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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福晉在午膳前先回冀王府,見了沈怜星,好聲好气的對她說:“今后你就安心的住下來,与我一道用膳,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要見外。”
  沈怜星并不想承受太多滿人的恩惠,她無法忘記兩族人曾有的不共戴天之仇。“福晉,怜星是福薄命賤,配不上一桌的滿漢全席。”
  福晉讓她的話給逗笑了。“這哪是什么滿漢全席,只是家常菜罷了。𤄿儿的病好了,我心情也寬慰多了,胃口沒像今天這么好過,你陪我多吃一碗飯吧!”
  福晉夾了些羊腿肉在沈怜星碗里。“嘗嘗府里廚子的手藝,一點腥味也沒有。”
  沈怜星動了動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著,好在不需要和貝勒爺一道吃喝,不然她會消化不良。
  “你家里我讓多格替你安頓好了,你弟弟的病我也請了宮里專給皇太后看病的御醫替你弟弟瞧過了,說是身子底寒了些,調理一陣子就能痊愈,你不需要擔心。”福晉喝了一口人參雞湯。
  “謝謝福晉。”沈怜星感動的眼眶泛著淚,她好怕如此一來她愈來愈沒有立場再恨這家人了。
  “哦,對了,你有一位朋友也想進府里做事,我同意了,好像叫朱……詠嵐是吧?”
  沈怜星聞言一愣,喜不自胜的輕喊:“詠嵐也來了。”這樣她就不會寂寞了,凡事也會多個人可以商量。
  “我安排她到花圃幫忙,花匠最近忙著鋤草、施肥,希望她手腳勤快些,否則花圃的花匠監工可是出了名的嚴格,我怕她受不了。”福晉提醒她。
  “哦,詠嵐很勤快,這不成問題。”
  “這我就放心了,在這里只要乖巧听話,什么都好辦。貝勒爺平常忙著國事,我不希望府里仆佣的事惹他心煩,一切在軌道上走總是輕松些。”
   
         ☆        ☆        ☆
   
  初來乍到冀王府的朱詠嵐看什么都新鮮,走到哪儿都是繁花盛景,讓她心花怒放。
  她認真的在花叢里抓害虫,要是一般女孩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但她可不是一般女孩,她并不怕。只見她把抓來的害虫放進手編的藤籃里,忙了個把時辰,伸了伸懶腰,揮袖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呼了聲:“真累……若能喝杯菊花茶不知有多快活。”
  “怕累就別待在這塊土地上。”有道不以為然的聲響由她背后傳來。
  朱詠嵐一惊,轉身看著小徑上的來人。“你是誰?”
  “負責抓懶虫的人。”他譏諷的瞟了她一眼。
  “抓懶虫該到別處抓,這里沒有懶虫。”朱詠嵐知道他分明來者不善,說起話來也不想太客气,免得讓人給看扁了。
  “你就是只大懶虫,我不抓你抓誰?”男子雙臂交握于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你到底是誰,憑什么不分青紅皂白、含血噴人!”
  朱詠嵐也被激怒了,這人看起來沒有一絲貴族的架式,不可能是英俊的貝勒爺;他外表看起來像是常常在陽光下工作的粗漢,她實在猜不透有誰能如此頤指气使的對她說話,難道是大清某個皇族貴胄的私生子?
  “常毓延,花匠監工。”他朗聲道。
  朱詠嵐夸張的哦了一聲。“原來也是個花匠,只是資歷比我久罷了。”
  “好大的口气,別以為你有沈姑娘當靠山我就不敢叫你做事,我可是對事不對人的。”
  “你若真是對事不對人,怎么會擋在我面前不讓我离開?”她指了指他壯碩的身子。
  “我看你做事慢吞吞的樣子簡直會生病,不盡快糾正你,要是讓其他人瞧見了,以為是我讓漢人特別偷懶。”
  朱詠嵐提高嗓門道:“你簡直不可理喻到极點!我手腳伶俐得不得了,你說我慢吞吞?我怀疑你是不是瞎了眼。奇怪,貝勒爺怎會讓一個瞎子在冀王府花園里工作?你該不會是賣弄男色迷惑了哪個格格、千金才謀了這個才比我高一級的花匠監工頭銜吧?”她故意嘖嘖出聲,“想必你的魅力不夠,不然怎會本事只到這里?”
  常毓延大為光火的想扁人,為了展現自己的管理能力,他說:“你最好認清一個事實,如果你繼續用這种口吻同我說話,只會給沈怜星姑娘添麻煩而已。她剛來府里不久,還沒站穩山頭,很怕樹倒樓塌;她又不是貴族出身,假使你一味的高效不合群,很抱歉,所有的下人都會因為討厭你而排拒沈姑娘,你想害她嗎?”
  朱詠嵐細想,知道他不是嚇唬她,的确有這种可能性。“我是她的朋友,當然不會想害她。”
  “你能選擇放聰明點就好辦事了,我希望你以后乖順些,不要我說一句你頂十句。”
  朱詠嵐并不是心口如一的服從他的話,所以她說:“不合理的要求我可不盲目配合。”
  “會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我怕你要陰的要我陪你睡覺,這也要我乖順的听你的話嗎?”
  常毓延嗤笑一聲,“你做白日夢,我從不讓潑婦上我的床,我怕她乘机殺了我。”
  朱詠嵐翻了翻白眼。“你最好別這么挑剔,別到頭來一無所有,打一輩子光棍。”
  “這點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就阿彌陀佛了。”他故意气她,讓煩悶的花圃工作有些樂趣。
  “懶得跟你說了。”朱詠嵐捧著藤籃推了常毓延一把,气呼呼的离去。
  “下次再讓我抓到你在偷懶,可有你好受的!”他朝她的背影大吼。
  朱詠嵐轉身回敬他:“告訴你我沒有偷懶!你耳聾了嗎?”
  看來兩人相處得不太愉快,要如何扭轉乾坤,得花些工夫了。
   
         ☆        ☆        ☆
   
  奕劻由攝政王府回到冀王府。
  薄蘭格格正巧回家省親。“額娘說你病才好就忙著國事,她很怕你又病著,叫我勸勸你。”
  奕劻輕松地道:“我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你們別窮緊張。”
  “現在宮里全都忙著籌備皇太后將要下嫁攝政王的婚禮,你對此有什么看法?”薄蘭格格心里覺得很不妥。
  “我沒有什么看法,他們當事人覺得心安理得就好,我們這些外人管不著。”
  奕劻知道薄蘭格格喜歡他很多年了,一直有意嫁給他為妻,他在這方面態度极為冷淡,斷了她一片痴心的想望。
  薄蘭格格雖已嫁作他人婦,對奕劻依然存有難言的情愫,這是她的夫婿所無法帶給她的激越。
  “听額娘說府里來了個沈姑娘,你准備將她留作侍妾是嗎?”薄蘭格格酸味十足地問。
  奕劻唇邊逸出笑。“怜星是應薩滿的意思找來替我治病的漢女,我見她生得不錯也就留下來了。”
  薄蘭格格動了妒心。“她很美是嗎?”
  奕劻不在乎的聳聳肩。“美是美矣,不過脾气并不溫馴,常和我唱反調。”
  薄蘭格格疑惑的反問:“既然不是乖巧听話的人,為何將她留在身邊?”
  奕劻一雙幽邃的深瞳清明的看著薄蘭格格。“如果我身邊的女人全一味的對我百依百順—生活多乏味。”
  “百依百順的女人你不中意,偏喜歡常和你唱反調的漢女,這不像你。”薄蘭格格不能理解。
  奕劻笑笑。“我想通了,做人嘛,何必一成不變?還有,這也沒有喜不喜歡的問題,我留下她不過是圖一時新鮮,新鮮感一過也許把她當作一雙穿膩的破鞋給丟了。”
  薄蘭格格看著他深沉隱晦的一面,短歎了聲:“你說得好輕松,記得自小你就特別重感情,比其他皇子貝勒還感性,我實在很難相信你會輕易拋棄陪了你一段時日的姑娘。”
  “玩膩了不丟,放在府里爛啊!薄蘭,一直以來你可能都看錯了我,我沒你想的那么好。”
  薄蘭格格微笑,知道他的用意。“你想刻意丑化自己好讓我死心是吧?你怕我還是把心放在你身上會影響我和布揚儿的感情,所以才說這么無情的話。”
  他冷沉的凝視著她。“你總是這么自以為是嗎?”
  他說話的語气好像他們才剛認識。
  “布揚儿也說我自以為是。”她苦笑,“大概是有這方面毛病吧,一時半刻也改不了。”
  “婚姻生活好不好?”他轉移話題。
  “差強人意,我和布揚儿的婚姻是攝政王代皇上指的婚,沒有感情做基礎,能相安無事的共處一室已經不容易了,日子還是要過的。”她無奈的做了結論。
  “多古怪!終身大事竟要靠別人指定,你們應該更有自主權的。”奕劻俊逸的神采依然眩惑著薄蘭格格,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將來你的終身也會如此安排,生為這個皇室里的一員,婚姻是無自主權的。”
  奕劻唇際噙著冷笑。“我可不是布偶可以讓人隨意擺布的,這种威權式的安排婚姻,我是不理會的。”
  薄蘭格格憂郁的眸子閃著淚光。“許多事往往造化弄人。”
  “不!許多事可以自己去爭取,端視你自己的決心而定。”他嚴峻的說。
  薄蘭格格頭一次發現奕劻竟有如此強勢的性格。“我是不是眼花了,你好像比我記憶中更高大、更偉岸了。”
  奕劻自在的答腔:“你沒有眼花,自從生了那場病,我比任何時刻都努力鍛煉身子,再加上額娘弄來許多珍貴的食補材料,所以身子更健碩了。”
  薄蘭點點頭。“原來是這么著,不然由背影看去,我還不容易認出是你哩。”
  “如果布揚儿也想長高長壯,可以拿些食補藥材回去,額娘房里還多著。”奕劻大方道。
  她噗哧一笑。“你以為每個人吃了都一定會有效嗎?布揚儿的額娘差不多每十天也會弄些補品給他吃,我看效果沒像在你身上發揮的這么好。”
  “布揚儿已經算高了,身体該也不錯,有補總比沒補好,不要太貪心,至少布揚儿的模樣不似潘金蓮的武大郎。”
  奕劻的話逗得薄蘭格格開心的笑出聲。
  湊巧經過花廳窗外的沈怜星和秋月被女子的朗笑聲吸引,秋月往窗內一探,“是薄蘭格格和貝勒爺。”她怕讓廳內的人發現而壓低了嗓音道。
  沈怜星好奇的望了一眼,隨即拉著秋月往反方向离去。
   
         ☆        ☆        ☆
   
  “小姐,你不想認識薄蘭格格嗎?”秋月小跑了一段距离后与沈怜星停在一棵老梧桐樹下。
  “今天不想。”
  “為什么?格格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貝勒爺前陣子病成那樣,格格心都碎了,難得今天瞧她高興得很。”秋月話匣子一開像是停不下來。
  “她和貝勒爺聊得正開心,我們還是別打扰得好。”
  “也是,格格好喜歡貝勒爺的,雖是朝鮮國的人,可也入境隨俗完全适應了咱們滿人的生活,要不是貝勒爺不愿意娶格格,不然他們可真是一對璧人。”
  秋月從前是伺候薄蘭格格的丫環,自然開口閉口說的都是她的好處。對此,沈怜星非常能体諒,她不是小气的人。算是秋月運气好,不然一般新主子哪能忍受下人常嚷著舊主子的优點,早就火冒三丈高了。
  “怜星,這么巧,你到這儿來散步啊?”朱詠嵐東張西望的走向沈怜星。
  沈怜星見了好友心情大好,朝秋月說:“你去忙你的吧,不用陪著我,我和詠嵐姑娘有些体己話要聊。”
  其實哪有什么事要忙的,沈怜星也是勤快的人,沒有官家小姐的嬌气,通常能自個儿打理的她很少麻煩下人,所以秋月高興的退下,因為她又賺到休息的時間了。
  沈怜星和朱詠嵐見秋月离開后才開始說話。
  “你還好吧?”朱詠嵐先問。
  “普通。”沈怜星也不知道該由何說起。
  “我之所以非要跟著多格總管進冀王府,也是因為心里一直很不安,要不是那日我在十剎海听說冀王府要買丫環的事,多嘴建議你來試試,你也不會被軟禁在這儿動彈不得,都怪我。”朱詠嵐懊惱极了。
  “我家里都還好吧?”
  朱詠嵐點點頭。“多格總管送了不少銀子和東西給沈大娘,還說了很多好話讓你娘安心,耿星身子也好了些,你倒是不用為家里太擔心。”
  “是,這樣一切不都值得了,你還有什么好自責的?如果不是你建議我進冀王府來試試運气,現在耿星可能沒法子安穩的上學堂了。”沈怜星反過來安慰朱詠嵐,她并不后悔用自己的自由來交換家人的安樂,她不怕死,只怕——他折磨她的方式讓她無地自容。
  “我听說了一些傳聞,你進冀王府是給貝勒爺治病的是嗎?”朱詠嵐早想問了,只是那個常毓延盯她盯得死緊,讓她一直走不開,今日要不是他一早上街買花种去了,她恐怕不能好好的同沈怜星講句話。
  沈怜星本不想触碰這方面的話題,可除了好友,她實在不知道能向誰傾訴。
  “不錯,我進冀王府時福晉正為貝勒爺的病六神無主。”
  “府里下人傳的事全是真的?”朱詠嵐瞪大了眼。
  沈怜星吐了一口悶气。“我不知道這里的人是怎么傳的。”
  “他們說滿人的薩滿講了個不可思議的治病法子,要利用某個女子的身子吸納貝勒爺体內的病气,然后得病的貝勒爺方可痊愈,是嗎?”
  為難之下,沈怜星輕點了點頭。“是這么回事,沒想到在府里沒有秘密。”
  “你……你和貝勒爺……當真……”朱詠嵐咽了咽口水,問不下去。
  難為情的沈怜星羞得紅了臉,尷尬不已。
  朱詠嵐反而笑了。“我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我見那奕劻貝勒是個极端出色的男子,讓他看上眼的女子不說飛上枝頭做鳳凰,我想也少不了榮華富貴,怜星,你走好運了。”
  沈怜星擰著眉,朱詠嵐并不是個心眼太多的女孩,直腸子慣了,哪里能体諒她的凄楚。
  至于奕劻貝勒,她就是他覺得高深莫測。自那夜后他沒再找過她,听秋月說他搬回碧桐閣去了,把仙繪樓留給她;她是落了個清靜,可對不确定的未來,她更是多了几分的心慌意亂。
  “你在想什么?”朱詠嵐見她出了神于是問。
  沈怜星回過神,故作輕松的問:“你呢?可好?”
  說起自己的事,朱詠嵐有滿腹牢騷:“如果有机會,我想換個工作。”
  “換個工作?花匠的工作不好嗎?我以為你很喜歡伺花弄卉,還是我弄錯了。”
  “伺花弄卉是很好,可有個討厭的人老愛找我麻煩。”朱詠嵐高嘟的嘴簡直可以吊三斤豬肉。
  “誰敢找你麻煩?”沈怜星好奇的問,朱詠嵐在街坊上可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誰敢惹她?
  “常毓延,你一定不認識,他是我們這班花匠的監工,特愛管我。我是會偷懶的人嗎?他老兄老是怀疑我偷懶,把我气得想揍人。”
  “哦,我听福晉說過,他喜歡下頭做事的人手腳俐落,你挺俐落的啊。”
  “是啊!就只有那個臭花匠把我嫌得一文不值,老挑我毛病。”
  “辛苦你了,如果真待不慣就回家去吧!我在這里吃香喝辣的不會有事的。”沈怜星不想好友為難痛苦的待在這儿。
  朱詠嵐很有義气的說:“還好啦,除了那個難搞的常毓延,在這儿工作有得吃、有錢拿,不算太委屈。”
  她倆又再聊了一會儿,才各自回到所屬的地方,應對不同的人事物。
   
         ☆        ☆        ☆
   
  奕劻貝勒冷落沈怜星十天后在這日夜訪仙繪樓,一來到房門外推了推門,才發現竟然沒鎖上內栓。
  一走進房里反手落了栓,走向床舖撩起床幔,看見的就是一幅海棠春睡圖。
  她血點似的朱唇誘惑得他莫名的沖動,他坐在床沿,俯下頭狂野的一親芳澤,順手拉下蓋在她身上的被褥。
  沈怜星一向容易被細微動靜給惊醒,何況是他恣意的吸吮!她兩眼霍地張開—就瞧見奕劻放肆的唇吻住自己的嘴。
  沈怜星伸手推著他,小嘴緊閉起。
  奕劻索性使力撬開她的嘴,直探入甜鄉——
  無助的沈怜星拼了命想坐起身躲開他的侵犯,只換來他更邪惡的對待。
  他抓住她的柔荑置于頭頂,抬眼定定的審視她。“別反抗,抗拒只會讓你自己失了享樂的机會。”
  “你休想輕薄我。”她輕吼。
  他冷笑一聲,覺得她的話非常有趣。然后,以行動回應她的宣示。
  他解開她衣襟上的鈕扣,扯下抹胸,將她的美麗完全袒露在空气里。胸口一陣涼颼令她打了一陣冷顫,狼狽的模樣毫無退路。
  他拉她坐起身,托高她的腰杆,畫面挑逗地引他的嘴含住其上的嫣紅,吮嗤的力道略略重了些。
  沈怜星倒抽一口气,急促地喘著气,掙扎著身子做無謂的抗拒。
  “宁愿死也不愿讓我碰你是嗎?別忘了你的家人拿了多少冀王府送出去的好處,你若真是死了,他們那些用掉的錢不知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掙回來還給府里。”
  她瞪視他,半聲也不吭。
  他松開箍住她手腕的大掌,撩起裙緣下擺伸手探入:“沉默代表什么?是不是決定犧牲小我讓我予取予求?好偉大的情操!看!做人就是得這么辛酸,不如不要做人來得快活。”
  她震懾住,癱軟的身子往后墜,咬住下唇,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滿洲貴族面前示弱。
  “這么固執、硬气?”他笑謔著。
  櫻紅的唇瓣竟咬出血來,血點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伸出舌尖舔干淨淌出的血絲,緊緊吸住她的嘴,像要把她一口吃掉似的。
  下体傳來火燎一般的疼痛和他在她唇瓣吮吸的行徑同樣為她的感官帶來不能承受的凄楚——
  “好痛……”她气若游絲的喃語,希望能使他饒了她。
  全然的獸性,完全失了人的理智。
  “別讓我再見到血,血腥味會令我瘋狂。”他冰冷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气頓時凝住。
  “為什么要這樣待我?是因為我是漢人嗎?”她眼眶的淚水滑落粉腮。
  他邪佞的笑著,“我還沒破你的身呢!你已經承受不住了,要是我真的要了你的身子,你又會怎樣狂亂的反應?”“府里丫環你玩得不夠?淨會傷害無辜的弱女子。”她喘著气,指責他齷齪的行徑。
  他哈哈大笑。“我對府里的丫環沒有興趣,我不會沒品的玩弄庸脂俗粉的清白。”
  “你說謊!”她不信。
  “我連薄蘭格格都不想碰了,何況是普通丫環。”他拉過被褥覆住她的裸身。
  沈怜星知道秋月不會騙她,他不愿承認也是預料中的事;世上有太多男人偷了腥是不認帳的,何況他還是個貝勒爺,怎會輕易松口他玩過許多沒膽反抗他的下人丫頭。
  見她閉上眼不再理他,他嗤笑一聲后离開仙繪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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