開藥箱拿出了傷藥,輕柔地為她上藥。
  凌靚儿聞著淡淡的青草藥香,上完藥的地方感到清涼無比,立刻就減去了疼痛不适,舒服多了。
  她看著霍非凡很仔細地為她抹完每處傷痕,他的神情是那么的專注。再從衣柜里拿出干淨衣裳為她穿上,他慎重的態度真像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每個動作都非常的小心溫柔。
  最后,霍非凡扶凌靚儿躺回床上,柔聲囑咐她:“這藥很有效,你現在閉上眼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傷口就不會疼了。”
  凌靚儿點點頭,乖巧地閉上眼。就在她迷迷糊糊正要入睡之際,她听到了一聲低沉的歎息還有道歉。
  “對不起,靚儿,對不起,真對不起……”
  她好想睜開眼,看是不是霍非凡在說對不起?但是沉重的眼皮讓她睜不開,沒多久她就進入夢鄉,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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