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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由于映菊猜的考題太多,凌翼云根本讀不完,有些也看不懂,烤肉結束,大家都回去,只有他待在小胖妞的家里進行“惡補”。
  “小胖妞,為什么你可以看電視,我就要讀書?”小胖妞這种猜題法,等于將他們要考試的范圍全部猜進去了。
  “因為我沒有臨時抱佛腳,我平常就抱了,所以現在可以以平常心看待,看完電視之后還可以去睡覺。”今日事、今日畢,念書的時候念書,睡覺的時候睡覺,摸魚的時候摸魚。
  翼云艱難地吐出話語道:“太……幸福了。”他今晚可能一整夜都不能睡了。
  映菊對他扮個鬼臉說:“誰教你平常都只顧著和女生親嘴,活該!”
  “小胖妞,你太沒有同情心了,枉費你今晚吃那么多我給你的巧克力。”他對小胖妞這么好,小胖妞應該要懂得感恩才對。
  映菊嘴一撇、鼻頭一皺地說:“凌翼云,那你想怎樣?”吃他那么多的東西,她也不能不理他。
  “幫我猜几題必考題,這么多題我念不完。”小胖妞猜那么多,有猜等于沒猜,讀了那么多題,不如讀几題會出的,又不會浪費時間,又很有效率。
  映菊點點頭附帶條件說道:“好吧!但是暑假你得提供我免費的巧克力,無限期供應。”多棒呀!可以整天躺在床上,又有巧克力可以吃,真是快樂的生活!
  翼云看看她圓滾滾的身材,不可置信地說:“小胖妞,你的身材還能吃嗎?”
  “可以呀!能吃就是福。對了!我的木村拓哉出現,我不能再胖下去。好,我不吃巧克力,暑假我下定決心減肥。”她要變成跟姊姊們一樣的瘦美女,然后也去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這樣她的生活就不單只是巧克力、睡覺和猜考題了。
  凌翼云望著她,搖了搖頭。通常小胖妞的減肥熱度只有三天,不必太認真,三天后,小胖妞會自動將冰箱內的食物洗劫一空。
  “凌翼云,我不要巧克力了,可是我這樣幫你,有什么好處?”
  “我多吻你几次,這樣好不好?”幸好小胖妞的父母都不在,他才可以這樣提議。
  映菊的唇旁露出笑渦,甜甜地道:“好,你親我就像吃巧克力一樣甜甜的。”可以跟凌翼云打啵,又不會胖,不錯!
  “我們打勾勾,你不可以告訴你的父親。”他可不想又被小胖妞的父親拿著掃帚追赶。親小胖妞的滋味是很好,但被拿著掃帚打,滋味可就不好了。
  映菊和凌翼云的手交互勾著,眼光在空气中交纏,他看著她的紅唇,就像櫻桃般的誘人,讓人禁不住想品嘗一口。
  緩緩地,他的唇慢慢地覆上她,輕輕地在她的上唇舔舐一下,像貓儿般地又往她的下唇舔一下。
  純真的蜜吻,令兩人的心怦然地跳動,空气中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气氛,他們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的唇印上她的,含住她薄薄的櫻唇,雙手扶住她的肩,此時,翼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小胖妞父親告誡過他的話,他急忙地放開了她。
  映菊的眼神有些朦朧地看著他,然后她也學他的動作像吃冰淇淋般,往他的唇上輕舔,她粉紅色的舌尖,令翼云原本黯黑的眼眸更加深邃地凝視著她。
  映菊的心燃起不安的騷動,她离開他的唇瓣,有些不知所措地說:“凌翼云,你這樣看我,會讓我心跳莫名加速,身体會不由自主地發抖。”這是什么感覺呀!吃東西好像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呀!
  他撫摸自己的唇緣若有所思地道:“我也一樣。”奇怪了!親其他的女生他都沒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小胖妞特別地胖,才讓他產生這种感覺嗎?
  映菊的手靠在自己的心髒處問道:“要不要吃解藥?”心跳得這么快,她快控制不了……
  “解藥?”他不懂小胖妞的意思。
  “對呀!你不是說親吻親得太激烈會暈過去,就要吃解藥,我現在頭也暈暈地,可不可以給我一顆解藥吃?”吃下解藥,她的頭或許就不會再這么暈了。
  “小胖妞,你不需要吃。”那是他隨便說的,哪有什么解藥?
  “可是我想吃,你不會那么小气吧!”不知道解藥的滋味嘗起來怎樣?
  “小胖妞,你不用吃解藥,睡一覺就會好,不需要吃解藥而吃解藥,病情會加重。”編了一個謊,他就要編另一個來圓謊,小胖妞通常不會怀疑他的話,這倒令他有些良心不安起來。
  “是嗎?那我要去睡覺了。”
  “不行,小胖妞,你要先幫我猜考題。”他明天的考試成績,就全系在她的身上了。
  映菊拿過考題,開始快速地在考題上打起勾,做記號。
  “小胖妞,你看得這么快,准嗎?”這場考試對他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考試三分靠運气,六分天注定,一分靠努力。考的好是運气,考不好是努力不夠,隨緣!”她對考試完全地放松心情,沒有任何壓力,就當作是去遠足一樣。
  片刻,映菊將做滿記號的考題遞給凌翼云。
  映菊打個呵欠說:“你看題目,有問題再問我,我小睡一下下。”她趴在客廳的桌上,倦意籠罩住她,她合上雙眼,跌入夢鄉。
  翼云在一旁念著考題,念完一頁又一頁,目光不自覺看向一旁的映菊,發覺她已經睡得很熟、很香了。
  他用手捏捏映菊圓圓的小白臉,她仍不為所動,睡得非常沉,唇旁還有甜得膩人的笑顏。
  翼云也趴在桌上看她可愛的睡顏,手指撫著她鬢旁的發絲。
  小胖妞完全不了解接吻的涵義。如果有一天她了解了,一定會追著他打,說他騙她。
  原本只是一場戲弄小胖妞的游戲,現在他好像愈來愈沉溺在其中。
  翼云不知不覺間直看著小胖妞可愛的睡臉,由黑夜到黎明,也完全的忘了念書這件事。

  藍天晴空,樹梢上的小鳥吱喳地叫著,垂挂在葉梢的露珠緩緩滴落。
  映菊摸著酸疼的脖子,對著樓上喊道:“大姊,外找。”慘了,昨天的睡姿不良,今天可能要歪著脖子看考試題目了。
  映梅望向窗外,是冷傲風在等她,她急急忙忙地打理好自己就下樓。
  “小妹,大姊先到學校去了。”
  “我知道,大姊,你先去吧!”她得開始習慣大家不會再和從前一樣,一起上學了。
  映梅走向門外,看著他,她的心涌起的是抑止不住的心跳聲,但她仍帶著一絲酸意地問道:“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我二妹的?”她不該這樣想的,但她無法不這么想,這應該是嫉妒。
  “來看你的。我載你到學校。你二妹呢?”即使想忘記她,他仍是克制不了心里的欲望。
  “二妹今天早上就先搭計程車到學校去。”她听得出他的弦外之意,但沒有關系,只要能這么近的看他,她就心滿意足了。
  听到映梅的話,傲風的臉上浮起擔憂和失落感,他發動摩托車,載著映梅往學校的方向騎去。
  映梅沒有忽略方才他臉上細微的表情,她感覺自己想伸手抓住手邊的幸福,但幸福仿佛就像天邊的云彩般,遙不可及,而她的心早就跌進自己編織的夢幻里。

  映菊和翼云一起騎著腳踏車到學校,映菊邊騎邊對他抱怨說:“凌翼云,你為什么不叫我,害我脖子睡歪了?”她在客廳里睡,不知不覺就一覺到天亮,因為姿勢不良的緣故,她今天居然不靠任何人叫她,就自動醒過來。
  翼云的臉上也挂著兩個黑眼圈道:“你睡得跟豬一樣,你說,我叫得醒豬嗎?”他可不能承認自己因為看她看得太過著迷而忘記叫她,甚至忘了今天要考試,現在他只希望小胖妞猜的必考題有用。
  映菊整個眉頭皺起說:“我幫你猜題,你還欺負我,我下次不幫你了!”凌翼云真的是太坏了,惡性不改!
  他討饒地道:“小胖妞,那我答應你,下次就算你睡得跟豬一樣熟,我也會叫醒你,好嗎?”小胖妞睡著真的很可愛,讓他一點也看不膩。
  “凌翼云!”他竟然說她睡得像豬。
  “小胖妞,我不欺負你了,你昨天猜的考題准嗎?如果不准,我會很慘。”如果他變成她的學弟,那樣真的很可恥。
  “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快到學校,你多念几題,或許還有效。”最好沒救,讓凌翼云變成她的學弟好了。
  小胖妞的話,讓翼云拼命地用力騎腳踏車,想快一點到學校去。
  “凌翼云,等我!”
  一大早,映竹很擔心旭焰會在今天重要的考試日睡過頭,所以很早就約他來到學校。
  映竹擔憂地問道:“旭焰,期末考你沒有問題嗎?”平常旭焰和她在一起,偶爾會看一點書,但旭焰很聰明,功課不錯。
  “沒問題,你別擔心!”考試寫寫答案就行,不必浪費太多時間。
  “今年參加完聯考,再來我們就是高中生了。”他們就跨入另一個階段了。
  “對!而且你還會跟我住在一起。映竹,我要娶你。”他想和她在一起,想要擁有她,無時不刻見到她。
  映竹臉上浮現憂慮地說:“旭焰,可是你的父母反對我們在一起,而且我們年紀還太小。”不知道為什么她對未來一直很憂心,不安的感覺時時充斥在她心中。
  旭焰將她擁入怀里霸道地說:“我們自己的生命自己決定,他們管不了我,我倒是比較擔心你的猶豫。”她的脆弱讓他心疼,但有時他也不得不強勢一點,讓映竹跳脫出那個框住她的枷鎖。
  映竹抬眼望他,真摯地說:“我想跟你在一起。”映竹看著他,眼神閃透著誓言和盟約。
  他撫摸她的長發,深情款款地問道:“映竹,我可以吻你嗎?”只要他們在一起,他的胸中就充斥著一股熱情,吻她、碰触她,能讓他的心更有踏實感。
  “我們會來不及考試……”
  “那就暫時忘記它吧!”他覆上她的唇,在艷陽下,熾烈地親吻她湛紅的唇瓣,兩人遺忘了所有一切,彼此的影子融在一起……

  翌日傍晚放學,學生們在經歷兩天的考試后,雀躍地放學回家。
  “考完了,放暑假啦!”好棒哦!她可以睡兩個月了。
  “小胖妞,你猜的必考題,有百分之八十的准确度。”以后的考試就讓小胖妞罩他了。
  映菊遺憾万分地說:“真可惜,你當不成我學弟了。”早知道,她就不要猜得那么准了。
  听見映菊的話,翼云輕敲了她的頭一記。
  映菊撫摸自己的頭顱說:“凌翼云,這個暑假我許下一個愿望。”
  “什么愿望?”小胖妞的愿望應該不脫离吃和睡吧!
  她一臉陶醉的神情說:“就是讓山野俊拓親我呀!”
  翼云先是大吼一聲:“小胖妞——”他的語气繼而又溫柔起來。“你不覺得山野俊拓的名字听起來很像野豬,你要跟野豬親吻嗎?”
  “凌——翼——云。”他竟然這樣污蔑她的偶像。
  翼云在校園和小胖妞追逐起來。

  轉眼,暑假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江家四姊妹和父母一起吃著早餐。
  吃到鮪魚三明治時,映竹忍不住“嘔”一聲,跑到了洗手間去。
  “三姊,你怎么了?”映菊跟在映竹的身后問道。
  “可能吃到不干淨的東西,一直會想吐。”這种反胃的感覺,在她聞到魚腥味時,會更加的嚴重。
  映蘭看著三妹的動作,冷冷地開口說:“三妹,你怀了江旭焰的孩子是不是?”她知道三妹是最表里不一的人,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映蘭話一出,坐在餐桌上的所有人臉色都為之一變。
  江昱霖立即走到洗手間里抓住映竹的手臂說:“我帶你上醫院。”
  “爸,上醫院做什么?”
  “檢驗看看你是不是怀孕了。”也許是那段他們忽略她的時間,讓她和那個男孩在一起,所以才發生這讓他們感到震惊的事,映竹實在讓他太痛心了。
  父親的話也讓映竹的臉色立即為之慘白。

  “恩宏”婦產科——
  在護士拿著映竹的尿液去做檢驗時,她和父母坐在檢驗室外等待結果。
  三人間一陣沉默,映竹看著父親震怒的臉龐,一直不敢開口,只是雙眼盈滿淚水,無助地等待著。
  不久,檢驗報告出來,映竹和她的父母再次進入檢驗室內。
  “醫生,我女儿的身体狀況怎樣?”希望映竹只是吃坏東西,才會想吐。
  “她怀孕了。”現在的青少年發生這樣的問題,是愈來愈多了。
  醫生的宣告,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為之大變。
  “映竹,你實在太讓爸爸感到失望了,爸爸一直以為你是個洁身自愛的好女孩,怎知……”
  “爸爸,對不起……”
  “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爸爸……”
  江昱霖斷然地下命令道:“拿掉孩子!”
  映竹以手護衛著腹部說:“不要,這是我和旭焰的孩子,我不要!”這個小孩是在愛中孕育的,她不愿失去他,他是旭焰的孩子。
  映竹哭泣地跑离了檢驗室,不理會身后父母的喊叫聲。

  “酷炫”電動游樂場——
  冷傲風看著在游樂場流連不去的映蘭,他抓起她的手臂問道:“江映蘭,你為什么跟那群太妹在一起?”
  “你不要管我,只要我喜歡有什么不可以。”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只要她高興,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做的?
  “你這樣子,有人會難過。”看著她這樣殘害自己的生命,他的內心一陣強烈的不舍。
  “是誰?你嗎?我不在乎。”映蘭揮開他的手臂。
  “你只在乎旭焰,你該知道他的心里沒有你,他喜歡的人不是你。”
  “我不管他喜不喜歡我,我喜歡他就好了,怎樣?”
  冷靜自持的傲風一揚手往她的臉打過去。“啪!”他想用這一巴掌將她的執迷不悟打醒。
  映蘭捂著臉,眼神仍是倔傲地說:“你沒資格打我,你是我大姊的男朋友。”
  映蘭不再理會他,和她的朋友揚長而去。
  傲風看著她的背影,也只得無奈歎息。

  在“云園”里,映菊坐在床沿,眼睛睜得大大地、無邪地看著凌翼云說:“我覺得我已經親得很好,為什么還不能找俊拓試試接吻的滋味?”每次她要找俊拓試試看,凌翼云就阻止她,害她這個暑假過得很不愉快。
  “你沒有親得很好,你根本是在咬我的嘴唇。”小胖妞是不是將他的嘴唇當作巧克力在吃呀?
  “用咬的比用舔的好呀!咬的比較有感覺。”舔來舔去的多沒意思,用咬的比較有触感。
  “小胖妞,接吻是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不是牙齒和牙齒撞在一起。”每次和小胖妞偷完親親,他都要忍住不笑場。
  映菊不滿地嘟起嘴巴說:“有什么不一樣?差不多就好。”計較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感覺都相同。
  “接吻不能差不多。”跟小胖妞談這件事,好像論斤計价似的。
  “好玩就好了。”和凌翼云玩親親不錯,有時能幫她把瞌睡虫赶走,不再那么想睡覺。
  “是好玩,但你不要跟你爸爸說我們在玩親親。”那一次被她爸爸追赶的經驗,讓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我什么都沒說,爸媽和姊姊們,以為我是出來和同學們溫習功課。對了,凌翼云,你的國文還要補考哦!”
  “小胖妞,你猜考題都很准,怎么國文就猜不准。”他每一科都過關了,就是國文差五分,因為他有一個大題得零分。
  “作文不能猜呀!而且這一次的作文題目是——我最喜歡的一本書。我真不懂你為什么不會寫?”
  “小胖妞,我平常又不看書,它如果問的是我最喜歡的電動游戲,我還比較會寫。”
  “凌翼云,那我看你最近還是多逛書店好了,明天我陪你逛書店,不然你的作文能力太差,我怎么猜題都沒用。”她只是抓重點猜,但是作文的范圍太廣,天上飛的、海里游的、地上爬的,都是考試的范圍,她猜不到。
  “小胖妞,一定要看書嗎?”書是他最好的催眠劑,他實在對書本沒興趣。
  映菊肯定的點頭。“嗯!”
  “唉!”凌翼云長歎一口气。
  “好好念書有什么不好的,打電動有那么好玩嗎?”
  “小胖妞,我的游戲玩具借你玩,你就知道有多好玩了。”
  兩人坐到客廳的電視前,凌翼云將電視打開。“小胖妞,你想玩什么游戲?”
  “都可以!”她不挑,只要有得玩就好了。
  兩人先玩起雙打的摔角游戲。
  不一會儿,映菊即不滿地放下遙控器,說道:“你怎么可以打贏我?應該是我比較厲害才對!”
  “小胖妞,猜題你很厲害,玩電動你可是玩不贏我的。”
  “討厭!我才不信。”她一定要打敗他。
  “小胖妞,你不可能贏我的。”
  “我才不可能輸呢!”
  兩人又繼續奮戰,結果映菊連一次都沒有贏。
  映菊气忿地看他,然后出其不意地往他的脖子咬去。
  “你怎么可以咬我的脖子?”小胖妞的牙齒還挺利的,會痛耶!
  映菊有點耍無賴地說:“我咬得很自然呀!”可惡的凌翼云,她就不信贏不了他。
  淡藍色的天空,掠過一抹輕飄飄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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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一生 獨家推出   婷嫣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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