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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幽冥漂亮的嘴角噙著一抹笑,幽合的瞳眸中亮起一簇光芒。
  停机坪上空有一架飛机正緩緩著陸。
  韓役展自机艙內大跨步地走下來,渾身四處流竄的气猶如炙人的火焰,讓人退避三舍。幽冥懶洋洋地笑笑,迎了上去,“來找四少。”他用的是肯定句。
  要猜出韓役展如此生气的原因并不難,肯定是因為那個像只八爪章魚巴著四少不放的小丫頭!
  “嗯!”他點點頭。
  這倒有趣极了!難得看到韓役展打翻醋壇子,他當然不能錯失良机了。幽冥暗忖。
  尼古拉斯上前一步,“算少爺,我來替役展少爺帶路。”這一向是他的職責。
  “不必了,我陪他過去,”幽冥漾著笑。
  “是。”尼古拉斯沒有异議。
  幽冥須著韓役展穿過曲折的走道,來到火夕和沈由恩的房門外。
  “就是這儿,四少在里面。”幽冥斜倚著石牆,似乎沒有离去的意思。
  “謝謝你的帶路。”他言下之意就是說幽冥可以閃人了,別再待在遠儿礙眼。
  “不客气。”幽冥依然故我地斜倚著石牆,擺明了要留下來著熱鬧。
  韓役展懶得再浪費時間,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
  “請進。”是沈由恩的聲音。
  韓役展推門而入。
  “你——”她怔了證,沒有料到開門進來的人竟然會是他!他不是應該還在台灣嗎?
  幽冥換了一個視野佳的位置。
  不待沈由恩反應過來,韓役展立即疾步走向她,像拎小雞似地揪起她,重回門口,將她塞給等著看好戲的幽冥,把兩人一并推出門外,然后將門關上,動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幽冥大概沒料到好戲還沒著,倒先接了個燙手的山芋。
  這叫偷雞不著蝕把米!
  “放開我,听到沒有!”沈由恩大叫。
  “閉上你的嘴。”幽冥森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仿佛來自地獄讓人毛骨悚然。
   
         ★        ★        ★
   
  外面再無一絲聲響,浴室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韓役展索性就往床邊一坐,好整以暇地等著火夕出來。
  不一會儿,水聲停止,火夕跨出浴室,又是一貫的俊美絕倫。
  看見他坐在床沿,她一點也不意外,“小由呢?”怎么沒看到她人?
  “冥大概帶她在島上四處逛逛吧!”雖然不是冥自愿的,不過無妨。
  “席拉沒和你一起來嗎。”火夕一邊打著領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聞言,韓役展的眉頭擰了起來,“那個女人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她跟來做什么?”連听見她的名字都會讓他的心情變惡劣。見識過他的怒气之后,席拉大概不會再和他糾纏不清了吧!
  “我以為你們的交情非比尋常。”她隨口說。
  “不可能。”他一口否決掉她的以為,低沉的嗓音滿是壓抑的憤懣。
  他不允許任何人意圖破坏他和夕的婚姻。
  “自始至終,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他又道,抑郁的心情無以复加。
  “而席拉卻半裸的出現在你的房里?!”火夕睨了他一眼,語調溫和。
  “然后又無巧不巧的被你撞見,天底下有這么巧合的事嗎?”肯定有鬼。
  她淡淡地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可以預見的,他大概會气得跳腳。
  “該死!我什么也沒做……”他終于吼了出來,有些气急敗坏的。
  不對勁!在瞧見她唇畔淡淡的笑意時,他先是一怔,而后幡然醒悟出一項事實——
  夕是了然于胸的。
  火夕的优閒自适和韓役展的气急敗坏成對比。
  “我被人陷害了!”他心中的怀疑成了事實。“是小由搞的鬼?”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火夕沒有否認。
  “席拉會半裸地出現在我的房里是她的計划?”他怒火竄起。
  “嗯!”
  他的怒火開始悶燒,“她到底想干什么?”
  “讓我們產生誤會、猜忌,然后离婚。”她的語气依然云淡風輕。
  “离婚?!”胸腔里的怒火在狂燒中,韓役展有點忍無可忍了,“而你一直是知情的,卻任由她胡作非為?”他卻被蒙在鼓里,夕究竟將他置于何地?
  難道夕不在乎他們的婚姻?
  火夕淡然的嗓音柔柔地響起,不帶一絲火气,“那并不會改變任何事情,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言詞中是全然的信任。
  夕的信任像水一般澆熄了他胸腔中狂熾的怒火,“夠了,該是她認清事實的時候了。”韓役展努力隱忍著殺人的欲望。
  再讓她這么死纏著夕下去,屆時,在她鬧自殺之前,他會先宰了她。
  “有必要這么急嗎?”她一向很有耐心。
  “她霸著你已經夠久了。”他的耐心所剩無几。“你是我的老婆。”
  他無法忍受她的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
  韓役展長手一伸,立即將火夕擁入怀中,霸道地說:“我憎恨被忽視的感覺。”
  火夕微微笑,回眸看他,“你這是在吃醋嗎?”帶笑的容顏更令人心醉。
  “對,”他坦承,“其他瑣碎的事情占去你大多的時間讓我無法忍受。”
  “好吧!我會找個時間和小由談一談。”她沉吟了一下,作出決定。
  “什么時候?”他不放松。
  “就這几天。”行了吧!
  他哼了哼,勉強同意。
  火夕想要起身,卻被拉了回去。
  韓役展翻轉身子,將她壓在身下,抵著她的唇道:“難得有這個不受打扰的机會,不善加利用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在說話的同時,他靈活地解下火夕頸上剛打好不久的領帶,—一地挑開了她襯衫上的扣子。
  “現在是大白天的……”她其余的話全都沒入韓役展挑情的吻里。
  他已經受夠苦難了。今天不論再有誰來,他都要定夕了。
  丈夫渴望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
  啊!渴望的感覺。
   
         ★        ★        ★
   
  兩天過去了。
  沈由恩照舊纏著火夕,一會儿陪她散步,一會儿陪她參觀古堡,就是不讓韓役展有机會和火夕單獨相處或談話。
  這天,火夕起了個大早,來到馬廄外。
  “四少,你也要騎馬嗎?”馬夫強尼剛打掃完馬廄,瞧見火夕走來,必恭必敬地迎了上去。
  也?火夕點點頭,“嗯!”目光迅速地流覽過馬廄內數十匹的駿馬,幽冥的愛馬“如風”正在里面不耐地噴著气,跛著步。
  那么不是冥了!
  強尼返回馬廄里牽出每一回火夕來此慣騎的駿馬,將疆繩交至她的手中。
  “謝謝。”火夕身手敏捷俐落地翻身上馬,隨即調轉為頭往森林里去。
  早晨,霧气頗重,迷迷蒙蒙的气氛讓騎馬在森林里穿梭漫步也變得浪漫不已。
  若是身邊再有心愛的人相伴,那就更完美無缺了。
  才走了沒多久,立即有另一騎打橫走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是韓役展。
  “早。”她微微笑地打了招呼,悠悠哉哉地策馬繞過擋路的一人一馬,徐緩地往前行去。
  韓役展立即一抖韁繩跟了過去,和火夕在林中并轡而行,空气中彌漫著濃濃的泥土芳香和著宁靜,讓人有种抖落一身紛扰的优閒。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你什么時候才要跟她說清楚?”他已經不耐煩了。
  “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沉不住气了?”她笑笑地投去一瞥。
  “夕——”他不滿地低吼。
  老婆都要被人霸占了,教他如何沉得住气!
  “今天晚上。”她終于仁慈地給了明确的答复。
  這還差不多。韓役展深鎖的眉宇稍稍舒展開來,打發礙眼的人之后,他終于可以和夕過一過不被人打扰的兩人生活了。
  她揪了他一眼,深遠的瞳眸中流轉著無限柔情,“想不到我嫁了一個占有欲极強的男人。”在她中性的使美容顏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他從不吝嗇表達他的愛,但是,她卻是一個感情淡如水,不輕易將愛說出口的女人。
  而他包容了她的一切。
  “我就是這個樣子。”他理直气壯地道。
  說他小气也好,吝嗇也罷,他就是無法容忍有人占去夕太多的時間。
  火夕但笑不語。
  韓役展探手抓住她的韁繩,控制了馬儿的行動。
  他先行翻身下了馬,然后長臂一伸鎖住火夕的腰,未經同意便將穩坐在馬背上的她給抱了下來,挪進他的怀中,“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嗎?”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她并未掙扎,任由韓役展的气息將她緊緊包圍。
  “把你綁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我們的兩人生活。”這是他最想做的事。
  她笑了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們都有各自該負的責任。”她的理智向來是凌駕在感情之上。
  殘酷的事實打破了韓役展的幻想。
  算了,他退而求其次地道:“解決那個丫頭的事之后,我們可以提早去度蜜月。”
   
         ★        ★        ★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沈由恩尖著聲音叫囂,不肯接受事實。
  “小由,你并不是真的愛上了我。”火夕依舊是好聲好气地。
  “我是、我是,我就是愛上你了。”沈由恩激動不已地宣告。
  火夕也不和她爭論,僅僅是問了一句,“那么,你愛上我哪一點?”
  哪一點?沈由恩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這么一問,怔了會儿,才定定地道:“全部,你的俊美元儔、溫柔多情、風度翩翩……一切的一切我都喜歡。”但是,夕的眼神卻瞅得她心慌。
  “那只是一時的迷戀……”她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打斷。
  “我愛了你很多年,想要和你在一起,丈揚不分高,才不是什么迷戀。”沈由恩急急地辯解。
  火夕的語調依舊輕輕柔柔地,讓人如沐春風,“你愛上的是你自己心目中塑造出來的形象,而我只是湊巧符合了那個形象。”
  “不是。”沈由恩漲紅臉否認。
  她明明是愛了夕很多年,從小到大,她明明想和夕長相廝守,這……這難道不是愛嗎?
  但是,夕的确是符合了她心目中完美情人所應具備的條件。
  火夕沒有開口,給了她時間去消化,厘清她心中真正的感覺。
  她搖搖頭,又搖了搖頭。
  “我是愛你的,我不要把你讓給其他人。”沈由恩緊緊地抱住火夕的腰。
  夕是她的白馬王子,她才不要放手。
  “小由,那么你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了?”潑墨的眸子里疾速掠過一抹精光。
  同性戀嗎?沈由恩又是一怔。她沒有辦法想像愛上其他女人的情景,但是,夕不一樣。
  “不是,但是為了愛你,我不介意成為同性戀。”她抱著火夕的手緊了緊。
  火夕任由她抱著,“即使我不愛你也無所謂?”既輕且柔的語調帶出無情的字眼。
  沈由恩的身体一僵,“沒關系,我可以等你愛上我,再久也沒關系。”
  “如果我說我永遠也不可能會愛上你呢?”她漂亮的唇畔一逕挂著淺笑。
  其實她并不急著逼小由走出夢幻,面對現實,她相信只要小由日后接触了真正的愛情,對她的迷戀自然會消褪了。
  她可以等,但是,役展可等得不耐煩了。
  “不會的,我相信愛是可以培養的。”沈由恩猶不死心地道。
  “對我而言,你跟淚儿一樣都是我疼愛的妹妹。”她愛的人是役展,再也沒有多余的愛可以分給她,即使相處的時間再長,也不可能培養出愛情。
  沈由恩不經意摸到了手腕上纏繞的繃帶,倏地松開手退了一步,將纏著繃帶的手腕舉起,開始一圈圈地拆掉繃帶。
  其實她手腕上的傷早已經痊愈了,還纏著繃帶是想遮蓋傷痕。
  火夕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繃帶拆掉之后,沈由恩雪白的皓腕上赫然出現三道大小不一的疤痕,卻是刺眼已极。
  她將手腕上的疤痕湊到火夕的眼前,“這就是我愛你的證据。”
  火夕的視線在她手腕上的疤痕兜了一圈,調回她的臉上,“那并不是愛,是你的獨占欲在作祟,真正的愛可以是犧牲、可以是奉獻,但絕不會是脅迫。”火夕一針見血地指出。
  小由就像是拼了命也要把喜歡的玩具占為己有的小孩子。“因為很愛很愛你,所以才會想要獨占你。”沈由恩激動地嘶喊出來。
  為了獨占夕,她可以不擇手段。
  “你說你愛我?”火夕忽然問,漂亮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痕。
  沈由恩的心中有些忐忑,不過,仍是堅定地點頭承認了,“嗯!”夕有點奇怪。
  她的現線飄向那三道大小不一的疤痕,又問:“所以,為了得到我,可以不擇手段。”
  年輕通常成為放縱任性的借口。
  不擇手段……沈由恩不由得一慌,夕該不會知道什么了吧!她不經意地垂下視線,手腕上刺眼的疤痕映入眼帘,她陡地松了口气。
  夕指的大概是她以死相逼的事吧!那也算是不擇手段的一种。
  沈由恩默認了。
  “好。”火夕唇畔的笑更形溫柔。
  好?沈由恩听得一頭霧水,“什么東西好?”
  她慢條斯理地解釋,“你不是想得到我?我不介意實現你的愿望。”那一貫的高深莫測又回來了。
  你不是想得到我?我不介意實現你的愿望。
  怔忡了好半晌,沈由恩的腦袋還是一片混沌,消化不了火夕的話。
  “什么意思?”沈由恩小心翼翼地詢問。
  火夕笑而不答,卻開始動手解開外套上的鈕扣,一個接一個,然后褪下西裝外套,扔到一旁的椅子上,接著是頸子上的領帶。
  她瞪圓了眼睛,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夕要做什么?
  解開襯衫上的第一、二顆扣子,火夕的目光不曾自沈由恩的臉上移開,而后,火夕朝她走近。
  “夕……你要做什么?”她退了好几步。
  但是,不可否認的,這個模樣的夕有种隨意的性感,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火夕的身形一閃,立即准确地抓住了沈由恩,微一使力便將她帶入怀中。
  “夕……你放開我!”她慌了起來。
  夕究竟是打算要對她做什么?這并不是她第一次被夕擁在怀中,但是,卻是頭一次慌亂得手足無措。
  毫無預警地,火夕就這么俯低臉吻上沈由恩微啟的櫻桃小口。她傻眼了。
  腦袋仿佛成了一團漿糊,完全無法正常運作。
  火夕稍稍退了開去,手仍舊圈住沈由恩的腰,佞美的臉上依舊是一貫的沉穩。
  沈由恩又怔了好半晌,直到頸項傳來一陣搔痒的感覺,才猛地回過神來,卻嚇了一跳。
  嚇!夕的唇正在她的頸子上游移,呼出的熱气拂過她的肌膚,感覺……感覺非常奇怪!
  不……對!沈由恩使勁地想掙脫火夕的手,卻是力有未逮。
  感受到她的掙扎,火夕的眼忽地散發精光,動作卻未曾停頓,輕而易舉地便將她帶上床。
  一陣天旋地轉之后,沈由恩便被拉上床躺在火夕的身下了,兩人的身体貼在一起。
  繼續方才未完的工作,火夕再度低頭吻上了她白哲細致的頸項,輕輕嚙咬了起來。
  沈由恩倒抽了口气,太奇怪了!
  這個情景無比的詭异!
  火夕的手侵入她的衣服底下。
  沈由恩惊喘了一聲,“不要,夕,你住手。”尖銳的嗓音揉入了哭腔,她眼眶泛紅。
  火夕吁了口气,翻身坐起,“為什么不要?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嗎?”唇際似笑非笑地上揚。
  沈由恩抬起雙手捂住眼睛,卻阻止不了逸出眼角的淚水,她嗚咽地道:“兩個女人做這种事太奇怪了……”
  她可以感受到心中完美無缺的白馬王子形象開始碎裂破滅。
  在方才的親密接触里,漫天襲來的惊慌害怕几乎要將她淹沒,她已經認清楚自己是把夕當成男孩子來愛慕,她沒有辦法接受同性間的親密行為。
  夕……不是她的王子。
  沈由恩抽抽噎噎地啜泣著,最后索性放聲大哭,宣泄出她心中幻想破滅的傷心難過。
  火夕微傾過身去,軟言安慰道:“總有一天你會遇上真正愛你的人。”
  幻滅是成長的開始。
   
         ★        ★        ★
   
  “嘖嘖嘖,好重的醋味!”幽冥懶洋洋地晃了過來,還很欠扁地四下嗅了嗅。
  韓役展丟了個白眼過去,“你的鼻子有問題,該去看醫生了。”
  夕明明說昨天晚上會和那個丫頭該一談,為什么她還是緊粘著夕不放?
  “四少真是受歡迎吶!”幽冥邪魅的俊臉上挂著幸災樂禍的微笑。
  韓役展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搭腔。
  他邪魅的眼中涌進更多放肆的笑意,“四少和那個小丫頭訂婚的新聞挺轟動的。”
  韓役展的眸子隱隱冒火,卻仍舊极力按捺住,他頭一次覺得幽冥聒噪得令人無法忍受。
  幽冥瞼上的笑刺眼已极,眼睛古怪地瞟了瞟极力維持表面平和的韓役展,“要不要找二少開一些退火的藥給你?”他可是好心吶!
  他是故意要惹自己發火的。韓役展陰郁地吼了出來,“你能不能閉嘴?讓我的耳根子靜一靜。”
  他的心情糟得無法再忍受刺激。
  幽冥肆無忌神地笑了開來,“哈……”
  難得有這种机會可以糗他,當然很好好利用啦!誰教韓役展娶了世界上唯一一個能令他衷心佩服的奇女子——火夕,讓人嫉妒啊!
  毫無預警地,韓役展朝幽冥可惡之极的笑臉揮了一拳。
  幽冥早已有了防備,敏捷地避了開去,嘴巴仍不忘嚷嚷,“則把悶气出在我身上,我又不是霸占你愛妻的人。”同時間他又閃過第二拳。
  不過,幸運之神不是永遠站在他這一邊的。
  他閃避不及的捱了一拳。“嘖!”真痛吶!
  韓役展哼了一聲,收了手,絲毫不為打傷幽冥而感到愧疚,誰教幽冥故意要惹他發火!
  幽冥撫著痛處,譴責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忘恩負義吶!也不想想那天是誰幫你處理那個燙手山芋,讓你和四少有溫存的時間!”
  這么一說,倒讓韓役展的心中起了一絲歉意,不過,隨即被幽冥的下一句話給掩埋得一干二淨!
  “不曉得四少有沒有興趣到香港走一趟?”
  “幽冥——”韓役展連名帶姓地吼他。
  他和夕相處的時間已經少得可怜了,要是幽界敢再來湊上一腳,自己肯定不饒他。
  尼古拉斯正朝這邊走來。
  “欲火焚身的滋味不好受吧?”幽冥漾起一抹坏坏的笑,不怕死地再度調侃他,而后揚聲叫喚,“尼古拉斯!”
  疾速奔來的尼古拉斯及時代替幽冥擋下韓役展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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