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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雨后的清晨,大地正欣欣向榮。書生自知喊破了喉嚨也不見得有用,索性靠在他肩頭上休息,尋思著下一步。
  “咦?不喊啦!”風振東來到一處小溪旁放他下來,逕自潑點水在臉上。
  書生仔細地觀察附近的地形。好樣的,這個莽漢一奔三百里,他們已經奔出城外了。
  “怎么不逃了?”風振東洗完臉后,率性的甩甩濕漉漉的臉,水珠四濺,嚇得書生跳了起來。
  “真髒!不要把水弄到我身上啦!”
  “說你像娘儿們還不相信,老子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風振東用雙手往臉上一抹,也不擦干,就讓水滴在臉上自然蒸發。
  書生性好清洁,但也不敢暴露太多情緒。“他’將身子盡量往旁邊挪移,深怕碰到他一下下,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回黑風寨。”這一路上,他都是這么漫不經心的回答。
  書生戒慎的瞧著他坐到自己的身旁,“你不要坐過來啦!髒死了。”
  “老子哪里髒了?倒是你,一路上就看你在臉上摸來摸去的,你才該去洗把臉。’去他奶奶的,風振東在山寨里橫行霸道了這么久,還沒碰過老嫌他髒的人,要不是這書生一臉病弱气虛的樣子,他早將他一腳端進溪里,出出气。
  書生這才留意到自己的習慣動作,這一想,不禁又往臉上摸去。
  “看吧!又來了。瞧你這副模樣,怎能在玄武鏢局求生存呢!”風振東休息夠了,直接走進溪里。水深不及腰,他俯下身子,一手一條魚,輕松地抓回兩條活魚。
  書生沒見過這么野蠻的捉魚方式,差點趴在石上吐了起來。
  “喂,你又怎么了?”風振東兩道濃眉高高拱起,對這書生的不給面子大為不爽。
  “你好野蠻。”書生回過頭,正好見他用把小刀在替魚開膛破肚,感到好惡心,頓時肚子里的酸水不斷涌上喉頭。
  “老子野蠻?殺條魚叫野蠻?難道你吃魚前不用殺它嗎?”風振東被他的想法搞糊涂了。
  書生全身沒力的趴在石頭上,"拜托你文明一點好不好?哪有人像你這樣弄得到處血腥,惡心死了。”
  風振東“涮!”地一聲跳了起來,"難道還要老子對這兩條魚恭恭敬敬的說:‘對不起喲!魚老兄,老子股子餓了.麻煩兩位魚老兄自動伸出脖子,讓老子一刀砍下’嗎?”
  書生緊緊地抱著那塊大石頭,瞧他那副滑稽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不用這樣,不過,你可以到溪邊去把魚肉洗一洗嘛!這樣看起來怪惡心一把的。”
  這笑聲有如黃寫出谷般悅耳,風振東一時愣呆住,不禁所從他的話,將兩條魚乖乖的拎到溪邊清洗。
  “他奶奶的,老干什么時候這么听話!這書生當真邪門,不僅味道像女人,連聲音也像女人。”
  “你在咕快什么?"書生遠遠的抱著大石頭,衡量從這里砸上他腦門子的可能性。
  “沒什么,老子高興,不行嗎?”風振東回過頭來怒喝道.再回頭專心清理魚肉。
  “行,怎么不行?”書生悄悄舉起那塊石頭,哇!好重,“他’的手都快要斷掉了。
  “如果你想用那塊石頭暗算老子,奉勸你別白費力
  气,那塊石頭,老子一拳就打跑了。”風振東仿佛背上生雙眼睛似的,悠哉的道。
  書生暗吃一惊,放下那塊石頭。“誰說我要暗算你,我練練力气不行嗎?”
  風振東拎著兩條尚稱干淨的魚,架在樹枝上烤了起來。“當然行,如果需要老子幫忙,隨時奉陪。”
  書生哼了聲,別過臉去。“你別開口閉口都是老子。行不行?”
  “你這人真奇怪,老子沒嫌你娘娘腔、嫌你身上有娘儿們的騷味,你反倒怪起老子來了。”風振東忍無可忍,連同烤魚架一起搬過來,硬是擠到書生身邊。
  味道?書生聞聞自己的衣袖,沒有啊!他已經好几天沒擦胭脂水粉了。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風振東閒閒的問起。
  “你沒必要知道。”書生气极了,退自背過身去抓抓臉頰。人皮面具帶太久了,臉上真的好痒。
  “喝!老子問你是你的榮幸。”
  “那我敬謝不敏。”書生拱手抱拳道。
  “喂,別通老子動粗喔!否則下場可是很慘的,別怪老子沒事先告訴你。”風振東想起山寨里的弟兄敬畏他的模樣,就忍不住挺起胸膛自豪。
  “你已經動粗了。”書生不再畏懼他的外表,筆直地回瞪他生滿胡子的惡臉,“從玄武鏢局門外擄走我開始,我們便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有這么嚴重嗎?”
  “當然。”与他說話還真累。書生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表面上粗魯不文,實際上也是個大草包,但當你放低戒心的時候,他又敏銳得看穿所有的秘密,教人防不胜防。“你离我遠一點。”
  風振東烤好魚后,遞一條給他,不理會他的叫囂。
  “干嘛?”本生沒好气的問。
  “別告訴我你不吃魚喔!”風振東僅存的耐性正一點一滴的用完。
  “我沒說我不吃魚。”
  “那就接過去吃啊!老子的手快酸死了。”風振東不禁抱怨。
  “可是,你沒放鹽。”書生一本正經的指出。
  風振東生气了。“你完全惹火老子了,這個不行,那個不要.老子還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仇人,他奶奶的,你到底想怎樣?”
  “放我走。”書生抓著大石頭,鎮定地面對他那看起來很可怕的臉。
  “休想!”風振東只想一把捏死他。
  “你到底想怎樣?我們鏢局的總縹頭不在,你就抓個不懂武功的我來充數,算什么英雄好漢?”書生不屑的道。
  “去他奶奶的,老子從來不想當什么英雄好漢。”
  “那你到處找人比武干嘛?”時間多得跟山一樣啊!
  “樹立老子的威望啊!”風振東放下那條該死的魚,轉而陳述自己的理想。“我要在江湖上揚名立万,要讓每個人都知道老子的名聲,就像知道無爭山庄一樣。”
  “你也想跟無爭山庄比?”書生無法不惊訝,瞪大了眼,直瞧著他。
  “當然,無爭山庄的名頭,老子很小的時候就听說了,現在又听說他們好生興旺,老子也想跟他們∼樣。”
  這樣啊!書生不禁露出悲憫的神情。就憑他也想向無爭山庄挑戰,下場准是凄凄慘慘戚戚。書生下意識為他默默的衰悼。
  風振東的夢想陳述告一段落,而太過偉大的,他∼時又想不起來。
  這時,他拿起烤得快成焦炭的魚,大叫:“天哪!都是你太羅哩叭唆,害老子的魚都烤焦了。”
  不知怎么的,不管他露出多凶惡的表情,書生都不怕,“燒焦了正好,那种惡心的肉誰敢吃。”
  “哪!你這人,批評東批評西的不說,連老子這么辛苦的事都給你嫌得一無是處,”風振東和書生杠上了,“好,你嫌老子野蠻,我瞧瞧你有多文明。”
  書生緊張地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你想干嘛?”
  “老子听煩這句話了,你再問,老子就把你的嘴縫起來!”風振東揪著他的衣領,眼前對上的是青黃的面容与燦若朗星的眼瞳,鼻端聞到的是那股挑逗人心的暗香。
  書生咬咬下唇,擔憂地道:“你別亂來喲,我的后台可是很硬的。”
  風振東根本不理會書生的恫嚇,甩甩頭,那頭黑亮長發狂放地在風中飛揚。“現在,給老子下去抓魚。”
  “扑通!”一聲,書生被他丟下小溪中,狼狽的坐在水里
  “你這混蛋!”
  風振東站在岸上哈哈大笑,‘老子看你再怎么神气得起來。”
  書生憤怒地站起來,但腳一滑,又往前扑倒,這下,全身上下都濕了,一個不小心,緊綁在后腦的男子發會飛了出去.狼狽到了极點。
  “抓啊!魚老兄在你身旁耀武揚威地游來游去,笑你拿它們沒轍呢!”風振東沒有一絲怜憫之心,反倒在岸上哈哈大笑。
  書生憤怒到了极點,猛抬頭,拂去濕答答的長發,“風振東,你最后一次大笑就到此為止,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勢不兩立!"
  書生哇哇的在叫些什么,風振東完全沒听過去,他只知道他完了,真的完了!就算天地在他面前崩解,他也不會在意。
  “你發什么神經啊!有沒有听到我在跟你宣戰?”書生气急敗坏,完全不顧形象地坐在水里大喊大叫。
  風振東大踏步地跳進水里,默不作聲地蹲在書生面前,長滿粗茧的大手在書生臉上摸來摸去。
  “你在干什么啦?”書生急得猛推他的胸膛,天哪!他的身子跟鐵打的一般,書生使出全力,仍不能撼動他一下。
  “別動!”風振東不耐煩地凶書生,隨著一片片人皮拭去,晶瑩如美玉的臉龐逐漸顯露。
  書生慌了,他終于意會到風振東在做什么了,不過,發現得太晚了!此刻,“他”就像落人陷階的小白兔般,毫無反抗的能力。
  風振東不甚溫柔地撕去她下巴的最后一張假皮,她那姣好的五官便全部露了出來。他以粗糙的指尖——划過她柳眉、盈盈大眼、挺直的消鼻,以及那誘人摘取的紅唇。
  “天人,真是天人!老子玩遍大江南北的女人,還沒見過這么近似天人的女子。”
  她怒极的甩了他一個耳光,正在發呆的他沒有閃開,臉上有著明顯的五指印,但意外地,他沒有發怒。
  “大人,你的力气是傷不到老子的。”風振東愛怜的撫著她的肌膚,雖然撕下人皮面具讓她粉嫩的肌膚泛著不自然的紅色污點,但這一點儿也不影響她的美麗。
  “混蛋,我叫你放開我!”’女子怒极,雙手推擠著他愈來愈近的胸膛,因為無法掌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她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不放.永遠都不放!天人,你將會是老子的。”風振東在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后,立即將她擁緊,讓兩人的身体緊密貼合。
  女子羞极了,從不曾有人這么大膽的輕薄她過,“放開我。混蛋,野蠻人!”
  風振東閃亮的眼眸逐漸逼近她的,“天人,你必須了解老子向來說話算活,你再提一次老子不高興听到的話,老子便懲罰你一次。”
  女子還來不及問,雙唇便被他吻住,在他根根如絲卻又不甚溫柔的胡子愛撫下,她打心底感覺有股震撼傳到腦中,令她全身發軟,只能偎在他胸前,害怕的閉上雙眼。
  風振東先是輕輕的撫弄,以唇就唇,接著以舌尖桃開她的芳唇,慢慢啃噬她的柔美,啊!這吻真美好,她比任何一個女子都能令他沉醉迷戀,天人果然是天人。
  女子嚇得無法動彈,她從沒經歷過這些,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再地探索她的嘴,逼著她的舌与他的糾纏……
  風振東大手也沒閒著,摸上她的嬌軀,探索她胸前的渾圓,一發不可收拾的,整個人沉醉在情欲之中。
  “啊!”風振東突然捂著唇,猛地推開怀中的身軀,但
  又在她站立不穩快跌到水里時,伸手將她卷入怀中,"天人,你為什么咬我?"
  女子怒不可抑的擦拭自己的唇,不想讓他的气息留下。“你自己做的好事,不用我再多优”
  “哦!原來天人對這個吻不滿意。"他舔去唇邊的血。
  “你少自以為是了。”女子极力抗拒,但他輕易地制伏她的雙手,反制住她身后,并讓她的身子微微拱起,胸部更為高聳的躺在他怀中。
  “老子很樂意再為天人服務。"風振東食髓知味,再一次不顧女子的意愿,以吻封住她的怒罵。
  呵呵,天人的味道好香,人又長得好美,他一輩子都不愿放開她!
  女子气得無法出聲,雙手被綁在身后,動彈不得的坐在樹下,還得忍受風振東在身上摸來摸去,她恨死了!
  “風振東,你再敢對我不禮貌,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
  正在拿塊濕布輕拭她下巴的風振東停下手,“天人,別再生气了好不好?老子怎么知道你的皮膚這么細嫩,竟讓老子的胡子扎得紅腫,老子已經知錯了嘛!”
  女子的臉霎時紅成一片,連耳根子都燒辣著。"你這混蛋,還敢再提一句,我就殺了你!"
  風振東怜情的撫著她白里透紅的臉頰,"真可怜,腫成這樣,難怪你的心情會不好了。”“我不是說這個。”女子怒煞。
  “別气別气,老子已經用最好的金創藥給你擦上,過几天就不會疼了。”風振東盡量安撫,并用最好的藥為她輕柔的抹上。
  “不用你假好心,我只要你放開我。”女子不斷地掙扎,臉龐气得急速漲紅,他的接触只會讓她一再想起剛才的一切。
  他仗著蠻力,一再地迫使她張嘴,讓他做那些難以啟齒的事,她不肯承認她的內心某种莫名的情惊已被掀起,只一逕的掙扎,逼得他將她雙手捆綁,還限制她的行動。
  “大人,老子絕不會讓你离開,你死了這條心吧!”風振東稍稍放松她的精制,湊在她耳邊呢吨。
  不知怎么的,女子心下猛地一震,被他男性的气息攪得芳心大亂,“不要這樣,算我怕了你行不行?”
  “不行,老子喜歡上你了。”
  女子哭笑不得,“不會吧!我們見面不到一天耶!”
  “才一天,老子就喜歡上你了,可見我們多么有緣哪!”有幸找到他夢寐以求的天人,他心滿意足了。
  女子強自抑下嘶吼的沖動,“不會吧!說不定是你搞錯了。”
  “不可能,老子一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風振東捏捏她的柔荑。好軟,不像那些娼妓,個個都是粗手大腳的。
  “是嗎?”女子在心底狂罵了好几百遍,才又開口道:“你不是要我總鏢頭的嗎?他就在鏢局里,你盡管去找他,別來煩我就好了。”
  事到如今,她也顧不得原來的計划。開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跟這种土匪綁在一起呢!
  “沒關系,比武的事慢慢來,你的事比較重要。”風振東撕下∼片魚肉,拿到她嘴邊,“折騰那么久,老子餓了,你也一定餓了,吃吧!”
  雖然不甘不愿,但她的确是餓了,甫張開嘴,卻又不禁想到那令人困窘的吻,馬上合嘴別過頭去,“你自己吃。”
  “別折磨自己的身体,老子會心疼的。”風振東溫柔的扳開她的嘴,將肉喂進去。
  女子憤怒的瞪著他,不情不愿的吃著,而眼眶中有著不爭气的水霧正在凝結。
  “這樣才乖嘛!別∼直不給老子面子,老子好歹也是個黑風寨的頭頭,老是……”乍見她的淚珠儿一顆顆落下,風振東手忙腳亂了起來,“你別哭嘛!拜托,老子最怕女人的眼淚了。”
  “都是你這個混蛋,強迫人家來這种鬼地方,還對……還對人家不規矩。”說著,女子的委屈一擁而上,分不清是哭訴自己的初吻就葬送在這土匪手上。還是存心要,這魯男子難看。
  風振東生平安慰女孩子的經驗,用五根手指就數得出來,此刻慌得只想討她的歡心。“你別哭嘛!老子給你松綁便是了。”
  反正她也逃不開,索性捂著臉痛哭起來,“你混蛋,去死啦!"
  “天人.這就有點過分羅!老子死了,誰來照顧你呢?”風振東手足無措的看她愈哭愈大聲,仿佛欲罷不能。
  “誰要你照顧?”
  “這可不行,老子已經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了。喂,你別哭行不行?"他苦惱的將她摟進胸膛。
  不經意地,女子的心滲入∼點一滴的溫柔,她悄悄地抬起濕漉漉的眼,這樣親密的動作,他怎能做來如此自然?
  “你發誓就說了算,那我發誓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呢?”她存心刁難他。
  風振東的心思复雜不來,直接反應道:“那你不要發誓好了。”
  “去你的!”听到這种回答,她不禁笑了。
  “大人也會講粗話,”她的笑容好美,害他這個粗人都看傻了眼,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知道她就是美。
  “你開口同口都是粗話,我就說不得嗎?”女子反悲為嗔,突然喜歡看這土匪無所适從的模樣。
  “老子也算是粗話嗎’!”
  “當然。"
  風振東一愣,“你當老子是白痴啊!好話坏話老子當然分得出來。”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呢!原來你常挂在嘴邊的‘老子’是白痴啊!”她悄悄掩唇笑道。
  他矢口否認,“才不是!老……老子,哎呀!天人,你把老子弄糊涂了。”
  說不過她,他又想用吻封住她的口。
  “不許吻我。”女子撐住他的額頭,溫熱的親密触感令她的心弦一陣激蕩,"別忘了你的胡子會扎得我好疼。”
  風振東的身子頓住了,目光痴迷的望著她的俏臉,不難看出她狡猾的眼神正閃過一絲竊喜。
  “對喔!老子要再吻上去,這片紅斑點就很難消退了。看來,這胡子不能留了。”
  刮不刮胡子是你家的事,快放開我。女子眼中透露出強烈的訊息。
  “不過嘛!老子還是喜歡天人的美麗肌膚,看來吹彈可破的模樣,真是誘人哪!”他將她輕輕抱起,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你要做什么?”女子气急敗坏的叫道。
  “當然是做老子想做的事。"風振東以雙手膜拜她美麗的軀体,任她癱軟在自己的身上。
  “我恨你。”女子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裳,難堪的面對他魔手的侵襲。她至今仍不明白,原本計划完美周詳,她怎會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老子喜歡你,我的天人。”他把頭深深埋進她的胸脯、隔著荒唐可笑的男性衣裳,感覺屬于女性的芳甜柔軟。啊!人生至此,失复何求。
  女子慌亂的抱著他的頭,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抱緊他,只能無助地叫;"別……別這樣。”
  “老子明白,這里的确不太妙,”風振東抱起她,跨上以口哨招來的黑色駿馬,將她穩穩摟在怀中,"老子不希望讓別的男人分享天人的美麗。”
  最好是永遠將她藏在山寨里,不讓任何男人接近他的人人。
  女子沒轍的閉上雙眼,偎進他的胸膛。幸好,他沒再繼續下去.不過,她到底是為此而松一口气,還是覺得有些惆悵,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你為什么一直喊我天人?"
  真好、天人終于注意到他了。
  風振東難為情的道:“因為你長得好漂亮,說書的都說東方的島上住著仙人,個個皆俊美、漂亮,老子沒看過他人長什么樣,不過,你這么美,就像說書人口中的仙女。"
  女子“噗噴”一笑,“我不是什么仙女,我叫王濃。”
  “玉濃。”風振東低聲吟哦,讓她心里又微微一動。
  她正了正癱軟的身子,“你听听就好,可別一天到晚挂在嘴邊,惹我生气。”
  “是,不過老子還是比較喜歡叫你天人。”風振東什么都依她。
  “唉!別再叫了。”玉濃被他因在怀中,看著身旁的景色匆匆逝去,看來是回不了頭了。
  她索性放開所有煩心的事,既來之則安之.再想下去也沒有用。累极了,她干脆窩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玄武鏢局里,所有的人都因為玉濃的不見而坐立難安。
  “總鏢頭,沒有人見到玉濃小姐。”
  “報告總鏢頭,南邊的方向似乎有人見過像風振東的男子,但他身邊不是位姑娘,卻跟著一位男子。”
  邢谷峰,玄武鏢局的總縹頭,此刻正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气。
  “沒用的家伙,統統給我再去找,找不到她,你們都別再回來!”他摒退眾人。
  “總鏢頭,小姐雖然已經做了万全的計划,但她畢竟是個弱質女流,還望總鏢頭不要放棄尋找。”宁地低眉斂目,小姐不見了,她比誰都著急,但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她必須沉住气。
  “宁地.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邢谷峰直覺這個丫鬟不簡單。
  “沒別的意思,門主下個月就會來到局里,身為百變門的大師兄,若是小師妹教人莫名其妙的綁了去,不知門主會有多生气?’宁地不慌不忙的道。
  邢谷峰大怒,"你拿門主來壓我?”
  “奴婢豈敢,百變門里,誰不知道門主最鐘愛的是首徒邢大公子。”
  “好說,師父最喜愛的,恐怕還是會撒嬌的小師妹王濃。”邢谷峰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心思卻比任何人深沉。內斂。
  “門主的事,奴婢不明白,不過,小姐若在玄武鏢局弄丟了,恐怕門主會很不高興。”
  “說到這里,我才覺得有詐,小師妹与我向來不親近,這回怎么會為了我的事如此賣命?”邢谷峰起了疑。
  “咦?不是總鏢頭畏懼黑風寨的勢力,才請小姐替你易容出馬的嗎?”宁儿反問。
  “笑話!我會怕那個沒沒無名的風振東嗎?”刑谷峰矢口否認。
  “如此說來,倒像是小姐多此一舉了。”宁儿气极了,這种無恥小人竟然和小姐同門,真是小姐的不幸啊!
  刑谷峰惡人先告狀,“何止,我還以為小師妹是故意与我作對、明知師父下個月會來,偏偏借机以風振東上門挑戰的事,故意躲起來,好讓師父怪罪于我,讓我在下一任門主之位的爭奪戰先輸一步。”
  “你——可惡!若是你這么厲害,怎么不自己面對風振東?”宁地气得顧不得自己的身分了。
  “百變門擅長的是騙術不是武功,有小師妹幫我出馬成何必自討苦吃呢?’那谷峰哈哈大笑,所有的計划全在他的掌握中,只要除去心腹大患小師妹,師父還是得把下一任門主傳給他。
  “你太可怕了!”宁儿突然懂了,“表面上派出所有人手尋找小姐,事實上,你根本不打算讓小姐回來。”
  “聰明,不愧是小師妹的貼身丫鬟,不過,你以為你逃得了嗎?”邢谷峰喚來兩位心腹,“將她押在地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跟她說話或見她一面。”
  “是,總鏢頭。”
  他們將怒罵不已的宁儿押了下去,大廳上頓時安靜下來。
  邢谷峰在廳內走來走去,尋思如何掩過師父月如冰的耳目,以便進行自己的計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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