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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斜躺在浴缸里,被熱水浸淫過的緊繃肌膚,仿彿都因得到解放而松懈下來,孟岑禁不住的歎息出聲。
  這真是個奢侈的享受,若非谷隼騎出去辦事了,她還不敢這么放縱自己。雖然她不与他同房,但只要他待在酒店里,她總神經質的感覺到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他的气息,令她得時時戰戰兢兢。
  到西班牙的這些天,巨大的壓力已將她逼到懸崖邊緣,而她就掙扎在跳与不跳之間徘徊……閉起眼睛,她強迫自己不要多想,她也可以不負責任的將事情交由“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几個字去決定自己的命運。
  此刻她只想好好享受這得來不易的休息。
  看著滿室緲緲的氤氳蒸气,薰染她玉澤般的肌膚,盈聳的高峰在半掩的白絲浴巾下,若隱堅挺,纖腰下的雙腿悠然交疊,眼前美麗的軀体,正舞出一場春色誘惑,悸動著來人的每一吋神經。
  谷隼騎往前跨了一大步,無聲無息。
  他絕對是個守禮的君子,按了大半天的門鈐沒人應門,自然而然就拿著刷卡自己進來了。他的目的是想請她一同下樓去用餐,而眼前這一幕養眼鏡頭是老天爺給他額外的獎賞,辛苦他今天的奔波。
  坐在浴缸扶骨上,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孟岑的臉頰。
  被這一碰触給震惊,孟岑嚇得忙睜開眼睛,看到來人時,又因惊怕過度,她的身子一下子因重心不穩往下滑。“啊……”
  反射動作的,谷隼騎的雙手持住她兩邊的胳肢窩,拉了她上來。“你沒事吧?”
  “啊……”嗆了气,孟岑沒規則的猛咳了好几聲,才想好好喘口气,她又叫了起來,是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呼。
  “怎么了?”谷隼騎的左手移到她背后去幫她順气,輕輕拍了又拍。
  “拿開你的手,你在干什么?”手忙腳亂的孟岑拉開了他仍放在自己胸側的右手,又急著找遮蔽物。
  將她的一舉一動納入眼底,谷隼騎從就學以來就一直不懂孔老夫子的“非禮勿視”是何意思,他只知道眼睛是人類的靈魂之窗,該給它營養的時候就不要太過吝惜。
  “你怎么進來的?你不是出去辦事嗎?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你快出去啦……”拉雜的說了一大堆,講到最后,孟岑的臉已紅得不像樣。
  曲起身子,她頭拼命往水里鑽。
  “再往下你就溺斃了!”捧起她的頭,谷隼騎要她正對著自己。他改變心意了,他的晚餐不在餐廳用,他要和這個女人在床上解決。
  “你管我……求你出去!”
  “怎么你的哀求,口气這么強硬?”
  “你再不出去我就大叫了……”
  “在我的地盤上?別白費功夫了,沒有人會理你的,服務生只會以為我和女伴在玩游戲……”噙著輕狂的微笑,他突然玩起水來。在水波流動拍打在她的身上時,他很滿意的看到她陣陣發顫。
  “你……無恥!”像只著火的母獅,浴缸里變涼的水非但澆熄不了孟岑的怒气,反而更加高炙。
  撇了撇嘴,谷隼騎無所謂的聳肩,“隨你高興,你罵我下流也無妨,反正我今晚是要定你了!”
  “你……”伴著气得七竅生煙的情緒,一股懼怕從心底油然而生。
  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在谷隼騎一直沒有行動下,她痴望著他會放了自己一馬,誰知她的如意算盤撥錯了。
  “詞窮了?我教你,你可以再罵我卑鄙、齷齪呀?我不在意……”
  視線勾著她不放,谷隼騎的手挾著勁風,驀地抬高她的下顎,嘴唇迅速吻上她仍處于錯愕的唇形。
  張開嘴唇,孟岑不停地抗議,結果他的吻就愈濃密,他立刻品嘗到她嘴唇的溫潤,這為他帶來他未曾預期的熾烈欲望,她的嘴里是那么柔軟濕嫩。
  他用舌尖懶洋洋地逗弄她,直到她回應,呼吸的頻率改變,肩膀不再僵硬。
  一股熟稔的感覺扯動著孟岑的心,偷去她的呼吸,她似乎陷在快樂的泥淖中,動彈不得。
  “看,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眼睛盯著她裸露在水面的雪白雙峰及上面玫瑰花蕾般的乳頭,谷隼騎的呼吸既急促又挑情的性感。
  環抱起自己的前胸,孟岑怒叫:“下流!”
  “嗯哼,我的一個激情的吻可以增加你的詞匯能力嘛,看來似乎不錯……”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我絕對不會……迎合你的!”難道女人身体里的情緒如同化學反應,一發生變化就回不到原初的本質了?
  為什么她沒有第一眼看到他時的厭惡他了?就算當他的女伴有錢可以領,但這不過是一場沒有感情的交易,她千万不能當真!
  男人,曾經如此漠視自己的付出,她必須記得,他們不過是穿了衣服的野獸!
  “大話不要說得太早,下流的我會引發出你下流的那一面的,相信我,我們是天生的一對,終究得下流在一起……”他邪惡的眼神瞅住她,執拗不悔的攔腰抱起,顧不得身上被沾濕的衣服,將她放至房間的床邊。
  “我不要……”意識到自己全身的赤裸,孟岑跑到窗戶前,用帘子圈起自己。
  扯開她手中的布料,谷隼騎不僅不讓她再次掙脫,更加用雙手圍著她的臀部,強迫她貼近他大腿間膨脹的堅硬。
  “感覺到了嗎?我在等你!”
  倒抽了一口气,孟岑酡紅了雙頰,愣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
  “我要定你了……”
  側著頭,谷隼騎在她的耳畔留下了這一句話,開始了他的進攻。
  他輕咬、輕啄著她頸上敏感的肌膚,一种絕非不愉快的感覺竄過孟岑全身,她強抑下惊喘,听見他輕笑出聲,她的身軀頓時凍住。
  “放開我……”這是她嗎?她應該可以自行決定她的身体何時才能有所反應,絕非經他一挑逗,她就不能自己的這种情況……“我不放手了。”蘊含丰沛感情的聲音從谷隼騎的口中泄出,是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深情。
  他的手以折磨人的速度拂過了她的乳峰,她的乳頭立刻挺立,孟岑喊叫出聲,試著要拉開他的手腕,全身的虛軟讓她使不上力。
  帶她到床上躺平,他的手立刻接受邀請,撫弄她絲一般的大腿內側,突來的惊喜感沖擊著他,全身一陣喜悅的痙攣。
  也許是腦子停止了它的作用,也或許是她無力再反抗,孟岑呻吟出聲,他的手是大而溫暖的,他施加的輕柔壓力將一波波的感官騷動送過她全身,沖至她顫動的女性核心。
  呼吸隨之淺而短促起來,谷隼騎的激情就像是導火線一樣的燃燒至她身上,每一次他有力的手搓擠著她的臀部,就會有一陣歡樂的浪潮流向她……這种狂喜欲死的興奮,像個死結般地將她愈纏愈緊,到此刻已全然是一种渴求的痛苦,她以為這其中無歡樂可言,但她就是無法停止她臀部的扭動。
  “等……一下你就可以將東西搬到我房里了……”
  禁不住她性感的身軀誘惑,谷隼騎連忙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繃緊下巴,不斷地吻她。
  在体內的欲望已臻頂峰時,他推開猶豫的念頭,迅速覆在她身上,突破她純真的障礙,然后開始在她的包圍里慢慢移動,以長而緩慢的方式讓她适應自己。
  她是大膽而勇敢的,但是她對肉体性欲上的事,卻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他可以從她吻他,在他怀里蠕動,及回應他的吻的方式辨出這一點,他知道自己不能拿對待那些女人的樣子對她。
  伴著兩人粗濁的气息,他緊緊地抱住她,貼近到足以听見她心跳仍處于慌亂与急促,并且可感受到她兩腿肌肉在此時還是拉緊的……她是他這么多年來,身邊出現的唯一一個處女,不碰沒有經驗女人的條律在她身上被更改了,他怎么樣也無法忽視她對自己所產生的莫大影響。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么發生了,与她交合所產生的濃郁、佣懶,不可思議的狂喜,他一直認定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里,這個字眼是不可能的,然而它們就像火山爆發出的岩漿,燒灼著他的皮膚,顯示其真實存在。
  他只覺得世界消逝了,唯一重要的是那灼熱的、一波波的快感,他們的每一束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卷入在那白熱化的爆炸之中。
  “你走!”一把推開還陶醉在其中的谷隼騎,孟岑拉過了被子遮蓋自己的赤裸,不去在意雙腿間隱隱傳上來的痛楚。
  她痛恨他純熟的技巧以及不時透露出來的嘲弄、自信,他以為她就得像只溫馴的小貓般百依百順嗎?
  微蹙著眉,谷隼騎額上的細紋清晰可儿,“你又怎么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做遍了考驗他容忍度的事情,從來沒有女人敢在床上這么對待他!
  “我不會搬去和你一起住的!我和你做愛只是履行當你女伴的義務,不代表什么。若你不高興我霸占了一個房間,阻止了它賺錢的机會,我可以自己付!”
  “我不會將這些錢放在眼里的,但我的女伴向來和我同房,這是規定,你沒听說至少也見過吧!”抽起衛生紙,谷隼騎在她的注視下不避諱的擦拭自己的下体,然后拾起褲子套上。
  見慣了他嘻笑的一面,一下子要接受他這般冷硬的態度,孟岑傻了,她才和他進行完這么親密的關系,他如何能說變臉就變臉,天知道她的損失有多大……“在我睡覺前我要見到你躺在我的床上。”她將半個頭藏在被子下的嬌憨模樣,再次挑撥著谷隼騎的情欲。“記住我的話。”
  轉過身,他展步离去。
   
         ☆        ☆        ☆
   
  選了個离谷隼騎最遠的沙發坐下,孟岑正了正她身上的衣物。
  從電腦螢幕前抬眼看她,谷隼騎拿走嘴巴叨著的那根煙,“在我的房間里你不用太過拘謹,畢竟我們雙方都了解你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他狂狷地朝她眨眼。
  “你是什么意思?”孟岑明白他的話中話,俏臉一紅,既窘又气。
  “你明白的。”谷隼騎眼底的狡黠不斷地閃著。
  大概是老天爺沒配膽子給惡女吧,在他用完晚餐回到房間,她已經坐在梳妝台前了,腳邊擺了她的行李袋。
  不過見著他歸來,她非但沒像凱儿帶出來的女人般急著奉承、討好他,相反地還擺張臭臉給他看,甚至与他同躺在床上時,身上的衣服還多得嚇人,讓他的欲念無法順利燃起,只消想到得脫掉它們,他就渾身無力。
  但昨晚卻是他們首次和平共處而沒有煙硝味,生活中加入了她,他仿彿習慣吼叫了。
  气呼呼的別過臉,“我真希望我不明白。”惡棍,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相信沒有女人能容忍他的可恨!
  精銳如鷹的眸子盈滿奇特的笑意,谷隼騎优雅的离開辦公桌,輕松地靠在她旁邊的座位上,雙手摟住她纖細的腰枝,順勢把她舉起來放在他的腿上,當她的眼睛因警戒而張大時,他帶著滿足的眼神看著她。
  “你又要干什么了?”一抹奇异的感覺劈進孟岑的心房,她還是不能适應這种親昵的舉動。
  昨晚她想了一整夜,一直努力給自己觀念教育,她知道她得明白女伴的定義,并且不該將整件事情想得太過嚴重,不過就是陪他几夜的女人罷了,以前那么多女人和他做過,她僅是其一而已,沒什么好拿出來想的。
  反正谷隼騎拿女人當衣服,而她不屑所有的男性,他們之間是彼此沒交集的兩個男女,等她完成白虎的交代,她回到原本的自己,而他或許會失去一些財富,但她相信仍足夠繼續讓他玩這個游戲。
  “又?你不笨嘛,猜到我要做什么了,是嗎?我眼光沒錯,調教一番后,你果然出色,和那些女人有得比!”谷隼騎的黑眸漸漸有兩簇奇妙的火花在閃動。
  “不要拿我和那些女人相比,若你要我乖乖听話的話!”一團陰郁的火焰突然包圍住孟岑,她滑下他的腿。
  她不喜歡听到他老愛談起那些女人,她明白他很花心,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總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但就算如此,在他与一個女人展開一段情愛游戲時,至少必須忠于這個女人!
  “過來。”听完她的話,谷隼騎邪魅地笑著,眼神布滿勾引的情愫。“我不要你當個乖乖女,最近我是戀上了征服的刺激,你很有趣……”
  怒火繼續往腦門沖,孟岑生气的跳腳,“不許你那樣笑……”
  為何一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會是如此的性感,帶著百分百的挑逗,是不是每個女人見著了都會有意亂情迷的困惑……停,她在想什么,她見鬼的怎么會有這种想法?
  來回拼命的走著,她敲著自己的頭,她在干什么,昏了是嗎?白虎交代的事情一件也未辦好,皮皮的手術還有賴他最信任的小阿姨解決,她怎能在此刻腦子卻裝著這些一垃圾!
  “你在干什么?我的笑這么困扰你嗎?”往前制止了她的動作,谷隼騎柔聲的問。
  “是,它就是困扰我,我討厭它!”仰起頭,孟岑將不安情緒全往他身上傾倒。
  “我只會這個笑法,我小時候就這么笑了。”
  “那你可以利用長大的時候改變它,除非你根本沒想過要改?”從小時候就開始了,那么他的花心史豈不洋洋洒洒一長串?
  如魔地注視著惴惴不安的孟岑,谷隼騎詭笑地誘惑著她,“我是沒那個打算,因為這一直是我吃飯的工具,女人通常都是先愛上我的笑之后才愛上我的人,你呢,它這么讓你心緒不宁,難道你是愛上我的笑容了?”
  兩只手在空中揮了揮,“我……發瘋了不成,我剛才明明說過我討厭它!”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谷隼騎舉手投降,低聲哄道:“好好,不要因為我的笑容坏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搭建起來的和平,過來坐著,OK?”
  冷睨了他一眼,孟岑背對著他坐下。
  “你又變回那個倨傲的神態了……”當谷隼騎開口時,他已坐在她的身側,他的唇拂過了她的頸項,一陣不歡迎的火花似乎在那儿被激起了。
  憤怒他的作為,孟岑才回頭想罵他一番,卻巧遇上他的唇。
  正面迎接這天降下來的好運,谷隼騎不想放過,他感受著她不沾色彩的唇形与溫度,大手熟練地梭巡過她的鎖骨,輕拂過她的雙峰,然后往上插入她的發中,這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熟練,他就是個中好手。
  明白他執意要蚕食鯨吞她的理智,孟岑強迫自己清醒的推開他,“我記得你說過有事情要与我相談……”
  他給她的這個吻是火熱、流連、強烈的,而且充滿了各种想像的可能。
  歎息了聲,谷隼騎修長的手指爬過了未整理過的頭發,再燃起一根煙。“是的,我有事情要問你。”
  他總是不會讓自己迷失在女人所設下的結界中的,可是這個從來不刻意討好他的女人,卻很輕易的能令他失去專注力。
  指了指他的煙,孟岑訥訥的說:“若我有資格請求的話,能不能請你捻熄手中的煙,我實在不怎么喜歡它的味道。”
  看了她的厭惡之源一眼,谷隼騎合作的放棄它。“我可以問了吧?”
  “當然,為了感謝你的体貼,我愿意竭盡所能。”
  沈斂起平時的驕縱,“你在台灣長大,應該听過一個叫白虎的人吧?”
  怔仲住了,孟岑內心惊怕,他發現了!?
  “他和我一樣是從事于股票生意,在台灣他可稱得上是翹楚,不過最近這几年他的野心擴張了不少,他想成為全世界的股票大亨,強奪我如今的地位。”沒發現她的不對勁,谷隼騎逕自說道。
  “我不認識他!”孟岑的聲音突然喊出。
  “你說什么?”她一臉受嚇的樣子,怎么了?
  “我說我不認識什么叫白虎的人……”
  握住她的雙手,谷隼騎可以感覺到她止不住的發抖,“你別緊張,我不會怪你的,你又不玩股票,不知道他很正常。”
  “不,其實我也可以玩的,只要你肯教我,我會是個聰明的學生,很快就學的會!”
  談起有關她此行任務的中心點,孟岑很激動,她恍若看到皮皮的痛苦与姊姊的焦慮就在眼前,他們正受著白虎的鉗制而無法行動,只要她加快腳步,他們就可以擺脫了,而第一步就是要谷隼騎肯定自己,讓她加入他的股票生意。
  “孟岑,你怎么了?”撫著她的額頭,谷隼騎很擔心。
  “我沒事……”
  “你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先上床去躺一下吧,我等一下就要把手中的股票脫手,打算在高峰一刻搶先賣出,在這筆賺得足夠的利潤,然后購下立本這一支股票,獲得該線的主控權,我要白虎防不胜防,他一定不知道我觀察几天后會是這個結果……”
  “我……”
  “你真對玩股票有興趣,我會教你的。”他寵溺的摸著她的秀發。
  “真的?”谷隼騎的溫柔与信任,在這一刻竟教孟岑有些痛恨自己的虛偽。
  倘若讓他知道自己原來是他的敵手派來的間諜,她一定活不了!
   
         ☆        ☆        ☆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白虎!?”孟岑惊呼出聲。
  話筒傳來冷哼,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會逍遙得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吧?”
  “你怎么知道酒店的電話?”手捂住話筒,孟岑拼命壓低聲音,即使這里的隔音設備极良好,但她仍忍不住的擔心。
  “你是天真還是給我裝傻,水系列的酒店遍布全世界,隨口一問不就知道了?”他現在正處于气頭上,沒時間与她哈啦。
  “我的意思是你如何查到我住的房間號碼?”住宿登記是谷隼騎的名字,柜台根本沒有她的資料。
  “你搬去和谷集騎一起住了吧,你想水世界的員工不會不知道老板住那一個房間吧,且那小子樂于享受,除了總統套房我就不相信他會去住一般的房間。”
  臉色凜冽,“你何時知道我和他住一起了?”他將她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中,而他們的距离不是短短的几分鐘就可到達,他是怎么辦到的?
  這几天他們都未出門,她也愿意相信谷隼騎不是那种八卦的男人,會到處去宣傳他們的事情,這么說來,是白虎真的派人在監視他們了,而這個人就在酒店中!?
  “你不守信用,我說過不允許你另外派人來的!”
  谷隼騎知道嗎?他是自信身為宇宙之門的一份子沒人敢動他,可是實情就擺在眼前,敵暗我明,他得小心呀!
  她該怎么告訴他?一出口她的身份肯定會遭怀疑……“沒有允許不允許,我白虎不是凱子,可以任由一個女人這般唬弄!”白虎怒吼。
  “時机還不成熟……”
  “你要我等到什么時候,頭發灰白嗎?”
  “我需要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你想要多久就多久,但誤了你外甥就醫的最佳時間我可不管!”他几乎是開始后悔了,這個女人辦事能力并不如外界所傳言,是大家將她給神化了嗎?
  或是他的決定是錯的,他該如起初的打算,就讓鏢影殺手直接取了谷隼騎的性命,免得夜長夢多,然而沒有教他受一點折磨,這么簡單的死去,又怎能消除他兩年多來所受的怨气!
  白虎不是好惹的角色,他要谷隼騎在死前記取這句話!
  “你……”
  “你要搞清楚狀況,就算是鏢影殺手也不准拿我的錢開玩笑!”
  “我沒有!”
  “少与我爭辯,你都過去他房里住几天了,他最近的動作頻繁,手邊一直有股票在進出,你卻一點消息也沒傳報給我!”這几天他賠得极修,全怪這個賤女人!
  握住話筒的手禁不住發抖,孟岑不明白她怎么變得這么沒用?
  她從來不允許任何人用話威脅她,若不是她急需要錢替家里解決問題,她不會讓白虎這般囂張!
  “我告訴過你我不知道!”
  谷隼騎果然說話算話,這几天他很認真的教導她玩股票的基本觀念与所須持有的心態,關于他手中琨握有的股票,她很清楚,最近日子買賣的張數,他更是不瞞她,但他愈信任她,就使她愈不安,她不敢背叛他……他很有玩股票的頭腦,投資觀念很清晰,平常更是肯花時間去研究一些公司的營運与前景,他會成功是必然的。倒是白虎,想一步登天、坐擁財富,她很想勸他收手……但這只是心里在想,她不會付諸行動,在這個時候,白虎是孟家的救命恩人,她是唾棄他,可是又能如何?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最好依令行事,你不希望手術進行至一半喊停吧?”
  他拿著針沒命地戳著自己的傷處,孟岑癱在沙發里,“我懂!”
  “最好如此,我們是合作關系,是互存的,得罪我你沒好處。”
  “我可以知道我姊姊美國旅館的電話了嗎?”
  “好,我就讓你知道,等你明白我已付出多少后,也許會難為情的赶快替我做一件事情。”
  拿著筆,孟岑快速的抄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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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Cat 掃描, Yinny 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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