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
悶局


  1996年是此生中最不開心的年份之一,沒什么特別事情發生,只是老有种很孤立的感覺。
  人家會說,開玩笑,既去Ball又算什么孤立?
  熱鬧是別人眼中,心里的感覺是另一回事。
  總覺,想聯絡的朋友聯絡不著,工作,真正想做的總差一線便成幻影,所做的,都是不最熱衷的居多。
  也許這只是种錯覺,但錯覺也是感覺,自嘗的感覺。
  這几個月更奇怪,連每天都通一次電話的好朋友都突地不找了,只告訴他并非与他友情淡了,只是很懶。
  其實天公待我不薄,國內學者對我耕耘多年的寫作,開始有很客觀的重視,不少在研究我寫過的東西,有位教授一口气看遍了我的五十六本作品,作了很精妙的分析。
  亦有另一些國內學者作了同樣的事,我實在很感謝!我自己都沒興致看一遍出版過的書,難得別人有這么的心机。
  此地出版則令我煩惱不堪:讀者喜歡看這個,寫!讀者喜歡看那個,寫!不禁令我困惑起來:大部分人的閱讀標准低落,好坏不分,自是夠我不開心的。
  有總編歎道:“一般讀者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好文章,寫得一塌糊涂的跟寫得很好的在他們眼中全無分別,甚至嫌棄好文字,因為他們的標准文字就是一塌糊涂的那种。”
  有時夜讀心惊,頁頁前人的錦心繡口,他們說不好看啊,真要把持得定才能不寫垃圾文章,不然改行專業打机算了。

  ------------------
  一鳴掃描,雪儿校對
后一頁
前一頁
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