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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搬出去?!"
  嵐詩知道若自己提議若搬离李家,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但她万万沒想到,反應最激烈的竟是二哥。她還滿心以為二哥只擔心自己涉世未深的小妹——妮妮,沒想到,他似乎也很緊張她這個大妹。
  "沒錯。"嵐詩強迫自己口气堅定的回答,"我決定下個星期搬出去一個人住。"
  "為什么?"李凡宇問,"在家住得好好的,三餐又有人伺候得好好的,你放著大小姐不做,搬出去做什么?"
  嵐詩聞言歎了口气,"二哥,我已經二十八歲了,過去五年,我在國外還不是一個人生活。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得是很好,但我又能從中得到什么?"
  李凡宇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生活就是過活日子,你又指望從你自己的生活中得到些什么?"
  "我……"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妮妮要出嫁了,"她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嵐妮,"你和大哥總有一天會結婚,而我可能一輩子都不嫁,我已經有這個覺梧了,所以我想,我還是早點搬出去得好。"
  "你不嫁又沒人逼你嫁,誰敢嫌你?"這個理由他根本就不能認同,你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妮妮是要嫁人,但我和大哥并沒有打算現在娶老婆,你似乎沒必要現在就給自己找退路。"
  嵐詩聞言,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二哥的話有他的道理,但是……‥她的思緒飄到了余圣遠的身上。
  "無話可說,對不對?"李凡宇胜利的看了嵐詩一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和大哥答應過爸媽會好好照顧你和妮妮,我可不愿爸媽下次回台灣時,認為我們沒有好好照顧你。"
  "二哥……"
  "你不用再說了,"李凡宇抬起手,打斷嵐詩的話,"我已經說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宇,你管太多了。"始終在一旁不發一語的李凡毅終于開口,不過他的打破沉默卻令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大感吃惊。
  "你是什么意思?"李凡字問。
  李凡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掃向一旁的嵐詩。
  他總有股說不出的內斂气質,嵐詩一接触到他審視的目光,立刻將心虛的目光移開。
  "我一向拙于言辭,"李凡毅平靜的開口,"但你們是我的弟妹,我一向關心你們。"
  "你到底想說什么?"李凡宇不耐的開口,"不要拐彎抹角,起承轉合,直接說出你的意見,行嗎?"
  "你總是沖動,"李凡毅側著頭看李凡宇,"我還一直以為總有一天你會改變,但時至今日,你還是這樣,只長年紀、不長沉穩。
  大學時代你跟小津的事忘了嗎?還是你根本不在乎?"
  李凡宇聞言臉一陣青、一陣白。
  "誰是小津?"嵐妮好奇的問。
  "小孩子插什么話?"李凡宇不悅的看了嵐妮一眼,"現在我們是在講詩詩的事,不是我的過去。"
  李凡毅只是看著他歎了口气。
  "若你真的想跟我談過去,我有得是時間奉陪,"李凡宇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先談詩詩的事,OK?"
  "我并非存心……"
  "我并不介意你提這件事,"李凡宇看著自己的大哥,"我只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
  "我要說的其實很簡單,"李凡毅言簡意賅的表示,"詩詩已經二十好几,她有權去選擇自己的生活,我們做兄長的,沒必要也沒權去限制她,我這么說,你了解嗎?"
  "你在說什么?"李凡宇一臉的不相信,"她是你妹妹,你難道不擔心她在外頭出了任何意外嗎?"
  "我擔心,但那又如何?"李凡毅反問,"她有權選擇她的人生,就像我們每個人一樣。"
  "大哥!"李凡宇一臉的深受打擊,"妮妮結婚,也是你贊成,現在,你竟然又跟我……"
  我不是在跟你唱反調,"李凡毅澄清自己的立場,"我是要你相信詩詩。"他飽含深意的看了嵐詩一眼,"她自己知道她在做什么,這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大哥。"嵐詩遲疑的看著李凡毅,她隱約有所覺,大哥應該已經猜到,她的离家為的是什么。思及此,她不由得感到羞愧。
  "哇!"嵐妮在一旁贊歎,"大哥說話就是那么酷。"
  "你安靜點。"尹怀恩拉著嵐妮,他不用大腦想也知道,現在李凡毅跟李凡宇兩兄弟之間正有著強烈的危險電波,他可不要妮妮去瞠渾水。
  "我有時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李凡宇大為震怒,"她是你妹妹,你卻拿她當陌生人看待!"
  "你要吵,我私底下再跟你吵。"李凡毅當然知道弟弟的火爆脾气又起來了,所以他刻意用起緩兵之計。
  "詩詩,"李凡毅用著信任的眼神看嵐詩,"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永遠是我的妹妹,不管發生什么事,你二哥和我會永遠在這里。"
  李凡毅的不追問,几乎使嵐詩的眼淚奪眶而出,今天,她算是見識到大哥善解人意的一面。
  "你想搬,你就搬吧!"李凡毅繼續說道,"我只要你記住我所說過的話,縱使你失去了一切東西,你還是有我們。"
  "謝謝。"嵐詩喃喃道。
  捏了捏她的肩膀,李凡毅用眼神示意李凡宇跟著他离去。
  "這件事還沒完,他答應不代表我答應。"像是承諾似的,李凡宇丟下這句話就跟著大哥上樓去了。
  嵐詩根本就不把李凡宇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在李家,李凡宇總是那個被李凡毅說服的一方。
  "我……"
  "讓我先說!"一進李凡毅房中的小起居室,李凡宇立刻打斷他的話,先發制人。
  李凡毅聳了聳肩,走到一旁的小酒吧,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從一開始就反對妮妮和尹怀恩結婚。"
  李凡毅點點頭,表示沒錯。
  "但是,你卻贊成他們結婚。"
  倒了兩杯酒,李凡毅依然點頭。
  "眾所皆知,尹怀恩是個多情种……"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怕他講得太過分,李凡毅打斷他的話提醒他這一點。
  "這……"李凡宇一楞,最后不悅的說道:"我以前跟他很好沒錯,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就因為他要娶你的妹妹,所以你們的友情就完了。"李凡毅將手上其中一杯酒交到他的手中,"体有沒有想過,你的反應太离譜了一點?"
  李凡宇听出了大哥語气中的嘲笑,"你難道忘了嗎?"他惱羞成怒的說道,"爸爸說過,戲子無情,尹怀恩在演藝圈工作,他……"
  李凡毅歎了口气,宇在气頭上還當真是口不擇言,"你好像也是個歌星。"他并非存心潑李凡宇冷水,只是陳述事實。
  "我……"這一個搶白又讓李凡宇一時啞口,"我不同,"他自命不凡的說道,"我是有情、有愛的。"
  "那我想,尹怀恩也會不同吧!"李凡毅淡淡的下了這么一個結論。
  "大哥……"
  "宇,我知道我的做法有時你不認同,但是我剛才已經說了很多次,"李凡毅歎道,"妮妮有權去選擇要去嫁給什么人,我們沒有權利插手,你了解了嗎?"
  "我當然了解,"李凡宇說道,"但我們明明知道她跳的是一個火坑,我們為什么不阻止她呢y李凡毅搖了下頭,"其實怀恩和妮妮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根本就不用操心他們。老實講,是你自己心中不平衡,所以才不能接受怀恩和妮妮結婚這件事,對不對?"
  李凡宇聞言,臉一下乍紅,"我才沒有那么小心眼。"他咕膿的說道。
  李凡毅只是朗聲一笑,他沒有反駁,但彼此心知肚明,他說中了弟弟的心聲。
  奇怪,為什么我要跟你爭妮妮的事?"李凡宇想想不對,反正妮妮和尹怀恩本來就要結婚,就算他反對,也已經無濟于事,而他竟為此事跟大哥爭得面紅耳赤。
  "是你先提的。"李凡毅一臉帶笑的睨著他。
  "好,我們現在訂正錯誤,"李凡宇火大的說,"我們說詩詩的問題,她要搬出去。"
  "我知道。"李凡毅淡淡的說,"那又怎么樣?"
  "那又怎么樣?"李凡宇諷刺的重复了一次,"她是個單身女子。"
  "我知道。"他依然一臉不在乎。
  "你知道,你就該知道那有多危險,"李凡宇說道,"台灣的治安那么坏,而你讓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去住外頭,你是不是瘋了?"
  "我只是尊重她的決定,"李凡毅歎道,"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們沒權限制她。"
  "我們是她哥哥,"李凡宇惊訝的表示,"難道我們連這一點都不能夠限制她嗎?"
  "你要我怎么跟你說,你才能明白。"李凡毅靠著椅背,他第一說發現弟弟竟然是那么的大男人,"她已經二十几歲,而且還很尊重我們,她在搬出去之前知會我們,這已經很不錯了。"
  "大哥……"
  "你還記得嗎?"李凡毅提醒,"當年,你不顧爸的反對要進演藝圈出唱片,爸气得差點跟你斷絕父子關系。他一個商業鉅子的儿子,竟然要去當歌星,他真的很气憤,但最后他還是讓你走你想走的路,他當年是怎么跟你說的,你難道忘了嗎?"
  李凡宇愣了一下,"這种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論。"他依然堅持己見。
  李凡毅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么,"詩詩夠大了,她只小我們四歲,假如她堅持要搬出去,而我們卻限制她,只會讓她跟我們吵。
  你确定你要這种情況發生嗎?"
  "我只是關心她。"
  "我知道,我們都關心她,"李凡毅點點頭,"但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她應該去追求一個熱鬧、精彩的生活,而不是看她每天縮在家里或待在學校做報告。"
  李凡宇聞言,沉默了一會儿,"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依然不贊成讓詩詩搬出去。"
  "為什么?"李凡毅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不快樂。"李凡宇皺起了眉頭,"我知道我一向反應遲鈍,但我覺得她不快樂。"
  李凡毅輕嚷了口手中的酒,久久才道:"其實快樂与不快樂往往只有一線之隔。"他的話頗具禪意。
  李凡宇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你可不可以講白話一點?"
  "我情愿看她不快樂,也不要看她像個行尸走肉般,一點情緒都沒有。李凡毅雖然對兩個妹妹采取放任,不管束的態度,但事實上,他依然用他的方式去關心她們,"從她突然在美國說不念大學,要到世界走走,然后到了澳洲、英國,在這些地方待了五年的時間,等她回到台灣時,她已經變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她哪變了?"
  "她不再是我們那個任性,天真的妹妹了,她變得沉靜,而她在美國的時候,几乎天天去參加Party,可她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我甚至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從五年前開始,她沒有一天快樂過,就算開心,她也是在我們面前裝出來的,你知道嗎?"
  "不會吧!"李凡宇不愿承認他竟然對自己妹妹的巨大轉變毫無所覺,他充其量只是認為人總是要長大,而嵐詩只是因為歲月流逝而有所轉變罷了。
  "她從离開美國到台灣,已經看了五年的心理醫生。"
  李凡宇听到大哥的話,震惊得雙眼大睜。
  "我沒有必要騙你,"李凡毅口气平靜的陳述,"我手上還有她這几年的病歷表,只不過,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連詩詩都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李凡宇聞言,立刻對李凡毅伸出手。
  李凡毅搖了搖頭,"看到病歷,對你沒有好處。"他口气堅定的拒絕,"所以你還是不要看得好。"
  "她是我妹妹,"李凡宇深感不平,"你可以看,為什么我不能看?"我也是她的哥哥!"
  李凡毅歎了口气,他不知道,若讓宇知道詩詩的轉變全是因為余圣遠,而偏偏宇卻是將余圣遠重新帶回到詩詩生命中的男人,宇會有何劇烈的反應?宇行事一向沖動,所以他決定隱瞞。
  "我有我的理由。"不愿多說,李凡毅回到正題說道,"最近詩詩心情不好,所以她開口要搬出去,我贊成。或許你今天贊成她搬出去,是她追求她幸福的第一步也說不定。"
  "大哥……"我真的有我的理由。"李凡毅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雙手交握,"你覺得Linda怎么樣?"
  李凡宇眨了眨眼,有點不能承受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挺好的,"他思索了會儿才回答,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現在談論的事与Linda何干,"長得漂亮,且不失中國傳統,余圣遠眼光不錯。"
  "他的眼光當然不錯。"李凡毅意有所指的喃喃自語。
  "為什么突然提到LindA?"李凡宇好奇的問。
  "我想,她應該有資格做我的弟媳婦。"
  "什么?李凡宇怀疑自己听錯,"弟媳婦?你的意思是要跟余圣遠做兄弟嗎?"
  李凡毅一雙有神的眼看著他,緩緩的搖搖頭。
  "不會吧!"李凡宇覺得荒謬,"你要我去追她,有沒有搞錯?!
  她算是我上司的老婆。"
  "他們還沒結婚。"一下子,李凡毅便推翻了他的話。
  李凡宇皴起了眉頭,"縱使他們沒有結婚又怎么樣?他們已經訂婚了,就算這點撇開不談,Linda她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我喜歡的是嬌小的女人,而她是個模特儿,人高馬大的,我不可能娶她。你是不是吃錯藥?你竟然會提議……"他不知道要怎么說。
  "你不喜歡她?"李凡毅的表情陷入沉思,"那你認為她當你大嫂又如何?"
  李凡宇惊訝的抬頭望著他,"你該不會是在說,如果我不去追Linda,你要出馬吧?!"
  "有何不可。"李凡毅的口气輕快,"他們還沒結婚,我不算是破坏別人的家庭,只要是她一天沒結婚,她就是單身,我就有權追求她,而她也可以在我跟余圣遠之間作選擇。"
  "有沒有搞錯?!"李凡宇難以相信,"你瘋了!小妹年紀輕輕的就想結婚,而詩詩在家住得好好的卻要搬出去,現在,你一下希望Linda做你的弟媳婦,我說不要,而你就要將她變成你老婆,一點都不在乎她已經有未婚夫,而這個未婚夫還是我上司,你真的是……"
  "這世界就是這么奇怪。"李凡毅用著四兩撥千金的口气表示,"有些事是很難找到理由的。"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嵐詩的臉孔,他這個做大哥的,只希望能盡力的去幫助她。
  李凡宇困惑的搔著自己的頭,現在他亂得理不清頭緒。
  "去跟詩詩說,你贊成她搬出去。"李凡毅看著他道。
  "這……"
  "就當我拜托你好嗎?'李凡毅打斷他的話。
  大哥奇怪的態度弄得李凡宇一團亂,所以此刻他只有無奈的一個聳肩,似乎也只有照做的份了。
         ※        ※         ※
  她還是來了!她還是陷了下去,与其說自己是為了贖罪,倒不如說是因為愛他。嵐詩環顧四周,心情沉重的歎了口气。
  這是一棟很好的房子,一開窗便能看到翡翠灣,風景宜人,更重要的是,這里的警衛保全完備。一個很适合居住,也很适合金屋藏嬌的地方,一想起這個詞,她忍不住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她整個人懶散的蜷曲在沙發上,抱起一旁的玩具沙皮狗把玩。
  "怎么整個人懶洋洋的?"
  "感覺自己像個廢物,怎么可能不懶洋洋的?"嵐詩抬起頭,看著雙手叉腰站在她面前的余圣遠。
  "你并不是廢物,"余圣遠坐到她的身旁,"你好好的服侍我,這是你的工作之一。"
  嵐詩轉頭看他,怀疑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我不是你的佣人。"
  "你當然不是,你只是我的玩伴之一。"
  他的話令嵐詩思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余圣遠挑釁的看著她,"怎么?生气?這不應該是你該有的情緒。"
  她緊握著雙手,不想在他的面前情緒失控。
  "你現在要我做什么?"她強迫自己開口。
  "陪我。"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讓我抱一下。"
  嵐詩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去,她知道余圣遠想屈辱她,她不想讓他得逞,于是露出一個嬌笑,"除了抱我之外,還有呢?"她挑逗的看著他,"不要喝點小酒?"她的手滑過他的身体,"還是她的轉變明顯讓余圣遠的身体一僵,他万万沒有想到她竟有反扑的一天。
  嵐詩意識到了他的轉變,心中升起一絲快感,她雖注定要栽在他的手上,但這不代表在這場戰爭里,她一定會每戰皆輸。
  她鼓起勇气用她的舌舔著他的耳朵,雙手也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游移。
  她的吻就如同一記興奮劑似的注入余圣遠的心頭,他并不在乎她的主動代表的是向他宣戰,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她怎么反擊,在這場游戲中,他還是贏家。
  他抱緊她,唇复上她的,強迫她分開雙層。
  "仇視就如同消失一般,統統被迫忘,天地間剩下的只有彼此。
  嵐詩任由他侵犯她的感官,只有在這個時候,那些什么自尊,仇視就如同消失一般,統統被迫忘,天地間剩下的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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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婷嫣掃校,浪漫一生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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