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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完成!
  雀利儿看著倒了半邊的城堡,滿意地點點頭。
  她從靈力俱樂部追來,心中早已定好計划了。先把城轟掉一半,把信徒赶出來,再找方茲對決。
  她知道仇烈現在一定和方茲在一起,她就怕他真的會做傻事,用自己的命來換方茲的死亡,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從光門追來,一路上總管給了她一個密碼輸入裝置,要她從已經知道的三個密碼去推算最后一個密碼,說不定她的天才腦袋能夠想出來……
  我哪那么厲害?她歎了一口气,事關仇烈的生死,而且只十分之一的机率,她如何去推敲方茲當初設下的密碼是無机選擇還是別有意義?
  不過,以心理學來看,許多人設密碼多半是与本身有關的數字,她也為此查過方茲這個人,只可惜他是個幽靈人口,沒有身分,沒有年齡,有關他的資料全都不存在,因此,她連聯想的空間都沒有,要想出第四個密碼就難上加難了。一九七?!
  她腦中又出現這組數字,密碼整体看起來倒像個年代,方茲會利用什么年代來當成密碼呢?
  她邊想著邊走進城堡,許多信徒拚命地往外沖,只有她往里走,然后,就在一大群人的后方,方茲和仇烈正站在頹圮的大廳之中,相隔七、八公尺對峙著。
  “仇烈!”她大喊一聲,身形閃晃到他身邊。
  “雀利儿?”仇烈并不意外她會赶來,只是沒想到她來得這么快。
  “你沒事吧?”她盯著他的項圈,不放心地問。
  “沒事,我只不過和方茲談了點話。”他揚起嘴角,輕蔑地看著方茲。
  “你又來了,艾朗小姐,上回的教訓還不夠嗎?”方茲冷冷地說。
  “上回是大意了點,才會著了你的道,但這一次,我相信一定能將淨靈會拆得干干淨淨。”她說著看看四周,自信地笑著。
  “哼!你敢炸坏我的城堡,毀了我的收藏,今天也別想活著离開了。”方茲怒气暗生。
  “別說大話,方茲。我今天來除了把這里的信徒全救出去外,最重要的,還是來收一件東西的。”她雙手扠腰,個子雖小,气勢卻懾人。
  “什么東西?”
  “你的命!”
  “哈哈哈!我的命?”方茲狂笑。“天底下沒有人要得了我的命!”
  “除了仇烈?”她也笑?
  方茲一怔,才道:“沒錯,只有他。只要他死,我就活不了,但是,你舍得讓他死嗎?”
  她看著仇烈,他也正迎視著她,兩人的眼中有著矛盾的深情,但都沒有開口。
  她舍不得!
  “他得活著,是不是?這點我相信我們的想法一致。”方茲陰笑著。
  “她當然舍得。”仇烈忽然開口。“因為我向她買了一個希望。”
  “什么希望?”方茲疑惑地問。
  “殺我!”仇烈眼中掠過冷光。
  “什么?你……你瘋了?”方茲的惊駭一閃而逝。“你下得了手嗎?艾朗小姐,殺了你心愛的男人?”
  雀利儿拿出一把槍,什么說都沒說,就瞬間移位到方茲身后,沉聲回答:“我不殺他,我要殺的是你!”說著,近距离朝他后腦開了一槍。
  方茲沒有閃避,只是晃了晃,頭上的破洞自然收合,子彈穿過他的頭之后掉在他伸出的手心上。
  “你……”雀利儿被這一幕惊駭得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我得到的永生是什么?”方茲笑著轉過身,伸出如五爪的枯手抓住她的手肘。
  “雀利儿,走開。”仇烈怕她受傷,急忙大叫。
  她想以念動力躲開,可是被方茲抓握的手卻像被盤根纏住,怎么掙都掙不掉。
  “這就是力量!讓你見識我真正的力量!”方茲湊上前,在她面前咧嘴而笑,那皺紋与老人斑交錯的臉孔如妖魔一樣,令人震愕。
  雀利儿一個俐落的回身,雙腿一揚,踢向他那張老臉。
  方茲的手不放,只用拐杖擋下她一腿,然后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倒。
  霎時,雀利儿只覺得全身的力量被制止,完全施展不出來。
  “雀利儿!”仇烈飛身過去,往方茲的臉上揍去。
  “你還不變身?”方茲就等他失去冷靜,然后把雀利儿推向他。
  仇烈見雀利儿向他撞來,一把摟住她的腰,連退了几步才扶住她。但就在這時,他的項圈又開始作怪,他抖了一下,抬眼瞪著方茲。
  “我要你親手殺了最愛的女人,仇烈。”方茲陰狠地說著,按下搖控裝置。
  “不!”仇烈被那巨人的刺激震得摔倒在地,他想用全身的力量來阻止自己變成殘暴的黑豹,但身体仍不受主宰地起了變化。
  “仇烈!”雀利儿連忙沖到他身邊,急忙拿出總管給的密碼輸入裝置,按下一九七……
  可是,最后一個數字是什么呢?她遲遲不敢決定。
  仇烈自知變成黑豹后,就一定會听命于方茲而傷害她,于是大聲叫道:“殺了我吧!雀利儿!現在!”
  “不要!”她直覺地搖頭,拚命想替他解開項圈。
  “雀利儿──”他的聲音變得沙啞了。
  “不!我不能!”她急得汗水与淚水并下。
  就這么一耽擱,仇烈在痛苦中轉變成豹,大吼一聲,從她身邊跳開。
  “哈哈哈!現在,你該怎么辦呢?”方茲笑著摸著黑豹的頭,以一种怜憫的眼光看她。
  “你別得意,方茲,你無法控制仇烈一輩子,而且他也會死,到那時,豹族的血脈斷絕,你照樣逃不了命運。”雀利儿怒道。
  “放心,我會找個女人來替他生下小孩,到那時,我會親自殺了他,并且替他照顧他的下一代……哈哈哈!”方茲得意极了。
  “過分!”雀利儿气得移動到他身邊,揮手就砍。
  “仇烈,殺了她!”方茲不慌不忙地命令。
  仇烈“颼”地一躍到雀利儿面前,伸出前爪抓向她的身体。
  “仇烈!”她急忙后翻滾開,看著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黑豹,又急又气。
  “你大可以不忍心殺他,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方茲冷言冷語地看著他們互斗。
  “仇烈!”她又喊了一次,腦中想起仇烈對她說過的話:若是他又變成殺人的黑豹,就殺了他。
  不!她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仇烈一心以為自殺可以解決掉方茲,但是,若是有女人有了他的孩子,方茲還不是能繼續不死?
  而她……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和仇烈在一起了,會不會有孩子還不一定,但可以确知的是,殺了仇烈絕對不是除掉方茲的最好辦法。
  仇烈在她沉思的時候又展開行動,他繞著她轉圈子,找尋下手的机會。
  “方茲,雖然你不死,可是撐著一副老皮長生又有何用?你沒有去照過鏡子嗎?你的臉已經皺得像腐爛的豬肉了。”她轉著腦筋,想激怒他,看能不能探出与他有關的資料。
  “住口!只要我活著,就能研究出永保青春的藥物,到時,我會用你們這些女人柔嫩的肌膚來換膚,而你一定會是第一個被我剝皮的實驗品。”方茲惡笑著。
  “變態的家伙!”她破口大罵,從沒見過這么惡心的男人。
  “仇烈,快殺了她!”方茲加重項圈的力道。
  仇烈大吼著扑向她,她以瞬間移動躲開他的攻擊,嘴上沒有停地說:“你殺了我將會引起靈力俱樂部的反扑,你不怕嗎?”
  “靈力俱樂部算什么?豹族的人還不是在我手里死光!”
  “那是你騙了他們,否則你早該在多年以前因癌症而死了。”她邊說邊戰,一個失神,被仇烈的利爪掃過臂膀,痛得她小臉蹙成一團。
  “哼!你知道不少事嘛!沒錯,癌症差點要了我的命,二十三年前我卻因緣際會地得到重生。那一年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紀念日?
  雀利儿被這句話震醒了腦中的一個點,她急著想抓住那個靈思,沒注意到仇烈已經朝她奔來,“砰”地又被他撞倒在地,還來不及起身,仇烈已經扑壓到她身上,雙爪搭在她的胸前,隨時要將她撕裂……
  紀念日!二十三年前是仇烈出生的那一年,也是方茲得到永生力量的同年。
  是了!往前推的話,那么那應該是一九七五年!
  仇烈的利牙已經咬向她的脖子了……
  一九七五年是方茲永遠難忘的紀念日!她的腦中還在想著這件事。
  仇烈的利爪已經刺進她的胸口了……
  那么,密碼一定是一九七五!她眼睛一亮,迅速地從身上拿出密碼輸入裝置,就在將要被仇烈吞噬之前,按下了關鍵性的數字──
  一、九、七、五
  “卡”地一聲項圈應聲而開,從仇烈的脖子上落下。
  方茲瞠大了眼,難以置信地后退好几步。
  仇烈的動作停止了,狂暴之气也隨著項圈的解除消逸,一團清和的風不知從何處吹來,籠罩著他,他金色的眼瞳如琥珀般閃閃發亮,全身的黑毛也因力量的蘇醒而變得更有光澤。
  “仇烈……”雀利儿不能确定他是否已清醒,喃喃地輕喚他。
  黑豹放開了她,仰天長號一聲,驀地以他為中心揚起一陣疾風,他便在一眨眼的時間變回人形。
  他有點不一樣,頭發長了些,裸裎的身体隱隱泛著光澤,而且似乎變得更加強壯結實,每一吋肌肉都散發著逼人的力量。
  “仇……仇烈……”方茲莫名地害怕起來,仇烈此刻的模樣像极了他的父親。
  “感覺真好。”他低頭看著雙手,露出微笑。他被封住的力量与意識都复蘇了!有關自己的身世,豹族的事,全都一一浮現在他腦中。
  “仇烈?”雀利儿又喊他一次,感覺他在一瞬間成熟多了。
  “雀利儿!”他轉頭看見脖子和胸口有著斑斑血跡的她,心陡地抽痛了好几下,彎身抱起她,抱歉地吻著她的前額。“對不起,又傷了你了……”
  “這點小傷不礙事,倒是你的項圈解開了,太好了!”她開始感到興奮,早已忘記身上的傷了。
  “你怎么找出碼密的?”他扶她站起來。
  “這得要感謝方茲,是他給我的靈感。”她笑著倚向他。
  方茲聞言臉色更加慘白,他怎么會忘了這女孩這么机靈?
  “方茲,現在該是算帳的時候了。”仇烈走向他,臉上有著致命的微笑。
  “仇烈……”方茲不知道為何內心這么恐懼,彷佛控制不了仇烈,他就會被毀滅,但他明明是不死的啊!
  “你還記得你和豹族訂下的契約嗎?”仇烈又向前逼近。
  “要……要干什么?”方茲不停地后退。
  “豹族的契約,只有豹族能收口,懂嗎?”
  “什么意思?”方茲睜大眼睛。
  “你的永生……結束了!”仇烈說著伸出手,一股風由四面八方匯聚到他身上,他背對著日落余暉,那些風竟幻化成九道黑色的豹影,在他身邊圍繞飛竄。
  “不!”方茲嚇得雙腿發軟,他認得那九道豹影,他們全是豹族的幽靈。
  “你已經用偷來的靈力多活了二十多年了,現在我要你用你的靈魂來祭我那些死去的族人,認命吧!”他一說完,九道豹影化為風刀,,以各种方向劈向方茲,砍得他血流滿身,不停慘呼。
  “不!怎么會這樣?我是不死的!沒有人殺得死我的!”方茲握拳怒叫,雙手拚命揮動,卻揮不出半點力量。
  他從仇烈身上轉移過來的靈力已經被索回了。
  此刻,他只是一個凡人,而且是老人!
  “你該滿足了。”仇烈說著手中發出一道光,射穿方茲的心髒。
  “這……怎……么可能……”方茲瞠目結舌,凸出的眼球和無言的吶喊,將他內心的惊恐表露無遺。
  他慢慢倒下,斷气時眼未合上,似是心有不甘。
  雀利儿靜靜地注視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說不出話來。原來仇烈擁有這么大的靈力,几乎和幻夜神行不相上下。
  “他……死了嗎?”她走到仇烈身邊。
  “是的,你看。”仇烈擁著她,指著方茲全身逐漸枯干成骨骸的身体。
  “這是?”她捂住嘴,更加駭异。
  “所謂的永生,只不過是豹族以靈力制造出的幻覺,這二十多年來都是靈力在支撐著他強烈的精神,其實他的身体早就死了。”
  “那么,你們豹族其實并沒有長生不老的量……”
  “是的。”
  “那變成黑豹也是幻覺?”
  “不……這一部分是真實的,我是黑豹,黑豹也是我。你喜歡哪一個我?”他挑了挑眉,戲謔地問。
  “都喜歡!”她抱住他,忽然身体輕顫了一下。“幸好我并沒有照你的話殺了你……”
  “是的,我也終于了解你有多么愛我了。”他低頭吻住她,珍愛之情難以言喻。
  就在他們相擁之時,一個躲在城堡陰影處的人影無聲無息地射出一發子彈,彈道的終點,竟是仇烈的后腦。
  “仇烈!”雀利儿几乎沒有多想,在感應到殺气的同時就瞬間移位到仇烈身后,准備用身体替他擋下那一發子彈。
  仇烈迅捷地轉了一圈,將雀利儿數進怀中,手一揚,一道疾風直對著那顆子彈划去,將它打偏墜落。
  “天!太危險了!”他惊魂末定地責備著,要是剛剛他再晚個几秒,她恐怕早已中彈了。
  “有人!是誰?”雀利儿盯著那團人影低喝。
  麗塔曼黑暗中走出來,頭發凌亂,衣衫不整,兩眼冒著妒火,手里拿著槍,陰狠地道:“小倆口真恩愛嘛!”
  “麗塔!”仇烈眉頭一皺。她的眼神狂亂,不是好現象。
  “仇烈,你把這里毀了,就要帶著新歡拍拍屁股走人嗎?沒那么容易!”麗塔尖聲地喊道。她從小在這里長大,淨靈會就是她的世界,如今,人去樓空,連愛慕的對象也要离開,她怎能受得了這种刺激?
  “麗塔,跟信徒們一起搭船走吧,淨靈會已經不存在了。”仇烈將雀利儿護在身后,好聲勸道。
  “不!都是你,要不是你背叛,這里也不會變,都是你!你殺了方茲,把原有美好的一切全都毀掉,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麗塔已陷入瘋狂狀態。
  “原有的一切并不美好,你不要再沉迷了。”仇烈想點醒她。
  “這只是你的借口,因為你急著拋開這一切,想跟這個臭丫頭走……我要你們哪里也去不了,我要你們陪我一起去地獄見方茲!”她說著丟出一顆奇特的圓形物体,霎時濃煙密布。
  “糟了!是方茲自制的爆炸裝置,快走!”仇烈知道那是方茲研究出來的強力炸藥,為了防止外人入侵而備用的,其威力足以將一整幢摩天大樓夷平。
  他帶著雀利儿往后一躍,使出所有靈力設下結界將他們圍住;雀利儿也以念動力加強結界,并瞬間將兩人移到天空,遠遠觀看著那顆炸彈爆炸的盛景。
  一團紅光伴著惊爆聲響徹天地,淨靈會的城堡隨著麗塔的自爆而剩下一洼低地,斷壁殘垣中除了煙塵漫漫,什么也沒有留下。
  雀利儿与仇烈相擁地看著象征方茲野心的淨靈會化為烏有,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气。
  太陽終于沉入了海平面,只剩下天際橙紅的云靄晚霞,在平靜的黑夜降臨前燒盡所有的光華。
  ***
  淨靈會的事件已經結束,所有的信徒都清醒過來,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大家對自己這段時間來的渾噩都沒有什么記憶,只有在看見自己存折余款時,才惊覺自己竟傻傻地當了好一陣子淨靈會的貢獻者。
  任務終了,雀利儿不僅達成了希望,還帶了新會員回到靈力俱部樂報到,她以為從此仇烈可以頂替冷觀,加入會員的行列。可是,事情并非她想的那樣順利……
  “這么說,都是你的天才腦袋及時想出密碼才讓這件事圓滿落幕了?”幻夜神行坐在總部里的沙發上,半瞇著眼,看著雀利儿手舞足蹈地描述整個過程,不禁插口阿諛一番。
  “我又不是這意思,只是正好方茲說了一些話讓我有了正确的推測。”雀利儿怎么會听不出幻夜神行的諷刺。
  “是是,非常厲害的推理能力。”
  “別因為一個比你小了近十歲的女孩智商比你高就不平衡,幻夜。”她瞄了他一眼,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
  “我是在稱贊你呀!”他慵懶地笑了。
  “哈!我倒听不出來。”她走到沙發上坐下,又站起來,看起來心緒不宁。
  她都已經在這里和幻夜神行与雷掣說了兩個小時了,仇烈怎么還不出來?他跟總管在談什么呢?
  幻夜神行對她的心不在焉早就看在眼里,她雖然聊得好象很愉快,事實上眼睛不知道看了計算机系統室几遍了。
  “別緊張,總管不會和仇烈打起來的。”他安慰道。
  “這還用你說?總管几時和人打架過?”她沒好气地回嘴。
  “那你在擔心什么?”雷掣剛和妻子安以樂通過電話,將行動電話放進口袋,才轉過身問道。
  “她在擔心仇烈拒絕加入俱樂部。”幻夜神行一語中的。
  “有你在這里,他怎么可能不加入。”雷掣揚了揚眉,雀利儿与仇烈的感情發展完全在他們的預測之內。
  “要我就不加入。”幻夜神行說道。
  “為什么?”雀利儿立刻扑到他面前問。
  “有哪個男人看得下自己喜歡的女人整天出生入死地冒險?”幻夜神行宛如咨詢專家。
  “是嗎?”她睜大眼睛。仇烈會在意這個?
  “是的。”
  “可是……他應該知道這是我的工作…..”她蹙眉瞪著天花板。
  “就因為如此,他一定會開個條件……”
  “什么條件?”
  她話剛問出口,總部的門就被轟地推開,仇烈如風般走進來,滿臉怒容地說:“如果不讓我跟著雀利儿一起出任務,我就不加入!”
  幻夜神行拋給她一個“意料之中”的表情,笑了。
  “仇烈,會員都得單獨行動的……”她有些赧然,向前勸著仇烈。
  “誰規定的?”他一句話問住她。
  “是……俱樂部的規定啊!”她抓著兩條綁成馬尾的頭發說。
  “規定還不都是人想出來的。”他冷哼。
  “仇烈……”
  “反正要我看著你為別人的‘希望’賣命我做不到,除非我跟著你。”他的倔脾气十足像只黑豹。
  “這么擔心雀利儿,干脆把她吃了,讓她永遠在你体內,你儂我儂。”幻夜神行調侃地說。
  “我并沒有請教你的高見。”仇烈不客气地頂撞他,一點也沒有對前輩應有的尊敬。
  “我只是好意,看你這樣,活像剛墜入情网的少年,一點也不符合你應有的年紀。”幻夜神行又開始逗他了。
  “那又怎樣?我愛上雀利儿,就只想保護她,這种心情沒有真正愛過的人是無法体會的。”仇烈回得更絕。
  “嘿,懂得反擊了。”幻夜神行也不生气,只是覺得有意思。
  “仇烈,你冷靜一點。”雀利儿抓住他的手,又羞又气地說。
  “在這里可不是大聲說話的人就能占上風,小子!”雷掣冷冷地警告。
  “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這也有錯?”仇烈俊臉一沉。
  “你沒錯,只是認不清你的立場。靈力俱樂部從不接受威脅,而缺的這個會員也不一定非你莫屬,我們并不在意只有三名會員,你要不要加入對我們一點影響也沒有。”幻夜神行斜靠著沙發,一手支著腮看他。
  “你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對不對?”仇烈雙手交抱在胸前,凌厲的眼神射向幻夜神行。
  “有嗎?”他抿嘴一笑,聳聳肩。
  “你以捉弄我為樂,陰險地坐在一旁看我被你逗得團團轉,還不時以言語挑釁,這些動作歸納起來只有這個結論最能吻合你的行為。”仇烈抬起下,和他杠上了。
  “這是你自己的偏見。”他還是一徑溫文地笑著。
  “不管是偏見還是直覺,反正我無所謂,因為我對你的印象也好不到哪里去。”仇烈冷哼。
  “那真是令人失望。”
  “你盡管隱藏自己的心情吧!像你這种連對待伙伴也載著面具的人,注定要孤獨一生。”仇烈雖然比幻夜神行和雷掣年輕,不過他的心思敏銳,一眼就能看出幻夜神行的嬉鬧全是表面工夫。
  幻夜神行的眼神一斂,他第一次被人激得動怒,仇烈還真有能耐。
  “好了!還沒成為伙伴就吵起來,以后怎么相處?”雷掣沒有忽略幻夜神行极為細小短促的變臉,微微一惊,立刻打圓場。
  “我不确定我們會有相處的机會。”幻夜神行的聲音沒有抑揚頓挫。
  “幻夜?”雀利儿听出他的不悅了,怎么了,說著說著,連好脾气的幻夜也生气了?
  “我倒确定我們不會成為朋友。”仇烈不馴地說。
  “仇烈!”雀利儿實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走了個冷默的冷觀,卻來了個自我意識強烈的仇烈,這下子靈力俱樂部還有平靜快樂的日子嗎?
  “如果你有這种想法,就不必再留在俱樂部了!”雷掣瞪著仇烈。
  “我是不想留,但我要跟著雀利儿。”仇烈說。
  “盡量黏著她吧!忠實的黑豹。”幻夜神行譏笑。
  “你……”仇烈的眼要噴火了。
  “夠了吧?你們!”看著他們三個人男人成三角對立,僵硬的气氛和火藥味都讓雀利儿情緒失控,她站到他們之間大喊,一張漂亮清美的臉孔好象剛從冰庫拿出來似的陰冷。
  “雀利儿……”仇烈向她走近,不懂她干嘛發火。
  “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就給我加入!因為我也算幫你除掉方茲,你買到了希望就得付尾款,而我要的尾款就是‘要你這個人’!我要你加入靈力俱樂部,成會會員,听到了嗎?”她看著仇烈,強硬地宣稱。
  “尾款?”是的,他這才想起靈力俱樂部的契約有這項約定。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她的表情認真得嚇人。
  “可是……”
  “你也得好好和大家相處,否則我就永遠不理你!”她一說完就消失了蹤影。
  “雀利儿!”仇烈焦急地追了出去。
  靈力俱樂部以后可有得鬧了。
  留在原地的幻夜神行和雷掣彼此看了一眼,又看著從門外踱進來的總管,三人微微一笑,很有默契地端起酒杯互敬。
  “祝那小子后半輩子不會太難過。”幻夜神行說。
  “祝會員到齊。”雷掣說。
  “祝靈力俱樂部生意興隆!”總管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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