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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在回台灣的前一日,詹逸民又帶牛□如出去玩,但她只想找一個地方歇歇腳,因為几天這么東走西看下來,她已經快累斃了。
  于是他們在格林威治村的華盛頓廣場停下。
  這里是展開格林成治村之旅的歷佳起點,華盛頓廣場位于第五大道和第八街的交叉口,廣場南邊是凱旋拱門,紀念前美國總統華盛頓就職一百周年。廣場周圍大部份是紐約大學的建筑物,而紐約大學的畢業典禮就在華盛頓廣場舉行。
  人們喜歡在廣場上慢跑、下棋、溜狗、唱聯、跳舞等等,周末假日也常有高水准的街頭表演,吸引大批的圍觀人潮。
  找了一家咖啡館,牛□如和詹逸民決定過一個悠哉的白天。
  “今晚有什么打算?”詹逸民問著。這是牛□如在紐約的最后一夜,他不知道她想怎么過。
  “休息。”牛□如的回答很妙。
  “你可以在飛机上休息。”
  “以我害怕搭飛机的情況,是不可能在飛机上休息的,除非把我打昏了。”牛□如淡淡的笑道。
  “但是你明天……”
  “值得了。”她說:“我已經去了不少地方,夠我回味了,我真的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睡他一點,好應付明天的飛行。”
  他雖然有些欲言又止,但是也不再堅持,也許她是真的太累了。
  “你陪著我玩了几天,想必學業一定耽誤不少吧?”牛□如笑著致歉。
  “一點影響也沒有。”
  “所以你明年可以拿到學位?”
  “我明年八月就可以回台灣了。”
  “恭喜你!”
  “我們明年八月就結婚好不好?”詹逸民忽然說,雖然他連“一壘”都還沒有上,但他就是認定了她,也欣賞她的堅持、洁身自愛,現在這么自律的女孩很少了,他可以等到他們結婚后才有親密關系。
  喝著拿鐵咖啡,牛□如則是不發一言,她本想立刻拒絕他,但是又想到他人在异鄉,不想給他太大的打擊,所以她選擇沉默。
  “□如,你難道沒有什么看法嗎?”他憂心的問。
  “我只覺得計划永遠赶不上變化。”
  “但這只是明年的事。”
  “明天的事都說不准。”
  “我不像你這么悲觀。”詹逸民興致勃勃。“我對自己有信心,對你也有信心,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順利的走人禮堂,假如,沒有什么可以拆散我們,絕對沒有。”
  她很不能忍受一种人,那就是自以為是再加上太過天真,他難道以為世事真會照他所想的進行嗎?
  “□如,你在台灣……”其實他一直不想問得太清楚,因為他不愿自己天天提心吊膽,痛苦的過日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問戈仲杰的表妹,我和她住在—起,她最清楚我的日常生活作息和交友狀況,我給你她的E-mail信箱,因為打越洋電話太花錢了。”牛□如一臉坦然。
  “我沒有這意思。”他緊張的說。
  “我不表示意見只是覺得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誰知道這段期間會發生什么事?搞不好有地震、搞不好地球毀滅了、搞不好兩岸有了戰爭、搞不好……”
  “□如!”詹逸民有些啼笑皆非。
  “沒有人料得到的。”
  “你的說法令人感到頹喪。”
  “我只是不愿看你期待太多。”她不敢說她這會根本沒有一點想嫁給他的念頭和盼望。
  “有期待才有希望,”
  “有希望就會有失望。”
  他不知道她為什么一直和自己唱反調,但是他宁可認為她只是倦了,她明天就要回台灣了,總會有些依依不舍,對,她只是舍不得和他分開,所以想法才會如此悲觀。
  “反正我不會失去你的,對不對?”他非要她給一個承諾、一個保證。
  牛□如只是聳聳肩。明天就要搭飛机回台灣了,今晚戈仲杰會做什么呢?有沒有什么地方是他回台灣前非再去一次不可的?如果今晚可以和他一起度過……
  “□如?”詹逸民輕喚道。
  她回過神,并且馬上把話題轉開。她不想再听什么結婚、他一定會娶她這些話,于是看問咖啡館外。
  “這里好像有很多的同性戀?”她漫不經心的說。
  “格林威冶村里的Cristopher街,本來就是紐約同性戀者主要的活動區域之一。”他介紹著。
  “我以為同性戀在舊金山最多。”
  “哪里都有同性戀。”
  “是啊!”她漫應道。
  “愛情是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种族、不分貧賤的。”詹逸民說:“在紐約,這句話十分貼切,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別人也許不會贊同、認定,但至少他們不會質疑。”
  “很好!”她勉強一笑。“我可以把它寫進專欄里。”
  “這里有很多東西可以讓你寫。”
  “我會好好的睜大眼睛看。”
  “可惜你明天就要回去了。”
  “該回去時就得回去的。”
   
         ☆        ☆        ☆
   
  敲門聲才響起,牛□如几乎是在下一秒鐘就把房門打開,她希望是戈仲杰來敲門,而他也真的敲了。
  “不知道你在不在……”戈仲杰的理由有些牽強。
  “我在。”牛□如馬上說。
  “詹逸民呢?”
  “在他的宿舍。”
  “我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她有趣的問他,“所以呢?”
  “今晚想不想去時代廣場走走?”戈仲杰的表情輕松自然。“晚上有很多可以看的東西。”
  “好。”她出奇溫柔的:“我套上布鞋、拿了皮包就可以出發了。”
  “你好像早就准備好了嘛。”他打趣著。
  “我是准備好了。”她迎向他的目光,很多話、很多感覺其實盡在不言中,不需要再拿出來說一遍的,她相信他知道。所以她立刻拿起皮包,雙腳跳進布鞋里。
  戈仲杰這會的感覺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只知道他要珍惜今晚,因為也只有今晚,他才可以沒有任何束縛。已經有好几天不曾想到辜敏之,他不該如此“健忘”,但……他立刻搖頭,不再想下去。
  夜晚的時代廣場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最初,Wrigler口香糖公司的大型廣告看板首次在時代廣場出現,形成了一股流行風潮,于是大型看板成了時代廣場的奇景之一。
  接著,可口可樂公司超大型霓虹燈廣告進駐時代廣場,此項創舉改寫了時代廣場七十五年來廣告看板的歷史。
  之后,ITT企業集團更架起高地面三百英尺局的大螢幕,是目前時代廣場最大、最高的電子螢幕,從此時代廣場更加明亮耀眼,現今已有超過八十個這樣的大型廣告,這也是時代廣場舉世聞名的原因之一。
  走在這名聞遐邇、熱鬧無比的街頭,牛□如和戈仲杰均很興奮。
  “真是好多的車潮和人潮。”牛□如走在滿是商店的街道贊歎著,這里不愧是紐約知名的景點。
  “這次來沒有到百老匯看音樂劇,有點可惜。”
  “你看過?”
  “兩次。
  “棒嗎?”
  “喜歡的人會感動落淚,不喜歡的人呢?”戈仲杰學著‘麻雀變鳳凰”里男主角的說法,聳聳肩道。
  “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好奇的問
  “還可以接受。”
  “下次如果有机會……”
  “牛□如,你絕對會有机會的。”說著他輕松的擁著她的肩。“你是個拿筆的人,最需要到處走走看看,增廣見聞。洛杉磯去過了嗎?”
  “去年去過了。”
  “那么舊金山呢?”
  “就是去年嘛!”
  “紐西蘭和加拿大也不錯,听說風景很美,環境又好,非常适合移民。”戈仲杰笑說:“退休后到那邊養老很不錯呢。”
  “真的嗎?”她眼睛一睜。
  “至少敏之……”戈仲杰止住口,辜敏藝常說以后要到加拿大的溫哥華養老.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提到了,但是他的意愿倒不是那么強烈。“她說當她賺夠了錢之后,她要遠离台灣。”
  “你們……有結婚計划了嗎?”牛□如試著用自然的語調問。“听學姐說很多人都急著想喝你的喜酒。”
  “誰知道我什么時候會請他們?”戈仲杰很有技巧的說:“誰知道我一定會娶辜敏之?”
  “你想移情別戀?”
  “不,只是世事難料。”
  牛□如覺得戈仲杰這句話好像是在對她說的,而她之前問的問題,也似乎是針對著他們的未來,到底他們兩個之間有沒有事在“進行”?
  “這里好像有好多的餐廳。”她隨口說些比較無關緊要的話。“還有好多的飯店。”
  這里旅館的房間總數多達一万兩千五百間,相當于全紐約市所有旅館房間的五分之一,有兩百五十家以上的餐廳,從格調高雅的到速食簡餐都有,每年更有超過兩千万的游客。”他如數家珍。
  “你好像是導游哦!”她笑他。
  “我只是對它做了些了解。”
  “你愛紐約?”
  “我不會忘了這個城市,特別……”他停頓了下。
  “特別怎樣?”
  “特別是和你一起在這個城市待過。”
  文仲杰的活像是一顆炸彈,立刻讓牛□如從他身邊跳開,不敢再讓他擁著,雖然她也這么想,可是詹逸民還在這個城市,而戈仲杰也還有個女律師啊!
  “嚇到了你?”他沉著嗓子問。
  “不。”她不想說假話,但是也無法坦然面對,雖然他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可是……“只是沒有想到你會說出來,因為我們似乎都不是很‘自由’。”
  “我還沒結婚啊。”
  “但你有一個女律師。”
  “你不也有一個詹逸民?”
  “所以我們……”
  她話還沒有說完,天空突然下起雨。雖然亭前完全沒有一點跡象,可是雨滴卻有如鑽石般一點一滴落下,只見四周的人開始東奔西審,努力的想找一個避雨處。
  “怎么會?”戈仲杰訝异的問。
  “下雨了!”她叫。
  “是啊,是下雨了。”說完,他才有些反應過來,抓著她的手要去避雨。
  “好有意思!”她又笑又叫。
  “淋雨有意思?”
  “我被紐約的雨給淋到了!”她興奮的說。
  “你真是……瘋狂”
  后來他們在一家商店的屋檐下躲雨,兩個人都被淋得半濕,不過這种感覺很特別。戈仲杰來過紐約几次,今晚還是第一次碰到下雨,他看著牛□如,心想,他們同時被紐約的雨淋濕了……
  “好玩吧?”她仰頭看著他。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沖動,戈件杰沒有多加思考的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吻她,但他不管了。他撫著她的臉頰,印上他的唇。這里是紐約,他要做點不一樣的事。
  牛□如有些戰栗、興奮,原來戈仲杰的吻有這么令人心折,令她完全忘了四周的一切,忘了詹逸民,忘了她現在是在紐約。
  片刻后,當戈仲杰放開她時,他并沒有一絲內疚或是罪惡感,他不知她會有什么反應,但他絕不后侮。
  “你……”她既不生气,也沒有給他一巴掌,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你不該吻我的!”
  “我吻了。”
  “這樣對嗎?”
  “錯也來不及了。”
  她再一次指出現實,“我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我知道”戈仲杰點頭。
  “你讓事情變得有些复雜。”
  “你就沒有嗎?”
  她抗議的說:“是你吻我的!”
  “你也想要這個吻。”
  “你……”她有些惱羞成怒。
  “不必再爭論這個吻了,想想回台灣以后的事吧。”戈仲杰不再看她,反而盯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雨。
  如果沒有這一場雨,那么會有這一吻嗎?
  會嗎?他不知道。
   
         ☆        ☆        ☆
   
  在甘乃迪机場,牛□如和戈仲杰不約而同戴著墨鏡,而且上衣都是黑色的,似乎在經歷過昨晚的那一吻,他們接下來已不知該走向何方,也的确,他們回到台灣之后該怎么辦?
  詹逸民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心情,他以為牛□如是因為要离開地而難過,所以也不避諱戈仲杰就在旁邊,他雙手扶著她的肩,輕聲細語,好似要在這一刻把他的柔情用盡。
  “寒假我去找時間回去的。”本來詹逸民想拿下她的墨鏡,但是牛□如把頭轉開了。
  “隨便你。”
  “很快的,我會盡快回到你的身邊”他信誓旦旦的保證。
  “哦”
  “不要難過了。”
  “我……”
  “我們該進去了。”戈仲杰打斷了他們,“飛机可不會等人。”
  詹逸民點點頭,然后用力的擁抱了下牛□如,很舍不得她走,覺得好像她這一走,他的心就不再完整似的。
  “□如……”他難掩激動,語音哽咽。“你要好好保重,好好照顧自己,別离是為了將來要一起走更遠的路。”
  如果牛□如不是因為心情大惡劣,她一定會笑出來,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這些文縐縐的話,實在非常好笑。
  “我會的,你也自己多保重。”牛□如可有可無的回他一句。
  “該進去了!”戈仲杰又催促道,并且自顧自的往出境室走。
  詹逸民立刻轉身赶上他,一臉誠摯的懇求,“戈先生,待會就麻煩你了。”
  “你是指?”
  “□如有飛机恐懼症。”
  “我知道。”
  “拜托你了。”
  “不必客气,既然來的時候我可以忍受,也照顧了她一次,相信回程時也不會有問題。”戈仲杰幽默的說。“頂多我拿個空酒瓶敲昏她,等飛机降落在中正机場時再把她叫起來。”
  “她啊,就是怕搭飛机。”詹逸民一笑。
  “我會照顧她的。”戈仲杰向他保證。
  “謝謝你了。”
  這時換成牛□如超越過他們,一臉不悅的往前走,她覺得自己像是什么東西般的被討論,而詹逸民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居然把她“托”給戈仲杰,如果他知道戈仲杰昨晚吻了她,鐵定會吐血。
  “□如,再見!”詹逸民在她的身后大喊,
  “再見。”她的聲音不大,但語气堅決,表示出她真正要“再見”的意思,只是詹逸民不知道。
  戈仲杰這會已走到她身邊,一同排隊等著驗證照。他拿下臉上的墨鏡,有些生气的寒若臉看她。
  “別离是為了兩個人一起走更長遠的路?”戈仲杰惡聲惡气的說。
  “是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你們倆明明沒有這么深的感情!”
  “你又知道了?”牛□如也摘下墨鏡。“我和他是怎么回事你管不著,而待會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相信我,我自己可以克服恐机症。”
  “那我們的問題呢?”
  “什么問題?”她裝蒜。
  “你以為我們之間可以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就算了?”戈仲杰气她這种鴕鳥心態,他要解決問題啊!
  “那你想怎樣?”
  “你會和詹逸民分手嗎?”
  “那你會不會向那個女律師說再見?”
  再見當然可以說,但必須是在不傷害人的情況下,因為辜敏芝并沒有錯,而他又是什么時候愛上牛□如的?來紐約之后嗎?還是在她哭著打他時,他就已不自覺的陷入了?
  “□如,給我一些時間。”戈仲杰要求。“我也會給你一些時間的。”
  她不語,只是面無表情的又把墨鏡戴上,現在她已經什么都懶得去想。
   
         ☆        ☆        ☆
   
  离強暴未遂那一幕不過才三天,黃星怡沒想到竟會在小學同學儿子的滿月酒上,看到葛奇宏帶著一個妖燒的女人出席
  他還說要給她一個月的時間!
  男人?哼!
  早知道她就把趙志基找來,充充場面也不錯,而且也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价”,不然她這些同學還以為她嫁不出去、沒有人要,更何況葛奇宏帶來的那個女人一身粉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良家婦女,而趙志基起碼還挺稱頭的。
  由于一屋子人多,而且葛奇宏還帶著女伴,所以黃星怡并不急著避開他,相反的,她還不時的給他衛生眼,想看看他可以多囂張。
  可惡的男人,下地獄去吧!
  當主人喊著要合照時,黃星怡也大大方方的站在葛奇宏前面,打定主意他不敢對她怎么樣,可是就在相机快門按下的那一瞬間,他的雙手忽然放在她的腰上,好像很深情的環著她般。
  一結束合照,黃星怡立刻轉身,也不管是不是有旁人注視著他們既然大家都認為她是他的女人,那么她正好可以發飆一下。
  “你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他無辜的問。
  “你的手剛剛放在哪里?”
  “你的腰上。”他直接承認。
  “你憑什么這么做?”
  “不小心的。”
  “不小心?!”
  “好!我抗拒不了你的誘惑,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雙手,這樣可以嗎?”葛奇宏也大聲嚷嚷。“怎么樣?這么抱一下會少你一塊肉嗎?”
  黃星怡气得想拿刀砍人,但是她不屑這么做,因為這會破坏地优雅、高貴的形象,同年畢業的小學女生里面,只有她一個人上台北念書,在台北發展,她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葛奇宏,你可以不給我面子,但是你總要給你帶來的女伴面子吧?”她質問道。
  “但是阿蘭不會覺得怎么樣啊。”說著他朝那名女子眨眨眼睛,好像那名女子對他而言并沒有意義,而且她也不會生气似的。“是你會覺得怎么樣而已。”
  “你……”黃星怡
  有被反咬一口的感覺。
  “你吃醋?”葛奇宏又在一旁煽火道。
  “你說我吃醋?”她几乎尖叫。
  “星怡,我說給你一個月,就會給你一個月,你不必擔心,阿蘭只是我一個好朋友,既然抱不到你,我只好抱抱別人,但如果你受不了,看不下去,我可以叫她走。”
  如果現在量黃星怡的血壓,那么血壓計鐵會爆掉,她已經漲紅臉,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你沒事吧?”他故作關心的問。
  “葛奇宏.可不可以求你不要給我一個月?你馬上就結婚娶別人好不好?不管是阿蘭、阿香、阿花、阿美都可以。”黃星怡咬著牙進出這些話。
  “但我答應你……”
  “誰要作答應我什么了、’
  “一個月。
  “誰希罕你啊?”
  “星怡,你可不要自誤誤人,不要哪天等你想通,而那時我已經娶了別的女人,你就……”
  她气得截斷他的話,“我上回已經告訴過你我的答案!”
  “你根本就沒搞清楚。”
  “好、那么我馬上接受趙志基的求婚。對,我原本就是想當少奶奶,當豪門的媳婦,現在你讓我下定決心,我這就去打電話給他。”
  葛奇宏的反應是拖著黃星怡往屋外走,他可不要事情搞到這步田地,星怡居然敢說要嫁給那個渾小子,這不是比殺了他還叫他痛苦嗎?
  “你又發什么神經?”她想要甩掉他的手,但是他的力道足以把她的手折斷。
  “你敢嫁給那小子試試看。”他警告道。
  “只有你能結婚,我就不能嗎?”
  “我是說著玩的!”他吼她。
  她不甘示弱的頂回去,“但我不是!”
  “當心、當心我給你一頓好打!”
  “你試試看啊!”
  葛奇宏知道牛□如要回台灣了,他真希望此刻她人就在這里,如果牛□如能勸勸星怡,那么她可能不會這么瘋狂。她居然想要嫁那個一看就是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軟弱男人,真是瞎了眼。。
  “我不想和你吵,我會讓牛□如和你談談”
  “你把□如扯進來干什么?”
  “她看得比你清楚。”
  “不,她只是沒有我這么了解你。”
  “我也想跟你這么說。”葛奇宏放開她。“你以為你知道我的德行、我的劣根性、我的坏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較好的那一面?我……”
  “較好的一面?”她冷哼一聲,然后轉身就走。“你有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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