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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齊浩离開栖月山庄去籌備尋寶的事已經好几天了,而我卻只能在雪地上等了又等,除了擔心之外還是擔心。
  到了第十天,我終于按捺不住這樣的孤獨,決定到霜語儂的屋里去找她聊聊,即使攪和一下或者与王媽互相冷嘲熱諷一番,也好過一個人發呆。
  我推開門進去,迎面走來一名女仆,我抓住她問:“王媽呢?”
  女仆恭敬的回道:“王媽到老夫人屋里去了。”
  “真是太好了!那少夫人呢?"我高興的說道。
  “少夫人應該在寢室里休息吧!”
  我放開女仆,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寢室,"語依,我來了——"放眼望去沒有霜語儂的身影,我又喊了兩聲,但是,浴室、衣帽間都找不到她,客廳、書房、起居室里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失望的离開,經過院子的時候,卻听到霜語依的低泣聲,她低嚶的哭聲,比起掏心撕肝的嚎啕大哭更催得人肝腸寸斷。
  我又走了好几步,竟然听到一個不該听到的聲音。
  “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有騙你,那天的情況你自己也看到了,要我怎么說你才肯相信?我發誓絕對沒有騙你,不要再逼我了。"那是齊浩的聲音。
  我卑鄙地想,原來霜語儂知道齊浩今天會回來,所以把王媽遣開,偷偷和他在這儿幽會。
  霜語儂沒說話,仍然是一味的低泣,好一陣子,山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使我無法听清楚她在說些什么。
  然后,我又听到齊浩開口——"好了!求求你別再哭了,你一哭我就……就被你弄得一團亂,再這樣的話,干脆以后都不理你的事了。”
  “不!要是連你也這樣對我,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霜語儂凄慘的尖叫聲,令我倏然睜開眼睛想去看個究竟。
  霜語儂從厂房后面跑了出來,卻被齊浩緊追拉住她的手,她企圖掙脫往全邊向去,而齊浩仍不松手的把她拉進怀里。
  她扑過他怀里不斷的搖頭低嚶,"浩……不要丟下我不管,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齊浩一手環著她的纖腰,另一手不斷拍撫著她的背,頻頻低頭對她呢喃細語。
  “你別這樣嚇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對你才好。"他說。
  我應該馬上离開的,但兩只腳卻生了根般杵在原地。
  齊浩靈敏的感覺到不對勁,抬頭一望見我,他整個身子僵住了,摟著霜語儂的手也霎時放松。
  而霜語儂也發現情況不對,緩緩的抬起頭,一雙迷蒙淚眼看向我,盡管她一動也不動的站著,依然美得令人忍不住歎息。
  我真笨哪!早就知道他們是相愛的,為什么……為什么還是受不了這個事實?
  “彤彤!"齊浩大聲的叫我。
  我轉身狂跑回寢室去,只听見齊浩在后面追赶的腳步聲,還有霜語儂悲凄的呼喚。
  “彤彤!你听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正想把門關上時,齊浩适時擋住門板,在外面又吼又叫的。
  “你走開,我不要听什么解釋。"我死命的推著門板,形成可笑的拉鋸。
  “給我一分鐘就好,你听完再赶我走,好不好?"他把門拍得震天价響。
  “不好,你騙人的,說什么我都不要听。"我歇斯底里的叫著,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彤彤!讓我進來,我要用力撞門了,快讓開!不然會傷到你。”
  砰的一聲,我被門板撞得整個人躍向牆壁,后腦勺傳來陣陣刺痛,痛得我眼冒金星,捂著頭站不起來。
  “該死!該死!我不是叫你讓開嗎?撞到哪了?快給我看看。"混亂中,我只听到他火爆
  的聲音瞬間被柔情給取代。
  我掙扎的想站起,卻撞撞跌跌的整個人掉入他的怀里。他不安的抱著我,大手溫柔的來回輕撫我的頭,眼底流轉的竟是關心、擔憂,還有一切我無所适從的情緒,讓我的心又揪了起來。
  啊!別…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那會使我變得軟弱,我倔強地移開視線,淚水也慢慢的浮上眼眶。
  “看來,真的得要好好照顧你,几天沒見,我想你想得瘋了。"他柔和堅定的聲音依然那么好听。
  我保持最后一絲理智,凄楚悲苦的說:“我不需要你的照顧,自從認識你之后,我就一直沒好日子過,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那是因為你愛我呀!我愿意用一輩子來補償你。"他露出溫柔而堅持的微笑。
  “不要!不要再說了,我無法承受你這樣的關愛。”
  “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的感覺,為什么就不肯承認你愛我呢?”
  天殺的!他可不可以別再問了。"求你放過我吧!"如果再不跟他保持距离,我很快就會完全崩潰,但他偏偏將我擁得更緊。
  “想都別想,我絕不會放開你的,永遠都不會。"他霸道的說。
  “求求你……放……放過我……"我的聲音虛弱得不像話。
  “你在說謊。'地牢牢圈住我的腰,使我無法動彈。
  “我……我沒有說謊!"我嗚咽一聲,悲傷的否認。
  “有!而且你在難過、在傷心!"他說得我全身力气都快被抽光了。
  “我……沒有……你憑什么這樣說我?”
  我被他緊緊的扣住,連否認都顯得虛軟無力。
  “我說有就有!"他斬釘截鐵的說:“因為你的眼睛不再閃亮跳躍,嘴角也不再含笑,全都是因為你愛上了我。”
  何只這樣,愛一個人愛到無怨無尤時,胸口還會被一种莫名的錐痛糾纏著。
  “不!不是這樣……我才沒有愛上你!"我心虛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是嗎?你真的确定?要不要我來幫你?"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正想說話,他雙手又加重扣在我腰上的力道,使我更貼緊他。他很快的吻住我的唇瓣,我扭頭想躲開,反而使他更霸道、更激情的吸吮著,慢慢地化作一抹溫柔,終于讓我屈服在他的柔情与纏綿中。
  最后他放開我,以熱切的眼神凝視著我,又問:“我可以确定你很愛我,是不是?”
  “我确定不愛你。"我費力的搖頭。
  “你就是不肯說真心話。"他挨了過來,用唇輕拂著我的臉龐,"你知道嗎?你總是無時無刻的誘惑我。”
  “我沒有,"我虛弱的抗議,"你……你才是誘惑我的人。”
  他胜利的邪笑了,"你現在肯說真心話了,承認你受不了我的誘惑,所以你肯定愛上了我。”
  我怔怔的看著他,此時此刻我多么希望能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但是,一想到霜語儂曾為他而活起來的眼神,卻使我猶豫不決。我想起在洛城時,齊浩曾經說過,唐澤鈞是他以前的朋友,只是他曾做過對不起唐澤鈞的事,所以他想找他報复。
  唐澤鈞陰冷的聲音仿佛在我耳邊響起——我絕不會原諒一個撒旦……當我以為可以挽回一切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語儂怀孕了……但是,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是一個孽种……
  大叔也歎息——他已經贏得少夫人了,就不該還貪心的想得到你,只有撒旦才會如此貪得無厭。
  他輕輕拉起我的手,送到嘴邊吻著,"別再這樣看著我,我怕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了你的誘惑。”
  誘惑?!他就是擅長甜言蜜語,現在又反過來說我誘惑他。
  我把手抽回來,尋回一絲理智,"隨你怎么說,你走吧!算是我求你。”
  “你誘惑了我,卻又叫我走,你教我怎么辦呢?"他看起來無辜极了,反而像是我把他害慘了似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頭昏欲裂的無法思考。
  他把我的手貼在他的胸口,"這個,你誘惑我、迷惑我,把我的心拿走了,讓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你,現在你卻要我走,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
  我無奈的苦笑,"唉!如果你長得丑或普通一點就算了,偏偏就是你愛用那迷死人不償命的雙眸,帶著深情對我情話綿綿,遇上你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我拿你沒轍呀?”
  “我只獨獨對你這樣,從不對別的女人情話綿綿。"他還真會死纏爛打。
  “你說過的每一句情話,簡直就可以編成一本'花言巧語百科全書',你拿去騙三歲小女孩吧!”
  “你這么說好傷我的心,我一直都對你說我愛你,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他憂傷地看著我說。愛過霜語儂的男人,怎會再愛上別的女人?曾經滄海難為水呀!
  我閉上眼睛,凝聚所有的力量,咬緊牙關說出哽在我喉嚨的話,"因為你愛霜語儂!”
  而他竟然笑吟吟的問我,"是誰說的?”
  “是……是他們都這么說的。"与他的自在相比,我反而連說話都覺得有點困難。
  “他們是誰?他們都怎么說?"他倚在牆邊,雙手抱胸,一派輕松的問。
  “他們說……說你是撒旦。"我小心翼翼地說。
  他凝視著我,指尖輕輕在我臉頰摩李,害得我的心也跟著劇烈起伏,"可是撒旦愛的是你。"他竟然這樣的折磨我!
  “不!你愛別人的老婆,她還為你怀過孩子。"我痛心的提醒他,說完,我轉身离開。
  “別走!"他伸手拉住我。
  “放手!不要再碰我。"我甩開他,他不走,我走總可以吧!
  可是,他又把我逼到牆角,一手按在牆上擋住我的去路,"你愛我嗎?”
  我別過頭,痛苦的閉上眼睛,恍惚不知所云,"感情是人類最大的弱點,人永遠無法讓感情收放自如。”
  “我不要听這個,說你愛我,說!"他專制的命令著。
  我看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他似乎滿意的笑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早就知道你為了語儂而吃醋,但我要你親口說出來,說你是愛我的。”
  他好殘忍,竟然在我的傷口撒鹽,還要我怎么說?
  我崩潰的尖叫:“你愛她同時又愛我,你可真大方啊!但我沒興趣跟別的女入分享…你,這樣的游戲我玩不起!
  我沖出他的禁錮,卻輕易的被他拉了回來,并把我拖到穿衣鏡前。
  “彤彤,難道你還不明白?從洛城遇到你開始,我就說過我愛你,可是,為什么你見到語儂之后,就對自己失去信心?語儂是很美,但你也不輸她呀!她楚楚可怜,你獨立自信;她嬌柔動人,你清爽亮麗;她的美是古典婉約,而你美得落落大方。記得我對你說過,你的美麗是与智慧并存,在我心目中,你比她美上百倍、千倍,你懂嗎?”
  他說得百分百動听,但是仍然無法抹滅他曾經愛過霜語儂,或仍然還愛著霜語儂的事實。
  我搖搖頭,近似喃喃自語:“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作美若天仙,她那一雙未染塵世的明眸瞅著你的時候,神情有种捉摸不定的憂郁,顧盼間隱隱流露的嫵媚,是我一輩子都學不來的,"我拿什么跟她比?”
  他把我的馬尾解開來,"那又怎么樣?各有各的美,你又何必要跟她比,你有栗褐色的長發,熱情而生動的棕褐色眼眸,情緒波動全不偽裝,那是一种難以言喻的自信美。”
  我心灰意冷的推開他,"不管你怎么說,我還是愛不起你。”
  他笑了,笑得兩道濃眉往上飛揚。"什么叫'我還是愛不起你'?我只知道你愛我,而我愛的也是你,不是霜語儂。”
  我看著他,猜測字里行間的含義,依然死心眼的冷笑,"你是說我和她之間二選一,你選了我?我才不稀罕!”
  他有點气急敗坏的低吼:“什么叫做二選一,沒有!我從來都沒愛過語儂,只愛你一個。”
  好震撼!他說什么?但是……"你說過霜語儂是你無怨無悔、至死不渝的愛情。”
  他輕敲我的額頭,"我是這樣說的嗎?”
  我仔細的回想,的确沒有,他那時只是接我的話而已。
  “但你說過,你做了對不起唐澤鉤的事。”
  “那也不見得是搶了他的老婆,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呀?"他一副被我打敗的模樣。
  “自從認識你之后,三番四次被你質疑我有沒有腦袋,害我對自己的智商都失去了信心。"我輕聲埋怨道。
  “你還敢說,我誠心誠意的向你求婚,結果你有諸多理由拒絕,無論我怎么哄、怎么逼,你都不肯嫁給我,還一直說我不愛你,你這不是沒腦袋是什么?"說著,他又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听到什的話,不曉得是不是沖擊太大,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覺,于是我不得不擺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你真的不愛霜語儂?一點都不愛?"我貼著他,忐忑不安的問。
  他眼里跳躍著,"當然是真的,一點都不愛。”
  “沒道理呀!"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深怕漏失了什么。
  “什么沒道理?"他疑惑地問。
  “你們男人不是都很喜歡溫柔体貼的女人嗎?我哥哥身邊的女人,不管怎么換,各個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他想了一下,點點頭,"那又怎樣?”
  “霜語儂不只溫柔体貼,几乎所有女人的优點她都有,哪個男人不會心動?為什么你能免疫?”
  他吁了一口气,"沒錯,語俄有很多优點,但天底下沒有人是完美的,縱使她十全十美,我還是喜歡你。”
  看吧!他是說"喜歡",而不是"愛",我神經質地在雞蛋里猛挑骨頭。
  “那你喜歡我什么?我哥就說我一點都不溫柔,也不体貼,反正女人該有的优點,我好像都沒有……"我的信心還沒完全恢复,竟然吐自己槽。
  他不回答我,反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月亮是方的,你會不會因為愛我而認同我的說法。”
  我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就算是真的,我也會先跑去看個究竟。”
  他按住我的雙肩,"這就對了,這就是你和語儂最大的差別,她太柔順,太依附別人,而你則不同。第一次撞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臉上丰富的表情深深吸引著,你一高興時連眉梢眼角都會笑;生气惊慌的時候,兩眼瞪得老大,雖然有的時候你大而化之的個性顯得有些迷糊,但你卻比誰都有主見。”
  “天啊!怎么差那么多?"我拍著額頭怪叫起來。
  “什么差那么多?"他好奇的問。
  “你确定剛才是在稱贊我嗎?"我想我的智商大概所剩無几了。
  “有什么不對?你不信嗎?"他滿臉的問號。
  “可是……可是我哥老嫌我不夠溫柔,他甚至說我生气時瞪那么大的眼睛,縱使是牛也會
  被我瞪死掉。”
  他听了哈哈大笑,結實的雙臂緊緊的環抱住我。
  靜默了一會儿,我忍不住問道:“既然你不愛霜語儂,難道她的婚外情是假的?”
  “這次你說對了一半,卻又錯了一半。"他語帶玄机的說。
  嗅!好复雜喔!我無法再用僅剩的智商來思考了,"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你想听嗎?"當然,我興致勃勃的猛點頭。
  “可是——你得先慰勞我一下。”
  我望進他眸中的欲望,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他很不滿意,"就這樣?”
  “耶!你害我難過又傷心,還想討什么賞,不過……"我寬宏大量的說:“好吧!我原諒你了。”
  他瞪了我一眼,吼道:“什么叫你原諒我了,應該是我要不要原諒你才對。”
  他摟著我,手掌的溫度不時傳來,令我有點燥熱与不安,而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得意地對我咧嘴一笑。
  “我干嘛要你原諒我?我又沒做錯事。"我邊說邊被他細碎的吻騷扰著。
  “還說沒有,不等我來找你,就自己一人跑下山,結果摔得剩下半條命,卻嚇得我魂飛魄散。還有,這段時間不能親你、吻你,更不能欺負你,你說這筆賬要怎么算?”
  “欺負我?!你為什么要欺負我?"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嘿、嘿!就像上次讓你喝醉了,再好好的欺負你,我現在就很想欺負你呀!"他邪惡地說。
  啊!原來是這种欺負。"你好坏,我之所以下山是想去通知你,唐澤鈞會對你不利呀!你就只想到欺負我。”
  他倏地停止對我的騷扰,"嗅!怎么可以這樣,如果你因此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我知道若換成你,你也會這樣做的,是不是?"我認真的看著他。
  “會,我當然會,但我不准你再為我做任何危險的事,知道嗎?"他暗症的嗓音透露不舍的情緒。
  我凝望他許久,"你知道的,我做不到,就如同你也做不到一樣。”
  他把頭埋在我胸前,"不行,這樣太過份了,看我怎樣懲罰你。”
  “什么懲罰?吃豆腐才是真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動不動就要懲罰人家。"我笑道。
  他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眨眨眼說:“當然,我從頭到腳趾頭都是男人,你不是試過了嗎?”
  他那雙帶有魔力的手,在我起伏的胸前不斷撩撥,像一道熱焰從頸部疾燒到腿間,"不要,你……別亂碰我。”
  “我哪有亂碰?我只是想好好…的碰你而已。”
  天啊!我這才發現我的衣服……怎么有一大半都不在我身上了?
  但此刻我的心情不錯,所以就不跟他計較羅!他溫柔的撫触像火焰燎過我的心,而我只能在地再三的挑逗下,臣服,直到自己焚毀……
   
         ☆        ☆        ☆
   
  齊浩帶著凝重的表情,正向我述說這段動人的故事。他清了清喉嚨,幽幽的說:“你已經知道唐家為了藏寶圖及'魔眼神石',把我和外公限制在他們的勢力范圍內,而我們因此在老夫人的'雙園'內住了十六年。”
  “十六年?天啊!那豈不是像坐牢嗎?”
  齊浩歎了一口气,繼續說下去,"那也不盡然,因為外公天性樂觀、豁達,從小他就教我如何在這樣怪异的環境下生活,而跟隨外公多年的李叔和李嬸,給予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所以即使我失去父母,仍然享有家庭的溫暖。”
  我拍了拍胸口,"幸好,我還以為你的童年很悲慘呢!”
  他故作惊訝狀,調皮的說:“悲慘?我從小可是人見人愛,從小女孩到老太太都很喜歡我,怎么可能悲慘?”
  “是呀!你可威風了,長大后還有一大票女人愛你呢!"我酸溜溜地說。
  他雙眉一揚,認真回道:“我是說真的,唐老夫人發現我比一般小孩子聰明,所以特別喜歡我,還提供我最好的教育條件。”
  “事實上,我的童年一點都不寂寞,有澤鈞。程家倫和程培亞兩兄弟陪我一起長大,我們一起玩、一起念書、一起打架,尤其培亞和我的年齡相近,所以我們的感情比親兄弟還好。”
  齊浩頓了一會儿,又說道:“就在我十二歲那年,唐老夫人帶了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回來。”
  “哦!是霜語儂,對吧?”
  “嗯!那一年唐澤鈞十八歲,語儂才八歲,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也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和程家倫和程培亞兩兄弟一樣,都是從孤儿院被唐老夫人領養回來的。”
  “她從小就那么美麗嗎?"我好奇的問。
  齊浩點頭笑道:“從此語儂也跟著我們一起念書、一起玩,也許是她的年紀最小,或許她美麗又溫順,讓我們四個男生對她呵護有加。”
  “你也很疼她,是嗎?"我掐著他的大腿,只要答案讓我不滿意就用力掐下去。
  他又使坏的笑說:“疼——疼得不得了,就像你哥哥疼你那樣。”
  我嚀道:“你就是愛整我。”
  他歎了一口气又說:“隨著年齡增長,我們五個人的關系已經不象過去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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