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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天后,在憫儿与蘭薇兩人的“調教”下,翩翩終于可以很自豪的告訴任何人——她是個女人。
  雖說她走路的姿態离“步步金蓮”、“凌波微步”還差好一段距离,但大抵上來說已可謂之“婀娜多姿”了。
  不僅是龍越看了合不攏嘴,就連凌澈也不得不佩服翩翩的耐性与毅力,若不是為了營救項楚云,或許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她那么有女人味的時候,看來,下回見了項楚云,他們可得好好謝謝他才成。
  藍勳則坐在窗邊細細欣賞著她不自在的無邪表情,“翩翩,不是三哥稱贊你,現在的你好比瑤池仙子,不后悔當女人了吧?”
  “真的嗎?如果拿我和安郡主比,誰美呀?”
  好几天沒見著他了,兩兄妹一見了面,翩翩就不忘替諾安試探他的心。
  “安郡主是誰呀?”藍勳蹙眉,故意跟她打著馬虎眼。
  “你當真忘了她?”翩翩挑眉看他,絕對不能原諒他的無心。
  “我為什么要記得她?”他俐落地從窗邊跳下,走向她;那抹無辜的表情,好似他真的不記得諾安這號人物。
  “你救過她呀!上回在長白山上,你不是救過孤苦無依的她?”翩翩只好盡量找机會勾起他的記憶。
  “是嗎?我還真不記得下。哎呀!我倒是記得灶里我還煮著開水准備泡茶呢!現在八成燒干了,我得赶緊去瞧瞧……”
  就這么,他輕而易舉且不著痕跡的溜走了。
  “翩翩,你別在意,我保證他絕對沒忘記這檔事,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凌澈笑說。
  “為什么?”
  “讓他以后自己告訴你吧!准備好了沒?該動身了。需不需要我們陪你?”
  “不用了,你們只要在外面接應我便可,這是你給我的煙霧炮。我不會忘了的。”他們早已說好,若翩翩找到了項楚云,且被包圍的話,可以此作訊號,好方便他們掠入搭救。
  “那就好,凡事小心,別讓咱們三個做哥哥的在外面干著急。”凌澈對她頷首一笑,目光中除了信任還有百般叮嚀。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在翩翩洒脫的笑意中有著自信的神采,她不會讓哥哥們失望,更不會讓項楚云對她失去信心。
  待她走后,凌澈便向龍越吩咐,“我要你去一趟東北巡官的行館,將林幗梁的野心告訴他,無論用什么方法,反正就是要引他到林幗梁的新建行宮。”
  “喔,我懂了。包在我身上吧!”
  龍越隱隱笑了,一展身便不見蹤影。
   
         ☆        ☆        ☆
   
  翩翩憑著絕代的姿容、美麗的風華,很順利地通過了甄選,更幸運的是,外加她向來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伶牙俐齒,她還被納為別館主事副手。別管主事是位年約五旬的長者,將翩翩視為女儿般疼愛,這倒是耽翩始料未及的。
  也因如此。她要接近項楚云的机會就更容易了!
  經過多方打听,目前她已知曉項楚云正被軟禁在北淮樓,但她必須等到最佳時机,且不引人側目的將他救出。
  櫻木凌澈曾不止一次的囑咐她,絕不能以武力解決問題,否則就算救出項楚云,也會留下把柄,這反倒害了他。
  好不容易捱了數天,等待已久的机會終于降臨在她身上了!
  “翩翩,今儿個北淮樓一位侍女突然沒來,你就去替她一天吧!”方主事喚著正在幫他清理雜務的翩翩,并派給了她一個她夢寐以求的工作。
  天哪,她就快看見項楚云了!
  “你是說小曼嗎?她怎會不說一聲就不來了呢?太不該了。”翩翩早就將安置在北淮樓侍女的姓名,模樣記得一清二楚,到時候她得問問項楚云有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唉!還不是那位項王爺嗎?性子暴躁易怒,小曼已向我哭訴了好几回,我沒答應換人,她就不來了,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行呀!一點儿苦都不能吃。”方主事搖頭興歎。
  “原來如此。”翩翩卻暗喜在胸。
  “那你快去吧!可別像小曼一樣被嚇坏了,林大人交代,得好好伺候著,等大人由潼關回來有事要找他商議,還有記著,千万別讓他跑了。”他千叮万囑的,好似已有預感她會鬧事似的。
  “方主事放心,我會小心翼翼的。”
  此話一說完,她便一溜煙的往北淮樓跑去,心情之雀躍,連方主事見了都奇怪。
   
         ☆        ☆        ☆
   
  叩叩叩——
  翩翩不作聲,只是敲了下項楚云的臥房房門。今儿個一早她便來這儿了,卻始終不見他踏出房門,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呢?現在正值二更天,不知他睡了沒?
  項楚云蹙緊漂亮的眉宇,吹熄案上的油燈,“誰?”
  “請問項王爺睡了嗎?”翩翩故意壓嗲嗓音,就是要他認不出來;她突然心生一計,想瞧瞧他是否真心待她?還是和一般世俗男人相仿,只不過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貨色?“我是方主事派來的新侍女。”
  “我不需要什么侍女,告訴你們方主事,多謝他的好意,順便問他林幗梁何時回來,我一刻都不屑多待在這里。”項楚云語出決絕,好像除了放他走外,任何話題都勾不起他的興趣。
  憑這种鳥籠,他壓根沒放在眼里,倘若不是那把扶龍杖,他早就一走了之!或許林幗梁就是看准了這點,才敢這么戲弄他。
  “奴婢不敢,奴婢要是就這么走了,可是會被方主事打斷腿的。”翩翩期期艾艾,說得万分可怜。
  “那就隨你吧!”他鄙夷地冷哼了聲。
  “可是屋外好冷呀!”翩翩特意以打著哆嗦的嗓音裝模作樣著,仿佛她此刻正在忍受冰寒之苦,就快撐不下去了。
  久久,項楚云依然不作聲;屋內也沒有任何動靜。
  翩翩只好加強演技,“好……好冷。”
  “你回你自己的窩去。”他語气不佳。
  “奴婢說過,不敢……”
  霍地,房門倏然開啟,一只鐵臂將她抓了進去,丟在屋角。
  項楚云瞪視著黑暗中那抹嬌小的身影,心中陡升起一种奇异的念頭,他隨即連忙甩頭暗笑:她怎會是翩翩?
  “你就給我乖乖站在這儿,一動也別動,否則后果自行負責。”
  翩翩果真難得乖乖的點點頭,“我懂……”
  見他二話不說的回床榻躺下,翩翩竊笑在心,他果真是個坐怀不亂的柳下惠……不對!他連她那絕色美艷、無与倫比的臉蛋都還沒瞧見,怎知是不是呢?如果讓他瞧見了,他會認出她嗎?不過……他從未見她女儿身的裝扮,應該沒那么容易吧!唉,這倒是個挺傷腦筋的問題。
  管他的,點了燈再說吧!于是她走向案頭——
  “你干嘛?”項楚云猛然喝止她的動作。
  “我怕黑,點盞燈可好?”
  “不准!”他的口气是沒得好商量的。
  翩翩一時杵在當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突地,她走向他……“你睡覺不蓋被子可是會著涼的,還是由我來伺候你吧!”
  “滾——”她的手剛要落在他的肩,卻被他俐落的閃開了。項楚云眼瞳泛出層層駭人的火光,差點燒灼了她的皮膚。
  在月影照射下,他隱約看見了她的輪廓,不錯,她的确是個美人儿,比上回那個好太多了,只可惜他心里只容得下翩翩,無心玩這場游戲。
  “凶什么凶嘛!我只是想為你蓋個被褥。”她直覺委屈,已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不知為啥,楚云就是對這突然冒出的小女人有著极不對勁的反應!
  “不用麻煩,你只要別踰矩就行了。”
  他所言讓翩翩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連忙又壓低嗓音,柔柔緲緲的說:“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不就那几件,什么踰不踰矩,少八股了。”兩只手還极不安份的撫上他的胸,极盡挑逗之能事。
  她的放蕩行為,讓楚云有股先除之而后快的沖動!他絲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的柔荑,用力側扭,翩翩便在毫無心理准備的情況下雙手被反剪住。
  她气上心頭,口無遮攔地破口大罵,“你敢動本姑娘,項楚云你給我記住,以后我定要你好看!”
  項楚云心下一悸。這口气,這跋扈的模樣,分明就和翩翩如出一轍!難道……
  他不著痕跡地將她推往窗邊,藉由月光打量著她的容顏,那出水芙蓉的嬌顏帶著嗔意,紅嫣如水的薄唇抿成一線,是的……她百分之百是他的翩翩,她居然為了見他,穿上她最不屑的女裝。天,真是讓他感動得莫名所以。
  好吧!她一個人獨腳戲演得太久也乏味了,那就陪她演上一段。
  “你這個侍女倒挺凶悍,容貌依稀看來還算差強人意,就不知床上功夫厲不厲害?既然你親自送上門來,為免辜負林幗梁的好意,我就勉強將就一用吧!”楚云眯起狹長的眼眸,端詳她臉上嗔怒的表情,心頭為之快意。
  “你敢!”翩翩雙手被他的大鉗拴住,怎么也動不了;兩腿更是被他的夾在其間無法動彈!
  “試試就知道。”
  他低首,在她的頸側吐气,舌尖更是肆無忌憚地游走在她的頸側、耳后等敏感部位,空下的右手更是不得閒的鑽進她衣襟,輕撫她聳起的胸部。老天,她來得正是時候,天知道他想死她了。
  “你……你會不得好死。”她早已被他熟悉的撫触撩撥得粗喘不已,已掙扎不出半絲气力好反抗他。
  “死在你的溫柔鄉中,我也無怨無悔。”他將她輕推于床榻上,唇舌頓時覆蓋住她堅挺的乳尖,吮嚙得她几度達到瘋狂邊緣!
  “你該……該死。”罵人的話說來有气無力,她還硬得罵出口。
  楚云抬睫眼一勾,斜唇低笑,大掌已撫上她的大腿,“如果我真該死,你就不會來救我了,翩翩,對不?”
  嗄!翩翩全身一緊,腦袋已繃得無法運作,“什么?你知道了?”
  “雖然知道得晚了些,但你終究騙不了我,你喜怒常現于臉上,根本不适合當戲子。”他閉上眼,一挺而入,翩翩惊呼之聲被他吞進喉間。
  翩翩也閉上眼享受這种如瀚浪拍岸的歡愉。
  “別忘了,你永遠都是我的侍女,親愛的翩翩。”
  他抱緊她,將愛的种子播散在她体內,也為這几日來的思念下了一個落點;他摟著她,遲遲不愿放開她,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真好。
  “你為什么不走?我看得出這里的守備根本難不倒你。”她細細審視著他充滿英气的眉宇,開口問道。
  “林幗梁手中有皇太后御賜的扶龍杖撐腰,我不能違旨抗令,只要你別落入他手上,他就動不了我,我已打算跟他耗下去了。”他輕淺低笑,眸光中溢滿愛怜与寵溺。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該認識你。”
  如果他兩不認識,他不就沒事了;她依然是個愛扮男人的女人,而他仍然是人人愛載的項王爺。
  “別胡說,認識你才是我這輩子最重要也是最欣慰的事。少胡思亂想了,趁天還沒亮睡會儿吧!”
  他体帖地為她蓋上被褥,翩翩也在他的輕拍柔撫下憩意漸濃地逐漸睡去。
  此刻盤旋在項楚云腦海里的便是如何將翩翩送走,憑她一意孤行的個性似乎并不好勸服,這該如何是好?
   
         ☆        ☆        ☆
   
  一大清早,雜遝紛亂的腳步聲直逼向項楚云的北淮樓,項楚云驀然惊醒,繼而喚醒翩翩,兩人迅速著上衣物之時,大門也霍地被撞開了。
  項楚云單手抓住翩翩,給她力量,面對著眼前一列精裝侍衛兵大喝:“你們也太沒禮貌了吧!”
  “項王爺,很抱歉打扰了你,但你身后的女人希望你能把她交出來!”侍衛隊長開口言道。
  翩翩大惊,他們怎可能知道?她一向偽裝得很好呀!正想出面理論,卻不被項楚云反壓于后,他率先問道:“她是你們林大人派來服侍我的侍女,有什么問題嗎?”
  “林丞相已回到別館,他打听王爺你的近況,不解的是,你拒絕了所有的侍女,只留下她過夜,因此怀疑這女人的不同,要咱們領她回去瞧瞧她究竟擁有何种魅力?”這也是事實之一。數天來林幗粱派遣不少人手在四周觀察項楚云的一舉一動,甚至對其施以美人計,然項楚云全然無動于衷,而今卻獨獨鐘情于此一女子,聰明的林幗粱經過連夜調查才知她名喚翩翩,身份可疑。
  “她既是我的女人,我便是她主人,你們休想在我手中奪走她。”他目光如利刃,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譏諷隱約射在每個人的臉上。
  “那屬下就得罪了。”
  那人一聲令下,整列護衛隊立即拔出腰間長劍,蓄勢待發,打算全力以赴。事到如今,項楚云也只有豁出去了,他拉著翩翩奪窗而出,躍下樓底,在寬闊的庭院中他才好發揮實力。“翩翩,小心了。”他在她耳畔低語叮嚀。
  她撇唇點頭一笑,這些雜碎她還看不在眼底呢!
  于是一場廝殺便由此展開,一群人從后院打到了前院,護衛隊的人數也因此慢慢遞減當中。
  “沒用的東西!”林幗梁突然現身,手拿扶龍杖大喝:“見杖下跪!”
  頓時所有人都跪下。就連翩翩也在楚云的壓制下跪了地。
  “項楚云,交出櫻木花盜。否則將告發你共謀之罪。”林幗梁臉上有著胜利的笑容,他想:能捉住櫻木花盜,他不僅能在皇上面前受寵,連帶著他的聲望也將從此鵲起揚威,豈不快哉!到時候皇上也不會怪罪他擅用扶龍杖了。哈……
  “你靠著皇太后恩澤四處欺壓良官,為的僅是一己之私,你以為我不清楚嗎?”項楚云仇視于他,毫不猶豫地說著。對他而言,翩翩可要比性命來得重要多了!
  況且他早已由徐慶信中得知,林幗梁此趟東北之行,主要目的是想將涿部進貢之物雪雁圖先行押下,因為傳言其上隱喻著一處藏寶之地。
  “項楚云——好,那我就成全你……”林幗梁心中大喊不妙,深怕自己的野心被他揭露,企圖先發制人!
  翩翩偷偷自腰間拿出煙霧炮,擲向林幗梁,趁大伙儿一陣混亂之際,与楚云兩人雙雙脫逃出這重重包圍之中。
  這時,早就待在行館外伺机而動的櫻木龍越与櫻木藍勳立刻起身接應,補上了兩顆七彩煙幕,接應走了他二人。
   
         ☆        ☆        ☆
   
  “翩翩,你好大的擔子!居然敢在‘扶龍杖’面前動手腳,小心皇上把你抓去斬首!”項楚云半是戲謔半是玩笑的說,他清楚像“櫻木花盜”這种世外豪杰,是絕不會在意這种繁文縟節的。
  “抓去斬了不打緊,別抓我去當皇后就行了。”一抹淘气的笑容顯而易見的挂在翩翩的唇角。
  “你去當皇后,我看天下不得太平了。”
  這時候,櫻木龍越与櫻木藍勳尾隨而至。藍勳卻遠遠的開口挪揄了翩翩一頓。
  “三哥,我現在沒心情和你笑鬧,你离我遠點儿。”
  “那更好,這表示今天你櫻木翩翩可以讓我‘為所欲為’了,何樂而不‘為’呢?”藍勳扯著笑臉,在空中便和翩翩纏斗了起來。
  “去你的,你是吃了二哥的口水,硬找我麻煩。”翩翩立即向藍勳擊出一掌。
  藍勳予以反擊,卻被項楚云接下一招,“想必兄台便是翩翩的三哥櫻木藍勳了?”
  好個年輕人,看來諾安的眼光不錯!項楚云細細打量著櫻木藍勳。
  “不錯。你功夫了得,難怪能拐了翩翩的心。”藍勳挑眉怪笑。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能醫好翩翩的陳年痼疾,還真是不簡單。”龍越緊追而上,補了這么一句。
  “你們兩個非得拆我的台嗎?”
  翩翩雙手叉腰,怒瞪著她兩個愛耍嘴皮子的老哥。
  “哪敢!只不過是逗逗未來的妹婿開心開心,項王爺,得罪的地方請海涵呀!”龍越裝模作樣道,那微眯的眼頗含邪气;翩翩一看便知,他八成又在算計她了,所以故意找項楚云的碴。
  “瞧你們生活得如此愜意,真讓人羡慕。”項楚云卻道出一句令當場三人都錯愕的話。也的确,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已經厭煩透了,怎奈這是嫡傳官爵,不得放棄呀!
  “既是如此,干脆搬來咱們櫻花鄔,算是咱們翩翩招贅的算了。”龍越扯出了興味,越說越不像話。
  “櫻木龍越!你為什么不去陶家招贅?要留在櫻花鄔惹人嫌?”翩翩見不得他們淨開她的項楚云玩笑,立即破口反擊。
  “你別這樣,瞧妹婿都比你可愛多了。”龍越拍拍項楚云的肩,劣根性的笑容挂在嘴邊。
  翩翩一個鷹爪掠勾,他一閃給逃了過去;翩翩气不過的急起直追。
  “以后你就會習慣了,他兩人是櫻花鄔的一對寶,少了他兩兄妹還真是寂靜。”突然,藍勳含笑的磁性嗓音在項楚云身旁響起。
  “看得出來。”
  望著翩翩与龍越互毆卻滑稽的動作,楚云有感于胸;更甚者,他發覺身旁的櫻木藍勳年齡雖不大,但卻潛沉得過于冷靜,這樣的男人定足以保護諾安才是。
  “櫻花鄔就在前面了,跟著我走,可別走丟了。”藍勳戲謔的眨眨眼,那狀似親近又彷若遙不可及的姿態令項楚云難以捉摸。
  甩甩頭,他不再追根究柢。緊追而上,在櫻花林內迷失的經驗至今難忘,他可不要再嘗試一遍,太窒人了!
  以流星赶月之速,不一會儿工夫便來到了目的地。
  櫻花林內的景觀果真可以用朦朧風雅、扑朔迷离來形容,若非在櫻木花盜的帶領下。欲進里頭一探究竟,根本就是大海撈用的事!
  經過奇特的走步与方位游移,項楚云終于來到了櫻花鄔。
  “稀客,稀客,項王爺里面請坐。”
  關于項楚云的到來,櫻木凌澈早已恭候多時;當然,在項楚云眼中,凌澈的清睿果決与領導者气勢的确是不容忽略的。
  “你應是翩翩的大哥,櫻木凌澈?”項楚云也開門見山的道出。
  “在下正是。”凌澈笑答,突然他瞥向翩翩,“翩翩。你還不去給項王爺倒杯茶?”
  “我給他倒茶?”翩翩指著自己的鼻尖,那种要爭一世千秋的德行又冒出來了。
  “他是你老公,難道要我們去倒?”龍越笑得有些玩世不恭。
  “我——”殷紅的色彩驀地渲染了她整張臉蛋,她賭气地看著龍越,“就因為我和他太熟了,所以客气就省下來。再說,又何必‘王爺’、‘在下’的喊呢?生疏的要命!諂媚的惡心!無聊的透頂!”
  她著實看不慣大哥与項楚云之間暗涌的潮流,大哥就算要試探人家,也不用這么虛偽嘛!當然最后,她還是乖乖的暫時离開。
  直到她走遠后,凌澈才仔細端詳起項楚云,他著實有著不可磨滅的王者風范,成熟煥發的神采自然流瀉,古銅色的臉龐有股懾人的霸气,听說他的身手更是矯健非凡、出神入化,這樣的一位人才的确是不可多得的。
  如此魅力十足的一個男人,能看上男子气概十足的翩翩,或許,這就是緣份的牽引吧!
  “王爺,對未來你有什么看法嗎?”
  凌澈指的當然是日前林幗梁這檔事,本想不打草惊蛇,但翩翩這次行動還是露了底,試想他絕對不會放棄緝拿項楚云与他們櫻木花盜,而以櫻木花盜的個性而言,也不會坐以待斃。
  “當然是极力反抗,林丞相野心勃勃、居心險惡,朝廷絕對是容不下他。”
  項楚云又怎會看不出櫻木凌澈的試探。不過他向來有話直說,不會為了迎合凌澈的想法而曲解自己的意思。
  “既是如此,你可有了主意?”凌澈露出欣賞的眸光。
  “不暪你們,一切來得太突然,我尚沒打算。”楚云亦坦承不諱。
  藍勳登時開了口,“法子我們已替你想好了,由于我們不方便出面,得出你出面處理。”
  “哦?倘若不失為良策,即便困難重重,我也愿意一試。”
  “我已將林幗梁的野心以匿名方式通知了東北巡官騎大人,他現已來到了鎮上,你可出面做證,問題是……林幗梁到時候一定會拿咱們櫻木花盜做籌碼,該怎么做就看你了。”龍越亦附加說明。
  “你們放心,我會拿捏分寸的。”
  項楚云決定一試,而這几句話并未逃過站在門帘處手端茶水的翩翩耳中,她腦中已醞釀了一道主意,她跟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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