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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齊天把季雪翹輕放在車前。
  “上車。”他打開車門,把她愣著的頭壓下,塞進車里。
  “哇,積架耶!”她惊喜地東摸摸,西摸摸漂亮的車体,羡慕地看著他,“開積架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警告地瞥她一眼“不准你動我車子的主意,不准你再開車。”
  “我就知道你小气,所以上回才聰明地先嘗嘗開賓士車的滋味,真過癮。”
  “我——”
  她猛眨著眼,方才覺醒的表情惊呼。“剛才一直都是你抱著我嗎?”
  他點頭。
  “有沒有很多人看見?”她轉向車窗外,他的車停在這么顯眼的地方,而且現在又是人最多的下午第一堂課前。不用問了,當然很很多人看見。
  他發動車子,微笑地問:“你怕天龍幫的人綁架你?”
  “當然,他們誤會的話,我豈不完了?我會有生命危險耶!”
  “我會保護你。”
  他深遽黑眸里的情意与溫柔烘熬了她的心,再度地,她別開羞怯的目光,故意輕快地說:“我想他們也不至于誤會才對。不過,保險點,以后我們在學校不小心碰面,就裝作不認識彼此。”
  他平穩地把車子開出學校。
  “你覺得怎么樣?”她轉頭問他。這個好方法還必須他的配合才行。
  齊天直視前方,不怀好意地牽動漂亮的嘴角。“你想可能嗎?”
  他是什么意思?不過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該不曾往考慮要不要叫她賭償賓士車的修理費吧?
  她季雪翹是聰明的,噤口不語。
  其實季雪翹是笨的,齊天想的是怎么把天龍幫連根拔除,确保她的安全。
   
         ☆        ☆        ☆
   
  季雪翹看他把車開進一棟高貴典雅的雕花鐵門內,好奇地問:“這里是醫院嗎?”
  她怎么不曉得台北有這么漂亮的醫院。
  齊天沒有回答,開了好久以后,把車停在一棟像別墅的豪宅外。
  “到普通的醫院就好了嘛。”季雪翹抱怨地下車。
  “少囉唆。”齊天拉著她的手。“進來吧。”
  豪華的木雕大門自內開散。
  季雪翹皺眉地看著開門的老伯,看那老伯的穿著真像個佣人。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恭敬地鞠躬,但剛挺直年邁的身軀,在看見少爺身旁的女人時,嚇得眼珠子都突出來了。

果然!季雪翹也瞪突了眼,与老伯的小眼睛對望。
  “請陳醫生到家里來一趟,這位小姐受傷了。”齊天下令。
  “是。”管家彎腰。
  “你干嘛帶我到你家?”季雪翹生气地大喊。
  “我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而且我家离學校最近。”齊天依然拉著她的手。“走,到我房間。”
  “干嘛到你房間!”季雪翹甩開他的手。
  “少囉唆。”齊天一把抱起她。
  “放開我!”她一路掙扎。
  “喂,不要亂動。”
  季雪翹豈會乖乖就擒,她扯開喉嚨,不管這里是靜謐的高級別墅內,高聲尖叫:“放開我!”
  “安靜!”
  剛好爬上樓梯,他報复地故意松了下手,季雪翹嚇得摟緊他。“喂,齊天,你給我小心點!”
  他得意地大笑。
  “你故意的!”
  “我看你的食量很大呀,怎么那么輕?”齊天輕松地抱著季雪翹進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好大……好豪華的房間!”季雪翹坐起來,睜著大眼環顧房間,這里就像上回住過的五星級飯店總統套房般豪華。她愣愣地問:“這房間几坪呀?好像比我家還大兩倍!”
  “少問無聊的問題。”齊天站在床沿,命令她:“把衣服脫掉,我要檢查你身上還有沒有哪里受傷。”
  季雪翹毫無戒心地取笑他的小題大作。“笑話,我看起來像有重傷的人嗎?如果我真有重傷,一個星期前就死了。”
  “很好。”齊天坐上床沿,高大的身子傾向她,迫她倒下,他的大手把她的T恤衣擺拉出,解開里面內衣的釘子。

季雪翹費力地抓住齊天的手,他的手指不再進擊反而糾纏住她的手,她甩也甩不開。
  緊接著,他的肩便親熱地貼近。
  這么灼熱、這么柔軟、這么溫柔地經挑她的唇,她嬌羞地做喘不過气。“不……不要這樣……”
  她的肩還戒慎地緊閉著,齊天不斷地要求。“給我……”
  “醫生……”
  “醫生來之前,我們還有時間……”
  “不要……”
  “不許你說不。”
  他的舌頭長人她的唇內,她立刻迷失地張開雙唇迎接他,在他加深的采索中,發出陣陣呻吟。
  齊天的雙手急切地撩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底褲,解開自己的褲檔。他并沒有試圖脫下兩人身上其余的衣物,高大的身体便疊上她的,釋放的堅挺立刻長摳直入女性濡濕的甜蜜甫道內。
  他的身軀像一團火,炙熱她的。她在他身下顫抖,嬌軀在他瘋狂的律動驅使下熱情地搖擺。
  一股閃耀炫惑的性感攫住他們,在最美的那一刻,他們同時抵達高潮。
  好一會儿,室內只有他們沉重的呼吸聲。
  她終于回复意識,惊喘剛剛開放的行為。還有更糟的,她意識到自己還雙腿大張地躺在他身下。
  她難為情地掙扎要推開他。
  他從她的怀中抬起頭來,看見她埋怨的眼神,他笑容得意地說:“我們開始來檢查你的傷勢。”
  “你好可惡!”她把臉撇開,無法面對他。
  “哪里可惡?”他笑容依舊。
  “你又用你的溫柔陷害我,讓我不知不覺又被你帶上床。”她拚命地推著他厚重的胸膛,他卻死皮賴臉她便賴在她身上。
  “我想你想好久了,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齊天色情地把臉埋在她的胸脯間。

她瞬間紅透了臉,猛扯他的頭。“你這大色狼!滾開。”
  “滾?”他輕松地抓住她細弱的變腕,雙唇邊逗弄玩咬她一邊的胸脯,邊說:“誰教你被我找到,我哪有輕易放過你的道理!”
  “拜托,不要這樣!”她放棄掙扎,無助地要求。
  “除非你告訴我,”他開始進攻另一邊的胸脯,從輕柔似羽的吻開始。“你不喜歡我這樣。”
  “我不喜歡。”她气息微弱地說。
  “小騙子。”他的手放肆地优入她的腿間,露出滿足的表情說:“如果你真不喜歡,就不會有反應。”
  他的輕慢態度侮辱了她,她气憤道:“那是生理反應,就像你遇到母豬也會勃起一樣的道理!”
  他大笑地進入她准備好的体內。“你可不是母豬。”
  “齊天!”她惊喘地被迫接受他。
  高潮過后,季雪翹气憤地罵道:“齊天,和你這种人發生關系,簡直讓我惡心到极點。”
  齊天仰頭大笑,自信地取笑她。“季雪翹,你這話太沒公信力了,沒有女人會相信你的話。”
  季雪翹原本躺在他平滑胸肌上的柔軟小手气得狠狠抓他一把。“你敢在我面前提別的女人!”
  “喔。”齊天痛得大叫,重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后,抓著她的變腕調整姿勢后滿意道:“安全了。”
  他用長長的雙腿把她困住,姿勢曖昧极了。季雪翹滿臉通紅地不敢動彈,因為一動就會碰到……“嘟、嘟、嘟。”
  內線電話響起,齊天接起話筒。
  “少爺,陳醫生來了。”
  齊天輕撫著季雪熱的雪背,輕快地告訴管家。“陳伯,季小姐只有膝蓋瘀青,其他部位狀況良好,你請陳醫生回去。”

“是。”
  電話挂上,季雪翹想抗議,齊天卻接住她柔軟的嘴唇,溫柔地說:“睡一會,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每天都有黑眼圈,可是她的父母視而不見,同學拿她的黑眼圈譏笑她;只有他,關心她。
  他還真的關心她!
  不,不可能的!
  她推翻那點感動,繼而諷刺地想,做愛的時候為什么就不見他關心她的意愿,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迫她屈服于他。
  不過她真的累的無力抗議了,竭力睜著欲昏睡的眼睛,她不能睡,她還要打工,可是,他的床真的好舒服;他的床一定是她在百貨公司看過,价值數十万的那种總統專用床,才會這么舒服。
  齊天怜惜地放開她,幫她躺好,讓她睡得舒服些。她不到三分鐘就沉睡,想必累坏了。
  他看了時間一眼,隨即起床著衣,准備到公司。他從大三開始課都排在早上,下午到公司上班。
  換好衣服,他忍不住愛撫她睡著后格外清新的臉龐好一會儿。
  在齊天打開房門時,季雪翹抬起一只沉重的眼皮。“齊天,你要去哪里?”
  “你醒了?!”齊天走回床邊。“我父母到歐洲,今天公司又有一場我非出席不可的會議,所以我必須到公司一趟。”他微笑地撫摸她愛睡的小臉。“你留在這里多睡一會吧。”
  “我也想啊。”季雪翹打起精神生起來。“可是,我也得上班。”
  “上班?”
  “到“川菜館”打工。”
  齊天皺眉地看著她,不高興地這么脆弱還要去打工。他命今道:“別去打工了,你該多睡一會,你看起來好几天沒睡好了。”
  “我沒那么好命。”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從被單里伸出一只赤裸的腿赶他走。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接住她的腿,目光停駐在她白皙似雪、美麗修長的腿上,再也移不開。“別去了,你一晚的工資多少?我給你。”
  “去你的。”她用力抽回腿,生气地罵道:“你以為你有錢了不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生上床沿。
  “不用說了。”季雪翹跳下床,生气地瞪他。“你是台灣三大企業之一“齊氏財團”
  的少東又怎樣?有什么了不起?你家的財產還不是投机斂財、剝削勞工累積來的財富。”
  齊天眼眸轉暗,警告地盯著她。“我不會瞧不起你窮,但像個窮酸般尖酸刻薄、胡言亂語,就太丟人了。”
  她自知自己就像他說的,于是爽快地道歉。“對不起。”
  “我就喜歡你爽朗的個性。”他微笑。
  “我從頭到尾都討厭你。”季雪翹邊瞪他,邊扯被他坐在屁股下的被單。
  這句話惹惱了齊天。
  “如果你誠實點,我會更喜歡。”說完,他強悍地、為所欲為地扯掉她身上的被單。
  “你沒必要害羞了。”
  “你這色狼!”她窘迫地想搶回被單。
  她是他的女人了,還這么不馴!他的大手掌住她纖細的腰枝,他必須馴服她。“在我面前換衣服。”
  “我不要!”他對著她的乳頭吐气,它們立刻背叛地挺立起來。她必須扳著他厚實的肩膀才能站穩。
  “我要。”齊天拉開她的纖臂,強迫她退后一步,以溫柔的眼神要求她。“為我這么做。”
  他淫佚地背靠床頭,一只腳跨上床,目光灼熱、緩緩在她全裸的身上游移,最后,邪气地揪住她。
  在齊天堅決的溫柔目光下,季雪翹感覺罪惡的興奮自胸脯蔓延開來,熟悉的熱潮自下腹涌出。
  她渾身戰栗著,直想拋開一切顧忌,把他用力推倒在床上,強暴他。“唉。”她呻吟了一聲,揚頭甩開這种刺激的想法。
  齊天瞄了一下時間,漂亮的嘴唇噘起。“別想,我不會屈服于你淫蕩的要求。快穿
上衣服,我不能讓會議室里的一百多人等我一個人。”
  “誰淫蕩了?”季雪翹嘴上否認,但心思老實地反映在臉上,她的臉紅的像顆熟透的蕃茄。轉過身背對他,尋找她的貼身衣物。“在你面前穿就穿,誰怕誰?反正都被你色迷迷地看光、摸透了。”
  “你不該誘惑我!”齊天突地從床上跳躍起來,一個箭步便站到她身后了。他一把拋開她手上抓著的底褲。
  “誰誘惑你了?”季雪翹生气地想轉過身与他對質,但齊天的大手從后面攫住她的腰,不讓她轉身。
  “你。”
  “我哪有!”她大聲否認。她真的沒有。
  “有。你丰滿的小屁股搖擺晃動得太過。”齊天半強迫地將季雪翹逼至牆角設計性格、男性化的落地鏡前。
  “齊天,你別說得太過分。”季雪翹猛烈地掙扎,在鏡中瞪他。“我沒有,是你自己太色情地聯想!”
  “或許。”齊天熾熱的雙唇吻咬她敏感的頸背,然后饑渴地合住耳垂,雙手急切、不停地愛撫她美麗的胴体。
  什么或許,根本就是。
  她知道,但仍臣服地仰高脖子,無言地渴求更多的吻。嬌軀抵著他火熱、高大的身軀蠕動。
  “不管是誰的錯都無所謂了:我要你……給我……”齊天的嗓音因欲望而愈發低沉、沙啞。
  仿佛禁不住這樣熾烈的欲情,季雪翹閉上眼睛。
  “看著我。”齊天命令。
  在他的命今得不到她順從的回應后,他政而溫柔地誘哄,“張開眼睛,我要你看這不是色情,而是狂野、迷人的激情,只屬于我們倆的狂野激情。”他要确定得到她的全部——身与心。
  季雪翹張開眼睛,目光催眠般跟著他修長的手指游移,然后与他眸里熾燃的欲火相交纏。

齊天從背后緩緩進人她。
  季雪翹的手抵住鏡子,承受這樣如波濤狂涌而來的歡愉。在最美的一刻來臨前,兩人一起吶喊出聲。
  齊天帶著她倒在鏡子上,直到恢复正常呼吸,他才放開她。“拜托,赶快穿上衣服,我不以為能夠再來一次。”
  季雪翹太累了,無力与他爭執,她只想赶快离開他。激情過后,她無法面對他,于是背對著他匆匆換上衣服。
   
         ☆        ☆        ☆
   
  上了車后,齊天除了問季雪翹工作的地點,兩人都不曾開口。
  季雪翹倦极地癱在椅背里,勃都不想動。直到他連闖了好几個紅燈,她才忍不住開口。“咦,你赶著投胎呀?”
  “抱歉,請忍耐,我已經遲到了。”今天的會議很重要,他父親千叮万囑,要他不能把它摘砸了。
  他气极了自己失控的欲望。
  他看起來懊惱极了,她說:“你和我不順路,我自己坐車去就行了,反正我還有時間。”
  “不需要,順路。”
  啊,她都忘了,她打工的餐廳就在“齊氏財團”鼎鼎大名、高貴典雅的三十層大樓附近。
  “我們抄近路。”他把車轉進小巷子里,加速馬力的龐大車子卻如魚得水般在小巷子里奔鼠。
  和那夜一樣一流的開車技術,她在心中衷心佩服他,并不再說話,避免他分心。
  他們以惊人的速度抵達“齊氏大樓”。
  齊天把車隨便停在大樓門口,迅速繞過車頭幫季雪翹開門。“抱歉,你自己走到餐廳,好嗎?”
  他的紳仕之風真是今她受寵若惊,她不禁像淑女般溫柔地道謝。“你順路送我來,我應該向你道謝才是。”
  “你几點下班?”
  “十點。”
  “我去接你。”
  “你干嘛來接我?”她以為他們的關系就此結束了。
  齊天丟下她跟車子,匆匆進入大樓。季雪翹的話散在風中,沒人听。
  一會儿,大樓警衛帶著車鑰匙出來,把擋在路中間的事雪翹赶走,然后把積架車開進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季雪翹走向對街巷里的餐廳時,還頻頻回頭,仰著脖子,遠眺那棟气勢磅礡、豪華的辦公大樓。
  如果她和齊天談戀愛,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他英俊的俊臉、体貼的心、迷人的紳仕風度、霸道的激情、駕馭女人的溫柔,都令女人心醉神迷。
  也迷醉了她。
  她邊走邊想,直到一頭撞上電線杆,撞醒了她的白日夢。
  她怎么會莫名其妙和齊天發生關系?而且還是數次!唉!她原本以為她的處女貞操會留給自己的丈夫。
  這都要怪該死的齊天及古月羚。
  算了,后悔無益,雖然不幸遇到這种事,但只能怪命運弄人,就當做了一場春夢。
  而且,憑良心說,這場春夢的男主角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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