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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讓哥,帶來的衣服都打包好。"
  “恩"
  “出院手續也全辦妥了。”
  “咽"
  “我銀行帳戶里還剩下多少存款?"
  “恩"
  曲蕩漾蹙起眉,走到他面前,果然又是失神落魄的模樣。"讓哥,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這三天來一直魂不守的,問你話也都哼哼啊啊的一筆帶過。"蔣讓彈起來,暗叫一聲不好,被發現了嗎?連忙掩飾道:“哪有什么事,沒有沒有啦,是你太多心了。”他扯出一抹笑容。
  “我多心?"
  “對啦,你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复原,弄得你腦袋不清不楚,才會這么敏感。"他哈啦帶過,怎么也不敢承認自己這三天來是在惴惴不安中度過的,那個莫羽翼臨去前的詭异笑容深植在他腦海內,無論他怎么努力就是揮之不去。害怕呀,當時他那副模樣分明不打算饒過他們,可是這三天來卻又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到底想干什么?就算要報复也該有個眉目出來埃可是莫羽翼卻按兵不動,沒露出一點線索,他的沉靜反倒讓他坐立不安,那家伙實在太恐怖了。
  “讓哥!"
  “啊!”他彈跳起來。"什……什么事?"硬生生被嚇一大跳!
  曲蕩漾眯起眼,疑惑地看著他忽青忽白的臉色,質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的錢不夠付醫藥費,還是我的傷口又惡化了。”"不是。"他連忙搖手。
  “不是,那你傻呼個什么勁?"几年的朋友了,她豈會看不出來他的心情變化。"讓哥,你不要瞞我事情。”“我……”“讓哥?"蔣讓原本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可是——"蕩漾。"他想了一想之后,決定試探一下她的心態。"蕩漾我……我……你……"唉!怎么問好呢,傷腦筋。
  “什么你呀我地,講話干脆一點,婆婆媽媽哪像個男子漢。”“唉!"他又歎了一口气,閉了閉眼后,采用迂回方式探詢。
  “蕩漾,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這三天來你完全沒有提起過莫——”“他有什么好說的。"才听到莫字,曲蕩漾立即截斷他的話。
  “我提他干什么?我跟他之間的游戲已經結束,我們沒有關系了,我何必提他。”“是嗎?你真的不再想他?"蔣讓不是不相信,而是三天前她還發了瘋似的主動吻他,嘴巴更是嘟囔著一輩子不讓他忘怀曲蕩漾一個人,怎么才隔几天,反應全改了。
  她冷下臉。
  “我早就把他的名字忘得一干二淨。"她手握成拳,有著憤怒的決心,她一字一句道。"我曲蕩漾這輩子都不愿再去記住那個人,而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這三個字。”“可是……"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的,他有預感,尤其莫羽翼曾經撂下的惊惊警告一直盤据著他的心口。
  “沒什么好可是。"這三天來,她偶爾會有想要他出現的期待,背离以往的心情,以為他會被她所迷惑。可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連探個病也不愿意。
  哈!想想自己的期望還真可笑,更不敢相信這樣的痴迷心情居然會出現在自己身上。上一代的教訓還不足以讓她有所警惕嗎?要知道一味付出感情的人最后總是淪為失敗者,會被人看不起、被人摒棄,這活生生的事實她是親眼瞧見過的。不也因為如此,她才叫自己不能去愛、不許去愛,尤其是主動付出感情的這等蠢事。
  “總之,請你以后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我會徹徹底底把他遺忘,況且我現在的目標得要轉向那個渾球,柳錯空才是我真正要對付的敵人。"她提起包包。"我們可以走了。”"好。"看她如此堅強,蔣讓比較放心了。就算莫羽翼有何企圖,也傷害不了她的。
  兩人步出醫院,站在人行道上正等著攔下計程車;一條黑色的影子由后慢慢靠近他們,在五步之遙時,半挪揄的低語讓等車的兩人同時一震!
  “看起來你的傷勢完全沒問題了。”
  乍听此言,曲蕩漾覺在原地無法動彈!甚至連回頭的勇气都沒有,不該出現的人怎么又闖進她的生命里。
  臉色大變的蔣讓一臉震惊地回首瞠看身著黑衣黑衫的莫羽翼,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見黑色撒旦降臨,并且伸出魔手向他們攏來,准備要將他們一舉殲滅。
  “莫羽翼,你怎么來了,你不是……不是……"蔣讓惊駭地擋在曲蕩漾跟前,誓死不讓他接近她,怎么也無法忘記,那抹殘酷的笑容埃莫羽翼罔若未見蔣讓的敵意,臉上帶著和善笑容,一步一步踱向怔忡的曲蕩漾。"我是特地來接蕩漾出院的。"蔣讓打死也不會相信他有這份好心。"別假惺惺了,我們攤牌過,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你……你不應該又出現。"不都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嗎?
  “那是你說的,我可從來沒有答應。"莫羽翼一閃,輕松繞過蔣讓這顆絆腳石,拉住發怔的曲蕩漾,笑容可掬地說道:“來吧,蕩漾,請跟我來,我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不!不要……"她惊醒,開始掙扎。"我不要去、不要去……"但她的力气只是花拳繡腿,根本撼動不了他。"你放開我!
  快放開我!"不知道為什么,她好害怕,覺得他要帶她去的地方是陰曹地府。
  “你放開蕩漾,她說過要忘記你了。”蔣讓沖前要搶回蕩漾,莫羽翼輕輕一扯,曲蕩漾立刻跌進他怀里,蔣讓扑了個空。
  “忘記我?"莫羽翼悠然一笑。"可惜我怀疑她的決心,蕩漾真的忘得了我嗎?”曲蕩漾大怒!"為什么不能!”“放手……"蔣讓再度扑前,可惜連衣角都沒法子碰著,莫羽翼已經把曲蕩漾塞進車子里,跑車的車門是由電動所控制,一鎖定后,任由車里、車外的兩人怎么努力也扳不開。
  轟!引擎啟動,塵煙漫出。車外的蔣讓見大勢已去,只能拼命拍打車窗,要坐在駕駛座上的莫羽翼手下留情。
  “莫羽翼,我拜托你不要傷害她,你千万、不要傷害蕩漾啊!”事到如今,他只能做無助的要求。
  油門一踩,銀色跑車呼嘯而去,至于蔣讓的哀求,沒有人知道莫羽冀是否听進耳朵里。
  “停車,我叫你停車,莫羽翼,你快點把車子停下來。"曲蕩漾不斷扳著車門,但它硬是不動。"停車,你這個惡霸,你憑什么挾持我,我叫你停車你听見沒有,快停車!”“這不是你的心愿嗎?”莫羽翼正視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
  “當初你費盡心机要引起我對你的注意,甚至不在乎自殘,而現在我主動前來找你,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她愣住,心髒因為這段話而跳得好快好快!
  “我該高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的情緒浮動得厲害。
  “你以為呢?”他模棱兩可地回复。
  她的心口越揪越緊,緊到几乎窒息。可能嗎?難不成她擄獲了莫羽翼的愛,為自己爭到一口气,所以他回頭來找她了。
  是這樣嗎?
  莫羽冀喜歡上自己了。
  這個令人恐慌又興奮的答案開始瘋狂地在她体內蔓延,甚至于她忘了自己的堅持——她說過要忘記莫羽翼,更不容許自己去愛人。
  然而面對莫羽翼時,她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舍棄掉,又自失立常車子离開市區,平穩又快速的往北海岸方向騁馳而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曲蕩漾根本不曉得該說什么。數十分鐘后,他在一處海邊停下車子,打開電動控制鎖,先一步下車。曲蕩漾看他下車,也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清隨著他往沙灘走去。
  晴朗的天气,風也清涼,海的浪花一波一波涌上岸邊,明媚的天空讓海水顯得靛藍澄澈,教人看得心曠神怡。
  曲蕩漾一路走著,心情卻跟海水一樣起伏不定,莫羽翼特意帶她來到海邊有何用意?在這么娟好的景致中,他想宣告什么?
  愛的告白嗎?
  她抑住躁气,站在他身后。前方莫羽翼默不作聲,只是文風不動地站在那儿觀望著海潮。海風一陣一陣吹來,弄亂了她的發,曲蕩漾攏著發絲,再也克制不住地主動問了話。
  “你帶我來這里,一定有特別用意,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別用沉默浪費彼此的時間。"他黑到深邃的身形,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在想什么?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有話,為什么要用這种迷离的態度折磨她?
  “蕩漾,你喜歡海嗎?”听見她的不滿,莫羽翼當真開了口,不過問她的語調跟寒潭一樣冰涼。
  莫名的緊張席卷住她,深深的失落感更是從曲蕩漾的胸臆間竄出。
  “是啊,我是喜歡海。"她回應他的問題,接下來呢?莫羽翼要說什么?他准備在自己的人生里占据哪一种地位?
  莫羽冀回頭,俊美的臉孔閃爍著比以前更溫和、更親切的光芒,曲蕩漾的心又為之一悸!
  “也該是。"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
  曲蕩漾又放下戒心,沒辦法,她好像逃不出他控制情緒的命運。"我向來就喜歡看海,每每坐在岸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我的心情總會好過許多。"回首看著加諸在己身的不公平,有好几回她气嘔得想殺人,每當這個時候她會對著大海大吼大叫,讓海濤聲撫平自己激動的情緒。
  “那你知道柳絮也喜歡觀海的嗎?”他突兀的一句話,令她心髒又重跳一拍!
  “是……是嗎?”汗滴落下,怎么會轉到柳絮那里去,是触景傷情,還是他發現了蹊蹺?
  莫羽翼繼續問:“你不知道柳絮是誰?"
  她屏住气,不落痕跡地緩緩的回答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為你而死的女孩吧。”“是的,你沒有猜錯,我指的人正是她。而且你們兩個不只興趣相仿,連外貌都有些相似。"他直視她。
  曲蕩漾微微顫抖。"是……是這樣嗎?”
  “是的,我在第一次看見你時,還被你嚇一大跳!”“巧合吧!"她的手心開始冒汗。
  他笑了笑。"不過跟你交手過几回合以后,我發覺自己錯得离譜,真不明白當初怎么會把你誤認成她呢,其實你們兩人的個性、气質,完完全全的南轅北轍,根本搭不上一塊。”“你真的覺得我和她完全不同?"這段話讓曲蕩漾從陰幽的暗魔里暫時逃了出來,幸好啊,他發現她倆的差异,否則要真被誤當成柳絮,成為她的替身,她一定會嘔血至死。
  莫羽翼一字一句清晰道:“是不一樣,我已經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處。"她大大松了口气。"既然發現我跟柳絮的不同,為什么你還要跑來找我?"她熱切地想探出答案,而且想确定這是否是他心動的征兆?
  哪知,他的眸光陡地又降至冰點,詭异地凝睬她。
  “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他突然指向岸上的一個定點,從這里翹首望去可以發現那是一座寶塔。"柳絮的骨灰就是擺在那里,因為她喜歡海,所以柳伯父把他最鐘愛的女儿放置在看得見大海的地方。"這番話如冰刃,冷颶颼地直螫她体內,忽然間她胃好痛、腦袋沉暈得几乎要爆炸!他的解釋像极一把致命的利刃,正狠狠地、可惡地猛往她心口插下。
  “是嗎……柳絮就葬在那里?"她沙啞得几乎無聲。
  “你不知道嗎?難道你從來沒有在你姐姐的靈位前燒過一炷香?"莫羽翼不客气地指責道。
  腦袋轟然一響!嬌顏當場一片死灰。
  “原來你知道柳絮是我的姐姐?"她朗誦般地道出,什么都無法想了,腦袋空空蕩蕩,她現在唯一有的念頭,是想知道他在哪個時候知曉這項秘密?"你是什么時候查出柳絮是我的姐姐?”“在我認識你的第二天。"他大方地為她解謎。
  “第二天?第二天?"哈……好笑,真的好好笑,在构思時,她以為這個計划將是天衣無縫,一逕地認定自己可以擄獲莫羽翼的愛,并且對他予取予求,結果呢?形勢正好相反,她欺人不成反被欺。
  甚至呀……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偷偷喜歡上他,違背自己的誓言,為他心蕩神搖了起來。
  現在真相大白啦,原來全是自己的一廂情愿,人家根本把她當成傻子般耍弄。
  太有意思了……太好笑了……
  曲蕩漾放聲狂笑,白得沒一絲血色的冷艷容貌,沒有一丁點儿的溫度,像冰雕出來的人儿。
  直到笑聲停歇,她歪著小臉,不甘心地問:“既然你早知道了真相,為什么不立刻拆穿我,何必還陪著我玩這种無聊的游戲?"她近乎透明的白皙給人一种怜惜的感覺。
  “我不過在回禮罷了。”他表情未變,對于她的楚楚可怜,毫無同情之意。
  至此,曲蕩漾終于發現一項事實。
  她本來以為莫羽翼是個很善良的男人,一個有情、有義、有血、有淚的一介平凡人,所以會很好擺布。
  但她錯了,錯得徹徹底底!
  其實在他那股無害的气質底下所包藏著的,是一顆無法想像的毒辣心,她居然錯估了他的能耐,以為可以隨意玩弄他,她真的連一點識人之明都沒有,蔣讓當初的警告才是正确的。
  不過沒有關系,現在發現還為時未晚,她還沒輸呢……她不能容許自己承認失敗。
  “還有呢?”她异常平靜地問,冰涼的眼神卻有股熱辣的火焰在閃動。"你訛騙我來此地,除了宣揚你的本事之外,應該還有另外的目的吧?說啊,一次說完它,我全接下了。”從小到大她受過太多的打擊与傷害,不在乎多這么一回。
  莫羽直接說:“我要你跟柳絮道歉!只要你同意向她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饒恕你先前的所有作為。”“道歉?"她不敢相信。"你要我跟柳絮道歉?”“你利用她的名譽在成就你自己的利益,還不道歉?”“那是她活該。"曲蕩漾語气冷颶地嘶嚷。"柳絮我被利用也是她該領受的,要我跟她道歉,妄想!"到底是誰該向誰道歉,莫羽翼搞清楚了沒有?身為天之驕女的柳絮可是一名被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幸福女孩,雖然她早逝,但在她的人生旅程里,她享盡榮華富貴,也得到父母全心全意的疼惜,她幸運地擁有最好的一切,她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反觀她呢?她所受的委屈,誰來給她個交代,她所吃的苦,又要向誰傾訴去?
  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要她道歉,這些人都是柳家的走狗,該死!
  曲蕩漾雙眼凝聚濃濃煞气,她陰冷地睬往莫羽翼。"看樣子你真的很愛柳絮嘛,愛到連她的名字都不肯讓人利用一下。”“我只是不欣賞卑鄙的人。"莫羽翼毫不留情地指責,不管他對柳絮是何种感情,利用她的名字就是不對。
  “卑鄙?沒錯,我是卑鄙,而且我還有更卑鄙行為呢!"她突然揚起唇,絕魅一笑后竟然扑向他,一抓住他的身体,藕臂就緊緊環抱住他的腰干,抱得連一絲空隙都不留。
  有一剎那的怔忡!曲蕩漾扑來的恨火讓莫羽冀為之一悸。
  那股凶猛的怒焰不只啃噬著曲蕩漾早已破碎不堪的靈魂,也莫名感染到他。
  來不及細想,她紅艷的嘴唇又迎了過來,尋找到他的唇片之后,不由分說就蠻強吸吮了起來。
  她一定要讓他輸上一回。
  曲蕩漾一雙不安分的小手拉起他的襯衫,探進他的衣服底下,小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四處游移,擺明要勾引出他男性的本能來。
  莫羽翼眉一牛"你這樣做能證明什么?"推開點距离,他問了。不管前因,這女孩越來越荒謬,簡直到了可悲地步,為了面子,她居然不惜付出自己的身体。
  “只要能勾引你、只要能讓你為我火熱、只要能讓你對我有所反應,就能證明我是胜利者。"她一邊呢哺,舌尖也一寸、一寸舔吻他的唇片,整個人貼在他的身軀上,她深信自己柔軟丰潤的身子足夠喚醒男人的熱情。
  并且緊緊摟住他的手還在四處作怪,她一定要讓他臣服,一定要成功。
  莫羽冀眼神好冰涼。"這樣就能證明你是個贏家?”“是的、是的。"兩條滑如凝脂的玉臂轉而向上攀住他頸項,扣住他的后腦,將他的俊臉拉得更近,鼻息互相騷動,她的舌尖不斷誘惑的畫著他的唇瓣。"柳絮可以看見這里的情況,只要我能迷惑你,我就成功了。她愛的男人被我擄獲,即使只是身体,也代表我是贏家。"她瘋狂地低哺,唇瓣又揚起,小手竟往他的腰下探去。
  莫羽翼眼一眯,大掌一撈,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接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動作。
  “你認為我會被你勾引,在柳絮眼前与你共赴巫山翻云复雨?"他冷情的眼對上她不服輸的逃逗。
  “會的,你會的,你一定會被我攻陷!"怨与恨早已填滿心胸,這場斗智的戰役,她非贏不可。
  “你有沒想過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這是什么笑話!
  倏地,同樣來得突然,莫羽翼將她放倒在沙灘上,身体立刻傾壓在她柔潤的嬌軀上,一手將她的雙腕定在頭頂,另一手則直接探進她的衣服內,滑至她臂彎,開始撫摸她的背脊。
  胜負急轉直下,曲蕩漾倒抽一口气,又惊又气地瞅住他。"你……唔……"他的手又再滑動。
  “就是這樣。"他眼里沒有任何的欲火,黑瞳里更讀不出任何的訊息,只是凝視她,沒一絲表情。"換成你被我攻陷。”“你……你……啊!”她沓眼大睜,因為他的手掌移到了她的酥胸上,還罩住她的渾圓,然而他的手掌只是包覆著她的圓潤,她的心髒就狂跳起來!血液的亢奮聲撞擊個不停,她……她……她的身体突然間變得好熱、好熱。
  “想誘惑男人,你的能力還不足。"莫羽翼調侃的回擊在她耳畔刺耳的閃著,顯然她才的放浪形骸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什么?晤——"曲蕩漾來不及反馭,他的手指開始隔著衣物輕揉慢捻著她細柔的蓓蕾,并且不斷撫摸她的酥胸,發疼的渴望讓她忍不住想呻吟出聲,可是她必須吞下,不能的,他不過是輕輕逗弄,她怎能輸給他。
  望著她的下唇被咬出齒痕,臉色更是一片緋紅,莫羽翼嗤哼道:“如何?你很渴望我吧?”“你……你……"她想推開他,可是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沒關系,你可以大方承認的。"他突然扯開她上衣衣扣,低下頭來進占她纖細的頸項,血色的薄唇忽而輕吮、忽而啃噬地挑逗她每一寸肌膚,灼熱又狂野的濕吻還一路往下,舌尖輕點出誘人的情潮,更在她粉嫩的酥胸來回折磨。
  欲望洪流刷過她的軀体內,她低吟出聲……他每一記吮吻都像是灼燙的火焰般,把她的防護罩一塊一塊結剝裂開來。
  她僵硬的身体開始變得無力、變得柔軟,而他,毫無顧忌地解開她的胸衣,直接在她堅挺的蓓蕾上嬉戲肆虐,不斷地用舌尖輕畫著圈圈,惹得她更無助的低聲吟哦。
  此時此刻的她,再不能思考任何事,什么主控權、什么胜利者,她現在竟然連一點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想要我嗎?”突然間,莫羽翼隔開一點距离,狂野性感的黑眸直視她緋紅的嬌顏,沒一絲愧疚。
  無助地躺在他身下,滿腦子的陰謀早被沖刷殆盡,她渾身乏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覺得身子好疼。、好難受、好熱……"你已經輸了。”莫羽翼离開她的身子,將自己的襯衫脫下蓋住她半裸胴体。
  一直昏昏沉沉的曲蕩漾直到好久后,才慢慢回神。
  “我輸了……"當話慢慢進人她混飩的意識中時,傷痛也立時烙印上心頭。她僵硬地坐起身,恍惚地抬起頭端詳他面無表情的臉,對呀,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對她的看法,他一直認為她是個女無賴,就連她的小把戲,他也可以反客為主,卻從未投入過。
  她顫抖得厲害的手指頭想要扣上被扯開的鈕扣,但怎么試都扣不起來。
  未久,被晾在沙灘上的黑襯衫重新被拾起蓋住她的身子,莫羽翼站在她身旁說道:“認清楚自己的實力了沒有?你還打算玩下去嗎?”异于往常的,莫羽翼不想擊潰她,只想利用這回的教訓讓她徹底醒悟。
  白瓷般的冷艷臉蛋緩緩轉向大海,她無語,一直沒開口,久到連莫羽翼都以為她忘了說話能力,直到日頭即將西落,紅霞滿天,她才再度開口。
  “我并沒有輸給你,我是輸給我自己。"一切的原罪來自于她的感情,愚蠢地對他動了心,就是動了心,她才會讓人看不起,才會掉進他的陷阱中。
  “你還執迷不悟?"這女孩竟是那么的偏激固執。
  “我不想認輸,也不能認輸,認了失敗,我還剩下什么,我曲蕩漾這個人還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她的宣告讓人不自覺地打起冷顫。
  再遲鈍的人也感受得出她聲音里的死囚气息。
  莫羽翼僵住,原本明朗的心因為她身上所散發的极端气質而變得混濁。他發現曲蕩漾變得更加危險,而且是他一手把她推到懸崖邊緣處。
  “起來,我帶你回去。"莫羽翼突然得好煩躁。
  她沒吭聲,也沒回頭。
  “走不走?"他并不需要多此一舉,更不必為她傷神,反正他已經狠狠教訓了曲蕩漾,可是那戳在心口的窒悶,卻令他問出了口。
  “你自己走吧!"曲蕩漾幽幽淡淡丟了一句。"還有,我不會跟柳絮道歉的,永遠不會!我建議你,最好另外想個方法對付我,好為你的柳絮出气。"莫羽翼眼一閃,掉頭往岸上走去。
  上了車發動引擎,眼角控制不住地又掃了沙灘一眼,她依然坐在那里,像顆石頭般地任由海風吹。
  莫羽翼收回視線,油門一踩,跑車立即呼嘯前行,繞過一個彎道又經過一個彎道后,吱——他倏地踩下煞車,停住了車。
  當下,跑車就一直停在路旁,任由暗夜隱沒,而他的眼,也緊緊注視著方才离開的位置,不曾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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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擬人生 huizaihu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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