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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慕容少凌聰明,唐行文可也不是個笨蛋。
  既然不能夠由他們開口,就設法讓云飛絮自己發現這件事,要是她同意,那么三少就算生气,也气不下去吧。
  不過事實證明,人算不如天算,什么樣的陰謀詭計都來不及用上,事情很就發生了。
  “少遠,你要到藥舖對不對?”云飛絮笑吟吟的問。自從那日后,少遠每天一早都會上藥舖為她配藥,然后親自煎熬,為的是讓藥石的效力可以發揮到极致!早日調養好她的身子。
  “嗯。”看見她這么早起,他有些訝异。
  “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一直待在屋子里是很悶的。
  慕容少遠想了一會儿。“好吧。”
  云飛絮挽往他的手臂,然后高高興興的出門。
  遠方的天空有些灰灰暗暗的,但在她心里卻只有晴朗的陽光。因著身邊陪伴的人,她笑得像個小娃娃似的。
  慕容少遠沒有在外多逗留的心思,也不愛在人群之中久待,所以他一路直往藥舖走去;幸好她的手是拉著他的,否則在一大早喧嚷的市街中,怕不早被人群給擠丟了。
  到了藥舖,慕容少遠和藥舖伙計說著需要的藥材与分量,仔細的每日依她身子的狀況而調節,用心程度明顯可見。
  即使是這樣一路不說話,她也覺得高興,一方面是太久沒出房門,一方面也是因為有他作陪。
  這种感覺,該就是一生一世的幸福吧。
  才想著,慕容少遠便走近她身邊。
  “要等一會儿,你若是無聊,可以到附近的舖子走走,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東西,我在這里等你。”說著,他交給她一袋銀兩。
  “好。”云飛絮笑了笑,拿著銀兩便走出藥舖。
  嗯,該買什么好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瀏覽著兩旁的店家,分散的心思沒有注意到其他。
  一陣侵略的气息由后傳來,依著習武者的警覺性,她及時閃開。
  “又是你!”在看清來人后,她低呼了聲。
  “倩蓉,我找了你好久,終放讓我找到你了。是誰把你帶走的?“發現她失蹤,冉魁生急怒得快發瘋;而后便是不斷的尋找。
  “我不是倩蓉,我叫云飛絮;沒有誰帶走我,會強行擄我的只有你。冉魁生,不要再纏著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气了。”
  她与三少好不容易獲得現在的平靜,她不要被他破坏。
  “你說謊!”他狂吼一聲。“倩蓉,你怎么能將我們的過去全部否定?你怎么能忘記我們發過誓要一輩子相守?”
  見他逼近,她急忙喝止道:“站住,不要再靠近我,三少就在附近,只要我一喊,他就會來。”
  “慕容少遠,哼!”
  冉魁生眼神一凜,飛身扑向她,云飛絮惊叫一聲,連忙避開,對過數招之后,閃避不及的中了冉魁生一掌。
  “倩蓉!”一見她中掌,冉魁生緊張的喚道,連忙向前想查看她的傷勢,云飛絮趁這個空隙再揮出一招,然后立刻回身往藥舖跑去。
  冉魁生立刻追赶,在人群的阻擋之下,兩人的速度都慢了下來,但云飛絮顯然更慢一步,眼看著就要被追上,她只好放聲大喊。
  “少遠!”
  分毫不差的,就像喊了什么指令般,在冉魁生的手触及她的那一剎那,一只飛來的藥包打偏了他的手。
  云飛絮气喘吁吁的偎入來人怀里。
  冉魁生一見來人,掌气立刻化為催命毒招,慕容少遠反手一推,將云飛絮送至安全的位置,自己則問也沒問的迎向來招。大街上突然有人打了起來,識相的商販早紛紛問到一旁去,只是看著心愛的擔子被打翻,哀號心痛的聲音可比正博命相拼的兩人還大。
  這方傳出打斗,慕容少凌与唐行文接到消息匆匆赶了過來,在看清楚來人之后,慕容少凌立刻出手接下了兄長的位置。
  “三哥,你先帶飛絮回去,這里交給我。”
  慕容少凌以綿密的攻勢阻止冉魁生的追擊,慕容少遠退了下來,在瞥見云飛絮臉色蒼白的扶牆而立時,他打消了在此刻懲治冉魁生的念頭,
  回身抱起云飛絮,离開了混亂的街道。
  回到暫時居住的客棧,云飛絮讓慕容少遠帶入房間,安置在床榻上。他還未查看她的傷勢,她已先開口道:“我沒事。”
  冉魁生意在帶走她,所以出手不重,只是要她別反抗罷了。她的不适只是因為一時气血翻騰。
  不過慕容少遠仍是親自查看過后才放心。
  “為什么不叫我,反而自己与他動手?”
  當時兩人距离并不遠,只要她一喊!他立刻會赶到,那么她便不會受傷。
  云飛絮垂下眼,低語著:“我希望自己不是真的那么沒用!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而事實證明,軟筋香真的化去她習武多年的成就。
  “有人……會保護你的。”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伸手抹去她眼底的脆弱,但該死的,他不能。
  “沒有一個人可以。水遠保護著另一個人。”她知道不該有依賴任何人的念頭,但她卻偏偏有。
  “我會殺了冉魁生,讓他再也沒有机會糾纏你。”
  “不要。”她抬起眼,瞧清了他眼底确實的殺意,不禁拉住他的手。“我不要你為我殺人。”
  慕容少遠看了她許久,眼神里有太多他一直掩藏著不愿表露出來的真實情緒,但最后,他只是抽回手。
  “等冉魁生的事結束,你……就回楚云堡吧。”
  “什么?”她不能置信的瞪大眼。“為什么?”
  慕容少遠起身走開,背對著她。“當初留你,只是為了試藥,如今不需要了,再留你也沒有什么意義。”
  云飛絮頓覺一陣頭昏目眩,教她几乎發不出聲。“你真的……要我走?”
  “對。”
  她深吸口气,起身下床,走到他面前,盈然的眸光正對著他。
  “在你心中,我真的沒有一點其他意義嗎?”
  她不信,她要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感受。
  慕容少遠掩去心思,眸中不帶任何情緒。“我救過你,而你陪了我這些日子,也夠了。”
  “看著我!”她扳回他欲別開的臉,咬了咬唇后再問:“你真的要我走,就此与你……成陌路?”
  “對!”
  她臉色刷地一白,退了兩步,直到靠上了背后的水柜,才站穩了身子;衣柏下的雙拳緊緊握著,她渾身一陣一陣的顫抖,眼中的酸楚止不住……不!她不流淚,至少在這個時候,她絕不流淚。
  “我懂了。”她啞著聲音,低垂螓首掩去表情,一顆心仿佛在瞬間落人了無盡的冰淵。
  “云……”
  他不能自止的朝她走了一步,然而她卻同時朝旁邊退了一步。
  “請你离開好嗎?我想休息了。”她咬住唇別開臉。
  慕容少遠看了她好半晌,強自忍住那股想撫去她悲傷的渴望。
  “我晚點再來看你。”深望了她一眼,他還是選擇在此刻离開,帶上門。
  少遠……
  她軟了雙腿,就這么跌坐到地上,把臉埋人曲起的雙膝,淚一顆,兩顆的掉了下來……
  眼見云飛絮被帶走,冉魁生才想追去,又被另一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冉魁生,交出魂相隨。”唐行文喝道。
  冉魁生低哼一聲。“唐行文,要魂相隨沒有,要命,就在這里隨時等你來取。”
  慕容少凌輕笑了出來。“你認為,你可以打得過我們兩個連手?”拜托,憑他那副身手,光他一個人就可搞定了。
  冉魁生警覺的退了一步,袖子一揮便洒出漫天毒粉,唐行文与慕容少凌及時閃開。
  無辜被殃及的路人。商販哀聲連連,然而冉魁生早已不見蹤影。
  “可惡!”又被他逃了。
  唐行文一臉憤怒,慕容少凌卻一副無關緊要的悠哉表情。
  “行文兄,別擔心,他一定還會再出現的;倒是附近這些小販,行人何辜,我看行文兄就做個順手人情,幫他們把毒解一解吧。”
  丟下一堆爛攤子給唐行文,莫容少凌隨即准備打道回府。就見唐行文愣在當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就這樣把一切丟給我?”
  “唉唉,行文兄,話可不是這么說。這‘毒’是你們唐門的專攻,這里又是在唐門的地頭上,你這位唐門少主是責無旁貸的必須幫他們解決困難呀!”
  而他慕容少凌不過是一個外行人兼客人,還是別喧賓奪主了吧!
  “行文兄,這里交給你,小弟這就回去聯絡你的手下們來幫忙,順便繼續打探冉魁生的消息。你忙吧,小弟不在這儿礙事了。”他甚至不掩飾自己的偷笑聲。
  在唐行文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低咒下,慕容少凌悠哉的离開了。
  “三哥,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一回客棧,就看見三哥站在庭園之中,身体靜止不動、眼神深幽著海,渾身又飄著那股冷沉气息。
  慕容少凌隱約覺得不對勁。
  “三哥,飛絮呢?她要不要緊?”
  “她沒事。”慕容少遠終放看向弟弟。“少凌,我要親自去找冉魁生,云就暫時交給你照顧。”
  “什么。”慕容少凌錯愕不已。
  把飛絮交給他?
  三哥要親自去逮冉魁生?
  這是怎么回事?他回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記住,絕不能讓云有一點損傷;如果她要回楚云堡,你就親自護送她回去。”
  “等等,三哥。”慕容少凌想問清楚,不過慕容少遠沒給他机會。
  “就這樣,記住,絕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她。我走了。”
  不等他回答,慕容少遠身形似風的离開,留下慕容少凌一個人站在蕭瑟的風中。
  怎么回事啊?

  “哈哈……”
  一陣大笑聲出自唐行文的嘴里。他好不容易搞定那些可怜的、無辜的、中毒的路人們,才想回來找慕容少凌好好的算一下帳,誰知道卻听到一件讓他忍不住棒腹大笑的事。
  哈,遭天譴了吧!
  誰教慕容少凌要沒良心的讓他忙了好半天,這下風水輪流轉,轉到自己身上了吧。
  “還笑!”慕容少凌悶悶的說。“要是真的讓三哥找到冉魁生,那我可以保證冉魁生絕對沒有活路,為了飛絮的安全,三哥一走會殺了他。”
  唐行文霎時止住了笑。“怎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記得三少和云飛絮這几日相處愉快,怎么這會儿三少會棄云飛絮而去?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在這里乾瞪眼,什么事都不做嗎?”慕容少凌橫他一眼。
  他也去問過飛絮,但是飛絮只丟出來一句“她要休息”就關上門,來個相應不理;而三哥呢,走的速度快得連他都追不上,加上他也不放心飛絮一個人待在客棧,万一冉魁生找來、飛絮有了什么差錯,他就准備提頭去見三哥吧。
  “我追去看看好了。”唐行文說道。
  “也好,不過若三哥和冉魁生動起手,你最好別介入。”三哥要是真的想殺什么人,對方絕對沒有活路;想插手阻止的人只會跟著遭殃而已。
  “什么意思?”
  慕容少凌歎道:“因為我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呀。”
  那個冉魁生實在太會藏了,万縣里布滿了慕容家的眼線,結果仍是沒有他的下落。
  三哥不知道往哪里追了,而那個看起來不太可靠的唐行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追上人……唉!頭痛。
  慕容少凌決定不想了,端著餐盤,他走近云飛絮的房間。
  “飛絮,我是少凌,你開開門好嗎?”
  自從昨天三哥走后,飛絮一直沒出過房門,也沒用過一頓膳食,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等了好一會儿,但房里并沒有回答的聲音。
  “飛絮?”
  房里依然沒有應聲。
  慕容少凌放下托盤,雙掌用力一拍,緊鎖的門扉猛然彈開。
  房內所有物品俱在,獨獨少了云飛絮的身影;慕容少凌心中一凜,迅速進入內室檢查了一遍。
  空空如也。
  羅帳隨著徐風飄動,寂然的主气中只傳達出一种訊息一一一
  飛絮不見了!
  慕容少凌一刻也不敢緩的奪門而出。
  既然已無留下的必要,聰明的人就該趁早离開。
  赶了一夜的路,不只云飛絮有些累,連一路奔波的馬儿都顯得后繼無力。見大色大亮,她也人了城鎮,云飛絮決定先找間客棧休息。
  “客倌,請進請進。”
  “小二哥,可有地方讓馬休息?”
  “有,小的待會儿幫您將馬牽到后院,客倌您先請進。”
  “多謝。”
  用了早膳,她向小二要了一間房休息,在午膳時間過后,買了些乾糧,便又立刻上馬繼續赶路。
  馬不停蹄的奔馳兩個時辰,天色漸漸昏暗,然而她卻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到達下一個城鎮;直到入了夜,天空完全被黑暗所籠罩,她仍在郊野間行進著。
  由快而慢,她漸緩下馬儿的腳步,尋到一處干淨的野地,躍下馬,將馬儿綁在一棵方便它食草的樹上,她輕拍撫几下馬儿后,才取出乾糧,到一旁拾撿枯枝生火。
  夜漸深,馬儿屈膝休息了;而她背靠著樹,明明覺得疲倦,卻了無睡意。
  突地,一股熟悉的气流脈動再度竄人她四肢百骸中,她反應敏捷的立刻离開了原先的位置。
  “誰?”
  手握著佩劍,她警覺的望向空無一人的四周。
  知道一定有人就在這附近。
  “倩蓉,嚇到你了嗎?”
  冉魁生憔淬的面容在粗大的樹干后出現,沒有以往蓄意掠奪的意气風發,只有滿眼滿身的倦累。
  “倩蓉,你讓我找得好苦。”
  若不是在客棧里再見到她,他真的不知道該到哪儿尋她;數度失去她的回憶讓他為情所苦的心益加憔淬。
  “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冉魁生,如果你的神智夠清楚,就應該看得很清楚,我根本不認識你。”她冷著臉道。
  冉魁生仔仔細細的瞧著她,雙眼連眨一下都覺不舍,他露出一抹笑容。
  “就算你不是倩蓉,那么一定也是倩蓉在冥冥之中將你引來,讓我們相遇。”
  他的固執与痴狂會令人發瘋,云飛絮按捺不住的吼了出來:“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你所愛的女子,出了四川,我就不想再見到你們這些人,你走!”
  她的怒气嚇到他了。
  “倩蓉……”
  他舉足才向前一步,云飛絮立刻拔出劍。
  “离我遠一點,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她憤怒得几乎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呵,真可笑,她竟連最自傲的冷靜也失去了嗎?
  冉魁生果然停住不動,卻仍是滿臉柔情的朝她道:“回到我身邊,我絕不會讓你傷心,更會傾盡所有能力保護你,不讓任何事傷害你、惹你傷心。”
  “不需要。”她冷冷回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讓我傷心,就离我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你。”
  冉魁生搖搖頭。
  “我不能夠再失去你。一次就夠了,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的過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才又遇見你。如果現在讓你走,那我還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你們都一樣自私。”想起那個令她心痛的男人,她忿忿不平的拭去淚水。
  “你們只想到讓自己好過,但你們可曾在意過我的想法?要了,就出手掠奪,用盡各种強硬的手段;我是個人,不是沒有主見的物品,我再也不要當你們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都一樣!一個當她是寵物,高興的時候哄哄玩玩,不高興的時候一句話就赶她走;另一個呢,是見了她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就是要搶到她再說。
  夠了,她受夠了。
  “倩蓉,你怎么能這么說,難道我的愛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冉魁生痛苦地道。她怎么能如此輕視他的一片深情?
  “愛?”她冷嘲道:“那种感情加諸在不愿領受的人身上,就是一种枷鎖、一种打扰。”
  “我對你的心意,三生一世都不會變。”
  “与我無關。”
  “我知道,一定是慕容少遠對你說了什么,讓你也痛恨我了對不對?”
  “不必扯到別人,我本來就不是与你有過一段憎的唐倩蓉,你對我而言只是個糾纏不休的陌生人。”
  她毫不留情的言詞令冉魁生表憎一僵。“為什么?我說了那么多,為什么你還是不愿跟我走?為了你,我連唐門都得罪了,難過還不足以表示我的真心嗎?”
  “真心?那只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在我來說沒有絲毫价值可言。”
  “你!”冉魁生的臉上不再含笑。
  她為什么”再踐踏的真心、置他的赤誠于腳下?
  云飛絮一臉冷笑。“生气了?很正常。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起女人的拒絕,而女人的拒絕總是被男人看成不識好歹。”
  多可笑的差距!
  “跟你走?”她冷哼道。“作夢!”
  冉魁生搖首一歎。“你就是這么倔強。”
  迅雷不及掩耳的,冉魁生掠至她身后,點住她軟穴的同時也奪下了她手上的劍。
  “你……”云飛絮想出手!卻身不由己的癱軟了身子,落在他及時伸出的下臂上。
  “飛絮!”他輕喚,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叫她的名。“我不會負你的,而你將是伴我一生的妻。”
  冉魁生大笑的聲音充斥林問,抱起佳人,在她又气又怒的瞪視中,大步邁開……
  山野間,四處不見人煙;好不容易尋到一處看來荒廢已久的屋舍,冉魁生略一遲疑,便決定進入。
  腳一落地,云飛絮便奮力往外奔,然而她的“奮力”在冉魁生眼中只不過是緩慢的動作,他輕易的制住她,并且點了她的穴道,扶著不能移動的她在椅子上坐下。
  “飛絮,別想逃,你應該知道憑你現在的能力要离開我是絕對不可能的,乖乖坐在這儿,等我把這些髒污清去,生起火,我們就有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冉魁生笑著說完,見她毫無反抗能力的模樣讓他非常高興,他面容隱含著一股神秘的喜悅,轉身去清理房間。
  云飛絮感覺到危險,她的直覺一叫向靈敏,看著冉魁生方才被她怒罵冷嘲過后,卻一點都不動怒,她的心惴湍不安。
  “好了。”清去灰塵,生起火,冉魁生折回到她身邊。“我們可以休息了。”
  抱起她,他往里頭的房間走去,將她放平在床榻上。
  “這屋舍大概是獵人樵人用來臨時過夜的,雖然簡陋,不過該有的被褥倒還有,你將就著點吧。”
  云飛絮抿緊雙唇,不想理會他。
  他坐在床畔俯看著她,低喃道:“你真的好美。”
  撫過她的臉,他的手輕拂過她身上,解開了定身的穴道;云飛絮一察覺便要躍起,然而冉魁生卻更快的壓住她雙臂,讓她動彈不得。
  他輕笑道:“你還真是讓我一刻都不能放松;但過了今夜之后,你還會想离開我嗎?”
  冉魁生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他突地一把扯去她的腰帶,她的外衣隨即松開,同時也惹來她一聲尖叫;冉魁生沒有給她惊异的時間,抓住她雙手固定在她頭頂上方,他俯下身,目標是她殷紅的小嘴。
  “不要!”她及時偏開頭。
  冉魁生薄怒的一手轉回她的頭。“解開你的穴道是要你配合,不是要你反抗。”
  “你休想!”她咬牙道,怒瞪著他,身体不斷使勁掙扎。
  冉魁生壓住她的身体,讓她的掙扎全成了白費力气,然后因看她的掙扎,他邪惡的升起一股快意。
  “你知道嗎?你的掙扎只會讓我更加興奮。”
  他的聲音才響起,然后便是一聲絲帛撕裂的聲音——他甚至沒耐心為她寬衣,干脆一把粉色的抹胸露了出來,而她白皙無瑕的肌膚是如此誘人,引動覬覦者更強烈的欲望。
  “你好美……好美……”
  在一陣低喃中,冉魁生神魂顛倒的低下頭,异色的撫触含著需索入侵她的身子,而一串令人作嘔的吻襲上她的嫩頰、肩頸,最后欺吻住她的唇,她又羞又憤的用力一咬!
  “啊!”冉魁生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你這個野女人……”
  焚身的欲火加上天生潛藏的野性此刻全不保留的爆發了出來,冉魁生壓住她身子,甚至扯開了她褻褲的帶子。
  云飛絮惊恐無比的瞪大限,然后一聲惊叫響遍整個林野。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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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尋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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