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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當玥儿小心將木門栓好回過頭時,她看見黑豹已經從床底下竄出,憤怒而焦躁地在小木屋里不停地打轉。
  父王已經下了命令要獵殺綠色眼睛的黑豹,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到這里來,一旦他們找到了小木屋,那就完了!
  “吼!”黑豹發出了震天怒吼。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地步,他到底要怎么解除咒語恢复人形?又是誰在背后策划著這一切呢?
  王子殿下,我曾經在森林的深處,看到一只綠色眼睛的黑豹。那是我見過最美麗的野獸……歐魯克!他想起來了,在紫色月亮還沒出現的前一夭,是大臣歐魯克在狩獵的時候告訴他,森林里有一只美麗的綠眼黑豹,所以他才會決定在森林里扎營,打算獵捕它當作祭祀時的祭品。
  “王子,你先不要著急,這里很隱密,他們不會一下子就找來的。”玥儿同樣地為他的安危在擔憂著,在內心暗暗發誓著一定要保護他。
  歐魯克!馬什么?想到陷害自己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歐魯克,索爾心中的憤怒已經燃燒到了最高點。他是父王最信任的臣子,更是諾得瑪王國的祭司,任父王怎么猜測,也不會想到是他暗中對自己下毒手的。不行!他一定要想點什么辦法,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沒有人比找吏熟悉這座森林,我絕不會讓他們發現你的。”玥儿再次保證,柔聲地安慰著他。“我現在立刻就進城去多買一些儲備的糧食,順便再探听一下王宮里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吼!”黑豹聞言再次發出了吼叫聲,綠眼危險地謎起,似乎在質疑玥儿的動机。
  “王子,請你相信我吧!”玥儿一點也不害怕,反倒是彎下身子柔聲開口:我以自己的性命保證,玥儿絕對不會背叛你。”
  黑豹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后走向她,表示信任地舔了舔她的臉頰,有力的尾巴突然掃向玥儿,讓她整個人趴在它的后背上。
  “王子?怎么啦?”玥儿抬起頭,不明白地看著它。
  黑豹轉頭對著她點了點頭,似乎要她用雙臂緊緊圈住自己的頸項。玥儿好半天才弄懂它的意思,但是卻搖搖頭表示拒絕。
  “你想跟著我進城?這太危險了,要是被人發現了怎么辦?”玥儿神情凝重地拒絕,怎么樣她也不愿意拿索爾王子的安危冒險。
  “吼!”黑豹咆哮出聲,為它的質疑惑到不悅,它綠色的眼眸閃著警告,就像是在說!你居然敢反抗我的命令?
  “可是……”玥儿為難地蹙起眉頭,繼續勸說道:“你剛才一定也听到了,國王陛下已經對黑豹下了獵捕令,如果你出現在城里,會有危險的。”
  我會笨到放人發現嗎?黑豹發出一聲冷嗤,對她的質疑惑到不耐煩。
  玥儿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點頭,失去耐心的黑豹大有可能將她一口咬死,再說,此刻已經變身為黑豹的索爾王子動作敏捷、又有自保的能力,她的确不需要太過緊張。
  玥儿點點頭不再猶豫,帶著黑豹离開了小木屋。
  艷陽高挂,玥儿帶著黑豹圭在森林的小徑上,平常會圍繞在身邊歌唱的馬儿今天都失去了蹤影,整條小徑几乎是异常安靜的,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身邊跟著一頭黑色猛獸的原因,附近的心動物在聞到它身上危險的气味后,都自動地藏匿在森林的最深處,怎么也不敢出來。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黑豹忽然停住不動,耳朵敏感地豎起,全身肌肉緊繃、喉頭發出了低吼的吼聲。
  “有人來了嗎?”玥儿轉頭,看見黑豹輕輕一躍跳上了樹梢,跟著對她低吼了几聲,示意她也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玥儿急忙地拉起自己的裙褲,躲進了附近的草叢里,与黑豹形成一高一低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小徑上的情況。
  如此等待了好一會儿,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還有獵犬發出的忽遠忽近的吠聲。玥儿猜想那一定就是國王派出來狩獵的人馬,她不由得屏住气息,內心祈禱他們能夠快速地通過這里。
  但是命運之神似乎沒有听到玥儿的請求,千多只跑在馬匹面前的獵犬在接近黑狗藏身處時,不約而同地在大樹前方停了下來,開始瘋狂地對著大樹的方向吠著。
  狩獵裝備齊全的士兵紛紛勒住胯下的馬,拿起背后的弓箭,一臉警戒地凝視著獵犬吠叫的方向。
  眼看他們每個人都拉起了弓箭,玥儿的一顆心几乎要躍出了胸口,她什么也不及細想,鼓起勇气就從大樹附近的草叢中站了起來喊道:“不要射!”
  玥儿的一聲叫喊,霎時讓所有的獵犬和士兵都轉移了方向,數十枝的利箭瞬間轉換了目標,全部都瞄准了玥儿一個人。
  “你躲在這里干什么?”為首的士兵大聲喝叱,覺得躲在草叢里的玥儿十分可“我……我是住在森林里种植藥草的醫者,我正打算進城去賣藥草,但是我听到了很多馬蹄聲,一時害怕,所以才會躲起來的。”玥儿解釋自己的身分,希望能說服他們离去。
  “走向前來,讓我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他們對玥儿的解釋半信半疑,于是要她向前几步,檢查她手里拿的竹籃。
  “是。”玥儿听話地向前走几步,小心翼翼地將一籃子的藥草高舉,好讓士兵們檢查。
  負責檢查的士兵盡責地將手伸進竹籃里攪了攪,在确定玥儿并沒有說謊之后,它的臉色已經沒有剛才那么難看了。
  “這几天不要隨意在森林里走動!”士兵在确定玥儿只是一個普通的醫者后出言警告。“你若是進了城就不要再回來,森林里出現了一只會吃人的黑豹,很危險的!”
  “是,我會小心的。”玥儿柔順地點點頭,看著一群人馬再次從小徑上奔馳离去,一顆懸在半空的心才漸漸緩和下來。
  “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回頭,我們還是赶快离開這里吧!”玥儿拍了拍裙褲上的灰塵,抬頭張望,卻惊愕地發現黑豹早已經不在原來的樹上了。
  “索爾王子?”雖然惊慌,但玥儿仍然不敢大喊出聲,只敢低低地喚著他的名字,在森林里找尋著那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但是無論她怎么喊怎么找,黑豹就像從森林里消失了一般,甚至沒有留下半點蹤跡。
  此時的玥儿也無心入城了,她在森林各處不停地找尋黑豹的蹤影,一直找到了黃昏,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小木屋。
  玥儿帶著最后一絲希望打開小木屋的門,希望能看到黑豹已經早她一步回來這里,但是小木屋里空蕩蕩的,和她早上离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玥儿失望地垂下肩頭,甚至提不起精神吃晚飯,她只是在木盆里泡了一會儿熱水,換上干淨的衣服后就上床休息了。
  夜深了,高挂星空的紫色月亮再次被層層烏云所遮蓋住,當天空開始落下巨大約兩滴時,玥儿忽然被門外陣陣奇怪的敲打聲給惊醒了。
  “是誰?”玥儿從床上坐起,看到窗外被風雨吹得搖搖擺擺的樹影,還有門外持續的敲打聲,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絲恐懼。
  “是誰?”她點起木桌上的油燈,小心翼翼地貼在木門邊。這么晚了會是誰?
  難道是索爾王子?
  一想到在門外的很可能是索爾王子,玥儿不再細想、立刻將門打了開來。
  “啊!”門一打開,一個人忽然直挺挺地往玥儿的身上倒下,嚇得她放聲大叫,身子向旁邊一閃及時躲開了。
  “咚”地一聲,原本靠在門板上的人沒了門板的支撐,軟軟地倒在小木屋的地板上。玥儿瞪大眼睛,看見躺在地上的是一名穿著狩獵服的士兵,他渾身是血、模樣凄慘地昏倒在地上。
  “喂……”玥儿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气彎下身子檢查他,當她触摸到這一名士兵還有体溫和呼吸的時候,內心暗自松了一口气。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一身是血地倒在自己家的門口,但玥儿知道要是不立刻為他包扎止血的話,他就會失血過多而身亡了。
  玥儿拉住士兵的雙手奮力地將他往里面拉,好不容易才將他整個身子拖進了小木屋,正當地想關上木門的時候,一只手忽然掠住了它的腰“啊!”她放聲尖叫,卻在下一秒被人緊緊搗住了嘴巴。
  “別喊,是我。”低沉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跟著她的身子被蹲了半圈,她筆直地望進一雙碧綠色的眼眸。
  “嗚……”玥儿瞪大眼看著失蹤了几乎一整天的索爾王子,他已經恢复成人形,嘴角漾著淡淡的嘲諷,似乎在嘲弄她的大惊小怪。
  “怎么,還不到一天就忘了我?”索爾撇嘴,一把摟住玥儿走進小木屋,順手關上了木門,這才松開它的手。
  “索……索爾王子?”玥儿還沒從震惊中恢复,只能傻傻地看著他,他像是小木屋里真正的主人一般,怡然自得地拿起長巾擦拭自已被雨水打混的身子,最后再將長巾隨意地綁在腰上。
  “我咬的地方并不會致命,你只要幫他上一點止血的藥草,應該就死不了。”
  索爾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士兵,淡淡地下達命令。
  “啊?他身上的傷,是你咬的?”玥儿錯愕不已,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這家伙重得和一條牛一樣,要背著他過來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索爾嫌惡地皺眉,到現在自己的肩膀都還隱隱作痛哩!
  “王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東西,先別急著提出這么多問題,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哩!”索爾不怀好意地挑眉。他可以确定咒語和紫色的月光有關,而照今晚約雨勢來看,一直到天亮之前他應該都可以保持人形,而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將整個計划說給玥儿听了。
  玥儿雖然有滿心的疑惑,但她仍然乖乖听從索爾的吩咐,為昏迷不醒的士兵上藥療傷,直到傷口包扎得差不多的時候,在一旁觀看的索爾才再次開口吩咐道:“給他吃一點昏睡的藥,我可不希望讓他听到我們之間的談話。”
  玥儿于是取出她自行調配的藥丸讓士兵含在口中,它不但有退熱的功能,更具有安眠的成分。
  “王子,這個人是誰?你為什么要咬傷他?”將傷者處理完畢,玥儿坐到索爾的對面,關心地開口問道。
  “他是今天早上我們遇到那一群人之中的一個。”索爾開始解釋自己的計划。
  “那些人是王宮里的騎兵隊,隸屬于歐魯克大臣,我花了一段時間跟著他們,好不容易這個家伙落單了,我就將他引到森林深處,咬傷他、再讓你治療他,以后你才有机會混到王宮里為我辦事。”
  這是索爾在認出獵捕者身分后所做出的決定:他先前就認定了歐魯克是施魔法害它的人,而在認出獵捕黑豹的士兵們是屬于歐魯克之后,他更确定了這是一項預定好的陰謀。
  既然歐魯克是施展魔法陷害它的人,那么他一定有破解的方法,而唯一能混入王宮為他調查一切的人,軌只有玥儿了。
  “混進王宮?”
  “沒錯,等這個家伙清醒之后,告訴他你是它的救命恩人,要他帶你進王宮,我需要你混到大臣歐魯克的身邊,等待机會竊取可以破解魔法的方法。”索爾將心中的計划告訴玥儿,并且將歐魯克很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的事情約略解釋了一遍。
  “過來我這里。”索爾將玥儿的猶豫看在眼里,他知道這是一件危險的任務,但是他知道玥儿在自己的勸說下一定肯幫忙的。
  “玥儿。”他緩緩伸出手,并不急著將她攬入怀中,帶著极度的自信等著玥儿直接走向他。“你說過你想幫助我,那是真心的嗎?還是那只是激情中,一時情緒的激動?”
  玥儿聞言抬起頭,一張清麗的臉因為他的話而微微脹紅了。
  “那是玥儿的真心話,絕對不是……一時沖動。”她抬起頭,不再隱藏心中的愛慕,以一雙真誠的眼筆直望進索爾的眼底。
  “那么,這表示你愿意為了我進王宮、尋找破解咒語的線索?”索爾的眼睛始終盯著她,盯著她因為緊張而燙紅的臉頰、盯著她因為懼怕而顫抖的嘴唇,他的嘴角緩緩露出了滿意的笑痕。
  “是。”細嫩的心手平放在索爾等待的大掌中,玥儿心甘情愿地走向他,表示自己完全的順從。
  “好,那么我現在告訴你該怎么做。”他將玥儿納入怀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湊近她耳沒,以一种半誘惑半親匿的語气,開始對玥儿訴說著接下來的計划。
  “這樣你都明白了嗎?”索爾將王宮里的位置、還有歐魯克所居住的神殿大致描述了一下。
  “我會盡力的。”玥儿深吸一口气,努力記牢剛才他所說的地形。
  “別擔心,我會在附近保護你的……”談話到了一個段落,它的心思再次被怀中的人儿給攪亂了,索爾輕輕撩起它的長發,在她細嫩的脖子印下一個吻。
  說來奇怪,玥儿明明不是絕色,但是只要攬她入怀,他心中就涌現一种難以滿足的渴求。
  “王子?”她的臉頰不自禁地又燙紅了。剛才不是在討論計划的嗎?怎么現在他又在吻自己?
  “玥儿,我開始要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魔法……”索爾低笑出聲,埋首于它的頸項,吸吮她淡雅的清香。
  “我怎么會……”她緊張地搖頭否認,卻被他探入睡袍內的手再次亂了心神。
  “沒有嗎?小魔法師?”索爾扯出一抹挑情的笑。“那么,就是我太渴望你了离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可不想就這樣浪費掉了。不給玥儿任何拒絕的机會,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熟練地撩撥她隱藏在体內的熱情……小木屋里的燭火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兩人交纏的身影宛如一体,就像是天生相屬那樣的自然。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窗外的風雨地漸漸停歇了,森林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靜,守護這塊大陸的月妖精們,依舊沉默地觀看著人之子的命運……當年輕的士兵全身包著棚帶、坐在木桌前喝著熱騰騰的肉湯時,他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奇跡似地檢回了一條命!
  昨天他和同伴們一起奉命來到森林,打算獵捕那只綠色眼睛的黑豹,誰知道就在他剛离隊,想找個地方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那一只有著魔鬼眼睛的黑豹居然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甚至來不及叫喊,就看見黑豹朝著自己扑了過來,跟著脖子傳來一陣劇痛,他就完全失去知覺了!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居然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小木屋里,而且,還有一個有著一雙褐色眼睛、清麗溫柔的女子出現在他眼前,要不是身上所有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他真要怀疑自己已經死了,要不然就是闖入什么妖精的地盤了。
  “我是玥儿,你的身体覺得怎么樣?”
  “我……我是馬齊,請問我還活著?”它的意識仍未完全清醒,這個像妖精一樣美麗的女子說的是人類的的語言,那么他真的沒有死嘍?
  “你當然還活著。”玥儿笑著安撫他,繼續道:“我是居住在這森林里的醫者,昨天我在森林里采藥的時候,發現你昏倒在附近,像是被什么猛獸咬傷似的,所以找才救了你。”
  “被猛獸咬傷了……”馬齊再次回想起昨天那一場恐怖的回憶。
  “你的傷口我都已經為你包扎好了,我准備了一些熱湯,你起來喝一點,体力才會恢复得快。”玥儿体貼地說著,昨晚的藥已經完全發揮了功效,再加上索爾王子的确沒有咬他的要害,所以馬齊复原的相當不錯。
  就這樣,撿回一條命約為齊帶著無比感恩的心情,一邊喝著玥儿煮的熱湯,一邊感謝著命運之神賜給他如此的好運,不但讓他活了下來,還讓一個美麗的少女救了它的性命。
  也因為如此,當玥儿提出了森林里出現了黑豹,日子變得非常不安全,所以自己想進城找一份工作的時候,馬齊几乎是毫不考慮地提出它的建議。
  “玥儿,你就不用擔心這個了,其實我是王宮里騎士團的一員,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我可以幫你安排宮里的工作。”馬齊顯得有些興奮,為自己可以幫助救命恩人而感到得意。
  “你可以幫我找到宮里的工作?”玥儿裝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當然可以嘍!包在我身上。”馬齊拍胸脯保證,得意道。“我投身的可不是普通的騎士團喔!我是歐魯克大人摩下直屬的騎士團哩!”
  “誰是歐魯克大人?”玥儿表面上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但內心卻不得不為索爾王子感到佩服,所有的事情几乎部和他預料的一模一樣。
  “咦?怎么你沒听過歐魯克大人的名字?”馬齊吃了一惊,但隨即想起玥儿說自己是個住在森林里的醫者,難怪不知道許多事情。“歐魯克大人可說是諾得瑪王國里最受國王陸下寵信的大臣,而且他還是王族的祭司,擁有非常高的權力。”
  “原來如此。”玥儿點點頭,卻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還是不用麻煩了,身為醫者救人是應該的,我不應該麻煩你為我安排工作。”
  “一點也不會。”馬齊急得猛搖頭,再一次保證。“你一定得讓我為你做點什么,你救了我一命,我為你在宮里安排一件差事一點也不困難,你可千万則拒絕我“真的不會麻煩你嗎?”玥儿在面對馬齊一張真誠的面孔時,內心不由得感到一絲內疚,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法子反悔了。
  “一切包在我身上。”馬齊知道她不再拒絕,也笑開了臉。
  當玥儿答應要接受馬齊的安排后,后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离開小木屋了,一來他身上的傷并不是太嚴重,二來他被黑豹咬傷后已經昏迷了一夜,如果不赶快回去,一定會讓伙伴和親人們擔心。所以,他耐心地等待著玥儿收拾簡單的藥草和行李,重新背起弓箭,帶著玥儿离開了小木屋。
  在兩人离開小木屋后,躲在附近樹梢的黑豹以靈巧的姿勢躍下,一雙綠色的眼睛滿意地眯起,它踩著优雅的無聲腳步,不著痕跡地跟在兩人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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