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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公子!”汐情好不容易擠出聲音,試著推開他,卻反被慕容徒軒攫住了雙腕,一把拉進他怀中。
  他倏地再次低頭吻住她兩片潤紅誘人的唇瓣,感覺她的戰栗与抖瑟。
  汐情吟哦了一聲,那聲音听來是如此的難耐、饑渴,一股陌生的熱潮、酥麻的感覺也立刻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著她,只能無助的在他口中低吟,“嗯……”
  慕容徒軒凝唇一笑,滑溜的舌不斷在她口中翻攪,狂猛又貪婪地舔舐她小巧的舌尖。
  好不容易她終于偷了些許說話的空隙,急喘道:“不可以了,公子……”
  其實汐情不是不喜歡他這么對她,而是在得知他們一屬靈界一屬魔界,到最后必將反目成仇后,她愁苦、矛盾,只能克制自己不能再深陷了。
  “怎么了?你今天當真有點不對,你隱暪了我什么?”
  慕容徒軒眼神如炬,狎謔地睇睨著她,扣住她腰身的大手卻將她鎖得更緊,讓她的身子緊緊貼住他發燙的男性軀干。
  汐情緊張地微喘,透過衣物仍可感覺到他身材的健碩、結實,仿佛有道熱力不斷襲向她的肌膚,再出肌膚傳達到四肢,最后到達了腦部,使她不由自主地頭暈目眩了起來……
  慕容徒軒懶洋洋地笑了笑,霍然伸手探進她破碎的衣衫中,握住她圓滑高聳的胸乳。
  她小嘴微啟,暗自抽息道:“公子……我……”
  汐情那星眸半合,嬌聲囈語的模樣是如此地令人瘋狂,誘惑著男人的心神,當然慕容徒軒也不例外!
  他迅速褪去她的抹胸,當看見她白皙飽滿的酥胸上綴著那一點紅潤的小花時,他情不自禁地低歎了一聲,雙唇更是迫不及待地含住她撩人的乳峰。
  誘人!那入口即化的感覺是如此誘人……
  “不——”她無助地呼喊著,理智告訴她再這么下去,她必定無法再繼續堅持。
  慕容徒軒用力吸吮著她的乳頭,并以舌輕舔、撩逗它;狹長的眼還不時勾挑,觀察她醺然如醉的表情。
  “別緊張,乖汐情,我知道你喜歡的,你說這种感覺是不是很美妙?”他煽情十足的話語撩撥著她脆弱的堅持,彷若一股迷障,深深迷惑了她的感官。
  他的手沿著她的胸、小腹輕輕地往下探索,當他碰触到她的褻褲邊緣時,汐情倏然緊張地按住他,“不,公子……我怕——”
  她全身繃緊如弓弦,只怕他再一個触碰,就會斷裂一般。
  上一次的經驗她仍記憶猶新,她無法忘記他的手指在她体內掏動的感覺,是那么的灼熱、狂鷙,彷若在天堂与地獄的邊緣游走,是一种喜悅的折磨、痛苦的期待……
  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了,不敢再嘗試了!
  “既然你那么害怕,那今天就由你來触碰我吧!”
  慕容徒軒挑高右眉,突然撒手,瀟洒恣意地仰靠在床頭,一腳擱在床榻上,一腳垂放在床側,形成一种慵懶的瀟洒狀。
  汐情傻愣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所謂的“触碰”是什么?
  “幫我寬衣。”他眼露幽光,緊緊鎖著她錯愕的嬌容。
  “寬——”汐情當真是嚇了一跳。
  “幫我脫衣服你不會嗎?”他笑了,笑得狂妄邪魅。
  汐情吞了一口唾沫,怯生生地伸出手,試著解開他的衣衫和內褲,不一會儿,他蘊滿累累肌肉的胸膛和健碩有力的体魄便落入她眼底。
  這使得她不禁又羞又窘,連忙回開眼。
  “記得上回你幫我脫衣時脫得挺帶勁的,怎么今天又故作羞澀呢?”他伸手撥開散落在她額前的劉海,指尖輕輕磨蹭著她的面頰,誘哄她解除防衛。
  她抖著聲說:“那時候我……我是想為公子治病,卻被公子——”
  “被我騙了是不是?”他輕輕一笑,看起來更有一份落拓不羈、邪气誘人的味道。
  汐情羞赧得無以复加。
  “別顧左右而言它,來,還有褲頭。”他繼續說道。
  她更膽戰了,不禁心忖,如果再這么脫下去,會發生什么事呢?他會不會使出比上次更狂野的手法來對她?那她又該如何是好?
  哦!她已不敢再這么抽絲剝茧地思索下去了。
  “還蘑菇什么?快啊!你別太高估男人的自制力,你愈拖,男人的獸性可是會愈強。”他謔笑道,放肆地打量她已羞透的模樣。
  汐情聞言,惊得加快動作,然而,當她拉下他的長褲,露出隱藏在里頭的昂長驕傲時,當下就呆愕住了!
  “這是……”她的小臉迅速飛上兩片紅云,雖懵懂但仍能意會這不是她該看的東西。
  “摸摸它,你會發現它的奇妙。”他漂亮的鳳眼眯起一道狹縫,覷向她染紅的容顏。
  “我,我不敢……”她天真地看著慕容徒軒,怯怯地問:“這是……”
  “這是男人和女人傳宗接代的必須之物。”他挺起身,謔睇著她。
  “啊?”她迅速別過臉,這下子她更不敢看了。
  “別怕,用你的小手撫摸它。快——”他躺回原位,語富磁性地說,那低語充滿寵溺,誘哄著她青澀的少女心。
  汐情迷惘無助的嬌顏偷偷望了一下慕容徒軒剛毅俊偉的臉龐,他那抹邪邪的笑意,及話語的溫柔的确是令她悸動。
  她終于鼓起勇气,依他所言輕輕撫弄著它,小手不停地上下搓動,只見慕容徒軒閉上眼,表情出現了陶醉及一抹勾魂攝魄的邪魅笑容。
  汐情明顯發現那“玩意儿”在她手中的触感如絲絨般滑膩,更奇怪的是,它還會不斷地抽搐、脹大、硬實……
  她原是一張白蓮似的俏臉剎那間紅似牡丹,娉婷嬌艷,胸口的心跳也頓時如戰鼓齊鳴,怦然不斷!
  “來,含住它。”慕容徒軒微啟眼眸,一道低沉略顯沙啞的嗓音飄入了她耳中。
  “嗯?”汐情一愣,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他彎彎的笑眼閃耀冷光,瞬間大手撫上她的后腦往他的胯下一壓,深沉地命令,“吃了它。”
  汐情被迫含住它,然而,小小的丁香舌卻不知道要擺哪?只好前后蠕動,這种不規率的舔舐激得慕容徒軒更是熱鐵鼓脹,重重低吼了一聲!
  “繼續,就是這樣。”
  他嘴角咧出深沉的魅惑笑容,享受著她帶給他的歡愉。
  汐情仿佛听出他話語中的亢奮,雖不知為什么,卻猜得出她這么做會讓他快樂,于是,她加速了舌頭的轉動,小嘴輕輕吸吮,無疑地這又帶給了慕容徒軒一股無法抑制的沖動。
  出乎汐情意料之外的,他立刻推開她,將她按在床上,兩腿跪在她身側,將那玩意儿放在她乳間,雙手擠壓著她的雙乳,形成一道深深的乳溝,不停地在那溝中抽動,臉上的魅笑變得极其危險,雙眼中的熾熱火苗更是令汐情惊駭!
  “公子……”她無助的望著他,被他急促的動作給嚇坏了。
  他陰鷙的眼神變得更為張狂,磨擦的動作也更激烈,將她白皙丰盈的酥胸搓得火紅,疼得汐情直皺眉。
  突然,一道溫熱的液体自他那硬實的昂長噴出,沾滿了她無瑕的肌膚。
  慕容徒軒這才撤身,垂眼淺笑,“丫頭,若非無法動你,我還真會要了你。”
  汐情的芙蓉面被他剛才粗暴的行徑嚇得蒼白,又听見他吐出的話語,更是難堪得不知所措。但是她仍想知道,為何他現在不能動她?難道是嫌她……
  慕容徒軒看出了她眼中的疑問,流露出一股濃濃的笑容,“因為時候未到。”
  他附上魔力的手輕輕撥開一綹覆在她臉頰的發絲,眼中閃爍光彩,只是他沒告訴她,她的貞節是來誘惑敵人的,而不是他。
  “未到?”
  “丫頭,你等不及了嗎?”
  他沖著她一笑,起身理了理衣衫。
  汐情一顆心惶惶亂亂的,不禁气起自己老愛亂發問的坏毛病。
  “再過一段時日你就得和賀山淳一見面了,到時候絕對要有鋌而走險的准備,要知道這趟任務絕不是游戲,你懂嗎?”他斂起笑意,表情一轉為認真。
  “汐情知道,既然我已答應公子,就算再危險我也不會后悔。”她認真地說。
  慕容徒軒伸出手,輕輕撫碰她的鵝蛋臉,瞬間恢复閒逸的調調,“難怪你那么得我的疼,我沒有寵錯人。”
  汐情被他手指的熱力燙得臉紅,望著他那雙迷蒙又勾人心魂的眸子,連耳根子也紅透了。
  她連忙垂下臉,低聲說道:“希望公子對我的心永遠不變。”
  慕容徒軒霍然大笑,性感的唇瓣彎成一道迷人的弧度,“別多慮了,你永遠永遠都是我最珍愛的汐情。”
  既然目的已達到,他也無意再多作逗留,誘哄的話因而又說出口,“這些日子你得好好練功,這對你定會有所幫助。如果有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慕容徒軒眯起眼瞳,再次瀏覽了一下她迷人的胴体后,這才銜著一抹笑,轉身步出她的閨房。
  汐情被他最后一道魔魅的眼神給迷亂了心靈,雙腮頓染桃紅,此刻,她看來是既嫵媚又嬌柔。
  她芳唇揚起笑意,安慰自己,或許他對她是有一點點的愛意,否則他不會對她說這些含情脈脈的話語。若果真如此,日后她要向他要回令牌不就簡單多了?
   
         ☆        ☆        ☆
   
  汐情為了不負他的期望,這半個月來几乎天未明她便起床練功。她時而舞拳,時而耍槍,時而弄刀,將慕容徒軒以往曾教過她的功夫和武器不斷演練,一次又一次,一日复一日,可以說這段日子她所下的苦心和努力比她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還認真百倍。
  經過十多天的苦練,她在技巧上的運用已大有進步,內力的提升更是快速,的确是精進不少。
  就在這時候,慕容徒軒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命汐情依照計划潛入雪山門,進而找机會接近賀山淳一。
  臨行前汐情對他依依不舍、心有所系,而慕容徒軒則向她再三保證定會讓陸凡埋伏在她身邊保護她。且囑咐她得小心賀山淳一身旁的忍者,千万得注意自己的安全。
  汐情帶著他的叮嚀与吩咐,隨著陸凡來到雪山。一直到“雪山門”邊界處,陸凡才放下她一人离去。
  汐情看了看自己一身村姑的打扮,著實沒有把握能騙得了那個叫賀山淳一的人,她甚至對自己的外貌也沒有半點信心。
  她想,如果她真能如他所言,憑美色去誘拐賀山淳一,讓他為她著迷,那為何無法奪下慕容徒軒的心呢?
  可見他是高估了她,看來,她可能要讓他失望了。
  汐情坐在大石上無聊地踢動著腳邊的小石,眼看時間一點一滴地從她指縫中流逝,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盤問她,難道雪山門的人全都死光了嗎?
  正當她气餒地想折返慕容山庄時,突然一道黑影沖到她面前,嚇了她一跳。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跑來我們雪山門的地盤,不想活了嗎?”黑衣人面無表情地說著,那目光死沉生冷,讓汐情覺得很害怕。
  “我……我是迷了路,才會誤闖入這儿,大爺您別生气,小女子這就走。”
  汐情才走兩步,就被那黑衣人猛力一拉,手險些脫臼,“哎喲!你怎么那么凶,人家已經向你道歉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我走?”
  她依照慕容徒軒的交代,柔弱地以退為進。
  “你既已踏進我們雪山門,哪有讓你說走就走的道理,再說,我不知道你的底細,摸不清你的企圖,看來還是先將你抓進門里再說。”
  黑衣人并沒放松手勁,粗魯地將她押了進去。
  一進雪山門的大殿堂,汐情立即被黑衣人往地上一堆,跪倒在粗糙的地面,一雙白嫩的膝蓋因而磨破了皮,疼得她好想哭,但她只能咬牙硬撐。
  “黑士,這女子是誰,你是從哪弄來的?”
  由于汐情低垂著小臉,賀山淳一并沒看見她的臉,只以為是一名庸俗的村姑。
  “她在我們雪山門外鬼鬼祟祟的,我怀疑她的企圖所以把她帶進來,請掌門問話。”那名叫黑士的黑衣人簡洁回答道。
  “真有此事?”賀山淳一臉色一凜,目露凶光直瞪著跪在他眼前不停打顫的汐情,“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叫情儿,本是要來雪山采草藥的,誰知竟……竟迷了路。”汐情抖著聲說,故意偽裝成一副弱不禁風、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是嗎?把臉抬起來。”賀山淳一蹺著二郎腿,一雙賊眼不怀好意地直往她低垂的秀顏上梭巡。
  “小女子一臉污穢,不敢冒犯大爺。”汐情搖搖螓首,說實在話,她的确很緊張,不知道這個雪山門的掌門,會怎么對付她?
  “笑話!我叫你抬起來你就抬起來。”賀山淳一突然大吼,他最恨和他唱反調的女人。
  “是……”汐情唯唯諾諾的應道。
  她向來隨遇而安的心,也因他這一聲吆喝,變得搖擺不定,她更無法判斷陸凡是否就在附近,孤立無援的她,究竟該怎么辦才好?
  她不怕死,也不怕受罪,就怕被他凌辱,如果命中注定她終究難逃這一劫,她必將以死銘志。只是……只是她若平白無故的死了,豈不負了父王的重托,到時候令牌拿不到手,反而造成了天上人間的一片混亂,這种罪過絕不是她負荷承擔得起……
  好煩啊!
  “我說抬起頭來,你還在那儿磨蹭什么?”賀山淳一跋扈陰森的聲音又再度提高。
  “大爺別生气,小女子抬頭就是了。”汐情頂著上方傳來的怒意,心口陡變亂轟轟的。
  最后,她終于抬起臉,眼瞳里映著賀山淳一那張粗獷又黝黑的臉蛋。
  他長得并不難看,整体看來几乎和慕容徒軒難分軒輊,但看慣了慕容徒軒斯文的面貌,賀山淳一那張過于霸气的模樣,總是令汐情不習慣!
  賀山淳一的目光也同樣膠著在汐情那張被塵土所覆著的小臉上。
  雖然無法看清她的容貌,但她一雙清靈似水的大眼,正活靈活現地与他對視,不禁讓他對她產生了好奇。
  “看你一臉污穢,下去好好梳洗一番,晚點我再叫你來見我。”賀山淳一轉首喚了一聲他身旁的女侍,“銀儿,我就把她交給你,你必須把她打扮得干干淨淨、漂漂亮亮的。”
  他劍眉一揚,一雙銳眸興味十足地盯著汐情,潛意識里那股采花的興致又蠢蠢欲動了。
  “是,銀儿這就帶她下去。”銀儿毫不掩飾妒意,瞪了汐情一眼,隨之步出大殿堂。
  汐情也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恨意,卻也只能無奈地跟著她下去,暫時逃開賀山淳一那雙賊兮兮的目光。
  “掌門,我們根本就還沒問出她的底細,你就把她留下,會不會太草率了?”
  黑士身負主人的安全,因此顧慮較多。
  賀山淳一眼底閃過几許若有所思的光芒,冷冷一笑,“她一個弱女子會對我造成什么威脅?再說我有你、黑風和黑云三個人在身邊,我還怕什么?”
  傲气凌人的賀山淳一仰天大笑,壓根沒將黑士的擔憂放在心上。
  目前他唯一在意的只有汐情,不知當她洗去一臉的污穢后,那模樣是不是如同她璀璨的眼瞳一般迷人?
  黑士又怎會猜不透掌門腦海里正在想些什么,明知他不高興听,但他還是得提醒他,“掌門,黑士勸您還是少和她單獨相處的好,說不定這名女子是個深藏不露的——”
  “夠了,你就會触我霉頭!平白送到我嘴邊的嫩肉不嘗一口我豈會死心?你別杞人憂天,我也要下去休息了。”他暗皺了一下眉。所謂忠言逆耳、良藥苦口,他根本無意再听黑士所說的任何一句勸告,在數名侍女的陪伴下离開了殿堂。
  黑士眉心微擰,決定赶緊連系黑云与黑風,就算用盡辦法也得阻止掌門去接近那個可疑女子。
   
         ☆        ☆        ☆
   
  之后的數日,賀山淳一几乎都徜徉在黑家三兄弟陸續送來的女人堆中,玩著左右逢源的游戲,也漸漸忘了汐情的存在。
  可以想見這必定是黑士打的主意,在他還沒查清楚汐情真正的企圖和身分之前,他絕不會讓掌門去靠近她。
  然而,事情總無法永遠這般順利。
  今天,賀山淳一無意間看見他身邊一名女子發上所插的璀璨水鑽時,突然想起了汐情。
  它晶亮閃爍的色澤簡直像极了汐情那雙無瑕又黑白分明的大眼,不禁讓賀山淳一的心大動,突然對門外大喊了一聲,“銀儿……銀儿……”
  銀儿聞聲立刻推門而入,“掌門,有事嗎?”
  “那個叫情儿的女孩呢?我不是把她交給你嗎?怎么那么多天我都沒見過她?”
  一連串的疑問從他憤怒的言詞中迸出,嚇得銀儿赶緊說道:“她一直住在東廂,銀儿將她照顧得非常好,請掌門放心且息怒。”
  “既然已將她安頓好,你怎么不來通知我?”
  “這……這是黑士交代的,他說那位女子身分可疑,要我盡量別讓她接近掌門。”銀儿委屈又膽怯地說。
  “我就知道這是他搞出來的把戲,常以保護我當借口,來違抗我的命令,豈不教人生气?”他語調里發出憎恨的顫抖。
  銀儿站在原地卻不敢吭聲,在這种時刻,她說話幫誰都不對,噤聲才是明智之舉。
  “對了,黑家三兄弟他們現在人呢?”他方正的下頷一陣抽搐,蹙起兩道濃眉問道。
  “他們近來都忙著在調查她的真實身分,已經好几天沒回雪山門了。”銀儿老實說道。
  自從那日見汐情梳洗過后煥然一新的模樣,才發覺她長得真是美麗動人,對銀儿而言可是不小的威脅,基于自私的念頭,她也不希望掌門見到她。
  賀山淳一邪惡的唇角緩緩一勾,“我現在就去找她。”
  銀儿心頭重重的一震,這下怎么辦才好?黑士明明交代她千万別讓掌門去見情儿,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他們又不在,這教她怎么阻止得了?
  她急步追了過去,喚住了賀山淳一,“掌門,您別去啊!黑士他們顧忌的沒錯,情儿身分可疑,您絕不能掉以輕心。”
  銀儿快步堵住賀山淳一的路,唯今之計也只有靠美色來誘惑他了。
  她隨即賴在他身上,柔聲撒嬌道:“今晚就讓銀儿陪您如何?這些日子以來,您總是周旋在其他女人間,几乎把銀儿給忘了。”
  “我說銀儿,你吃醋了是嗎?你放心,就算我今晚陪她,也不會把你給忘記的。”賀山淳一哈哈大笑,一抹色欲薰心的微笑漸漸在唇邊浮現。
  “銀儿不是怕掌門忘了我,而是怕我在您心目中的地位愈來愈不堪一擊了。”
  她委屈地皺著眉,一雙小手不斷在他身上撫触,彷似野火燎原般,激起他滿腹的欲念。
  自十五歲起她便跟在掌門身邊,五年來,她看著他坐擁千万美女,也明白他絕不會用心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所以盡管耗費青春,只要自己永遠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她可以不計較他的花心。
  但憑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她發現他對情儿有一种不一樣的感覺,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為了自己,也為了掌門的安全,更為了黑家三兄弟所托付的重責,她必須纏住掌門,絕不能讓他見到情儿。
  “掌門,銀儿的房間就在那邊,您如果不嫌棄……”她拉住他,半帶誘惑、半似勾引地說。
  賀山淳一挑了挑右眉,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我說銀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打什么主意?該不會連你心里也只有黑士他們,根本沒把我放在心里吧?”
  “不……掌門您誤會了……銀儿是真的想您。我好嫉妒情儿啊!您就答應銀儿別去她那儿好嗎?”
  銀儿大惊失色,立即跪下,并以膝蓋移動著小碎步來到賀山淳一腳前,抱緊了他的大腿。
  “這樣好了,我晚上就去找你怎么樣?至于那個情儿,我非得去見見她不可,她愈是可疑,就愈能激起我的好奇。別攔我,否則我當真要生气了。”
  賀山淳一撥開她的雙手,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向東廂。
  銀儿大失所望,想不到她服侍掌門那么多年,竟比不上一個可疑的丫頭!再說,掌門這一去不知是凶是吉,她得赶快去把黑家三兄弟給找回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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