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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阿瑪迪依照地址找來,眼前是一棟高聳圍牆環伺的私人豪宅。
  他還不及上前詢問,門前守衛立即道:“阿瑪迪先生,請跟我來。”
  他不發一語地跟了上去。
  守衛帶著他左拐右彎,走了好一段路來到主屋南方的另一棟建筑物,而早已有人在門口等著了,是個渾身肌肉的壯漢。
  “我等你很久了。”由聲音判定,他是打電話的人。
  他一擺手,身后的兩名男子立即趨前仔細地搜阿瑪迪的身,确定他沒有帶武器。
  阿瑪迪坦然的讓他們搜,因為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張儐Z器,一下飛机就立即攔了輛計程車往這儿來了。
  “紅樓呢?”他直接問出最關心的事。
  “她很好,待會儿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壯漢示意兩名手下一左一右地押著阿瑪迪行動。
  阿瑪迪沒有反抗,他現在只想确定紅樓是真的安然無恙,毫發無傷。
  他們轉進一個房間內,阿瑪迪看到傅紅樓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
  “阿瑪迪!”她既喜且憂。
  阿瑪迪來此是因為在乎她、愛她,但是,他們兩個該如何脫身呢?若是真要他娶克萊儿·柯爾,她才能重獲自由,她宁愿被綁在這里。
  “你的臉……”他一眼就看出她的臉頰還殘留著微微的紅腫,眼睛馬上危險地眯了半寸,透射出強烈的殺人欲望,轉到壯漢身上,“你打了她一巴掌?”
  “只是小小地教訓她一下而已。”壯漢不當一回事地回答。
  胸腔中漲滿怒气,阿瑪迪有股強烈的沖動想沖上前去海扁眼前的男人一頓以示懲戒,誰都不許傷害他的女人!
  他暗自記下這筆帳,等他回复了自由再來討,而且還要對方加倍奉還不可。
  “現在你已經看到她,該談正事了。”壯漢轉過身和阿瑪迪面對面,笑了笑。
  “快說。”他命令式的口吻。
  “我不准你答應他們的要求。”傅紅樓急急地搶在壯漢之前開口。
  “閉嘴。”壯漢橫眉豎目地怒斥。
  “有什么目的,你快說!”阿瑪迪沒耐性的吼道,怒气都冒出頭來了。
  “娶我家小姐。”壯漢說得仿佛是皇恩浩蕩一般。
  “娶她?”阿瑪迪鄙夷地嗤哼了一聲,“想嫁給我的女人多得數不清,只可惜我想娶的女人只有傅紅樓。”
  他的确是一點謙虛的美德也沒有,不過,他的話可是句句屬實,一點也沒有夸大。
  他的話像蜂蜜一般讓傅紅樓徹頭徹尾地甜了個夠。
  壯漢的臉色一變,“不知好歹的小子,能夠娶克萊儿小姐為妻是你的運气和造化。”
  “我不希罕。”他說話完全不加修飾。
  “你……”壯漢一瞪眼,凶相立現。
  阿瑪迪一點也不畏懼地与他相對。
  壯漢忽地露出笑靨,“只怕你是沒有說不的權力了,我們的手中握有王牌呢!”
  阿瑪迪抿緊了薄唇。卑鄙的家伙,竟然用紅樓的性命來威脅他就范!
  “你們要是敢傷她一根寒毛,我會把你們一個個碎尸万段。”在瞧見有支槍指著傅紅樓時,他的淡漠有了裂痕,罩上駭人的寒霜。
  從沒人敢威脅他,這是有始以來頭一遭。
  “只要你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不僅不會傷害她,還會把她奉若上賓。”壯漢的語气轉為溫和。
  “我不准你答應。”傅紅樓出聲阻止,即使是為了自己安危,她也不准他答應娶別的女人。
  壯漢惱怒地揚起手,本想給傅紅樓一巴掌,可是見到阿瑪迪殺人似的目光立即射過來,讓他揚起的手始終沒有落下,他訕訕地放下手,“娶克萊儿小姐也就是等于是入主柯爾家族的捷徑,當上柯爾家族的領導人更是早晚的事而已。”除了脅迫外,他外加權力利誘。
  他在乎的只有紅樓,柯爾家族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陌生的名詞,沒有任何的意義的名詞,況且什么名利和權力對他而言都無關緊要。
  如果不是紅樓受制于他們,他不會如此收斂。
  “當柯爾家族的領導人是不是可以主宰其他人的生死?”阿瑪迪身上的詭譎气息忽地大熾。
  壯漢一喜,“當然。”看來沒有人能夠對名利、權力免疫。
  “你叫什么名字?”阿瑪迪忽地冒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壯漢有些錯愕,“嗄?”
  他扯了扯唇線勾勒出一抹陰陰的笑,“你的名字。”他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像冰塊寒气蝕人。
  壯漢忐忑地報上名字,“魯特。”
  “魯特。”阿瑪迪投去陰鷙充滿殺气的一瞥,“我入主柯爾家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言下之意他是准備答應他們的要求了。
  魯特卻不知該是高興還是憂愁,阿瑪迪似乎是要答應娶克萊儿小姐,但是,一旦他們結了婚,堪慮的不僅僅是他的前途還有生命。到底他這么做是對還是錯?
  “你不能那么做!”傅紅樓激動地扭動身体,想要掙脫身上的繩子,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他要答應娶克萊儿·柯爾了——為了救她。
  阿瑪迪殺气騰騰的眼神轉到她身上立即放柔,“如果這是救你的唯一方法,我會。”
  為了救她,他會義無反顧地去做,保護她是他的責任。她的心揪緊,“我不要你用那种方法來救我,听見沒有?”那樣子會讓她更加地難過。“我不會感激你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而是她安然無恙。
  心愛的男人為了救自己而娶別的女人,即使她可以平安無事,她也永遠無法快樂。早知如此,她當初應該答應嫁給他的,或許就不會多出這些是是非非了……
  “如果我要你現在娶我呢?”她不會讓他娶別的女人。
  魯特冷冷地插口,“只怕你是沒有命能夠嫁給他了。”他依然是執迷不悟,猶如頑石。
  阿瑪迪扯出一抹血腥的微笑,“我肯定你會比她早死,嗯?”
  傅紅樓不理會魯特的恫嚇,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阿瑪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即便會死,她也不會讓他娶別的女人。
  “要是你早一點答應嫁給我就好了。”阿瑪迪回視她的眸子流轉著罕見的柔情。“我不能。”
  此刻,因情勢所逼他得和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在一起,那不會有任何幸福快樂可言,終其一生都只是在互相折磨而已。
  但是,他未曾料到性情溫和文靜的紅樓,竟會因為不愿意他娶其他女人而如此激動,宁死也不愿他娶其他女人。
  可是,他卻不能讓她死。
  突如其來地,一抹嬌滴滴的女音響起——
  “我听說,魯特抓了個人……阿瑪迪?”在瞥見房內的阿瑪迪時,克萊儿·柯爾的嗓音盈滿惊喜,“你、你怎么會在我家?”她是真的想不到,連日來的坏心情此刻大為好轉。
  還裝蒜?“不就是你讓人去抓了紅樓,‘請’我來的嗎?”阿瑪迪諷刺的言語像刀劍,傷人于無形。對待其他女人,他一向吝于施舍仁慈。
  “我?!我沒有啊!”她相當惊詫,而后瞧見了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的傅紅樓,臉色一變,傅紅樓怎么會在這里?
  “我真的沒有……”她的目光飄向魯特和另外兩名男子,“是誰要你們這么做的?”
  “小姐,你不是喜歡他嗎?”所以,他要不擇手段幫助小姐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魯特忠心的自認所為沒錯。
  “我是喜歡他,也希望他喜歡我,但不是這种強迫的方式,你們為什么要擅作主張?”克萊儿·柯爾激動了起來,“放了傅小姐。”
  “小姐……”魯特有些躊躇。
  要是放了傅紅樓,他們就沒有能夠脅迫阿瑪迪就范的籌碼了!
  “不必再演戲了。”阿瑪迪冷冷地打斷他們的談話。他們可是花費了一番精神才把紅樓抓來,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放過紅樓和他。
  克萊儿·柯爾緊張的看向他,“我……我不……”她是真心的。
  “過來。”即使受制于人,他依然不改他的霸道和唯我獨尊。
  克萊儿·柯爾望著阿瑪迪恍若君臨天下一般的強悍气勢,身体不自覺地邁開步伐朝他走近。
  “小姐,不要過去。”魯特急忙喊道。
  事情還未解決,小姐就這樣毫無防備的靠近阿瑪迪,這樣的行動有欠考慮也太危險了,誰也料不准阿瑪迪會不會傷害她。
  克萊儿·柯爾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一步一步地朝阿瑪迪走去,心跳忽地脫了序。
  “小姐……”魯特立即要沖上前去拉回她,卻還是慢了一步。
  就在她走到阿瑪迪伸手可及的地方,阿瑪迪迅捷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粗魯地將她拽上床。
  “啊……”克萊儿·柯爾猝不及防地跌在柔軟的床舖上,尖叫了一聲,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你要做什么?”魯特大喝一聲。
  “做什么?”阿瑪迪鄙夷地嗤了一聲,“做你們要我做的事——娶她啊!簡單的說,你們要我娶她,不就是要我跟她做這檔子事嗎?”
  魯特緊張万分地道:“你和我們小姐還沒結婚吶!”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要傷害克萊儿小姐?
  “結婚?”阿瑪迪的俊臉上盡是不屑,“一個被強迫的新郎說著違反心意的誓言,這樣的婚姻有效嗎?”
  魯特往前跨了一步。
  “別動,站在那里看著就好,順便驗收一下我有沒有确實完成你們的要求。”他輕易地以單手按住克萊儿·柯爾,讓她完全動彈不得,“這种事就算沒有結婚也可以做的。”噬血的笑在他的唇際綻放出妖艷的花,既危險又魅惑人,讓人又愛又怕。
  “阿瑪迪,你別這樣……”
  傅紅樓的話沒來得及說完,一陣“嘶嘶”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那是布料被撕破的聲音。
  阿瑪迪殘暴地撕破克萊儿·柯爾身上的衣服。
  “啊——”克萊儿·柯爾惊惶地想要遮住裸露的身体,卻因阿瑪迪的壓制而無法動彈,“不要——”她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悚懼。
  “阿瑪迪,住手!”魯特掏出槍來喝斥著。
  阿瑪迪充耳不聞他的怒喝,又動手扯掉她身上的內衣隨手一扔,然后,充滿侵略意味的大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不要這樣,求求你!”她的聲音都喊啞了。
  沒有人見過阿瑪迪的這一面,此刻的他猶如殘暴凶猛的野獸一般,想將眼前的獵物撕碎。
  “該死!”魯特气急敗坏地大吼,手中雖握著槍,卻投鼠忌器地不敢扣下扳机,就怕誤傷了克萊儿·柯爾,“混帳!你給我住手。”
  阿瑪迪沒有停止的意思,低下頭吻上她雪白的頸項,低喃,“這不就是你們要的。”性感低沉的聲音卻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克萊儿·柯爾的藍眸中盈滿恐懼的淚水,卻無力抵抗。誰能救救她啊?
  “如果你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傅紅樓意外地心平气和道。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有效地令阿瑪迪的動作停止了。過了半晌,他才自克萊儿·柯爾丰滿半裸的身体上,抬起頭來看著傅紅樓,“嗯?”
  傅紅樓的臉微微一紅,“你不可以和其他女人做這种事,過去的事我不計較,但是,我討厭對愛情不忠實的男人。”
  微卷的長發落在頰畔,讓阿瑪迪看起來更具性感的誘惑力,熾熱的目光直勾著傅紅樓,“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和你做這件事?”
  她的臉更紅了,全身不自在地道:“對……啦!”
  阿瑪迪這才翻身坐起,“好。”而后話鋒一轉,命令魯特,“放開她。”
  魯特猶豫了一下。
  克萊儿·柯爾倉皇的坐起抓著絲被遮住身体,淚眼汪汪,雪白圓潤的雙肩不停地上下顫動。
  阿瑪迪的手探向克萊儿·柯爾的喉嚨,“或者你想看我殺了她?”單手掐死一個女人對他而言是易如反掌的事,他的力气比一般男人大得多了。
  魯特連忙答應,“我放、我放,你別傷害克萊儿小姐。”隨即他斥令手下,“快點放了傅紅樓。”
  “是。”
  領命的兩名男子手忙腳亂地解開傅紅樓身上的繩子。
  阿瑪迪朝她伸出手,“過來。”相同的一句話卻是截然不同的語气,只因對象的不同。
  雖然他依然霸道,一點也不溫柔,但是,任誰都感受得到他對待傅紅樓的方式是獨一無二的。
  重獲自由的傅紅樓小跑步地跑向他。
  “你還好吧?”他關切地問。
  傅紅樓點點頭,“嗯!我沒事。”
  輕撫著傅紅樓頰上的輕微紅腫,阿瑪迪輕描淡寫地看著魯特道:“這一巴掌我得加倍討回來才行,你是要自個儿動手,還是由我來?”若是由他,他是比較想將他的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魯特二話不說地揚手,重重地掌摑自己兩巴掌。
  這還差不多!阿瑪迪的目光轉回傅紅樓身上,“好,那我們走吧!”然后粗魯地揪著克萊儿·柯爾一并下了床,“你得送我們离開這個鬼地方。”
  她駭了一跳,“不,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她此刻半裸的模樣怎能出去見人呢!
  阿瑪迪不為所動,“若是沒有你的護送,恐怕我們走不出這棟房子。”這里是別人的地盤,他或許唯我獨尊、我行我素,卻不是呆子。
  “不,不會的,我發誓。”她的眼淚掉得更凶。
  傅紅樓挺身替她說話,“我們就相信她這一次吧!”她相信克萊儿·柯爾是無辜的。
  “婦人之仁。”阿瑪迪嗤之以鼻的道。
  雖然不以為然,他仍舊放開了她,拉著傅紅樓就走。
  “站住!?
  背后響起一聲大喝,阿瑪迪不予理會地讓傅紅樓走在前頭,不疾不徐地走向門口,他是以自己的身体來護衛傅紅樓。
  “夠了,退下。”克萊儿·柯爾斥了聲。“我說了,讓他們离開,你沒听見嗎?”
  “小姐,讓我殺了他們。”魯特憤憤地道。
  “我受的羞辱還不夠嗎?你不要再自作主張了……”說到最后,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在回傅家的途中,傅紅樓忍不住說:“你不應該對克萊儿小姐那么殘忍的。”离開的時候,她隱約听到她哭得很傷心,她很是過意不去。
  她深信克萊儿·柯爾并不是此次事件的主謀。
  “不然,你認為我該怎么對她?她可是導致你被綁架的主要原因。”阿瑪迪斜睨了她一眼,“你希望我脫她衣服的時候扣子要一顆顆的解開,而不是粗魯的把衣服撕破,是嗎?”他口气中充滿挪揄。
  “我不是那個意思……克萊儿小姐好可怜,她現在一定哭得很傷心。”那种遭遇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傷害,她可以体會她當時的難堪。“我相信事情和她沒有關系,是魯特出的主意……”
  “好了,我不想再听到和他們有關的事情,他們要怎樣都是他們的事,跟我無關。”他關心的只有她,別奢望他會怜惜其他女人。
  對了,今天……傅紅樓忍不住惊呼了一聲,“今天不是服裝發表會的日子嗎?”那不就是他去巴黎將近一個月的主要工作?
  然而,他此刻卻在這里,那服裝發表會……
  “是啊!我缺席了。”他以一語帶過。沒有任何事會比她的安危重要。
  “對不起,我耽誤了你的工作。”害服裝發表會開天窗的模特儿,不論多么出色,都會讓設計師拒絕再用,要是阿瑪迪的模特儿生涯就此畫上句點,都是她害的,是她毀了他的大好前程!
  他笑了笑,一臉云淡風輕沒有一絲絲的不舍和后悔,“對我而言,你的安全胜過其他一切。”
  “可是……”傅紅樓還是有罪惡感。
  “別可是不可是了,我認為自己作了正确的選擇。”然后,他不著痕跡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還記得你自己剛剛說的話吧!”
  她微微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說的話……”她認真地思索了半晌,“剛剛不就是在說克萊儿小姐的事嗎?”怎么了?
  “是再之前的事。”他又道。
  再之前……他們都還在柯爾家啊!忽地,她想起來了,連鎖反應似地臉也紅了,“我剛剛說過的話很多,記不得了。”
  “沒關系,我來幫你回复記憶。”他笑得有些可惡,“就在半小時前,你親口跟我求婚了,想起來沒?”
  要不是當時的情形由不得他,不然,他肯定立即拉著她上教堂找個神父幫他們證婚,讓她沒有反悔的机會。
  車內的溫度似乎突然竄升了好几度。
  “那是情勢所逼,為了阻止你答應魯特的要求,所以……”傅紅樓突然覺得車內的空气有些悶,探手按下車窗的控制鈕,讓車外冷冷的空气灌進來。
  “那么你是打算不認帳了?”他扯了扯嘴角。
  之前的情景象是電影般一幕幕地掠過她的腦海,讓她捕捉到一絲曙光,“當時,當時是你拒絕我的耶!我才沒有不認帳。”
  司机先生有些納悶,不自覺地插口問:“先生,你會拒絕這位美麗小姐的求婚呢?”
  阿瑪迪沒有料到前頭開車的計程車司机會冒出這么一句,先是一怔,隨即沒好气地堵了回去,“不要多管閒事,專心開你的車。”
  “對不起,對不起。”司机先生赶緊閉上嘴。
  阿瑪迪的腦筋動得飛快,“既然你肯跟我求婚,也就表示你愿意嫁給我了,對吧!”
  她是愿意嫁給他沒錯啦!“你答應等我兩年多的時間,等我大學畢業再結婚的。”
  “兩年多的時間太漫長了。”他沒有信心能再壓抑對她的渴望。“更何況,結婚只是個儀式,情人間互屬的儀式,那并不會影響你的求學,結了婚之后,你還是可以繼續上課進修。”而他也可以一償所愿地要了她,不必再忍受欲望的火焰在皮膚底下四處流竄肆虐。
  傅紅樓有些動搖了。不過,這可是婚姻大事,她總得先征詢一下父母親的意見吧!
  “如果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呢?”他察覺到她的動搖,馬上加一把勁,想讓她回想起當時開口求婚的心情,然后,他乘机求婚,“嫁給我,好嗎?”低沉沙啞的嗓音像是魔咒一般可以侵入血液中,鑽到心底,讓她無力抗拒。
  她遲疑了一下。
  司机先生殺風景的聲音又響起,“小姐,你不是愛著這個英俊的先生嗎?快點頭答應他的求婚啊!”
  他怎么又來了?阿瑪迪翻了翻白眼。
  不過,看在他是在幫自己說服紅樓的份上,就暫時容忍一下好了。
  “我……”傅紅樓還在猶豫。
  “答應吧?”阿瑪迪用他有磁性的嗓音誘哄道。
  “點頭答應吧!小姐。”心急的司机先生頻頻催促。
  終于,傅紅樓輕輕地點了下頭。
  一見她輕輕地點了下頭,阿瑪迪還來不及表示,便听到另一個興奮高興的聲音響起,“太好了!太好了!”
  司机先生怎么比他這個當事人還高興?需不需要提醒他紅樓要嫁的人并不是他?
  “找一間教堂停下。”阿瑪迪淡淡命令。
  “哦!好的。”司机先生沒有多問。
  傅紅樓陡地一震,找教堂做什么?難不成是要……
  “等等,你要司机先生找教堂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是結婚啊!”阿瑪迪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結……婚?!”她倒抽了口气。
  他好整以暇地道:“是啊!結婚。”
  “現……在?!”她無法置信。
  他笑吟吟地看著她,“是啊!現在。”
  這……這……太快了吧!
  “我是答應了你的求婚,但是有必要這么急嗎?”太夸張了吧!傅紅樓相當震愕。
  打鐵要趁熱啊!“趁早把名份定下來,省得你反悔啊!”阿瑪迪取下一直戴在胸前的項鏈替傅紅樓戴上。
  “這……”她沒有地方可以閃避,只能怔怔地看著他替自己戴上那一條項鏈。這不是齊穆族象征酋長的信物?
  他瞧見她眼底的不解,“這是我家的習俗,結了婚之后就得把項鏈交給妻子,將來再由妻子把項鏈傳給下一任的酋長。”
  她握住胸前的項鏈,上頭還留著他身上的溫度。是啊!她將會為他生儿育女……
  “先生,教堂到了。”司机高興的宣告。
  傅紅樓回過神來,“等等……”
  阿瑪迪不由分說地拉著她下車,一步一步地走向教堂。“等一等、等一等,婚姻是人生大事,這樣子太急促了吧!更何況也應該經過父母的同意才對。”她一邊被拉著走,一邊想說服他打消一時的沖動。
  他意外地停下步伐,附和她的話,“有道理,也該讓他們知道你已經平安無事了。”
  “那……我們先回去。”她打算拉著他往回走,回到計程車上。
  阿瑪迪又將她拉了回去,鎖在怀中,“他們應該會很高興參加我們的婚禮。”今天這個婚是結定了。
  仰望著他臉上熟悉的光芒——狂妄霸道,她知道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阿瑪迪摟著她走進教堂,一邊掏出手机撥了一組號碼。“喂!傅公館。”電話彼端有人應答。
  “伯母嗎?我是阿瑪迪,紅樓已經沒事了,她現在在我的身邊,我們正在教堂里,請你和伯父,還有紅塵過來一趟。”
  伊芙·艾伯特听到女儿沒事,霎時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些困惑,“去教堂做什么?”
  “我和紅樓要結婚。”他輕描淡寫地說出极具震撼性的消息。

  傅明宏偕同妻子伊芙·艾伯特、女儿傅紅塵急急忙忙地赶到教堂。另外,御极和索令京也來了。
  “伯父、伯母,請你們答應把紅樓嫁給我。”阿瑪迪難得的收斂他的狂妄和霸道。想必是因為請求的對象是未來的丈人和丈母娘。
  傅紅塵聞言尖叫了一聲,“姐,你真的要結婚啦?”
  她當然知道姐姐將來一定會嫁給阿瑪迪——他的霸道和獨占欲顯而易見,只是沒料到會這么快!
  傅明宏認真而嚴肅地問:“為什么?”
  一直以來,他都贊成紅樓和阿瑪迪的交往,也希望他們將來能一直走下去,白頭偕老。但是,現在結婚實在是太早了一點。
  “我要她,我愛她,想要一輩子保護她。”阿瑪迪說得相當順口,而且理直气壯。
  伊芙·艾伯特有些不放心,“可是,你們才交往半年,應該等感情再穩定一些,然后再結婚。”
  畢竟紅樓才二十一歲。再者,阿瑪迪太有魅力了,喜歡他的女人多如牛毛,只要他招一招手,多得是自動投怀送抱的女人,如果他不能夠對感情忠實的話,紅樓會遍体鱗傷的。
  阿瑪迪的目光銳利如刀,看穿了伊芙·艾伯特眼底的憂慮,“我要定她了,這一輩子也只要她一個。”那是他一開始就打定的主意。
  傅紅樓的眼中盈滿款款的柔情。
  “既然如此,晚個兩年等她大學畢業再結婚也無妨吧!”伊芙·艾伯特望著阿瑪迪。她并不反對紅樓嫁給他,只是認為再過兩三年會是最适當的時机。
  “我想先把名份定下來。”
  傅明宏若有所思地望著女儿,“紅樓,你的意思呢?”他相信,阿瑪迪會好好待她的。
  “我……”她未語臉先紅。
  阿瑪迪睇凝著她,熾熱的目光如火一般。
  傅明宏明白地笑了,卻仍是故意問道:“紅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哦!要不要嫁給阿瑪迪啊?”
  “爸……”她的臉快燒起來了。
  御极于此時道:“伯父、伯母,我向你們保證,阿瑪迪會好好愛護紅樓、照顧她的。”
  在一旁久候多時神父開口了,“對不起,我想請問一下,婚禮可以開始了嗎?”
  索令京連忙道:“不好意思,請神父您再等一等,好嗎?”
  傅明宏點頭了,“只要紅樓她愿意嫁給你,那么我們會祝福你們的。”
  “謝謝伯父、伯母。”
  御极好笑地糾正,“還叫伯父、伯母,該改口了。”
  伊芙·艾伯特還有話說,“明宏,就算紅樓要嫁給阿瑪迪,也沒有必要如此倉猝啊!連新娘禮服都沒有穿,實在是……”她想看女儿風風光光,漂漂亮亮的出嫁。
  阿瑪迪提出承諾,“現在只是先將名份定下來,兩年后等紅樓大學畢業,再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昭告全世界,好嗎?”
  終于,伊芙·艾伯特點頭同意了。
  “謝謝伯母。”
  傅紅塵搶先一步,“該改口叫爸媽了,阿瑪迪姐夫。”促狹慧黠的可愛表情逗笑了其他人。
  “爸、媽。”阿瑪迪古銅色的俊臉上破天荒地浮現一抹靦腆。
  “好、好。”傅明宏笑呵呵。
  伊芙·艾伯特也展現笑容。
  神父又問:“現在可以開始了?”
  “是的,麻煩您了。”御极斯文爾雅地淺笑。
  神父面帶微笑地走上台,“請新郎和新娘到我的面前來。”
  阿瑪迪握住傅紅樓的手走上前。
  “請先告訴我兩位的名字。”當神父好些年,他早已經練就一身見怪不怪的沉穩了。
  “阿瑪迪。”
  “傅紅樓。”
  神父的面容一整,神整而嚴謹的開口,“在主的見證下,阿瑪迪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傅紅樓小姐為妻,一輩子愛她、疼她、照顧她,相依相伴,相互扶持到老,不論貧苦疾病,一生不渝嗎?”
  阿瑪迪深情執著地望著身側的傅紅樓,“我愿意。”
  神父微微頷首,轉而詢問傅紅樓,“傅紅樓小姐,你愿意嫁給阿瑪迪先生,一輩子愛他、疼他、照顧他,相依相伴,相互扶持到老,不論貧苦疾病,一生不渝嗎?”
  “我愿意。”
  神父又道:“交換戒指。”
  啊!戒指……結婚是臨時起意的,當然也就沒有時間准備戒指了,“神父,跳……”
  “阿瑪迪,戒指在這。”御极送上一對精美的絨布錦盒。“拿去吧!”
  他早料到了,這么倉猝的決定要結婚,阿瑪迪的准備肯定不夠周到,所以,在赶來這儿的途中,他特地去選購了一對結婚戒指。
  阿瑪迪先是怔了怔,而后伸手接過,“謝了!”
  “咱們是兄弟呀!干么那么客气。”御极不以為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快點幫紅樓戴上戒指吧!”
  他點了點頭,打開錦盒取出里面的戒指,動作輕柔地把戒指套到傅紅樓的無名指上。
  然后,傅紅樓也和他一般。
  等候新郎新娘交換完戒指后,神父才宣布,“奉主的旨意宣布,兩位現在正式成為夫妻,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阿瑪迪以一記熱吻作為印記。
  而傅紅樓仍感到有些不踏實,像踩在云端似地身子輕飄飄的。
  霎時,教堂內響起了掌聲……

  她結婚了!
  傅紅樓呆呆地坐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浴室方向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天吶!就在今天……一天之內,從答應他的求婚到完成婚禮居然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一切真的只能用“迅雷不及掩耳”六個字來形容。
  直到此刻,她仍舊沒有真實感,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但是,手上的戒指和浴室傳來的嘩啦啦水聲總不會是假的吧!
  忽地,浴室的門打開來。
  傅紅樓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他……他洗完澡了嗎?今晚是新婚之夜,那……
  一想到待會會發生的事,她就鼓不起勇气去看阿瑪迪的臉,“該……該我了!”她的視線始終和地板難分難舍。
  阿瑪迪好笑地走到她的身前,瞪著她的后腦勺,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還沒洗完。”
  還……還沒洗完,那他出來做什么?傅紅樓瞪著眼前的一雙大毛腿,更是不敢抬起頭了,“忘了拿什么東西嗎?”她屏息地問。
  “是啊!”阿瑪迪的聲音在傅紅樓的頭頂響起。她又不是沒看過他的裸体,怎么還是這么害羞?
  “那……你快點去拿,快點回浴室繼續洗澡,免得感冒。”傅紅樓還是低垂著頭。
  “好。”他探手抓住她的手。
  “嗄?!”她差點惊跳了起來,猛地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猶如阿波羅一般健美的古銅色裸体。
  几乎是同個時間,她發出一聲低低的惊呼,“啊——”反射動作地低下頭,一張臉又漲得通紅。
  他,他怎么一絲不挂的就這么大刺刺地走出來?!好歹也該圍條浴巾吧!
  “你……你怎么沒穿衣服?”她的臉開始發燙。
  “我正在洗澡。”他提醒她。難不成她要他穿著衣服洗澡?
  他抓著她的手做什么?“你忘了拿什么東西?要我幫你找嗎?”
  “你。”他的聲音隱忍著笑意。
  傅紅樓震愕地瞪大雙眼,傻了。
  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你……你剛剛說忘了拿什么東西啊?”八成是她听錯了。
  “你。”在回答的同時,阿瑪迪傾身將她抱了起來。
  她倒抽了口气,感覺身体騰空而起,落入他赤裸溫暖的結實胸膛里。
  他是要做什么?
  阿瑪迪抱著傅紅樓走向浴室。
  触手所及是他熾熱的身体,這讓她的心跳更是猶如擂鼓般急促響亮,“放我下來!”
  “你想把屋子里的人都集合到我們房間來看熱鬧嗎?”他是不介意啦!
  傅紅樓的聲音驟然變小,“快點放開我!”她的确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阿瑪迪將她抱進浴室中,才放她下來,“一起洗吧!”
  嗄!一起洗!傅紅樓惊跳了起來,拔腿就要往外沖,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揪了回來。
  “你先洗,我待會儿再洗。”她一點也不習慣和人共浴,尤其對象還是阿瑪迪。
  “那樣子太麻煩了。”他的目光更為熾熱,“再者,在齊穆族的部落里,我們早已經共浴過很多次,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更可以理所當然的一起洗鴛鴦浴,是吧!”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多等一秒鐘。
  他已經等得夠久了。
  她想不出話來反駁,“可是,我……”他眼中毫不保留的火熱欲望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
  阿瑪迪開始動手幫她脫衣服,一件接著一件,很快地,她身上便只剩下貼身衣物了。
  “等等,”她阻止那一雙隨心所欲的大手,“我自己來就行了。”
  阿瑪迪縮回手,表示同意。
  傅紅樓硬著頭皮,在他的注視下,以最快的速度褪下身上僅剩的貼身衣物,“噗咚”一聲跳進浴池里,僅僅露出一顆頭。
  噢!她敢說自己連腳指頭都紅透了。
  阿瑪迪慢條斯理地跨進浴池內,眼中閃爍著光芒,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沒有一絲窘迫。
  頓時,傅紅樓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抓過毛巾,擠了些沐浴精在上頭,她便打算開始洗澡。
  不料,阿瑪迪卻搶過她手上的毛巾,“我來幫你洗。”然后,不由分說地探向她的脖子,輕輕擦洗了起來,一路蜿蜒而下。
  “不……”她的拒絕漸漸變得微弱無力。
  不知何時,他手上的毛巾遺落了,變成以手來探索她柔美如白玉般無瑕的胴体,不放過任何一寸。
  傅紅樓倒抽了口气,清楚地感受到他火熱的指尖在自己的身上燃起一簇簇的火焰,有一股不知名的渴望陡地自她的体內竄起。
  阿瑪迪的黑眸轉為深沉,強忍著体內的欲望洪流,以殘存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在浴池內要了她。
  他抱起她跨出浴池,大跨步地走到感應式蓮蓬頭下,讓溫熱的水沖掉兩人身上的泡沫。
  然后,抱著她走出浴室,步向床,用他的熱情拉開洞房花燭夜的序幕,激情纏綿地燃燒整個夜晚……
  呵!他渴望已久的……
  陽光悄悄地洒了一地燦爛。
  傅紅樓悠悠地轉醒,瞧見身旁猶在沉睡中的阿瑪迪,她的心中迅速涌起無限的柔情。
  這是她心愛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而全身上下仿佛要散了一般的疼痛感覺,清晰地提醒她昨夜的激情纏綿,她的臉又涌上紅潮。
  熟睡中的阿瑪迪呼吸平穩,長而卷翹的睫毛覆蓋在臉上,形成漂亮的扇形陰影,一貫的陰悍霸气褪了去,眉宇間顯得溫柔多了。
  一開始,他便說他要她,也打定主意只要她一個,更是身体力行。她從不曾遇過如此狂妄霸道的男子,阿瑪迪是第一個。
  她也從不知道自己會愛上這般狂妄霸道、唯我獨尊的男子。或許他的狂妄霸道從一開始就攫住了她,讓她無路可逃、無處可避,只能愛他。
  是的,只能愛他。
  傅紅樓不自覺地伸出手輕撫過阿瑪迪鑿刻般的輪廓,用手指描繪出他的五官,而后停在性感的薄唇上,心思飄遠了去……
  將來她生的孩子會長得像阿瑪迪嗎?希望會。她想看一看阿瑪迪小的時候會是什么模樣。
  唔!好痒。
  由指尖傳來一陣輕柔的嚙咬拉回了她的思緒,一回過神來便瞧見阿瑪迪輕柔地吮咬著她放在他唇上的手指,仿佛有一股微量的電流貫穿了她。
  她触電似地縮回手。
  他卻長臂一伸,順勢勾回她,密密實實地堵住她的紅唇,靈活的舌挑開她的貝齒,竄進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熱烈糾纏。
  好半晌他才松開手,將自由還給她,“早安。”
  傅紅樓酡紅著雙頰,气喘吁吁地坐直身体,順勢下滑的被子泄漏了一片旖旎的春光。
  他的眸子又漾深,体內的欲望似乎又再度复蘇而蠢蠢欲動。她就是能夠輕易地勾起他潛藏的欲望,讓他的自制力几乎潰不成軍。
  他又想要她了。
  傅紅樓害羞地將下滑的被子拉起,“早……安。”她邊不著痕跡地往床邊挪了挪。
  阿瑪迪眼尖地逮個正著,“再挪就會掉下床去了哦!”他抬了抬下巴,一臉促狹的笑。
  “我們,我們該起床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試著紓解胸口的一團悶熱。
  “我們才剛新婚,就算在房間待上一整天也不會有人說話的。”他才不會在乎別人說什么。
  “你……”他的話意刷紅了她的臉。
  阿瑪迪迅速地一翻身,健壯的身軀密密實實地覆蓋上她柔軟光滑的嬌軀,不留一絲空隙,被單下的雙手開始不規矩的游移。
  她倒抽了一口气,震愕地瞪大眼睛,“昨天……昨天晚上,我們才……才做了……那件事。”而且不只一次!“你不會那么快又想要了吧?!”
  昨儿個夜里的痛楚還記憶猶新,雖然到最后她的感覺好了一些些,卻還是有些畏懼。
  阿瑪迪的生理反應讓傅紅樓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我想要你。”低沉有磁性的嗓音遵循特定的軌道鑽入傅紅樓的腦中,臊紅了她的身体。
  在如此親密的接触下,她無力去抗拒他的誘惑,呼吸愈來愈急促,臉也愈來愈紅。
  “那一場服裝發表會怎么辦?誰……代替你……上場走秀?”沒由來的,她忽然記得這件事。
  “農夫。”簡洁的答案自他口中竄出。
  “什么?”怎么可能!農夫他……傅紅樓的精神愈來愈無法集中。
  阿瑪迪對于她的分心有些微不悅,“這個時候你只能想著我。”一貫的霸道又回來了,他低頭吻上她雪白的酥胸,奮力地勾起她的情欲。
  他要她只想著他。
  滿心、滿腦都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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