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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許多道理輕易就能了解,但做起來就很困難了,古弄月如今就面臨了這樣知易行難的窘境。
  經過婆婆的一番開導后,古弄月又升起了自信心要面對霍玄雷,反正最難堪的情形她都已經遇過了,又有什么可以難得倒她呢?她對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備,要和丈夫“糾纏到底”。
  可是她卻碰到了個大問題,如果她連霍玄雷的面都見不著,那即便她再有心也無法成事。新婚那夜后,她以為隔夜他會回房休息,所以在房里等著他,哪知等到她忍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霍玄雷卻仍未回房,接著第三天、第四天也不見他人影,直到第五天她終于忍不住了,趁著早上向婆婆請安時,對她提起了這件事。
  “什么?雷儿都沒回房過夜?”老夫人惊訝的道。
  古弄月很難為情的對她說明,“婆婆,這樣的事月儿真不想麻煩您,可是我見不到夫君,也沒人告訴我夫君的行蹤,月儿只能來問您了。”
  “雷儿雖然很忙碌,但是他除了巡視底下的派門或有人邀約才會出門,其余時間他大都留在堡里,書房是他處理公事的地方,他最常可在那里,因此能在書房找到他,否則練武場、馬房也是他會去的去處,要找雷儿并不難,或許是他的交代,所以堡里的仆佣才沒告訴你他的去處。”老夫人仔細的解釋。
  古弄月語气帶著無奈:“我想夫君是不想見到月儿吧。”
  “但是這樣對你不聞不問就太過份了,這事娘會為你出頭的!”
  老夫人不悅的想教訓儿子,古弄月急忙阻止。
  “婆婆,您別這么做,那會讓夫君以為月儿在搬弄是非,他會更討厭我的,這件事還是讓月儿自行處理吧!”
  “月儿,你想怎么做呢?”
  老夫人專注的看著她,古弄月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直接去找霍玄雷嗎?她肯定他不會有好臉色對她,而且她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什么;但不去找他,要等他來看自己,又不曉得要等多久,兩种方法都有困難點,讓她有些頭疼。
  老夫人看媳婦為難的臉色,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提供了一個好主意給她。
  “月儿,每天晚上娘都會為雷儿准備消夜送到書房,如今他成親了,這事自然就該由媳婦來做,以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古弄月眼睛一亮,欣然接受:“月儿明白了,我會好好伺候夫君的,謝謝婆婆指導。”
  老夫人教人自然不會只教半套,她細心的告訴媳婦儿子的喜好,教媳婦如何搭配出出色的點心,還交代她最好是自己親自動手,如此更能讓儿子注意到她的真心。
  古弄月將婆婆的吩咐謹記于心,只要是能拉近丈夫和自己間的距离,她都一定會遵守建議盡心做好。
  這晚,她便帶著親手做出的美味點心,送到書房給霍玄雷當消夜。
  來到書房外,她先想過一次要對丈夫說的話,再抬起小手輕輕敲著門,听到應聲后,她推開門走入。
  這書房是霍玄雷處理公務的地方,火陽堡另有書樓藏書,因此只有常用到的書才擺在書房中,這儿的書柜主要是擺放霍玄雷需要的資料和報告,也放置帳冊,偌大的空間還擺上几盆盆景點綴,房里雖是布置簡單,卻非常的气派有威勢,襯得上男主人的不凡气質。
  古弄月走近書桌,隨行的丫環便將點心放在書桌上,然后退下。
  霍玄雷還在振筆疾書。“娘,今晚您又送什么消夜來了,昨儿的——怎么是你?”抬頭見到是古弄月他停住了話,同時臉上有一絲詫异。
  “我是你的妻子,應該由我來伺候你,以后我會天天送消夜來的。”古弄月語气柔和的說著。
  霍玄雷冷聲問:“是你向娘爭取這么做的?”
  古弄月連忙搖頭:“不是,是娘吩咐我做事的。”
  “這表示娘和你的婆媳關系很不錯了?”他淡漠的看著她。
  “婆婆人很好,對我也很好。”古弄月照實回答。
  “所以你也告訴娘我沒回房的事,娘才會交代你送消夜來,目的是想促進我們夫妻感情是不是?”霍玄雷道破她的心思。
  古弄月臉儿微紅,更是惊疑他怎么完全說中了,訥訥應著:“我只是一直都沒見到你才會去詢問婆婆的。婆婆認為我們是夫妻,照顧夫君的事也可以交給我,我會用心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現在承認我是你的夫君了?”霍玄雷眸光直視著妻子。
  “我們拜了堂也圓了房,當然是夫妻了,我會盡好做妻子的本分,也希望你能接受我這個妻子,不要再敵視我了。”她嬌怜的語气里有請求的意味。
  霍玄雷的眸光轉為深沉,嘴角有抹譏諷:“你的態度改變得還真快,由激烈抗拒立刻就轉成了全心接受,古弄月,你在耍什么心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若我要求你讓我走,你會肯嗎?”她突然反問他。
  霍玄雷眉頭揚起,一臉的寒漠并沒出聲。
  古弄月苦笑著搖搖頭,“你不會放我走的,洞房花燭夜那晚你已經很清楚告訴我了,既然我無法改變已成的事實,惟有接受你了,這不是你的用意嗎?我還能耍什么心机呢?”她一臉的坦然面對丈夫。
  霍玄雷定定的看著她,漠然的告誡道:“最好是如此,別對我使手段,否則吃虧的一定是你自己!”
  “我不會的,我用真心對你,是否你也能用真誠來回應我呢?試試与我做對平常的夫妻,別讓江湖恩怨影響我們好不好?”古弄月要求道。
  霍玄雷眼底有著笑意,看透了她的居心:“古弄月,你野心太大了,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你也沒資格來求我什么,別以為你的柔順听話可以換得我的承諾,那是絕不可能的!”
  “我不敢和你交換條件,我也沒有這樣的能耐,我不過是想過平靜的生活,當個賢淑的妻子,孝敬婆婆,也擁有丈夫的疼愛,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的,你愿意成全我的心愿嗎?”她想用滿怀的柔情打動丈夫的心。
  “古弄月,我不知道你是太天真還是太笨了,你忘了你是我的仇人,我有可能和你過著一般的夫妻生活嗎?你說得再好听,真正的意思也不過是要我放棄复仇,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不要想用感情來打動我,那是沒用的,省省你的力气!”他冷酷的打破她的希望。
  古弄月黯然神傷的蹙緊眉頭,他的無情傷得她好疼。
  霍玄雷不想面對一張楚楚可怜的臉,于是冷漠的下令:“你可以退下了。”
  听到丈夫要她离開,古弄月心一凜,她知道自己不能一開始就被擊倒,忙再打起精神應付:“我想等你一起回房。”
  “誰告訴你我要回房的?”他皺眉問妻子。
  “那你想在哪儿休息?月儿留下來伺候你。”
  “我不用你伺候,只要你离開!”霍玄雷答得很不客气。
  “你是我的丈夫,不可以娶了我之后就扔下我不管,你該對我負起責任的!”古弄月的語气堅定。
  霍玄雷臉色陰霾,口气更差了:“走開!別考驗我的耐心,走!”
  古弄月卻大膽的搖搖頭,“夫妻應該在一起的,你的身邊才是我停留的地方。”
  “該死的,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叫人來赶你走?”霍玄雷壓抑著怒气再給她一個能全身而退的机會。
  古弄月睜大眸子望著丈夫,和他說道理:“你答應過我,在下人面前我就是少夫人,我們的恩怨是私下的事,那你怎能讓我一個人獨守空閨,而你卻不回房呢?難道你愿意讓江湖人都知道火陽堡堡主和夫人感情不睦嗎?”
  “我霍玄雷行事從不管別人怎么說,但你冒犯我就是大忌,滾,如果你還要命的話就快點滾開!”霍玄雷的怒气聚集在眉宇間就要爆發了。
  古弄月因他的斥喝紅了眼,神情雖凄楚,但心意卻沒有改變:“我不要和你做對怨偶,你娶了我又不肯放過我,至少該對我好一些,我只是個弱女子,你怎忍心這樣待我,不要欺負我了……”說到傷心處,她淚水還是落了下來。
  霍玄雷瞪著泣不成聲的淚美人。不可否認古弄月真的很美,也很教人心動,這些天他雖然沒去看她,卻忘不了她柔嫩無瑕的身子,如今她自動送上門來,他為何不接受?就算她心思不單純,他還怕了她不成?
  “過來!”霍玄雷很不溫柔的對妻子下令。
  古弄月拭去眼淚,依順的走到丈夫身旁。
  霍玄雷大手一攬,就將她摟入怀中,手指輕畫著她嬌美的粉頰,邪气譏笑她:“你想要我如何對你好,和新婚那夜一樣嗎?原來我的妻子是怕孤枕難眠啊!”
  他的話分明是在羞辱她,想到自己的舉止被說得如同淫婦一般,古弄月又羞又怒。難道為了討好霍玄雷,她連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嗎?想到這里一股怒火升起,她小手推拒丈夫不正經的舉動。
  “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何偏偏要污蔑我呢?好,我离開,我如你所愿馬上就走!”她悲憤的掙扎著要脫离霍玄雷的怀抱。
  他卻不肯讓她走了:“可惜你已經挑起了我的欲望,就該由你來平息它,滿足丈夫的欲念是妻子最重要的責任啊!”隨著話語,他的手也溜入她的衣內,尋找自己所想要的滑膩柔美。
  古弄月不愿意被他輕薄狎玩,她大力的反抗:“不……不要,我不要做你的玩偶,不要!讓我走,我不要……不!”新婚那夜的情景又重現了,只不過是地點改變,結果卻一樣,古弄月的抗拒被一一化去,霍玄雷抱起她,大步穿過珠帘,來到相連接的房間,這是他休息的地方,他將她帶上床。
  “不要……別欺陵我,不……不要逼我,不!”古弄月只能像那一夜一樣的哭泣哀求。
  霍玄雷注視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妻子,流里流气的逗弄她:“為什么不要?你要我負起做丈夫的職責,那你是不是也該盡盡做妻子的義務呢?你說你對我是真心付出,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古弄月睜大淚眼望著丈夫,她反駁不了這些話,親密也是夫妻關系的一种,她如何拒絕?她的反抗軟化了下來,臉上是順從、難堪和屈服的复雜神情,卻止不住無助的抽噎。
  霍玄雷對古弄月的懂事很滿意,他俯臉貼著她的唇汲取著她的芳馥甜美,同時熱情的呢喃道:“至少在這時我心神專注,所思所念的只有你,我的妻子。”他的動作更加火熱了,打算要好好教導妻子体會男女之情。
  古弄月心頭有份苦澀的釋怀。她是第一次听他喊她為妻子,這總是個進步啊,她已經痛過一回了,何必在意痛第二回,或許這次不會那么痛呢!
  結果完全出乎古弄月的想象,因為有過經驗,她的身子不再是無措的緊緊繃著,能分出心神感受丈夫的唇和手帶給自己的戰栗快感,也情不自禁的弓身回應丈夫的熱情,得到是令她惊訝的快感,讓她沉浸在情欲中,當衣衫一件件被褪去,兩人所享得的快樂也越加劇。
  終于霍玄雷忍不住了,為欲火找到了出路,和妻子合而為一,愛欲糾葛、難分難离,這是這對夫妻的心最相近的時候了。
  沒有仇恨、沒有淚水,有的是一致的心跳、交融的汗水和無盡的歡快!
   
         ☆        ☆        ☆
   
  當高張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紊亂的呼吸也趨于和緩穩定,相依偎的男女在享受著歡愛后的甜蜜溫馨。
  古弄月將臉頰貼在丈夫的胸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堅定穩健的聲音撫平了她的不安,聞著那濃厚的男人气息,她閉著眼舒服得就要睡著,突然一雙有力的手推開了她,讓她頓失溫暖的依靠,也令她疑惑的睜開了眼睛。
  見霍玄雷跳下床,背著自己開始穿衣裳,古弄月柔聲問道:“你……你要去哪里?”
  他回身看著妻子,神情又恢复成一片的冷漠:“這儿不适合你待下,你馬上起身穿衣,盡快的离開!”說完不待古弄月回應,他就快步走出房間回書房。
  古弄月呆了呆,震惊令她無法動彈。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啊?怎可以前一刻還和她溫存恩愛,后一刻馬上就翻臉無情,冷酷的叫她走,難道剛才的快意纏綿和對她的寵愛怜惜都是假的嗎?
  失落的無力感讓古弄月閉眼沉沉的歎息。這就是霍玄雷,她所嫁的丈夫,她應該了解他的脾气了,何需再傷感,她沒忘記婆婆的交代,也記得她給婆婆的保證,她會不畏辛苦、盡心盡力的取得丈夫的歡心,她不可以就這樣被擊倒,或許她應該換個方向想,至少霍玄雷還對她有興趣,這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啊!古弄月苦澀的笑了笑。
  欲速則不達,對霍玄雷不能太急進,否則只會适得其反,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他在一起,不用急在這一時。
  古弄月在理清自己的思緒后,听話的起身下床穿衣,整理好儀容便走出房間。
  此刻坐在書桌前的霍玄雷听到腳步聲,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著她:“你离開,不准再有异議,否則我真會不留情面的。”他淡漠的語气里不帶任何的感情。
  古弄月知道自己也只能順從,便柔聲回應:“好,我离開,送來的點心希望你能嘗嘗,那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也愿你有個好夢,晚安。”不再逗留,她步履輕盈的离去。
  霍玄雷看著朝書房的門口走去的纖細背影,剎那間失了神,心中浮起异樣的柔情,但他馬上拉回思緒,心又恢复一片的冷寒。
  他不會讓自己心軟的,她再美好也只能利用,不值得付出情感,別忘了她是水流堡的人。
  他信任自己的自制力,他絕不會留情的!
   
         ☆        ☆        ☆
   
  事情有了開端,接下去做就容易多了,了解霍玄雷不會分神注意她,他几乎不可能來看自己,要見他,古弄月知道只有她主動了。
  因此她天天晚上都為丈夫送消夜,也送上自己的柔情和整個人,這是一天里他們惟一能相處的時間。
  初時,霍玄雷總是滿臉的冷漠和不耐煩,常用鄙視的眼神看待她的主動,讓她都要鼓足勇气堅定自己的決心,才不會承受不了而退縮,所幸是一次兩次下來,不知道是她的臉皮變厚了,抑或是習慣了,她越來越不在意他的白眼与冷淡,還敢和他閒話家常,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她在自言自語,他反應冷得很,也常皺眉喝斷她的話嫌她吵,叫她走,她還是越挫越勇,決心和丈夫耗下去。
  在床第間,她也溫柔依順,那是丈夫最無法抗拒自己的時候,她會使出所有的嫵媚嬌柔,牢牢捉緊丈夫的每絲感情,劈開他心中的霜雪一點一滴進占他的心。
  古弄月對霍玄雷展開柔情攻勢,她盡量的迎合丈夫的心意,不吵、不抗拒他,用心討他開怀,感情就在流逝的時間里逐漸累積,慢慢的也有成效出來了。
  霍玄雷對妻子的斥喝明顯減少,一些刺耳傷人的話也慢慢不再提起,對妻子的態度添加了溫柔,心情好時還會和她聊兩句,縱使這樣的机會仍是少得可怜,但只要他不再特意提到仇恨,少說要報仇,古弄月便很高興了。
  她相信在自己耐心的潛移默化下,霍玄雷終有一天會忘記复仇,既然已經付出自己的全部感情,她就一定要使頑石點頭。
  古弄月的柔情也化消了火陽堡強悍的陽剛之气,為堡里帶來輕松的气氛,讓奴仆臉上的笑容變多了,空气中流動著和悅愉快,整個火陽堡也因她而有了變化。
  只不過她將心神專注在丈夫身上,要不就和婆婆學習人生經驗,雖然婆媳間的感情也好得有如母女般,但是她卻忽略了她的兩個小姑,霍家姐妹。
  霍千嬌、霍千媚本就對古弄月沒有好感,最近發現她不但越來越有堡主夫人的架式,還搶走了母親對她們的寵愛,讓姐妹倆更加的痛恨她,不時就來找她麻煩。
  古弄月明白她們對自己的不滿,可是光應付丈夫就需要付出全部心力,哪有辦法再顧及那對姐妹,只能由著她們,她想反正兩姐妹也只是嫉妒,能做的就是說些尖酸刻薄的話,所以她便沒將霍千嬌、霍千媚放在心上。
  嫁入火陽堡后,她的處境會是委屈可怜備受冷落,讓她傷心痛苦,但是她堅強的支撐下去,也逐漸活出了自我,有目標讓她努力,古弄月不覺得日子過得無聊空虛,生活縱使不能盡如人意,但她都會盡量去适應。
  現在的她也已經能融入火陽堡的生活里,成為堡里的一分子。
  古弄月為降低霍玄雷的戒心,她從嫁入火陽堡后就不曾和娘家聯絡,盡管她也很想知道水流堡的情形,可是為了不引起麻煩,她只有忍下寫信的沖動,只愿早日得到丈夫全心的信任。
  只是這樣的謹慎心情在听到她母親生病的傳言后,就無法再平靜了。
  “湘儿,誰說娘病了的?”古弄月急著詢問丫環。
  湘儿忙回答:“小姐,是燕真告訴奴婢的,燕真說她有個親戚在水流堡做事,她听那名親戚說起夫人病了,似乎還病得不輕,讓老爺和少堡主都很擔心,堡里也貼出公告要聘請名醫為夫人治療呢!”燕真是服侍霍千嬌的丫環。
  “結果呢?找到名醫了嗎?娘的病有沒有好一點?”
  “奴婢有問過燕真,可是燕真表示她的親戚沒說清楚,她也不知道現在的情形怎么樣了。”
  不知娘的病況如何?病情好轉了沒?古弄月滿臉的憂慮,坐立不安。
  “小姐,那你就回水流堡去探望夫人啊,奴婢想夫人一定也很想念小姐的。”湄儿提議。
  古弄月聞言蹙起了秀眉:“我也想回堡看爹娘和大哥,可是夫君的情形你們也知道,他會准我回娘家嗎?”
  “出嫁的女儿回娘家是天經地義的事,姑爺不肯未免就太過份了,姑爺也是明理的人,應該不會不答應才對。”湄儿說出她的看法。
  湘儿建議道:“假使姑爺不同意,也可以請老夫人幫忙說動姑爺啊!”
  聞言,古弄月遲疑著。這樣做好嗎?難得她和丈夫之間的關系轉好,她真不想多惹事端,可是不回家探視娘,她的心又如何能安定得了呢?
  這難題一直困扰著古弄月,直到晚上她為霍玄雷送消夜時,還是沒有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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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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