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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道爾王國”的總面積達四百六十平方公里,大約是台灣的八十分之一,人民也不過是几万人口。
  這樣的一個蕞爾小國,在一般的歐洲地圖里根本無法找到它的存在。
  不過安道爾雖小,政治地位卻不容小覷。
  話說查理曼大帝在位時,為了抵御摩爾人的竄扰,特地在西班牙邊境建立几個緩沖國,安道爾就是其中之一。
  之后,這個國家就一直由當時查理曼大帝所授命的道格拉斯家族統治。
  几百年下來,安道爾的人民在道格拉斯家族的統治之下,過著富裕安定的生活。但是在這樣的盛世之中,還是有著它不可避免的隱憂存在。
   
         ☆        ☆        ☆
   
  在安道爾王國王子殿下的寢居里,兩名男子正在密商一件攸關國家王儲生命的大事。
  “照你話中的意思听來,那名被我們捉來的刺客宁死也不愿說出這次暗殺計划的幕后指使者,真想不到那個人還能夠擁有如此忠貞的手下。”說話的正是安道爾的現任儲君,迪瑞。道格拉斯王子。他頂著一張冷峻的臉色,低沉的開口低喃,神情更是若有所思的沉穩。
  而立于他身旁的男子,則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衛長,大衛。克里。
  于公,大衛對眼前的王子有著极深的推崇之情。王子不只有著与生俱來的傲人家世,同時擁有冷靜沉著的判斷力,行事更是果斷。所以,大衛相信安道爾在他的領導之下,國家只會更加的富庶安樂。
  于私,他和王子從小一起長大,更讓他對眼前這個只比他小一歲的男人,有著比跟自己家人還親的深摯感情。
  “是的,王子。無論屬下如何的威逼利誘,或者是嚴刑逼供,都始終無法讓那個男人松口說出主謀者的真正身分。”低頭答話的他,真的很恨自己竟然無法為王子分憂解勞。
  听到大衛所說的話,迪瑞的神情變得更加冷峻,不發一語,但他睿智的眼眸卻閃過一道寒光。
  這時,整間屋子變得异常安靜。
  大衛也跟著靜默不語,他相信此時的王子定然是在思考著,該用什么樣的手段逼幕后主謀者現身。
  果然,才沒過多久的時間,迪瑞開口說道:“你去准備一下,我要出國好好的玩玩,地點就定在……台灣好了。”有別于剛剛的冷然,他此時的表情狡猾得像一只狐狸般。
  身為王子的貼身侍衛,大衛顯然無法理解王子這實如其來的決定遂張口無言的呆愣住。
  迪瑞望著他那副呆愣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邪笑,“怎么?你在質疑我的話嗎?”充分利用自己的身分,他以絕對嚴苛冷峻的語气,壓制大衛的怀疑。
  在听到主子這樣的質詢時,大衛更加惶恐的開口:“不,屬下万万不敢質疑王子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只是屬下以為……在這种風聲鶴唳的緊張時刻,實在是不适合遠游,這無疑是將您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為了王子的安危,大衛甘冒不敬的罪名,只希望他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搖著頭,迪瑞心中暗歎,在他眼前的大衛什么都好,就是為人太過于耿直,不懂得轉彎,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必須親口言明。“你還想不通嗎?大衛。安道爾境內,那個幕后陰謀者就算再大膽,也不敢現身暴露身分;唯有离開王國;讓對方更加的肆無忌憚,我們才能趁其不備反抓住他的把柄。我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
  對任何人他都不用說明自己的行事用意,唯獨大衛例外,只因自己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他終于恍然大悟,想通王子這樣做的目的。“可是王子也毋須親身涉險,我們可以用一個替身假扮成你來誘敵的不是嗎?”
  “這招對別人也許可行,但如果那個人的身分正如我所猜測的,這招就絕對行不通。”思慮縝密的迪瑞自然有他的顧慮,一方面他不想讓親愛的母后難做人;另一方面他擔憂如果真是那人的話,那他就不可能在母后面前對他采取太過于毒辣的報复手段。
  身為王子心腹的大衛自然能夠了解他的難處,“那王子這次出游打算帶几個隨從呢?”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建議王子帶一整連的軍隊出發,這樣才能确保万無一失。
  “當然是你一個人就好了。”出去游玩,跟隨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總不能叫他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出游吧!
  就他一個人?天啊!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大衛心中凄苦的喊著,王子這惊人之語讓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無比。
  雖然很想開口請主子改變心意,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看到王子臉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之后,大衛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屬下遵命。”他只能附議王子的決定。
  只是從現在開始,他就得拼了命的祈求老天,保佑他們王子在這段出游的時間里,能夠一切平安順遂;最重要的是能夠不虛此行,讓他們能夠利用這次的出游,順利的揪出那個幕后主謀者才好啊!
   
         ☆        ☆        ☆
   
  鳳凰航空,是國際排名數一數二的航空公司,它的飛行航線在國際航線上,占有執牛耳的重要地位。相對的,它對人員素質的要求也就嚴苛無比。
  要想成為鳳凰航空的空姐,不只要有親切的服務態度,臉上更要時時挂著一抹和煦的笑容,流利的外國語言則是不可或缺的基本條件,身材、長相更是要符合鳳凰航空的基本要求。
  大体上來說,能夠進得了鳳凰航空的空姐,各方面的條件都是絕佳的一時之選。
  徐之妁是鳳凰航空的資深空姐,不靠任何背景与關說的她,完全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從經濟艙到頭等艙,一步一步慢慢地被擢升上來。
  跟別的同事一比,她雖然沒有很搶眼的外表,但卻擁有能夠溫暖人心的甜美笑容,還有對誰都一樣親切的服務態度,單單這些就為她在很多客戶的心里留下不可磨滅的良好印象。
  在同事間的相處,她因為本身的資歷較深,所以對一些新進員工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付出一些關怀与照顧。
   
         ☆        ☆        ☆
   
  才剛忙完一圈,徐之妁赶緊趁著空檔的時間,走回空姐休息室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誰知她竟意外的然看到一位新進同事玲玲,正一邊忙著手上沖牛奶的工作,一邊還不停的低聲啜泣。
  這异常的現象,引起她的注意。
  “怎么哭了?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
  她不問還好,一問可惹得原本只是啜泣的女孩,在剎那間轉變成嚎啕大哭的慘樣。
  “不要哭、不要哭,求求你不要哭好嗎?”沒想到會引來這樣局面的她,頓時之間還真的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玲玲之所以會哭,還不都是那個客人害的。”一旁看不慣的另一位空姐終于挺身而出,為徐之妁作出解答。
  “對啊!都是那個客人害的。”
  苦時,空姐休息室里的所有女人,全都將茅頭指向那個不知死活的惡劣客人。
  所謂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徐之妁雖然沒有正面跟同事口中的那位惡劣客人接触過,但心中已經先入為主的對那個人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种事不是不可能,因為有些頭等艙的客人真的會惡劣地憑著自己財大气粗的优勢,任意折騰別人。
  這時,引發事件的主人翁終于開口說話:“那個客人真的好難服侍喔!一會儿嫌茶水不夠熱,一會儿下又說要喝咖啡,一下又說要這、要那的,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望著玲玲一雙因委屈而哭紅的雙眼,徐之妁的心真的是被擰疼了,溫柔的用手輕撫著她那抽陪不停的嬌弱身子,心里不斷唾棄著那個惹她哭的混蛋。
  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無聲的安慰方式,誰教她們都是領人薪水做事的小人物呢?
  “徐姐,那個客人后來又要求我送一杯熱牛奶過去,我真是怕了他,我不敢再去,能不能請你幫我送過去好嗎?”
  玲玲哭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淚人儿模樣,仗著有徐之外對她的疼愛,任性的想將自己的責任推給她。
  “好、好,只要你不哭,徐姐就替你跑這一趟。”天生的俠義心腸,讓她義無反顧扛起這份責任,縱然知道這不符合公司的規定,但她已無心顧及。
  她的義行換來的是一雙含著淚水的晶瑩眼眸,以及一抹破涕為笑的感激笑面。
  “好了,沒事了,不要再哭了,知道嗎?東西你准備好了吧,還有,告訴我那個客人坐的位置、他的長相……”
   
         ☆        ☆        ☆
   
  手上推著机艙里專用的手推車,徐之妁照著玲玲的形容与說明,很簡單的就找到那個惹玲玲哭的罪魁禍首。
  望著正閉目養神的男人,徐之妁的心中對他不由得升起一絲絲的好奇。
  他有一頭卷翹的金發,閉著眼睛卻依然可看到金色的長睫毛,俊挺的鼻梁,以及薄厚适中的唇。
  在這樣仔細的觀察之下,徐之妁對這個男人的外表大方的給予九十五的高得分;如果再加上那身無法掩藏的尊貴气質与迫人气勢,這個男人的身分肯定是非富即貴了。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优厚條件作為他的后盾,才會造就他毫不懂得体恤人的自私心態。不過,轉而一想,就算他再富、再貴也都是他家的事,憑什么他能夠拿這些做人的先天條件來糟蹋人呢?
  正如一句至理名言: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
  既然他不懂得尊重別人,也就沒有資格得到任何人對他應有的尊重。
  所以對于現在自己想要采取的報复手段,徐之妁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相反的,她心里產生一股變態的喜悅,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灰頭土臉的出糗模樣。
  “先生,您要的牛奶來了。”怀著一顆想報复他的心,徐之妁故意靠近他的身邊,手中端的熱牛奶更是拿在算得恰當好的位置,只等著他伸手來接,到時她再來個不小心的松手,那……嘿嘿……后果當然就可想而知。
  迪瑞。道格拉斯雖然正在閉目養神,但他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戒狀態,听到這意外傳來的女聲,他心中不耐煩的怒斥著:可惡!又來一個花痴!
  他知道自己擁有傲人的外表,足以吸引眾多女人的目光,但這也讓他覺得十分厭煩。
  打從他一搭上飛机,就不時受到一些女人目光的騷扰,剛開始他還能夠勉強維持基本禮貌去應對,到最后被騷扰到已經非常不耐煩的他,干脆不出聲,交給隨行的大衛去處理。
  哪知那些笨女人絲毫不懂得适可而止,還拼命的在他面前賣弄風情,迫不得已,他只好用無禮的態度、存心找碴的手段,去逼退那些不懂得進退的愚蠢女子。
  他好不容易才終于如愿的赶走她們,可以閉眼休息片刻,卻又再次面臨這种讓人生气的場面,這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攸地,他睜開一雙怀著熾盛怒火的眼民直直的望向一張甜美的笑臉。
  心情已經夠煩躁的迪瑞,對她那抹笑面不但不覺得賞心悅目,相反的讓他覺得礙眼,于是不耐煩的大掌一揮,想要揮退煩人的干扰。
  哪知卻被褲襠上倏然澆洒下來的灼熱給燙得跳起了身,他不禁開口大罵:“該死的,你在干什么?”
  瞧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徐之妁真的很想大笑三聲,可是為了顧及公司形象。縱然忍得辛苦,她還是得咬牙硬忍下滿腔亟欲宣泄的笑意。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您會忽然用手撥開我手中的杯子,真的是很對不起!”雖然她要的正是這樣的局面,但她總不能表現得過于幸災樂禍,畢竟他是她們公司的貴客。
  小心的掩藏起臉上的得意,她狡詐的換上無辜的表情,她語气強調地說:“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特別設計安排而已,卻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下身傳來灼人的痛,迪瑞气惱的看著自己褲襠上的污漬,縱然有滿怀怒气,卻也明理的了解如果他不要用力的將手一揮,那現在的難堪也就根本不會存在。
  可是了解歸了解,真要他做到完全不計較,他又沒有那個雅量。理虧的他雖然罵不出口,卻還是以一雙怒火騰騰的眸,努力的鞭笞眼前這個白痴女人。
  雖然他的眼神确實可怕,但徐之妁卻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假裝熱心的隨手拿起一條正挂在手推車上的抹布,一邊開口道歉,一邊想把那條抹布往他身上的昂貴衣物擦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看清楚她手中拿的那塊髒成灰黑色的抹布,迪瑞心中暗咒,他若會讓那塊髒抹布近他的身,那才真的有鬼。
  “可是——”為了加強戲劇效果,更為了不使別的客人留下對鳳凰航空的不好印象,徐之妁特意表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貝齒輕咬著下唇,一雙水亮的大眼更勉強的擠出几顆表示深沉愧意的淚珠。“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您會突然用手來撥開我,真的是很對不起。”不大不小的聲量,卻恰好可以傳到頭等艙里每個客人的耳里。
  她的用意很簡單,主要是想向大家申明,這次的錯絕對与她無關。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原本還責怪她粗心大意的客人,馬上流露出支持她的神情。
  身為一國儲君的迪瑞絕對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能夠了解這個女人最后那句話的意義;就算他不知道,也能從四周不時傳來的眼神得到非常清楚的答案。
  夾在四周不贊同的眼神之中,迪瑞更是气惱不已。眼看連他的貼身侍衛大衛也是以一雙同情的眼光,默默支持著眼前這個女人,這讓他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陷害他的?
  徐之妁清楚的讀出從他眼神中所傳來的怀疑,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傻子,相對的也就不會任她恣意的玩弄。既然他能夠猜到她是故意擺他一道,她也就不再費心的隱藏積壓許久的笑意。
  她臉上的笑容證實他心中的怀疑,“你果然是故意的。”迪瑞說話的語气很冷、很低、很沉,聲量更是拿捏的剛剛好,只讓兩人可以清楚的听到。
  “确實是故意的。”她不只大膽的承認,更在眼神上加以挑釁,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么辦,哼!
  “這一回,我記住了!從今以后,你最好多做好事,祈求上蒼不要讓你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否則,我將會回饋你百倍于今日所帶給我的難堪。”狠戾的語气、陰冷的眼神,清楚的散發出一种懾人的怒气。
  若不是顧慮到現下眾目睽睽的情況,他真的很想用雙手掐死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誰怕誰?我等著你的報复!”對他的威脅,徐之妁只當作是一种空洞無用的言詞。
  她就不相信自己會那么倒楣,跟他還有任何交集可能。
  兩雙同樣怒意橫生的眼眸就這么無聲的交纏在一起,兩人仿若完全忘了四周所有的人,只憑借著本身的意志,去打這場不能發出聲音的沉默戰役。
   
         ☆        ☆        ☆
   
  由于空姐的工作沒有特定的休息日,每遇到輪休假期,徐之妁便跟別的同事調班,以便得以累積假日,然后三次放一個長假。
  家住南部鄉下的她因為考慮到工作之便,所以單獨一人在北部租一間小套房居住。
  套房雖小卻應有盡有,讓她的生活更加舒适無慮。
  每到放長假的日子,她總會回家一趟,順便替家里的父母以及哥哥、嫂嫂、小侄子們,帶一些他們喜歡的小禮物回去探望。
  大肆的采購一番,她手中提著大包、小包一大堆要送人的禮物,踽踽獨行在這暗夜無人的街道。
  她不是不曾一人獨自走在這條沒什么人煙的街道上,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越走越覺得心理毛毛的。
  天生的直覺讓她感覺好像有什么事即將要發生似的。這种感覺,讓她越走越快,直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她几乎是用小跑步的方式急速地前進。就在她轉人一條無人的巷道、眼看自己租賃的屋子就在眼前時,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突然——一只有力的鐵臂從她身后突兀地用力將她一拉,跟著她就被身后那不知名、不知面容的男人緊緊的箝制在他怀中,動彈不得。
  面對這种突發狀況,徐之妁出于直覺反應,檀口一張正要失聲吶喊救命之時,小嘴卻又被后方不明人士緊捂住。
  強奸!或者更慘的是先奸后殺!不會吧!這种事應該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面臨這种十万危急的狀況,徐之妁忍不住心中害怕的直往坏處想。
  “只要你安靜一點儿,不要大喊、大叫,我就放開你。”
  正在她不安的揣測之時,耳旁傳來歹徒緊繃低沉的威脅,讓徐之妁更加恐慌的瞪大眼睛。
  心慌的她根本就不知該怎么回應這個要求,只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答我!”捂在嘴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威脅的語气也更加冷戾殘暴。
  有口不能開、有聲不能喊的徐之妁,面對身后歹徒這樣的威脅,只能緩緩的點著頭,算是回應他的要挾。
  黑暗之中,不知名的男子在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之后,果然信守承諾,慢慢地移開緊箝在她嘴上的鐵掌。
  就在他的手剛离開她唇的同一時刻,一聲尖聲的吶喊隨之出口。
  尖叫聲根本還來不及傳達到別人的耳中,她的口再次被捂住。
  “該死!你竟然不守信用。”气急敗坏的怒罵聲,充分顯示出那人的不耐与怒气。
  天啊!這下她豈不是死定了!徐之妁蒼白著臉、全身顫抖,因恐懼而流下的汗水几乎濕透她全身。
  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那個男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被自己箝制在手中的女人的面貌,不過從她身体所傳來的戰怵,他可以清楚的体會到這個女子心中的害怕。“我再給你一次机會,不過這次你得給我一個保證,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直接掐死你了事,知道嗎?”
  徐之妁這次總算是懂得乖乖的點著頭,可是她在心中也逕自的悄悄打算著,要乘机把握住任何可以溜走的机會,以擺脫身后的歹徒。
  雖然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面貌,但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定然不會乖乖的听話,為了獲得一個更加肯定的保證,他故意用更加狠戾陰沉的語气再次說道:“你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作怪了?”
  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囉唆那!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再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更肯定的保證。
  “很好!我現在就放開你,希望這次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才好。”他一邊說。手緩緩地离開她的嘴,讓她的身体脫离自己的掌控。但他全身的神經依然維持著警戒的狀態,打算一有情況發生,就狠下心一拳擊昏她。
  雖然他已經放開自己,徐之妁卻清楚的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的脫离危險,所以此時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要求,并小心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面對身后的歹徒。在轉過身的同時,徐之妁借著路旁微弱的燈光,清楚的將歹徒的容貌一覽無遺。
  “是你!”
  透過燈光,他們互相認清彼此的容貌,同時感到惊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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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愛浪漫一生 尋愛掃描,snow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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