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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一個人打算上哪儿去?”回到居住的木屋,宇文浩將羅瑄帶到自己的房間,將她放在椅子上,這才解開她被點的穴道。
  “你不應該點我的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武功,這么做一點也不公平。”她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揉著她酸痛的四肢。
  “羅瑄,回答我的問題。”他雙臂往她兩側一放,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和桌子之間,加重語气怒瞪她。
  “這就像是你不會毒術一樣,你可曾見我向你用毒?你不可以用我不會的東西對付我,這樣子胜之不武,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羅瑄也將雙臂環胸,還是不諒解他點她麻穴一事。
  “那只是權宜之計,你逼得我沒有選擇。”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和她討論這個問題,明明是她不告而別害他擔心受怕,現在她卻想讓他內疚。
  “你有更好的選擇,就是尊重我的決定讓我走。”她明眸也閃著怒气,气他將原本的計划攪得一團亂。
  “羅瑄,我不可能讓你离開我。”宇文浩一邊耐著性子對她解釋,一邊一舉手就將半邊的桌子擊碎,“砰”的一聲讓羅瑄瑟縮了一下,也讓自己的怒气不言而喻。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他以為他又嚇坏她了,羅瑄則以為他將桌子當成了自己,恨不得將她劈成兩半,一想到他這么討厭自己,眼睛一紅,險些掉下淚來。
  “你別哭。”看到她眼里泛起水气,宇文浩對自己的沖動感到懊惱。
  “你……你既然這么討厭我,為什么不讓我走?”她又气又傷心,一邊拭淚一邊指控他,气他的殘忍無情,气他的專制跋扈,更气他少有的溫柔。
  “我討厭你?你哪里來的這個荒謬想法?”宇文浩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遲鈍了,他發現自己很難跟得上羅瑄的思緒。
  “你恨不得像劈桌子一樣將我劈成兩半,還好意思說你不討厭我,你是我見過說謊話最不高明的人。”羅瑄流著淚大吼,開始自怨自艾。“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想保護我,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离開,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現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再也沒有机會知道哪一种藥粉對付惡賊比較有效了,這全是你的錯。”
  “羅瑄,你到底在說什么?我將什么搞砸了?”他低聲無奈地歎一口气,她哭得讓自己心煩意亂,而他卻偏偏不知道她是為什么傷心難過。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走了。”她想站起來,卻又被宇文浩壓了回去,兩個人再度怒目相向,誰也不愿意示弱。
  “我說過你哪里也不能去。”他黑眸閃爍著堅決。
  “是你自己要我走得越遠越好。”羅瑄淚眼汪汪地回瞪他,而且控訴著他的罪行。宇文活現在懂了,他知道羅瑄將他的气話當真了。
  “我那時說的是气話,并不是真的要你离開。”他的黑眸緊鎖著她,低聲道。
  “你當時是認真的,我知道;你不用騙我,我分辨得出一個人是不是在說謊。”羅瑄用力撥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想以此隔開他的接触,不讓自己有妥協的借口。
  “好吧!我承認當時覺得要你离開是最好的辦法。”宇文浩坦言,當初不想她浪費時間在他這個廢人身上,所以才會拚命想赶她走。
  羅瑄一聲惊呼,雖然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心里還是被他的誠實狠狠刺了一下,念頭一轉,她覺得自己又想哭了。
  “我要走了。”她可怜兮兮地開口,覺得自己是世上最笨的人,他都已經親口說出要她走了,她心里還幻想著宇文浩其實不是真的那么討厭她,現在大夢醒來,她也該識趣地离開了。
  “你有膽子再開口說一次,我發誓會將你綁在床上。”宇文浩气得大吼,從來沒見過這么傷腦筋的女人,一再說要走,他就真的這么不值得她留戀?
  “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听從你的話。”她也放聲回吼,覺得自己和潑婦罵街沒什么兩樣,都怪他將她的脾气全激了出來。
  “你什么時候這樣順從?”宇文浩忽然笑了。當初他違背自己的心意要她走,她卻執意留下來將他醫好了,不管他怎么嫌她罵她都赶不走她,現在他要羅瑄留下,她反而堅持要走,她好象很喜歡和自己唱反調似的。
  “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的。”她覺得被宇文浩羞辱了。
  “我為我先前說的气話道歉,其實我不想赶你走,你愿意原諒我當初的口不擇言嗎?”宇文浩將她扣住,鄭重為自己的惡行道歉。
  “你說的是實話?”羅瑄怀疑地側著頭,努力想看清楚他是不是又在騙人。
  “我從不說謊,而且我會說出那些气話是有理由的。”他眼中盈滿笑意,不著痕跡她將她輕輕摟住。
  “什么理由?”她紅著臉,雙手平貼在他的胸前阻止兩人過度的貼近,心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這么聰明,不會不知道。”他在她耳際低喃,彷佛愛語,又似挑逗,惹得羅瑄心頭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我是銀羽神醫,放眼天下如果有人可以讓你恢复那就是我,我不懂你為什么一再拒絕我,想赶我走?”這是她想破頭也想不出的道理,最后只能歸咎于他真的很討厭她,所以宁死也不接受她的治療。
  “因為我覺得自己再也沒資格將你留在身邊。”他輕輕說了真正的原因,看著怀中的羅瑄目瞪口呆;她雙眼哭得紅紅的,臉頰因為和他大聲爭論染上一片暈紅,現在她的樣子或許有些狼狽,可他卻覺得她美极了。
  想要她的欲望忽然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心頭,他不再怀疑,低頭吻住了她兩瓣艷紅的唇,做了一件他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
  羅瑄完全傻住了,只能任宇文浩吻上她的雙唇,腦子里已經亂成一團,唯一感覺到的是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再也想不起其它的事情。
  她的甜美和順從讓宇文浩欲罷不能,他不斷吻著她,更溫柔地誘惑她開啟雙唇,讓他的唇舌深入,她照著做了,完全接受他的渴求。
  他越吻越深,一只手更將她摟住,緊緊地將她柔軟的身子鑲嵌在自己怀里。她好香好軟,像是天生屬于他似的緊緊貼著他,完美极了。
  他的強烈欲望讓羅瑄微微顫抖,很喜歡和他有這种親密的接触,卻又對這一切一知半解,加上心里一直為了欺騙他而感到不安,理智告訴她要馬上抽身离去,情感卻讓她放縱自己,一只手有意識似地勾住了他的肩。
  最后是宇文浩先結束這個吻,如果再繼續下去,就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他不想在她尚有疑問的時候占有她,他要等地心甘情愿地投向自己的怀抱。
  宇文浩深吸一口气平靜自己,這才低頭看向羅瑄,她一張臉漾著迷人的暈紅,雙唇紅灩灩的,他需要絕佳的自制力才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你還好吧?”他抬起她的臉,細看她迷人的俏臉。
  羅瑄這時才清醒,懊惱地蹙眉,怪自己竟輕易地就迷失在他的吻之中,情形已經越來越超過她的控制,她必須在他發現一切,徹底地討厭她之前及早抽身才是。
  “我該走了。”她不敢看他,几乎自言自語地說著。
  她才動了小小的一步,就被一只鐵臂一把摟住,跟著被扔上床,被迫望進了宇文浩深邃的黑潭。
  “我說過,你只要再動离去的念頭,我會親自將你綁在床上。”他的俊臉閃著邪佞的狂妄,將她整個人釘在身下。
  “你……你不可以這樣……”她緊張地結巴,想端坐起身,才發現雙臂被他緊緊扣住了。
  “我當然可以,你知道我一向是我行我素的。”他邪邪一笑,跟著問道:“你一直執意要走,為什么?有什么事你瞞著我,現在你最好通通說出來。”
  “你的傷已經好了,我……我不需要待在你身邊了。”她悲傷地望著他。“我給你帶來了這么多麻煩,還是离你遠一點比較好。”
  “我不在乎。”他淡淡一笑,開始了解她在怕什么,原來她將他受傷的事當成是自己的錯。
  “你才不會不在乎,我一定是掃帚星投胎的,你和我在一起只有坏事卻沒好事發生,像這一次也是,就是因為你和我在一起,你才會被師兄當成挑戰我的對象,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根本不會受傷,也不會中毒。”
  “但是你醫好我了不是嗎?”他還是沖著她微笑,覺得她太小題大作。
  “我連醫你也沒有很用心。”她最自責的就是這一點,明明可以讓他更快站起來的,卻用了最慢的一种方法。
  “什么意思?”他一愣,知道這半個月來她是心力交瘁為他做治療,怎么會是沒用心?
  “反正你遲早會知道的;我醫病一向喜歡以毒攻毒,可是我醫你的時候卻沒有這么做,反而用了最慢的方法讓毒性自己排出,你本來可以更快好起來的,是我的本事不夠才會拖到今天。”
  羅瑄決定全盤說出,在她說完后緊緊閉上了眼睛,怕看到他眼中的怒气,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真相,應該不會再阻止她离去了吧!
  “為什么?”過了一會儿,宇文浩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沒有她預計的怒火,只有全然的疑惑。
  “沒有為什么,我都說了是我的本領不夠。”
  “我不相信。”他搖頭。羅瑄是他見過醫術最好的人,她會改變治療的方式,一定有其它的理由,絕不可能是她說的本事不夠。
  “你——”她睜開眼睛,第一次覺得他這么固執。
  “你知道我的,你不將一切解釋清楚,我是不會讓你离開的。”
  “我說了,你就會讓我走?”她考慮了一下,最后歎一口气。“以毒攻毒是最快的,但是如果用錯,后果會非常嚴重。”
  “你以前可有失手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語气非常溫和。
  羅瑄搖頭,使他更堅信自己的猜測。宇文浩直直望進她的眼瞳,柔聲問:“既然從未失手過,你為什么不用這個方法解我的毒?因為你怕我受傷對不對?”
  羅瑄不語,卻也不承認或是否認。
  “你現在知道我是個多差勁的大夫,我失去了客觀的立場,不能當机立斯,我已經沒資格當大夫了。”她別開臉難過地低語。“我已經說了,如果你很生气我可以理解的。”
  她輕輕掙脫,宇文浩松開了她的手,羅瑄從床上翻起,准備离開。
  “再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他忽然自背后環住她,將她緊緊摟在怀里,語气相當的溫柔。“為什么無法把我當成你其它的病人一樣?為什么遲疑?為什么不能用客觀的立場為我解毒?”
  “你自己說一個問題的,你卻問了三個。”她很委屈地回他一句,怕承認了以后會換得他的嘲笑。
  “告訴我!”他低低地笑了,還在等她的回答。
  “你一向這么難纏嗎?一定有很多人討厭你。”她言辭閃爍,開始掙扎。
  “羅瑄,我不介意和你一直耗下去,你會發現我的耐力有多么的好。”他加緊手臂的禁錮,低下頭乘机聞她發際的淡香。
  “我臨時膽怯了……”他身上惊人的熱气讓她直打哆嗦,因此她胡亂編了借口。
  “說謊!”他淡笑,一只手忽然壓住她的背,漫不經心地開口。“我雖然不是大夫,卻知道哪一個穴道點下去后會讓人發笑不止,我失去耐心的時候通常都是這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怎么說?”
  “你自己剛才說你耐心很好的。”她又惊又怒,唯一的弱點就是怕痒。
  “承認一件你知我知的事有那么難嗎?”他有些無奈,不懂她在抗拒什么。
  “你知道以后會笑我。”她很悲傷地開口。
  “我不會。”他歎气,原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是頂好的。
  “我……因為我太在乎你。”她垂首低語,像是認罪的死刑犯。
  因為背對著宇文浩,所以她看不見他揚起的笑有多么得意,宇文浩輕輕松開了她,滿足地以手當枕靠在床上,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不需要情愛的人,今天首次听到羅瑄的坦白,雖然不是什么肉麻煽情的話,卻讓他心滿意足,臉上不由得地挂上得意的笑。
  “我可以走了嗎?”她回頭,看見了他上揚的唇角,覺得又被戲弄了一次,非常生气地叫道:“你自己說過不會笑我的。”
  “因為我太開心了。”他朝她眨眨眼,將她一把拉回自己的怀抱。
  “你……你說過只要我說了就要讓我走的。”她瞪著宇文浩的胸膛喃喃自語。
  “在我听到我想听的話之后,我怎么可能讓你走?”他搖頭,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她,熱情纏綿地和她唇舌交纏。
  “我們……這樣子是不對的。”她以殘存的理智開口,努力想抗拒他。
  “羅瑄,你必須承認一件事,我們彼此都受對方的吸引。”他捧起她的臉,不容許她有退縮的机會,既然已經确定她的心意,他這輩子都不會放她走。
  “我沒有……”她害怕地低語,整個人快要迷失在他銷蝕人心的黑眸中。
  “你又說謊。”他淡笑,傾身開始細膩地吻她,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宛如軟泥一般化在他的怀中。
  原本只是想逼她承認自己的心意,卻被她的吟哦細喘挑起了全部的欲望,他逐漸加深自己的吻,從她的耳際一直吻到她胸前的雪白,隔著衣服親吻愛撫她,挑起她所有的熱情。
  “我要你。”抵著她的額頭,宇文浩喘息不已。
  羅瑄歎口气,知道再也無法抗拒他,一顆心早就系在他身上,對于他所做的一切,她根本找不到抗衡的力气,她輕輕勾上他的肩,柔順地獻上自己的紅唇。
  這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低吼一聲,接受她的柔順和降服;先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再以溫柔的動作褪去她的衣服,用目光緊緊鎖著他身下美麗的女人。
  她的身軀雖然嬌小卻非常的丰滿,柔嫩細滑的肌膚閃著動人的光澤,美麗的臉龐有著意亂情迷的情潮。他為她深深著迷,一雙手纏綿地撫遍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她的嬌喘,更引發他無可抑止的深情,但在這之前,他還是想再确定一次她的意愿。
  他抬起頭來,詢問道:“你真的愿意?不准再說謊了。”他將自己置身在她雙腿之間,給她最后一次抽身的机會。
  “我……也想要你。”她輕聲歎息,不再抗拒自己的心。
  宇文浩松了一口气,將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肩,輕聲道:“你已經做了選擇,我不會給你后悔的机會。”他望進她明亮的雙眼,啞聲低吼一句,而后將自己火熱的欲望埋進他渴望的溫暖之中,与她深深地結合在一起。
  被撕裂的痛楚讓羅瑄惊叫出聲,她的眼中釋出淚水,開始掙扎著要起身;宇文浩牢牢地定住她的手,拚命地忍住不動,不想讓她有更大的痛苦。
  他重新低下頭吻她,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傾訴自己的滿腔愛意,并向她保證這個痛楚一下子就會過去,羅瑄感到股間的疼痛在他輕柔的安撫下,使得她一顆心暖烘烘的,也覺得這股疼痛不再讓她這么難以忍受。
  “你覺得好一些了嗎?”直到羅瑄開始響應他的吻,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她害羞地點點頭,開始覺得一股強烈的渴望從体內深處涌起,她不知應該怎么做,只能緊緊摟著他。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宇文浩得到她身体上的暗示,開始移動,將她緊緊抱住,不停地沖刺讓她得到滿足,帶著她,一起沉醉在炫耀的情欲狂潮,最后在彼此的怀抱中獲得釋放和滿足。
  高潮退去,宇文浩將她摟在怀中,溫柔地吻她汗濕的額頭,笑著道:“我等今天等了好久了,現在你終于是我的人了。”
  “真的嗎?”她蹙眉,她一直以為宇文浩很討厭她,卻不知道他對她產生了欲望,有點于訝卻很開心,至少不是她一個人單方面的被吸引。
  “你似乎喜歡質疑我的話。”他開始覺得不被信賴。
  “因為你表現得一點也不像受我吸引的樣子。”她不平地抗議。“就拿我第一次拿下斗笠來說,你就一直對我皺眉頭,我長得有那么難看嗎?”
  “正好相反,因為你長得太誘人了才是麻煩,我不喜歡太多人看到你的容貌,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你不會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在抗拒你的美麗。”他輕吻她的臉頰,向她坦白。
  “所以你不是因為我太丑才老是蹙著眉頭?”她也笑了,頭一次听到他贊揚她的美麗。
  “不是!你為什么老覺得我討厭你?自始至終我抗拒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為什么?”
  “你是我要保護的對象,我不可以對你產生欲望的。和被保護者糾纏不清是最失敗的保鏢,所以你看,我們兩個人一個是失責的保鏢,一個是失責的大夫,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笑著打趣,覺得自己抗拒得好傻好辛苦,他早該知道自己抗拒不了羅瑄的魅力,除了美麗之外,她身上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
  “原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做傻事。”她格格輕笑,覺得他們兩個一樣傻。
  “是啊!傻气是會傳染的。”他戲謔說道,望著她美麗的秋波,覺得欲望再次升起,再次低下頭親吻她。
  羅瑄主動迎上他,兩人再次繾綣纏綿,忘了今夕是何夕……
         ※        ※         ※
  接下來几天,兩個人就像新婚的小夫妻般恩恩愛愛,羅瑄會陪著他做复健,當他練功的時候,她就研讀自己的醫書,安安靜靜地在他身邊陪伴他。
  羅瑄完全忘了四川之行,一心沉醉在愛戀之中。直到一天夜里,她聞到了一股淡香,急忙和衣而起,知道厲手無极來到了附近。
  她回頭看宇文浩睡得正熟,悄悄地起身,偷偷地跑了出去。
  一輪明月高挂,不遠的樹下冷清清地立著一個瘦削的人影。
  “師兄。”她恭敬地喚他。
  “我以為你已經完全忘了我這個人。”厲手無极冷笑,斜睇著她。
  “你來有什么事?”她緊張极了,就怕他想再次加害宇文浩。
  “我是來看看我們打賭的人是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厲手無极踏步向前,多看了她兩眼,神情极為复雜。
  “小師妹,你已經犯下醫者大忌了,你對他動心了?就是因為他你遲遲未上唐門?”他抬起她的下巴,几日不見她變得更加美麗動人,必定是愛上誰了。
  “我……”她不知道怎么解釋她對宇文浩的感情,這是很私人的感情問題,即使她和師兄自小一起長大,她無法自然地侃侃而談。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他圖的不過是你的美色,等日子久了,他會受不了你的名聲高過他,他一定會离開你。你還是趁早离開他,和我一起去唐門吧!”厲手無极冰冷地下結論。
  “他不是這种人。”羅瑄搖搖頭,拒絕他的要求。
  厲手無极目光一冷,隨即陰森地笑了笑。“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會原諒你嗎?”
  “什么真相?”她一頭霧水。
  “就是我們打賭的事,我們以霧谷的宇文浩打賭,我賭他一雙腿,你則賭可以保護他,藉這個机會好分出到底是厲手無极的毒術高,還是銀羽神醫的醫術高,這件事你忘了?你倒厲害,借著你是他的師姑為理由,寸步不离他的身邊,要不是你一時疏忽,我還真找不到下手的机會。”
  “我接受打賭并不是為了揚名武林,而是受人之托。”她是禁不住四老的懇求,也不想讓厲手無极和霧谷結下梁子,這才答應保護宇文浩,至于愛上他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你真的是為了那四個老人家的哀求而為他護航?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心這么軟,還不惜扮成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這些難道不是因為想擊敗我?”他冷哼數聲。
  “不管你怎么說,我從未有和你一較高下的野心,你是我的師兄,我只是不想你和武林中的人結下梁子,如此而已。”她解釋,知道厲手無极將她治療別人的行為視做一种挑釁,卻不知道她的用心。
  “那你和我一起去唐門。”他再次重申。
  “我現在走不開,再給我一點時間和他解釋,然后……”她說到一半,卻被厲手無极打斷。
  “既然你這么喜歡解釋,你就好好對他解釋吧!說你是為了打賭才會和他在一起,還有你為什么裝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樣,你就一五一十地解釋給他听吧!看看他信不信你這個高尚的理由。”厲手無极長袖一揮,揚長而去。
  羅瑄不懂他最后說的是什么意思,轉身想回去,卻撞上了一個人,一抬頭就撞見了宇文浩噴火的眼眸,她一聲惊呼,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你的确需要好好解釋一下!”他冰冷地開口,將她一把扣住往屋里拖,充滿怒火地一腳端開了門,將她扔進屋內,冷冷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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