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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不會向你道歉。”他坐起身來,整理著衣褲。
  她睜開眼睛,想到自己現在正以极不雅觀的姿態躺在奔馳車的座椅上,立即情緒低落地啜泣。
  他表情几近陰沉、嚴厲,“你這輩子休想离開我,也休想避開做這件事;因為只要我想,無論在任何地方,我都會要你,而你……躲不掉的。”
  “很多女人愿意陪你,你為什么不找別人?”她已經失去了她的心了,難道還得不停地沉浸在他帶給她的肉体歡愉里嗎?
  “除了你,我不要別人。”他的眼神黯了下來。
  “是嗎?舞會里的美麗女郎呢?”她心中有了妒意。
  “我只要你。”他的手撫摸著她白皙的下腹,“這里將是我的私人禁地,只有我能碰触。”
  “你沒有權利。”她再次重申。
  “我要娶你,沒有人能夠阻止,包括你。”他堅定地看著她。
  “你不能勉強我。”
  “不能嗎?”南諾風將目光停在她赤裸的胸脯上。
  他低下頭吻上她的胸脯,開始用舌和手与她做愛。
  “不要這樣,求求你。”她快受不了了,覺得自己愈來愈難抗拒他的碰触。
  “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在這輛車里面不停地用各种方式与你做愛,白天、黑夜永不停止。”他威脅道。
  她想推開他,卻無法稍移半寸。
  他繼續用最原始的愛欲來說服她,將她逗得欲仙欲死的,求饒不止。
  “快說,快說你要嫁給我。”
  她一直想要閃躲他的攻擊,但效果不彰;不論哪個女人要是碰上了這种邪惡的狂徒,同樣難以招架。
  “拜托……不要這么折磨我。”她覺得自己快休克了。
  “折磨人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嫁給我,嫁給我——”他進逼著。
  “我……我……我答應你。”她投降了。
  南諾風露出欣喜的胜利微笑,在車里,又与她纏綿了一回——

  “什么!?你結婚了!?”廣末教貴吃惊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恩!就在車上。”
  “太扯了吧?才三天不見,你就搞定了婚姻大事?”
  “不快點,我怕我老婆會改變主意。”一想起鏡桐已屬于自己,他的心便充滿了喜悅。
  廣末教貴看著他,“沒有請客?”
  “不准備請,我們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
  “沒拍婚紗?”
  “昨晚到銀座拍了几組,留作紀念。”
  “那你還來上班,不陪陪新娘子?”
  “過一陣子我要帶她到國外度蜜月,這几天要加班把必須完成的工作全搞定,所以今天不准備休假。”
  “工作狂!新娘子人呢?”
  “我准備在東京換一間大一點的房子,所以請她替我看看,只要她中意,我沒意見,讓她全權處理。”
  “是不是舞會當晚求的婚啊!”廣末教貴曖昧地看著他。
  南諾風笑而不答。“你自己猜吧!我不會公布答案的。”
  “是啊!像你這种超級猛男連修女見了也會瘋狂。”廣末教貴撇撇嘴,他就沒那么好的運气了,因為吉川圣子的案子陷入膠著狀態,所以他和南沙涼子到現在連八字都還沒一撇,甚至連手都還沒牽過哩!想到這里就令人气結。
  “別褻瀆了純洁的修女。”
  廣末教貴忍不住開始唉聲歎气。
  “怎么了?”南諾風邊翻著文件邊問。
  “羡慕你啊!誤打誤撞給你撞到了一顆夜明珠。”
  “你不也有一顆美麗的翡翠嗎?”
  廣末教貴曾送過翡翠鐲子給南沙涼子作生日禮物,對方卻原物退還,讓他難過了好一陣子,他歎了一口气道:“我的路還十分崎嶇難行。”

  東京銀座西洋大飯店
  “這里東西很貴的,你沒事請我吃什么大餐?”南沙涼子納悶地問道。
  “誰說沒事!”廣末教貴點了上等丁骨牛排。
  “會有什么事?”
  “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個月又十五天是紀念日。”他傾身向前。
  “一個月又十五天?”她翻了翻白眼。“你知不知道這种事非常無聊,如果連這种日子都慶祝的話,有一天你很可能會破產。”
  “不會的,我的實力雄厚。”
  “是嗎?有錢人。”她扮了個鬼臉,決定點客最貴的海陸大餐。
  “我不是生下來就這么有錢,而是經過努力才有今天的。”
  “是呀!所以現在也很努力的浪費。”
  “我覺得將錢浪費在你身上很值得啊!”
  什么意思?南沙涼子愣了一下,他在暗示什么嗎?不,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比較好。“哈哈!”她干笑兩聲。“我希望你把錢浪費在慈善机构,那會比較有意義。”
  “你有沒有交過男朋友,談過戀愛?”他試探地問。
  “有交過男朋友,但是沒有談過戀愛。”她答得很干脆。
  他一頭霧水。“不懂。”
  “不懂沒關系,我懂就好了。”
  海陸大餐上桌,她開始埋頭苦干,不發一語。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問她:“你吃東西一向這么認真嗎?”
  南沙涼子點點頭。“中國人有句話說:食不言、寢不語,吃東西時安靜品嘗,才能吃出東西的美味。”
  “你一定來自一個家教很嚴的家庭。”
  “我本籍在奈良,一個人來東京念書、工作,家里很傳統保守。”
  看著她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他贊賞地道:“和你吃東西是一种享受,總認為美食都在我們眼前。”
  “你好會說話,女朋友一定是一大卡車。”
  “只有一個,而且我女朋友也不會坐卡車。”他認真地看著她。
  原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幸好她剛才沒有自作多情。
  “你請我出來吃飯,不怕女朋友生气啊?”
  “我的女朋友并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這么說,你是暗戀羅?”像他這种出色的男人也會有暗戀的人?她覺得稀奇。
  他夸張的說:“是啊!她是天邊的一顆星,很難追求。”
  “真可怜,你應該讓她知道,或許他對你有好感也說不定。”
  “問題是,我的那個女朋友很遲鈍,可能她連自己喜歡什么樣的男人都不确定。”
  南沙涼子瞪大了眼睛。“有這么夸張的女人嗎?”
  “唉!偏偏她就是。”他又歎了一口气。
  “好吧!看在你請過我好几頓大餐的份上,我兩肋插刀幫你這個忙吧!”南沙涼子很講義气地道。
  他有點意外。“你真的要幫我?”
  “沒錯!告訴我,你女朋友是誰?”
  “她就是……”
  廣末教貴正要表白,阿部理惠的聲音卻殺風景的插了進來:“廣末先生,這么巧,在這里碰到你。”
  “是啊!真巧。”廣末教貴很想下逐客令。
  阿部理惠看向南沙涼子,“女朋友啊?”
  “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南沙涼子連忙否認。她猜這位美麗的女人應該就是廣末教貴剛才所提的暗戀許久的女朋友。“你們聊聊,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她快速地站起身,并且朝廣末教貴眨了眨眼鼓勵他。
  廣末教貴想叫住她,但阿部理惠已經一屁股坐在南沙涼子剛剛的位子上。
  “南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怎么一直找不到他?”
  “是啊,他是很忙,銀行的總裁怎會不忙?”
  “可是……未免也太忙了吧!”她抗議道,好像在責怪南諾風的屬下都是飯桶,才讓老板這么忙。
  “除了銀行,他還有老婆要照顧,豈能不忙?”
  廣末教貴好笑地看著她,又是一個覬覦諾風財富和男色的女人。
  “他……不是未婚嗎?難道他騙我?”她啞了聲。
  他好笑地問:“阿部小姐,你們上回見面是什么時候?”
  “大約一個星期之前吧?”她記得很清楚。
  “是羅!從未婚變已婚只要几分鐘的時間,何況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人家不知做了多少事哩!”
  “他是說他才剛結婚?”阿部理惠瞪大了眼。
  廣末教貴點點頭。
  “和誰?”
  “你不可能認識她的。”
  “告訴我。”其實她已猜到八九成,一定是那天舞會上的那個女人。
  “姚鏡桐,她和諾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別去破坏他們。”他警告道。
  “若真是天造地設,怎會怕人去破坏呢?”她露出神秘的笑容。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听不听圈……隨你!”買了單,他隨即离去。

  “那個阿部小姐大概真的很喜歡你,一听說你結婚了,整個人頓時傻了眼。”廣末教貴与南諾風在會議前短暫地交談。
  “怎么可能?她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
  廣末教貴嚷道:“是真的,全是因為你的男色惹的禍。”
  他聳聳肩,“鏡桐好像從不認為我長得好看。”
  “不會吧?不然她怎會嫁給你。”
  “可能她欣賞我其他的美德吧!不過她說她討厭肌肉型的男人。”他調侃自己。
  “你這是陽剛健美,難道她喜歡瘦排骨不成?”廣末教貴不敢相信竟有女人會嫌棄諾風的身材。
  南諾風不禁想起了方爾叢,他的确是瘦排骨。
  “我會想辦法讓她改觀,她現在已經是我老婆了,只能喜歡我。”
  “她當然喜歡你,否則怎會嫁給你。對了,你結婚的事告訴你在英國的阿德烈家族了嗎?”
  “當然,五個兄弟一人一封電子郵件。”
  “老伯爵夫人一定高興死了,畢竟這代表著你們兄弟相見之日不遠了。”
  “我也希望剩下的四兄弟早點傳出佳音。”
  南諾風拿起手提電話,撥了個號碼。但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他又撥了一次,還是一樣沒人接。
  “怎么?老婆不在家啊?或許有什么事出去了,她不是也有手提電話嗎?”
  南諾風改撥姚鏡桐的手提電話,可是還是沒有人接。
  他寒著一張臉對廣末教貴說:“會議你替我主持,我要出去一趟。”
  “別這么緊張,鏡桐這么大的人了,不會失蹤的,東京她也很熟,更不可能迷路。”
  “我不怕她迷路,而是怕她的‘心’,找不到回家的路。”南諾風轉身丟下這句話,旋即离去。

  “南太太,你希望四個房間如何處理?”室內設計師羅勃一早就約了姚鏡桐作溝通。
  “我和我先生商量過了,主臥室、書房、客房、一間客廳。”姚鏡桐在設計圖上指了指。
  “地板呢?是用……”設計師停住欲說的話,目光投向姚鏡桐身后。
  姚鏡桐轉過身。“諾風,你早上不是有個業務會報?”
  南諾風的眼神掠過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他是誰?”
  “設計師羅勃,貴教介紹的。”
  “你明天再來一趟,我有些事要和南太太商量。”南諾風語气平穩地朝羅勃說道。
  “好的!南太太,明天早上還是一樣十點鐘過來嗎?”
  “是的。”
  羅勃离開后,姚鏡桐望向南諾風。“怎么了?”
  “為什么不接電話?”他走近她,輕托起她的下巴。
  她莫名地蹙著眉,“我沒有不接電話。”
  “九點二十五分一通,二十六分一通,響了十聲,你都沒有接。”
  她揮開他的手。“你在怀疑什么?”
  “你認為你有什么足以讓我怀疑的?”
  “你為什么不信任我?”她抗議道。“我到超級市場買鰱魚頭,晚上准備煮魚湯,這樣的回答能不能替我洗刷冤屈?多疑的先生!”
  “勉強過關。”他覺得自己已成了愛吃醋的丈夫。“沒事,我會早點回來喝你煮的魚湯。”南諾風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吻了一下。

  “南先生,阿部小姐找你。”秘書小純進來請示。
  “廣末先生呢?”他想交由教貴去打發那個女人。
  “廣末先生下午請假。”
  這小子,八成又是去追警察女友了。“請阿部小姐進來吧,順便沖兩杯曼特宁。”
  不一會儿,阿部理惠笑眯眯地推門而入。
  “坐啊!”
  她挑了一張靠近南諾風的沙發坐下。“听說你結婚了。”
  “新婚燕爾,不過不必特別恭喜,我和她都不重形式。”
  阿部理惠甜美地嚷道:“我的生意,你好像不想接?”
  “怎么會?我是生意人,能接的生意豈有不接之理。”
  “我有几塊土地想設定抵押向你的銀行借錢。”
  他公事化的說:“所有貸款業務部有既定程序辦理,巨龍放款部副理會直接与你聯絡,一會儿我會交代下去。”
  “不!我要你全權為我服務。”
  南諾風笑了笑。“恕難從命。”
  “你!你知道我手上有多少土地嗎?你知道我是誰的女儿嗎?”阿部理惠使出殺手鑭。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你會后悔的。”
  “我不會后悔。”他冷哼一聲。“倒是你,阿部小姐,我已有家室,并不想招惹什么風流韻事,如果你不想惹人厭的話,最好不要隨便到巨龍總部來閒晃。”
  阿部理惠跺了下腳,气急敗坏地离開。
  南諾風搖搖頭,財富難道真是很好用的籌碼嗎?有了財富和權勢后女人便趨之若鶩,就好像兀鷹盯上腐尸。

  “廣末先生,怎么你下午放大假啊!”
  “是啊!你是不是也放假?”廣末教貴故意裝糊涂,早在認識之初關于南沙涼子的班次,他已養成隨身攜帶的習慣。
  南沙涼子跨上机車,戴上安全帽。“我要到銀座去。”
  “這么巧,我也要到銀座。”
  “哦,是嗎?”
  他走上前,“我送你吧!”
  “謝謝!我騎机車很方便。”
  南沙涼子發動著她的哈雷机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無奈連續試了好几回,机車就是頑固地不動如山。
  “別試了,就坐我的車吧!我開車很穩的。”
  南沙涼子呼了一口气。“好吧!”上車后,南沙涼子立刻拉上安全帶。
  “你真守法。”
  她聳聳肩。“不是守法,是怕死。”
  “我技術很好的。”
  “我知道,不過還是小心點好,我擔心的是別的駕駛人員不小心撞上你的車。”
  “你要去銀座買東西?”
  “不是,我要去看一個朋友。”
  他緊張地追問:“男的還是女的?”
  南沙涼子看了他一眼。“女的,未婚,很有才華哦!有沒有興趣啊?我替你們介紹介紹。”
  廣末教貴搖了搖頭。“別害我。”
  “對了,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是啊!”他与她目光相遇。“所以別害我。”
  “你女朋友很漂亮嘛,身材也很棒,難怪不好追求。”
  他訝异地看著她,“你知道我女朋友是誰?”
  “不就是那天在西洋大飯店的那個美女嗎?”
  廣末教貴聞言,方向盤差點失控。“當然不是!”
  “不是?好可惜,她很不錯啊!”她惋惜地道。
  他正色地道:“我女朋友比她更好。”
  “真的嗎?改天介紹認識一下。”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女朋友是啥模樣。
  “吉川小姐的案子有眉目了嗎?”他轉移話題。
  南沙涼子搖搖頭。“沒有證据。”
  “奇怪了,不是奸殺案嗎?應該有很多證据可查啊!”
  “凶手用的槍未曾備案,沒有案底,槍支的線索有等于沒;還有,凶手奸淫的方法非常變態,甚至沒有留下毛發、精液,讓警方亂無頭緒,唯一可能提供幫助的飯店錄影机又坏了,無法提供凶手的形貌。”
  “飯店里真的沒有任何人見到可疑人物?”
  “我們問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問不出所以然,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凶手并未從正門進來。”
  “有偏門嗎?”
  “客房部后方有個防火巷,防火巷里有個逃生門,平常都是虛掩著的。”
  “顯然凶手對飯店的地理環境很熟悉,有沒有調查過离職員工?很多案子都是由离職舊屬所為。”
  “三年之內的离職員工全查遍了,仍然沒有頭緒。你呢?你的私人調查小組進行得如何?”她知道廣末教貴為這件案子花了不少心力。
  “全軍覆沒,不過還在努力當中。”
  “時間拖得愈久線索愈模糊難破案。”這一點是她最擔心的。
  “這樣下去怕會變成懸案。”
  “希望不會。對了,吉川圣子臨死前掙扎得很厲害,手里握著一顆紐扣。”
  “紐扣?上頭應該會有指紋!”
  “可惜沒有,那顆紐扣顯然只是裝飾品,衣服上的裝飾品。廣末先生,麻煩你在前頭Coffee Shop門口停車,謝謝。”
  廣末教貴停下車,南沙涼子推開車門,回頭朝他揮了揮手,徑自走入外觀漆上綠色油漆的精致小屋。

  南沙涼子一進店便叫:“你好忙啊!老板娘。”
  “是啊!今天生意不錯,所以忙了點,下午怎么有空過來?還帶了朋友來捧場。”老板娘朝涼子后方努了努嘴。
  “沒有啊!我一個人來的。”南沙涼子狐疑地轉身。“廣末先生?”她怔了一下,不曉得他為何會跟來。
  “好渴,想喝點東西。”廣末教貴在吧台的高腳椅上坐下,位子正好在南沙涼子的右側。
  她緊盯著他,“你不是來銀座辦事的嗎?”
  “臨時取消了,朋友剛好有事。”
  “那你不就白跑一趟了?”南沙涼子滿足地喝了一口咖啡。
  “不會呀,陪你聊天也挺好的。”
  “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沒什么好聊的。”
  “你好像很喜歡穿長褲。”他看了她一眼,認識她一段日子了,從沒見她穿裙子。
  “因為腿很丑,想遮丑。”一杯咖啡很快就喝完了。
  他鼓勵著她,“改天穿裙子嘛!讓外人評鑒比較客觀。”
  老板娘插話進來:“涼子的腿才不丑哩!你別被她唬了,涼子穿迷你裙簡直美呆了。”
  “是嗎?”廣末教貴眼睛發亮。“果然沒有押錯寶。”
  “你說什么?”南沙涼子挖了挖耳朵,以為自己听錯了。
  “喔!沒有。”廣末教貴清了清喉嚨。
  “廣末教貴,我可是先警告你哦,千万別愛上我,我十年只內不准備結婚的。”南沙涼子是想談一場小戀愛,但可不想太早結婚,据她的觀察,這個廣末教貴可能想結婚想瘋了,成天嚷著要女朋友。
  “我的條件不錯耶,你不考慮一下嗎?”廣末教貴有點受挫,他連愛的誓言都未說就得面臨被打回票的命運。
  “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我心有所屬的對象……”他咽了一口口水。“說出來后你可別嚇得暈倒。”
  老板娘和南沙涼子兩人四目直盯著他。
  “是……你。”他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南沙涼子听了哈哈大笑,差一點笑倒在地。
  他正經八百地道:“你別笑,我是真心的。”
  “說謊。”她眯著眼看著他。
  “你沒感覺神經嗎?”廣末教貴快气昏了,他跟她耗了那么久,她竟然感覺不到。
  “你們好好聊聊,有交集時再叫我。”老板娘捂著嘴竊笑著。
  “咖啡多喝兩杯,夢話少說兩句。”南沙涼子干笑著,准備隨時閃人,她還沒有心理准備面對他的告白。
  “我覺得我們很相配,是天生一對。”廣末教貴頭一次向女人示愛,竟是如此下場,他的心在滴血。
  “你是不是發燒了?”南沙涼子摸了摸他的頭。“沒有啊!你有什么毛病呀!?”
  廣末教貴乘机捉住南沙涼子的手。“我沒有毛病,我是真心的。”
  “別開玩笑了,你這么有錢,我卻這么窮,我們不适合啦,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南沙涼子想掙脫他的手掌。
  “你不給我机會怎么知道不行?”
  “你開車、我騎車,生活方式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不想自找麻煩。”南沙涼子咕噥道。
  “不如這樣吧!給我一段時間的考驗,時間由你決定,直到你滿意為止。”
  南沙涼子沉思了一下。“好吧!可是考驗期間你得尊重我,我是摩門教徒,婚前不能有性行為,婚后不能离婚。”
  “沒問題,我可以謹守戒律。”他信誓旦旦地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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