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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艷陽朗朗的好日子,港口活絡著人來人往的商机。
  “少夫人”此時有名小廝大嚷著疾奔而來。
  原本清點貨物的單遠怜回頭,微笑問道:“什么事?”
  “老夫人到舖子來啦!”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
  “老夫人?”單遠怜惊喜地睜大了眼。娘從洛陽回來了?
  “嗯!”小廝用力點頭。“剛剛才到。”
  “哦!”一旁的景叔惊訝挑眉,然后笑道:“少夫人,這可是你第一次見到老夫人呢!”
  “是啊,景叔,這里就交給您了。”單遠怜匆匆一笑,連忙交代,等不及景叔回答,立刻快步往店舖奔去。
  她走進內室,著到一個陌生的吉田態老夫人坐在里頭。
  “娘,我是遠怜。”她走到老夫人身旁,壓抑著緊張喊了一聲。
  “我瞧瞧。”莫老夫人立刻熱絡地拉著她的手,把她從頭到腳地仔細端詳,而后滿意地點頭。“這一趟路可快累死我啦!赶不及想過來看看。沒想到群紹這么有眼光,娶了你這個好媳婦,把船運行打理得這么好!”莫老夫人開心笑道。
  “謝謝娘!”單遠怜羞怯一笑,能得到老人家的夸贊是最好的鼓勵。
  “我說遠怜啊,我讓你們獨處了那么久,有沒有什么成果啊?”突然,莫老夫人眼一眨,滿怀期待地問,完全沒有初見的陌生。
  沒料到會有此一問,單遠怜頓時紅了雙頰,羞怯地搖搖頭。
  “是不是紹儿不夠努力啊?真是的,有這么如花似玉的媳婦還不加把勁儿,這怎么可以呢?”莫老夫人皺眉踝腳,開始罵起儿子。
  莫老夫人單刀直入的說法讓單遠怜尷尬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他怎么可能不夠努力?几乎是每次一進房就膩住她的身子,纏著她不讓她下榻的……單遠怜羞赫得頭几乎埋進胸前,根本不敢看向莫老夫人。
  “誰說我不夠努力?”莫群紹含笑的聲音插了進來,走到單遠怜身旁環住她的肩膀,朝莫老夫人笑道:“娘,您回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到這里來了?”莫老夫人惊喜笑道。
  “我接到通知立刻赶來,卻剛好听到你們婆媳倆在討論我的“能力”問題。”
  莫群紹條地俯低身子,不怀好意地朝單遠怜笑道:“夠不夠努力,我想遠怜應該是最清楚才是。”
  他明明知道她夠尷尬的了,還這樣落井下石?听到他飽含暗示的話,單遠怜羞窘得咬唇,偷偷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莫群紹微笑,這點疼痛對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反而藉由身形的遮掩將她的手牢握,用指腹輕柔地在她掌中摩鯊,体會它的溫暖。
  “好啦、好啦,陪我回家,咱們回家再慢慢聊。”莫老夫人豪爽笑道,走到莫群紹身旁,發現他們的舉動。“哎喲,根本就不用我擔心嘛!兩口子好成這樣!”
  這聲喊聲大了,沒多久就傳來舖子外頭壓抑過的笑聲。
  她以后要怎么面對這群伙計啊?單遠怜這下子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連忙要將手收回,卻被莫群紹牢牢握住無法拙開。她抬頭著他,看到一雙布滿柔情笑意的眼,她臉一紅,就這么靜靜地讓他握著。
  “走吧,娘,我們回家再談了。”怕愛妻會當場挖個地洞鑽下去,莫群紹輕笑,替她解了圍。
  “好。”莫老夫人領先往外走去,邊走還邊大聲嚷嚷:“我就不跟你搶老婆啦,讓遠怜跟你坐同一輛馬車,小倆口再好好地把握這獨處的時間啊!否則啊,以后我霸著媳婦,儿子可要哭喪著臉嘍!”隨著語音遠去,舖子外頭的笑聲更是抑掩不下。
  “我不要出去了啦……”羞窘至极的單遠怜掩面呻吟,見旁邊的莫群紹完全沒有動靜,忘了羞怯,放下手好奇地著他。“怎么了?”他怎么就這么站著沉思起來了?
  “娘說得沒錯,她回來后,我們就不能為所欲為了。”莫群紹微微檸眉。
  單遠怜一怔,隨即潮紅了臉。他的話讓他憶起他們有多狂放,花前月下有他們交疊的身影;掩密的池旁有他倆愛戀的回憶:還有鴛鴦戲水……天!她根本不敢再回想下去。
  “我們……不,是你要收斂一點了!”單遠怜羞惱地指責他。每次都是他勾起她的欲望,將矜持抗拒的她拖下水的。
  “收斂?”莫群紹挑眉。“娘她巴不得我們無時無刻膩在一起,我怕的是娘想要彌補失落了四個多月的婆媳時間,會把你從我身旁搶走。”
  “這不足很好嗎?你該替我高興才足。”看他一臉正經,原來轉的是這個思想。
  “哪里好?之前我都已覺得不夠時間跟你溫存了,這下子更少得可怜。”莫群紹不悅地睨了她一眼,一臉的欲求不滿。
  單遠怜啞然失笑,輕輕推他催促道:“我們該走了,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在做些什么。”
  “是該走了。”莫群紹突然將她擁攬入怀,勾起一抹邪穌的笑。“馬車時間是娘特地留給我們的,是不?”
  “馬車時間?你想做什么”他隱含的語意讓她睜大了眼。她還不懂他嗎?
  想到那個畫面,軌一股熱潮直住頭上冒。
  “不愧是我親愛的娘子,你了解就好。”莫群紹在她頰上一吻。
  單遠怜哭笑不得。是她慣坏了他嗎?讓他如此膽大妄為、予取予求?但,她含笑著他,眼中盈滿了深情,她就是愛這樣的他啊!讓她想去寵怜這個怜寵她的男子。
  慣坏就慣坏吧!反正他也慣坏了她。單遠怜輕倚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在他的擁環中,攜手往外走去。
  后記駱沁在這個世紀末即將結束的時候,我家的“阿喵”給了我一個好大、好大的震惊。
  一切,得從頭說起“阿咪”,大家還記得吧?就是上回摔掉我一台電腦的那只貓,它是一只朋友送的波斯母貓。駱沁徒沒想過要讓他生小寶貿,怕到時候沒人認養,做主人的我還得代“阿咪”一肩挑起未婚媽媽的職責,多累人啊!
  有一回呢,沁媽在菜市場著到了一只小貓,深得她心,非常想抱回家養,就問駱沁的意見因為“阿咪”是駱沁在照顧的,這只小貓帶回來之佼,理所當然也是出駱沁接收,不先問問怎成呢!
  “那就帶回家啊,反正也不差它一張嘴。”駱沁撇撇嘴,無所謂地說。
  “可是……”答應得太干脆,反而換沁媽捆豫不決了。
  不耐煩的駱汕一把抱起小貓,湊到汕媽面前。“看看公的、母的?可不要到時候生出一堆小貓,我養不起啊!”
  “母的啦,可是其的要帶回家嗎?”老媽瞥了一眼后,繼續躊躇,矛盾不已。
  駱沁翻翻白眼,二話不說,抱了就走。于是就開始了沁家的雙貓生活。
  至于名字嘛,依循往例,取了一個完全不假思索的名字“阿喵”。夠簡洁有力吧!
  初來乍到的“阿喵”對這陌生的環境一點也不畏懼,餓了就吃,無聊就玩。看在駱汕眼里,真是對“阿咪”感到歉疚万分,因為“阿喵”口中咬的逗貓棒可是“阿咪”最喜歡的啊!而那時“阿咪”正眯著眼、躲在角落里,看著這名玩得不亦樂乎的侵入者,一臉陰郁沈怒。
  接下來几天,“阿咪”和“阿喵”像是同极相斥的磁鐵,怎么樣都碰不到一塊一只在左,另一只就在右;一只在上,另一只就絕對在下;保持安全距离。對于這种狀況,駱沁只能歎口气,順其自然。
  有了小妹妹的加入,原本頑皮的“阿咪”開始變得老成持重,這是駱沁的最欣慰的一點,因為可以不用再擔心某大睜開暇時,會二度看到電腦躺在地上文离破碎的模樣,呵、呵、呵,多快樂啊!
  再隔了几天,兩只開始“打”成一片了,其的是“打”成一片哦!看駱沁房里那一蛇一蛇的貓毛就可清楚得知,那些全是它們兩個又抓又咬給扯下的。
  但別光看這凶狠殘暴的一面,其實啊,它們感情很好的!有一次“阿咪”被不知情的駱沁關在屏門外沒有跟進來,“阿喵”就跑到門口一直哨哨叫,常被吵得不耐煩的駱沁把門一拉開、著到欲泣欲混的“阿咪”坐在外頭時,心里多感動吶!
  好,前言交代完,現在要開始進入主題了。話說一大,駱沁帶著兩只貓去寵物店洗澡,當要去接它們的駱沁走進店里“你好,我要來帶貓。”駱沁挂著有禮的笑容。
  “哦,我知道!”老板娘卅掌,朝里頭喊了聲,然俊回頭對著駱沁笑說:公一母嘛!”
  “不是哦,我的是兩只母貓,你記錯了。”駱沁連忙搖手,怕她抱成了別人的貓。
  老板娘微微皺眉,問了駱沁的電話號碼,開始查起電腦。
  “一只公的、一只母的,沒錯啊!”老板娘很肯定地說。
  駱沁條地睜大了眼,心里開始罵起沁媽。怎么看的啊?居然把“阿喵”的性刑看錯,這下子可好了!
  然而,老板娘下一句話才是其的讓駱沁震惊。“那只波斯貓是公的啊!”
  駱沁釋怀,立刻搖頭否認。“它真的是母的,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看駱沁這么堅持,老板娘也開始怀疑超自己了。“幫它們洗澡的是老板,不然等老板出來再問他。”此時,老板剛好抱著“阿咪”和“阿瞄”走出來。
  听了老板娘的問題,老板哈哈地笑了。“公的啦!它有蛋蛋啊,怎么會是母的?”
  頓時,駱沁宛如五雷轟頂,張大了嘴,惊訝地說不出話來,呆立了好半晌只能調調地說:“它……它真的……是母的……”
  “這不是你的貓嗎?”老板怀疑地瞥了駱沁一眼,還很好心地把“阿咪”抱到駱沁面前。“摸摸看就知道了嘛,這么明顯!”
  “是我的貓沒錯啊……”震惊過度的駱沁,顏面神經開始失去控制,不知該哭還是誠笑,被動地伸手一摸嗚……欲哭無淚……和我相處了一年的“阿咪”,居然是公的……我卻完全不知情……“你一直把它當成母的峨?兩只放在一起,還好沒生出小貓。”老板覺得很不可思議,開始大笑。
  身為苦主駱沁卻是欲哭無混,只能陪以苦笑。要是今天沒有解開誤會的話,搞不好哪大“阿喵”真生出小貓,駱沁還以為是天神的奇跡。
  一踏進家門,駱沁立刻關起房門,開起私人審判。
  駱沁一把將“阿咪”舉到眼前,嚴厲逼問:“你是公的怎么都沒有講?欺騙我的感情,還騙了一年多!還有你,別跑!”瞥見坐在一旁看戲的“阿瞄”,气憤填膺的駱沁也伸手一把抓了來。“你也是同罪!居然隱瞞不報,還和它同居了那么久:“激憤之余,駱沁一掌重重拍上地板,充滿了為人母的痛心疾“手”,鳴……看著“阿咪”和“阿喵”一臉無辜狀,駱沁頹然地把它們放下,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神經病啊!”駱沁皿罵乃一句,終于接受了事實。
  老媽知道此聿后也是一臉惊愕,在事發好几天后,依然有事沒事就把阿咪抓到眼前,用狐疑的口吻說道:“你是公的哦……”
  朋友們知道后,紛紛笑駱沁的愚蠢。
  其實這不能怪駱沁啊!沁家以前都是養小狗,“阿咪”是駱沁所養的第一只貓,怎么知道看的方法不太一樣呢?朋友說是母的,我們也就不曾去查證,結果弄出了一場大烏龍,而且還是在寵物店當場丟臉。
  鳴……唉!其不知該哭這种狀況還是該哭自己的愚蠢,這封沁家而言,其是世紀末最大的一場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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