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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古紅顏來不及多想,人已置身房內,心慌意亂中,只見房門已被他關上。
  不難發現,她大小姐全身僵硬。青龍好笑在心底,瞥她一眼沒有多說廢話,直接脫起衣服。
  實在好笑,明明是她要來找牛郎的,此刻,她的表現卻像是被他強迫而來。
  就不知道,她不久前那般想找男妓气勢跑哪里去了。
  要的、要高、那方面要很“厲害”?虧她第一次來這种地方就敢開出這种條件。
  “你做什么?”一發現他開始脫去衣衫,古紅顏緊張地經叫。
  她看著他將筆挺的黑外套拋在椅子上,當著她的面緩緩扯掉領結,開始解白色絲質襯衫上的銀質鈕鈕。緊張是緊張,但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帥气优雅到像在拍電影,令她情不自禁且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喔,他當牛郎未免太可惜了,該去當個電影明星的,鐵定紅遍大街小巷。
  動作停下,优美的指頭仍停在鈕鈕上,青龍揚起俊眉,倒是有問必答:“很難看出來嗎?我在脫衣服。”下一秒,他繼續解衣的動作。
  敢情她忘了自己上門的目的。
  “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他是不是當她瞎了,或者是個白痴?
  哪個長眼睛的看不出他正在脫衣服!
  “那你是問,我脫衣服做什么囉?”解完鈕鉗露出結實胸膛,青龍沒有脫掉襯衫,只是优閒地將雙手插入長褲口袋,始終維持著令人舒服的好脾气。
  嘖,他好像真有當牛郎的本錢呢!青龍自忖。
  “嗯……”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古紅顏勉強點頭作出反應。
  望著他健美的胸膛,她差點沒著傻眼,發光的眼眸盯著他裸露的胸口,想移也移不開。
  老天,這家伙不愧為牛郎店的紅牌——臉一百分,笑容一百分,服務態度一百分,竟連衣服底下的身材都一百分。
  這樣的男人,女人豈能不心動:當牛郎,注定他該成為紅牌。
  光是看他像個模特儿一般從容帥气地站在那儿,她已經覺得臉紅心跳了。來這家店花錢在他身上的女人,就算光是看著他整夜,一個晚上什么都不做;恐怕也沒有人會覺得虧本。
  這年頭,出色的男人都跑來當牛郎,難怪街上沒剩几個好看的男人。
  “美麗的小姐,我脫衣服自然是想去沖個澡,好為你“服務]。”任她貪望惊歎的眼神爬滿他裸露的胸膛,青龍淡淡望著她有趣的表情,不慍不火地道:“當然,如果你習慣先洗,我也不反對。”
  發現他那對黑眸中所隱含的促狹笑意,她的雙頰悄然染上紅霞。
  沒錯,若非他提醒,她差點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怎么了?”稀奇,敢上門找牛郎的人,竟然還會臉紅。
  朝浴室那頭望去一眼,什么都還沒做,她的臉已紅透了。“沒什么……我們可不可以先聊聊?”又不是天亮就要死了,她不急著做那件事。
  事到臨頭,要她和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上床,還是令她感到怪怪的。
  聊几句,她至少會對他多一分熟悉感。
  “如果這樣會讓你比較輕松的話,我無妨。”仿佛看穿她的不安,他完全是客人至上的口吻,微笑道:“親愛的小姐,你想聊些什么呢?”
  移步到她面前,他拉起她的手走到床邊坐下。
  “聊……聊你好了。”隨著他极其自然的舉動,古紅顏心口如同小鹿亂撞,她竟然喜歡被他握著手的感覺,完全不排斥他的主動。
  看他似乎有點猶豫,原本隨口問問的她,更加小心詢問:“你不喜歡柳自己嗎?”
  她不難猜想,一個牛郎不愿自暴身分的心態。
  “也不是。”微微一笑,他問:“你想知道什么事呢?”
  “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得到許可,她放了心。
  一夜的露水姻緣,或許根本沒必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可是,她有种沖動,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店里用的嗎?”他又不是真的牛郎,哪來的花名,她要一個,他是不是該想一個?叫什么好呢?青龍望著她圓圓的眼睛想,以為她是為下次來店里時,可以點他坐台,才會想知道他的花名。看來,他的魅力果真凡人無法擋。
  “可以的話……我想知道你的真名。”這個要求,會不會過分了點?
  “員名?”微挑起眉,他有點惊訝。
  “還是不行嗎?”果然。垂下眼,她有些失望。
  就說嘛!牛郎怎么會隨便告訴客人真名:不過就算他說了,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不想得罪客人而隨口胡譏的。
  為什么會那么想知道他的真名?她自己都不明白。
  眸光含笑一閃,青龍伸出修長的指頭,溫柔地挑起古紅顏的下巴,對著她邢雙充滿錯愕的圓圓黑眸微笑。
  “亞季。”
  “哦!?”
  “擎亞季。擎天崗的擎,亞洲的亞,季節的季。”他挑逗的手指自她的下顎,搬上她粉嫩的臉頰。“至于信不信,由你。”
  若當他是個牛郎,她應該沒單純到以為他會輕易告訴客人真名。所以,雖然說的是真話,他們說信不信由她。
  “好特別的名字……”他眼中自負的光芒仿佛在宣告,倘就是這個名字的主人,讓她在臉紅中本能相信,無從怀疑他就叫擎亞季。
  “謝謝,我也這么覺得。”他笑一笑,難掩臭屁的天性。
  “謝……謝什么,我又不是在夸你。”她被他的手指挑逗得心慌,嗓音跟著微微輕顫,一顆心鼓噪得亂七八糟。
  明知道他的目的是想讓客人輕松點進入情況,她卻不由得更緊張。
  稚教它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加上輕柔似水的迷惰流轉在他俊黑的眸中;他這樣深望著她,自然讓人產生一种被深愛的錯覺,讓她如何輕松得起來。
  毋庸置疑,倘的“待客之道”的确一流,他紅牌之名當之無愧。
  對她的批評不置可否,青龍執起古紅顏的小手輕吻,朝她柔柔笑問:“美麗的小姐,你打算聊我的名字,聊一整晚嗎?”聊整晚是無妨,他不過逗著她玩。
  他不過是吻她的手,她的心簡直就快停止跳動了。古紅顏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和力气去和他做那檔事。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應該不會讓她感到失望后悔——就是他了。
  深吸一口气,她終于豁出去地道:“我把話說在前頭,這是我的第一次,你得讓我留下美好的回憶,否則我會恨死你喔!”她不忘重申。
  縱使有一剎那的錯愕,青龍也掩飾得很好,沒讓她發現。
  這女人講的真夠白。他失笑,不知該不該為她豁出去的勇气喝彩。莫名地,他希望因為對象是他,所以她才有這份勇气。
  “放心,還不曾有女人,對我感到失望過。”這算承諾吧!
  熱情的夜,就此伴隨青龍的承諾展開——
   
         ☆        ☆        ☆
   
  一大早睜開眼,古紅顏的心情十分复雜。
  昨天的她:今天的她——有何不同?
  不過差了層薄膜而已,她的心卻慢慢侵入了一种异樣的情栗,好像真的有所不同。
  側過頭,她貪戀一晚的俊顏仍在眼前。說真的,他那張俊美到教女人迷戀的輪廓,實在令她百看不厭。
  昨晚,他很溫柔、技巧也很好。
  不管將來如何,他真的給了她很美好的回憶。
  但是……該走了。對她而言,他只是個丟處女膜的垃圾桶:沉重的垃圾沒了,她感到十分輕松。
  就算一個月后真的會死,她也死得甘心一點。
  為了不惊扰枕旁仍沉睡的男人,她躡手躡腳、悄悄地將他環抱著她的手自身上移開:她爬下床穿上衣服,考慮了一會儿,將一疊鈔票放在枕上。
  依依不舍地看了他最后一眼,她還是轉身就走。
  其實,几乎在她張開眼的同時,青龍也就醒了,但他并沒有睜開眼。在她轉身瞥向枕頭上那一疊千元大鈔,他第一次感受到做愛還有錢收是啥滋味。
  快走到大門時,他才從容地掀開眼皮。
  愉快?不。老實說,很悶。
  “要走也不和我道別嗎?”無視她的震惊,青龍起身靠著床牆而坐,拿起擺在床頭柜上的香菸盒,抽出一根香菸點燃。
  “我……不想吵醒你。”想起昨晚的狂熱,她有些不好意思正視他。
  “我知道。”
  白色的煙圈緩緩自青龍輕啟的唇間吐逸,煙圈慢慢上浮散開,他的表情過于平淡,教她摸不著它的想法。
  “你知道?”難不成他早就醒了……她并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抽菸,害她吸進有礙健康的二手菸:但是,他抽菸的舉動自然而优美,教她忘了抗議。
  她不得不承認,它的“職前訓練”相當成功,优雅而輕慢的一舉一動自然流暢,教女人不由得為之吸引,怎么瞧他都覺不夠。
  “過來好嗎?”青龍隔著煙霧凝望著她。
  “過去做什么?”心跳驟然加快,逕自和他四目相對,她卻一步都沒有動。
  她隱隱有种預感,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證實預感是否會成真。
  “免費服務,要嗎?”他燃熄了香菸,朝她魅惑一笑。
  經過昨夜,他怀疑彼此是否還有客套的必要。她的眼神閃爍不定,明顯地想避開他裸露在被子外頭的上半身:昨晚他全身上下都讓她摸遍了,現在她竟然會不好意思著?這點發現讓他覺得好笑。
  或者,她是不敢著自己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若是如此,就更有趣了。她的緊張矜持,未免來得太慢了些。
  雖猶豫,古紅顏仍走回床邊。
  看她緩緩走近,青龍先是給她一抹性感的微笑,然后突然伸手將她的小手一拉,讓她整個人跌在他身上。
  不容她多想,他霸道的舌尖竄入她貝齒間,和她的香舌誘惑交纏,給了她一個熱情免費的早安吻。
  哦,她的預感成真了。
  喘息間,她無意識的呢喃:“你身上……都是菸味……”
  “討厭嗎?”結束早安吻,他吻了下她的鼻頭,輕柔笑問。
  救他意外,不管吻几次,她都那么香甜可口。
  “不……”她沉迷极了,哪來的心思討厭。
  青龍笑了,再度封住她嬌艷的紅唇,他吻得她心緒大亂,他的雙手更忙碌的褪去她穿好的衣服。
  不知不覺中,他已除去她身上所有的障礙,讓兩具溫熱軀体的肌膚緊密相貼。
  不只吻著她的肩、她的臉頰,他燙熱的唇甚至沿著她細嫩的頸項細啄而下,吮上她雪白胸脯上的粉紅蓓蕾,害得她輕呼嬌喘連連。
  他挑逗著她每一寸敏感地帶,隨著她的輕嚀歎息,在這美麗的清晨,他再度和她合而為一。
  連他自己都覺得意外,光是一個吻,她就讓他的身体起了狂熱反應。
  甚至不用一個吻,單是碰到她的身体,他就已經想要她想得要命,無法壓抑那股自下半身蔓延至全身的炙熱欲火。
  無法以理智分析,他就是想要她!
  急切的渴望,讓他數度由本能牽引,失去自我控制的力量:這是他以前几乎不曾有過的情況。
  闕龍門的九龍都擁有异于常人的自制力,向來能控制自我,不為生理的欲望所迷亂才對!
   
         ☆        ☆        ☆
   
  所謂的死党呢,就是在你生活周遭晃來蕩去,不想見也會冒出來的那种人。
  對古紅顏來說,能稱得上死党的朋友不多,柯曉菁無疑就是其中一個。
  老實說,柯曉菁一夜難以成眠,十分自責。
  選擇明哲保身雖沒有錯,但再怎么說,古紅顏也是她多年相交的摯友,柯曉菁仍覺得昨晚不該放好友自生自滅,就這樣拍拍屁股逃走。
  不過,當憂心忡忡的她著到古紅顏那張泛滿紅光春色,顯得十分幸福美滿的小臉,她的自責在剎那間消失得一干二淨,換上一肚子鳥气。
  想也知道,在她擔心得輾轉反側時:這女人昨晚一整夜過得有多值得“回味”。
  “發什么春夢啦!口水都滴下來了。”柯曉菁走向前,猛然拍上古紅顏的肩。
  “呃,你”曉菁什么時候來的?古紅顏嚇得抬起頭。
  她從回家后就蹲在花園里發呆到現在,目然不知道柯曉菁是何時上門的。
  沒被突然蹦出來的柯曉菁和她沒來由約諷刺嚇到,那是她心髒机能夠好。
  死曉菁,吃了哪門子的炸藥?勉強安撫自己,她沒好气地白了柯曉菁一眼。
  “你什么!還不把快將昨晚做的好事從實招來!”無視古紅顏的白眼,秉持死党之間有“知”的權利,柯曉菁要求得理直气壯。
  害她擔心了一整晚,至少也要古紅顏把捆節供出來以示補償。
  “你一早發什么神經!”繼續瞪著很“白目”的柯曉菁,古紅顏感到莫名其妙。
  “我昨晚在什么地方和誰在一起,你會不知道嗎?敢情你的痴呆症犯了,忘了昨天是誰陪我去那里的?”
  瞧曉菁的模樣,好像她瞞著地做了啥見不得人的坏事。
  “你才發神經哩!都下午了還早,我看你才不正常……”柯曉菁還是忍不住想确定,“說實話,你真的和那男的做了那檔事?”
  老天明鑒,昨晚事出無奈,她真的不是存心陷好友于不義。
  想起早上和亞季親熱的畫面,古紅顏不由得紅透了粉臉,一下又春光滿面。
  “完了。”
  光著古紅顏初解人事的羞赧神情,柯曉菁心中已有答案,不禁拍額輕歎。
  如果他們昨晚什么事都沒做,今天,她決定要告訴古紅顏關于青龍身分,要她和自己一起离他遠遠的。
  如今,木已成舟,她似乎已沒有雞婆的必要。
  更何況,她也不想進闕龍門當一輩子的女仆。
  想起青龍的警告,柯曉菁只能求自保救不了好友,總沒必要硬拿自己的未來陪葬。
  “什么完了、完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古紅顏被她弄得莫名其妙。
  “不是啦,我是說你的貞操沒了。”柯曉菁干笑,勉強硬拗過去。
  “你怕我死得不夠早是不是?說那么大聲干嘛!”臉色一下子漲得更紅,古紅顏緊張地四干張望,還好附近沒有別人。
  臭曉菁,明知她老爸老媽的觀念守舊,還停在“貞節牌坊”那年代,竟然不怕死的吧話說得那么大聲。万一不小心讓誰听到曉菁的話,她不想死恐怕都很難了。
  她爸媽雖然很寶貝她,但也絕不可能接受她去找牛郎買春這般前衛的行為。到時沒宰了女儿,再以死向祖宗謝罪就有鬼了。
  “做都做了,何必怕人知道。”話雖如此,柯曉菁還是降低了音量。
  畢竟,昨晚這家伙豁出去時她也在場,她可是賴不掉的“幫凶”。
  小額若是拖她下水,要她拿什么臉去面對古家父母,如何對向來疼愛她的老人家交代?她只后悔在遇見青龍之前,沒拼死阻止小顏找什么“垃圾桶”。
  “你瘋了不成?誰說做了那檔事就要四處宣揚、公告天下?”她真怀疑曉菁是哪根筋燒斷線,一點大腦都沒有。
  “我沒瘋,找個牛郎開苞,你才瘋了。”柯曉菁悶悶地道。
  最慘的是,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牛郎,怎可能就這么放過小顏。
  搞不懂小顏的運气怎么會那么背,一時想不開,卻招惹了最麻煩的人物。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專程跑到我家和我抬杠不成?”古紅顏万分不解柯曉菁的反常行為。
  從頭到尾,曉菁的表現都很奇怪,難道……曉菁也喜歡亞季那一型,所以……“小顏,給你一個忠告。”柯曉菁的神情突然變得很認真。
  “什么忠告?”就算不該做,她也已經做過了,她不懂好友能給什么忠告。更何況,亞季帶她領略了最美好的男歡女愛。縱使別人不能認同,她依舊不曾感到后悔。
  不能挑明,總能暗示。
  柯曉菁考慮半天,想著青龍那不慍不火卻懾人的警告,只能語重心長地提醒好友:“就算听我一次,當我求你;你最好……別再去找那個男人了。”
   
         ☆        ☆        ☆
   
  古紅顏的心情坏到了极點。
  為了柯曉菁的話,古紅顏這几天來忍不想去找青龍的沖動,等到她想開,再度光臨那家店時,店里的人竟然告訴她,擎大少爺“跳槽”了。
  這下,她想“光顧”那家伙,都不知道上哪儿去光顧了。
  那家店的經理,派出許多出色的男伴給她選:但是她只瞥一眼,就知道自己達細看他們的欲望都沒有,整個腦袋只有青龍的身影,最后她只好匆匆离去。
  她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除了亞季,她竟然誰都不想要。
  喔,照算命師的預言,她已經沒几天好活,干嘛還顧忌那么多?蠢呆了,她直在心底罵自己笨,整天只想再著到他,無心于任何事。
  唉,她恐怕是有病,竟然看到誰都覺得像他。
  瞧,那個男人俊挺的鼻子多像亞季,嗯,性感的唇也好像喔……她是不是想見他想瘋了?可是他那對漂亮的黑眸也像……咦?怎么有人連充滿自信的肢体動作都那么像!
  不會吧!那頭輕柔自然的黑發,迷死人不償命的風采——擎亞季?
  隔著咖啡店的透明玻璃,古紅顏整張小臉和手,几乎都貼上了玻璃。
  沒錯,那張俊臉的主人,就是擎亞季沒錯!
  “小顏,咖啡濺出來了,你在看什么啦?”柯曉菁急忙地找面紙,擦著被古紅顏弄得滿桌都是的咖啡,沒好气地直搖頭。
  有這种莽莽撞撞,做事沒頭沒腦的朋友,真不知是她哪輩子欠下的債。她可以容忍被古紅顏漠視,卻不喜歡被服務生送白眼。
  “小顏,你听到我的話沒有?”
  壓根儿沒听到柯曉菁的話,古紅顏死盯著對街那抹准備上車的帥气身影。
  過度的惊喜,漲滿她悸動的心,現在又因他的舉動而感到心中一窒。
  “啊——他要走了。”不,等等,等等她呀!
  “誰要走了?”柯曉菁几乎要怀疑古紅顏是存心當她不存在。
  完全漠視柯曉菁的話,下一秒,古紅顏抓起包包,快速地往外沖。
  柯曉菁愣到傻眼,看著下午茶喝一半的古紅顏沖出咖啡店,在大馬路旁胡亂揮著手,隨即跳上了一部計程車,就這么消失在它的視線之內。
  她張大了嘴難以相信,小顏那家伙……就這么放她鴿子!
   
         ☆        ☆        ☆
   
  瞥著車內的后視鏡,車內的人神情各异。
  “噴,真的追來了。”青龍吹了聲口哨,不可思議的輕笑。
  “證明你魅力無邊,不是正如你所愿。”坐在青龍身旁的人,透白的俊顏無情無緒,語气不置可否,教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嫉妒?”望著難得來台灣一趟,俊美依舊、心情欠佳的月龍,青龍秉持冒險犯難的精神,明知月龍為何心情欠佳,還是坏心地調侃。“說實在的,一個“小白臉”被主人离棄,未必代表他已年老色衰,你不用如此嫉妒我的魅力。”
  駕駛座上的青影在心底暗歎,有張口無遮攔的大嘴,真怕主子哪天會死于非命。
  而身為主子的影,它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生于駕駛座旁的月影,和青影交換一眼,顯然很同情青影不樂觀的未來。
  “嫉妒?”月龍末動怒,諷意卻十分清楚。“其實我恨好奇,你為什么這么听話,一點也沒有反抗“命運”的意思?”
  夢龍說什么,青龍就轉什么,實在听話到像認了命。
  就他所知,亞季不是個輕易妥協的人當然啦,除非有好玩的事。
  “笨,你當我吃飽撐著?”青龍嗤哼一聲,“反抗到底,命運之神也不會放過我,結果還不是一樣。”
  如何在既定的命運中,增添有趣的因子,才是他的目標。
  “青影,靠邊停吧!亞季讓她追得夠久了。”不想再和青龍廢話,再度看了一眼后視鏡中的計程車車影,月龍撇了撇嘴角,朝掌控力向盤的青影下命令。
  青龍存心捉弄她,吊她胃口,他沒興趣陪青龍玩這种無聊游戲。
  絕不是青影的開車技術退步,才會以這种龜速行進。想也知道,青影為什么會將車速維持在能讓后頭那輛計程車跟上的速度。
  硬照這車速開下去,天知道“順便”來接他的這輛車,何時才能抵達闕龍門位在台灣的青門總部。亞季想玩,他一點也沒興趣!
  他來台灣為的是找另一個女人算帳,可不是為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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