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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約定的時間很快地到了,警方早已在附近布署好人馬,處于憤怒极點的“藍影”們也躲在黑暗中。
  藍仲昊的態度令人不安的冷靜,冷靜地指揮“藍影”,冷靜地下令給遠在美國的殺手及法官,一切行動出奇的冷靜,讓人擔心一旦爆發的后果。
  他佇立在約定的地點,漠然地等著。
  大的一點四十時,几個人影出現了,扶著一個人走出,“你确實守約。”
  躲在暗處的律師見到那個疲軟無力的身軀,忍不住紅了眼眶,有時候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他宁愿仍抱著希望。
  身旁的醫師拍了拍他,平常雖打打鬧鬧,不過這才叫兄弟啊!
  “依影……還活著嗎?”藍仲昊緩援開口。
  “當然。”
  孫警官听不懂兩人在講什么,只覺得今天這位先生似乎特別寒气逼人。
  “敢和‘藍影’作對,想必你們已做好心理准備藍仲昊的語調听不出情感,但相處多年的兄弟們卻知道,他正在悲泣。
  他領導一群世人中的菁英,他握有可顛覆政府的重權,他過得比一國總統還要豪華,但這一切卻保不住一個心愛的女人。
  小影儿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寶貝,她或許不夠嫵媚、不夠机伶,但對他而言卻是獨一無二的女人!
  如今她卻走得這么凄涼,他發誓,這四個人絕對會付出代价,絕對!所有的人都要跟著陪葬!
  “你少廢話。”老三推了推眼前不知是死是活的身軀,“你過來,她就能回去。”
  藍仲昊緩緩走過去,綁匪其中一人突然狠狠推出夏依影——
  藍仲昊眼中燃燒著复仇之火,這個豬穢竟敢這么對待他的小影儿。
  老二在那瞬間拔出槍來瞄准夏依影——
  “律師——”藍仲昊放聲怒吼。
  律師一槍打掉老二手中的槍,警察一涌而出,團團圍住綁匪。
  藍仲昊蹲下身抱起躺在冷冰冰石地上的夏依影。
  “影子,小心,少了一個人。”點過人數后,醫師大喊。
  “嘿嘿,這是你不守信的下場……”
  律師一拳揍向匪徒之一,孫警官連忙制止他。
  “媽的!我非要揍得你哭爹喊娘沒拐杖下不了床!”律師火爆地吼,几個警員几要攔不住他。
  商仁緯靜靜地觀察四周,他相信那只漏网之魚一定在附近。哪里呢?他一抬頭望見那個天橋,一道亮光晃過。
  “那里!小心!”
  一聲槍響划過寂靜夜空,一堆警察立刻子還擊,頓時像在放鞭炮似的。
  醫師就地一個前滾翻,“影子,你沒事吧?”他就著微弱的光線見到小影子身上、臉上,凡看得到的地方均是傷痕、淤青,慘不忍睹。
  藍仲昊悲憤地抱緊夏依影,對一個弱女子他們下得了手?可恨!
  “該死——”藍仲昊從喉嚨深處迸出嘶啞如受傷猛獸的悲吼。
  “影子!”醫師從未見過他這种模樣。
  教授也過來,槍戰已經停止,歹徒似乎已擊斃,警察們上去查看。
  趙警官過來,“藍先生,人質……”

  天,真慘,体無完膚就是這情形吧!當警察這么久,第一次看到被打得如此摻的女人。
  他回頭大叫,“喂!快叫救護車。”
  “教授。”藍仲吳用英文下令道,“找出費杜尼。”
  “藍影”會叫他們付出代价!
  “嗚……好痛……”
  特等病房內傳出一陣陣哀位聲。
  “小影儿乖,止痛釘打太多對身体不好。”醫師輕輕拍拍她的頭。
  原來,夏依影沒死,不過也去了半條命,同時去了兩顆牙齒,才會被誤認為死亡。
  大伙都歡欣鼓舞,因為最疼愛的小影子還活著,不過看到她全身上下的傷痕卻比她死了還難過。
  “那四個混球真不是人!”律師憤怒地道。
  夏依影痛得直掉淚,又不敢放聲大哭,整個臉都是傷,好痛哦!
  “嗚……好痛……你們一定要替我報仇……”
  “當然,律師大哥不會放了那只該死的豬!”
  “我要止痛針啦……醫師哥哥……”
  “小影儿乖,過几天就不會痛了喔!”醫師哄道。
  夏依影骨頭斷了好几根,臉腫得半天高,少說要一個月才能痊愈,至少一個禮拜后才能下床走動。
  看到她這副凄慘的樣子,眾人只能盡量討她歡心,別太注意肉体的疼痛,可惜成效不彰。
  教授開門進來,“小影儿,影子來了……”
  “不要,阿昊別進來啦!哦!”太激動的后果少不了扯動臉上的傷口。
  “影子已經來了好几次,他很擔心小影儿哪!”教授說道,“就讓他進來吧!”
  “不要……我現在好丑……嗚,不要啦……”夏依影堅定拒絕,身体的痛讓她無法太深人思考,反正直覺就是不要。
  藍仲昊在門外听到她細聲回答,只得死心。
  “好吧!”教授朝門外做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反正影子每天晚上都來,最響的一面也看到啦!
  “小影儿。”藍仲昊在門外說道,“你要乖乖養傷,等你好一些,我們就回美國。”
  “嗯”下午,又有人來探病,是喬斯和鐘凱父子。

  “伊莉絲……”喬斯傻了,“他們竟把一位小姐打成這樣?”
  鐘凱滿怀歉意,若他能讓手下跟著……
  律師是下午的看護,對這三個男人沒好臉色。
  “小影子要安心休息養傷,看完了就快滾。”
  鐘明更是歉疚,“若是我能緊緊跟著你……你也不會……”
  “沒關系。”夏依影細細聲道。
  反正她還活著,只是好痛哦!
  她所還不知道的是,那個將她毆打至此的綁匪老三在看守所里讓人重毆一頓,那雙腳再也不能踏上地面,下半輩子只能做個活死人!
  律師還覺得這种懲罰太輕咧!照他的意見,眼前這三個男人也表示以薄懲。
  至于古拉巴拉那個罪魁禍首……呵,殺手該解決了吧?
  一條陰暗的巷子里,一個人影正沒命地跑著,巷子里充斥著腐臭的味道,及那個人濁重的呼吸聲。
  突然,一道幽魁的影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前,他根本沒有察覺地撞了上去。
  “啊——啊——別殺我、別殺我!”他跌坐在地,不住地嚷著。
  他受夠了!他不停地逃、不停地逃,這個人卻如鬼魁一般緊緊跟著,不管他逃到哪里去,都逃不出這個鬼魁的手掌心……被追上的恐懼一直折磨著他,為什么不干脆殺了他?
  黑暗中的影子冷冷注視著他,開口了,“我不會再追你……”
  “啊,真的嗎?真的嗎?”他連聲音都像鬼魁,從四面八方飄來,可怕的鬼。
  “代价……”
  “你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給你!”他急急地道,只要能擺脫這個影子般追隨他的人。
  “古拉巴拉在哪里?”
  “嗯……”他遲疑了。
  暗處的影子又開口了,“費杜尼,你忘了你雇用殺手的事了嗎……
  “我說、我說,他躲在漢克的別墅里。”
  “那么……遵守約定,我不會再追你了……”一道閃光划過黑暗,直刺人費杜尼的咽喉。
  “你……”費杜尼瞪大眼,斷了气。
  “永遠不再追你……”
  暗巷中又恢复它的秩序及寂靜,費杜尼再也不用恐懼了……

  穆迪回到別墅,卻惊見古拉巴拉陳尸在客廳當中“開門、開門,我們是聯邦警察。”
  穆迪慌了一下,立刻恢复冷靜,“藍影”想嫁禍給他嗎。未免太不聰明,這种情況很容易便可證明他的無罪。
  沒有凶器,而他才剛踏進別墅,有人可以作證。
  于是穆迪從容開了門:“我正要報案呢?”
  “哦?待會再說。漢克穆迪本人嗎?”
  “我就是。”
  “你被捕了。你有權利保持緘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會……”
  “慢著,連調查都沒有,你們為什么逮捕我?”
  “警官,客廳有一具尸体!”一人報告。
  胖胖的警官看向狼狽的穆迪,“穆迪先生,你得好好解釋了。”
  “人不是我殺的,,這种事調查一下就知道了,你們不該隨便就逮捕我。”
  “不是這件事。”胖警官說道,“你因貪污罪嫌被捕,法官已經簽下命令了。”
  貪污?穆迪极力否認這种不名譽的罪名。“我從沒有貪污!絕對沒有!”
  “每個犯人都說他是無罪。帶走了,另外請檢察官過來調查這起凶殺案。”
  當晚這件新聞被以頭條報出,讓民眾非常失望,向來以鐵面無私著稱的漢克穆迪竟然私下收了近四百万美金的賄款,并有數起貪污案一并爆發,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崩解了。
  證据确鑿的情況下,穆迪百口莫辯,近三十年的警察生涯以不名譽畫下句點。
  同時間,白官一名高級官員卻處于惊疑不定的狀況下,他忐忑不安地注意這條新聞的動向。
  他心知肚明漢克穆迪是無辜的,因為他才該是這椿丑聞的主角。
  管家進來通報,“有客人想見您,這是他的名帖。”
  他拆開一看,頓時面如白紙,“請客人進來。”
  一名藍眼紅棕發色的男子跟著管家進人書房,“幸會,我是負責穆迪貪污收賄案的法官。”
  “你帖上的話是什么意思?”他強自鎮定道。

  法官從容自若地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交給他,同時笑道:“這里才是那起貪污案真正的證据,而且主角正是您,閣下。”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
  “別急著否認,我也不是以聯邦法官的身分來拜訪的,否則我便不會把這些東西栽到漢克·穆迪身上。””一他更是不安,“是你把罪栽到穆迪頭上的?”
  法官微笑,“沒錯,但我也能隨時翻案。”
  “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只是順便的事……因為穆迪太過愚蠢,不懂自己的界限,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對于穆迪來說,沒有任何事比傷害他的名譽來得令他無法忍受,這對他就是最大的懲罰。你說是嗎?”。
  “就為了這樣……你把將近四百万的巨款匯到穆迪名下?那些款項最后會被國家沒收,你知道嗎?”
  多可怕的人,更可怕的是那些款項的存入日期完全配合證据,他是如何做到的?
  法官笑了笑,“比起一千五百万是便宜了……”高官當然不懂他所指為何。
  “我的目的很簡單,以后你若接到這張帖子,必須完全照這帖子上面所指示的去做。”。法官說道。
  “這……”“放心,絕對不會為難你。”法官說著便起身,“那么,若你起了异心,扯后腿,穆迪的下場你是看到了。再見,閣下。”
  他沒有動作,呆坐著沉思。曾听說穆迪惹上了神秘組織“藍影”,如果剛才的法官便是組織的人……
  沒錯,識時務者為俊杰,他沒必要拿自己的政治生涯開玩笑。
  是的,依附“藍影”說不定還有意外的好處。
  調養休息了大半個月,夏依影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是東一塊紗布、西一圈繃帶,三餐外照宵夜的一堆藥丸免不了。
  “我听說,玫瑰讓一個男人糾纏上了。”醫師神秘兮兮地道。
  “真的?怎樣的男人?”夏依影興致勃勃地問道。
  “恰好是玫瑰最不欣賞的那型,嘻皮笑臉、油嘴滑舌。”其實,只要他敢追玫瑰,就算勇气可佳了。
  “難怪上回她說要來台,最后還是沒來成。”教授回想道。

  律師已回美國去工作,桌上的委托已堆得如座小山,“哎!人太厲害就是這樣,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再見,祝你早日康复,小影子。”丟下這些話后,”他便搭机返美。
  “能纏住玫瑰的人也怪厲害的,我真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教授說道。
  “我也想看哪!”夏依影開始想像。
  醫師突然詭异地偷笑了下,“你覺得那個神秘人物和影子比起來,誰比較帥?’”、。
  “當然是阿昊嘍!”話出口后才發覺被取笑了,她羞得面紅耳赤,“醫師大哥真坏!”
  “哈哈——影子听到一定很高興、‘當然是阿昊嘍!’嘻嘻!”他怪聲地學著。
  “醫師大哥最坏了,老愛取笑人家!”她扮個鬼臉,卻只把醫師和教授逗得更樂。
  “我——我不要理你們了啦!”
  教授馬上和書師撇清關系,“只有這個庸醫取笑小影儿,我可沒有哦!”
  “你敢說你剛才沒有笑?”沒有同伴愛,嗚,他好怀念毒蛇哦!
  “哼!”夏依影嘟起嘴。
  “小影,干么嘟起了嘴,誰欺負傷了?”藍仲昊出現在門口,笑著走近病床上的她。
  “阿昊!”夏依影開心地抱住他的腰,“他們欺負我。”她把握時間告狀。
  “喔?”他似笑非笑地睨向做無辜狀的兩人。
  “不打扰兩位了。”教授偷笑道,“別忘了這里是醫院哪,”他一溜煙地逃。
  “沒錯,不過我會吩咐護士小姐別來打扰。”醫師也跟著逃命了,不忘貼心地關上門。
  夏依影皺皺鼻子,“藍仲昊你看!”
  仲昊在床邊坐下,“現在覺得怎樣?還痛不痛?”他怜借地輕撫過她仍青紫著的臉頰。
  他差點失去她了,如今,他感激上天讓他了解失而复得的喜悅。
  “很好。阿昊,這樣會不會很丑?”
  藍仲昊笑地親吻她的額,“不會,小影儿在阿昊心中永遠是最美的,誰都比不上。”
  “阿昊又說好听話哄我了。”她抓著他的大手掌,“阿昊的手好大,又好溫暖。”
  籃仲昊好笑地點點她絳紅的臉蛋,他的小影是個害羞的女孩,“祖父一直在催我。”
  “催你什么?”阿昊的手真的好大,男人的手都這么大嗎?厚實又溫暖。
  “催我什么時候對你負起責任。”他半開玩笑地說。

  這次讓其他人看到了古拉巴拉及穆迪的下場,相信再也沒有笨蛋敢動依影的歪腦筋了。
  祖父想抱曾孫,不斷地催他快結婚,但依影還小,他想讓她多看看世界。
  夏依影的臉蛋似乎永遠退不了燒,老是熱呼呼的。
  “爺爺真是的,老跟著大哥們瞎起哄。”
  藍仲昊讓她倚到自己胸膛,反握住她的小手,“小影儿不喜歡我嗎?”
  “最喜歡了,可是……”她好迷惑,她真的喜歡阿昊,可是阿昊呢?是否像她喜歡他一樣的喜歡她呢?或許是吧,因為他親了她,可是……阿昊也親過其他女人啊!
  “你想什么?”看著她瞬時變幻的小臉,藍仲昊控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我想……阿昊真的喜歡我嗎?”
  藍仲昊揚起左眉,“為什么這么想?”“因為每次都是爺爺說、大哥說,阿昊一次都沒說啊!万一阿昊只當我是妹妹,那不是害了阿昊下半輩子嗎?”
  藍仲昊失笑,她真以為祖父及其他人敢亂說話、瞎起哄?若他沒這個意思,他們是絕不敢說個不停。
  藍仲昊笑著俯下臉,在夏依影弄清楚他想做些什么之前已吻住她的小嘴,讓她用自己的身体感覺,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夏依影慢慢地閉上眼,回應著他的熱情,意亂情述地無暇去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許久之后藍仲昊才离開她的唇,滑向她細致白皙的頸項,“現在你還怀疑嗎?”他抬眼,“沒有人會這么吻一個妹妹。”
  “嗯。”她只能點頭。
  藍仲昊笑著离開她魁惑力十足的白哲頸子,輕輕擁住她,“我喜歡吻你,好甜。”
  “我又沒吃糖。”夏依影蹙眉,小臉仍是紅燙燙的。
  “哈哈,不是那意思,意思是你吻起來感覺很好。”藍仲昊又偷一個香,只是夏依影現在的身上都是“藥香”,不過他不怕吃藥。
  她懂了,紅著臉蛋細聲道:“我也喜歡阿昊吻我,一點也不惡心。”
  “那……再親一個?”
  阿昊又不正經了,可是……夏依影閉上眼享受他的吻,她好喜歡。
  又到一年一度的圣誕節,今年“藍影”決定到愛琴海上度過。
  “圣誕快樂!”
  “唷呼!”
  一年一度放松的假期,眾人盡情的瘋狂笑鬧游戲,不必顧慮形象,連平常不輕易露出笑容的高階干部也跟著中階干部嬉笑,讓下屬吃了一惊。
  他們不知道,平日高高在上的上司的真面目竟是如此……呃。
  而“藍影”的高階干部共有十人,打小便共同生活、共同受訓,什么惡形惡狀沒看過?
  “嗨!玫瑰,這位便是……啊,勇敢的老兄,你好。”醫師對一個男人伸出手。
  今天大伙終于有机會得見傳聞中死纏著玫瑰的勇敢男士,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
  “玫瑰多刺,真是難為你。”教授也湊著熱鬧。
  “盡量玩,別拘束。”
  能跟到老頭的島上,這位仁兄也不簡單。
  毒蛇笑著給了夏依影一個擁抱,“怎么還沒听到你和影子的喜訊?”
  “我想讀完博士再說。”
  “依影還年輕,我只好隨她。”藍仲昊攬住她。
  律師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煩惱、擔心什么,連最疼愛的小影子出現了都沒察覺。
  藍霆鈞從小木屋出來,站上圓木搭成的高台。
  “過去一年的辛勞就在今天全數解放,為期一個月的假期就從今天開始,大家盡量玩,在下一年開始時再提起精神工作。”
  躲過營火的熱鬧,藍仲昊和夏依影在沙灘上漫步著,銀白的月光洒落在海面上、細沙問,构成一幅月夜美景。
  夏依影想,她大概患了婚前恐懼症,使得婚事一延再延,爺爺失望得將目標轉到其他菁英身上。
  藍仲昊明白夏依影還年輕,是該讓她好好想一下未來,只是……
  “依影,手給我。”他突然道。
  夏依影依言伸出小手,無名指上涼涼的,一圈冰冷的東西留住了她。
  “我想先把你套牢,以免讓不良分子搶走。”他溫柔地笑道。
  炫目的藍鑽閃閃動人,也圈住了夏依影的心。看著手指上的藍鑽,她笑問:“阿昊,你有多喜歡我?”
  “很喜歡、很喜歡,大概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他圈抱住她,滿怀軟玉溫香。“我愛你。”
  “我也很喜歡很喜歡阿昊,最喜歡了。”她笑著親吻指間的藍鑽,“所以你要等我,等我再大一點。
  藍仲昊將夏依影轉過身面對自己,笑著落下吻,“最多五年。”
  “嗯,最多五年。”她在環上他的頸子時,輕聲說出他最想听的愛語,“我愛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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