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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在這儿,侯爵和葛珞小姐在這儿……”
  天方亮,柯爾与利森他們一行四人便派了人手進黑森林尋覓亞歷的蹤跡,還好昨晚這里揚起一片火海,今早他們循著濃煙的方向找來,果真很順利地就找到了他們。
  “葛珞!你怎么了?”
  柴夫爾一眼就瞧見正兩眼無神地為亞歷拭著汗水的葛珞,他連忙沖到她身邊著急地問道。
  “我……我沒事,但亞歷……亞歷他一直昏睡不起,背上還有被狼爪抓傷的傷痕,好像還流著血,他額頭好燙好燙,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梗塞著聲,像是哭了許久。
  “老天,侯爵受傷了!”柯爾連忙背起他往回走。
  “葛珞,你還能走嗎?”柴夫爾關心地問。
  “我可以,你們別管我,快去照顧亞歷吧!”其實折騰了一夜,她也快支撐不住,但亞歷安危未卜,她只得強忍支撐著。
  她吃力地走著,一直到馬儿停駐的地方,才在柴夫爾的堅持下坐上馬,大伙又浩浩蕩蕩地回到丹尼士堡。
  一回到堡內,她便看見瑪莎遠遠地以一雙怀恨的眼神看著她,但她已無心去計較這些,滿心只裝得下亞歷一人。
  “柴夫爾,能不能讓我守著亞歷?”她雖然好累了,但堅持要得知他診斷的結果,否則她又怎能放心休息?
  “你自己都快不行了,還是赶緊回房休息吧!”
  他搖搖頭,隨即又道:“我不能再和你多交談,否則利森他們一多話,我可又有理說不清了。”
  柴夫爾歎了口气,對她露出一絲歉然的微笑。
  “我懂,都是我害了你。”葛珞斂下眸子說。
  “快別這樣,你臉色真差,當真得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亞歷的傷勢。”柴夫爾臉色轉紅。
  “對了,有什么情況一定要來告訴我。”她衷心懇求道。
  “好,我會的。”他失神地看了她一會儿后便轉身离開。
  葛珞正欲返回房間,哪知利森卻擋在她眼前,那狠戾的模樣,好似与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你……”她防備地看著他。
  “你想去哪儿?”利森狂怒地看著她。
  “我要回房。”葛珞輕聲說。
  “回房?哈……”他驀然發出一陣狂笑,那目光就像淬了毒的箭,無時無刻不想置她于死地!
  他恨她!他將對樊斯的埋怨全都轉移到她身上!
  若非亞歷阻止,他早就殺了她,讓樊斯后悔一輩子,以儆效尤,讓那些同樊斯一般被利益蒙蔽良知的人引以為鑒。
  “你的意思是?”她心底駭意叢生。
  “你還是給我回到地下室待著吧!”他抿唇一笑,笑中帶邪。
  “我……回地下室……”她抓緊衣衫,一想起那濕冷的地方和冷硬的腳鐐手銬,便免不了發起抖來。
  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別在我面前演苦肉計,我不是亞歷,不會中你的計,走!”
  利森抓緊她的手腕將她送往地下室。當鐵門一開,立即將她往里一推,又上了重鎖后,才放心离開。
  葛珞跌坐在地,心碎地嚎啕大哭……
  一直哭到無淚時,她才走回木床,倒在床上,明明已累垮的她,卻無法安心入眠……
  好不容易合上了眼,但那些狼嗥的可怕模樣又映入腦海,讓她驀然惊醒。
  就這么反复折磨、睡了又醒,她終于還是不堪疲勞沉入夢鄉。
  夢里出現的卻是亞歷那絕俊的笑容……
  他還好嗎?
   
         ☆        ☆        ☆
   
  “你怎么了,為了她居然被狼刨,簡直是找死嘛!”霍克在坐在窗旁,一邊喝酒一邊數落亞歷不要命的行徑。
  “找不到她就算了,還真進去黑森林送死!”利森也忍不住念了几句。
  只見亞歷倚在床頭,表情沉斂地不說半個字。
  “喂!亞歷,你也說句話啊!”利森捺不住性子問:“樊斯那老賊打算吞了我家土地,你還對他女儿這么好,究竟是為什么?”
  “行了,利森,亞歷他才剛好一些,血流這么多,身体還很虛弱,你就別問這么多了。”柴夫爾連忙阻止道。
  利森看了他們一眼,這才住口。
  “霍克,倒杯酒給我吧!”亞歷看向正在恣意喝著酒的霍克,不免也想借酒澆愁。
  其實,利森說得沒錯,他沒必要為了葛珞那個女人去黑森林冒險,但若真要眼睜睜看著她死,他怎么也辦不到!
  那一夜雖身處危險中,但身旁有她在,他卻一點儿也不在乎,一心只想將她救出去。到底是哪儿不對勁,他無意探究,只知道彼此安全了,他也安了心。
  “你不要命了?傷成這樣還喝酒!”霍克連忙把酒瓶鎖緊,重新放回柜中,說什么也不能順他的意。
  “不過是點小傷,緊張什么?”
  亞歷冷哼,眸光犀冷,眉宇堆高地說:“別把我當個罹患重症的病人,我沒你們所想的那么沒用。”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可知道昨天一早把你抬回來時,你背上的抓痕有多可怕嗎?我看只能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了。”利森嗤鼻道。
  他猛然眯起眼,隨口問道:“她呢?還好吧!”
  “你說誰呀?”利森佯裝不懂。
  柴夫爾卻急著說道:“她現在……”
  “柴夫爾!”利森以眼神示意他別多話,隨即又說:“亞歷你是指葛珞吧?她過得很好。”
  柴夫爾垂喪著臉,想來感慨,自從她被關回地下室后便不言不語,几次去看她,她只開口詢問亞歷的現況,脆弱得讓人見了于心不忍。
  在他看來,真需要擔心的應該是她吧!
  几乎每個人都仇視她,甚至認為亞歷之所以受傷,全是因為她所致,在這种惡劣的環境下,他不知她能撐到几時?
  “利森說的是真的嗎?柴夫爾。”亞歷灼利的眼眸一閃,敏銳地發現除了柴夫爾外,似乎大家都有事瞞他。
  “呃……是的,她很好。”柴夫爾生硬地說。
  亞歷面無表情的表示,“雖然我受傷了,但計划不變,我們依原訂時間將她帶往賓歐城。”
  “什么?你還是要親自帶她去。”霍克第一個反對。
  “我也覺得不妥。”利森也提出意見。
  “离那天的時間還久,你們不用杞人憂天,說不定我的傷勢早好了呢!”
  亞歷幽邃沉瞳閃過一絲冷芒,讓他們三個男人看了心頭霍然一惊,反對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
  他又看了利森和霍克一眼,隨即轉向柴夫爾,慵懶地開口,“你呢!同不同意我的決定?”
  “既然你已決定,我當然贊成,至少葛珞跟著你,可要比跟著他們兩個安全多了。”柴夫爾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瞄向利森,語意中帶著一絲暗示。
  本來他對亞歷有些微言,總認為他一個大男人這么對待一個女人未免太狠了些,但經過這次黑森林的意外,他突然發現,其實亞歷是個面惡心善的男人,至少不會再傷害葛珞。
  “柴夫爾,你怎么可以說這种話?”利森气不過地回應了句。
  “你自己心里明白。”柴夫爾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
  “我——”
  “夠了你們,自己人吵什么吵,我們要對付的是樊斯,葛珞只是人質,你們沒必要為了她而爭鬧不休。”
  亞歷不耐煩地喝止他們,揚揚手道:“我累了,讓我靜一靜。”
  “好吧!那我們先去籌備進宮的事,你好好休息。”霍克拉了拉利森的手,示意他一塊儿离開。
  當他們兩人出去后,柴夫爾也打算离開。亞歷卻及時喊住他,“你真的很關心葛珞?”他淡漠地說,臉上覆上一層謎樣的色彩。
  柴夫爾一愣,半晌才道:“不錯,她是我心儀的女人,可惜的是,人家卻看不上我。”他意有所指的自光瞟向亞歷。早在葛珞從黑森林回來后對亞歷所付出的關心与擔憂,他就能看出她心里真正放著的人是誰了。盡管亞歷曾經劫持她、囚禁她,但是喜歡上一個人好像就是沒什么道理,只是,她与亞歷屆仇敵立場,哪有未來呢?
  柴夫爾暗自搖搖頭,笑歎自己在男性的魅力上永遠輸給了亞歷,但他并不介意這些,只祈求葛珞能早點儿脫离情纏之苦。
  亞歷閉上眼,刻意回開他的注視,僅是淡漠地問:“她究竟怎么了?過得不好嗎?”
  “這我可不敢多說,免得招人怨,想知道實情,你自己去看吧!”柴夫爾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房間。
   
         ☆        ☆        ☆
   
  重返地下室的葛珞又被利森給銬上了鐵鏈,她知道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咎由自取,她怨不得人,只能默默承受。
  唯一讓她挂念在心的是亞歷的傷勢。
  她好想他啊!如果他傷勢好了,還會來看她嗎?
  自己為何會這么想他,已到了無法收心的地步?而他是否還把她當作對付敵人的籌碼,不帶有任何一絲感覺?
  葛珞對未來更是茫然,明知道亞歷是要對付自己的父親!卻又無力阻止,尤其是當她得知父親竟做過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后,還能再為他說話嗎?
  唉——
  她又是長長一歎,已數不清這是她今天第几次歎息了?也不知道今天是她回到地下室的第几天?不見天日的她,只能靠著感覺度日,經過一個個的漫漫長夜。
  突然,她听見外頭傳來開鎖的聲音,立即屏气凝神地等待著,她害怕……害怕來人是瑪莎,更害怕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和不饒人的語气。
  瑪莎為何不想想看,當初自己之所以會逃,還不是因為她的鼓吹和誘騙?
  她故意誘騙她到后面的黑森林,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她容不下她!
  然而,當屋外的黑影逐漸靠近,清晰地呈現在她面前時,葛珞突然張大嘴,惊愕又激動地說不出話。“是……是你!”
  亞歷手上提了盞油燈,倏然將它打開,放在一旁桌上,蹙眉端視著眼前的情景。
  “是誰把你拴成這樣?”他鎖緊雙眉,气息沉重地問。
  葛珞低下臉,“我是個階下囚,活該讓人綁,又害了你這位侯爵身受重傷,更是活該讓人拴,我一點也不怨。”
  “說是不怨,其實,是滿腹的委屈,對不對?”他走近她,動手解開她身上的鐵鏈。
  “你為我松綁,不怕我又逃走嗎?”葛珞瞟了他一眼,咬唇調皮地問道。
  他俊美的臉龐勾起一絲淡薄清冷的笑意!“你可以再逃,但這次我絕不會去找你了,也不會管你的死活。”
  她愕然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他那深邃專橫的眼眸,卻不怕死地說:“你別以為我不敢,即使是死,我也不想留在這里。”
  他放肆大笑,凝睇她姣好的容顏,“瞧你說得跟真的一樣。不怕死?那么在黑森林里是誰緊抓著我的手不放,害我為她被狼爪所傷呢?”
  亞歷燦燦黑眸閃著興趣盎然的邪惡光華,語气中更有著反复無常的譏諷,讓葛珞一對上他那狂傲的撒旦臉孔,就變得無言以對。
  “怎么不說話?你不是很愛逞口舌之強、一時之气嗎?”
  說到這儿,他的笑臉瞬轉扭曲,抓住她的手腕激憤地說:“你就是不安分,才會被關回這里,為什么嘴巴就不知道放軟?”
  亞歷眸光中似帶冰又帶火,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語气中的怒焰更是凶猛得駭人!
  他心底的矛盾与躊躇是她所不能了解的,明知他不得對她心軟,卻又克制不了自己的心,与那份想攬她入怀好好愛她個夠的沖動!
  可她呢?
  老是做出一些讓他吃惊的事,就連在那些好友面前他也不知該如何替她說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囚禁在此,身上捆滿了一堆鏈鎖。
  “呃——你這是……”她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么憤怒。
  “我問你,如果有机會,你真的會再次冒險逃跑嗎?”半晌他才開口,嗓音帶著一絲粗啞与低沉。
  “我……”如果是三天前,她會二話不說的說“會”,可現在……
  “快說!”他寒著聲。
  她低下頭,搖搖腦袋。
  他的神情雖然沒變,但可明顯感覺出他已松了一口气。
  “那好,無論我說什么,你都得听我的。”他眸光倏然一眯,表情轉柔。
  “什么?”她怔忡地問。
  “如果想活命,就一切听我的,懂嗎?”他緊盯著她。
  “我……好,我懂。”其實,葛珞并不懂他的意思,但見他這般鄭重其事,也只好點頭允諾。
  “別忘了。”他說著,大手已爬上她的衣擺,突然往上一撩,從她頭頂褪下上衣。
  “啊——亞歷……”她惊呼了聲。
  “你已是我的人了,別阻止我。”他吵啞地說,整個身軀壓在她身上,嗅著她的幽然体香。
  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已快速卸下她的胸衣。
  亞歷心底陡生一把烈火,狂肆焚燒著他的欲望泉源,吹不熄也澆不滅!瞬間,他捧起眼前一對丰滿堅挺的乳房,恣意揉弄著,帶給葛珞難以言喻的奇特快感……
  “呃……”她難抑地低呼了聲。
  亞歷的愛撫的手也愈來愈起勁,從輕緩的摩挲變成激烈狂野的搓揉,使她心頭為之蕩漾。
  她舔了舔舌頭,好濕潤自己干澀的唇瓣,不斷嚶嚀著。
  他環抱著她半裸的身軀,伸出滑舌舔舐她优美迷人的線條,一手抓住她怯懦的小手,一路吻了下去……
  “亞歷……”葛珞意亂情迷地低喊。她撐不下去了,真的無法在他面前繼續逞強,她其實是很怯弱、很需要依靠……
  此刻的處境讓她難堪,當一顆心周旋在父親与他之間,無法做出抉擇時,那种痛楚更是讓她恐懼。
  愛她吧!救她脫离這片苦海,別再讓她抉擇,她不要抉擇,只要有他的愛。
  “放輕松,把所有的委屈全都拋開,心里只放進我。”看著她猛然深皺的眉心,他明白自己的挑逗讓她害怕。
  他俯身品嘗她身上每一分香膩,貪婪地吮盡她的幽然体香,盡情地撩撥、放浪地挑弄,漸進折磨她脆弱的感官……
  “嗯!”她喟歎了聲。
  亞歷竟含住她的乳峰,另一只手不停在她身上捉弄、點燃欲苗……
  葛珞又是一聲抽气,柔嫩的掌心無助地抓住他粗獷的厚肩,卻怎么也無法抵御他如火如荼的侵犯。
  亞歷低頭笑了,看著她恣意扭動的模樣,嬌柔的熱乳隨之蕩漾,心頭更是涌起一陣灼熱。他倏然將她粉嫩似水的嬌胴壓在身下,雙手擠捏著彈性絕佳的圓潤,嘴上吮囁的力道更是狂野。
  “別——”她猶豫了一下。
  “閉嘴!”他以手指彈了下她欲語的唇瓣。
  “亞歷——”葛珞抓住他折磨她的大手,喘息地問。“那你……你呢?我在你心里的价值有多少?”
  他明顯一震,紫眸迸射出犀利的火花。
  “還跟我計較這些?”
  “不……啊——”
  “不是?那是什么?”亞歷低頭同住她一顆胸乳,舔洗、吮吸著,好擴張他愛撫的領域。
  “我!呃……我想知道你愛我嗎?”她無助地望著他俊逸的笑容,無助地喘息,身子已被他激起高漲的快慰。
  “好,那我就告訴你吧!”
  “啊呀——”她下体一陣緊繃,再度揚起興奮激情。
  亞歷加重沖刺的速度,激狂地与她的嬌軀合而為一,強肆地在她体內掀起惊濤駭浪……
  他依舊沒有回答她,只是以野蠻的攻勢再一次掠取她天真的激情,畢竟兩者間的對立角色,哪能因為一個愛字而化解?
  他迷惘了,唯有靠猛烈的索求來填補心底的缺口。
   
         ☆        ☆        ☆
   
  “彼特,小姐的形跡查到了沒?”樊斯坐在賓歐城的主位上,問著他派往調查葛珞行蹤的手下。
  經過大半個月了,葛珞也就這么消失了,甚至至今尚不知是誰下的手,也弄不清楚對方目的是什么?
  而他派出去調查的人手也就在無功而返的情況下一個換過一個,令他气絕。
  他不免怀疑自己養的這一票人是不是都只會吃白食而已?連找個人都不會,簡直是沒用极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借用賓歐城的人手,全都派出去察訪葛珞小姐的蹤跡。
  “我們前陣子抓到一位利森子爵身邊的人,從他口中探出了一點儿消息。”彼特說道。
  “真的?”坐在樊斯身邊的茉莉,開心地睜大眼。
  就連一直擔憂著小姐安危的凱蒂也露出許久不見的微笑。
  “是的,經我們的逼問下,才知道利森子爵由于不滿你……不滿你奪下他的產業,于是与霍克伯爵、柴夫爾侯爵以及……亞歷侯爵,打算推倒你在國王陛下手中所掌控的政權。”彼特擰著眉說。
  尤其是亞歷侯爵近年來在貴族界崛起,傳言他足智多謀、手段雷厲風行,已有不少行為不正的爵主受到警告与教訓,給人一种神秘又難應付的印象,可見樊斯公爵惹上他,未來的路定不好走。
  “什么?柴夫爾侯爵也在里頭!”凱蒂惊呼一聲,想當時她還极力在小姐面前吹捧他的好。
  唉!小姐若得知此事,定會罵死她的認人不清。
  “怎么會這樣?年初柴夫爾還來參加我們的交際宴,該不會他當時就意圖不軌了?”茉莉也難以置信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樊斯對她們吼了聲,他心淨气躁的想,他怎么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想對付他?
  他悶著聲暗自沉吟,“利森這個人簡單,只有個火爆脾气,對我沒什么影響,霍克我和他不熟,但從沒听說過他有什么引以為傲的作為;至于柴夫爾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葛珞,既是如此,我就好控制了;但亞歷這個人……我与他父親是多年老友,他居然要對付我?而且他近來名聲打得響亮,讓人忽視不得。”
  “是的,公爵。亞歷自從繼承父業后所做的事總是讓人意想不到,這簡直和他那個默默無聞的父親大相徑庭。”
  彼特冷眸一閃,表情中淨是惊异,“他真那么厲害?”他以前怎么從沒注意到他?
  “屬下雖沒親眼目睹,不過,傳聞他是出了名的冷酷孤傲,手中尚掌握英格蘭貨物集散地‘傅桑’這座大城,就連新興的鋼鐵与紡織他都有涉獵,弄出的名堂還真不小。”
  “傅桑?!他怎么可能靠一己之力買下它?就算我也辦不到。”
  樊斯又是一惊,都怪他平日只著重于賭場開設,把傅桑這塊以商、工為重點的地方給疏忽了。
  “公爵有所不知,亞歷最擅長投資,他往往只拿出一筆小錢,再配合上他的小聰明与好運气,每樣投資都賺了大錢,然后再加往,這几年來,他已一步步蚕食鯨吞了不少重要城鎮。”彼特据實以告,有關這點,也是他近日調查才得知的。
  由于亞歷這個人沉默寡言,交際場所都不見其人,也不會炫耀此事,于是知曉的人并不多。
  樊斯狠狠地皺起眉,心底也漸漸浮起一絲惊懼,想不到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有這么一個人緊跟在他身后,試圖毀滅他。
  茉莉与凱蒂也嚇白了臉,兩人緊緊抱在一塊儿。
  凱蒂緊張無措地說:“怎么辦?小姐在這种男人手上,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好了,你別說了,否則又要討罵。”茉莉對她擠眉弄眼了一番,又瞄了眼樊斯那張泛青的老臉。
  “對了,彼特,那個人可曾探出亞歷現在的動作?”樊斯急促地問。
  “好像正准備前往我們賓歐城。”彼特也顯現出擔憂神色。
  “糟了!”樊斯猛一擊掌,隨即向茉莉命令道,“快去把東西整理一下,我們得盡快离開這里。”
  “什么?又要离開?”茉莉無力呻吟了一聲。
  想想自從葛珞被挾持后,樹敵太多的樊斯因害怕成為第二個倒霉鬼,他們東南西北已跑過多少地方了?
  唉!可再多的無奈也說服不了他,誰要她們得靠他生活呢?“凱蒂,陪我去收拾東西吧!”“是,夫人。”凱蒂聳聳肩跟著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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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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