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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孟岑,我是姊姊,你不是說要過來嗎?”
  “姊,皮皮的手術還順利嗎?”好几天沒与在美國的姊姊聯絡了,他們的現況她是完全不清楚。
  “明天才要開刀呀,應該會很順利吧!”
  “不是應該在前天就開刀了嗎?等等,姊,你怎么會知道這儿的電話?”突然,孟岑認為事有蹊蹺,疑點層出不窮。
  白虎該在她傳真資料后就立刻安排動手術了,之前他沒安全感,非要自己為他辦一件事情后才答應行動,她諒解,但谷隼騎買賣的股票明細她都給他了,為什么沒有馬上開刀?
  而她未給姊姊水世界酒店的電話,她也不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怎么聯絡到她的?
  “說到這個,我才要問你,孟岑,你老實說,你怎么會認識這么多有錢人?”
  孟蘿覺得妹妹不該瞞她太多事情,至少她為他們母子所做的努力要讓她知道。
  “什么……有錢人?”以為姊姊從白虎派去的人口中探到口風,孟岑手心直冒汗。
  “之前帶我們到美國來的那個男人,几天前突然不見了,換了另一個較斯文的人來。”
  “有這回事?”不解,白虎在搞什么把戲?
  “不過比較起來這個男人看起來就較有魄力,很有錢的樣子,他帶我們离開舊的飯店,這回住的地方很高級喔!”
  “姊,他有沒有說什么?我是說那個新來的男人有沒有談起什么?”事情真的不對勁,就算她給白虎提供的資料,大賺了鈔票,他也不會有如此慷慨的安排。
  “他什么也沒說,而且他不約束我們的行動,要我們想吃什么就打電話到樓下的柜台,會有人幫我們送上來……”
  “你是糊涂了嗎?什么都沒問清楚,怎么就讓人帶著走?”心一急,孟岑埋怨姊姊的天真。現在是什么情況,連她這個應是其中之一的幕后指使者也不明白。
  怔住,孟蘿已經好久不曾被妹妹用這种口气對著說話過了,她覺得委屈,“他說他是你的朋友,他告訴我……你正在西班牙忙,沒有辦法來陪我們,所以委托他幫忙……美國這個地方我完全不熟悉,當然就……”
  知道自己的口气不對,孟岑忙著道歉,“姊,對不起,我太沖了!”
  姊姊真的會這樣一直依賴自己下去嗎?以前她無所謂的背起所有的照顧責任,但這會儿她卻想拋下一切不管了……是累了吧……“孟岑,姊知道我和皮皮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害你沒有机會出去多走走,認識對象……但你不要因為姊姊的事情就對男人有了不好的印象,懂嗎?”
  “你怎么又說起這個了?”孟岑緊蹙秀眉,胸口有一口气喘不上來,“我會一直照顧你們的,只是姊姊你自己也要堅強點才行。”
  就算是累了,她還是放不下他們呀,畢竟這個世界上唯獨的親人就剩下他們了。
  得到谷隼騎的愛的告白,她一點欣喜之情也沒有,她知道那只會讓他在真相大白之時,再次用嫌惡的眼神瞪視自己。
  她不敢奢求一個有力的栖息胸膛的。
  “對了,听你那個朋友說以前找的那個醫生不算是心髒科的權威,這次這個才是。”只要能醫好皮皮的病,給哪個醫生看她都沒關系。
  “皮皮換醫生了?”听姊姊的口吻似乎對這次的手術很有信心,還在台灣時她總是深怕手術會失敗,她會失去儿子。
  “我還听之前一個也是從台灣來動手術的中年男人說起,這個醫生的索价很高,即使他是個公司的負責人,還是覺得這筆費用很可觀。”
  “姊,帶你們搬到新的飯店的男人呢?”心里有股不祥感,她認為白虎不可能為她的外甥花太多錢的,一筆連有點財力的人都感覺不少的費用,小气如他不會愿意掏出來。
  “他就住在我們隔壁,可是他几乎都不在,除了第一天帶我們到這里來之外,第二天再告訴我手術的安排日期,塞了一把錢給我,之后我都沒有見過他了。”
  “快告訴我你住的飯店叫什么名字?”誰在搞鬼,世界上怎么會有此善心人士愿意幫助陌生的他們?那個人甚至明白她的事情?
  不會是姜建廷,目前他家里的情況教他都自身難保了,更不可能是谷隼騎,他這些天都待在酒店里呀……到底是誰?
  “你知道我不懂英文的……”孟蘿的聲音細微如蚊吶,比一般國中生還差勁的英文程度,懂的是少之又少。
  “姊,這很重要,我得飛去美國一趟,你就將所有的英文字念給我听,我會找到的。”
  “喔。”抓起立在電話柜旁的便條紙,孟蘿依著上頭寫的英文字念過一遍。
  “好,姊,現在我告訴你,無論如何你都要留在這間飯店里,等我去找你,沒有錢沒關系,我去會幫你付清的。”
  不懂妹妹在緊張什么,孟蘿以极輕松的語調說:“孟岑,你的工作如果忙不過來,就別赶來了,我相信你的朋友會幫我們打理好一切。”她希望能自己帶著皮皮獨立一點讓妹妹放心。
  實在不知該如何對全然不了解事情的姊姊啟口,她不能對禁不起打擊、有點精神耗弱的姊姊說她不知道那個自稱是她朋友的男人的身份……“我找到机會就會過去的,姊,你要記得,千万不要离開那里。”
  “好,我和皮皮會在這里等你。”
  “你們要小心一點,我老板回來了,不能多說了。”門把被轉動的聲音,讓孟岑快速的挂上話筒。
   
         ☆        ☆        ☆
   
  “我要請假几天。”背對著正在更衣准備出門的谷隼騎,孟岑很冷靜的說。
  “請假做什么?”披了件襯衫,谷隼騎邊扣扣子,邊來到她面前。
  “去美國,我有事情要處理。”她据實以告,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她不想再欺騙了。
  “找你姊姊?”
  “你知道?”
  “你上回提過,你姊姊在美國辦一些事情。”青陽不是已將她的姊姊和外甥安頓好了嗎?她還去干嘛?,安了心,她還以為他知道姊姊的事,“我姊姊在美國出了一點問題,我得過去看看。”
  沒有考慮的時間,谷隼騎一口回絕,“不行,我不答應。”
  “你……”覺得他的答案直接得令人生气,擱在心里頭的話就不經意地脫口而出,“谷先生,我只是你的女伴,我說過我有我的自由。”
  “你當然是有自由,但建立在我對你厭倦時。”
  她又提起這兩個字了,他是那么無理嗎?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關在牢籠里的小鳥,毫無自由?他不放行,還不是因為她沒有過去美國的必要,青陽會將事情處理得比她還要好!
  認出他不耐姿勢、暴躁的表情和挑釁的眼神,孟岑當然知道爭辯無益,然她忍不住仍想努力。
  “請問你什么時候對我厭倦?”她不希望見到那一天的來臨,但此刻她對它的渴盼卻強過任何事情。無知的姊姊現在正落入未知的恐懼中,她必須去幫忙。
  托起她的下顎,谷隼騎凝視著她。她感覺到兩人間的緊繃,仿佛之間有一條線正在用力拉緊,她無法呼吸。
  “你記性真差,忘了我曾經說過我愛你嗎?你也許不明白這三個字代表的意思,容我此時說給你知道,你,孟岑,不只是我的女伴,還是我一輩子都不打算放開的女人,而我,谷隼騎,大概不會有對你厭倦的時候了。”
  他不想生气,他要慢慢引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全部心情。
  甩開他的手,孟岑一并甩開腦子里開始發酵的想法,她知道她的克制力与決策在迅速地瓦解,當体內一小部份的自我向她發出隱約的警告時,她即時穩住自己。
  “那是你的想法,我卻不這么認為,我無論如伺都得去美國!如果你愛我,就先給我當你女伴該得到的酬勞,我需要一筆錢。”
  “我可以給我的女人我的財產,但前提是我必須确定她是愛我的……”他的眼中沒有憤怒,反而是一片激情風暴的聚攏。“你懂我的意思嗎?”
  谷隼騎溫柔的樣子教孟岑的心開始瘋了似地亂跳,兩個膝蓋發抖,怪异的熱呼感在腹部聚集,他愈低頭,她愈心慌。
  他為什么不赶快討厭她……距她背叛他的時間都過几天了,他早該發現了,可是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絕口不提股票的事情,維持和平常同一個樣子?
  “我不知道……”
  “對我說一句‘我愛你’,應該很簡單吧,證明你對我的心,我可以幫你解決所有的事情。”
  “我……”站在已經平衡的天秤中心點,她往那邊去都不是……彷徨的她,忽略了谷隼騎淺顯易問的話中含意。
  一聲門鈐,正巧解救了孟岑的無助。
  “沒給我答案,你的美國之行勢必去不成。”走到衣櫥前,谷隼騎挑選著等一下外出時要穿的西裝款式。
  沒請到能干的男助理,他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來。
  “先生,您要的咖啡。”
  “小費在桌上,自己拿。”忙打領帶的谷隼騎沒看一眼的說。
  “謝謝。”
  抹去臉上的頹喪,孟岑想為自己找些事情做,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等他出去,她也會跟著走的。
  拿起谷隼騎送洗干淨剛送上來被在椅背上的大衣,正想將它吊進衣櫥里,她眼睛的余光瞥見男服務生的舉動似乎有些詭异,照道理來說,收到小費就該离去了呀,他還不走?
  才抬起頭來,她几乎是被他手中持有的東西嚇到了。
  “小心,趴下!”天呀,那是槍!
  沒有察覺房內的女人會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服務生被她的叫聲惊住,原本瞄准的手勢也一偏,子彈發出射至谷隼騎橫向一公尺遠的沙發上。
  孟岑突來的聲音教正彎下身拍打長褲所產生的皺褶的谷隼騎,往前一滾,之后響起的槍聲令他一震,腦海中想到的是他的女人的安全。
  “孟岑……”
  “我在這里,我沒事。”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孟岑已經在床下摸到了她刻意藏起來的飛鏢。
  假扮服務生的男人一看到孟岑手中的東西,腦子立刻聯想到她可能的身份,在這個年代還使用這种器械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鏢影殺手,該死,那個台灣人竟然沒有告訴他!
  “不關你的事,我要的是他的命,別插手,否則我連你一起解決。”男人以道地的北京話說道。
  “孟岑,快躲起來!”也看見孟岑手中的飛鏢,谷隼騎心一緊,這女人想做什么?
  沒有將兩個男人的話听進,孟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手中的飛鏢射出,直直的朝男人飛去。
  在男人惊覺的時候,成功的將頭一偏躲開了,但收手的速度敵不過飛鏢飛行的速度,只見它以旋轉的方式刺入了他的左手臂。
  “啊……該死!”忍住痛楚,男人揚起右手,第二顆子彈飛向孟岑所在之處。
  俐落的閃到沙發椅后,孟岑試圖移動沙發掩護她到床邊取另外二支飛鏢。
  “該死的女人,你在做什么?”孟岑不怕死的行為讓躲在衣柜后的谷隼騎生气的站出來,發飆的大吼。
  而他的聲音卻收回了男人的注意力,趁著他的一只手臂露了出來,他開槍射了過去。
  “啊……”連忙縮了回來,谷隼騎看著自己開始滲出血來的肩胛,皺著眉頭。
  瞄得真准,他心想。惊訝于自己在劇痛之下,卻仍保有幽默感。
  在這個時間里,孟岑已經拿到了飛鏢,她慣用且以此樣型奪走三條大富人命的飛鏢,在听到谷年騎的哀聲響起時,她的飛鏢也射了出去,在男人的心髒几公分處栽下。
  她暫時不要他的命,因為她說過她不要再殺人了,但若谷隼騎有個三長兩短,無法行動的他會再遭她致命的一鏢的,她愿意破戒!
  “啊……”男人的身体垂坐了下來之時,孟岑跑過去拿走了手槍,而后忙著回到谷隼騎的身邊。
  “你有沒有事……”
  “該死的女人,你就不能听話嗎……”宛如一生之久,在她靠近自己時,劇痛開始在他的右肩處施加酷刑,令人難忍的意識已經慢慢飄進黑暗里。
  “我听話我們兩個人就一起送死了,你不要說話了,你到底有沒有關系……”
  當殺手那段時間,她沒受過任何的傷,當然不明白槍傷的痛楚。
  他的表情除了平日的霸道与蠻橫,真的又多了點難受……“你看我的樣子會沒關系嗎?我……都受傷了,你還不順著我一點……”
  “好,我什么都依你……我現在該怎么做?”他額頭冒出來的涔涔汗滴,教孟岑擔心不已。
  不知道他是不是就這樣死去最好,這個女人竟一點醫療常識也沒有,“送我去醫……院。”
  所有的帳等他恢复精神后再与她算清!
   
         ☆        ☆        ☆
   
  “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守承諾?我們明明都將條件談好了。”再一次見到白虎,孟岑才發現原來對方是一個如此獐頭鼠目的男人。
  剛才她接到他的電話,知道他人來到了馬德里,因為有事情要問他,所以她立刻答應出來赴約。
  谷隼騎還在醫院躺著,她堅持要他在子彈取出后,尚得在病床上躺二天才可回酒店,大概是使不上什么力,所以不想和她拗,他并沒有多大的反抗聲波。
  “這句話應該是我先對你說吧,你轉被谷年駐收買了嗎?”叼著煙,白虎睨著她,脾气經過再三的忍耐控制,他已不像在台灣時的激動了。
  報導根本是誤寫,鏢影殺手何時冷硬了,他該信持著一般大眾的觀點,只要是女人都難逃浪蕩公子的魔掌,就算一個再如何漠然的女子都相同。
  “我沒有,我既然先答應你,就依著計划行事。”就算是在矛盾中掙扎,她最后還是選擇背叛谷年騎了,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來得清楚,不是嗎?
  “是嗎?計划中我有要你投入感情嗎?我是太低估傳聞中的花陽對女人的放電能力了,你除了擁有鏢影殺手這個稱號外,不也是個平凡女人,終究是被他給收服了!”
  面對他窮凶极惡的目光,剎那間孟岑覺得承認自己對谷隼騎的感情并不是件可恥的事情。
  “就算我是愛上他了,但那又如何,我還是將你交代的事情辦妥了呀!”傳真的那份資料為他帶進了多少錢,他還不滿足嗎?
  鼻孔哼出了不屑的一個聲息,白虎用力的捻熄才燃半截的煙,“你少假了,那份資料真的是他當日确定買賣的股票嗎?依著上頭的股票名稱,我投入的金錢都是他的三倍之多,結果呢,當天那几支股票全部都跌入谷底了,只有一支金融股是正确的而已!”
  他的損失是誰能補償的,全是這個賤女人害的!
  “怎么可能……”孟岑不相信,“這是他和我討論之后的結果呀,還是我親眼看到他記下來的……”
  這是怎么一回事,是白虎在說謊還是谷隼騎事先就知道她會有這個動作,所以之后投資的組合有了改變卻沒有讓她知道……天,他早就知道自己与白虎的關系了,才會有那么多的暗示?
  一定是這樣的,可是她卻仍一直在說謊……他又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別演戲了,你明明被他收心了,就承認吧,反正我們的合作關系就在今天划下句點。”
  “不行,你還沒向我解釋為什么派人來殺他?”
  那個大陸人已經坦誠他是白虎派來的殺手,命令是取谷年騎的性命,絕對不留生存的可能!
  因為這個原因,讓他混進酒店的經理被叫到醫院去痛斥了一番,他的用人不慎被記下了一個大過。
  “很簡單,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被他气死,當然先行動了。”他已經和另外的一組人馬談好了,現在只有毀掉谷隼騎才能消他心頭之恨。一點一滴的折磨他太慢了。
  “你不要他的錢了嗎?”
  “靠你?我不敢奢望。何況等他一死,股票大王舍我其誰?”
  “那我的外甥怎么辦?開完刀后他應該還要在醫院住几天吧?”
  “谷隼騎訓練女人還真成功,若他有幸能躲得過我下一波的攻擊,我真想向他討教一番,瞧你,多虛假呀,你姊姊和外甥在美國的一切事宜早由他接手安置了,你還能表示出一副全然不知的表情,真厲害!你是想多少從我這里榨一些油嗎?勸你別作夢了,我白虎不是那么慷慨的傻子!”
  谷隼騎用著他的勢力一步步地奪走他手中握有的籌碼,將他逼到死胡同里,這口怨气他會加倍討回來的。
  砰地一聲雷響,孟岑愣住了,不知做何反應。
  這是真的嗎?白虎的樣子不像在說謊,他似乎是對她看破了。
  谷隼騎确實是明白她的一切事情,且在他第一次表示愿意給她机會時,就明白自己与白虎間的協定了,他是調查過她了!
  她相信這和他接的那一通電話絕對有關系,回想起來,他是自那時候開始對她進行說服功夫的,他一直指引著她說出實話來……“你動不了他的。”谷隼騎對她的容忍,使得孟岑認為自己必須為他做件事情來贖罪。
  “我早料定你會站在他那邊幫助他抵抗我的,畢竟他應該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吧,女人是很難纏的動物,一旦沾上了就不肯放手,我奉勸你不要太一廂情愿,因為人家不是浪得虛名,他會像甩其他女人一樣在厭煩后甩了你。”白虎陰笑著。
  絲毫不被他的挑撥所影響,也許是因為她有著谷隼騎的保證吧,在知道真相后,他都能繼續對她好了,他的真心由此可見一斑。
  “你听過宇宙之門吧,身為四陽子之一,你傷不到他,即使僥幸讓你得逞了,宇宙之門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谷隼騎的冷酷面,她也見過了,所以她才會為了自己的背叛而不敢面對他。
  “我不在乎,只要能毀了他我就快樂!”白虎突然狂笑起來。仿佛已坐擁成功了。
  “我不會讓你有机會成功。”
  “你以為有你幫他我就會退縮?不,我們在暗處,而你們在明,要傷你們簡易得很,遑論你是個殺手,擅長的是攻擊并非掩護,谷隼騎的命我是要定了。”
  “你……大話別說得太早!”
  “我會要你們防不胜防的,除非你們自動從地球上消失!”撂下一句話,白虎推開椅子,“這一筆帳就讓你付了,反正你的愛人身上的錢再帶也沒多久了,及時行樂嘛!”白虎倉狂的大笑。
  禁不住气,孟岑拿起水杯,將八分滿的水往他臉上潑去。
  “你……好,你有种,你要為此付出代价,谷隼騎之后就是你了!”狼狽的抹開臉上的水漬,白虎恙恨的离開。
  無力的坐回椅子上,孟岑其實難抑心中的害怕,她真的有能力保護谷隼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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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Cat 掃描, Yinny 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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