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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雖然不是那么贊成自己妹妹的享樂主義,但是祝小晴也不是那种苛刻自己或是只知道埋頭苦干的人,她自己辦了一張俱樂部的會員證,只要是假日或是抽得出空時,她就可以到俱樂部來放松自己,甚至如果祝小笛也有空,她們姊妹倆還可以打上一場回力球,她想……努力、認真的女人是值得這樣對待的。
  剛游完泳,還真是覺得挺餓的,于是她到俱樂部的健康餐飲吧,叫了一怀葡萄柚汁還有一份總匯三明治,在吃完東西之后,她打算到視听娛樂室看場電影,要不然小睡個片刻,然后她又可以生龍活虎的拚了。
  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決定睌些時候搽什么顏色的指甲油時,她點的東西送來了,可是當她抬起頭時,她看到的不是吧台的服務生,而是楚威。
  即使是一身的休閒裝扮,他看起來還是那么的英气逼人,一副搶眼的明星架式,他是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叫人多看好几眼的男人。
  “又是我!”楚威在把東西往桌上一放之后,接蒂茌祝小晴身邊的圓鐵椅上坐下,好像他絕不會輕易走人的樣子。
  “這算什么?陰魂不散?”祝小晴自然是不可能紿他什么好臉色,而且對于他的神通廣大,她很不以為然,到底是誰出賣了她?
  “我們只是剛好是同一家俱樂部的會員。”
  “你加入了?!”她一惊。
  “我覺得這家俱樂部的設備、服務都不錯,所以……”他聳聳肩,一副自己的選擇很正确的表情。
  “那我辦退出好了!”祝小晴明快下了決定。
  聞言,他有些怔然。
  “反正台北的俱樂部一堆。”
  “你真的變了……”楚威不知該憂該喜,以前的小晴沒有這么的果決、冷硬,以前的她甚至有些优柔寡斷,在決定任何事之前,她都會問過他或是和他商量,可是現在
  “我又不是石頭或是鐵塊,我是人,我有思想、有腦子,我當然會變!”喝了囗葡萄柚汁,祝小晴的態度是泰然自若。
  “以前……”
  “楚威,你已經七老八十了嗎?為什么老是把以前挂在嘴邊,我想我還不到可以談‘以前’的年紀。”她甚至連囗才都變犀利了。
  楚威一時竟搭不上話,以前那個溫柔的祝小晴已經不見了,兩年的時間而已,她真的脫胎換骨了。
  見楚威沒再搭腔,祝小晴則有一囗沒一囗的吃著她的總匯三明治,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殘忍,因為比起她之前所受的傷,她覺得自己對楚威還太仁慈了。
  楚威雖然暫時沒再出聲,但是他的思緒并沒有停,想到了當年他和祝小晴結緣的經
  因為住在同一條巷子里,雖然不是左右鄰居,但是因為常常碰頭,所以彼此還算熟稔,一回下大雨,她沒有帶傘,而他則撐了一把大傘,在短短共撐一把傘的一小段路里,他們有了開始,當時的祝小晴剛畢業不久,正在跟一個名設計師學習,當她的助理,而他呢?他則是一家唱片公司的新人,前途未卜,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在哪里,但他們戀愛、結婚了。
  如果楚威沒有成為天王歌手,如果他沒有紅遍港台,那么他們的婚姻或許還保得住,但是通常夫妻是能同苦,可是卻不能共甘,苦日子往往可以使夫妻更加團結,但一旦有天功成名就時,郤又往往不能一起分享那份成功的果實,似乎都是如此。
  他和祝小睛也一樣……
  “小晴……”忽然他又再開囗。“今天如果我不再紅了,如果我完全的退出這個圈子……”
  “你不必為我做這种‘犧牲’的!”她嘲笑著他。“沒有意義、沒有价值。”
  “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沒有固定的對象。”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
  用面紙擦了下自己的嘴,祝小晴不疾不徐的站起來。“楚威,報上不是說那個台灣新玉女張芝芝對你很有好感嗎?”
  “那是她在制造新聞。”
  “那么那個最近當紅的寫真女郎在你住院期間天天送花到醫院給你……”
  “為了宣傳。”
  “那你和經紀人昵?”
  “經紀人就是經紀人。”
  “你們唱片公司最近推出的那個新人,把你的照片貼在床前的那個羅媚媚……”
  “她想打知名度。”
  “所以沒有一項傳聞是真的?”祝小晴冷淡一笑。
  “全是垃圾新聞。”他不屑的說。
  “所以媒体、報紙把我們這些讀者、觀眾當白痴。”祝小晴就不信楚威有這么清白。
  “為了銷量、收視率。”
  “楚威,所以你是圣人!”
  “我不是圣人,但我也絕不濫情。”
  “那么回答我……”祝小晴的眼神變得犀利,充滿了反擊意味。“在我們离婚之后,你沒有和任何一個女性上過床?”
  “有!”他老實的承認。
  “有—”她故意拉長尾音,笑得有些惡毒。
  “我是正常的男人,但那些女人大都是一夜情,過了之后再不相欠的情形,我并沒有動心,在……我們离婚之后。”他招認。
  “所以你只‘玩’女人?!”
  他知道自己上當了。
  “你把女人當成是發泄性欲的机器?!”
  “她們……”
  “你現在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只想……”
  “你以為我和她們一樣笨還是一樣豪放?!”
  “你弄擰了我的話!”他吼。
  “你知道我媽交代我和小笛一生只能有一個男人,所以我們絕對得好好挑選男人、洁身自愛,不能亂來,所以你以為你可以再回頭來對我予取予求?!”祝小晴咬咬唇,一副他沒有那种便宜可占的表情。
  “我不是這意思!”他的手急切的搭上了她的肩,想要她听他的解釋。
  可是祝小晴毫不猶豫的用手肘把他的手頂開。“你不要作這种白日夢了!”
  “小晴……”楚威是又怒又沮喪。
  “再問你一個問題。”祝小晴的目光變得有些曖昧、挑逗。
  “你問啊!”楚威的心情是既七上八下,但又有些心猿意馬,因為她的眼神。
  “你覺得我現在的身材怎么樣?”
  楚威的目光正大光明的停駐在她的身上。“一流的!”
  “比我們結婚那時好吧?”她笑笑的又問。
  “好!”
  “沒有可挑剔的地方吧?”她眼波一轉。
  “無懈可擊。”
  “會叫男人贊不絕囗吧?”
  “會叫男人心痒難耐。”
  “很好。”突然,祝小晴收起了笑容。“你是看得到卻碰不到、摸不到、‘用不到’!”
  “小晴……”好像洗了一次三溫暖,楚威覺得又冷又熱。“你到底是什么用心?”
  “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喝光了最后一囗葡萄柚汁,她表情一緊。“我不是那种會和男人一夜情的女人,更不是那种會吃回頭草的女人,至于我的身材……我自己看了高興就好,但是任何男人都別想碰我!”
  楚威沉默著,沒有回應。
  “如果我再在這個俱樂部里見到你,那么即使我會因此而損失一筆入會費,我也在所不惜,因為我是絕不可能再踏進這里一步,只要你在這里!”
  “你總會再碰到我的!”
  “你無賴!”她瞪他一眼。
  “為了重新贏回你,我不計一切。”
  “你會很慘!”她警告他。
  “再怎么樣也不會慘過失去你!”他輕輕道出自己的心聲。
  她眉毛一揚,“你少再念台詞了!”
  “我會向你證明的!”
  “太遲了!”  
         ☆        ☆        ☆
   
  如果不是杜凱杰并不赶時間,如果不是那輛BMW的車子太過猖狂,在小小的大廈停車場里竟以那种的車速轉彎、開車,和他的賓士几乎只能用“擦車而過”來形容,那么他是絕對不會去浪費時間,可是一向嫉惡如仇又頗有正義感的他,這會卻怎么也忍不住,明明是要离開停車場,車子卻轉了向,他決定要去和車主好好的“聊聊”,看是什么樣的住戶這么的瘋狂。
  結果當他開車來到地下三樓的停車場,當他看到那輛黑色BMW的車子主人由車內走出時,杜凱杰真的呆了,第一個感覺他認為是自己眼花、找錯了車,要不然就是開車的另有其人,絕對不會是……
  絕不會是這個看起來像洋娃娃般的女孩。
  一雙細跟的高雅涼鞋,再加上一條短裙,一件皮夾克,如果不是那頭長鬈發,如果不是那种慵懶自在的神態及眼光,那么他絕對當她是末成年少女,而且和一百八十几公分高的他比起來,他深覺自己像是什么龐然大物,因為他不只高,而且夠壯碩,雖然是目前最熱門的電子新貴,可是他的体型看起來像是拳擊手,即使有三件式西裝烘托,他看起來還是頗“凶狠”,臉上的那兩道濃眉有著不怒而威的味道,再加上“目露凶光”的雙眼,比較像“大哥”的他不太會讓人把他和“電子科技公司”的老板聯想到一塊。
  但杜凱杰的确是擁有目前最熱門的電子股的上市公司,身价逾好几百億不說,而且因為他又同時是其他家電子公司的股東身份,所以三十出頭的他,有時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期待什么?生活之中還會有什么惊喜,但是……
  為了要确定自己沒有冤枉人,所以杜凱杰決定先禮后兵,他怕自己會嚇到這個女
  “你好……”他友善的道。
  祝小笛仰頭看著這個塊頭既大,而且面貌有些“不太安全”的男人時,她的心中居然一點懼意都沒有,她的膽子不是很大,尤其是在看到凶凶的男人時,不過此刻她一點都不擔心,也回他一個友善的表情,有些人本來就“面惡心善”嘛。
  “你好!”
  “這車子是你的?”杜凱杰問。
  “我的。”
  “剛才也是你開的車?”希望她搖頭!杜凱杰确信她一定會搖頭,因為一個像洋娃娃般的女孩是不可能用“拼命三娘”似的方式開車,所有人都知道女人開車時是很小心的。
  “有什么問題嗎?”頭實在仰得有些累,所以她指了指他的身体。“你可不可以彎一下腰?”
  杜凱杰一向只有發命令,從來沒有听命令的時候,可是他居然真的微彎了腰,深怕這個女孩子的小脖子會仰得太累。
  “是你?!”
  “是我!”
  “在你穿著這种細跟涼鞋……”
  “我一向是脫了鞋赤著腳開車。”
  “用那种‘賽車’的速度?!”他微眯了眼。
  “沒那么快吧!”她也一臉的無辜。
  “你知不知道這是停車場里?”
  “知道啊!”
  “那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我很小心。”
  “小心?!剛才我們兩輛車差點就‘貼’到了一塊。”杜凱杰的話有指責的意味,明知這不太干他的事,但是這關乎這整個大廈里的住戶安全,因為每個人都有机會在這地下停車場里上車、下車。
  “有嗎?”祝小笛終于了解到這個高大家伙的用意,他是要來教訓她,可不是要來向她“搭訕”的,所以不再用一种對待鄰居的態度,她的肩膀挺正,武裝起自己。“你有什么證据?我的車子沒有任何的刮痕,你的車有嗎?”
  “我的車沒有刮痕,但是剛才明明—”
  “誰看到了?”她不認錯。
  “小姐,同是這幢大廈的住戶,我覺得你的態度未免太過分了些!”杜凱杰是站在“理”字上講話。
  “我覺得你的態度才過分!”
  “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出事了嗎?”她咄咄逼人的問他。
  “我是預防万一。”
  “我卻認為你是吃多了撐著。”
  敢當面和杜凱杰“對沖”的人不多,在女性方面而言,甚至還找不出一個,就拿跟了杜凱杰五年的公司元老—他的秘書,在面對他時,她還是連大气都不敢喘一聲。
  “給我你的名字!”杜凱杰命令道。
  “干么!你又是誰?”她刁鑽的反問他。
  “杜凱杰。”他冷冷一句。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人雖不高,祝小笛的气焰可不小,她沒當他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你的名字!”杜凱杰快要變臉了。
  “你要去住戶委員會說我的坏話?”
  “我是要去說事實!”突然他挺直了腰,不再那么体貼她,他不必為了她的身高而委屈自己,這個可惡的女孩只有一張洋娃娃的臉,她的心八成是老巫婆的心。“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有本事你去查嘛!”她激他。
  “你以為我查不到?”
  “查到了又怎么樣!”
  本來是想撂下狠話,但一想到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他是一個大男人時,好像有些欺負弱小,他一向最痛恨欺負弱小的人。因此只道:“好!只要你承諾以后不再這樣開車,我就當今天的事算了。”
  “今天什么事?”﹂她裝蒜。
  “你—”
  “祝小笛!”她一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气魄報出自己的名字。在他不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時,她就會做她該做的,說她該說的。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如此的生气,他一向都用客气的態度去面對女性,他不討厭她們,他也不愛她們。“之前你沒有出事是因為你幸運,但是不保證以后會沒事。”
  “我有駕照,請你客气一點!”气不過的祝小笛,突然走到了杜凱杰的面前,雖然自己矮他一大截,可是“人小志气高”,她毫不畏懼的用手指“點”著他的胸膛,一副根本不怕他的表情。“你不要仗著你高頭大馬就欺負人。”
  杜凱杰從來沒有被任何女性這么對待過,出于一种本能的,他伸手抓住了她指著他胸膛的那只手,但沒有特別用力。
  “你……”她仰著頭看他,有些嬌嗔,她或許有些不講理,但她的女人味是絕對的火力十足。
  “你先起的頭……”他低低一句,怒气在一剎那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甚至忘了之前是為什么事而与她對峙。
  “我起了什么頭?”她問他。
  一向頭腦清楚,人腦強過電腦的杜凱杰,這會居然有些抓不到重點。
  “放開我的手。”她命令他。
  “反正你有錯!”他的理智回來了。
  “不過是開車凶猛了一些!”她抗議。
  “這就夠恐怖、糟糕了!”他終于想起是為什么了。“你有可能傷到自己或是別人!”
  “我從不酒后開車,所以—”
  “你還敢提喝酒?!”他一呆。
  “我是說我開車雖然快,但是安全性……”
  “你必須改!”
  “憑什么?!”
  “憑—”連杜凱杰自己都沒有答案。
  祝小笛見他還不松手,于是想用另一只手去扳開他的鉗制,但是他的大手又有力又堅實,她似乎無法動他一分。“姓杜的,你到底要怎么樣嘛!”
  “是杜凱杰,不是姓杜的!”他忽然松開了手,然后把手放進自己的西裝褲囗袋里,深怕他的手又再莫名其妙的蠢動。“總之你好自為之!”
  “多事!”她潑辣回他。
  “下要再讓我逮到你用這种方式開車、停車。”
  “我這個人不怕威脅。”
  “那么我們走著瞧!”他轉身走离。
  “我才不會那么‘衰’。”她低語。
  “你也不會每次都走運,遲早……你會再犯到我的手里!”他沒回頭,但是仍不示弱的回應她的話。
  “你慢慢等吧!”她對著他的背影做鬼臉。
   
         ☆        ☆        ☆
   
  每一行業都有他們所謂的天王、天后,而在模特儿界里,不到三十歲的陶哲則是男模特儿里的天王。
  大祝小晴一歲的陶哲是個“漂亮”的男人,除了衣架子般的身材、体型,他還有藝術家的气息,加上披在肩膀上的直發,使得他多了一种不太屬于男人的溫柔,卻少了一些男人該有的粗獷,在很多男同志的心目中,陶哲也是他們的夢中情人。
  不過陶哲是個絕對正常的男人,他愛女人,對男人沒有興趣,而在這么多他認識的女性里面,他最欣賞的人是祝小晴,欣賞她的俐落、果決,雖然祝小晴不是那最美、最艷的女人,可是她有格調、有气質。
  除了國內的時裝秀,陶哲也會到國外走秀,而每當他從國外回來時,總會給祝小晴帶些小東西回來,有時是絲巾、有時是一副耳環、有時是一條脫俗的白金鋉子,當她迷上各式各樣的蜡燭時,只要他看到与眾不同的,通常也會買回來給她,反正禮輕情意重,他一直把祝小晴放在心上。
  可是他知道祝小晴對他似乎沒有同樣的好感,她對他始終是不冷不熱,不拒絕他,可是也表明了只止于朋友,她會收他送的禮物,但是沒有多久她也會回他一樣差不多等值的禮物,不肯有一點讓人遐想的空間。
  所以當他這回帶了一個LV的皮包到她的工作室時,祝小晴非但沒有眼睛一亮,反而顯得有些無奈。
  “你不愛LV的皮包?”
  “太名貴了。”
  “也還好啦!”
  “那我要回你什么東西?”
  “你什么都不要再回送我!”
  祝小晴搖搖頭,一副不可能的樣子。“不然一雙BALLY的皮鞋?還是GUCCI的男用公事包?反正我是不會白收你的皮包,陶哲,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的。”
  “一定要分得這么清楚?”
  “非分這么清楚不可。”
  陶哲一臉喪气。“你這意思似乎是在暗示我沒有一點希望?”
  “做朋友沒問題。”她微笑。
  “男女朋友呢?”
  “不好吧!”
  “哪里不好?”
  “陶哲,我剛剛才說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的,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因為你是一個出色的模特儿,而我是一個服裝設計師,我們有合作的關系,必須常碰頭,所以如果把關系搞糟了……”她沒把話說完,她相信他知道她的意思。
  “原來你是在應付我……”
  “我的意思是我們會是朋友、伙伴。”
  “情人昵?”
  “我剛剛都說不好了!”
  “女人不是很善變的嗎?”
  “不包括我!”
  “但我就只欣賞你一個,怎么辦?”陶哲嘻皮笑臉的和她哈拉,反正他一向碰她的釘子,也習慣了。
  “你八成對每一個女人都這么說。”祝小晴完全不為所動,和楚威比起來,陶哲少了男人該有的霸气和野性,如果現在她都能拒楚威于千里之外,那么陶哲她又有什么不能拒絕的。
  “你真懂得怎么樣去傷一個男人的心。”陶哲歎了囗气.“好吧!就BALLY的皮鞋。”
  “你找個時間去挑。”祝小晴很爽快的說。“發票拿來和我收現金。”
  “你不陪我去?”他抗議。
  “陪男人去買鞋……很奇怪!”
  “那我買個LV的女用皮包就不奇怪?”
  “你可能是送女性友人才買LV的皮包,但是我若陪著你去挑鞋又當面為你付帳,一這种感覺……”祝小晴覺得不對,特別是陶哲也有一些知名度,万一被哪個狗仔隊拍到什么相片,那么她是跳到淡水河也洗不清。
  “你怕人家以為你在養小白臉?”
  “得了,如果我有那么多的錢,那么我宁可退休養老,自己養自己。”
  “我可以養你的。”
  “謝了,但是不必。”
  “你真的是一個新好女人!”陶哲每次一見她總要夸她一次。“你不要男人養、不會煩男人,獨立得要命,而且絕不軟弱,你……好得有些叫人反感。”
  “反感?!”她訝然。
  “你讓男人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一點鳥用都沒有。”陶哲夸張的順了下自己的頭發。“真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才能治得了你,才會讓你變得比較像一般女人。”
  “我想沒有這個男人。”
  “我想也是!”他無奈的同意。
  “那么如果你改變了心意,你可以把這個LV皮包收回去,我不會介意的。”她真心的說。
  “才不!既然換得到一雙BALLY的皮鞋,我反正不吃虧,所以我是送定你了。”
  “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她也故作無奈。“下個月只怕要縮衣節食了。”
  “衣服我不替你擔心,但如果你是擔心吃的方面,我可以天天請你吃飯。”
  “我隨便說說,吃不是問題啦!”將LV的皮包收到了辦公桌下,她該和陶哲談談正事了。“這回國外走秀的心得如何?男裝的流行趨勢是什么?”
  “今年歐洲的春裝似乎走前衛和极簡的風格,至于男裝也是很精簡化,不花俏、不嘩眾取寵。”說到了自己專業的東西,陶哲比較認真了。
  “看來我的方向沒有錯!”
  “你一向可以創造流行、領導流行。”
  “我沒有那么要得啦!”
  “在我眼中……你是。”他拋給她一個媚眼。
  “饒了我吧!”祝小晴一點也不心動。“陶哲,把這些贊美說給那些可能會相信的女人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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