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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用過豪華美味的日式午餐后,孫霆堰帶著曉星來到一家气勢不凡的咖啡廳,美輪美奐的歐式風格裝潢,顯現出与眾不同的气派与奢華。偌大的VIP室中有著整片的大玻璃,從室內可以一覽無遺穿過台北市的淡水河及觀音山,相當美麗。
  “曉星,你想喝些什么?”兩人坐定不久,侍應生相當恭敬地前來點餐。一旁的孫霆堰連Menu也沒瞧,就開口詢問身邊的她。
  只見她好奇的打量四周環境,顯得有些不安。
  “唔……都可以啊。”她回過神來,微笑道。
  “既然如此,來兩杯愛爾蘭咖啡好了。”他很熟練地向侍應生點餐。
  待侍應生离開后,曉星這才緩緩開口。
  “孫大哥,你也喜歡喝咖啡啊?”她好奇地問。
  “通常我都喝杯小酒,不過現在和你在一起,我還是少碰酒為妙。我不知道曉星你喜歡喝咖啡呢!”他的聲音相當溫柔。
  “不是我喜歡喝咖啡,是老板啦,他每天都要喝上一杯咖啡才能開始工作,不然就沒有精神。”
  “曉星,你認為官介珩這個人怎么樣?”他故意試探她。
  “老板人很好啊,雖然脾气暴躁些,不過很照顧我就是了。”她盡量說服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不愉快,以及今日他的無故缺席。可是一提到官介珩,她依然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難過,眼眶開始濕潤。
  “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見她整個午餐強顏歡笑,以及現在的黯然神情,善于察言觀色的孫霆堰心底大概有譜。
  曉星今天會答應和他一起吃飯,他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經他一探,果然是為了和官介珩賭气才答應邀約的。
  “我才沒有和他吵架,我們只是……”她囁嚅著。
  “只是怎樣?”他勢必得弄個清楚。
  “我不想談這件事。”她搖頭,神色黯淡地站了起來,轉過身走到身后的落地玻璃前。
  想到兩人之間的爭執,她就好想哭。昨天晚上她淋了一身雨走回家后,她忽然好討厭他,也開始對他不通人情的殘酷感到失望。
  她所認識的官介珩,不該是六親不認、無淚無血的自私家伙啊!
  “曉星,不管是發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該讓你掉淚。連這一點也做不到,官介珩實在沒有資格待在你身邊保護你。”他站了起來,來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眺望巿景。
  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連身雪紡洋裝,襯著她那白皙肌膚和及腰鬈發,好不飄逸動人。尤其是她可愛的臉蛋及無邪笑容,那才是令男人失去理智的致命吸引力。
  “老板他一直待我恨好的,我只是無法理解為何他會對待自己的家人如此冷淡?我真的不明白。”她低歎一聲,小巧的臉蛋上盡是苦惱神情。
  “曉星,你太過單純又涉世末深,不明白人性是有很多面的。或許在對待你這一方面,官介珩的确做得很好,然而一旦他周遭生活有了變化,打破平時的正常作息,你就會發現到他其它不為人知的一面。他個性中的冷漠無情,不曾作用在你身上,但面對工作或其它人際關系時,他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你從未見識過的官介珩。”孫霆堰以前輩的語气,試圖安慰開導她。
  “縱使人性有很多面,可是‘心’只有一顆啊!不管面對怎樣的人事物,老板的本質是不會變的,他能夠那么体貼盡心地照顧我,為何不能用在其它人身上呢?我真的不明白。”曉星顯得更加迷惑。
  “你還小,現在當然無法了解。”他的手攬上她的纖腰。“不要去想這些暫時無法解決的煩惱,只會浪費腦細胞罷了。”他動作熟練地從身上擁攬她,她發上、身上的香味扑鼻而入。
  “可是……”面對他這突來的舉止,她有些慌了,也有些手足無措。
  “來,將這杯咖啡喝了,它會讓你舒坦些。”他放開曉星,從侍應生手中接過杯組遞給她。
  孫霆堰了解曉星的恐懼和不安,他不會笨到讓她害怕地逃离自己。這之間的拿捏程度,他自有分寸、打算。
  畢竟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若現在就把美人儿嚇跑,接下來就沒戲唱了。
  “謝謝你,孫大哥,你人真好。”她接受他的建議,決定先把煩惱丟到一邊。縱使現在的她覺得有一股罪惡感從心頭涌起,感覺自己好似背叛了官介珩,她依然不顧心底的聲音,和孫霆堰在一起談天說笑。
  如果她沒記錯,這杯愛爾蘭咖啡是含有酒精的,因為老板之前一直不許她喝這种咖啡飲料,就怕不胜酒力的她一喝即醉。
  “曉星,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將會發現我比官介珩那家伙有人味多了,不論哪一方面,我都有自信比他优秀。尤其是對待像你這般美麗的女孩子,絕不會像他一樣,惹你傷心。”他含情脈脈地低望她,硬是強忍下心中對她產生的欲念。
  現在還不是魚儿上鉤的時候。
  “我想……我該回去了。”曉星握著那溫燙的杯子,低頭輕道。
  “你不喜歡這里?”他有些訝然。杯中的咖啡她一口也沒喝,她果然對他還存有戒心。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有些疲累,可能是為了今天的公演,這几天沒有睡好,所以……”她覺得身体不太舒服,早上公演時她一直忍耐著,直到現在,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
  “如果身体很不舒服,你不該勉強自己的。來,我扶你到沙發上休息一下。”他將兩人手中的咖啡轉交給侍應生,扶抱著她走到沙發椅前。
  “孫大哥……我想回家。”她昏昏沉沉地低喃。
  “你大概是發燒了,我請人過來幫你看一下。”他摸了下她的額頭,發現她的体溫過高。
  “真的不用了,我只想馬上回家。”曉星硬是勉強起身,試圖站起。
  “我知道你還無法信任我,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請,只是和官介珩賭气罷了。你現在既然堅持要回去,我不阻止你,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請官介珩來接你,如何?”他的語气滿是無奈。說完,他拿起手机就要撥號。
  “我不是有心利用你的,對不起……”曉星難過地直躺在沙發椅上。她果然瞞不住他,她的心事一定全寫在臉上了。
  “傻瓜,你不需要道歉,我是心甘情愿被你‘需要’,錯不在你。”他笑著摸摸她的頭,開始打電話。
  不到三十分鐘,官介珩那气极敗坏的聲音就已出現。
  “曉星!你的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隨便跟男人單獨出去。你……”隨著吼聲,官介珩沖到兩人面前。
  他見到的,是她躺在沙發椅上,而孫霆堰緊依在她身邊,兩人的親密模樣讓他看得火气直上升。
  “官老板,我打電話是要你來接人回去,可不是要你來罵人的。”孫霆堰一臉不高興地站起來。
  曉星剛剛好不容易睡著了,卻被他突來的吼聲惊醒,真是的,這個不懂体貼的老粗。
  “老板……”曉星揉著惺忪的眼睛,還沒清醒過來。
  剛剛在等待官介珩前來的空檔,她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被他的聲音吵醒。
  “曉星,如果你故意想要惹我生气,你的目的已經達到。走,立刻跟我回去。”官介珩沖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腕。
  他這异常粗魯的動作,當下讓曉星嚇著了。他的手抓得她好痛。
  在旁的孫霆堰動作可不輸他,他一手擋下官介珩,將他的手從曉星腕上拉開。
  “我請你來帶走曉星,不是要你來羞辱她的。曉星她人不舒服,還輕微發燒。我要留她下來休息她不肯,所以找才逼不得已勞動你大駕,若是耽誤到你這大忙人的寶貴時間,那可真抱歉了,官老板。”他義正辭嚴地同他交鋒。
  他不親送曉星回家,反而打電話叫官介珩過來,當然有他的目的。他要把曉星和官介珩兩人之間的小裂縫愈弄愈大,最后導致兩人的感情決裂,然后,他便可坐享漁翁之利。
  “你誘拐曉星約會一事,我會記下的,孫總經理。”官介珩冷酷地瞪他一眼,語帶警告。
  見到曉星和這家伙在一起,他的心隱隱抽痛。除了表現在外的怒火外,他內心深處好似有种被人剝奪珍物的痛楚感受。不管今日是何原因,他就是無法忍受曉星和其它男人走得近,說他是醋桶他也不在意,他只在乎曉星一人。
  之后,他抱起曉星,不發一語地將她帶离貴賓室。
  目送兩人背影离去,一旁的孫霆堰自始至終嘴角微揚,有著令人駭然的自信微笑。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        ※         ※
  回到林宅后,官介珩所電請的醫生也已經抵達。
  經過仔細診斷,确定曉星只是過度勞累加上感冒所引起的發燒后,他才暗自松了口气。這個小麻煩總是令人又愛又怜,除了不斷替他惹出狀況之外,還不時牽扯住他的每一分心思。他很明白,若在正常情況下,他會二話不說地愛她、疼她,可是,他背負詛咒的事實讓他因此卻步。
  從离開貴賓室后,一路上官介珩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連和醫生的交談,也只是簡短兩、三句。
  睡躺在床上的曉星,明白這回官介珩是真的生气了。也唯有在他真正動气時,他反而會异常冷靜,不言不語。這种被漠視的痛苦,比起他怒吼的嗓門,她宁愿選擇后者。
  “把藥吃了之后,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過來看你。”他將藥包及開水放置在床頭柜上,臉上繃得緊緊的。
  “老板……”曉星躺在床上,輕喃一聲,水汪汪的眼中映出他那冷漠的身影。
  官介珩話一說完,轉身就要离去。
  “老板……”曉星這回使盡力气,低喊一聲。
  不要走,不要离開她啊……
  “還有事嗎?”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不帶感情。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跟孫大哥出去吃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見他依然生她的气,她好難過、好傷心。
  她不要他討厭他,不要啊……
  听到她說的話,官介珩只是沉默了几秒,之后面無表情地回頭,冷迸出聲。
  “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回去了。”他殘酷地望她一眼,毫不接受她的解釋。按著,冷冷地轉身,推門而出。
  “不要!不要离開我……”顧不得一切,她猛地起身,想要抓住他。
  沒想到,過于情急之下,一個不小心,她整個人從床上跌了下來。
  “曉星!”听到她哀叫一聲,他轉身沖上前去,將跌倒在地的她攙扶起來。
  “好痛……”曉星強忍著膝蓋上傳來的疼痛,淚,如雨般落下。
  之前膝上的舊傷口尚未复元,現在經這么一跌,原先快愈合的傷口于是又裂了開來,滲出鮮血。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傷口要是再裂傷了,可是會留下疤痕的。”官介珩心疼死了,邊叨念邊動作迅速地檢查她的傷勢。
  “老板,不要走,我不要一個人……”她才不管傷口是否嚴重。她只要他,只在乎他啊!
  曉星忽然激動地抱住他,在他寬闊的怀中哭了起來。
  “曉星……”官介珩整個人呆住了,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那么几秒,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星儿只是生气,為什么你今天沒有來參加人家的公演,就算是臨時有事不能來,至少也要讓星儿知道。你知道星儿有多么失望,站在台上表演時,人家的腦海亂七八糟的,好擔心你是不是在路上出了意外。你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嗎?”曉星躲在他的怀中,相當委屈地向他哭訴。
  她像個小孩般,哭得可怜兮兮的。
  “曉星……”官介珩擁著她,被她這极盡委屈的眼淚徹底征服。一股莫名其妙的虧欠罪惡感油然而生,方才的冷酷及無情早已崩潰瓦解、煙消云散。
  “雖然和老板已經認識六年,但是星儿就是不了解,為何老板會有那么殘酷的一面。星儿不要老板只對星儿好,星儿希望老板對沙琳還有孫大哥,也能夠像對待星儿這般,既体貼又溫柔。”她從他胸前抬起頭來,早已哭紅了眼。
  見她哭得這么慘兮兮,他心中的罪惡感更加深沉了。
  此時此刻,他不禁覺得,自己真是位千古罪人。
  “曉星,你還在生病,需要少說話多休息。等你病好了,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嗯?”他輕輕哄著她,盡量放低姿態。
  “今晚你會留下來陪人家?”她乖順地點頭,吸了吸通紅的鼻子。
  “嗯,我會留下來陪你。”他抱起她,將她帶至床上。
  “真的?你不能騙星儿喔!”她無法全然安下心來,深怕他趁她熟睡時,悄然离去。
  “我什么時候對你黃牛過?”他替她覆上被子,溫柔地說道。
  就是今天嘛!曉星在心底抱怨。
  “乖,把藥吃了,早點睡覺休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他拿著藥包和開水,哄著她服藥。
  曉星乖順地把藥吃下去,沒有二話。
  “膝上的傷還痛不痛?我幫你換上新藥,嗯?”他幫她將杯子放回柜上,同時取出醫藥箱。
  “老板,明天去不去動物園?”她忽然問道,趁他幫她換藥時。
  “動物園?”他停下動作,抬起頭來,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忘了?”她難掩失望之情。“你答應過人家的。”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聚集凝結。
  “我沒忘。”他搖頭,目光落在眼前她那光滑白皙的修長雙腿上。
  他已盡力克制自己,不要對曉星產生任何非分之想,縱然她毫無戒心地穿著單薄睡衣,既純真又性感地任他幫忙換藥。
  她自己沒有警覺到,她那天使臉蛋、魔鬼身材,對一個平凡又普通的男人來說,是多么嚴重的致命吸引。
  “老板,怎么不說話了?”見他忽然出神發呆,她不解地輕間。
  “不,沒什么。”官介珩慌亂地抽回視線。“等你好了,我們就去動物園。”他迅速地包扎完傷口。
  “等明天一早醒來,我就會好了。”她興奮不已。极度渴望和他同游的心情,由此可知。
  “我會先准備好相机和野餐點心的。”他輕拍她的頰,安撫著。
  “嗯,晚安。”有了他的允諾,她安心地閉上眼睛,挂著微笑漸漸沉睡。
  一旁的官介珩望著她那純真的睡顏,及依然挂有禾干淚痕的粉頰,他心底終于下了一個重要決定。
  他真心渴望,可以一輩子守護在她身邊,就像現在這般,沒有其它的紛扰和牽絆,只有他和她,兩顆心緊緊相依為命……
         ※        ※         ※
  和哥哥大吵一架后,官沙琳整個下午都坐在宅子后方的樹林內生气、哭泣。即使天色已暗、樹林內陰冷起來,她依然動也不動地曲膝呆坐,受傷的心扉中盡是對官介珩的怒气。
  心力交瘁的她獨坐在漆黑林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竄來的寒風及樹葉搖動聲,更增添可怕的陰森感。
  她整個身子顫著,孤零零地浸身在完全黑暗的世界中。沒有溫暖、沒有微光,有的只這顆悲哀的心……
  “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愚蠢地在這一個人獨自傷心。”忽地,一個极其陰冷的空洞聲音傳入她的耳際。
  官沙琳先是一愣,之后才緩緩抬起頭來。
  自眼前陰森樹林的黑暗中,浮現一雙令人不寒而塛的紫色眼睛。
  何時開始,天色已暗了下來?她怎么都不知道?
  眼前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官沙琳心中有著千百個疑問。
  “我不是什么怪物,我可事先聲明。”闇夜悶哼一聲,沒好气地來到她面前。
  黑衣、紫瞳。闇夜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詭异的邪惡气息。邪美面孔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紫色眼瞳,誘惑著注視他的任何一人。
  “那你是誰?”官沙琳的膽子算是很大了,她心底雖然又惊又駭,卻仍凶巴巴地開口詰問。她那异于常人的勇气,可不多見。
  “閽夜。”他的微笑邪美且充滿魔魅。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她怒問。對眼前這來歷不明的家伙除了好奇,還有著恐懼。
  她害怕的,不是他那充滿异國民族風的外表,而是他彷佛能透視人心的能力。
  這個家伙全身上下充滿一股非常邪惡的气息,又穿戴一身邊塞民族風味的披風服飾,迥异于現代人,想必他的身分很特別。
  “你是我目前見過最勇敢的女子,真不簡單。”闇夜似笑非笑地來到她面前,冷冷地打量她,言語中有著欣賞之意。
  “廢話少說!”對他充滿戲謔的恭維,她可絲毫不領情。“你到底是誰?”
  “恕我現在無法告知你我的身分,你把我當成一般人就行了。”他態度輕浮又陰沉,卻充滿著神秘感。
  “去,你把我當成笨蛋。你這种打扮哪像‘普通’的一般人,我看你是神經病!”她沒好气地瞪他一眼。
  “還好我及時出現,不然看你剛才傷心的模樣,你可能會想不開,做了傻事。”他面無表情地低望她,近兩公尺的身長給人一种窒息的壓迫感。
  “我……不會想不開的,我只是……”她語塞。
  “你只是气不過你哥哥對你的忽視,以及他對林曉星的情意。”他一語道破她心結。
  “我……”
  這個奇怪家伙的确說中了,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認識我哥哥和林曉星?”她問道。
  “沒錯,我姑且可以稱之為他們兩人的朋友。”他冷笑一聲。“所以找才會在屋外的這片樹林中出現。”
  “你的身分一定很特殊。”她打量他那充滿戲劇性的外表。“你是不是表演魔術的魔術師?”她聯想著。
  “若你如此界定我的身分,我也不反對,我的職業的确和魔術脫不了關系。”他沉笑一聲。“我可以用身為魔術師的法力,幫你完成任何愿望。”他忽然說道。
  “愿望?”她愣了下。“你真的是腦筋有問題,懶得理你。”說完,就要走出樹林。
  “你不相信也沒關系,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見到我的能力!”他狂笑三聲,好不自負。
  “神經病!”她悶哼著,半信半疑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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